他们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他弄回来。
于是他们买通了那个医院的护士,在向景澄输的液体中加入了安眠药物,让他睡了三天三夜,将他带回了京市。
向景澄的病房有人日夜看管,他逃不出去,只得乖乖在医院里养伤。
三个月后,他伤好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渔村找江若鱼。
原本应该开往机场的车,停在了向家的别墅前。
向景澄不解地看着司机,司机却只低着头:“少爷,这是老爷的意思,请见谅。”
向景澄进了屋,向父向母端坐上首,满脸凝重地看着他。
“向景澄,任性这么久,你也该收敛收敛了!”
“你说你要钱给江若鱼投资,我二话不说给你打钱,但你却为了那个女人,连自己的命走不顾了!”
“我知道你觉得亏欠她,想要弥补,我们没有意见,但我们不能看着你为了一个女人,失去理智,不顾家庭,不顾向氏!”
“从今天开始,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京市,不许再去见那个江若鱼!”
“不可能!
没有小鱼,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向景澄斩钉截铁道。
话音刚落,一道钢鞭凌空而来,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
“父母辛苦养育你二十几年,你却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既然如此,我干脆打死你得了!”
向父暴怒至极,毫不留情地一鞭接着一鞭地抽下去,打得向景澄皮开肉绽,后背的衣服全部被鲜血浸湿。
向母心疼地扑过来抱住他,泪流满面道:“好阿澄,你就答应你父亲吧,他也是为了你好!”
“凭咱们向家的条件,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就非那个江若鱼不可呢?”
向景澄咬着牙摇头:“曾经在我命悬一线的时候,是小鱼救了我,将一颗真心都交给了我,我却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是小鱼给了我第二次生命,如果要说我这条命活着还有什么意义,那就是小鱼。”
话音落,他猛地吐出一口血,彻底晕了过去。
骨折的伤,加上被打的伤,让向景澄在床上躺了小半年的时间。
他所有的证件都被向父收了,不得到向父的允许,他无法去任何地方。
他没办法回到渔村见江若鱼,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他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酗酒,整个人以极快的速度消瘦下去。
向母看不下去,小心翼翼地上前劝他。
“阿澄啊,别和你爸赌气了,他也是为了你好啊。”
向景澄置若罔闻,他和向父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点,即便是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两人也不会说一句话。
向母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只得不住地抹眼泪。
“好好的一个家,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阿澄,就算妈求你,你振作起来好不好?
只要你不喝酒,妈愿意每个月帮你打听江若鱼的消息,行不行?”
向景澄的表情有片刻的松动,见不到江若鱼,有她的消息也是好的。
他木愣着点了点头。
向母察觉到自己的策略奏效了,于是继续试探着开口:“阿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向家是你做主,你就不用再受你爸的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