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话音落,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大腹便便的男人们用赤裸的眼神在江若鱼身上肆意打量着。
她遍体生寒,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向景澄,他却潇洒地揽着阮惜惜起身,毫不在意地走出了包厢。
江若鱼吓坏了,她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住了胳膊。
有人伸手拉扯她的领口,江若鱼爆发出恐慌的尖叫,对方却不为所动,继续朝着她扑过来。
电光火石之际,江若鱼抓起桌上的餐刀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别过来!
谁敢过来我就划破自己的脖子,你们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她的手剧烈颤抖着,餐刀已经划破肌肤表层,渗出了血迹。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再上前。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必要惹上人命官司。
趁着几人恍神之际,江若鱼逃出了酒店,心有余悸地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超跑声划破夜空,向景澄的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看到她脖颈间的血痕,他怔愣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
“你倒是戏挺全,以为在我这儿上演这种贞洁烈女的把戏,我就会相信你?”
“别搞笑了,如果不想继续受罪,就趁早离开京市!”
江若鱼还没来得及开口,车子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呛人的尾气。
江若鱼捂着肚子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是该离开这里,甚至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来。
若是早知道她的小舟会变成这样模样,她宁愿一辈子留在小渔村里,与他死生不复相见……深夜,向景澄从别墅里惊醒,神思恍惚地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第几次做同一个梦了。
梦里,他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漫步在海边,旁若无人,两两相依。
他看不清女孩的脸,只听到她叫自己小舟。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江若鱼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每次见到她,身体和大脑都不由自主地会产生一些奇怪的反应。
若不是他反复找父母和惜惜求证过,怕是真的会相信她的那些“她救了自己,他们曾经很相爱”的鬼话。
下楼抽了一根烟,向景澄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不知不觉中,他竟到了江若鱼住的公寓楼下。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准备离开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出现在楼下。
她将纸箱扔进垃圾桶中,转身上了楼。
向景澄出于好奇凑了上去,竟然在垃圾桶中看到了两人的合照,还有曾经被江若鱼摆放在公寓之中的,所谓的两人的定情信物。
江若鱼不是曾经最宝贝这些东西了吗?
怎么舍得扔掉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向景澄敲开了江若鱼的房门。
她捂着肚子,微微弓着身,脸色看起来很差。
他将合照扔到她脚下,冷声问道:“江若鱼,大半夜的,你又在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