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镇国公府在晨光中露出斑驳的轮廓。沈明姝站在回廊下,手中摩挲着从秘库中带出的一枚玉佩。这玉佩原是母亲当年的陪嫁之物,却被姨娘柳氏据为己有多年。
“小姐,柳姨娘请您去正厅议事。”春桃匆匆跑来,脸上带着不安。沈明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玉佩藏入袖中:“走,去会会她。”
正厅内,柳氏身着华服,端坐在主位上。见沈明姝踏入,她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明姝,听说你在宫宴上出尽了风头,可别忘了这镇国公府的规矩。”
沈明姝福身行礼,目光扫过厅内众人。柳氏的贴身丫鬟秋菊捧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的正是母亲当年的发簪。“姨娘,这发簪本是母亲遗物,您为何......”沈明姝话未说完,柳氏突然拍案而起:“放肆!这府里的东西,哪样不是我在操持?”
沈明姝垂眸,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缓缓道:“姨娘,这玉佩也是母亲之物,您该不会也想据为己有吧?”
柳氏脸色骤变,猛地从座位上站起:“你......你这逆女,敢污蔑我?”
“污蔑?”沈明姝冷笑,“昨日我在秘库中发现了母亲的遗物清单,上面清楚记载着玉佩和发簪。姨娘若是问心无愧,又何必如此慌张?”
厅内众人交头接耳,柳氏的脸色涨得通红。“秋菊,还不把这贱丫头赶出去!”柳氏恼羞成怒,大声呵斥。
沈明姝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姨娘,这是先帝御赐的镇国公府产业明细,您私下变卖田产、克扣月例,这些罪状若是上报朝廷......”
柳氏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沈明姝:“你......你想怎样?”
“很简单,姨娘主动辞去掌家之权,将母亲遗物归还,否则,我不介意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沈明姝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柳氏咬着牙,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好,我答应你。”她恨恨地说,“但你也别太得意,镇国公府可没那么容易让你掌控。”
沈明姝微微一笑,将文书收好:“姨娘放心,明姝只是拿回属于母亲的东西。若姨娘安分守己,明姝自然不会再追究。”
走出正厅,沈明姝深吸一口气。春桃担忧地看着她:“小姐,柳姨娘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若再敢耍什么花招,我定让她身败名裂。”沈明姝握紧拳头,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这场扳倒姨娘的棋局,她已经走出了关键的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多的阴谋和算计在等着她。而她,早已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庶女,定要让镇国公府旧貌换新颜,以慰母亲在天之灵。
与此同时,萧景琰在宫中处理完北狄的残部,望着手中的密函,眉头紧皱。密函中提到,柳氏暗中勾结朝中大臣,企图颠覆萧景琰的统治。他眸光一冷,低声自语:“看来,得加快与沈明姝的计划了。”
当夜,沈明姝在闺房挑灯研读天工册中关于机关术的记载,忽听得窗外传来细微的瓦片轻响。她不动声色吹灭烛火,摸出藏在枕下的淬毒袖箭,却见春桃匆匆掀帘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