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岑贺安唐子言的其他类型小说《傲世皇女岑贺安唐子言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秦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几乎是下意识的,唐棠用了几分力道把岑贺安推开。君凌轩背着光,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身月牙白的长袍镀上金边,阳光实在刺眼,唐棠眯着眼,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良超捧着几个礼盒,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边。唇瓣蠕动好几下,唐棠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我们这几天不应该见面的。我先回海棠殿一会,你再送礼盒过去可以吗?”她跟他擦肩而过,君凌轩单手扣住她,他声音无波无澜,却不是对着唐棠说的,“岑少傅,皇后娘娘在找你。”岑贺安视线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这是他第二次亲眼看着唐棠跟别的男人亲密。酸意泛开,他涩了声,“棠儿。”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唐棠半个身子靠在君凌轩怀里,另一只手亦扶上他的手,“你走吧,别让皇后娘娘等久了。”岑贺安身子颤了颤,最终离开。唐...
《傲世皇女岑贺安唐子言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几乎是下意识的,唐棠用了几分力道把岑贺安推开。君凌轩背着光,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那身月牙白的长袍镀上金边,阳光实在刺眼,唐棠眯着眼,一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良超捧着几个礼盒,恭恭敬敬的站在他身边。
唇瓣蠕动好几下,唐棠才听到自己的声音,“我……我们这几天不应该见面的。我先回海棠殿一会,你再送礼盒过去可以吗?”
她跟他擦肩而过,君凌轩单手扣住她,他声音无波无澜,却不是对着唐棠说的,“岑少傅,皇后娘娘在找你。”
岑贺安视线落在他们交叠的手上,这是他第二次亲眼看着唐棠跟别的男人亲密。
酸意泛开,他涩了声,“棠儿。”
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唐棠半个身子靠在君凌轩怀里,另一只手亦扶上他的手,“你走吧,别让皇后娘娘等久了。”
岑贺安身子颤了颤,最终离开。
唐棠吁一口气,等他声音响起,才发觉两人靠得太近,他说:“松开。”
她怔怔后退几步,“我先回海棠殿,你一会再进来吧,被嬷嬷知道了,定是要说我们了。”
“是说你,还是说本王?”君凌轩明显不买账,连你我都分开。
唐棠一窘,低了头,“嬷嬷说我们这几天不要见面比较好。”
“到底是本王跟你不应该见面,还是你跟他不应该见面?”他今天有些咄咄bi人,跟先前好相处的模样不一样,唐棠抬头,他目光如墨,深邃得好像要把她深深吸进去一样,她叹气,“都不应该吧,以后我不会跟他单独见面了,你放心。”
“唐棠,你最好分清楚,你要嫁的人是谁!你丢得起那个脸,我君王府丢不起那个脸!外头传你们的流言蜚语还不够,你就非得挑在这后宫的是非大院跟他见面?”
唐棠一笑,“你觉得是我约他来的?”
君凌轩挑眉,道:“是与不是,你都应该跟本王解释一下为何跟他见面。”
“我只是出来走走,恰巧碰上了。你信吗?”她望着他,目光清澈如水,后者不置可否,唐棠也懒得解释,转身就忘外走,君凌轩唤住她,“那……你能给本王解释一下这对玉如意是怎么来的吗?”
石桌之上,一对玉如意安安静静躺在那,无声的诉说着它被人丢弃的命运,唐棠眉心一跳,只觉得可笑。
那玉如意是岑贺安送给她的,恰好是唐子言送唐骄阳玉茶具的时候送的。后来他们没婚约了,唐棠便把那玉如意放在文定礼之中,送回给唐骄阳。其实她送回去的东西不止那对玉如意,大多数岑贺安送她的东西,她都一一转送给唐骄阳了。
只有小部分已经遗失,或者已经给了岳瑶她们,没办法拿回。
前段日子她去唐骄阳宫里搬东西的时候,她也见过这玉如意,当时不想拿,现在也不会要。
唐棠冷了声,“那是我不要的东西。”
一如岑贺安,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君凌轩望着宫墙,似乎还能看到方才那抹嫩黄的衣角,捧着礼盒的良超双手直直发酸,他小心翼翼,“王爷?”
“你觉得这十六郡主怎么样?”他忽然问。
良超瞄他一眼,看他神情严肃,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不由得正色起来:“十六郡主自小在皇宫长大,皇恩正盛。岑家弃她而选长公主,是因为皇太后年事已高,十六郡主的皇恩不会长久。这样,岑家只是背上一个背信弃义的名头,十六郡主却是丢了一个大靠山……”
他欲言又止,君凌轩浅笑,“说下去。”
“所以十六郡主选了王爷,只有嫁出去了,才能摆脱她在皇宫举步维艰的困局。”一张清丽的脸浮现在脑海,良超摇头,叹息一声。唐棠无疑是聪明的,若抛开她算计君王府这一点不说,她跟君凌轩也算般配。
只可惜,照目前看来,她并不是真心嫁入君王府。
君凌轩轻笑出声,“你说错了。”
“唐棠是想摆脱她自身困局不错,可她并不是想依靠君王府。相反的,她反而觉得君王府比岑相府容易摆脱。”话到这里,君凌轩忽然转一个调,阴鸷寒冷,“她心里没本王,没君王府。”
所以她不屑向他解释!
在唐棠心里,他只是一个挂着世袭的名号,碌碌无为的王爷!君凌轩银牙紧咬,一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把她拧到怀里,狠狠的警告她,折腾她!她把他前面所给的一切视为理所当然,她跟岑贺安的拥抱如此碍眼!
君凌轩走过去,把玉如意狠狠摔在地上,唐棠,岑贺安!
你们真当我是傻子吗?
***
震永二十三年六月十六,长公主跟十六郡主同时在皇宫出嫁,长公主位尊,先从东门出,岑相府的迎亲队伍早早等在皇宫门外,周围围堵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若仔细听,还能听到其中掺杂着不少少女哭泣的声音,京都有名的才子娶妻了,对方是尊贵的长公主。她们是既羡慕,又妒忌。
震永帝亲自送长公主出门,并且跟在送嫁队伍后边,护送长公主到城西岑相府。
天!皇恩浩荡!
种种举动足以证明震永帝对长公主的厚爱!
一个时辰之后,同样是皇宫东门,迎亲队伍又换了一拨,年轻英俊的君凌轩高高立于马上,皇太后亲自送十六郡主出嫁,百姓没有见过这传说中排行十六的郡主,纷纷仰头,只可惜,十六郡主头上顶着红色绣鸳鸯头巾,遮住了整张面容。
皇太后握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一旁的嬷嬷不时给皇太后擦眼泪,“棠儿,出嫁从夫,你要记着。”
红盖头下的人点着头,泪水盈满框,滴落到复杂的绣纹里,没留下任何痕迹。
礼官在旁边提醒着,“太后娘娘,吉时到了,请送郡主上轿。”
皇太后不舍地松开,唐棠随着礼官踏入轿中,一双有力的大掌扶住摇摇欲坠的皇太后,唐子言一身皇子服,得体正式,“皇奶奶,子言随你一起送棠儿出嫁。”他身后还有二王府世子唐子清,还有二王府的几位王子,如此算来,给唐棠送嫁的人不算少。
皇太后点头,含泪上了另外的轿子。
如果有一对不知礼仪的夫妻坐在你对面畅所欲言,好像两只苍蝇在你面前嗡嗡飞着,你还不能赶跑,必须得接受他们唾沫浸染过的美食,你是什么感受?反正唐棠是胃口全无了!拿起手绢擦唇角,唐棠花了半分钟,才把君夫人的话给消化了。
用君夫人的话来说,那便是她作为君凌轩的婶婶,亲自来看望她这个新的王府王妃,彼此之间熟络一下,加深感情。
唐棠忍住甩脸色的冲动,笑眯眯跟君夫人“联络感情”。
君夫人热情拉过唐棠的手,大肆赞赏一番之后又表示城西新开了两家首饰店,有许多新出的首饰,末了,她还跟唐棠得意一句,“王妃在皇宫长大,还没熟悉这京都吧?”
唐棠皮笑肉不笑,“偶尔也能出来玩一下。”
“牡丹坊新进的丝绸也不错,王妃若是闲着无事,不如我们出去一趟?”
“牡丹坊丝绸是好,可不及兰贵坊,兰贵坊的雪绸可是一匹难求!”唐棠睨她一眼,“兰贵坊的掌柜跟我是熟人,夫人若是喜欢,本妃下次可以给你带一匹。”
君夫人一愣,笑容渐深,“如此就先谢过王妃了!”
唐棠撇唇,淡笑不语。
她根本不在意这些,君凌轩让她好好招待着,那便好好招待着。谁让……她有求于人呢?
回想起在大概半个时辰之前,唐棠还是趾气高昂问君凌轩:你的亲戚,凭什么要我去招待?
殊不知,君凌轩回她一句:凭你不想我碰你。
唐棠的气焰瞬间烟消云散!
昨夜她没有机会说出口的话,他全看在眼内,并且以这个作为威胁,让她出来招待君老爷君夫人。唐棠不止名下有如意斋,还有几家专卖古董古玩的店铺,她经商多年,跟人交谈自有自己的一番手段。所幸,君凌轩的要求不难。
君老爷佯装斥喝,“王妃初入王府,咱们就从王妃这里拿东西,被外人知道了要传成什么样?”
唐棠揭开茶杯盖,“无妨。亲戚之间多走动才显亲近。”
“就是!”君夫人白了君老爷一眼。
“前几日兰贵坊送了一批上好胭脂进宫,皇奶奶全数送了给我,有几个色号我用不上,今日一看,那几个色号配着君夫人的肤色正好。”兰贵坊是从前朝就一直开下来的店铺,里面的东西千金难求,如今唐棠不止说要送她雪绸,还要送她胭脂!君夫人鲜红的双唇几乎要咧到了眉梢。唐棠扬手,“岳瑶,去我房里给君夫人挑几个衬她的色号,等下送去武府。”
岳瑶福了福身,转身就往外走。
君夫人谦虚道谢了几句,只觉得这新来的王妃比君凌轩好相处数倍!心道这宫中出来的郡主,果然天真好骗。
当然,他们这一趟也不是空手来的,君凌轩跟唐棠新婚已送了贺礼,如今这一次,便是作为长辈送给晚辈的见面礼一般,给唐棠挑了不少珍奇的好物。武府近几年借着君王府的名号在外头赚了不少,出手的东西不菲。
君老爷打开一个盒子,“这是灵儿亲自为郡主挑的。”
光是面前的这一套翡翠首饰,就足以买下京都繁华地段的一座酒楼。
镯子,耳环,簪子,玉佩,均出自一块玉石,光泽透亮。
唐棠的注意力全在那称呼上,柳眉一挑,“灵儿?”
“灵儿是内子的闺名。”君老爷笑声道:“林灵儿。”
君夫人点头。
“哦。”纤指敲着桌面,唐棠窘迫了一下,她还以为是东方灵呢!说起来真是奇怪,君老爷跟君老王爷是双生子,娶的妻子的名字竟然也差不多,东方灵,林灵儿,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
早晨的阳光斜斜射进来,正厅也被这灿烂的颜色镀上金光,男子双手负在身后,大步踏进来。长身玉立,那袭白衣沾上金光,给他增添了几分清冷高贵,这身风华,不容侵犯。
单单这样见着人,君老爷跟君夫人的气焰就收了三分。
唐棠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自然察觉到这气氛不对。
人是君凌轩喊她出来招待的,可他此时冷着脸,算是什么呢?
“两位,本王跟王妃才新婚燕尔,你们便来打扰,你们不觉得很失礼吗?”清眸淡淡扫过略拘谨的两人,似在嘲笑他们的家教。
君老爷憋着气,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他们每次见君凌轩,他都要高高压他们一头!要知道,君凌轩姓轩,他的儿子也姓君!
若不是、若不是他比君博文出生晚几分钟,这君王府就是他的了!
哪里轮得到君凌轩这样跟他说话?
君夫人讪笑着,“我看王妃新进门,过来跟她拉拉家常罢了,今天扫了王爷的兴,我们给王爷赔个不是,改日等门谢罪。”
她是个过来人,当日她跟君博武恩爱的时候,亦是旁若无人,恨不得周围的人都不要来打扰的。
只是……
昨日还传说王爷不在寝殿,王妃落了红的传闻……今日这两夫妻便像寻常夫妻一样齐齐出现,实在出乎君老爷君夫人的意料。
“良超,送客!”君凌轩冷着脸。
良超面无表情扬手,“君老爷,君夫人,请。”
两人讪讪离开,临出门,君夫人还回头望唐棠一眼,好似在提醒她,别忘了兰贵坊的东西一样。
唐棠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君凌轩拉走,“猪!”
“你说什么?”
清眸冷冽,他语气非常差,“猪已经不足以形容你的蠢了!说你是猪都侮辱了猪。”
唐棠,“……你嘴巴放干净点,你让我帮你招待,我也做了,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
她可没忘记出房门之前他那句“现在你应该好好讨好我”。
是,但凡她聪明一点,都应该明白人在屋檐下,她不想跟君凌轩成为真正的夫妻便需要好好讨好他,跟他达成协议。
君凌轩扯唇,“你还不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不知。”
“若真是我君王府的亲戚,你以为需要你去接待吗?母妃还在,哪怕本王不在,母妃亦会出面招待。本王找你,是因为本王不想见他们!”看着那张跟他父王相似的脸呈现出来的市侩,他都觉得君老爷侮辱了君这个姓氏。
东方灵远嫁来南唐国,朋友不多,这茹夫人也能算上一个。两人说着旧事,一聊开话题便止不住,她怕聂思真无聊,呵呵笑了,“我们两个光顾着聊天,都把真儿给冷落了!几年不见,真儿愈发的标致了,可是许了人家?”
聂思真偷偷看君凌轩一眼,摇头,“回王妃,思真没有婚约。”
“几年不见,真儿怎变得这般生疏了?”东方灵早把她方才的的娇羞状看在眼里,她佯装懊悔,一拍脑袋,“瞧我这xing子,真儿年纪尚小,跟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呆在一起着实是闷了些,轩儿,你既然闲着无事,那便陪真儿四处走走。”
东方灵这么说,对了茹夫人的胃口,茹夫人对着聂思真使眼色,聂思真会意,双颊微红,“如此,麻烦君王爷了。”
君凌轩挑眉,“既然知道麻烦本王,那你为何不拒绝?”
聂思真一讷,东方灵道:“轩儿,是母妃让你陪真儿四处走走的,你如今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吗?”
“母妃说的是孩儿闲着无事才陪思真姑娘走走,可如今孩儿有事。”君凌轩声音淡淡。
“你有什么事?”东方灵睨他,君凌轩答得一本正经,“孩儿答应今日陪棠儿出门,如今在等她起来。”
聂思真一窒,一双圆眸盈满晶莹的液体,说不清的娇柔可人。
她竟然不知道,他如此在意他的王妃。一个思真姑娘,一个棠儿,亲疏如此明显。
茹夫人从小就告诉她,她以后是要嫁入君王府的。她父亲对她的要求也比其他的姐妹严格许多,琴棋书画她样样精通,女红亦不敢懈怠。府里其他姐妹知晓她以后要嫁入君王府,经常来巴结她,送她东西,邀她游玩。可聂思真从不敢放松一刻,每时每刻都保持着最好的状态,茹夫人告诉她,要文静,要内敛,要学着做一个大家闺秀,她便三步不出闺门,一直等着茹夫人的安排。
聂思真出身低微,自知做不了君王府的正妃,当她听到君凌轩娶唐棠时,心既痛又快慰。痛的是她心心念念之人娶了别人,快慰的是她终于等到一个机会可以前来京都见他。
临近京都,她便听到君凌轩跟唐棠不和,新婚之夜闹了笑话的传闻,当时她是真的快乐,只要他不喜欢唐棠,她的机会便大了许多。没想到传言跟现实天差地别,君凌轩竟在意一个失贞的王妃!聂思真悄悄抹掉眼角的泪滴,轻声问:“思真能跟王爷王妃一同出门吗?这几年京都的变化真大,来君王府时,思真差点不认得路,思真……想跟你们一起去。”自五岁见过他之后,聂思真已等十年,不管如何,她都会争取留在他的身边。
“这,能回答你的人可不是本王了。”君凌轩对着门外的人招手,笑容和蔼。唐棠心知他这副模样定没有好事,忍不住嘴角一抽,但她依旧没有忘了礼节,“棠儿跟母妃问安。”
唐棠的态度不卑不吭,姿态优雅,聂思真垂眸,想着皇家培养出来的郡主到底是不一样的,这大家气度,她模仿不来。
东方灵摇头,示意不用多礼;茹夫人想着聂思真以后进门,还要唐棠多照顾她,立即生了巴结唐棠的心,拉着聂思真一同行礼,唐棠摆手,“既然是母妃的故人,就不用对着小辈行礼了。”反正她是最不喜欢这礼数的,拜太多,也不知道会不会折寿。据说,历来帝皇都是不长命的。
“本王命人温了你最喜欢的糖豆羹,现在给你端来好不好?”君凌轩温柔撩起她耳鬓的发丝,似很不满意她今天的发髻,唐棠拍掉他作恶的手,“我今天不想吃甜食。”她昨夜睡得晚,早上又被这对母女吵醒,胃口不开。
岳瑶把膳食送进来,照旧把糖豆羹送到唐棠面前,君凌轩面前的是一碗素面,还有几碟杂粮做的点心。唐棠苦着脸,“我跟你换吧。”
“不能!”在一旁默默关注他们的聂思真开口,茹夫人跟东方灵齐齐看着她,聂思真鼓足勇气,大声说:“王爷从小不爱甜食,沾糖的东西他从来不吃的。”
“是吗?”唐棠收手,心里颇不是滋味,她怎么不知道?再说,她跟君凌轩说话,什么时候一个表小姐也能插嘴了?
“思真姑娘多虑,从前不爱吃的东西不代表现在不爱吃,本王如今吃沾糖的东西,非常喜爱。”他咬重某个字眼,幽深的目光看向唐棠,意味不明。
轻松换掉早膳,君凌轩口口香甜,一副享受的姿态。
君凌轩快速解决掉早膳,见唐棠胃口不好,“胃口不好就不要吃了,今日本王带你去吃美味的东西。”他向来是说走就走,直接拖起唐棠便向外走去。
茹夫人急了,“王爷,方才真儿说想跟着王爷跟王妃一起去。”
“本妃答应了吗?”唐棠回眸,眼神清冷,她已经避重就轻没有回答了。这茹夫人还没有看出她的态度吗?活了那么多年还不会看人脸色,自取其辱!就算她答应,这思真姑娘跟着他们一起出去,君凌轩也不会让她好受的!
唐棠眸光一暗,倏地想到什么,心底一酸,如刀般的双眼狠狠剜着君凌轩,他竟然……
“聂姑娘想跟着的话,那便跟着吧!”话落,唐棠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去。
君凌轩果然是闻名京都的纨绔子弟,大事不成,风流债一堆!她才进门一月余,君凌轩还想着纳妾!看东方灵的态度,也许不是妾,是君王府的侧妃!君老王爷受过尹家的恩惠,君凌轩娶尹家后人,最正常不过了。聂思真还说君凌轩从小不爱甜食呢,青梅竹马,唐棠感觉像被浇了一身陈年老醋,从头酸到脚!再想着云院那两位貌美的昭芷昭雪姑娘,她一颗心都涩了,狠狠把路边的石子踢开,“混蛋!风流胚!”枉她还对他稍稍改观了,枉她还想跟他做一对正常的夫妻!
想到以后会在一个抱过无数软香美人的怀抱里醒来,唐棠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君凌轩你混蛋!
他若是敢娶,她就休夫,休夫!
君凌轩随着唐棠的脚步出门,聂思真一咬牙,追了出去,“王爷,等等我。”
是夜,二王府里面灯火通明,人声吵杂,一批黑衣人在琉璃瓦顶健步如飞,瞬间就消失在墙头。
唐棠翻着账本,一本正经的对账,祈风坐在她对面,不时跟她说几句,她又认真的在本子上记下一笔。大片阴影投下,遮住两人的视线,唐棠觉得周遭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祈风敏捷起身,以手为刀攻向黑衣人,黑衣人不躲不避,手中长剑直指祈风,祈风轻松避开,“郡主小心。”
“该小心的人是你。”黑衣人冷哼,该死的,在这个时候,这北祁国的二王子最关心的人还是唐棠。
长剑剑气bi人,祈风处在下风,步步后退,唐棠站出来,“别打了!阿风你先出去。”
祈风一愣,长剑划破他的衣袖,他勉强避开,很快就明白过来,“祈风明白,是祈风多事了。”他看那黑衣人一眼,转身出门。
黑衣人扯掉面巾,露出一张冷峻的面容,“棠儿真是艳福不浅,又是差遣本王替你去二王府办事,又是差遣一个二王子帮你打理如意斋。”
对,这黑衣人便是刚从二王府回来的君凌轩。唐棠差遣他独自前往二王府“刺杀”唐毓也就罢了,还跟这祈风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一想到祈风默默给唐棠做事做了两年余,窥视了唐棠两年余,君凌轩就觉得呕心,恨不得祈风此刻就消失在他面前,滚回北祁国。
唐棠笑了,“你说错了,本郡主是先差遣北祁的二王子给本郡主打理如意斋,再差遣你去二王府帮本郡主办事的!顺序说反了,王爷。”
君凌轩气得脸色铁青,拍桌,“唐棠!”
“喝口茶消消气,气多了人容易老。”说着,唐棠把茶盏送到他面前。
“你敢嫌弃本王老!”唐棠今年才过十六,他已经二十一有余,君凌轩脑海中飘过某日唐棠无意中提起的三年一代沟,再浮过调查祈风资料上那刺眼的十八,他的银牙咯咯作响,一双清眸狠狠瞪着她,仿佛她一点头,他就要将她碎尸万段。
“唐棠绝对不敢,也没有那个意思。”唐棠好笑奉承着,她还没知道二王府的消息呢,怎么舍得惹恼这小气的家伙。
君凌轩哼哼,“谅你也不敢。”
唐棠一窒,君王爷,你这么傲娇王妃知道吗?
他说,“唐毓房内大部分摆设都是旧物,听二王妃说,那些都是唐子清送的。”
难怪唐毓对祈雷怨恨这么大呢,日夜对着唐子清送的东西,能不恨吗?唐棠摇摇头,这是唐毓的心结,只能靠她自己去解决,她没权利说什么,但是……“你偷听人家母女聊天?”
君凌轩哼一声,“本王不过不小心听到罢了。”
唐棠无语望天。王爷,您能别一时间傲娇这么多次吗?她在心里默默给君凌轩贴上一枚傲娇属xing的标签。
回去时恰好碰上审查的士兵,唐棠跟君凌轩表明身份,又光明正大的让士兵查看马车,最终通行,顺利回府。
***
京都是个藏不住事的地方,尤其是当有人刻意要散布某一个消息时!一夜之间,二王府遭遇刺客,十四郡主被吓得高烧不醒的事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震撼度远超唐棠当日大婚落红的消息。
马车内不时传来讨论声,深邃的目光落到对面女子身上,君凌轩轻问,“你很得意?”
“当然,你不觉得等下看到祈雷时,他的脸色一定会很难看吗?”想起那张脸,唐棠就觉得膈应,长得跟祈风相似,心肠如此恶毒,心计如此深,她一点都不想看到他,祈雷早该从哪儿来滚哪儿去。
君凌轩看穿她的心思,勾唇,“棠儿好似很不喜欢他,相反,你对祈风倒是不错。”昨夜若非唐棠开口,祈风绝对不是损一件衣服这般简单。窥视他君凌轩的东西,他又岂会轻易放过?
作为一个男人,他很不爽自己的所有物被人窥视的感觉。
“祈风当日被祈雷追杀,逃到岐山城,我只是路过救了他,他便给我把如意斋打理得妥妥当当,蒸蒸日上。虽说没他,我也许能一个人撑起如意斋,能把父王留下的所有产业打理好,但这绝非凭我一人力量,小三年就能完成的事情!我是感恩的人,他跟祈雷怎能一样呢?他隐藏深,他不害我,我便待他如初。”唐棠仰起小脸,君凌轩目光幽深,“他不害你,你便待他如初?”
“对!”
“但愿你以后还记得这句话。”君凌轩说。
“我不喜欢你说这么深沉的话语,王爷,在唐棠心中,你可是一位潇洒之人!”她眨眨眼,能做事不顾后果,随心所欲的,也就只有君凌轩一人了!唐棠以前在皇宫也听过他的荒唐事,当时只觉得他有趣,不羁;在这算计来算计去的古代,能有一个率真的xing子,委实不易,所以唐棠选择了他。哪怕他无权,无能,她也不在乎!
当初想,最起码嫁了他不会累。
接触下来,发现君凌轩根本不像她想象中的那般无能,他有自己的骄傲,有自己的行事方式,纵然有些方式在别人看来太奇怪,他却做得很自然。还处处纵容着她,就像亲自落水救唐毓,亲自去二王府,这本不应该是他冒的险,他无怨无悔为她做了。唐棠想,嫁给他真是一个好选择呢!才这么想着,她竟然说出口。
君凌轩揉着她脑门的刘海,“难得郡主夸奖本王,本王应该开心吗?”
经验告诉唐棠,这绝非君凌轩高兴的征兆,如果他高兴,他也许会喊她:本王的王妃。
可他喊的是郡主,也不是棠儿。
柳眉纠起,唐棠叽咕一句,“夸奖你,你也不高兴啊?”
“若本王猜得没错,郡主要说的不是潇洒之人,是荒唐之人吧!”君凌轩咬牙切齿,唐棠尖叫一声,糟糕,心底的小秘密被发现了!她笑着撩车帘,跑出马车外面,车夫被她吓得不轻,牵马的绳子一松,鞭子一落,马儿在官道上狂乱的奔驰起来,前方有两辆马车并行着,骏马在中间跑过,后背的车厢被卡住,撞车了……
唐棠站不稳,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她不抱希望的婚姻,他一点一滴在努力着。
唐棠忽然握住他的手,“谢谢你。”
君凌轩反手牵过她,微笑,“是本王谢谢你选择了我。”
红毯上的男女般配得不可思议,皇太后笑得眉眼弯弯,可若认真细看,会发现她眼内有冷光闪过。
君王府送了这么大的礼到皇宫,这消息恐怕早已传到遍皇宫,而此时,前来道贺的人只有她一个,震永帝不出面,岑皇后便不把唐棠放在眼内,她不想来。
太子跟二、三皇子不在皇宫,四皇子唐子言跟唐棠交恶了。算到头来,唐棠在这皇宫好像她一个亲人。
皇太后唇边笑意加深,好,很好!
他们越不把唐棠放在眼里,她越要宠着唐棠,唐骄阳有的,她都有!
唐棠文定之礼如此丰厚,嫁妆也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去。
诸人散去,唐棠才回到海棠殿,便唤了岳瑶把灵玉膏送去君王府,岳瑶一愣,“郡主?”
“送去吧,你要走得快些,也许还能在路上碰到。”
“你为什么对王爷那么好?以前岑少傅的时候……你也没……”
唐棠面色一冷,“岳瑶,不要越矩了,快送去。”她对岑贺安不上心,岑贺安又何尝对她上心过呢?
岳瑶一慌,福个身赶紧出门。
唐棠收回目光,指尖掠过碧玉簪,君凌轩的雕刻技术很好,花是仿照她玉佩上的海棠花雕刻出来的,旁边还有两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栩栩如生。
记忆中,很小的唐棠问过她的父王,她为什么叫唐棠。唐威告诉她,因为她的母妃喜欢海棠花。
海棠花花语是温和、美丽、快乐。
可秋海棠同样象征着苦恋。
一如唐棠的父亲母亲,一个生下唐棠之后去世,一个带着唐棠孤独长大。
在她母妃去世之后,唐棠便成了唐威唯一可恋之人。
君凌轩送她海棠花,又代表什么呢?
她唇畔漾出一抹笑意,她忘了,古代的人是不会花语的!
***
岑皇后千方百计不让唐骄阳知道君凌轩送文定之礼给唐棠的事,第三天之后,唐骄阳最终还是知道了。
唐骄阳大闹海棠殿在唐棠的设想范围之内,可她没想到唐骄阳收消息的速度这么晚。唐骄阳大闹海棠殿时她还在佛堂陪着皇太后抄经文,等她赶回海棠殿的时候,唐骄阳已把殿内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当然,一同前来的还有暴怒的皇太后。
“骄阳!你在干什么呢?”
捧着一个长颈彩陶花瓶的唐骄阳侧眸,嘴角一沉,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皇奶奶,我……唐棠她……”
唐棠掏出手帕一点一点擦净手上的墨迹,温声吩咐岳瑶,“带几个人来打扫一下。”
宫人仔细擦去凳子上的碎瓷片,请皇太后坐下。
“你倒是说说,棠儿把你怎么了?”
“她……她……”唐骄阳一连说了好几个“她”,就是说不出一句话。皇太后笑了笑,“你是听到君王府送文定礼来皇宫的事了?”
“是。”
“你很生气?”
“当然!我是她姐姐,是南唐国长公主,她不应该事事压我一头!”岑贺安送的文定礼,是曾经送过给唐棠的;就连她的夫婿,也曾经是唐棠的未婚夫。
这就算了!
她们大婚同样定在半个月后,岑贺安送的贺礼不少,前几日她在姐妹面前赚足面子。可她没风光几日,君凌轩就把更多的文定礼送到唐棠的海棠殿里,凭什么?
一向骄傲的唐骄阳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皇太后眸一转,“棠儿,君王爷送的文定礼,可是你跟他要求的?”
唐棠倏地跪下,“唐棠不敢,唐棠跟君王爷在订婚之后只见过两次,没有提过文定礼的事,岳瑶可以给唐棠作证。”
“岳瑶?”
“岳瑶可以作证,郡主没有跟君王爷提及文定礼之事。太后娘娘,郡主的品xing您还不清楚吗?”岳瑶跪在唐棠身后,说话不卑不吭。
“嗯。”皇太后点点头,“骄阳,棠儿不曾跟君王爷提过文定礼的事?这文定礼全是君王府准备的,你说她事事要压你一头,是否有些不妥?”
“岳瑶是她的人,自然为她说话!骄阳不信!”唐骄阳扭头,恨恨盯着唐棠。
她跟君凌轩一向不熟,如果她不开口,君凌轩会送她这么多文定礼?
“岳瑶用自己的颈上人头担保绝无半句假话,求太后娘娘明察。”
“你……”
“骄阳,难道你要哀家宣君王爷进宫对质吗?”皇太后冷冷开口。
唐骄阳也慌了,“骄阳……不是这个意思。”
她不敢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皇太后板着脸。
唐骄阳自小骄纵,震永帝跟岑皇后都疼爱她,她唯一怕的只有皇太后一个。
少女噗通跪下,“骄阳知道错了,请皇奶奶责罚。”
是她太冲动了,唐棠住的海棠殿是永宁宫的偏殿,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皇太后,若她不是在海棠殿动手就好了。她咬紧银牙,唐棠不可能永远留在海棠殿的,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找唐棠麻烦。
皇太后深深凝视她,仿佛要把她看穿,良久,她开口问:“棠儿,骄阳砸的是你屋内的东西,你说怎么办?”
“唐棠这里的东西都是皇奶奶跟皇上赏赐的,唐棠难以做主。”
“哀家既然问了你意见,你就尽管说!”
如墨的黑眸扫过唐骄阳,唐棠脆声道:“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东西没了还可以再有,没必要因为一些死物伤害姐妹间的感情。只是……”她怯生生地望皇太后一眼,得到她准许之后继续说:“只是骄阳姐姐把唐棠屋内的东西砸得差不多了,若没有填补的,总觉得空旷。若是被宫人看到,传了出去外人会以为皇奶奶跟皇上亏待了唐棠。这些小事我们就不要劳烦皇上了,就让唐棠到骄阳姐姐屋内拿些东西填补上,如何?”
皇太后听了,直想发笑。
唐棠一本正经,又是怕传出去不好听,又怕传到皇上口中,无非就为了去朝阳宫内取点东西而已。
她轻咳一声,“骄阳,你觉得呢?”
唐骄阳生怕唐棠告诉震永帝,一听她说不想打搅震永帝,毫不犹豫就说好。
唐棠粉唇弯了一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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