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央晚骚包男的女频言情小说《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米小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算解释的通,魏砚尘在一旁点头,周央晚偷偷捂住眼睛,这家伙傻得实在是没眼看。“纪澜为何抓着小二不放?”魏砚尘偷偷纳闷。“当然因为他就是凶手啦。”周央晚慷慨大方的替他解惑。“啊?”周央晚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偏偏这时刚好安静下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冤枉啊!”小二哭喊:“再说,再说小人身上也没有个能杀人的东西啊。”是啊,魏砚尘,柳溪以及一众官差都点头。“额......”周央晚张了张嘴,眼角余光瞥见纪澜正盯着自己:对众人笑了笑:“我,我就是看纪大人一直问他,所以猜测他是凶手。”“切!”魏砚尘不屑的瘪嘴。“凶器确实不在你身上,可也没被带出这酒楼。”纪澜微微一笑,这是周央晚第一次看到纪澜的笑,美则美,可惜有毒。周央晚贪婪的看了几眼,在纪...
《被迫成名的神探五公主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也算解释的通,魏砚尘在一旁点头,周央晚偷偷捂住眼睛,这家伙傻得实在是没眼看。
“纪澜为何抓着小二不放?”魏砚尘偷偷纳闷。
“当然因为他就是凶手啦。”周央晚慷慨大方的替他解惑。
“啊?”
周央晚自以为自己声音很小,偏偏这时刚好安静下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她的话。
“冤枉啊!”小二哭喊:“再说,再说小人身上也没有个能杀人的东西啊。”
是啊,魏砚尘,柳溪以及一众官差都点头。
“额......”周央晚张了张嘴,眼角余光瞥见纪澜正盯着自己:对众人笑了笑:“我,我就是看纪大人一直问他,所以猜测他是凶手。”
“切!”魏砚尘不屑的瘪嘴。
“凶器确实不在你身上,可也没被带出这酒楼。”纪澜微微一笑,这是周央晚第一次看到纪澜的笑,美则美,可惜有毒。
周央晚贪婪的看了几眼,在纪澜回望之前移开了视线。
“那地上的碎片,你说能不能拼成一个完整的酒盅呢,公主?”纪澜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周央晚一跳。
“不,不知道啊,刚才还没拼完呢。”这家伙真烦,周央晚心里暗骂。
“他是凶手,那凶器到底是什么啊?”魏砚尘不耐烦,他自认为对各种武器了如指掌,实在想不出是什么样的凶器,会造成这样的割痕。
“凶器,就是那被打破的碗。”纪澜说出答案,魏砚尘恍然大悟。
难怪他一开始认为是个力气很小的女人,因为破碎的瓷片不够锋利,就算是个男人,伤口也比刀具来的浅。
“你大概是临时起意,那汤碗的碎片割破了你的手,这才你想到了这个杀人手法。你把汤碗碎片藏在衣服里,将死者割喉。却不小心掉将碎片摔在地上,你本想清扫地板,扫帚之前你摔碎汤碗的时候已经被你拿到楼下去了,你又发现自己的衣袖上沾了不少血,显然那时的你没法下楼,为了让这些血迹有个合理的解释,也为了不被人发现地上的汤碗碎片,于是,你摔碎了手边的酒盅。”
难怪柳溪听到两声东西摔碎的声音!
“证据呢!”小二很是不服的大喊:“没有证据,你这就是胡说。就算你是大理寺的大人,也不能冤枉好人!”
“证据,不就在你手上吗?”纪澜冷笑。
“什么?”
魏砚尘一个大步上前,扯过店小二的手,不停地翻看。
“你的食指,拇指和手掌都受了伤。请问你,是怎么端酒盅的?”纪澜问。
“这,这样......”小二比划了一下。
“酒盅上沾了金疮药?”魏砚尘突然激动不已:“快,铁栓,去把碎片拿来。”
“不是沾了金疮药。”纪澜却是摇头:“是没有金疮药。”
这是什么意思?
“你害怕被人怀疑,细细的把酒盅上的金疮药擦干净,这才和割喉的凶器一起砸在地上,让它们的碎片混在一起。”
“那,那些碎片都泡在酒水里,药膏早已经融到酒中。”小二还不放弃。
“你不知道,那金疮药是宫中珍品,不仅效果奇佳,而且,并不溶于水。”
小二垂下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言不发。
“你可以不承认,但等那些碎片拼完,自然就能知道。”
“是......”小二突然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人是我杀的。”
“动机是什么?”见众人都看向自己,周央晚又换了个问法:“你为什么杀人啊?”
这么个聪明机灵的年轻人,才几岁啊,周央晚很是为他惋惜。
“他,他骂我!”小二抬起头,表情扭曲,双眼通红,怒吼着:“他骂我,一直辱骂我,我好声好气的伺候他,他凭什么这样羞辱我!”
小二发泄完,捂着脸无力的瘫软在地:“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死了......”
......
“澜澜,你太厉害了!”魏砚尘比自己破案还激动:“你不会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凶手吧。”
“看到伤口的时候,就知道凶器必然是不足够锋利,否则不会只划破了死者的气管和血管。凶手当时捂住了死者的嘴,让他不能喊叫,却在死者脸上留下了金疮药的药膏。
他不知道,那药膏不仅不溶于水,还不易被擦拭干净,气味会一直留在死者脸上。”
纪澜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周央晚。
周央晚心里猛地一惊,那他调查了这许久又是为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偷偷观察自己?
“大,大人。”突然一声怯怯的声音传来:“这,既然凶手已经被抓了,那,能不能放了小人?家中婆娘还在等着。”
“走吧走吧。”魏砚尘大手一挥,顺手把那盒子和发簪子扔了过去:“对你老婆好一点,别再偷偷出来喝酒了。”
“是是是,谢大人。”
......
几日后,公主府内,周央晚正对着面前黑漆漆的药水,苦着脸:“双喜......”
“公主莫喊,这药能治公主顽疾,您还是快趁热喝了吧。”
周央晚内心苦涩,本公主,真的没有顽疾啊。
一个月前的她还是现代社会一个普普通通的电气工程师,做着渣男的舔狗。
一个不小心,穿越到了这从未听说过的大周朝,成了大周朝的傻瓜五公主。
她记得还是灵魂状态的时候,曾在一片白茫茫的朦胧中清楚的听到两个男人的谈话,说些“这狗皇帝子嗣不丰,能少一个是一个杀一个傻子公主,有什么用啊按主子吩咐的办就是”之类的话。
她非常肯定,原来的大周五公主应该是被奸人所毒害,只是醒来后,所有人都当她是痴傻儿童,她半点线索都没打探出来。
公主大病一场,分明没了呼吸,却又奇迹般复生了,宫里人心惶惶的,一天要为她传唤三次太医,惹得她烦不胜烦。
最后那姓刘的老太医很是纠结挣扎了一番,只好决定睁着眼睛说瞎话:“公主并无大碍,只是气血亏虚,待臣开几服药,调理些时日便可。”
随后给周央晚狠狠开了几贴黑漆漆的汤药。
可惜周央晚对酒兴趣不大,古代的酒受制于酿酒技术的落后,度数都不太高,二十多度就已经是很厉害的烈酒,让在现代喝惯了高度白酒的周央晚很是不屑。
“你给我看着来几个适合下酒的菜吧。”周央晚摆摆手:“要好吃的,你们厨师的拿手菜。”
古代的酒楼,木质建筑,隔音效果差了不是一点。
对面开趴体的少年们的斗酒声,夹杂着几个女子的笑声,时不时的传进周央晚的耳朵里,甚至隐隐能听到楼下大堂的喧闹声。
“小姐,您的菜......”
小二端着托盘推门进来,开始给周央晚上菜。
“小二!小二!人呢!”
店小二菜还没从托盘里端上桌,就听到有人在门外高声大喊。
“小姐。您的菜齐了。”
店小二飞快的把菜摆上桌,满脸笑容的躬身迅速往门外退,门都没来及替周央晚关好。
“来了,来了。客官您喊小的?”
透过门缝,周央晚看到小二往走道内侧小跑了过去。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听声音似乎是隔壁包间的客人,嗓门奇大,应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没有少年那种清脆的感觉,粗哑的很。
这男人粗鲁的用力拍着桌子,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伴随着对小二的训斥。
“你小子是不是看不起我,知不知道我是谁!”中年男人把小二臭骂一顿。
“抱歉,客官,您先消消气。小的给您斟酒,给您赔罪了。”
服务业不好干啊,那男人又骂骂咧咧的好一阵子。
“吵什么吵什么!”对面包间的公子哥们不乐意了。
“......”
那群小公子看着酒量不怎么样,身份地位怕是不低,就这么吼了一嗓子,刚才还在怒吼的中年男人立刻没了声音。
“客官息怒,小的这就给您上酒,再给您添两下酒菜,您稍等片刻。。”
小二的身影又一次从门口一闪而过。
“双喜,你也来吃点。”周央晚叫住了往正往门口走的双喜。
“公主您先吃。奴婢把这门关好,太吵了。”
“不用,就这么开着吧。”周央晚拦下双喜。
留个缝听听热闹也不错。
没消停一会,门外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碗碟摔碎的声音。
“对不住,对不住,公子息怒,小的给您擦擦......”小二道歉的声音。
“你眼睛瞎了啊!”又一个喝醉的少年:“起开!你这手上都是血,别碰本少爷。。”
“双喜,把我那止血膏药给小二送去。”周央晚吩咐,在这古代伤口感染了可不好治。
“是。”双喜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掏出个白玉瓷瓶。
送药回来双喜就开始絮絮叨叨的禀告外头的情况:
“这小二也真是的,在楼梯口那把碗给打了,那碎片渣子掉了一地,就这么拿手去捡,不被割伤才怪呢,血流的满手都是,止都止不住......公主你待会出去可得小心点,别被给碎碗渣子割了脚。”
......
回忆被打断,周央晚不悦的看着来人。
“小傻子,听说你被澜澜骂了?”红衣男子也学纪澜不敲门,径直走到周央晚身边坐下,吃起了绿豆糕。
“红公鸡!你走开!”周央晚一把抢回绿豆糕:“这是我的,不给你吃。”
“小傻子还护食......”红衣男子笑容顿在脸上:“你刚才叫我什么?!”
“红公鸡!”周央晚体贴的又喊了一遍。
“你!”红公鸡指着周央晚的手抖了又抖:“你不会真的不记得我了吧!”
周央晚不吭声,听口气,这家伙和原身应该挺熟的,可惜,原身真的不记得他了......
“你......”红公鸡看起来很是生气:“你个大傻子!”
“你才是傻子!”周央晚也生气,这家伙,傻子傻子的叫了自己多少次了!
双喜端着盘花生酥进来,就看到两人在房里就快要吵起来了。
“谨言!”门口传来纪澜的声音。
“算了,本少爷不和你计较。你给老子记住,老子叫魏砚尘,字谨言,不许叫我红公鸡!否则......”
“谨言!”
再次响起纪澜的声音。
魏砚尘来不及放狠话,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门也不给周央晚关好,留了个一人宽的缝。
“澜澜,你叫我。.”
“我好像说过......”纪澜的声音明明不大,却压迫感十足。
“好好好,纪大人,您找小的什么事?”这谄媚的声音,和刚才的张扬判若两人。
哈,原来这家伙也是个变脸高手。
“公主,要不奴婢去把门给关上吧。”
“不用,”周央晚拉住双喜:“咱们也听听,你不想知道谁是凶手?”
双喜摇头,面露忧愁。
“你别怕。”周央晚不明白双喜愁什么,只当她是害怕被牵连:“人不是咱们杀的,那纪澜也不能冤枉咱们。”
“嗯。”双喜点了点头,好像想到了什么,表情惊恐:“可是公主,奴婢听说,这枉死的人不甘心,会变成厉鬼。”
“别怕别怕。”周央晚拍拍双喜的手:“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那都是骗人的。”
“公主您怎么知道?奴婢听说,好些有道行的术士就能招魂,国师大人甚至能让死者复生呢。。”
“不可能啦......”周央晚说着,自己也不确定起来。她可不就是魂穿来的鬼魂么。
纪澜很安静,不知道是不是在查看现场,倒是那个魏-红衣骚包-红公鸡-砚尘一直说个没完。
“澜澜,哦不是,纪大人,你说这会是个什么凶器?刀还是剑?”
“哦对了。你有没带个女仆过来?咱们待会还得给那小傻子。还有其他女客人搜身呢。”
“她就不用了搜身......”纪澜终于开口了:“还是说,你想被你爹揍。”
好吧,魏砚尘泄气。他要是敢搜公主的身,明天就能被他爹打断腿。
“你刚才为什么问她是谁啊。你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魏砚尘突然笑了起来:“还是她突然变正常了,你有点接受不了?”
“没有。”纪澜显然不愿多说:“只是......”
周央晚听的心急如焚,只是什么啊,这男人怎么话不说完呢!
“确实。”周央晚点头,和这纪澜说话真是累死个人。
“那日酒楼死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吧?”魏砚尘问。
“那店小二在大理寺牢里住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人竟然死了!澜澜火速派人去了义庄,当时发现酒楼那男子的尸身未腐,派去的人当时也没来及多想,就这么把那尸体又运了回来。哪知那尸体在大理寺验尸房又放了一天,依然不腐,整个尸体同我们那时候刚进包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血肉模糊。”
换魏砚尘这话痨上场,周央晚又觉得废话多了些,一个案子竟活生生被他讲成了恐怖故事。
“那,尸体呢?带我去看看。”不能说周央晚没心没肺,这防腐技术,实在让人好奇。
“丢了......”纪澜不说话,魏砚尘只能硬着头皮实话实说,真是丢人丢大了。
“丢了?”周央晚眼神怀疑,不会是你们骗我的吧。
“真的。发现他尸体有异常后,众人惊惧不已。大理寺卿王大人恐尸身有毒,伤及兄弟们,下令大家暂时撤出仵作验尸的院落。谁知道,待仵作准备好了再进去时,尸体就已经不见了。”
“你们之前没验尸吗,就直接送到义庄去了?”
“无特殊情况,不得剖尸。当时那案子已结案,自然是送去义庄待家属认领。”
周央晚恍悟,难怪纪澜说是三日不腐,因为第四天尸体就已经不见拉。
“那店小二呢,又是怎么死在牢中的?”周央晚问。
“哎,谁能想到,他竟然会在牢房中服毒自杀。”魏砚尘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伸手示意纪澜添满。
“服毒?”周央晚忍不住质问:“把人关进牢房前,你们都不搜身的吗?”
“搜过了。”魏砚尘很是沮丧:“我亲自搜的,小二身上什么都没有。嘴里我都看过了。”
“那就是别人给他的呗。”
“不可能,几个狱卒都是大理寺的老人,没什么疑点。也问了附近几个牢房关押着的犯人,从我搜了他的身走后,确定没人靠近过他的牢房。”
“会不会是他隔壁的犯人给他毒药的?”
“也不可能,当时见他年纪尚小,怕他被其他犯人欺负,我特意将他关在了牢房最里面的一间,他隔壁也没关押其他犯人,离他最近的也隔了一间牢房。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小二死之前十分诡异,离他最近的那个犯人说自己夜里睡着了之后,隐隐被一阵低低的奇怪的笑声吵醒,迷迷糊糊间看到那小二在牢房中蹦蹦跳跳的,像鬼上身似的,又像在跳一种奇怪的舞蹈,之后在那牢房的土墙上胡乱抓咬,啃了几口。不过很快便又消停了,慢慢的坐了回去。那犯人只当他是吓疯了,没在意,继续睡觉。”
你们大理寺牢内的犯人,心可真大啊。周央晚偷偷感叹。
“大理寺的墙面上,有毒?”周央晚想不出其他答案。
“怎么可能!”魏砚尘送给周央晚一个白眼:“那牢房是我随便挑的,就是有毒,又怎么刚好挑中,而且小二如何知道的?难不成大理寺牢房全都墙上涂了毒?”那之前也没见死过人啊。
呃......周央晚一时也想不通。
“你看这个......”纪澜突然插话,递给周央晚一张纸。只见那纸上画了个奇怪的图案,周央晚看着竟觉得眼熟。
“这是就是在关押那小二的牢房地上发现的,他死的时候用自己的血画的。那小二死前吐了不少血,按理说很是痛苦,他竟一声未吭。看管牢房的衙役说,当天晚上并未听到惨叫声。”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周央晚一摊手:“只能说,你们大理寺内有内鬼。”
“你们大理寺内......”当着纪澜的面,周央晚直接吐槽:“问题有点多啊。”
“大理寺内的问题,我自会解决,现在要和你说的是另一件事。”
好吧,这才进入正题啊。
纪澜起身,从身后书架上拿来一叠卷宗。
“这是一年内,汴京城失踪,以及确定死亡的。”纪澜顿了顿,看着周央晚:“少女。”
周央晚回看纪澜,一脸呆滞:嗯?所以呢?
纪澜也不坐下,就这么站在周央晚身侧,居高临下的,伸出一只手,翻开了周央晚面前的卷宗:“她们有一个共同点。八字带火,性情单纯。”
“哈?”性情单纯?那不就是蠢的意思了?和原身倒是意外的相符。
“你们呢?有没有什么线索?”不是都说这纪大人断案如神。
“线索,就是你拿来的那本破书。”魏砚尘粗鲁的翻开书:“可惜,发簪和那买发簪的男人,也消失了。”
总感觉这背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纪澜身上淡淡的熏香在周央晚鼻尖萦绕,这是什么味道?怪好闻的,周央晚不可避免的走了神。
“所以,不论是少女还是凶杀都还没能找到,她们的家人有些已经放弃,有些还依然怀抱期望。”
“官府不管?”周央晚回过神。
“京城事务繁多,案子也多的很,况且大周朝幅员辽阔,要找人实在是犹如海底捞针般。”魏砚尘摇了摇头,感叹:“更可怕的是,这还是来报案的,还不知有多少人畏惧官府,不敢报官。”
“怎么会这样!这是怠职,是官府的不作为!”周央晚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魏砚尘却是提起茶壶,给周央晚倒了杯茶,用难得的成熟语气说到:“官府要管理百姓,自然需要威严。百姓们遇了事,有些是不在意,女儿嘛,本来就是要嫁人的,当然也有些是耗不起。”
报了官,整天官府来查,来了就得放下手上的营生接待,几个百姓受得了。
“太过分了!”周央晚摇头,简直不敢想象那些受害的女子们,是多么的害怕无助。
“好!本公主决定了!”周央晚用力的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她们的家人不敢报官,又或者不在意,本公主在意!从今日起,本公主成立侦探社,专为这些百姓洗冤!”
说完,周央晚头也不回,气势万钧的推门离开,留下魏砚尘和纪澜面面相觑。
“去对面看看。”纪澜站起身来,状似无意的瞥了周央晚一眼。
“还去对面干嘛啊?”魏砚尘不解:“凶手不是已经找到了?”
纪澜不说话,径直走了出去。
周央晚看着纪澜挺拔的背影,咬咬牙,提起裙摆跟了上去。
“对面好多好看的小哥哥,我也要过去和他们一起喝酒。”
“公,小姐,等等奴婢啊。”双喜追了上去。
“你们......”魏砚尘跺了跺脚,也跟了出去,走了几步,又飞快的折了回来,拿起桌上的记录的纸笔。
周央晚这才注意到,这禾丰楼二楼的包间的名字都是词牌名,周央晚的这间上挂着的牌子写着“如梦令”三个字,她对面开趴体的包间上,赫然写着“浣溪沙”。
浣溪沙是个大包间,里面容纳二十几人绰绰有余,喧闹了着许久的包间里,此刻竟鸦雀无声。
“呦呵。我当时谁在这呢。”
耳边突然传来魏砚尘阴阳怪气的声音。周央晚转头一看,魏砚尘那小子也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正盯着角落一个清丽的少女冷哼。
那少女一身白衣,周身没有过多的装饰,偏偏气质出尘,犹如一朵山谷幽兰,在一众喝醉的少那少女中,独自绽放。
美女啊!周央晚简直移不开眼睛。
少女缓缓起身,款款走来,目不斜视的走过魏砚尘,来到纪澜面前,行了个礼:“见过纪大人。”
“柳姑娘。”纪澜点头,显然两人早就认识:“好雅兴。”
“这美女,是谁啊?”周央晚偷偷捅了捅身边气歪了脸的魏砚尘。
“大才女,柳溪。”魏砚尘没好气的回答,转头发现周央晚的痴汉脸,叹了口气:“你不认识,她也不认识你。谁叫你那太子哥哥把你藏的......”
“谨言!”纪澜打断了魏砚尘的话。
“今日几位再此聚会,可有注意到什么异常?”纪澜扫了几人一眼。
小厮下人们一个个瑟缩着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其余的八个少年男女,最初的害怕过去后,酒气上头全都是一脸呆楞。
“异常是没有,但是我记得,死者死之前,从这走道进出的三个人。”柳溪的话瞬间吸引了几人的注意。
“柳小姐在包间内,怎么知道外面走动的人?”不仅纪澜,周央晚也好奇的很。
“今日是我们诗社小聚的日子,大家聊过诗书便斗起酒来。”柳溪说话轻声细语,慢条斯理,嗓音温柔婉转,听她说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切,到禾丰楼聊诗书,谁信啊。”魏砚尘声音不大不小声音,但周央晚确定柳溪恰好能听到。
这禾丰楼以酒出名,来这怎么可能不喝酒。不过一边饮酒一边吟诗,也不失为一件风雅的事。“我不喜饮酒,恰好之前序言出去后门没关紧,留了条缝,我坐的角落恰好能看到门外的走道。”
周央晚恍然,难怪一直听到这包间的动静,原来是没关门啊。
“骗谁。”不知为何,听到柳溪说自己没喝酒,周央晚感觉魏砚尘的脸色好看不少。
“那你都看到什么了?”纪澜示意柳溪不用理会魏砚尘。
“那死者应该是斜对面,迷仙引的客人吧。”
柳溪刚说第一句,魏砚尘又在一旁碎碎念:“包间名字都记得,看来是常来。”
“谨言。”纪澜转过头盯着魏砚尘:“好好记下来。”
“是......”魏砚尘不情不愿的提笔。
“我是坐在这。”柳溪往前走了几步,目视前方,指着角落的一张椅子,肩膀却恰好狠狠地撞开魏砚尘。
周央晚:收回之前觉得柳溪柔弱的话。
“那客人很是吵闹,高声喊了小二好几回,在那之后到小二喊死人之前,从这儿往里走的,只有三人。”
“可有看见进出死者房间?”
柳溪摇头:“没有,这角度看不到死者房间。”
也算不错,至少范围缩小了不少。
“哪三人?”纪澜问。
“一个就是店小二,他进进出出好多趟。一个深青色衣袍高个子男人,还有一对夫妻。”柳溪说完,周央晚立刻表示自己想起来了:“那对夫妻还吵了一架,我听到了。”
“嗯。”纪澜点了点头:“你能具体回忆他们几人进出的时间和顺序吗?”
“可以。”柳溪点了点头:“死者呵斥小二怠慢后,小二退下。接着便是那妻子气冲冲的走出去,她的丈夫追在她身后。不多时,小二来给我们送酒,我看大家都醉了,便点了醒酒汤。小二送汤来的时候,在门口撞到敬之摔碎了碗,这位小姐的婢女出来给小二送了药膏。”柳溪冲周央晚点了点头。
“小二便去楼下厨房重新盛汤,当时我扶敬之进来,恰好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去。之后那对夫妻又一块回来。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小二端着酒盅走了进去,接着就惊慌的跑了出来,然后对面如梦令的小姐冲了出来。”
柳溪说的很清楚,可惜魏砚尘和周央晚都还是一脸头疼
在柳溪鄙视的眼神中,魏砚尘揉了揉脑袋:“等会,让我捋捋......”
“这期间有没听到什么奇怪的,不同寻常的,呃,”周央晚试着让柳溪明白:“奇怪的声音啊,动静啊,什么的?”
“唔,小二跑出来前,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柳溪思索了一会:“好像还响了两次,声音不大,听不太清......”
纪澜谢过柳溪,转身进了满朝欢。周央晚跟在身后,抬头看着走道里几个包间的名字:从外
到内,靠近汴京河的左侧依次是如梦令,迷仙引,醉高楼,右侧则是浣溪沙、满朝欢、帝台春。她在如梦令,魏砚尘在帝台春右侧,因为浣溪沙占了许多位置,帝台春、满朝欢都和周央晚的如梦令一样,是小包间。
此时的满朝欢内,一对喝醉的夫妻正紧紧的靠在一起,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夫妻两动作一模一样,一只胳膊搭在桌上,右侧着脸枕在胳膊上,另一只胳膊垂在桌下,手上还捏着空了的酒杯。
从某种意义上来时,也算是琴瑟和弦的一对夫妻。
“这里,你看过没有。”纪澜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这里怎么了?”魏砚尘惊呼:“这,这是什么?!”
周央晚好奇心被提起,甚至想偷偷溜过去看一眼。偏偏两人又不说话了,周央晚生气的怒吞一块绿豆糕。
门口突然传来的脚步声,惊得周央晚差点被嘴里的绿豆糕呛死。
“咳咳咳......你们干嘛?”
这,这么快纪澜就把现场勘察好了?!
“没什么。来问你几个问题。”纪澜不用周央晚招呼,直接就在周央晚面前坐了下来。
魏砚尘也不见半点客气,跟着纪澜坐在了周央晚左手边,手里还拿着纸笔,看来是被临时征用了。
“谨言说他看见死者的时候,你已经在里面了?”纪澜刚一坐下,双喜就给他倒了杯茶,恭敬的很。
周央晚很淡定的简单讲述了当时的情况。
“我、小二、双喜,我们三个,”周央晚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双喜:“推开门就看到死者坐在椅子上,满身是血。我进去摸了他的脉搏,确定他已经死了。”
“嗯。”纪澜点头:“说具体点,越具体越好。”
周央晚点头:“我进去的时候,死者刚死不久,血还在滴。现场我都没动,保持的很好。然后这家伙,”周央晚指着魏砚尘:“突然开门出来,掌柜的不想声张,才把我关在了房间里。”
“那时候,你一个人在屋里?”纪澜眼神变得锐利。
“有没从里面拿走什么东西?”魏砚尘一看就是个沉不住气的。
周央晚叹气,看来是发现少了什么东西。
“要不,你们还是找个人来搜身吧。”周央晚站起来,张开手臂转了一圈。
“我倒是想,就怕明天被我爹打死......”魏砚尘还有几分不甘心。
“你爹打你关我什么事?”周央晚不解。
既然他们不搜身,周央晚又坐回椅子上。
“你哥,太子殿下肯定要去找我爹告状。”
“那为什么不是找纪大人的麻烦呢?”周央晚看向纪澜。
“我可没说要搜你的身。”纪澜一派云淡风轻,将手中茶杯轻轻放在桌上,站起身,弹了弹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行了,去对面问问。”
周央晚诧异:“不先问问店小二吗?”
“你有兴趣?”纪澜反问。
“好奇啊,小二是第一发现人,他嫌疑很大啊。”周央晚开始怀疑,这纪澜到底懂不懂破案啊。
“铁柱,把小二和掌柜喊来。”纪澜对着门外吩咐一声。
很快,小二和酒楼掌柜就战战兢兢的走了进来。
“见,见过大人。”小二和掌柜的对着纪澜恭敬的行礼。
“是你发现尸体的?”纪澜先问小二。
“回大人,是的。”小二说着,还偷偷瞄了周央晚一眼。
周央晚瞪了回去,看我干嘛,你这鬼鬼祟祟的样子,好像我做了什么似得。
魏砚尘看看小二,又看看周央晚,一双好看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周央晚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你先把事情经过都仔细的说一遍。”
纪澜仿佛看不到这几人的眼神交流。
“是,小的,小的主要就是伺候这二楼包间的贵客,那位客人是小的领上楼的,他进了包间就点了酒楼的桂花酿,又要了几个下酒菜。这位客人脾气不太好,上菜慢一点就生气,偏生今天酒楼生意很好,小的有时候忙不过来,被他骂了好几次。不过这客人出手也大方,给小的打赏......”
小二从怀里掏出一颗碎银子,递给纪澜。
“这,这就是他给小人的打赏。”
纪澜接过碎银子,看了看,没什么特别,不到一两。纪澜把银子递还给小二,示意他继续说。
小二接过银子:“谢大人。客人的酒量挺好的,叫了两回酒。后来也不知客人怎么想起来,我们酒量的桂花酿温过喝别有风味,就喊小的给他温上一壶。等小的端着温过的酒在进去,就,就看到,客人已经满身是血......”
“他一共喝了多少酒?”纪澜突然问。
“五壶呢。”小二伸出手,张开五指,比了个五。
小二犹豫了一瞬:“其实,小的隐隐约约,看到有人进过包间。”
“什么样的人?什么时候?刚才怎么不说?”纪澜还没说什么,魏砚尘先不高兴了,什么话还藏着掖着,非要纪澜来了才说。
“对,对不住,小的刚才才想起来的。”小二弯腰作揖:“小的那时候正好给浣溪沙的客人们送酒,就这么瞥了一眼,也没看清。”
“仔细想清楚。”纪澜魏砚尘周央晚三人互看一眼,这个神秘客人嫌疑很大。
“是。一个男人,个子很高,头都要顶到门框了,穿一身深青色衣袍......”小二比划了一下:“看着像是......像是醉高楼的客人。”
“可那位客人已经走了啊。”掌柜突然插话。
“走了?什么时候?”小二看起来比魏砚尘还要惊讶。
“走了有好一会了吧。走的挺匆忙,扔了锭银子就走了。”那客人个子高,掌柜的记得很清楚。
毫无预兆的,纪澜突然关心起小二的伤:“你的手怎么了?”
“回大人,小的在那楼梯口不小心打碎了碗,被割了个口子......”店小二伸出手,露出手上的伤口。伤口一共三处,严重的一处在掌心,长长的一道口子,几乎横贯整个手掌。另两处一个在食指指腹,另一个在拇指指腹,这两处伤口也都挺长,应该是流了不少血,伤口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金疮药。
纪澜盯着小二的手掌上的金疮药,微微倾身,闻了闻,抬眼瞥了周央晚一眼。
还真是大方啊,大宛进贡的金疮药,拢共就那么几瓶,就这么赏给了一个不认识的下人。
周央晚冲纪澜微微一笑。我就是这么大方
“铁柱。”纪澜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去把翰钦喊来。”
魏砚尘一听,看着周央晚,裂开嘴笑的暧昧:“我就知道。”
周央晚没明白他知道了什么,只当他脑子有毛病。
很快,一个胖乎乎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一身白色长袍上沾满了黑乎乎的污渍,活生生把白袍子染成了花袍子。
“大人,您喊我。”男子走进,周央晚闻到一股墨香。
“你按他们说的,画张人像。”纪澜指了指掌柜和小二。
“是。”
原来是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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