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王初芸顾嘉惠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糖莲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茶,她竟有些意外。怎么是这味道?府上的茶一般都是用的蒙顶甘露,亦或是雨前龙井。这是什么茶,她竟一时没品出来,只是这味道嘛,有些陈味。是次茶。她瞥向上首的徐氏,徐氏今日头上的珠钗倒是精致,没见她戴过。那厢徐氏见她看过来,好似这才想起王初芸,忙堆笑道:“不好意思啊,七郎媳妇,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瞧,我这儿都安排好,要不你且先回去吧,老太太叫你来帮衬,二婶婶也十分感激,老太太问起来我就说你一直在帮我,你自回去歇息好,回头二婶婶有事,再找你。”王初芸了然。也不强留,起身行礼,转身离去。看来顾嘉惠手段不错,和府上的长辈关系都挺好。卿无尘那厢今日不当值,竟跑马到郊外开阔的河边,练起了剑。星厌倒霉催的,成了他的陪练。现如今,星厌已经摔了几十次屁股...
《重生黑莲花手撕渣男全家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这茶,她竟有些意外。
怎么是这味道?
府上的茶一般都是用的蒙顶甘露,亦或是雨前龙井。
这是什么茶,她竟一时没品出来,只是这味道嘛,有些陈味。
是次茶。
她瞥向上首的徐氏,徐氏今日头上的珠钗倒是精致,没见她戴过。
那厢徐氏见她看过来,好似这才想起王初芸,忙堆笑道:“不好意思啊,七郎媳妇,差点把你给忘了,你瞧,我这儿都安排好,要不你且先回去吧,老太太叫你来帮衬,二婶婶也十分感激,老太太问起来我就说你一直在帮我,你自回去歇息好,回头二婶婶有事,再找你。”
王初芸了然。也不强留,起身行礼,转身离去。
看来顾嘉惠手段不错,和府上的长辈关系都挺好。
卿无尘那厢今日不当值,竟跑马到郊外开阔的河边,练起了剑。
星厌倒霉催的,成了他的陪练。
现如今,星厌已经摔了几十次屁股蹲了,就快受不了了。
“爷,咱们歇息一会儿好不好?您手劲太重了,打得星厌好疼。”
卿无尘这才停下。
他收了剑,低头默了默,偏头看向正在揉屁股的星厌:“我手劲很重?”
星厌强烈点头:“每次与你对剑,我都得使劲握着剑柄,不然剑都得飞出去。”
卿无尘抬起手掌来,注视了片刻,这手,方才在为王初芸拴披风系带的时候,不知道力道如何。
星厌在一旁看着他,见他入神地想着什么,唤了一声,卿无尘仿若未闻。
而忽然,卿无尘大步流星走到白马前,翻身上了马。
星厌大惑不解:“爷,你去哪儿?”
调转缰绳:“回府。”
*
王初芸回了清雅园,夏树说:“二夫人让你就这么回来,回头老太太知道了,会不会责怪你啊奶奶?”
王初芸说没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二婶婶的心里想的什么,明眼人一看就晓得,她藏不住什么事,”目光暗了暗,不屑一笑,“更藏不住什么好东西。”
夏树不明她所指,但也没往下问。
府上的账目,如今她没有管了,但其实管了近三年,她闭着眼睛都能大致算出账务的进进出出。
周遭的一应用度,她随意一尝就能晓得价钱。
这市面上茶的价钱就更丰富了,有一两银子一钱的,也有一文银子一钱的,价格差异极大。
而普通人,确实喝不出茶的差异来的。
如今她不管家了,乐得清闲,便懒得深想那些东西。
主仆二人闲暇无事,便想着出门玩一遭,正商量着去醉仙楼,便瞧见卿无尘回来了。
男子气势汹汹走过来,夏树识趣地退下了,王初云站在一株紫薇花下,定定盯着他。
他这般,着实叫她想到上辈子刑讯逼供刺客的时候。
她不自觉捏紧了手指,脚步下意识往后退去。
就连随后跟着的星厌心里都是一紧,爷这架势,仿佛是要与奶奶干架。
奶奶哪儿打得过爷啊,必输无疑啊。
哪知卿无尘气势滔天走近后,一呼吸,一开口,气势一下子卸了个干净,语气竟是软的:“关于纳表妹一事,不许再提,就此作罢!”
说完后,四周的空气僵了片刻。
王初芸才从他这猝不及防的模样里醒过神来。
“噢……”只想起来回答个语气词。
卿无尘的目光落到她脖间,方才不知道有没有勒到她。
他下意识抬手,摸上她脖子。
他的手凉凉的,像刚在冰水里泡过,王初芸瑟缩了一下。
马车到卫国公府侧门停下,她还是没有招摇到走前门。
刚入清雅院,便听得一阵吵嚷声,好像是几个婆子在吵架。
待王初芸走近,便见大房的张妈和戚妈正叉腰揣手地与她房里的老人林妈争吵。
“你们凭什么扣除我们大太太的燕窝鲍参?我们大太太还怀着孕呢!”张妈嗓门大得能掀房顶。
戚妈胖胖的,声音也蛮:“就是,我今天特意来评评理,我们大太太不好拉下脸来问自己的侄媳妇,我可不怕!这两天大太太就只吃了些青菜小粥,眼见都瘦一圈了!”
林妈也不怕,抄着手同她们对吼:“我怎么没瞧出来,我倒看大太太越发富态了呢!”
戚妈:“你这老不要脸的,睁眼说瞎话,我们大太太最近没她爱吃的东西,胃口不佳,一顿只吃一点东西,那肚子都瘦了,她还怀着哥儿呢,怎么得了哟!”
王初芸站在不远处看她们吵嘴,这时才慢条斯理走过去,惊喜道:“你们是说大伯母瘦了?”
见她回来,众人的气焰都收敛了些,外围看热闹的也悄悄散了。
张妈和戚妈对视一眼,梗着脖子撑气势,只是手不再叉在腰上,而是拿到身前交叠,微躬点腰:
“七奶奶,我们大太太如今还有个把月就要临盆,怎么能在这个节骨眼减了她的吃食呢?”
“这知道的只道是奶奶管理偌大府邸,有个疏忽也情有可原,这不知道的要是传出去,还说是七奶奶您苛待长辈呢,咱们卫国公府以孝治府,七奶奶这样做恐怕不妥吧。”
林妈哼一声,自言自语道:“个老不死的惯会乱扣帽子。”
王初芸也不恼,语气和缓道:“妈妈这张嘴哟,可厉害得很,气势这样足,这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二位是府上的夫人太太们呢。”
这话一出,两个妈妈脸色一僵,青一阵白一阵,逗得甜桃和夏树止不住笑。
若依上辈子,王初芸断然不会这么损府上的妈妈们,多半只有妥协的份儿,妈妈们一个赛一个难缠,还都是这个主子那个主子身边的老人,脸皮大。
为不伤各院和气,她从前一直秉持折中之法,宁愿自己吃点暗亏,也要周全了别人。
不过如今她才明白,原来从前只怕连这些府上的妈妈们都觉得她好欺负,否则今日也不会闹这么一出。
王初芸接着先前的话道:“关于大伯母的吃食采买一事,两位妈妈先行回去吧,明日我亲自去梅园大伯母处解释。”
戚妈鼓着气势说:“那可不行,我们就这样空手回去没法子和大老爷、大太太交代,我们做下人的,主子交代的差事没办好,回去只有吃瓜烙的份儿,还请七奶奶高抬贵手,怜惜怜惜老奴们吧。”
王初芸依旧笑着:“两位妈妈这话说的,你们都是大伯母身边的老人,就是我也得让妈妈们几分,只是这件事嘛……”
她想了想,索性说出自己心中的隐忧:“你们都是生过几个孩子的人,应该懂得一个道理,若是孕期胎儿长得太大,是不好生产的,我之所以改一改大伯母的伙食,便是因这个理。”
这话她是真心说与二人听的,两人面面相觑,但显然不信,依旧先入为主认为王初芸故意针对大房,只道:“那我们便先回去如实禀大太太,至于大太太怎么想,我们就不知道了。”
待张、戚两个妈妈离开,院子总算清净下来,王初芸不免摇头叹气。
卿伯松的夫人谢氏,历来与三房不怎么对付,在她的认知里,卿无尘根本不配做世子,若不是她迟迟诞不下长房嫡子,哪里轮得到卿无尘,也因此不免觉得王初芸会在孕期针对她。
那两个妈妈回梅园后,给谢氏复命。
谢氏一听,王初芸还是没给她买补品的钱,还冠冕堂皇说什么怕胎儿大难生产,她这胎可是找高僧算过的,必定是男娃,她王初芸是怕七郎的世子地位受到威胁吧。
谢氏拍桌子:“太过分了,真是不把大房放眼里!我要去找老太太说理去!”
坐在一旁的大老爷卿伯松道:“这点事,犯不着去找老太太。”
“犯不着?你看人家都明里针对咱们儿子了!”
“这……”卿伯松是个没什么脾气的,“不能吧,我瞧着七郎媳妇平日里是和善的。”
“平时和善不过是她治家的手段罢了,这关系到自己利益的事,她自然不可能高高挂起,不成,我现在就去容德堂找老太太。”
*
入夜,王初芸刚沐浴完,只松散地穿了一件中衣,坐在床沿拿巾子擦头发,屋子里的琉璃荷灯,说实话,王初芸点惯了暖黄的蜡烛,这荷灯黄绿的光,始终叫她觉得冷了些,虽然屋子里倒是更明亮了。
光影流动了一下,王初芸抬眸,一个白色人影走进了屋里,绕过屏风走到王初芸近前。
“七爷?”王初芸诧异不已,第一想到的是,这也没到一月一次的同房日啊,他怎么就跑来了?
卿无尘坐到一边的红木圆桌旁,桌上有凉茶,卿无尘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夫人还习惯么?这荷花盏。”
王初芸心说,该不会是单纯地问她这个才来的吧?
“七爷有心了,这荷花盏,我很喜欢。”
说完这两句话,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各自都没再开口。
她们两个没争吵过,但也从未没事聊过什么天,除了在每月的床笫祭祀活动上,他会念几句咒。
两个人干坐良久,久到王初芸的头发都干了,卿无尘还没走。
他非但没走,也不知几时拿了本棋谱研究,投入得很。
王初芸特意打了个哈欠,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爷今夜要留宿吗?”
“你想吗?”
王初芸暗嘁一声,假面地笑了笑:“自然是想的。”
“嗯。”
对方用鼻音答了一声,又开始看棋谱。
该死,还不走。
不知何时,王初芸是真的瞌睡来了,歪在床沿的柱子上,打起盹来。
意识模糊着,她隐约感到有人靠近,为她脱了鞋袜,退了外衫,将她放倒在床上……
卿无尘的眉皱得更深了,他暗自打量那人,生得的确要比一般的家丁样貌好一点。但若说多出众,那自然也不怎么样,连星厌都不如。
走过这条吃食甚多的街,王初芸放下帘子,冷不丁听到同车男子开口道:“看够了?”
对上他的视线,才察觉卿无尘此时的脸有些臭。
虽说这厮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城府颇深,但与他相处了两辈子,她还是偶尔能从他的细微表情里,看出点门道来。
只是不知,今日他又是为了什么摆臭脸。
不过,她懒得过问他的情绪,淡淡回道:“这条街颇为热闹,只是人太多,不常来,若是哪日有机会,定要来好好逛逛。”
“你乃国公府世子夫人,在市井中挤来挤去成何体统。”
王初芸颇为诧异,还是头一回从卿无尘嘴里说出这样的话。他虽不爱他这个妻子,但于妻子的自由方面,他向来还是给得很足。
他从不会限制王初芸出门,也从不过问她去了哪里。
今日却是奇了,居然与他讲起“体统”来。
王初芸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只道:“夫君说得在理,我不过顺嘴一提。”
卿无尘果然不说话了,马车轻摇,卿无尘闭上了眼,一动不动,仿佛道馆里打坐的仙风道骨的道君。
王初芸冲着他翻了个白眼,反正他看不见。
一行抵达宫门外,此时无数马车依次排着,参加宫宴的达官显贵们都来了。
下得马车,便往宫内去,一路上或遇到些熟识之人,便要边走边寒暄一番。
宫墙巍峨,砖红的墙垣,琉璃的绿瓦,在阳光里熠熠生辉,王初芸走在卿无尘身侧,不大工夫,到得牡丹苑中。
牡丹苑乃皇家花园,修得大气之余,也有无限奇巧,亭台楼阁,琪花瑶草,可谓美不胜收。
宴饮在金风玉露台举行,宫人们早备了桌椅酒席。
只是尚未开宴,早来的人们便在园中游玩。
秦氏遇见了交好的阁老家老夫人,便坐在长廊里谈天去了,卿可灵不多久便与老太太辞了,说去园中自行赏游。
秦氏自然巴不得,免得她在自己身边,众位老太太夫人还要问点什么,叫她没有颜面。
卿无尘在翰林院当值,加之又是国公府世子爷,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必然有许多人要来攀谈一二,王初芸由于有这么个孔雀似的丈夫,免不了要与他一道应酬。
王初芸上辈子骨子里是自卑的,王氏一门落寞,爹爹是族中最有出息的男子,也才做到五品的官职。
自打她嫁给卿无尘,免不得要接触上京的贵人,而这天子脚下,贵人多如牛毛,她日日迎来送往的,没有哪一个是低于五品以下的官眷,是以她生怕别人看不起她,越是担忧,越是谨小慎微,给人的感觉便也越发小家子气。
如今再来一世,她也不在意这些虚头巴脑的阶层观念,虽说该守的规矩她也守,但见着谁她都一样对待。
反而叫今日再见她的公王士大夫及官眷们眼前一亮,纷纷在私底下议论了一回。
她今日穿的是一身明亮的香妃粉,行走在初夏的林园间,简直便是一株惹人注目的娇艳海棠。
那边不远处的一处亭台里,坐着一位气派不凡的女子,四十来岁的年纪,雍容华美,她一边饮茶,一边望着王初芸这边:“那便是卿无尘的夫人?”
骠国使臣也不强献美人,一众人退下了场去。
接下来是若沿国献舞,若沿国不似骠国那般是群舞,若沿带来了一曲独舞。
若沿乐曲响起,曲声叫中原之乐多了一些大漠孤烟直的味道。
一袭红装的阿黛公主一出场,便引来无数赞叹声。
她一只手擒着一朵红玫瑰,红裙似燃烧的火焰一般热烈。
旁边有妇人小声与同桌道:“你说,这位若沿国公主不会也要把自己献给陛下吧?”
同桌说:“方才那骠国公主姿色平平,陛下不同意也属正常,这位若沿国公主可谓天姿国色,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王初芸眼观鼻鼻观心,饮了一口茶。
眼看乐曲近了尾声,若沿公主迈着舞步开始在场上转圈,手中的玫瑰随着挥舞的动作在空中划着优美的红色弧线,众人沉浸在若沿公主的舞姿当中。
忽然,那朵玫瑰脱了手,往一旁飞去。
众人的目光不自觉随着那玫瑰望去,却见那玫瑰好巧不巧落到了卿无尘的桌前。
正此时,乐罢舞止。
阿黛笑容深深,缓步走向卿无尘所在的长桌。
“按我们若沿的习俗,公主跳舞时掉落的玫瑰,掉到谁的面前,便是要招谁为驸马了。”
此言一出,震惊了在场所有人,有觉得若沿公主大胆失礼的,有在等着看笑话的。
方才说话的邻桌又小声对自己同桌道:“原来她不是冲陛下来的,居然是冲着卫国公世子来的,这下有热闹看了。”揶揄王初芸一眼。
王初芸看了看玫瑰,再望向卿无尘,见卿无尘抬起手,将玫瑰拾起。
王初芸在心头冷笑了一下,她初见这位若沿国公主,便从她眼里看出了些东西。
卿无尘早与她结识,不知二人有何过往。
卿无尘垂眸。
此时场上的人全向他看了过来。
公子俊朗如玉,旁有家妻在侧,又有美艳异族公主公然扔玫瑰,实在是精彩。
大家聚精会神地等着看卿无尘要怎么回应,谁知他居然讲玫瑰花的花枝“咔嚓”一声折断,掰去了一截。
然后站起来,长身玉立,缓缓走到妻子的身后,将玫瑰簪到了妻子的发间。
这才看向阿黛,笑道:“公主说笑了,无尘多谢公主送我家夫人的簪花。”
阿黛望向王初芸,女子簪上玫瑰之后,更是秀美中多了几分妩媚风情。
王初芸礼貌一笑,微微欠身:“多谢阿黛公主。”
阿黛也笑了,却是对卿无尘的:“阿蜜,这拿一个女子送的花,送给另一个女子,当心另一个女子要不高兴哦。”
说着戏谑地望了一眼他们夫妻二人,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恰逢此时,不远处,两个女子扶着另一个双手摊在身前的女子走来。
到了景侯府老侯爷和侯世子的座位旁停下来。
女子一双杏眸水汪汪,小嘴也瘪着,仿佛受了莫大委屈。
王初芸下意识望过去,原来是谢兰露。
那厢景侯世子朱华光见自己夫人成了这般模样,忙扶着坐下,拉着她双手看,血腥子还贴在皮肤上,点点破皮的伤口像好好的荷叶被虫子钻了洞。
当即便问她是怎么了,谢兰露哭得梨花带雨:“我……我……”自知理亏,吞吞吐吐,往对面的王初芸望去。
王初芸端了杯子喝一口茶水,瞧见卿可灵回到了隔壁秦氏身旁。
秦氏又在数落了:“干什么去了?这可是皇宫,莫要乱跑,仔细惹出什么祸事来。”
王初芸诧异道:“老太太那边的席结束了?七爷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卿无尘面带三分讥笑:“若回来晚些,只怕便也听不到夫人如此精彩的言论了。”
王初芸面带温婉微笑:“七爷哪儿的话,我向来笨嘴拙舌,不及七爷满口文章。”
卿无尘哂然:“夫人过谦了,就方才那一言,为夫觉得甚有道理,反之亦然。”
王初芸微惊:“什么反之亦然。”
说完才忽地灵光一现,进而是略感心虚,他是在暗示什么吗,莫不是他晓得她今天单独见了温青白?
要人看着才规矩的男子,不要也罢,反之便是,要人看着的女子,不要也……
好你个卿无尘,在这儿点她呢。
她虽有些气,但表面却不显,依旧淡定道:“夫君此言极是。”
珩哥儿突然向桌子那边扑腾,嘴里含糊地喊着:“爹爹抱抱,抱抱。”
卿无尘神色柔和下来,伸手接过珩哥儿,将他放在膝上,逗了逗,珩哥儿笑得见牙不见眼,卿无尘的眉目越发温和。
“老太太让你把对牌钥匙交与二伯母了?”
卿无尘拿起榻上放的一只拨浪鼓,在珩哥儿眼前晃,惹得珩哥儿去抢,他却偏生不给,逗得珩哥儿急得使劲儿扑腾他的两只小胖手。
王初芸点头:“老太太自有她的考量。”
卿无尘望着她的眼睛,没能从那双杏眼里看出旁的情绪,略感失望。
讽道:“你如此大度,真是为夫之幸。”
王初芸假装没听出他言辞语句中的任何端倪,只就着他的字面意思回答:“七爷过誉了,能嫁与七爷,真是我几世修的福分。”
分明是夸赞的话,却叫卿无尘听得没来由越发心堵。
甜桃与夏树在底下互望一眼,甜桃单纯地想:啧啧,七爷与奶奶就是恩爱啊!
夏树一叹:就是恩爱得夹枪带棒了些。
王初芸心说,卿无尘这厮最近两日来得过于频繁了些,话也比上辈子多,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如今时辰不早了,怎么还不走?
正这样想着,珩哥儿的哭声突然响起来,卿无尘挟着孩子的两边腋窝,将人提起,他月白的直裰下摆,赫然一滩水渍。
珩哥儿来尿了。
夏树赶忙过来把珩哥儿抱走,甜桃跟着一道下去换尿介子去了。
王初芸看着赫然起身低头望着自己下摆的男子,走到他面前,贤惠道:“七爷还是快些去换衣衫吧,湿衣在身上穿久了不好。”
卿无尘抬眸,深深地望她一眼。他自幼对人心有着超乎常人的把控力,只要仔细审视对方的一颦一笑,便能大致猜到对方在想什么。
她现在是在赶他走。
他偏不如她意:“星厌出去办事去了,恐要劳烦夫人替为夫换一换。”
王初芸脸上的贤惠面具一僵,差点就裂开了。
拒绝又没法拒绝,王初芸只好去里屋的柜子里替他找衣衫。
里衣,外套,通通找了来。
卿无尘张开双臂,王初芸埋头给他解扣带。
玉做的搭扣结构繁杂,她的手指在搭扣上摩挲,似有若无地描绘他腰间轮廓。
扣带解下来,搭到一边,接下来是解直裰的盘扣,盘扣精巧细粒,从腰际一丝不苟直扣到领口。
纤长手指伸过去,从下至上解,一粒,两粒,三粒,如菟丝花慢慢攀绕上云间极少开花的仙树。
卿无尘垂着眸子,目光隐在夜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解胸前与脖子下的扣子时,王初芸得仰起头,卿无尘比他差不多高一个头。
目光相撞了一瞬,又不约而同地别开,一个看向不远处长案上的莲花灯,另一个则低下头专心与盘扣较量。
解完扣子,褪掉外套,再脱白色里衣,腰侧系带一抽,前襟滑开,半显不藏地露出紧实的线条。
不得不承认,抛开性格不谈,卿无尘其他方面的吸引力……还挺强的。
只是他小时候被放在道观养过几年,学了些念经打坐的皮毛,对修身养性十分讲究,从不纵欲,因此连他们的同房日子都是定死了的。
当然,也或许是因为他对她,不够欢喜。
她抬手,抓住他的衣襟,一点一点往下扒拉,像剥笋似的。
她别开了视线,省得自己生出什么不必要的想法来。
她摸索着去解他的腰上系带,谁知手腕却被人桎梏住。
安静许久的人,忽然开口道:“我自己来。”
说完便背过身去,自己动起手来。
王初芸一哂,谁稀罕看,又不是没看过。
她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突然想到怎么赶走这厮。
她陡然跳起来,一把子从身后抱住卿无尘的腰,整个人都贴上他。
“有老鼠!”
她能明显感受到,男子身子一顿,进而转过身,抬手揽住她的肩,呈保护与安慰的姿势:“别怕,在哪儿?”
王初芸躲他胸膛里:“在那边。”
她抬手背对着随手指了个方向。
卿无尘望向房间角落,那里什么也没有。
他拍了拍她:“好了好了,已经不见了。”
王初云假意看了看墙角,这才拍着胸脯说:“吓死了,幸亏跑了。”
但人依旧还靠着卿无尘,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一抬头,风光霁月的脸近在咫尺。
她假装恍然大悟状,突又挣脱他,退到一边:“抱歉,惊扰七爷了。”
卿无尘身前一空,手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顿了一下才放下来,他眸光深深地望着她的脸。
女子姣好的面容在灯光里柔媚至极,尤其是受了惊吓后,更是一副小白兔模样,卿无尘的心上忽有羽毛拂动,留下猫爪似的痒痕。
不过,她的眼睛不经意瞥来一眼,有些心虚又期待。
这突然叫她这份我见犹怜的韵味,多了几分……虚伪。
他这才腾出一丝理智来思考方才的情形,以他自幼习武的耳力,若当真有老鼠,必然不会逃过他的耳朵,然而刚刚除了王初芸的指控以外,他没听到任何老鼠的动静。
那么,方才她那一出是……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
她存心这样是为了什么?若不是以进为退想逼走他,便是以进为进,要勾引他。
他哂然。
忽往榻上随意一坐,斜着身子,右手撑着脑袋,手肘搁在小几上,左腿屈膝蹬在榻沿。
再加上他未系好的要敞不敞的中衣,整个人显出一种慵懒的矜贵来,同时又隐隐饱含几分危险的意味。
他极少这个样子,上辈子,这样的情况只在他们极少的欢愉之后,他看她重新一件一件穿好衣裳的时候。
他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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