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施金花马春梅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逆袭!渣儿高攀不起的人生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苏合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啪啪啪啪!开门开门快开门,马春梅你快开门……”关老太太的第二轮吵闹就这么气势汹汹地开始了!那声音尖锐刺耳,在院子里回荡着,吵得人耳朵都快受不了了。“蠢货!”马春梅不紧不慢地回到屋里倒腾起道具来。她看了一眼在床上还赖着不起来的张志东,决定是时候牺牲一两个丈夫了。她把灯点亮,那昏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屋子。找出些写春联剩下的红纸,这些红纸颜色鲜艳,在灯光下格外显眼。她随手把红纸丢进水里泡着,看着红纸一点点被水浸湿,颜色也变得更深了些。再把那浸湿的红纸塞进手帕里,透过手帕,透出点点跟鲜血似的红色,看上去还真有点吓人。关老太太在外面气得脸都变了形,话都说不利索了,各种难听的话就跟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什么难听说什么,那骂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张...
《重生逆袭!渣儿高攀不起的人生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啪啪啪啪啪!开门开门快开门,马春梅你快开门……”
关老太太的第二轮吵闹就这么气势汹汹地开始了!
那声音尖锐刺耳,在院子里回荡着,吵得人耳朵都快受不了了。
“蠢货!”
马春梅不紧不慢地回到屋里倒腾起道具来。
她看了一眼在床上还赖着不起来的张志东,决定是时候牺牲一两个丈夫了。
她把灯点亮,那昏黄的灯光一下子照亮了屋子。
找出些写春联剩下的红纸,这些红纸颜色鲜艳,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她随手把红纸丢进水里泡着,看着红纸一点点被水浸湿,颜色也变得更深了些。
再把那浸湿的红纸塞进手帕里,透过手帕,透出点点跟鲜血似的红色,看上去还真有点吓人。
关老太太在外面气得脸都变了形,话都说不利索了,各种难听的话就跟连珠炮似的往外蹦,什么难听说什么,那骂人的话简直不堪入耳。
张志东躺在床上,被吵得心烦意乱,本来就因为之前的事儿心里窝着火,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得用力捶了下床边,大声吼道:“你就不能出去让她闭上嘴!这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你行你上啊!” 马春梅嘴角一咧,慢悠悠地笑着回了一句,脸上还带着点嘲讽的意味。
“我上就我上!”
张志东假装被打的地方疼得厉害,其实身上没怎么疼,就是想在马春梅面前表现一下。
他一咬牙,打算坐起来,那动作还有点艰难的样子。
就等着马春梅随时因为心疼他叫停呢。
张平安也在旁边嗷嗷叫着,都被这吵闹声弄得不安生。
马春梅接着说:“谁行谁上!奖励一只酸菜肉包子!” 那语气就像在哄小孩子似的。
三儿子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心里想着,这事儿能干!
既能教训一下这讨厌的老太太,还能吃到美味的酸菜肉包子,多好的事儿啊。
于是一骨碌从床上跳下来,麻溜地开始穿衣服,那动作快得不行,嘴里还嚷嚷着:“这老不死的,今天三爷我非教训教训她不可!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马春梅没吭声,她心里明白,跟这老太太吵架,就得像驯鹰似的,得有耐心,慢慢耗时间、耗精力。
就算是个身强力壮的泼妇,吵上两个小时也得累得够呛,更何况关老太太这把年纪还想跟她马春梅斗!
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她马春梅能在这世上站稳脚跟,可不光是靠善良。
开啥玩笑,弱者哪有什么真正的善良!她们不过是软弱,保护不了自己的利益,只能一次次地让步。没有强硬手段护着的善良,那就是无主的肉包子,谁见了都想咬一口。
能凭着善良出名,还能在这大杂院里立得住的女人,哪个不是内心强硬得很!
三儿子走到门口,马春梅没让他马上出去,还不到他出场的时候呢。
马春梅伸手拉了他一把,递过去一块水果糖。
三儿子眼睛一下子亮了,赶紧把糖塞进嘴里,年轻的脸上露出了点欢喜,那表情就像个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子。
又过了差不多十分钟,老太太吵得嘴角都泛起白沫了,声音也有点嘶哑了,但还是不肯罢休。
马春梅侧过身,让开半个身子,挑了下眉,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可以上了。
关三年拿着一把糖,在街道办里这儿转转,那儿走走,见人就散糖,这么一来,整个街道办的人都知道关宝珍结婚了。
马春梅心思细腻,考虑得周全,又让人跑去把施金花叫来,还到厂里把张志东喊了过来。
这一家子聚到饭店,这么一吃,就算是孩子们正式结婚了。
张志东到了饭店,一瞧这阵仗,直接傻眼了,心里想着,咋出去上了个班的功夫,儿媳妇就娶回家了。
不过他这人,不太爱管闲事,当然正事也不爱管,主要是这事儿,自己家也没有吃亏,一分钱不花就白赚个漂亮儿媳妇,多好的事啊!有好吃好喝的,那就闷头吃呗。
张志东瞧着媳妇的眼神里,多了些隐隐约约的敬意,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冬梅,你辛苦了。这些事儿可没少让你操心。”
马春梅指尖微微一颤,盯着那张白净的脸,心里头像被刀绞似的,一阵阵地疼。
这男人一直就会说两句好听话哄她开心,可转头就能把不太脏的衣服扔给她,让她大冷天的去洗干净。
刚结婚那几年,她是真稀罕他,可没多会儿,就清醒过来,发现他根本配不上自己的这份爱!
她这辈子受的苦,一半是亲妈给的,另一半就是张志东造成的。
人生最后那三个月,虽说儿女不孝顺,也是受了罪!
可跟她这漫长的一辈子比起来,也就是一小段糟心事儿罢了。
菜上桌了,马春梅热情地招呼杜丽娟也坐下一起吃。
马春梅挑了鱼肚子上最嫩的肉,一半夹给关宝珍,温柔地说道:“宝珍,多吃点,补补身子。” 另一半夹给大儿子,满眼爱意地说:“凤城,你也多吃点。”
这小两口都爱吃鱼,她把鲫鱼背上肉多刺也多的部分夹给杜丽娟和施金花,笑着说:“你们也尝尝,这鱼可鲜了。”
又夹给关三年,说道:“他三年叔,你也吃点。”
再给自己夹了些,最后把鱼尾给了张志东,心里想着,爱吃不吃的!
张志东一下子愣住了。
以前不管啥场合,媳妇总是把最好的肉夹给他,哪怕被人笑话也无所谓。
可现在儿媳妇娶进门了,媳妇咋变了呢,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分完鱼又分肉。
这饭店的红烧肉,做得跟东城肉似的,肉块特别大,一盆子里码着九块,整整齐齐的。
第一块肉,马春梅敬给媒人施金花和杜丽娟,感激地说道:“多亏了你们俩,孩子们的婚事才能这么顺利,这肉你们吃。”
第二块敬给岳父关三年,说道:“他三年叔,以后孩子们还得您多关照。”
小夫妻俩忙乎了一天,太辛苦了,一人给两块,马春梅温柔地说:“你们俩多吃点,累了一天了。”
新婚需要体力 ,多吃点肉补一补,以后回忆起来,记忆里都有红烧肉的香味。
马春梅自己夹了一块,留了个最小的边角料给张志东。
张志东这下明白了,媳妇今儿是真不高兴了,心里虽然委屈,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他还觉着委屈呢,儿子干的糊涂事儿,跟他有啥关系啊,又不是他的错,可媳妇却好像把气撒在他身上了。
一人叫了一碗面,又打了一大盆的白米饭,最后还要了十个大包子。
最后马春梅手一摆,给杜丽娟使了个眼色。
杜丽娟立马心领神会,大声说道:“结账吧,一共十一块三毛钱,再加上一张肉票,一斤粮食票。”
她把送的那几盆菜也都算进去了,不过这都不是事儿,明天再给老姐妹还回去就行。
她俩合伙套路张志东,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默契得很。
“咋这么多钱!这是吃金子呢吧!” 张志东气得眼睛直瞪,大声嚷嚷着。
可他好面子,也不好意思在这儿跟媳妇和杜丽娟吵,只能不情不愿地掏钱付了账。
心里头窝着一肚子火,想跟马春梅说几句酸话,结果发现马春梅早就走了,他只能在那儿干瞪眼。
马春梅今儿事儿多得像牛毛。
回到家,亲手放了鞭炮,噼里啪啦……
炸得是欢欢喜喜!
马春梅拿出结婚证,又在大院子里挨家挨户地散了一遍喜糖,这婚事就算成了。
虽说这流程简单了点,可这年头结婚不请客的,也不止他们一家,大家都能理解。
马春梅一回到家,就跟要上战场打仗似的,忙得不可开交。
为啥呢?因为新房根本没法用。
马春梅家住在正屋,屋子格局是六米乘以五米的。
正屋看着挺大,可住的人多啊,而且没有真正的隔断,就是用竹席子围了一圈,抹了点泥灰,也就一米八左右高,上头还没封顶,倒是透气透光了,可一点隐私都没有。一张大床睡俩兄弟,另一张床睡小女儿,她跟男人睡一张床,还得给婆婆留张床。
这三十平的正房,硬生生被隔成四室一厅,挤得要命,晚上睡觉,一个人放个屁,全家都能听见,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
另外半间耳房是厨房,也是挤得满满当当的,锅碗瓢盆啥的都堆在一起,转身都困难。
所以大儿子宁愿在外面受冻睡地震棚,都不想住在主屋里,实在是住得太憋屈了。
新房就是那个地震棚,里头也就九个多平方,放着一张四平方米的大床,人在里头转个身都费劲。
不过大床也有好处,床有床挡板,就跟个小房间似的,罩上床幔,又隔出一层,还挺抗冻,在这寒冷的冬天也能让人睡得暖和些。
马春梅找来大杂院里那个干木工活儿的和叔,跟他商量:“和叔,您帮我把里头东西都搬出来,把我那张陪嫁的大床拆了抬进去,再帮我把床装好。这床质量好,给孩子们当新房的床正合适。”
二儿子张国强一听,眼睛瞬间瞪得溜圆,脖子一梗,立马不乐意了:“妈,您把这床给大哥了,我跟小兰子结婚可住啥呀?我早就想着这床了,我结婚也得用这床!”
“三爷,这安眠药效果不太好啊,我一次吃两片都睡不着,现在我得吃五片才能勉强睡着。”
“知道了。”关三年收起了小小的药包。
告别了朋友,关三年揣着个药包回了屋,关老太太一看他回来,立马追进屋,伸手就要搜他的身,嘴里还嚷嚷着:“钱呢!你把钱藏哪儿去了!”
“什么钱!我哪有钱!” 关三年装傻充愣地说道。
关老太太不依不饶地伸手道:“别跟我打马虎眼,马春梅说了,她给了你六百六十块的彩礼钱,你赶紧给我交出来。”
关三年一听,眼皮子止不住地狂跳,他就知道马春梅没那么好说话,原来挖了个大坑在这儿等着他呢。
“我赌输了!” 关三年咬咬牙,狠下心说道。
“什么!” 关老太太一听,跳着脚地喊道:“你说什么!你个败家玩意儿!”
“你再叫,那就让全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咱们老关家出了个赌鬼!看你这老脸往哪儿搁!” 关三年一句话,直接把关老太太给噎住了。
关老太太气得直抹眼泪,嘴里骂骂咧咧了几句,才不情不愿地回了堂屋。
关三年心里头也不好受,手颤得厉害,很快拿了个玻璃罐头瓶子,咬咬牙,往里面倒了六片药进去。
可又觉得不太保险,刚才他妈那精神头足得很啊,身体壮得像头牛,得多放点药才行,于是又把剩下的三颗药片也加了进去,然后使劲儿用水把药化开,又加了些麦乳精进去,冲了一大杯。
他假装 “吸溜吸溜” 地喝着,往堂屋走去。
屋子里就老太太带着大孙子在纳鞋底子呢。
关老太太瞧见关三年在喝麦乳精,一把就抢了过去,说道:“你个大老爷们喝这个,也不嫌害臊。”
关三年故意不乐意地说道:“这是我的,谁喝都行,就不给这小崽子喝。” 他向来指责关老太太偏心大哥家,所以对大哥家的儿子、孙子都不怎么待见。
“出息。行了,我不给他喝。” 关老太太把关三年打发走了。
关三年抽了根烟后再回去,就看到奶孙俩都倒在地上了。
他伸手摸了摸,松了口气,还好,没事,就是睡着了。毕竟这是安眠药,又不是毒药,多吃两片也就是多睡一会儿罢了。反正他长这么大,还没听过有人因为吃安眠药死掉的呢。
关三年把两人的外衣脱了,扔到床上,然后打开柜子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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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后.
关三年气喘吁吁地跑回饭店来了,说道:“亲家姐姐,户口在这儿了,咱们啥时候去……”
马春梅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户口本,她也一直随身带着呢,说道:“现在就去!”
菜也顾不上吃了,马春梅赶忙跟杜丽娟打了声招呼,说道:“我给孩子领个证就回来吃饭,您给我们多上条红烧鱼,再弄盆鸡汤,行不?”
“行,咋不行!放心吧,肯定给你们弄好!” 杜丽娟笑着应道。
一行四人风风火火地冲风冒雪往街道办赶去。
“今朝与你同沐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张凤城轻声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温柔。
关宝珍听了,抬眼与他相视一笑,那笑容里满是甜蜜,她从来没有觉得这纷纷扬扬的大雪竟也如此的柔情。
“哟,啥喜事把你给吹这儿来了。” 街道办的人跟关三年很熟络,一见到他就热情地打招呼。
“我闺女来登记结婚呢,麻烦开个介绍信。” 关三年赶忙掏出烟,递给人家。
马春梅也抓了一把喜糖,脸上洋溢着喜悦,说道:“来,给大伙甜甜嘴!今天我家孩子结婚,大家也跟着沾沾喜气!”
因为所有的手续都是合法合规的,有户口本就能开介绍信。
到了登记处,里头办事的同志戴着副黑框眼镜,正低头专心地翻着文件呢。
瞧见关三年和马春梅带着俩孩子进来,他抬起头,脸上露出了笑容,问道:“来登记结婚的吧?把户口本、介绍信啥的都拿出来吧。”
关三年赶紧把户口本递过去,马春梅也把准备好的介绍信交了上去。
办事同志接过,仔仔细细地翻看着,一边看还一边念叨:“张凤城,关宝珍,嗯,信息都齐了。”
接着,又抬眼瞅瞅俩孩子,认真地问道:“你们俩可是自愿结婚的?”
张凤城和关宝珍红着脸,使劲儿点头,异口同声地说道:“我当然愿意!”
“是自愿的!我们俩是真心想在一起的!”
办事同志被他俩的模样逗乐了,笑着递过来两张表格,说道:“行,那在这表格上签个字吧。”
张凤城接过笔,手还有点微微发抖,他一笔一划地签下自己的名字,仿佛在郑重地签下自己的承诺。
关宝珍也跟着签了,她的字写得工工整整,一笔一划都透露着她此刻的认真,生怕留下不美好的一笔破坏了完美的婚姻。
签完字,办事同志又核对了一遍,确认无误后,这才拿出结婚证,“咔嚓” 盖上钢印,递给他们,脸上带着祝福的笑容,说道:“成了,祝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白头偕老啊。以后可要互相扶持,好好过日子。”
张凤城和关宝珍接过结婚证,紧紧地攥在手里,互相看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笑容里满是对未来生活的憧憬。
这合法登记的事儿,办起来还挺快的。
俩小年轻站在那儿,晕晕乎乎地转了一圈,再出来,就已经成了已婚人士了,身份一下子就变了。
“你赶紧到处去打个招呼,说孩子结婚了,别让他们再给报名下放了。”
马春梅提着一包糖,递给关三年,认真地说道。
她心里头一直觉着关老太太爱瞎折腾,虽说现在知青下放这事儿,眼瞅着也快结束了,可谁知道中间还会出啥幺蛾子。咋看都是让两个孩子踏踏实实在家待着更稳妥些。这地方大家都熟,关宝珍她爹也能说得上话,应该出不了啥大乱子。
马春梅斩钉截铁地说:“记住喽,你们俩是正儿八经订了亲的新人,都给我和你爹磕过头、认过礼了。你们可不是流氓,耍流氓的是你奶奶!回头我跟你爹对好暗号,这门亲事,我和你爹都认可了!”
“妈!” 张凤城看着妈妈,又是感动又是崇拜。
嘿,还真是姜还是老的辣!
老将出门,一个顶两,不,一个顶二百!
刚才可把他们俩个吓坏了!
有一瞬间,张凤城都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关老太太那个死老太婆进屋就摸他大腿,还一脸色迷迷的,他只在老男人脸上看过这种表情,当时,他,他真的吓坏了!
马春梅可没跟他在这儿煽情,这时候顾不上这个,得赶紧出去跟大伙解释。
“你们往后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得这么说。别觉得过意不去,你们就是光明正大的两口子。是关家不做人,记住哈,不管是在别人跟前,还是你们俩自个儿在一块儿,都得这么讲。”
“为啥呀?” 关宝珍小声问道。
马春梅意味深长地说:“因为啊,谎话要是重复一千遍,那就跟真的一样了!时间长了,说的次数多了,连你们自己都会觉着事实就是这样!”
比起外人咋看,这俩小年轻自个儿心里咋想的,也得操心。只要一直这么哄着,连自个儿都哄住了,这丑事儿就跟没发生过一样!
马春梅这慈母心,可真是操碎了!
“妈!” 张凤城满是感激。
妈妈一直都疼他,可经过这事儿,他感受更深了。
妈妈这么爱面子,出了这么丢人的事儿,一句都没数落他,对关宝珍还亲亲热热的。
做为最了解妈妈的儿子,张凤城没有错过马春梅那微笑神情下的一抹杀意!
他妈不喜欢关宝珍!
但为了他还是接受,还是努力帮关宝珍着想。
自己有这么好的妈,太幸福了!
马春梅笑着说:“谢啥呀!你是我儿子,她是我儿媳妇,咱是一家人,本就该同甘共苦、一块儿渡过难关。”
没有谁比马春梅更能明白,此时在破烂的被窝里睡着的天真小美人,是未来多么恐怖的一个人物!
有的人,哪怕出生的穷乡僻壤,也不妨碍她活成别人想象不出的人生。
关宝珍太美了,就是这份美貌,让她哪怕真是很好的人,真的想和大儿子好好过,那也是没有办法过下去的。
现在对她好点,等她和大儿离婚后,也不会恨她,就算是一种投资吧。
马春梅从兜里掏出一叠钱,瞧着咋也得有一百多块,直接就塞到关宝珍手里,说:“好孩子,今天可把你吓着了。这会儿商店还没下班,你俩赶紧去,买身能拿出手的衣裳,再买双皮鞋,然后把你爹叫到国营饭店,咱好好合计合计往后咋办!”
“这钱太多了,我…… 我不能要。” 关宝珍都快哭了。
现在好多人家结婚,连二十块彩礼都拿不出来。
像自己,用这不太光彩的办法才跟凤城哥哥在一起,给张家添了这么大麻烦,还让春梅婶儿这么丢脸,哪配拿这么多钱呀?
马春梅轻轻拍了拍儿媳妇那粉嫩可爱的小脸,亲昵地说:“你是我大儿媳妇,这钱你就该拿着!过会儿从后门走,记住了哈。再买点水果糖块。买了衣服就穿上回来,别舍不得花钱,咱得造出声势,让人知道咱是正儿八经结的婚,谁来了都不怕!”
好在那时候,结婚可不靠结婚证证明,只要双方父母和媒人都同意,就算派出所来人,也没法说他们不是结婚,而是耍流氓。
马春梅打量了一下关宝珍,小姑娘穿得破破烂烂的,啥像样的东西都没有。
她直接把自己戴着的梅花牌手表摘下来,给关宝珍戴上,说:“行了,拿着吧。以后有钱了,再给你买新的,先凑合着用。”
“谢谢阿姨!” 关宝珍感动得眼眶泛红,心里暗下决心,回头一定得把表还给婆婆!
自己以后要做全大杂院里最孝顺的媳妇!
做不到她就不配活着!
张凤城咳了一声,微微勾起嘴角,很大男人的吩咐:“叫妈!”
“谢谢妈!”
虽然长得娇弱羞涩,但其实关宝珍属于嘴甜胆大脸皮厚,刚和人家儿子睡过,被亲奶捉奸,被人围观,衣服没穿起来呢,坐在床上就敢叫妈。
“唉,真乖!” 马春梅笑得跟朵花似的,眼里满是慈爱。
可一转过身,脸上的笑容立马没了,眼神也变得冷冰冰的。
她压根儿就不想要这么个倒霉儿媳妇,这姑娘哪儿都好,就一点不好 —— 克她儿子!
在这个世界上,有人体贴你,想着你的感觉太好了。
马春梅是个看着温和善良的人,她底色也确实是与人为善。
但事实上,她性格极度的杀伐决断。
马春梅去财务科领张志东,她,还有张凤城三个人的工作。
张志东一个月三十七块五,她三十六块八,张凤城二十七块三,再加上年终奖,三个人都一样每个人十块钱,还各种票据一大把,还有一些过年的礼物,一人一条冻的绑儿硬的江鱼,还有水果,饼干,猪肉。
机械厂在国都能挂得上号,福利是真的好。
马春梅领完了工资,知道家里老太太就等着花这个钱呢,她一回去,老太太就得要她买买买了。
转眼看到儿子过来帮他拎东西,马春梅笑了。
她给儿子张凤城使了个眼色,悄悄把工资和票据塞到他手里,小声嘟囔:“这钱你先拿着,你俩小夫妻存起来,以后买间小屋子。”
现在房子不贵,小镇上一间屋子的地皮钱也就几十块,主要就是砖瓦钱,一般一平方大概八块钱左右。听说市里的房子更贵些,不过马春梅没买过,也不太清楚具体价格。
张凤城点点头,笑得嘴都咧到耳根子了。
他心里别提多自豪了,虽说才结婚三天,可他妈已经把他当成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了。
还有一些饼干小零食,“你也收着吧,你奶马上要来了,放在我屋子里,吃不安稳,你们俩个补补身子。”
张凤城笑着将东西接过来:“妈,天冷能放得住,我明天去前门儿打些奶回来,煮给你们喝。珍珍说放糖煮牛奶,十分好喝呢。”
“行。”看着张凤城神采飞扬的模样,马春梅也有些开心。
早上十点半,张老太太带着侄女儿张秀秀另外还扯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起坐着板车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大杂院。
张老太太身形干瘦,脊背微微佝偻,穿着黑色对襟棉衣,衣角处还打着几个补丁,那补丁的针脚细密,看得出是仔细缝补过的,下身是一条深灰色的肥大裤子,裤脚用黑色绑腿紧紧扎着,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刻薄且不好相与的主儿,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张秀秀身形纤细,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嫩嫩,眼睛水汪汪的,透着无辜与柔弱,微微泛红的眼角,好似随时都会落下泪来。她留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松松地扎成一个马尾,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看起来像个大姑娘,让人看了忍不住心生怜惜。
而小姑娘人瘦毛黄,脸色蜡黄,头发稀疏且枯黄,跟个难民似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十分可怜。
“张家奶啊,你有福了,大新年的,两个孙子媳妇都要到家了。” 邻居带着点起哄的搞笑,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容。
“什么?” 张老太太一脸茫然,完全不明白邻居在说什么。
“前几天你大孙子媳妇花了六百六十六块彩礼娶了关家大孙女儿,后来又答应你施家,给同样的彩礼再娶二孙子媳妇,你们家可真有钱啊。”
邻居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语气中带着羡慕和调侃。
张老太太一听就傻眼了,嘴巴张得大大的,露出稀疏的牙齿:“不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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