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垂容梁流徽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小说》,由网络作家“月光婵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嘴上虽说着刻薄的语言,可皇帝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又是如此的出类拔萃,皇帝对温辰屿那叫一个喜欢不已。“并非如此,臣这么做都是为皇上考量。”“哦,是嘛,说说看。”“朝堂近日不平,除了民间琐事之外,还有后宫干涉,其皆因皇上注重国事,忘记后宫所致。所以,为了避免此事扩大,臣特意安排了新的太监,如此,各宫打听着太监的情况,定会减少纷争,这也就减轻了朝堂的负担,还请皇上能够采纳。”哐当一声,皇帝收起了手中的书简。他直直盯着温辰屿,对着对方脑袋就是轻轻一打,“什么歪理,合着你这么说,朝堂不安定,都是朕没有雨露均沾的错喽。”“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只是多多少少会有那么点原因。”“多多少少会有那么点儿原因?你当朕没长脑袋吗,别以...
《真千金为婢四年,为全府准备了火葬场小说》精彩片段
嘴上虽说着刻薄的语言,可皇帝眼睛里满满都是宠溺。
到底是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又是如此的出类拔萃,皇帝对温辰屿那叫一个喜欢不已。
“并非如此,臣这么做都是为皇上考量。”
“哦,是嘛,说说看。”
“朝堂近日不平,除了民间琐事之外,还有后宫干涉,其皆因皇上注重国事,忘记后宫所致。
所以,为了避免此事扩大,臣特意安排了新的太监,如此,各宫打听着太监的情况,定会减少纷争,这也就减轻了朝堂的负担,还请皇上能够采纳。”
哐当一声,皇帝收起了手中的书简。
他直直盯着温辰屿,对着对方脑袋就是轻轻一打,“什么歪理,合着你这么说,朝堂不安定,都是朕没有雨露均沾的错喽。”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只是多多少少会有那么点原因。”
“多多少少会有那么点儿原因?你当朕没长脑袋吗,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听说你最近找到了你的恩人,好像就是辛者库刚刚放出去的宫女。
你这太监也是为了这宫女弄的吧。”
“不......”
“别急着辩解,你身边的人都跟朕说了。温辰屿啊,你是朕看大的孩子,自你父母战死沙场后,朕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儿子。
你报恩,朕支持,可你别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否则别怪朕。无情!”
说着,皇帝坐回椅子上,“行了,下去吧,至于那太监,朕就收下了。
最后再提醒一句,这是朕最后帮你的一个忙,不会再有下次了。”
“是。”
宫里的事楚垂容完全不知,想破天都想不明白温辰屿要做什么的她,急的是抓耳挠腮。
直到马车停在初雪的家,楚垂容才回过神来。
“我到家了,你也回去吧,对了,这东西你也拿回去吧。”
说着,初雪将绫罗手段全部都塞在楚垂容手中,“我很高兴能得到这些,但是相比起我,你应该更需要这些东西。”
“我在宫里都听说了,你的家人对你并不好,你把这些东西当了换成银子傍身吧,有银子在手,别人也不会太欺负你。”
楚垂容将东西推了回去,“不必了,这些东西本就是给你接风洗尘的,我拿回去算什么事儿?更何况,若真的拿回去,这东西还在不在我手上都不一定,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推脱不过,初雪只能自己留下。
“对了,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你说吧,我洗耳恭听。”
楚垂容抿了抿嘴,犹豫了许久才开口,“其实,这一次救你们,我确实是为了报恩,但还有一个原因是希望你们能够帮我。”
“你想要我帮什么?”
“我想要你帮我开医馆!”
“什么?我帮你开?”初雪腿都软了,“垂容你没说错吧?我药都认不全,怎么帮你开?”
“我当然不是让你帮我看病拿药,我是想你帮我选住址,找地方。
我才回到梁家,梁家为了名誉是不会让我到外面抛头露面的,为了把医馆开起来,我只能拜托你。
银子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我筹到钱,我一定给你。”
沉默,无尽的沉默。
见着初雪一语不发,楚垂容声音都小了,“抱歉,是我要求过分了。”
初雪忽然一笑,一把挽住她的手,“傻丫头,说什么呢,我可真是太开心了。
以前我主动帮你,你都不愿意,现在你倒是愿意拜托我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又怎么会不帮呢?
至于这钱你也不用着急,我身上还有零钱呢,等我用完了,我再找你要。”
“那怎么行?那可是你的嫁妆。”
“嫁妆?”初雪冷笑,笑容里带着无尽的苦涩,“嫁不嫁出去还不一定呢,如今我年岁已大,再找个好人家恐怕难了。
若是真找不到好的,那我就终身不嫁,到时候就只能依靠你的医馆了。”
“那感情好,若是医馆真的开出来了,我们和赵安就分红,日后大家都靠着自己过日。”
“好!”
畅想如同奔腾的江河,一发不可收拾,待到楚垂容回娘家时,天都黑了。
大门关的死死的,不想惊扰众人,楚垂容只能从角门进去。
刚经过大堂,屋子的光突然亮了起来。
“还知道回来呀,我还以为你都忘了这是你的家了呢!”
梁老爷盘着核桃阴阳怪气,梁夫人顿时对着对方挥手,“说什么呢?这么凶干什么,可别把容儿吓着了。”
说着,她上前挽住了楚垂容的手,“听说你今天早上进宫了,没出什么事儿吧,快让为娘看看。”
楚垂容后退一步,冷不丁的动作刺痛了梁夫人的心,梁老爷更是火冒三丈。
“瞧瞧,瞧瞧,什么态度,亏得你娘听到消息,在屋子里等了一天,你竟这般对待,真是不孝。”
“不过看你这番样子应该也是没事儿的,毕竟上面的人都把赏赐送到家里来了,你要真出了什么事儿可就没这些东西了。”
梁老爷不提还好,一提,楚垂容才看到桌上摆着两个木箱。
有一个箱子打开着,里面有着闪瞎眼的金银珠宝。
“这是......”
“你不知道吗?这个是柳妃送下来的,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柳妃如此破费。”
“行了,叫你别凶孩子了。”梁夫人一边训斥着梁老爷,一边安抚着楚垂容,“容儿,别怕,你爹也是开心。
没想到你进宫一趟就能得到赏赐,他是高兴呢,你可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楚垂容不语,只是一味的走向箱子,“这都是上面给我的?”
“是啊,娘娘说你机灵可爱,懂大体,这才给你这些作为嘉奖,怎么样,喜欢吗?”
“那我就收下了。”
到底是凭自己实力得的,楚垂容自然不客气。
避开受伤处,她下意识想要用胳膊抱,可还没把箱子抱起,一只转着核桃的手就压了下来。
她朝着手主人的方向望去,只见梁大人脸色沉沉,“先别把东西拿走。”
“凭何?”
“到底是落在我们梁家的,你应让你哥哥和姐姐也分一杯羹,爹爹不是偏心的人,他们两人拿一半就行,你独自占一半。”
楚垂容气笑了,“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把它分给梁时木和梁流徽?”
“就凭我是你爹!”
四目相对,电闪雷鸣,楚垂容抱着箱子的手都在用力,可对面施展能力却更大,更狠。
“把东西放下,你以为仅凭着你,就能拿到这些赏赐吗?并非如此,若不是你爹和你娘的关系,你觉得上面的人会重视你吗?
如今,爹要你分享,是想让你增进兄妹间的感情,你若是听话,就该明白你哥哥到底是梁小院使,你姐姐也是京城出了名的才女,若是能和他们搞好关系,未来定会平步青云!”
楚垂容气笑了,她冷哼一声,目光直直的盯着对方,“可我若是说我不想平步青云呢?”
“我知晓了。”
说话间,温辰屿已经扯下碎布,将十根手指包扎好。
瞧着楚垂容满眼的憔悴,他立刻对抬着轿辇的人招招手。
没一会儿,轿子停在楚垂容面前。
楚垂容受宠若惊,连忙摆手,“不了不了,这玩意儿我怎么敢坐!”
“有什么不敢的?这是皇上要我处理的,反正毁了也是毁了,能帮人一把,也算是一件功德,你真不坐坐?”
“还是不了,我还要拿手显摆呢,要是坐轿子,先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哦,是吗?”温辰屿淡淡一笑,“我看早就白费了吧。”
楚垂容不解。
“你不知道吗?皇上已经去柳妃哪儿了,如今柳妃可比孟妃得宠,孟妃若想受宠,还得巴结柳妃。
至于你这小萝卜头,无论显不显摆,都无用了。”
楚垂容抿嘴,好像是这个理。
余光落在轿子上,她二话不说便坐了上去。
乖乖听话的模样,逗笑了温辰屿。
“这么快就改变主意了,就不多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你说的对,与其折磨自己,不如坦然接受一切。”
倒是比之前那个硬骨头的要软些。
遥想之前,某人可是饿昏了都不愿意接受他给的干粮。
说什么得失都得凭自己实力,不可得嗟来之食。
欣慰归欣慰,可看着楚垂容这般,温辰屿却没来由的心疼。
去辛者库这些年,楚垂容到底受了什么苦?
可惜了当初,他驻守边疆,加之并未得知楚垂容真正身份,没法及时阻止。
否则......
沉默时,轿子已然前行。
温辰屿和楚垂容一前一后,陌生的如同过路人。
这可急坏了身后的君岐。
“聊啊,将军倒是继续聊啊,这气氛怎么突然就下来了,再这么下去,两人怎么拉近关系?”
君杪一头雾水,“你说的什么虎狼之词?什么叫做拉近关系,将军这明显的就是在报救命之恩,你可别胡说八道,侮辱了两个人的清誉。”
“我侮辱了他们的清誉?”君岐瞪大眼,不敢置信的指着自己,“你是在侮辱我还是侮辱你自己?”
“你瞪这么大眼珠子看不出来呀,将军对梁三小姐可是相当在意,就不说当年初见,梁三小姐离开,他寻了对方多久?
就说刚刚,是谁听到梁小姐出事,马不停蹄就劝皇上看看柳妃的?
又是谁连毁轿子这等粗活都揽在手上的,要是这都不算情谊,什么算情谊?”
“万一将军只是报恩呢?”
“报恩?”君岐气的噎住了,“他要是只是报恩,我头拿下来给你当球踢。”
“赌这么大?不要命了,要不,换一个,我不要你的头,你把你的月份给我?”
“去去去,没工夫跟你说这些,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军的姻缘,你在这儿等着,看我的。”
搓搓手,君岐冲上去,“梁三小姐,你还记得我吗?”
寂静被一阵喧闹打破,楚垂容当即将视线落到君岐身上。
她点头指了指,“我记得,你是将军的贴身侍卫,叫君岐,对吧?上次就是你给我送的药。”
君岐笑了,脸上燃起一抹羞涩的红晕,“真没想到啊,三小姐竟然还记得我,上次确实是我送的药。
不过,那次可不是第一次见面,我们早就见过了,在军营。”
军营?
思绪回到从前,那是还没找回来之前的事儿了。
那时,她跟着师父四处游历,一个偶然,她与师父冲散了。
跌跌撞撞闯到了战场,也是在那时,她饿着肚子,凭着潜意识救了温辰屿。
可要是问起对君岐的记忆,脑袋里是没有一点的。
楚垂容眨巴眼,“我在军营见过你吗?”
“怎么没见过?就是刚刚在将军身边的那个小不点儿,流鼻涕的那个。”
楚垂容愣傻在原地,半点反应都没有,君岐拍拍大腿,“就是给你递上军中唯一那块肉的那个......”
“咳!”楚垂容还没想起,温辰屿就咳嗽起来。
他侧身看像君岐,目光如刀,“你想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刺的君岐心里怕怕,可为了将军幸福,他还是硬着头皮笑笑。
“好好好,不重要,不重要,不记得就算了,我过来只想问问三小姐,多年未见你过的可安好?”
安好吗?
回答是否定的吧?
自从认亲之后,师父就彻底退出了她的世界,后来她入了辛者库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若非君岐问,恐怕她都快忘了,在她认亲之前还有着一段逍遥快活的日子。
心中悲凉,可楚垂容还是硬着头皮笑笑,“挺好的。”
“可若是好,你又怎么会去辛者库?”
嘶——
这话刀刀戳心窝呀!
君杪都感到疼,这会儿温辰屿已经挡在楚垂容和君岐之间,他微微扬起手。
“会不会说话,不会下去。”
知道说错了话,君岐也垂下了头,“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看着将军担心吗?”
“还说,滚下去!”
君岐撇着嘴,灰溜溜的退下,回去时耳边传来楚垂容声音。
“年少轻狂做错了事儿才进去罢了,没什么不好说的,温将军不必对手下如此。”
君岐欣喜的勾起嘴角,温辰屿眉角微皱,想说安慰的话,到嘴却是一句,“做错了事儿?我听闻,是你行错了医才遭此惩罚,这是假的吧?
你能将我从血海中救出来,断不可能犯下这样的错误,这里面可是有什么委屈?”
巨石包裹的心,仿佛被羽毛挠了一下,楚垂容整个身子都软了。
当年的事,但凡是有个脑子的,仔细想想都会知道此事有端倪,可无人说出这句话。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人说出了,没想到温辰屿说出来了。
她半喜半悲。
喜的是温辰屿能说出来,悲的是若是他早点说出来就好了。
往事已去不可追,心有伤,但楚垂容面上还是一片平静。
“有什么委屈的?马有失蹄,人有犯错,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说的。
倒是你,你怎么知道我的身份?还在我回来的第一天就来接我?”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
虽然说错了话,可楚垂容终于问出这个问题了。
君岐握着君杪,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天知道,将军为了找楚垂容,花了多少力气?
当初翩然一见,两人虽然待了三天,可这三天,两人说话不过十句,哪怕最后一天,楚垂容痊愈默默离开,他们都不知晓对方名字。
以前不确定,但经过了辛者库这遭,以她对梁流徽的了解,那责罚怕是在劫难逃。
“那怎么办?现在就去叫老爷子?”
说着,兰花就要跑,楚垂容叫住了人,“天色已晚,别打扰祖父了,他们在哪儿,我去看看。”
兰花眉头皱得更紧了,她耷拉着头,“晚了,听外面人说,公子他去宫里了。”
宫里?
楚垂容捏着鱼饵的手当即一抖。
那人怎么会去宫里!
鱼饵在湖水里散开,原本沉浸在水底的鱼儿猛的露出头,大口大口的吃着。
兰花那见过这画面,吓得连连后退,“小姐,明明是雨天,怎么还会有鱼上来!”
楚垂容靠着窗边,静静的看着池中鱼,一丝不妙的预感在心底蔓延。
“兰花,你说错了,不是鱼上来,而是它早就在雨帘下潜伏,伺机而动。
做好准备吧,府里马上就要出事了!”
同一时间,辛者库,一片狼藉,
梁时木踹翻掌事姑姑,气势汹汹的喊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叫那些欺负过楚垂容的奴婢滚出来!”
地上已瘫了四五个人,他们鼻青脸肿,瑟瑟发抖。
对上梁时木的怒气,他们吓得连连磕头,“梁小院使息怒啊,不是我们不叫出来,是我们真叫不出来啊。
跟令妹一起的,都是官家有罪之人,令妹放出去时,他们也被自家人带回去了。
如今你找我们要,我们上那找啊......”
“找不到也得给我找,就算他们回去了,你们也得给我揪回来!”
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能和楚垂容在辛者库的,不是有罪的官婢,就是贵妃特意安排的丫鬟。
说难听些,这些人的地位不比楚垂容低。
他们哪敢为了梁时木,得罪其他人。
“不行啊,小的真的无能为力啊!”
“找死!”
梁时木瞳孔缩紧,拉起掌事之人的衣领,就是一顿暴揍。
拳头接触身体的声音触目惊心,眼看躺在地上的人就要晕过去,门外突然传来一高昂的声音。
“住手!”
梁时木回头,只见一端庄又不失俏丽的容颜。
他认得,此人乃柳妃,是母亲的手帕交,也算得上他半个娘。
拳头立刻收起,梁时木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柳姨。”
柳妃抬手,丫鬟太监纷纷将整个大门围住,直到确保无人闯进,她才带着贴身丫鬟靠近。
“说过多少遍了,在宫里该叫我柳妃娘娘!
刚刚听到你的声音,我还以为听错了,没想到你真的来这儿了,说说吧,你这混小子又在搞什么鬼?”
她一边说着一边上前,瞧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她吓得连忙后退,“这是?”
梁时木三两句话,说明情况。
柳妃眉头紧皱,“糊涂啊,你怎么干出这等荒唐事来!
为楚垂容报仇,你的脑子是被驴踢了吗?你是忘了楚垂容因何事入辛者库的吗?”
楚垂容是害孟妃,而入。
孟妃,那就是个小肚鸡肠的,在楚垂容身上栽了跟头,还看不到楚垂容死,她当然会想着法对付。
好在这些年,她忙着宫斗,忘了楚垂容,这才让楚垂容有幸回来,否则今日怕是连楚垂容的尸骨都看不到。
本来两家恩怨,在楚垂容放出来时,已经了了。
偏偏梁时木闹出个报仇,这要是被那孟妃知晓,怕是整个梁家都要淌在水深火热之中。
“愚蠢,当真的愚蠢啊,这次,你是闯大祸了!”
梁时木二丈和尚摸不清头脑,柳妃也没功夫闲谈,她急速的安排着,
“翠微,去,找太医!福德,去,找梁夫人,这件事必须立刻解决。
至于你,梁时木......”
目光落在身上,梁时木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紧绷身子,当即站定。
“你去牢里住一晚,否则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消息很快传到梁家。
梁老爷和梁夫人吓得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就要往宫中赶。
梁流徽看见,立马上前,“是不是哥哥出事了?”
二老面面相觑,满眼震惊。
“你怎么知道?”
“今日大哥哥行为异常,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儿,果不其然,爹爹娘亲,你们带我过去吧。”
梁流徽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深受柳妃的喜欢。
倘若带着她去,恐怕能解决不少麻烦。
想着,三人冲进马车来到宫中。
柳妃早就在宫里等着了,听到脚步声,她放下茶杯直接迎了上去。
“慧茹,你怎么才来呀?”
慧茹是梁夫人的闺名。
两位好友手拉着手,尽显亲昵。
然而这份亲昵却在梁老爷靠近时,瞬间降下了温度。
“他怎么也跟着来了?”
“事关我儿大事,相公不可不来。”
梁夫人和柳妃是闺中密友,两人儿时便天天腻在一起,后来因梁夫人嫁人,柳妃才断了和梁夫人的联系。
再后来她嫁入宫中,两人见面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他把所有的变故都怪在梁老爷身上,因此对梁老爷诸多不满。
“好吧,你既然这么说了,那我就勉强让他跟来了。”
梁夫人笑笑,“还是柳妃大气。”
“行了,别在我面前扯嘴皮子了,说说梁时木的事儿吧,他今儿怎么搞的,竟然掀了辛者库,得亏本宫纹声赶来,否则消息传到孟妃那儿,你们两家的梁子恐怕就结下了。”
“怎么会这样?”
二老吓得六神无主,梁流徽跪地啼哭,“请娘娘,救救大哥哥。
哥哥只是一心想要为妹妹报仇而已,没想到后果,还请娘娘看在哥哥是在您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份上,救他一条命吧。”
梁流徽边说边磕头,嫩白的皮肤不过一瞬就红肿起来。
柳妃心疼的将人扶起来,“傻丫头,你哥哥和本宫是什么关系,本宫怎么可能不救他?
只是救可以救,但怕是要让他吃点儿苦头。
孟妃不得恩宠,如今正受着气,若是闻到消息,必定要在你哥哥身上撒气,我们必须要给他一个责罚,罚到让对方说不出话为止。
这必定会苦了梁时木,就看你们愿不愿意。”
“娘娘可是想到法子了,什么法子?”
“去军营。”
三字一出如同晴天霹雳,梁夫人险些站不稳,好在梁老爷搀扶,她才上前一步。
“不可呀,万万不可呀!军中乏匮,去军者,哪个不是身材魁梧?我儿从小娇生惯养,哪怕是坐在院使位置,也没吃什么苦。
若是将他送进军营,那可真是羊入虎口,有去无回了。
柳妃,柳儿,你可是我儿的柳姨啊,你舍得让他受苦吗?”
一口水刚刚从梁流徽嘴里吐出,耳边就想起炸雷之声。
“楚垂容,你在做什么?”
梁时木跨着大步而来,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血色全无的梁流徽,瞳孔都震开了。
三步并做两步跨来,他抬手扣住了楚垂容手腕。
“被我抓住了吧?你竟然为了昔日仇怨,要杀了徽儿!”
说话间,河里小厮纷纷上岸。
不知岸上情况,又怕事情连累自己,他们连忙磕头,委屈喊道:“公子,救命啊,这女人疯了,他竟然趁我们不在,要杀了二小姐啊!”
手腕的力道加重,梁时木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提起了楚垂容。
“怨妇妒女!没想到啊,没想到,楚垂容,你去了一趟辛者库,是什么手段都学会了,你还是个人吗?
她可是你姐姐呀,是你以命换命的姐姐啊,你怎么狠得下这个心?”
骨头快要捏碎了,楚垂容难忍的皱了皱眉。
对上梁时木怒火冲天的双眸,她神态淡淡的抹了抹脸上的唾沫。
“还有话说吗?没有就放下来吧,否则,害死她的可不就是我了。”
“你说什么?”
用力挣脱梁时木的束缚,楚垂容猛的扑到梁流徽身前。
双手落在胸口中点,她再次一下又一下的按着。
一二三,一二三!
她一个劲儿的默数着,并配合着吹气,身子却再一次被人拎起。
“你是听不到我说的话吗?我叫你别动她!”
说着,梁时木猛的一推。
楚垂容一个踉跄直接倒下。
“楚垂容......”
担心溢于言表,梁时木却在上前时瞬间止住脚步。
这人可是害人凶手,他干嘛担心?
无人拯救,楚垂容早就知晓。
她找准时机,在倒下的瞬间起身,立刻压在梁流徽胸膛。
噗——
顷刻,一大口水喷涌而出。
梁流徽惨白的一张脸瞬间恢复血色,她剧烈的咳嗽着,整个人都有了反应。
梁时木大喜,连忙将人抱起,“快来人呐,快救人啊。”
大夫这才姗姗来迟。
他看了一眼,喜出望外,“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得亏救助及时,二小姐已经将污水吐出,脱离了生命危险。”
悬着的心可算是落下来了。
紧绷的思绪一展开,梁时木便听进去了话。
他不解的皱眉,“救治,我们什么时候救治了?”
这话把大夫问懵了。
这时,楚垂容才拍了拍身上的水,“好歹也是太医院院使的嫡子,有些东西也该学一学吧,救人和害人都搞不清楚,难怪明辨不了是非。”
所以,刚刚楚垂容是在救人?
可底下的人,明明说她是在害人!可她若真的害人,又怎么会救人?
结局一下子明了起来,想起刚刚说的恶毒之语,愧疚瞬间布满全身。
“算了,依我看,你就算学了那些东西也明辨不了是非,就这样吧。”
说着,楚垂容抱起了药箱,转身离开。
小小的身子,被水浸透的那叫一个单薄,配上这大大的药箱,顿时显得格外渺小。
想起刚刚自己轻轻一拎,就能拎起来的重量,梁时木更是心疼不已。
“等等!”
他抬手一把扣住了楚垂容的肩,楚垂容疼的直接倒吸一口寒气。
大夫反应灵敏,急忙上前,仅凭一眼便低头道:“三小姐,这伤怕是崩开了,想来是提了什么重物,快快坐下让我上药,否则伤及根本可就糟了。”
说着,大夫就有上前。
楚垂容却本能的后退,“不必了。”
“什么不必了,你要是不治,别人还以为我厚此薄彼,快治!”
本想叫楚垂容不要逞强,可话到嘴边却成了另一个意思。
楚垂容笑了,苍白的笑,如同风中莲花,坚韧,挺拔。
“难道治了,你就不厚此薄彼吗?”
一句话如同一把尖刀直接刺入心中,疼痛顺着神经蔓延整个身体。
是啊,就算治了也没办法改变他厚此薄彼的事实。
上下嘴唇颤抖着,梁时木一句话都说不出。
此刻寒风吹来,楚垂容一把推开肩上的手。
“多余的事儿,就不需要你们操心了,管好你们的二小姐吧。”
说罢,楚垂容转身离去。
同一时间,梁流徽被下人带回了房间。
入夜,梁时木辗转不能眠。
想起楚垂容倔强的目光,他便翻来覆去,十几个来回后,着实忍不住了,他来到楚垂容房前。
昏暗灯光下,他隔着房门听到兰花的声音。
“伤怎么这么严重了?小姐,院里不是有大夫吗,你为什么不让大夫给你治治?”
“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
“什么叫做能不麻烦别人就不麻烦别人?你看,你这伤口都已经发炎了。”
这个女子,还真是细皮嫩肉,才多久啊,就发炎了。
真是比徽儿还经不住伤。
梁时木心中暗自吐槽,耳边再次传来楚垂容的声音。
“我真的没事儿,小问题罢了。”
“小问题,你身上的伤哪里是小问题了,再这么耽搁下去,恐怕你命都没了,不行,我要叫大夫。”
说着兰花就要跑,楚垂容拉住她,顿时扯住伤口深吸一口。
“嘶——”
“小姐!”
兰花吓得都快哭出来了。
楚垂容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行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宫女在宫中做着事儿,一不小心做错就会遭受鞭打。
打的多了,身上伤口密密麻麻,掌事的看不下去了,立刻叫来了大夫诊治。
小宫女还以为大夫来了,就是天神驾到,可没曾想这却是地狱开始。
大夫手中灵药无数,最常用的就是瞬间止疼,灵药一上,伤口立马不存在似的。
等到小宫女第二天精神抖擞的做事时,又再次迎来一次又一次的毒打......”
楚垂容轻描淡写,兰花已经泪流满面。
辛者库多么毒辣,兰花早就知道,她原以为小姐是大医院院使之女,能过的好一些。
可不曾想,这日子竟然过得比她还不如。
难怪,难怪小姐如此瘦小,伤口又许久不见好。
如此差的身子底子,需要多久才养的回来?
“傻丫头,你哭什么呀?只是讲一个故事罢了,别哭。”
兰花抹了抹眼角的泪,勉强的挤出一抹笑,“奴婢不哭,奴婢不会再哭了,来,小姐,奴婢给你上药,奴婢定比那大夫温柔......”
房中再传出什么声音,梁时木已听不见了。
他只觉得心中像是凝聚了一团火,急需一个地儿发泄。
他浩浩汤汤的跑到梁流徽院里,猛声一喝,“刚刚谁站出来指认三小姐杀人的,给我站出来!”
“言玉!”
梁流徽匆匆追去,却连人影都看不到,她不服气的跺跺脚。
回头时,看见不远处河边,路过的楚垂容。
她思绪瞬沉,言玉说的没错。
这言家和梁家的婚约,还是传了不少出去的。
虽然不知传出去的具体内容有哪些,但能提前准备还是提前准备的好。
若是能够得到楚垂容允许,并且在婚礼上让楚垂容参与,那就算有天大的唾沫,也不会落到他们身上。
而想要婚约顺利进行,楚垂容点头必不可少。
想着,梁流徽提着衣裙朝着河边探去。
此刻,楚垂容正抱着药箱,祖父的头痛越来越严重,小小的按摩已经没有用了,只能用针灸。
只愿这一次,能够让他好转些。
正想着,一人影突然穿着眼前。
熟悉的粉色映入眼底,楚垂容立刻侧身加快步伐,然对面却抢先一步。
“妹妹!”
甜腻的声音,齁的让人作呕。
楚垂容抬眼,一语不发。
被忽视,梁流徽并不气馁,反倒是抓着楚垂容胳膊,更加亲昵。
“妹妹,你不要这么冷冰冰的嘛,好歹也是姐妹,给我点笑脸嘛。”
楚垂容抽出自己的手,像避瘟神一样,后退半步,“我说过了,我不是你妹妹,我姓楚,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我还有事儿,就不在你这儿耽搁了。”
“行了,妹妹,你就别再闹了,我今日过来就是为了当初的事情道歉的。
我知道让你替代我,你心里有很大的怨言,这不,我知道错了,就立马来找你了。
我明白你心中对我还怨恨,可你怎样才能消除心里的怨恨呢?这样吧,我把位置还给你,不过这需要一些时日,等我跟父亲母亲好好商量之后,再把位置还给你。
除此之外,父亲母亲给我的月银我也不要了,我都给你,好不好?
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给你。”
说着,梁流徽似是想起什么,她抬手从耳边取下一对蓝翡耳环,欢心的塞在楚垂容手中。
“给你,都给你!”
耳环在手心硬的发烫。
楚垂容见过这耳环,是在洗衣服时看到的。
贵人换衣,并未察觉耳环掉落,后来发觉,将辛者库所有的人都查了一遍。
最后罪责落在她身上。
纵然她千般自证,万般不认,棍子还是赤裸裸的打在了她身上。
直到她再也发不出声响。
可谁曾想到,她在宫中为了这耳环,受尽苦楚,梁流徽却在府中带着耳环,四处张扬。
心仿佛在滴血,楚垂容眼眸一闭,直接将耳环甩入河中。
扑通!
耳环激起涟漪,迅速下沉。
梁流徽急的眼睛都瞪大,她垫起脚尖,无助的朝着丫鬟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下去捡啊,那可是我的宝贝,可不能让鱼给吃了。”
众人如下饺子般,扑通落下。
这会儿,梁流徽才冷视着楚垂容,“你够了,我都已经赔礼道歉了,你还要怎样?”
楚垂容挑眉,“你道了歉,我就能接受吗?不好意思,我做不到。”
“有什么做不到的,过去的事情不都过去了吗?你再记着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你要这么记仇,当初让你去的时候你可以不去啊,干嘛做出这副所有人都亏欠你的模样!”
“我可以不去?当初由得我选吗!”像是百万根针扎进心里,沉睡在心底的怒气,砰的一下爆发出来。
楚垂容双眉倒竖,死盯着梁流徽,“梁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是怎么被带进去的?
是你口口声声对着那些人说一切是我做的,梁夫人,梁老爷,以及那言小侯爷,都站在你身旁,谁容得了我拒绝。
这些年,我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当牛做马,不说别的,就说那贵人丢弃的物品,落在我身上都是无数个板子。
你瞧瞧这些伤,瞧瞧,你能受吗,你受得住吗?”
肩膀衣服被掀开,那陈旧的发紫的伤痕瞬间暴露在眼中。
楚垂容步步逼近,梁流徽吓得步步后退。
那伤口,怎么如此吓人?
就像是光洁珍珠上趴着的蜈蚣似的,他们娇俏小姐看都看不了,哪受得了这个?
心吓的漏了半拍,梁流徽一不小心仰倒在地。
楚垂容还要凑近,梁流徽直接侧身闭眼,“走开!别给我看这些!”
“你以为就你受苦吗?我难道就不受苦,自你离去之后,我们所有人都沉浸在痛苦和内疚之中。
我有无数次想冲进辛者库,想告诉大家事情是我做的,可是家里人没有一个人允许。”
梁流徽歇斯底里的说着,一边说,一边看着后面的河道。
“我也想救你呀,可我人微言轻,根本就做不到啊。
如今我看你是不愿意原谅我了,既如此,那我就死给你看!”
说罢,梁流徽挺直腰杆,直直的往后倒。
楚垂容放下药箱,赶忙去拉。
就在两手相碰的瞬间,梁流徽暗自勾起了嘴角。
下一秒,扑通!
两人瞬间掉入河中。
“不好了,两位小姐掉入河里了。”
刹那间,岸下之人乱成一锅粥。
他们还在找耳环,听到声音立马转移方向,朝着梁流徽和楚垂容奔去。
阳春三月,虽然已有暖意,可河水还是刺骨的很。
楚垂容一下水,身子就止不住哆嗦。
只是还没来得及抖,就见梁流徽如沉石般直直下坠。
她摇摆着双手,皱着眉,还真是个不会水的,敢拿命开玩笑,简直愚蠢至极。
下意识往岸边跑,然医者仁心,即便再不愿,楚垂容看着那水中泡泡,还是叹了口气往回走。
眼下,找耳环的人已经蜂拥而来。
他们急速的往河面下游,然心慌意乱的他们根本看不清人影,只能在水里打转。
楚垂容深吸一口气,猛地沉进水里,瞅准梁流徽所在方位,一鼓作气向下一扎。
下一秒,人被她横拉竖抓,拽了回来。
水压配上梁流徽,再次拉开她愈合的伤口,楚垂容还没来得及深吸一口气,便猛的将人送上了岸。
此刻,梁流徽脸已经泛白。
楚垂容上岸,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跪在梁流徽身旁,将其头侧到了一边。
拍拍脸,清理了梁流徽嘴里的污垢,在确保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后,立刻将手压在对方胸口上。
一下,两下,三下。
毫无反应,下沉吹气。
再来,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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