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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阴生女,蛇王妻珊珊五帝

大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玻璃罩内外的两个女生同时一怔。珊珊朋友率先抢着回答我说:“不可能,她就是个母胎单身,而且还是完璧之身,绝无可能和......”“让她自己回答。”我直言打断珊珊朋友,带着审视的视线仍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玻璃罩中的珊珊。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具有压迫,就连眼睛被缝住的珊珊在黑暗中都不免感觉到一阵局促。在我打断她朋友的话音落下后,她就紧接着用还可以发声的半张嘴,忍痛含糊道:“我确实没跟任何男人......”“你再仔细想想再回答我。”我打断珊珊,补充说:“不是现实,梦里,意识中,或者任何虚幻的交合,都算。”“......”我的问话让珊珊明显又是一怔。经过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她忍痛扯动嘴角,断续回应道:“梦里......有过,很多次。”“好。...

主角:珊珊五帝   更新:2025-04-30 14: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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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珊珊五帝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阴生女,蛇王妻珊珊五帝》,由网络作家“大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玻璃罩内外的两个女生同时一怔。珊珊朋友率先抢着回答我说:“不可能,她就是个母胎单身,而且还是完璧之身,绝无可能和......”“让她自己回答。”我直言打断珊珊朋友,带着审视的视线仍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玻璃罩中的珊珊。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具有压迫,就连眼睛被缝住的珊珊在黑暗中都不免感觉到一阵局促。在我打断她朋友的话音落下后,她就紧接着用还可以发声的半张嘴,忍痛含糊道:“我确实没跟任何男人......”“你再仔细想想再回答我。”我打断珊珊,补充说:“不是现实,梦里,意识中,或者任何虚幻的交合,都算。”“......”我的问话让珊珊明显又是一怔。经过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她忍痛扯动嘴角,断续回应道:“梦里......有过,很多次。”“好。...

《结局+番外阴生女,蛇王妻珊珊五帝》精彩片段

“?”
玻璃罩内外的两个女生同时一怔。
珊珊朋友率先抢着回答我说:“不可能,她就是个母胎单身,而且还是完璧之身,绝无可能和......”
“让她自己回答。”
我直言打断珊珊朋友,带着审视的视线仍一动不动的盯着对面玻璃罩中的珊珊。
许是我的眼神太过具有压迫,就连眼睛被缝住的珊珊在黑暗中都不免感觉到一阵局促。
在我打断她朋友的话音落下后,她就紧接着用还可以发声的半张嘴,忍痛含糊道:“我确实没跟任何男人......”
“你再仔细想想再回答我。”
我打断珊珊,补充说:“不是现实,梦里,意识中,或者任何虚幻的交合,都算。”
“......”
我的问话让珊珊明显又是一怔。
经过长达十几秒的沉默之后,她忍痛扯动嘴角,断续回应道:“梦里......有过,很多次。”
“好。”
我继续引导她往下,“展开说说细节。”
“细节?”珊珊不解发问。
“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方是谁,梦的诱因。”
“事无巨细,全都说出来,万不可隐瞒。”我直言回答。
“......”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珊珊咬着牙:“梦,大概是从一个多月前开始的。”
“梦里的人,是一个我粉了很久的倭国偶像,叫做织田。”
“梦的诱因,大概是因为我白天黑夜都对着他的人形玩偶吧......又或许是我迷恋他太深,不过您问这个和我的现状有什么关联呢?”
我刚要回答,一旁的珊珊朋友突然大声开口,质问珊珊说:“你还真把那个倭国人的原型人偶带回家了?”
“他都死了三个多月了!国内站姐都转投其他偶像怀抱了,你弄个装着死人骨粉和头发的玩偶回来还一起睡觉,你是疯了吗?”
“......”
面对朋友的质问,珊珊的声音显得有些发虚:“一起购买的人有几十个,大家都说没事,所以我也就......”
“世上所有邪术,大多都讲求八字相合。”
我打断珊珊的辩解,冷声道:“别人没事是因为八字与你的这位偶像不符,但你不同。”
“你身上的磁场本就属阴,说明你八字较轻,极易容易被邪祟侵扰,尤其月挂悬空你还跟人偶亲密接触,又在梦里阴阳交合,他自然可以顺理成章娶你为人偶阴妻。”
“人偶阴妻?”珊珊和朋友异口同声的重复这一陌生词汇。
我点头,“这是倭国一种罕见的阴阳禁术。”
“你这位织田偶像的家人,应该是不忍见自己亲人死后无妻,就用骨粉和头发为媒介,让道术师施法将他的片片灵魂附着在人偶身上。”
“他的灵魂选来选去,最后选中了你,阴阳交合中邪术在你身上逐渐起效,再过三日,你的血液肌肉都会变成人偶的棉花内里。”
“届时,你就可以和你的偶像,真正成为阴间夫妻,携手共赴黄泉。”
大概是从我的叙述中想象到了和偶像共赴黄泉路的场景,珊珊的嗓音一下子变的尖利起来。
“不不不,我才不要给她当人偶阴妻,我其实早就已经脱粉了!”
“求求您想办法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
说话间,强烈的恐惧感让珊珊脸上流下两行血泪。
一旁的朋友虽恨铁不成钢,可此时也正用满目哀求的眼神望着我。
还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现金,恳求我想办法救救珊珊。
我没有立即接过现金,也没有回应二人的哀求。
抬手指了指玻璃罩上的几处固定螺丝,对珊珊朋友说:“你先把玻璃罩打开。”
珊珊朋友很快反应过来我的意思,立即从身上找出工具去拧螺丝。
我也趁着这个间隙,转身从乡下带来的法器袋里,找到一串外形包浆老道,但品相十分独特的铜钱串。
这串黄铜材质的钱串和法器袋里的其他法物一样,是我从爷爷坟中带出。
珊珊朋友盯着我手中的钱串,不解发问:“馆长小姐,您这是......”
“五帝钱。”
我直言向她解说道:“上面的钱币由顺治,康熙,雍正,乾隆和嘉庆五位强大帝王在位时的铜钱制造,有强大的正面能量。”
“流通过的货币,会经千万商人和民众的手,集中众人身上的气运力量,有强烈的化煞驱磁功效,对付这种邪祟最为适宜。”
“哦~”
珊珊朋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我手中钱串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和尊重:
“那您接下来是需要起阵施法吗,要不要我叫人进来帮您?”
“不需要。”
我越过珊珊朋友,双手迅速的将钱串拆解,而后在珊珊面前站定,举起五只钱币,一一贴在她身体的五大命门之上。
“人身体有三火两灯,分别在头顶,双肩,腹部和嘴中。”
“你现在的情况,邪术已入五门,需用五帝钱为你斩断灵异磁场,驱赶邪灵。”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同时,我手里的最后一枚钱币,正好塞入珊珊口中。
我心中默念驱邪咒语。
五帝钱强大的化煞之力,很快在珊珊身上起效。
几乎是在分秒之间,珊珊原本被缝住的眼睛突然睁开!
经线摩擦的瞳孔一片血红,我却仍能看出黑眼珠里突然又分出一个多余的瞳孔。
那怨毒又阴暗的恨意直直朝我而来。
她原本纹丝不动的身体四肢,也在此时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用力扭拧。
在不绝于耳的嘎巴嘎巴声中扭曲碎裂,打乱重组。
“五帝齐出,万邪退散,邪祟离身......”
我加大念咒语的速度,瞳孔倒映出珊珊已经扭曲到没了人形身体中一道蠕动的黑影——
是一个成年人偶男性怨灵,面容扭曲邪恶,浑身布满缝合的痕迹。
“吱吱吱吱吱......”
极其凄厉的鬼叫声尖锐且持续的从怨灵口中传出,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开始从珊珊体内向外发散。
我找准机会朝珊珊掐出最后一个破鬼诀。
人偶怨灵最后发出一声愤怒又痛苦的尖啸,一簇像是火焰的黑气也从珊珊头顶彻底消散。
“......”
我收回手,珊珊的身体也像脱离引线的人偶一样,无力的垂倒在玻璃罩中。
以上全程,不过数秒之间。
一旁全程目睹一切的珊珊朋友已经被吓到面如土色。
她怔怔的愣在原地半天,才转动僵硬的脖颈,看看珊珊又看看我,颤抖着发问:
“这…这就把那个色鬼的怨魂给打散了吗?这么快?”
我回望她一眼,面色平静的开口:
“倭国人的阴阳邪术,从我国道教衍生而来,只承袭一点皮毛,并不高深,好解。”
“你把你朋友带走吧,回去让她最近多吃盐,佩戴消除负面磁场的水晶或者香草熏香,没修养好之前不可夜晚出门。”
“......好!”
珊珊朋友这会儿对我的指令完全不疑有它。
在看着我从珊珊身上取回铜钱后,立即将门外的两个壮汉喊了进来,将珊珊抬进车里。
临走前,珊珊朋友给我留下了一沓谢金。
整整五万。
天快黑了,馆外车离开的发动声很快响起。
馆内烛台上的烛光也应声熄灭。
客走,灯熄。
在重新恢复黑暗的馆内,我找到灯的开关。
灯泡年久失修已经坏掉,我只好从行李中找出两根蜡烛点亮。
馆内重新恢复光亮的同时,我视线不经意的向脚下一扫。
我脚下的影子,竟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两道。

在蔓蔓妈充满期盼的眼神中,我把两相圆满的办法和盘说出。
古曼童。
一提起这三个字,人们最先想起的就是“养小鬼鬼魂反噬”这些神秘又负面的形象。
但却很少有人知道,古曼童其实和传统意义上的小鬼有很大区别。
因为后者的根源来自于养鬼巫术,是一种有损阴德之举,但前者大多数时候都会受佛法洗礼,是一种听话又善良的灵体。
所以还有别名叫做“金童子”和“佛童子”。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找一个外观和古曼童相似的娃娃,再将蔓蔓兄弟的灵体引入。
之后数年让他安心待在娃娃体内享受父母亲人的香火供奉,直到功德圆满那日,自行投胎,再入轮回。
不过供奉期间,蔓蔓妈和蔓蔓爸需要每月以血喂养古曼,加深羁绊,才能更好的平息灵体执念,对身体难免有些损伤。
蔓蔓妈却显然对这点损伤毫不在乎,立即给蔓蔓爸打去电话,以最快的速度买来了神似古曼童的硅胶娃娃,放血助我施法引魂。
整个过程很简单,但极耗费心力。
最后在给蔓蔓写平衡阴阳的后续药方时,我指尖都开始累有些发颤。
偏偏眼角余光还数次瞥到还站在门口的玄澈,正在低头一遍遍比对着我最后两次打向魂体的残余符咒。
他其实早已经看出这两张符咒完全一样。
全都是能让魂体定身的能量符,而不是他想象中,可以一举打散魂体的散鬼咒。
尽管两张符咒都会用到相似的红符纸,可用起来的威力却是天差地别。
但他也不知道是不愿承认冤枉了我,还是极难打破心中对我“蛇蝎女”的固有成见,总之就是站在原地,看了又看,对了又对。
最后低着头,保持若有所思的神态,再次隐于天地。
几分钟后,我终于写好药方,递给蔓蔓父母。
“去正规的中医院抓药,一天三次,最少三月,最多半年,就会好转,阳气盛症状也会消失。”
“之后再做个手术,蔓蔓就可以完全和正常人一样了。”
“谢谢沈小姐!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蔓蔓爸感谢的同时给我递来装着一大沓钱的信封纸,我只从中抽出三分之一,剩余递还给夫妻二人。
“蔓蔓要吃的中医药材很贵,我只留我应得的报酬。”
“后续有什么问题,随时打名片上的电话。”
“......”
蔓蔓还在昏睡,我没等她醒来,就坐着蔓蔓爸的车回到巫馆。
走时被锁好的巫馆门此刻正大开着,同城送上门的快递也已经不知被什么人搬进馆内。
我走进巫馆,抬头惊疑的看一眼还没修就已经大亮的头顶灯泡,视线再度低垂时,迎面正好撞上玄澈的那双紫眸。
那双眼睛里古井无波,没有任何情感的波动。
我与他的视线仅仅交汇一瞬,就又迅速偏移开来。
毕竟比起跟眼前人进行一番无用交流,我更想早点拆分完快递好早点休息。
快递箱被排排放在玄澈身后,我面无表情且步伐快速的从他身旁掠过,拿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直奔其中看起来较大的箱子。
“刺啦”几声,刀尖划开胶带的声音在寂静的馆内清晰可闻。
身后,大约是就连我路过时掠起的风都能引起他的不满。
拆快递的过程中,我虽然背对着看不到玄澈,但异于常人的五识仍能感觉到他已经转过身,一双沉沉目光正紧紧锁定在我身上。
意味不明,却又冷漠深邃。
良久,身后才突然响起玄澈清冷温润的嗓音:“我阻止你,是因为功德不能有损,灵根复生半点差错都出不得。”?
玄澈…
这是在跟我解释他大发雷霆的原因?
那真是大可不必。
因为我完全就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是,人被误解,一般都会感到愤怒和委屈。
可那一般情况下都是被在乎的人所伤害,而我其实并不在乎玄澈对我的任何看法。
毕竟你对一个人的印象再坏,还能坏过初次见面就目睹她滥杀一村无辜之人?
是而面对玄澈的解释,我的反应也很平淡。
“嗯。”
嗯,代表,知道了。
我自认为自己的回答没什么问题。
可身后的玄澈似乎是不满意我的反应平平,余光扫到他正看着我的眼中情绪如潮,似有阴晴闪过。
紧接着,周围原本还算适宜的温度,随着他仿佛淬了寒冰般的声音,骤然下降。
“我多余与你说话,若不是被灵根影响,你这种人哪来的恻隐之心?”
“如果今天那魂体遇到的是你本身,恐怕他连第一张符咒都逃不过,就早已魂飞魄散。”
“......”
这人的脸怎么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
什么你本身我本身,我难不成还有精神分裂症,一会儿是我一会儿是别人?
真是......不可理喻。
我心中腹诽,可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露,更不想再轻易对玄澈的话有所应答,免得再招惹不必要的是非。
而玄澈,大约是见他的话在我这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掀起,面上表情渐生出一种挥出去的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良久,似乎是再想不到什么能让我不适的恶言恶语,他唇角的肌肉在因不甘而无声抽搐几许后,转身消失在了原地。
一道不屑的“哼”声,是在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后,才顺着空气缓缓传入我的耳中。
我依旧没什么反应,起身扔掉快递盒,将所有生活用品分类归位。
巫馆虽然废弃已久,可基本的生活应施都有,实际生活起来还算方便。
我收拾完一切,洗完澡躺在床上已经是晚上快十点。
本来准备看几分钟手机就睡,可刚一点开微信,就发现新注册的账号竟然还有一个待处理的好友请求。
对方用的是一个卡通头像,请求信息里标注着一段带感叹号的文字——
“沈馆长,我是珊珊!!!!!!”
珊珊?
大前天的那个事主?
我还以为珊珊那边又出了什么新的状况,立即点击通过。
珊珊像是就守着手机在等双方成为好友的这一刻,隔了几秒就给我发来一个表情包。
珊珊:磕头表情包
珊珊:“沈馆长,真有缘,我朋友又捡到您的宣传单了。”
珊珊:“听了您的话,我这两天又熏香又吃盐,还专门搞了个黑曜石主题的水晶床,身体果然好多了,手指都能打字了,大恩不言谢。”
我打字回应:“不用谢,收钱办事。”
珊珊:“您的本事,钱再多都买不来。”
珊珊:“所以我今天加您,是有一个厚颜无耻的问题,想要问您......”

我生出来就是个怪物。
通体血红,全身溃烂,四肢细小,漆黑瞳仁毫无人样。
村里人看我一眼就脊背生寒,直呼妖邪!
只有傻妈救我。
她用自己的血给棺材上漆,又将婴儿的我用裹过死人的尸布层层缠住。
最后混着蛇虫鼠蚁一起放进棺里。
血钉封棺,三日再开。
这法子不知道她从哪学来。
直痛得我生不如死,却也真让我有了一点点人样,能吃人的食物。
年年如此,月月开棺。
从我有记忆开始,每个月圆之夜要到经受千万只虫子穿过皮肉啃咬骨头的剧痛。
每一口都能疼到我的灵魂从这幅躯壳内扯出。
我曾经痛哭流涕的哀求过傻妈不想进棺。
可她呆呆傻傻说不清话,只摇着头一力把我按进棺里。
经此十多年,我怪异畸形的身体在一次又一次的棺刑中,四肢长成,五官重塑。
成了一个带有几分灵气的小女娃。
可出众的外貌并没有让我变的人见人爱,反而是祸。
在沈家村,我跟傻妈的存在就像是过街老鼠。
妈妈是村子里流浪讨饭的傻女人,从没有人说起过她是从哪来的。
他们总骂她是荡妇,是婊子,是贱人,是疯子。
可一到夜里,这些白天骂她赶她的男人们又会悄悄摸进我们住的破庙......
小时候我最怕夜里听见那种奇怪的声音。
因为这些声音响起的第二天,村里就会有婆姨领着一帮人对傻妈和我又打又骂,极尽欺凌。
就连村里的同龄小孩儿,也会朝我们扔来石块,满口秽语。
在这种犹如地狱般的日子里,我迎来了我的15岁。
进棺百余次的我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村子里男人们看向我的眼神也越发怪异。
一个夜晚,隔壁又响起了那奇怪的声音。
紧紧用被子捂着头入睡的我被人一把拽起。
“这娃子越长越水灵,年纪已经不小,该换新的了!”
傻妈冲出来,满身是血的尖叫打那些人,却被狠狠一踹,倒入血泊。
一双双手和臭烘烘的嘴靠近我。
我惊恐万分想救妈妈,却被数双大手拖入黑暗。
此刻我才知道,傻妈经历的是什么。
但瘦弱的我根本无力反抗。
我挣扎,痛哭。
凄厉喊叫。
就在裤头即将扯下时,压着我的男人身体突然一滞,‘砰’的一声倒地。
紧接着是一个,又一个。
对我欲行不轨的所有人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皮肤迅速溃烂、崩裂。
惨叫翻滚中,那些接触过我皮肉的人身上鼓起一个个大肉球。
我望着这一幕,惊惧错愕。
额间忽然袭来剧烈刺痛。
意识被吞噬,我克制不住昏迷。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我从昏迷中骤然醒来。
目光所及处,身下这座本该属于我和傻妈唯一温床,已成了人间炼狱。
凄惨月光照亮的庙宇中,我顺着斑斑血迹一路爬行,颤抖着捡起傻妈被撕碎的上衣,裤子,鞋袜,头发。
庙外这时突然响起一道惊雷,几乎劈裂天空的闪电,照亮视线前方那具白花花的尸体。
遍体鳞伤,千疮百孔。
就像一只被折断全身关节的木偶娃娃,全身垂落。
我的心在这刻仿佛也被惊雷击中,踉跄着上前,本能想要去探傻妈的鼻息,可刚覆在她身上的手,却压断了她本就摇摇欲坠的骨头......
无数画面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这一刻,过往经历的棺刑之痛,不及我心里痛的万分之一!
对村里人多年积压的恨意犹如狂风般席卷而来!
我就像一只冲破牢笼的野兽,疯了一样找到村里存放汽油的门户,沿着村庄边沿一处不落的洒满,再用火把点燃。
烈火很快将沈家村一切焚满。
冲天火光中,村民们的呼喊声在火焰中回荡嘶嚎,我却充耳不闻,一路抱着妈妈来到乱坟岗,亲手将她埋葬。
我挖了够躺两人的深坑,将傻妈放入。
就在我准备一起躺进这座坟墓时,脚下土层突然陷落,我摔入旁边一座无主之坟。
这座坟坑挖的不深。
借着月光还能看到里面躺着一具还没化进土里的森森白骨。
我木然爬起,余光扫到一块随土掉落的木碑。
一眼,我竟从上面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沈灵。
木碑边还有一尺写满血字的白布。
“故祖父沈长林之墓。”
“孝孙沈灵敬上。”
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我不觉得自己曾有过除了傻妈之外的亲人。
可等我看清血书小字的内容后,却好似被晴天霹雳当头一棒。
整个人犹坠冰窟。
匆匆爬过去,扯出整条血书。
时间久远,上面的血字已变褐色。
可字字句句却仍无比清晰的撞入我的眼中——
“沈灵吾孙,当你看到这段文字,就需明白天命不可违这五字真言。”
“今日吾命休矣,将你托付村中傻女,交付生存秘法,盼望你平安成长,直至成人。”
“吾临别交代你三件事,请务必牢记于心:”
“一:你本不该降生,怨吾行差踏错,但事既已成,愿你今生能历尽苦难,洗去一世罪孽。”
“二:成人之日,赐你降生的神人会来助你修行,你务必跟随与他,不可忤逆!”
“三:你先天灵根,吾传你为下代巫门中人,救苦救难,普度众生。”
“沈灵吾孙,别怨恨你的父母,你们命中有缘,还会再见,届时千万千万,勿......”
血字到此终结。
话虽未写完,可我已不想看到后续。
血书上已有的几行文字,在短短数秒间,已经将我整个人的理智和人生认知炸的七零八落,心如刀割。
所以......我原来和村中小孩儿一样,有父有母。
只是因为我罪孽深重,所以经历数年苦难。
可我何罪之有?
为何命贱如蚁?
既该是我历经苦难,为什么死的又是我的傻妈?
数个问题犹如利箭般刺入我的心口,万箭穿心般的凌迟痛楚,让我本就虚弱的身体摇摇欲坠。
朦胧间,我似乎做了一个梦。
梦中有一个男子从漫天的火光中匆匆而来。
他身着一身黑色长袍,墨发飞扬,宛如从天上降落的谪仙。
一双温柔又安心的双手将我瘦弱的身躯紧紧搂入怀中,好闻的龙涎香味伴随着他的轻柔贴面丝丝缕缕的将我裹住。
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我什么都不能再听到,耳边只有他的温柔轻唤:“青莲,青莲,我来晚了......”

蔓蔓和蔓蔓妈看不到鬼魂和以上的一切,但沾了符咒的魂体有了肉眼能识别到的微弱黑气。
所以在魂体钻入蔓蔓身体的同时,二人立时间都有所察觉。
我顾不上一旁还在用眼神震慑着我的玄澈,见魂体飞入蔓蔓身体,立即上前重新拿出一张和刚刚一样的符咒定在蔓蔓额头,高声念动咒语。
“鬼魅无处,定!”
一瞬间,蔓蔓和鬼魂,都被定在了原地。
我长舒一口气,上前给蔓蔓又把一次脉。
比起刚才的洪大滑数,蔓蔓现在的脉象更强也更快,气血也在极速上涌,可却并没有因为鬼魂侵体出现双脉之相。
我心中了然,接着自动略过身后的玄澈,看向一旁惊魂未定的蔓蔓妈,“别担心,蔓蔓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她现在的五识也已经跟鬼魂一起被暂时封闭,你现在要做的,是一五一十的再回答一遍我刚刚的那个问题。”
“你究竟没有流产打胎的经历,或者你丈夫有没有与其他女人有过类似经历,总之一切跟蔓蔓有血缘关系的邪祟债,但凡能想起来的都如实说。”
“......”
蔓蔓妈虽然看不到鬼魂和施法全程,但光看刚刚我定在蔓蔓额头上的那张符咒和刚刚那团黑气,也早已明白过来蔓蔓这是被鬼附上了身。
她听完我的话站在原地缓了半天,才转头看看蔓蔓,再看看刚刚鬼魂出没过的卧室。
视线触及到的地方,似乎让蔓蔓妈在一刻终于想到了什么,颤巍巍开口道:“我跟我丈夫从小就是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人命债是绝对可以担保没有的。”
“可…可就是我俩在怀蔓蔓的时候,一开始产检医院说是双胞胎,再后来孕晚期检查就变成了单胎。”
“医生当时说这是双胎的常见情况,是发育冲突导致的胎内吞噬,这…这能算是邪祟债吗?”
“......”
我没有立即回答蔓蔓妈,而是顺着她刚刚望过的卧室方向指去,继续问说:“你刚刚是看卧室里才想起来这件事。”
“那个魂体又对这个卧室里表现的很依恋,里面有什么?”
“......”
蔓蔓妈再次顺着我手指的方向定格在卧室角落,那里有个小木柜,柜子里有她和丈夫潜心保留了十余年的珍贵之物。
想到物品原本该归属的主人,蔓蔓妈眼里闪过一丝哀伤。
“里面有个小木柜…是我和蔓蔓爸,给不幸没能出生的孩子早就准备好的一点衣服和玩具。”
“本来所有东西都是准备了双份的,谁知道后来会出现那种事情......”
讲到这里,蔓蔓妈像是终于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什么,与我对望的眼睛突然瞪大,瞳底泛起浓浓的不可置信。
“沈小姐,您该不会是怀疑蔓蔓的病是跟......”
“那不可能的,这点医院里早就怀疑过了,蔓蔓体内是完整的单基因,没有半点吸收过雄性胚胎的痕迹。”
“而且你刚刚不说那个男的…是大人模样吗,胚胎在肚子里都还是个没成型的婴儿呢,怎么可能长大,还以这样的方式报复蔓蔓?”
“这绝对不可......”
“没什么不可能。”
我打断蔓蔓妈,转身走向身后的卧室角落。
揭开盖着防尘布的小木柜,我看到了两件婴儿样式的花袄和拨浪鼓。
我拿起拨浪鼓,朝着卧室门口的“蔓蔓”轻轻晃动。
“叮叮咚。”
“叮叮咚。”
“......”
柔和又温暖的鼓声轻扬,每一次撞击,都仿佛可以唤起人心底对童年的美好记忆。
“蔓蔓”的眼里,随之留下两行热泪。
站在身旁的蔓蔓妈似乎感知到了什么,可又不敢相信,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看着自己最终的试验结果,幽幽然道:“父母亲情,你念孩子,孩子也念你们。”
“双胎互噬的案例在医学上的确可以用冰冷的文字注解,可你们已经倾注在孩子身上的爱,和孩子本身对这个世界的期望,是医学和文字无法解释的。”
我迎视着蔓蔓妈逐渐蓄满泪花的双眼,继续说:“胎到七月,虽然没能降生,可已经生出了胎魂。”
“胎魂没能降生,本来按因果会再次转世,但你和蔓蔓爸对他的挂念把他留在了世上。”
“他的魂体附在你们为他准备的物件上,身形跟随执念长大,可意识却不能,想要一副身体只能附身在自己姐姐身上。”
“久而久之,胎里自带的,无法化解的雄阳影响到蔓蔓本身,就造就了今天的局面。”
“......”
听到我讲出蔓蔓最终的致病因,蔓蔓妈就像是被这不可思议的真相愣愣定在原地,半晌后人才像终于回过神来,一把抱住“蔓蔓”失声痛哭。
“我可怜的孩子们啊,都是我妈妈的错,是妈妈对不起你们啊!”
“太苦了,我的两个孩子都太苦了啊!”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目光平静的注视着正在哭泣的蔓蔓妈,脑海中一闪而过傻母疯癫但却慈爱的脸。
心中闪过一丝恻隐。
蔓蔓妈的哭声渐小,她轻轻抚去“蔓蔓”脸颊上的泪痕,转头用满是希冀的眼神看向我。
“沈医生,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不是得送他去投胎,蔓蔓才能恢复健康?”
人死轮回,投胎转世,是每个人心中能够想象出的,对鬼魂的最好归宿。
可并不是每只鬼,都能拥有转生的机遇。
我摇摇头,如实回答:“他的执念根深蒂固,又无意间影响阳间人造下罪孽,强行送走只能是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
蔓蔓妈好似遭受当头一震,痛苦和两难的神色在她眼中交替出现,最后再度化作两行热泪,噗通一声跪倒在我脚下。
“求求沈小姐,救救这两个可怜的孩子,我愿意拿把全部的身家都给您,只求您救救两个孩子!”
“砰…砰…”
蔓蔓妈磕头的力道极重,三两下额头就泛起一片红,我见状连忙屈身阻止她的动作。
“你别急,我话还没说完。”
“想要两头圆满也不是全无办法,但需要你和蔓蔓爸付出一点身体健康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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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仙搬运术,又曰五仙搬财术。”
“注释:画拘役符即可驾驭狐仙,替主搬运财富,一生无忧。”
“但需注意,拘役期间需给够五鬼所求,但凡违背五鬼,符咒失效,主遭反噬。”
“此术乃财富之术,民间常遇,常常供奉五仙,使用者无需害怕,使用越多后代子孙福报越多,替人圆光,福报多多。”
文字下面,是一张拘鬼符咒的画法。
看完全部内容,我第一反应就是把这张祖传秘籍直接揉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中。
“沈小姐?!”
宋父见状一惊,下意识的就想弯腰去捡,却被我用手势拦下。
“别捡了。”
“垃圾就应该在垃圾桶里。”
“把邪术记载成正术,透支子孙后代福运反说成会有福报,还说什么神仙写的,妖孽还差不多。”
宋父正伸向垃圾桶的动作一顿,看着我的眼中渐现茫然:“什么邪术?”
“不是五仙搬财术吗?我找高人问过,说这的确是正术啊,难道是翻译错了?”
我淡淡望他一眼,“不是翻译错,是写的人故意误导。”
“这世上根本没什么五仙搬财术,只有五鬼搬财术,是一种和风水有关的拘鬼邪法,刚才那纸张上面的符咒,画的就是拘鬼咒。”
“你们拘了五只瘟神鬼在家里,借着公坟龙脉滋养自身,又不按鬼的需求供奉,被拘役的鬼当然怨气十足,不报复你们报复谁?”
我的话很直白。
宋父显然也听的很清楚,脑海像是正在回溯这些年跟“五鬼”打交道的种种细节,一股寒意正从他的脚底直冲脑门,让他遍体生寒的同时又忍不住全身战栗。
就连再度开口的声音里,都有着对真相难以掩饰的惊慌恐惧,“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其实我弟弟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最近这一个月没按照五仙......不,是五鬼的要求烧真钱和带女人来书房。”
“不过他也是觉得那些女人可怜,为了赚钱被折磨一晚回去还得大病一场,这…这…”
宋父辩解的声音,越往后说就越弱。
显然这些年他其实也对五仙的种种恶劣要求有所怀疑,只是对金钱的渴望完全盖过了这些疑虑,才造就了今天的反噬局面。
不过我也不是他爹妈,不负责人性教育,只管当下。
眼看着他嘴唇瓮动,明显还在试图组织着什么说辞,我开口打断:“鬼不会听你解释原因,不然就不会叫鬼脸。”
“好在五鬼魂魄被拘着不能跳脱出来杀人,只是这座别墅周围现在被五鬼下了五行结界,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帮你们捉起五鬼,解开结界救你们性命。”
“同意的话,就站在原地,别再有所动作。”
“好,沈小姐,我都听您的!”宋父连连点头。
他也知道,有句话叫请鬼容易送鬼难。
这五鬼名号光听上去就够渗人,可这时我竟然还能够给宋家捉鬼保命,就是要他现在去喂鬼都行,别说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宋父很快用电子遥控给我打开书橱后的墙壁机关。
机关后面是又一间房。
只是不同于书房里的宽敞明亮,面前这间狭小的房间像又一个空间,踏足的瞬间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包围,一股阴森腐朽的气息也扑面而来。
我再度敛声静气,在黑暗中凭借着望气法用暗视野感知周围。
房间中央和四角都立着供奉桌,桌上似有木制的小棺材,棺材前摆放着酒杯生肉香烛等供奉品。
在我走进房间的同时,五具小棺材里同时飞出五团带着腥臭气息的灰雾,身后拖着长长的锁链,一直萦绕在我周身,直到......
我在最中央的供奉桌前站定。
一直悬空在我额头处的一团灰雾突然像风中尘沙一样散开,接着快速聚拢成一具恶鬼形态,一张面容扭曲的鬼脸,带着腥臭的气息朝我面门扑面而来——
竟然已是厉鬼形态。
五鬼的道行比我想象中要高深许多,意外和震惑从心头一闪而过,但手中掐诀画符的速度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天地玄黄,拘魂锁魄,不得逃遁!”
急促而有力的咒语从我口中喝出的同时,早在进房间之前就捏碎的朱砂随着拘魂结印打向周身的五鬼。
被打中鬼嚎声像从地狱响起,我踏出罡布,每一脚都踩在自己刚刚结印打好的阵法之中。
同时手中拿出随身携带的一只灵葫,依次念咒将五鬼魂魄收入葫中。
“五雷轰顶,邪祟伏诛!”
“五鬼拘魂,听吾号令!”
“天清地灵,鬼魅无遁!”
“咒起魂消,不得有违!”
“急急如律令,破!”
“......”
周围的阴气随着五鬼入魂,被瞬间驱散。
我最后又伸出手,正欲收回结印阵法,可伸出的手连一个简易的诀都还没掐完,黑暗中突然有一只湿冷黏腻的手,紧紧将我的手握住。
下一秒,耳边蓦然响起一道清冷又富有磁性的男声——
“小丫头骗子,敢坏我好事?”
同一时间,周围原本散去的阴气,伴随着另外一种更加强烈的压迫感,瞬时迎头压下。
感受到对方的强大,我的心神猛然一颤。
出于对未知的恐惧,我另一只手本能的想要朝对方发起攻击,可掐诀打出去的结印,却是毫无声息的隐匿在黑暗之中。
一瞬间,我的身体僵硬如石。
然而,对方却没有如我想象中那样快速发起回击,只是在瞬间将我的手捏的更紧,同时向前离我凑的更近一些。
“等等,你是......青莲?!”
说话之人的声音,和我这个听到声音的人反应一样充满着震惊。
不过下一秒,距离几乎要凑到我眼前的男人,像是立即又发现了我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声音陡然间变的更加激动。
他同时握住我的两只手:“不对,是你!”
“是你回来了!”
“真的是你!”
“你......”
男人突然靠近的瞬间,我终于在黑暗中用暗视野看清了他的些许轮廓。
是一个眉眼分明的美男子,望向我的眼中似有激动的泪花一闪而过。
只不过还没等我把他看的更清,狭小的房间里突然平地刮来一阵阴风,一股强大又愤怒的力量卷在风中,朝着对面男人的方向扑面而去。
“畜生,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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