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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纪长安黑玉赫

第一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也不知道青衣是怎么办到的。她很快就将添香那三个丫头,送出了纪府。甚至纪府的那一些家丁和管家,谁都没有意识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又卖掉了三个丫头。米婆子刚刚要出城,她收了纪长安的一百两银子,心里时刻惦记着这件事。她的心里乐滋滋的,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分外的好。原先在乡下的时候,很多她的同行都对她说,帝都城这个地方不好站稳脚跟。那些大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家生子。那些家生子比起县老爷家里的小姐,都还要威风。但是米婆子第一次进帝都城,就将手里的小丫头全部卖掉了。她走路都是飘的。夜色朦胧之中,青衣把三个被打的伤痕累累的丫头,交给米婆子,“大小姐说,让你把这三个丫头卖了。”米婆子在乡下做了几十年的人牙子,她看人相当的准。一眼便知道添香这三个丫头,...

主角:纪长安黑玉赫   更新:2025-04-27 18: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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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长安黑玉赫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纪长安黑玉赫》,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青衣是怎么办到的。她很快就将添香那三个丫头,送出了纪府。甚至纪府的那一些家丁和管家,谁都没有意识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又卖掉了三个丫头。米婆子刚刚要出城,她收了纪长安的一百两银子,心里时刻惦记着这件事。她的心里乐滋滋的,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分外的好。原先在乡下的时候,很多她的同行都对她说,帝都城这个地方不好站稳脚跟。那些大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家生子。那些家生子比起县老爷家里的小姐,都还要威风。但是米婆子第一次进帝都城,就将手里的小丫头全部卖掉了。她走路都是飘的。夜色朦胧之中,青衣把三个被打的伤痕累累的丫头,交给米婆子,“大小姐说,让你把这三个丫头卖了。”米婆子在乡下做了几十年的人牙子,她看人相当的准。一眼便知道添香这三个丫头,...

《渣男骗我感情,还把我家吞噬成空壳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纪长安黑玉赫》精彩片段


也不知道青衣是怎么办到的。

她很快就将添香那三个丫头,送出了纪府。

甚至纪府的那一些家丁和管家,谁都没有意识到大小姐的院子里,又卖掉了三个丫头。

米婆子刚刚要出城,她收了纪长安的一百两银子,心里时刻惦记着这件事。

她的心里乐滋滋的,只觉得自己的运气分外的好。

原先在乡下的时候,很多她的同行都对她说,帝都城这个地方不好站稳脚跟。

那些大户人家,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着家生子。

那些家生子比起县老爷家里的小姐,都还要威风。

但是米婆子第一次进帝都城,就将手里的小丫头全部卖掉了。

她走路都是飘的。

夜色朦胧之中,青衣把三个被打的伤痕累累的丫头,交给米婆子,

“大小姐说,让你把这三个丫头卖了。”

米婆子在乡下做了几十年的人牙子,她看人相当的准。

一眼便知道添香这三个丫头,是因为在大户人家里头犯了事,被卖出来的。

这样的丫头,要往大户人家里头发卖,便不太好卖了。

但是乡下的庄稼汉特别喜欢这样的丫头。

她们细皮嫩肉的,在大户人家里头好水好米的养着。

比起乡下那一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粗野丫头,不知道好上多少。

而且大多数从大户人家里头发卖出来的丫头,都是识字的。

但凡会识字的人,都能够卖一个顶顶好的价钱。

米婆子的眼睛笑弯了,“代老婆的谢谢大小姐。”

她弯着腰,对着青衣点头哈腰的。

青衣很大方的摆摆手,转身回了纪府。

夜已经深了,纪长安躺在床上。

半梦半醒之间,一条黑色的蛇蜿蜒着蛇身,爬上了她的床。

它钻入了纪长安的锦被之中,不一会儿就缠住了纪长安的身子。

纪长安脸颊绯红,心中涌起一阵阵的燥热感。

她的脖子一偏,露出她修长的脖颈。

黑色的三角形蛇头,在黑暗中睁着血红色的一双蛇眼。

他的头靠在纪长安的脸颊边,缠着纪长安的蛇身微微的收紧。

纪长安的脸颊,便不自觉地往黑玉赫的脸上靠。

她的脸红若芙蕖,浑身的燥热因为接触到黑玉赫冰凉的蛇鳞,而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青纱帐幔之中,纪长安人在梦中,来到了一片漫山遍野的桃林里。

她微微的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在怀中。

“谁?你到底是谁?”

纪长安想要转过头来,但是,在梦中根本就不由得她。

男人的双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手掌微凉。

纪长安便是有一辈子经历,也没有与男子这样的亲近过。

她浑身发着颤,“你到底是谁?能不能放开我?”

从她的背后抱着她的男人,低下了头来。

挺阔的五官,却看不清楚他的真实面容。

他的鼻翼尖发出了一丝轻笑,声音极为好听,带着磁性。

“你可真是翻脸不认人,利用完了本君,就想要把本君一脚踢开?”

这声音之中,带着一丝不满。

可纪长安根本就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放开我,我行的正坐的端,对得起天地良心,什么时候做过利用你的事?”

纪长安着急了,她上辈子虽然嫁给了闻夜松,可是闻夜松嫌弃她是“残花败柳”。

上辈子,闻夜松一直都没有碰过纪长安。

纪长安也不是那种上杆子讨好闻夜松的人。

既然闻夜松心中有疙瘩,忘不掉新婚之夜,他们的婚房之中有男人闯入,意图玷污纪长安一事。

那么纪长安也就随闻夜松。

后来是因为纪长安,没有与闻夜松圆房过,生不出孩子来。

闻母才痛心疾首的,要纪长安过继双青曼的一对子女,到纪长安的名下。

起初纪长安是不同意的,纪淮也表示反对。

可后来纪淮身子每况愈下。

闻母一再的说,要纪长安过继孩子,说不定能够给纪淮冲冲喜。

纪长安坳不过,这才把闻欢和闻喜过继到自己的名下。

这期间,闻夜松数次表达了自己的意愿,只要纪长安能够低下她的头,讨好闻夜松,对闻夜松温柔体贴一些。

闻夜松不是不能够入她的房。

可是纪长安本就不喜欢闻夜松。

之所以答应嫁给闻夜松,是因为她“死”去的母亲很喜欢闻夜松,她的父亲也很中意闻夜松。

新婚之夜,闻夜松不听纪长安的解释。

他把纪长安晾在一边,一晾便是好几年。

纪长安即便心中憧憬过闻夜松,在闻夜松的冷淡之中,她也一点点的消磨了对闻夜松的期待。

纪长安的性子本来就有一些偏冷傲,她对于男女之情并不渴望。

夫妻之间的水乳交融对他也没有多大的吸引力。

但是现在她被这个男人抱在怀里。

男人的身子就贴在她的后背上。

纪长安心中有一点异样感,觉得不自在极了。

背后的男人却只是更加紧的,用双臂箍住纪长安的腰,

“你还没有白日一半的听话。”

“乖一点,让本君抱抱。”

他张开了嘴,用着血红色的唇,轻轻地触着纪长安的耳廓。

就在纪长安浑身发麻之际,他用牙齿咬了纪长安的耳廓一口。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

纪长安气急,拼命的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脱。

她连这个男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便被这个男人轻薄了。

男人却是抱着她气笑,

“登徒子?本君可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

纪长安被背后男人的厚颜无耻给震惊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并未嫁人,什么时候有了丈夫?”

背后男人冰凉的唇,一路来到了纪长安的脖颈上。

他咬住了纪长安脖颈上的蛇形印记,

“连本君的聘礼都收了,你不是本君的君夫人是什么?”

纪长安气的双眼发黑,她完全不知道这个流氓究竟在说些什么。

又听背后的男人告诫她,“做本君的君夫人,要有为人妻子的自觉。”

“往后再敢撇下本君,妄想利用完了本君,就将本君一脚踢开,丢到一旁。”

“本君不介意在梦中弄死你。”


闻喜也用着一双仇恨的眼光,看着纪长安,

“我不想让你嫁给我阿爹......不,二叔!”

纪长安冷笑,看着闻欢被青衣拦下。

她一巴掌打在闻欢的脸上,

“你阿娘欠了我五年的银子,我只不过是要她欠债还钱而已,怎么就算欺负她了?”

“你们一家子从上到下都不是好东西,拿着我的东西这么理所当然的?”

“也不想想看,你现在吃谁的,喝谁的,用谁的?!”

闻欢被纪长安一巴掌打懵了。

说实话,闻欢小小年纪,还从来没有被人打过巴掌。

更何况他以前也跟着阿爹闻夜松,上过纪府。

记忆中的纪长安对他还不错。

每回见到他和妹妹闻喜,都会送他们很多好吃的。

每逢过年过节的,闻欢和闻喜都能够收到纪长安特意给他们准备的礼。

有时候是一些很珍贵的玩意儿,有时候是一些很珍奇的玩意儿。

但不管怎么说,在闻欢和闻喜的认知中,纪长安对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

阿娘告诉闻欢和闻喜,纪长安之所以会对他们好,就是为了想要把他们的阿爹抢走。

所以闻欢和闻喜,一面享受着纪长安待他们的好。

一面又对纪长安充满了不屑与仇恨。

闻欢从没有料到过,纪长安会打他。

等他反应过来,闻欢当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你打我!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绝不会原谅你的,除非你给我磕头认错,并把所有我想要的东西都买给我。”

闻欢很早之前就看中了一只金鸟笼,但是他的阿娘让纪长安买给他。

阿娘不给他买。

这一次闻欢就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纪长安把他看中的那只金鸟笼买给他。

并且闻欢还要纪长安给他下跪磕头道歉,否则他就让阿爹再也不要搭理纪长安了。

面对着闻欢的撒泼,纪长安冷着脸面无表情。

上辈子,闻夜松和纪长安成婚三年无子。

闻欢和闻喜这对龙凤胎过继到纪长安名下时,两人已经长到八岁的年纪了。

这期间闻欢和闻喜,隔三差五的就往纪府跑。

后来干脆两兄妹就住在了纪府。

那个时候闻欢和闻喜已经略微懂事一些。

虽然对纪长安态度冷淡,但是有双青曼和闻夜松,一直在旁调教着。

两兄妹倒也没有对纪长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更不用说,像闻欢这样,当街在地上打滚撒泼。

渐渐的,纪长安也习惯了纪府有这两兄妹的身影。

于是纪淮做主,让纪长安把这两兄妹过继到自己名下,纪长安也没有过多的反对。

哪里知道,原来五岁的闻欢有这样的混账?!

纪长安只是扫了在地上打滚的闻欢一眼,便带着五个丫头离开了布庄。

布庄的掌柜跟在纪长安的身后走了几步,询问,

“大小姐,闻大夫人留下的这两个孩子……”

“别管他们,是双青曼要丢下这两个孩子不管的,与我们有何关系?”

纪长安回答的很冷淡。

她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双青曼的打算。

双青曼离开了,却把闻欢和闻喜两个孩子丢下。

目的就是让纪长安把这两个孩子送回闻家去。

届时,不管纪长安怎么哄闻欢和闻喜,纪长安都免不了被闻夜松和闻母一阵训斥。

上辈子双青曼就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过纪长安很多次。




双青曼皱着眉头看王嬷嬷这个样子,她不由得往前凑了凑,着急的说,

“王嬷嬷,是我呀,你还认识我吗?”

看到王嬷嬷这疯疯癫癫的样子,双青曼在心中直骂王嬷嬷不中用。

眼看着闻夜松和纪长安的婚期要定下来了,双青曼连进入院子,玷污纪长安清白的男人都找好了。

王嬷嬷却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双青曼气的只想打王嬷嬷一顿。

万事俱备,现在只欠东风,这个东风就是王嬷嬷。

但是王嬷嬷在纪府的地位非同凡响,因为她是纪夫人身边伺候的老人,所以纪淮非常看重王嬷嬷。

双青曼虽然着急,但是在这个时候,也不好对王嬷嬷说过多责备的话。

王嬷嬷仔细的看着双青曼。

她当然认识双青曼了,她只是被吓的,又不是傻了。

正当王嬷嬷缓缓的安静下来,想要同双青曼说什么时。

一条黑色的蛇,从纪长安的衣襟中钻出来。

朝着王嬷嬷张开了血红色的蛇嘴。

王嬷嬷的白眼往上一翻,什么话都来不及说,便晕了过去。

“王嬷嬷,王嬷嬷?”

双青曼气急了,上前忍不住伸手拍打着王嬷嬷的脸。

这个不中用的老东西,如今神经失常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那她的计划怎么办?

双青曼恨不得直接把王嬷嬷摇醒。

站在她身后的纪长安,将露出衣襟的黑玉赫,又塞回了她的衣服里。

她凉凉的看着双青曼,不停的抬手拍打着王嬷嬷。

这双青曼急了。

纪长安也不出声制止,只站在双青曼的身后,等待着。

没过一会儿,纪淮的声音响起,

“你在做什么?”

双青曼拍打着王嬷嬷的手一顿,她回头,另一只手还抓着王嬷嬷的衣襟,看到纪淮正站在门边。

此时纪淮的脸上又惊又怒,他走入门内,指着双青曼,

“王嬷嬷年纪已经大了,又身子病着,哪里经得起你这样的折腾?”

王嬷嬷是他死去的挚爱,留给女儿长安的人。

想起死去的妻子,纪淮的心中便一阵阵的闷痛。

看到双青曼对王嬷嬷又是打又是抓衣襟的,纪淮心中非常不舒服。

“王嬷嬷她好像晕过去了,我,我只是想让她醒过来……”

双青曼着急的解释着,可是她方才又粗鲁又恨极了王嬷嬷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要王嬷嬷醒过来的。

反而倒像是在泄愤。

说实话,纪淮从以前就知道,这个双青曼出身青楼。

闻夜松哪里哪里都好,就是这个大嫂,出身也太上不得台面了一些。

原本纪淮看在死去的妻子,及闻夜松的面子上,尽量的忽视双青曼这闻家大夫人。

可是她跑到王嬷嬷这里来,对着王嬷嬷一个晕过去的人扇巴掌。

尽管双青曼给了纪淮解释。

但纪淮心中就是很不高兴。

“我女儿都说了,王嬷嬷的身子不大好,不见外客。”

纪淮上下打量着双青曼,他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往后还希望闻夫人在家中多多修身养性,改一改自己的脾性。”

双青曼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她想要让纪淮消消怒气,于是甩了一下手中的手帕子,

“哎哟,纪老爷,你这是什么话,奴家……”

话还没有说完,双青曼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看向纪长安。

其实她这话不说还好。

一说,纪淮的脸上便露出了不加掩饰的厌恶神情。

纪长安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只是眼中轻蔑更甚。

双青曼要不要看看自己如今的这副做派,以及说话的口吻?

她从小在青楼那样的地方长大,身上的勾栏作派其实很重。

她说话的口吻,就好像青楼妓女在街上揽客一般。

闻母和闻夜松不常出入那样的地方,所以对双青曼的言词举止,品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再加上他们的出身不高,底层人的举止轻浮,或许连他们自己都察觉不到,这有什么问题。

但纪淮饱读诗书,他出生富贵,从小在金山银山堆里长大,身周的人说话做事都是很有讲究的。

包括纪淮花了大量的银钱,找了好几个先生培养纪长安。

他对纪长安的要求也是举止有度,端庄大方。

原先是因为男女有别,纪淮并没有与双青曼过多的接触。

甚至纪淮与闻母都不是很熟。

闻家最常在纪淮面前走动的人,便是闻夜松了。

因为闻夜松是纪夫人在“生前”看重的,所以纪淮对闻夜松的第一印象便很好。

即便闻夜松忘记了他的伪装,偶尔有举止粗俗轻浮的地方。

纪淮也会在脑中自动的给闻夜松找借口。

他就是这样的,深深的爱着那个“死去”的妻子。

甚至在纪长安看来,在她与那个好阿娘之间,纪淮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好阿娘。

原本那位好阿娘在纪淮的心目中,不会占这样过重的比重。

她是第一个让纪淮心动的人,又与纪淮琴瑟和鸣了十几年。

最后她一“死”,便成了纪淮心中的绝唱。

人总是对死了的人念念不忘,即便五分的感情,对一个死了的人,都会成为十分。

要让阿爹成功地接受真相,这件事情急不来。

得抽丝剥茧的让阿爹自己发现值得怀疑的地方。

现如今,纪淮的脸气的铁青,他指着院子正门的方向,

“你赶紧的从我家出去,如果没有我女儿的允许,不准再上门来看望王嬷嬷。”

就双青曼这样的轻浮举止,纪淮真担心双青曼与纪长安走的近了,会把他的爱女带坏。

双青曼灰头土脸的离开了纪家。

纪淮看向纪长安,

“你派人来说王嬷嬷好了一些,阿爹这才过来看看。”

“若非阿爹过来,还不知道王嬷嬷病得这样重。”

“往后这个闻夫人,你少与她走动,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难说王嬷嬷看到她就一脸惊吓的样子,不是被那位闻夫人平日里的勾栏做派给气的。”

纪长安点点头,伸手扶住了纪淮。

纪淮站在王嬷嬷的床边,难免又想到了死去的爱妻。

他叮嘱着纪长安,

“这是你阿娘留给你的人,咱们还是得尽量的给她医治。”

纪长安乖顺的说,

“女儿也是这样想的。”

她顿了顿,在纪淮看不见的地方,黑玉赫的蛇头又从她的衣襟里钻了出来。

它吐着猩红色的蛇信子,轻轻的舔着纪长安的耳垂。


纪长安只扫了一眼,眉眼之中充满了冷意,

“磨墨吧。”

纪家都是细作。

这一点纪长安并不意外。

这段时日发生的事情,细作都会禀报给他们幕后的人。

所以在纪淮要退婚时,纪长安便吩咐了青衣,守着这纪家的屋顶。

若有发现有人放信鸽,就将信鸽拦下来。。

果然就让青衣拿下了,纪府的细作写给那个女人的信。

信上的内容,大约是说事情有变,纪淮有了退婚的意思。

让那个女人想办法阻止纪淮。

纪长安,l坐在书桌前,展开了那一张小纸条。

她纤细白嫩的手指,拿过毛笔,仿照着那细作的笔迹,又重新写了一张小纸条。

纪长安还没有料理完闻家的人。

现在不想把那个女人招惹出来。

等她对付完闻家,让闻家人生不如死之后,她再抽出手来,慢慢的对付那个女人。

而纪长安重写的小纸条上,真真假假的写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

其中便包括王嬷嬷受到了惊吓。

纪长安与纪淮大发雷霆,清理掉了纪长安院子里的一些人。

这一些事情,就算纪长安不写在小纸条上,只怕那个女人也早已经收到了消息。

而关于纪淮想要退亲的事,纪长安也写了一些。

但是,她只写了纪淮有这样的想法,还没有付诸行动。

甚至纪淮都没有考虑好,究竟要不要退婚。

至于当初给纪长安和闻夜松定亲的那个媒婆。

纪长安并不打算去找那个媒婆了。

因为那个媒婆,是那个女人的人。

如果纪长安一定要让那个媒婆退亲的话。

那个媒婆肯定会使出手段阻拦,千方百计的让纪长安退不了婚。

并且那个媒婆还会把这件事情,捅到那个女人那里去。

当务之急,纪长安只能另辟蹊径。

夜已经深了,纪长安写完了小纸条,便让青衣到院子里抓一只信鸽,重新放飞了那只信鸽。

纪长安转身,对站在身后伺候她的青衣说,

“不是想要吃鸽子吗?”

“咱们纪家养了这么多鸽子,你与你的姐姐妹妹们都抓来吃了吧。”

这些信鸽,是当初纪夫人养的。

她“死”了之后,纪淮便将这些信鸽当成宝贝似的,吩咐人好生的照料。

但实际上,一直有人在用这些养在纪家的信鸽,给那个女人传递信息。

纪长安让青衣把这些信鸽全都吃了,便是那个细作想要再传信息到那个女人的耳边去。

也得花费一些时日。

长安脸上带着笑,又叮嘱了摩拳擦掌的青衣一声,

“记得烤熟了吃,不准吃生的!”

回到房中,夜已经很深了。

纪长安将黑玉赫从自己的身上抓下来,放到了她的床上。

黑玉赫懒洋洋的,钻入了纪长安的被子里。

在她的被窝里盘成了一团。

纪长安瞧着黑玉赫,她笑着摇摇头,转身去了洗浴房。

赤衣与橙衣正在洗浴房中伺候。

她们在温热的水中放了许多的香喷喷的花瓣,还有蛇床草。

纪长安踏入水中,深深的吸了口气,闻着花瓣西的香气,与蛇床草的清香,心中很感叹。

被人贴身伺候,尽心尽力、无微不至的捧着那般伺候。

真是一种享受。

她从小到大,从那个女人身上,就从没有感受到自己被珍视过。

虽然,那个女人还“在世”的时候,口口声声的说,纪长安是她唯一的女儿,她最疼爱的便是纪长安......




添香那几个丫头,被米婆子带到了乡下去。

但米婆子还没来得及给她们找到下家。

便带着赤衣等丫头上了帝都城。

添香见没有人看管,便独自一人逃回了帝都城。

她根本就没想过要回纪府。

待在这里就是为了等到闻夜松,好给她做主。

她在纪长安的那么多丫头里,是长得最好看的。

也早已经和闻夜松明里暗里眉来眼去的了。

如果闻夜松和纪长安成婚,他第一个要收房的丫头便会是添香。

这是添香和闻夜松之间,没有说出口的默契。

此时,闻夜松被添香抱住,他诧异的低头,

“添香,这几天你都去了哪里?”

添香委屈的不得了,靠在闻夜松的怀里,哭哭啼啼的事情的原委说了。

“奴婢也是关心王嬷嬷的,大小姐不相信奴婢,居然任由外面的野婢子殴打奴婢。”

“呜呜呜呜呜呜,奴婢差点没有命回来见公子了。”

添香哭的可怜,她从五年前就知道,闻夜松是纪长安的未婚夫婿。

所以添香从五年前,就刻意的打听过闻夜松的喜好。

可以这么说,她用在闻夜松身上的精力与时间,都比花在伺候大小姐身上多。

所以添香知道闻夜松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而经过添香加油添醋的描述,闻夜松这才知道,添香居然被纪长安给卖了。

“岂有此理!纪长安越来越过分。”

闻夜松已经把添香当成了自己的女人。

纪长安卖了添香,就是私自处理他的人。

一时间,闻夜松气的心口起伏,加上方才在青衣那里挨的打。

闻夜松深觉不给纪长安一点教训,他以后夫纲何在?

“添香,你跟我来。”

说完,闻夜松便牵着添香的手,转身又进的纪府。

但是这一次,闻夜松没有去找纪长安,而是直接找到了纪淮的面前。

当纪淮派人来找纪长安,吩咐纪长安到书房去时。

纪长安便知道闻夜松又搬出了他的父亲。

谷雨的脸上透着担忧,

“大小姐,那个闻公子会不会唆使了老爷,要责罚您?”

虽然立春和谷雨等几个丫头,不像赤橙黄绿青蓝紫那样的莫名其妙和诡异。

但是她们也有自己的作用和能力。

而且她们知道在这个大宅院里头,她们唯一需要忠心的人便是大小姐。

不仅仅是因为她们的卖身契在大小姐的手里。

也因为大小姐很看重她们。

赤橙黄绿青蓝紫,虽然看起来力气很大,人也很多。

但是她们对于人情世故,却远远不如立春、谷雨、惊蛰和春分等四个丫头。

纪长安挑了立春和谷雨,再带上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一同往纪淮的书房里去。

“闻夜松被青衣打了,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纪长安在前面走,对于闻夜松告状,告到她阿爹那里去一点都不意外。

赤衣和橙衣两个丫头,在立春和谷雨的背后,偷偷地分着鸡蛋。

听闻大小姐这样说,赤衣急忙道:

“大小姐不必担心,那个什么闻夜松敢让大小姐生气,奴婢咬死他!”

说完,赤衣一脸天真的用臀部,挤了挤身边的橙衣,

“你说呢?橙衣?”

橙衣将手里的鸡蛋,一整个囫囵的塞入嘴里,

“嗯嗯嗯嗯。”

她被鸡蛋塞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点头,附和着赤衣的话。

等橙衣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鸡蛋一整个吞了下去,

“奴婢吞了他!”

走在前方的纪长安没有回头,不知道橙衣吃鸡蛋嚼都不嚼,能够一整个吞下肚子,还不见卡喉咙的。

她没有将赤衣和橙衣的话放在心上。

来到纪淮的书房里,闻夜松就站在纪淮的身边,满脸都是怒气。

而添香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

见到纪长安过来,添香哭的声音更大了,

“老爷,老爷,您一定要替奴婢做主啊。”

“奴婢可是纪家的家生子,奴婢的父母兄弟都在纪家做事,大小姐若是看不顺眼奴婢,大可以将奴婢赶回家中去。”

“可大小姐为何要卖了奴婢,让奴婢与父母兄弟生生地分离?”

这些家生子,不一定全家都在纪府里头做事。

很多跟了纪家几代人的家生子,在纪府的外面都置有产业。

从小伺候纪长安的这些丫头婆子们,都是从这些人家里头挑出来的。

对于这些家生子们来说,能够贴身的伺候主子,便是全家的荣光。

所以一旦有奴婢犯了错,被赶回自己的家中去。

不但丢了自己的脸,也会丢了全家的脸。

这对于奴婢们来说,是很严重的惩罚。

换一句话说,能够不打一声招呼,就将这些奴婢卖掉的主家。

是非常不近人情的。

闻夜松眼中透着一丝得意,扫了一眼纪长安。

纪长安不是自诩清高吗?

连着两次,自己在纪长安面前都没得着什么脸。

闻夜松的耐心已经告罄。

这回闻夜松就要让纪长安知道,什么叫做以夫为天。

他是纪长安未来的夫婿,他进入自己妻子的院子,这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

甚至于,闻夜松提前要了纪长安,纪长安都没有话说。

纪淮皱着眉头,有些不赞同的看着纪长安,

“阿爹早就同你说过,要与人为善!”

“你阿娘是一个极为善良的人,做事也常常给别人留有余地。”

“添香是伺候你的丫头,她不管犯了什么错,你不看她的面子,也得看看她的父兄伺候了纪家一辈子的份上,给她的父兄一点脸面吧。”

纪淮培养女儿的标准,便是要将她的女儿培养成他爱妻那样,琴棋书画,为人处事样样皆通的女子。

纪长安低垂着眼眸,察觉到她腰上缠着的黑玉赫,蛇身紧了紧。

很显然听完纪淮的话后,黑玉赫生气了。

纪长安轻轻的隔着衣裳,摸了摸黑玉赫的蛇身,

“阿爹,其实女儿并没有当真要卖掉添香的。”

“女儿只是将添香交给了一个婆子,带到乡下去训诫几日。”

“若女儿当真打算卖掉添香的话,为何不将添香交给阿娘定下的那个人牙子?”

她这样一说,纪淮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了起来。

甚至纪淮的眼中,还有着对纪长安的赞赏,

“你阿娘以前,也经常敲打不听话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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