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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无删减全文

桑桑必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不过今日带来,可不是为了叙旧情。”姚沛宜颠了颠掌心的香囊,走到俞云跟前。这渣狗,招蜂引蝶就算了,招惹上的莺莺燕燕还给我找麻烦。气煞我也!俞定京眉梢一挑,若他没听错,这姚沛宜是在骂俞云?先前还情意绵绵,如今怎么生了龃龉。招蜂引蝶…莺莺燕燕......看来还有许多是他不清楚的......“姚姑娘这样看我作甚?”俞云失魂落魄地看向姚沛宜,伤情模样又惹得诸多贵女心疼。“从前,我是送过香囊给九皇子。”姚沛宜扬声:“只是九皇子并不珍惜,君早有两意,我自不会纠缠,今日拿这香囊,就是让大家伙做个见证。”此话落下,众人都愣了。姚沛宜是说九皇子心里有别的女人,所以她才另觅夫婿?有贵女不悦道:“姚姑娘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厉害,分明是自己见异思迁,还污蔑...

主角:俞定京姚放   更新:2025-04-26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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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定京姚放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桑桑必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今日带来,可不是为了叙旧情。”姚沛宜颠了颠掌心的香囊,走到俞云跟前。这渣狗,招蜂引蝶就算了,招惹上的莺莺燕燕还给我找麻烦。气煞我也!俞定京眉梢一挑,若他没听错,这姚沛宜是在骂俞云?先前还情意绵绵,如今怎么生了龃龉。招蜂引蝶…莺莺燕燕......看来还有许多是他不清楚的......“姚姑娘这样看我作甚?”俞云失魂落魄地看向姚沛宜,伤情模样又惹得诸多贵女心疼。“从前,我是送过香囊给九皇子。”姚沛宜扬声:“只是九皇子并不珍惜,君早有两意,我自不会纠缠,今日拿这香囊,就是让大家伙做个见证。”此话落下,众人都愣了。姚沛宜是说九皇子心里有别的女人,所以她才另觅夫婿?有贵女不悦道:“姚姑娘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厉害,分明是自己见异思迁,还污蔑...

《乖乖嫡女心声太野,矜贵王爷迷昏头俞定京姚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不过今日带来,可不是为了叙旧情。”
姚沛宜颠了颠掌心的香囊,走到俞云跟前。
这渣狗,招蜂引蝶就算了,招惹上的莺莺燕燕还给我找麻烦。
气煞我也!
俞定京眉梢一挑,若他没听错,这姚沛宜是在骂俞云?
先前还情意绵绵,如今怎么生了龃龉。
招蜂引蝶…莺莺燕燕......
看来还有许多是他不清楚的......
“姚姑娘这样看我作甚?”俞云失魂落魄地看向姚沛宜,伤情模样又惹得诸多贵女心疼。
“从前,我是送过香囊给九皇子。”
姚沛宜扬声:“只是九皇子并不珍惜,君早有两意,我自不会纠缠,今日拿这香囊,就是让大家伙做个见证。”
此话落下,众人都愣了。
姚沛宜是说九皇子心里有别的女人,所以她才另觅夫婿?
有贵女不悦道:“姚姑娘这倒打一耙的功夫还真厉害,分明是自己见异思迁,还污蔑九皇子。”
“是我污蔑吗?”
姚沛宜加强音量:“升平楼宫宴前,九皇子和那姑娘搂搂抱抱,难舍难分,至今我都难以忘怀,
难不成,九皇子还需要我将那姑娘的名字给点出来吗?”
众人面面相觑,伍满袖底的手猛然攥紧。
先前姚沛宜处于劣势,如今若将她的名字说出来,只怕所有的流言蜚语都要化成刀子射向她和俞云。
“姚沛宜!你休要胡言乱语!”俞云猛地起身。
虽姚沛宜说得像模像样,但贵女们也未全信,可俞云一改从前温润君子模样,这般情绪激动,倒像是心虚了......
众人目光在俞云和姚沛宜间流转,隐隐察出这事首尾。
只是俞云身为皇子,自然无人敢置喙。
“九皇子莫气,我今日来不是同你吵架的。”
姚沛宜指尖拎起香囊,在半空中甩了两下,伍满的心也跟着被人揪起来一般。
“我将香囊带过来,就是想告诉九皇子,你我情分,犹如此香囊。”
众目睽睽下,女子将头顶发簪拔出,锋利簪头划破香囊,干净利落,一分为二。
众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俞定京见俞云面色铁青,不由揣摩这两人究竟是演戏,还是真闹掰了。
伍满瞥了眼婢女,后者藏于人群道:“姚姑娘此举,莫不是为了向定京王表忠心。”
大家伙也不禁分神。
就算俞云心里有别人。
但姚沛宜见风使舵这事儿也没错。
“表忠心这话可说错了。”
姚沛宜面不改色,“该说是示爱才对。”
俞定京表情一僵。
这死女人,当着众人的面又胡言乱语什么!
“定京王金戈铁马,战无不胜,我的确自幼钦慕,那日我第一眼瞧见王爷,就被他的雄姿英发吸引。”
俞定京听着这些夸耀他的话,都不禁耳根发烫,偏偏那女人脸皮如城墙似的,见俞云不高兴,反而说得更欢实。
“这样威风凛凛的大英雄,谁不喜欢,我当时就下定决心,此生非他不嫁!”
俞定京拳头都紧了。
这姚沛宜还真是厉害角色,前脚和俞云拉扯不清,如今又对他…大放厥词。
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哪张才是她的真面孔。
可惜不管她如何花言巧语,他都不会动摇半分,甚至更加厌恶!
“姚姑娘这话还真是…颇有大女人风范。”
贵女间有人动摇了。
伍满预感不好,紧接着传入她耳中的,竟是几人轮番对姚沛宜的夸赞,余光一扫,俞定京竟也红着脸离开了大殿。
一开始姚沛宜见异思迁的骂名,顿时成了众人口中洒脱飒爽的大女人,和俞定京的婚事,也成为一段一见钟情、大胆示爱的佳话。
俞云恼羞成怒,起身就走,离开前暗暗瞪了眼伍满。
伍满接收到心上人的眼色后愣了下。
这是怪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宴席散去,伍满想起俞云的眼神,就觉得心底发酸,出殿刚过拐角,后背就被不知名物什砸得微疼。
“姚姑娘?!”
婢女惊呼出声。
伍满受了俞云的冷眼后,对姚沛宜自然没好脸色,“姚姑娘,你我素不相识,你砸我做什么?”
“我没有砸你啊。”
姚沛宜一脸无辜,“我这是物归原主。”
伍满扫了眼地上被划破的香囊,“姚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姚沛宜微笑上前,“我还想说呢,你这人,没意思得很。”

俞定京觉得自己该推开姚沛宜的。
就算她不是俞云派来的人。
但初次见面她的心声不是假的。
姚家嫌疑仍然不小。
可......
他怎么就是下不去手?
嘿嘿......
演戏谁不会,略略略。
怀里的哭泣还在继续,可他耳边乍现的嘀咕声也不是假的。
果然是美人计!
俞定京眯起眼,退后半步,淡声对俞存娇道:“五皇妹不敬兄嫂,稍后我会命人回禀贵妃。”
“二皇兄!”
俞存娇话音未落,只听俞云缓步走来,“还以为定京王妃多钦慕皇兄,方才放箭那般利落,看来也不过如此。”
上辈子横死的吧,怨气这么大。
真是人面不知何处去,他娘的鼻孔出气跟放屁似的。
“扑哧。”
俞云被俞定京羞辱本是怒火滔天,方才那话就是为了给俞定京找不快,却没想到对方竟然笑了出来。
“皇兄不愧是久经沙场。”
俞云看了眼姚沛宜,“这样都笑得出来。”
“本王就是笑云弟幼稚。”
俞定京将笑容收回去,反问:“王妃是我的王妃,不喜欢本王,难道还喜欢云弟你吗?”
“妾身可没有败坏纲常伦理的想法。”
姚沛宜立即抱住俞定京的胳膊,并未感受到对方的身躯僵滞住,还特意扫了眼俞云。
“九弟,嫂子我念你是初犯,下次若还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我这当长辈可不会轻饶你。”
嫂子?长辈?
俞云瞧着姚沛宜这张昳丽动人的脸蛋,还能记起从前她跟在他屁股后头的模样。
从前,她分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眼下竟然还以皇嫂自居,他眼底沉意更浓。
很好。
他不会让他们恩爱太久的。
俞定京,他要杀。
姚沛宜,他要夺。
“九皇子。”
俞云肩膀上搭上一只胳膊,姚放的笑脸靠近,“这伍家姑娘因为你昏倒了,你也不去关心两句,
在这儿同兄嫂闲聊,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
“不劳宣威将军费心。”
俞云抽身,径直往伍满的方向走去。
“回王府。”
俞定京话音落下转身就走。
姚沛宜同雷妙妙相约下次再细聊后,才跟姚放一起跟过去。
“方才那箭射得勉强,比起你哥我当年教你的时候,可迟钝太多了。”
姚沛宜听着兄长奚落,瞪了眼他。
“不过......”
姚放瞥了眼前方的俞定京,低声问她:“俞定京真对你那么好?”
姚沛宜一愣,“什么?”
“装什么装。”
姚放:“方才我们在后头都听见了。”
姚沛宜脚步一僵,“你是说,我方才说的话,王爷也听见了?”
俞定京耳力好,虽走在两人前头,但兄妹俩的对话都完完整整落入他耳中。
哼。
姚沛宜现在知道慌了?
方才骂他是狗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他会听见。
“自然......”
姚沛宜咽了口唾沫,“自然是真的了。”
俞定京一愣。
“难怪方才俞存娇和俞云合伙欺负你,俞定京还替你出头,拿苹果顶在头上这种招都想得出来。”
姚放笑话:“方才那伍家姑娘手一个劲地抖,我看俞云也是腿软得站不住了。”
方才俞平也说俞定京是给我出头。
为了我,连命都豁出去了。
果然,他爱我不浅。
俞定京羞恼得耳根滚烫。
他都不知道姚沛宜这丫头是在怎样的教导中长大的。
“姚放,我是不是生得特别好看?”
姚沛宜越想越觉得俞定京是对她一见钟情了,转头看向自家哥哥。
姚放看了她半晌,认真道:“我觉得你生得特别好笑。”
“果然。”
姚沛宜叹了口气:“又美又幽默的人谁不喜欢。”
俞定京咬紧牙关,只默默加快脚步。
翌日,五公主被贵妃训斥禁足和伍满胆小晕倒的事已传遍京城,一个金枝玉叶,一个惹眼才女,短短一日,不知被笑话了多少次。
姚沛宜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乘车前往闻家。
福儿瞧女子一脸倦怠,忍不住提醒:“王妃,等会儿见着老夫人可得机灵点,
不管老夫人如何让您站规矩都得忍着,她是王爷的外祖母,您可不能发脾气。”
福儿自幼跟着姚沛宜长大,家里老爷夫人都疼爱着姚沛宜,脾性自然也不能说是太温和。
但闻老夫人毕竟是俞定京的长辈,日后想要讨得俞定京喜欢,老夫人这关是少不得要过的。
“我知道了,放心吧。”
姚沛宜心里跟明镜似的,出嫁前,毕氏也曾叮嘱她要孝敬尊长。
“就算老夫人再难相处,我也不至于和老人家较劲。”
话虽是这样说了,但姚沛宜也没想到,一语成谶来得这样快。
闻宅于界身巷,乃先帝所赐,闳宇崇楼,阶下数十奴仆恭候,最前方的中年夫妇面容和善,目光落在姚沛宜身上时浮现笑意。
“舅父,舅母。”
俞定京等姚沛宜下车后,领人走近行礼。
姚沛宜福身行礼,“沛宜见过舅父舅母。”
“多礼了。”
俞定京舅父闻远道在朝为中书舍人,为人开明,先前听说姚沛宜在燕帝跟前求婚,原以为姑娘虎,这样一瞧又很有分寸。
“表兄,表嫂。”
闻远道夫妇的两个孩子也乖乖候在一旁,长女昔昔,幼儿双鲤,一一同姚沛宜打过招呼。
舅母海氏温柔拉过她的手,“走吧,你外祖母在等你们呢。”
同夫妇见面比姚沛宜想象中轻松得多,但很快,不轻松的就来了。
前厅内,闻老夫人端坐,年逾花甲精神矍铄,姚沛宜受人一阵打量,恭恭敬敬奉过茶后,老夫人不冷不淡叮嘱了几句,重心仍是放在俞定京的身体上。
姚沛宜倒不打紧,乖乖坐在一侧,听着祖孙俩说话。
不过半个时辰,便有大理寺衙役登门寻找俞定京,他才跟着人离开。
老夫人将儿子儿媳赶去准备午饭后瞥向一侧低眉垂眼的姚沛宜,语气不善:“没人说过你行礼姿势不当吗?”
姚沛宜一愣,“?”
“朱嬷嬷,教王妃如何行礼。”
老夫人身侧的嬷嬷五十来岁,身材圆润,一双眼阴沉沉,走过来跟堵墙似的,她不禁咽了口唾沫。
“王妃,现如今您嫁过来,已算是皇室中人,需得跟着老奴学。”
朱嬷嬷走来道。
老夫人言笑不苟,姚沛宜心里记着对方是长辈,也不敢不从。
识时务者为俊杰。
毕竟日后还得靠她外孙庇护姚家。
该忍还得忍!
于是便跟着朱嬷嬷一起屈膝福身,并手收颔,一坚持就是两盏茶的功夫。
她自幼娇养,不多时就四肢酸痛。
“王妃腰背挺直了。”
她肩膀刚塌下去一点,就被朱嬷嬷大手给掰正。
“挺胸收腹,下巴内收。”
姚沛宜心里默念着忍、忍、忍。
余光中,老夫人充斥着冷意和肃色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不对劲。
这俞定京刚走,老夫人便二话不说让她站规矩。
就算是恶婆婆都得有个说法。
姚沛宜心底微动,知道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顺从地跟着学规矩。
老夫人眼底沉色才稍微缓和些。

深夜,姚沛宜和雷妙妙一起睡,两人沐浴过后躺在一起。
“沛沛,方才王爷走的时候,怎么脸色不好看?”
雷妙妙问:“难不成是不想你查案?所以不高兴了?”
“不会吧。”
姚沛宜想起方才她不小心亲了他一口,笃定道:“他应该是害羞了。”
“他害羞是那样啊?”雷妙妙觉得新奇。
“昂。”
姚沛宜笑了笑:“他这人脸皮薄,嘴又硬,所以有时候看上去怪怪的。”
“你和他才成婚几日,就这般了解了。”
雷妙妙打趣的同时也不忘八卦:“上回在琼林苑,你说等只有我俩的时候才告诉我,你和俞定京到底咋回事儿?”
姚沛宜嗔了对方一眼,知道应付爹娘那套应付不了自小玩到大的闺蜜,只好如实将预知梦连带宫中瞧见俞云和伍满的事,一五一十告知。
雷妙妙眸底乍现奇异的光彩,又义愤填膺道:“早看出俞云不是好东西,难怪伍满那样刁难你,一丘之貉,狗男女。”
“你相信我说的?”她愣了下。
“信啊。”
雷妙妙深信不疑,“我家外祖父信佛,在岭南的时候,三天两头拉着我拜佛念经,
我信这世间有不少光怪陆离之事,只是我没这个机缘碰上罢了。”
她一把将好姐妹拉进怀中,“还好你信我,不然我都以为我疯了。”
“不过梦中,俞定京如此大的能耐,能将登基的俞云都杀了,你可一定得抱住他的大腿。”
雷妙妙一本正经,“将他拿下,这样他才能护着姚家,不然仅凭着一层夫妻关系,我还是觉得不牢靠。”
拿下......
姚沛宜有些犹豫。
先前闻老夫人耳提面命,如今妙妙也支持她拿下俞定京。
这事儿,的确得好好考虑了。
同雷妙妙又讨论了一会儿预知梦,姐妹俩这才睡着,次日一早,就相伴着去找了陈姨娘。
“姓计的就不是个好东西。”
陈姨娘边给两个姑娘泡茶,边骂:“她和夫人作对,还责骂下人,府中除了老爷,没有一个喜欢她的。”
说到这儿,陈姨娘又叹气:“原先死了个冯姨娘,后来计姨娘没了孩子,眼下计姨娘又没了,府里祸不单行,我都怕了。”
“冯姨娘?”
姚沛宜捕捉到关键人物,“我怎么没听人提及过。”
雷妙妙说:“你不说我都不记得了,是有这号人物,不过一年前就死了。”
“也没什么。”
陈姨娘讪笑了一番,将茶递给姚沛宜,“冯姨娘是病死的,当时是害了痨病,
老爷怕传出去不好听,就没让人说出去,王妃没听说很正常。”
“原来如此。”
姚沛宜看出来陈姨娘不愿继续这个话题,问道:“不过之前跳井的那婢女,是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计姨娘,才被责罚的?”
陈姨娘瞥了眼雷妙妙,清了清嗓子,“那婢女生得貌美,老爷平日里多待在计姨娘院子里,
也就多和那婢女聊了几句,计姨娘妒忌心重,重重罚了人。”
雷妙妙知道自家爹好美色,只默默翻了个白眼。
“其实啊,我觉得计姨娘的死不简单。”陈姨娘忽然道。
“为何这样说?”姚沛宜问。
陈姨娘分析:“平日里,她最喜欢欺负王姨娘,王姨娘心里肯定很恨她,未必没有杀机,
更何况王姨娘先前也撞了鬼,我总这事儿觉得不简单。”
“王姨娘也撞了鬼?”姚沛宜愣了。
“是啊。”
陈姨娘叹了口气,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也不知是不是该请示夫人去请个法师过来超度那孩子的冤魂。”
一盏茶喝完,姚沛宜和雷妙妙起身告退,哪知在院中迎面碰上了伍满。
“王妃还真是喜欢招摇。”
伍满刚开口,雷妙妙就忍不住了,“你......”
“妙妙,你先出去,我和伍姑娘说两句话。”姚沛宜悄悄碰了下人的手,后者才心不甘情不愿出了院子。
“伍姑娘,上回在琼林苑,是你要跟我比试,怎么算是我招摇了?”姚沛宜微微一笑。
提及琼林苑的事,伍满就气得五脏六腑都生疼。
她在京中精心树立的才女形象,在一夜之间大大减分,丢尽了脸,身边亲友见了她都免不了嘲笑。
这些都是次要的。
俞云竟也埋怨她,说她不该太出风头,连累他也上了风口浪尖。
“难道不是王妃太喜欢插足别人家的事吗?”伍满看着她。
“比起我,应该是你更爱插足吧。”
姚沛宜莞尔一笑,一字一顿:“不管是事,还是人。”
伍满攥紧拳,“你以为像你这样一无是处的人,定京王会喜欢你?他不过是被你一张脸暂时迷惑了。”
“那我至少还有脸呢。”
姚沛宜眨了两下眼,“不像有些人,不要脸。”
“你!”
伍满嘲讽道:“像你这样粗蛮无礼的人,难怪俞云会讨厌你,定京王更不会喜欢你。”
她嗤了声,正要开口。
“原来在这儿。”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姚沛宜后背响起,她愣了下,便瞧见俊美无俦的男子走过来,在伍满的注视下,亲昵地握住她的手。
俞定京似笑非笑,粗粝大掌浑然包裹住她的手,叫她心跳陡然加速。
“夫人真是顽皮,让我好找。”
夫、夫人?
姚沛宜目瞪口呆。
大庭广众,光天化日。
他、他连演都不演了?
昨夜妙妙才叫我拿下他。
这还需要拿吗?这不信手拈来?

“你听见了吗?”
姚沛宜甚至没想到自己窝在俞定京的怀中,睁开眼的瞬间,眸底浮出些惊色,又显露兴奋。
两人齐齐坐起身来。
那道婴啼声听上去离他们的位置很近。
姚沛宜未加思索便道:“有人捣鬼,我去看看。”
案子归大理寺负责,俞定京自然不会让姚沛宜一个人去,跟着她出了门,循着声音到了一处园子,园子大,两人分头在里头寻找了半晌。
姚沛宜没找到那婴啼声究竟在哪儿,却先和俞定京走散。
眼下抓人要紧,她只好先跟着婴啼声走。
等再抬头,人已经走到了西院。
阴风阵阵,吹得她身上刺骨的寒。
计姨娘的尸身就躺在那屋子里,她顿时生了几分怯意,想着等俞定京过来再行动。
只是刚转身的瞬间,脑后传来一道钝痛,她只感眼前一黑,连打她的人都没看清楚,就失去意识地晕在了地上。
“......”
等姚沛宜再睁开眼的时候,周遭已是灯火通明。
她又回到了屋内,俞定京和姚放站在榻边,雷雨和雷夫人都来了,见她睁开眼,连忙上来赔罪。
“王妃没事吧?”
“头上的伤还疼吗?你可看清了打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姚沛宜甩了两下脑袋,“疼倒是不太疼,就是没瞧见打我的人。”
雷妙妙半夜被人喊醒,得知好姐妹被打晕后匆匆赶来,安抚人道:“方才大夫来看过了,说你应该是被木棍之类的东西敲晕了,
不过对方用的力气不算太重,所以没伤到骨头,方才已经上过药了。”
姚沛宜颔首,又迷茫道:“我是怎么......”
“是俞定京抱你回来的。”
姚放脸色不好,“先前就说了让你回去,非不听,你看看你现在伤的,本来脑子就不好,现在更不用说了。”
“我真没事,不用担心。”
她知道姚放是关心自己,看向俞定京,问:“王爷,你赶来的时候,看见凶手了吗?”
“没有。”
俞定京皱眉。
他和姚沛宜走散后,在园子里找她找了两圈,最后听到姚沛宜的呼痛声,这才赶到西院,却只瞧见小姑娘晕倒在地。
雷雨面色凝重,“竟有人对王妃行凶,看来王爷说得不错,计姨娘当真是受人所害。”
雷夫人让伏嬷嬷将熬好的汤药端来,提议:“要不还是将府中人都喊来,逐个排查吧。”
“最好不要。”
姚沛宜坐起来,接过药一饮而尽,“凶手利用婴啼声将我们引出来,明目张胆将我打晕后还能顺利逃脱,这无疑是一种挑衅,
他很明确即使是我们将所有人都找出来,都找不到他,咱们就偏不如他的意,继续查下去,一定能有所收获的。”
俞定京没有发表不同看法,众人也只好先依着她来。
姚沛宜即使伤势不重,也需要好好休息,当夜,她先睡下,俞定京和姚放去了大理寺。
次日一清早,等雷妙妙再过来探望,姚沛宜便换好了衣裳,精神满满的模样。
“沛沛,你不休息吗?”
姚沛宜摇头,“我本来伤得不重,睡了一觉已经没事了,先去看看王姨娘吧。”
雷妙妙先前说过,王姨娘只有早间的时候是清醒的。
雷妙妙拗不过姚沛宜,只好带着人去了王姨娘的院子。
刚入屋,姚沛宜就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药气,不禁拧起了眉头。
“我这屋中气味是挺难闻,让王妃受苦了。”
卧榻上,一个瞧着病弱的清丽妇人坐起身来,想来便是王氏。
同人寒暄过后,姚沛宜自然而然地将话题引到计姨娘的身上。
王姨娘的表情倒看不出厌恶,只是原先陈姨娘说过,王姨娘总是受计姨娘的欺负。
“她也是个可怜人。”
王姨娘叹气:“精心养胎那么久,孩子却没了,眼下自己又去了,只希望她黄泉底下,和孩儿早些相聚。”
姚沛宜同雷妙妙对视了一眼,又问:“不过,听说姨娘您同冯姨娘原先关系好。”
听到冯姨娘三个字,榻上人的身躯微微一顿,视线落在姚沛宜的身上,“的确,冯姨娘性子柔,人也善良,同我挺有话题聊的。”
姚沛宜观察对方,“听说冯姨娘一年前没了?”
“是病逝,害了痨病。”
王姨娘的答复倒是和旁人没有出入,又感伤地提及。
“她也是个苦命的,和妹妹相依为命,妹妹活得不人不鬼,她自己也没了命。”
“妹妹?”
姚沛宜一愣,“冯姨娘的妹妹过得不好吗?”
“在那种地方待着,如何能好。”
王姨娘的回答叫人浮想联翩。
雷妙妙打破砂锅问到底:“是在哪种地方?”
王姨娘缓缓吐出三字:“莺归楼。”
莺归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
姚沛宜自幼时就听说过。
和王姨娘聊了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也怕打扰人休息,正要离开。
“王妃,能否留下,奴婢有两句话想跟您说。”
雷妙妙识趣道:“那我出去等你。”
屋子里只剩下王姨娘和姚沛宜的时候,对方才开口:“王妃,奴婢知道您在查计姨娘的死。”
姚沛宜心底微动,“姨娘有什么好想法?”
“其实比起旁人,夫人的嫌疑更大。”
她闻言一愣,“夫人?”
王姨娘虚弱地点了点头,“这些年来,夫人待府中的姨娘都颇为严苛,
她妒忌心重,待我们几个倒还好,对计姨娘却是恨到了骨子里。”
姚沛宜想了想,“所以你才将妙妙引开,跟我说这些话。”
“姑娘她心思单纯,若是知道自家母亲有杀人的嫌疑,不会高兴的。”王姨娘说道。
从院子里出来,雷妙妙上前关心,“怎么了?问出什么了吗?”
姚沛宜想起王姨娘说的话,改口道:“我想去莺归楼查查。”
“青楼?”
雷妙妙一惊,“怎么去?”
“旁的男子怎么去,咱们就怎么去。”
莺归楼在入夜后才开张,华灯初上,宾客熙熙攘攘间,姚沛宜和雷妙妙已打扮成了清俊郎君混了进去。
从前姚沛宜只听说过此地,却从未来过,不由好奇地打量周遭。
琼台玉阁,歌楼舞榭,入门便可见一楼高台上,有成群的美人露着细腰和胳膊跳舞,大胆火热的舞姿勾得台下宾客不断扔钱袋上去。
“郎君们要在一楼看舞,还是上楼去雅间?”有小厮端着酒水迎上来。
姚沛宜压低嗓音:“去雅间。”
“好嘞。”小厮笑眯眯带路。
与此同时,莺归楼的二层雅间花窗大开,俞定京的目光早落在熟悉的倩影上,瞧她鬼鬼祟祟往楼上走。
“你妹。”
“你妹呢,你吃饱了没事干,骂我干甚。”姚放搁下酒盏张嘴就骂。
“......”
俞定京眯起眼,“真是你妹。”

“沛沛......”
芙蓉帐暖,低哑嗓音掺着浓郁醋意和无法磨灭的欲念。
“回答我。”
“沛沛......”
“说爱我。”
姚沛宜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
大红帐外,鲜血淋漓,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死样可怖。
姚沛宜盯着男子酡红的俊脸,意识逐渐消散。
......
“姑娘,就要入宫了,您怎么还赖床呢?”
姚沛宜似被一只手掌从无限黑暗中抓了出来,彼时大汗淋漓,惊恐地望向唤醒她的婢女福儿。
她做了一个极可怕的梦。
梦中她嫁给九皇子俞云后,姚家尽力扶持俞云上位,可一切尘埃落定,他却污蔑姚家谋反,甚至废她后位,封伍美人为后。
亲人被屠戮,她被冷落,活得生不如死。
而定京王俞定京,设计宫乱,亲手杀了俞云后将她掳走,日夜对她......
梦中那些旖旎暧昧,就算她醒来,都难以忘怀。
“姑娘,还发愣呢,快起来吧。”
福儿意味深长笑:“今日大公子随定京王凯旋,老爷治理洪涝有功,官家定会满足您的心愿,给您和九皇子赐婚的。”
自八岁那年,俞云亲手帮姚沛宜摘下落在树上的风筝。
她便对这温柔好看的大哥哥心生恋慕。
按原计划,父亲姚顺立南下治洪有功,兄长姚放凯旋,姚家出了两个大功臣,燕帝定会嘉奖。
姚沛宜早就央求父母要嫁给俞云。
姚顺立一直不肯,碍于女儿哭求,才勉强应下。
故而今日宫宴,便是她求婚的大日子。
可偏偏,昨夜突然发梦。
她恍若真在那梦中,度过了大半辈子。
经历家破人亡,爱人背叛。
而今想到俞云,竟无半分心动。
那究竟是梦,还是老天爷给她的预兆?
今夜宫宴,她又该怎么做?
马车缓缓停在祐正门,姚沛宜随爹娘入升平楼,余光却闪过梦中人影。
是翰林学士之女伍满。
也是梦中俞云的心上人,他们早两情相悦,登基后,他连面子功夫都没做,便纳伍满入宫。
姚沛宜心底闪过不好预感,跟父母借口去如厕,往伍满消失的方向狂奔。
“你还找我作甚?”
“满儿你听我说,我定会娶你,但不是现在。”
是俞云。
宫道尽头,他身上穿着她亲手绣的衣衫,将伍满搂入怀中。
“我根本不爱姚沛宜,她粗俗不堪,毫无才情,只知缠着我,同你比一无是处。”
“若非需要姚家助力,我才不会多看她一眼!”
“待事成我一定解决她,和你永不分离。”
姚沛宜一颗心跌落谷底,浑噩中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的升平楼。
就连母亲毕氏同她说话,脑中仍闪过眷侣相拥的情深画面。
梦是真的。
她却说不上多难过,兴许早在梦中受过俞云的冷漠,甚至是屠戮她的家人。
爱恨交织,到如今,一颗心早凉了。
伍满和俞云前后脚入殿。
后者一进来,便吸引不少贵女目光。
俞云本就生得清俊,对外又是温润如玉,自然不可能只招姚沛宜喜欢。
只是众人爱慕的郎君此刻正直直盯着姚沛宜,热烈目光引得众女艳羡。
不过这次,姚沛宜选择视而不见。
俞云倒愣了。
换往常,姚沛宜早凑过来了,可这次他看人许久,她还是不动如山......
难道害羞了?
“沛沛,九皇子一直看着你呢。”毕氏提醒。
“哦。”
她面不改色。
毕氏惊诧,“你不去打招呼?”
“只有狗跟人打招呼,没有人跟狗打招呼的道理。”
女儿语出惊人,毕氏都懵了,恰好燕帝携司空贵妃入殿,群臣跪拜,打断了她思考。
燕帝六子三女,除先皇后诞下的大皇子和三公主夭折,其中最得宠的便是俞云和行二的定京王。
俞云由司空贵妃所出,比起俞定京的生母德妃位分高得多。
故而众臣猜,待燕帝百年后,皇位会交到俞云手里。
这九皇妃的人选,更是万众瞩目。
京中谁人不知,姚家女最爱追着俞云跑,而今姚家父子立功,想来九皇妃人选落定。
宴席过半,司空贵妃在燕帝耳边低语几句,帝王看向姚家,“姚家姑娘可在?”
姚沛宜和父母目光对上,随即起身走入殿中,“臣女拜见官家、娘娘。”
司空贵妃见过姚沛宜几回,对丫头还满意,姚家父子功绩连连,价值不小,故而赴宴前,她已将姚家女和俞云的事同燕帝禀明。
“你父兄可是朝中的大红人,宵衣旰食。”
燕帝已过知天命之年,在位数十年仁德治天下,很得民心,眼下面对姚沛宜,亦慈眉善目。
“今年多大了?”
她答:“回官家,臣女上月刚满十六。”
“及笄了,是该考虑婚事了。”
燕帝微笑,“可有心悦之人?朕今日做主给你赐婚。”
殿内人皆面面相觑。
毕氏手肘顶了下姚顺立,对方臭着一张脸,冷哼了声。
还不高兴着。
俞云垂眼,掩去眸底翻滚的势在必得的笑色和微末轻蔑。
“回官家。”
姚沛宜深吸一口气,要拒绝燕帝,还真是需要胆量的事。
不过。
她绝对不会和梦中做出一样的选择。
“臣女......”
“定京王凯旋——”
太监嗓子又尖又细,带着压不住的喜气,一声高过一声。
“定京王凯旋——”
俞云紧皱眉头。
没想到俞定京偏偏这时候回来抢他风头。
沉稳阔步落入姚沛宜耳中,更似踩在她心尖上。
梦中那些个日日夜夜,恍若重现。
“京儿回了。”
燕帝激动起身,瞧年轻人意气风发,面上掩不了自豪和欣喜。
“儿臣拜见父皇、贵妃。”
姚沛宜悄然看过去。
俞定京二十有三,身量颀长,俊美无俦,一袭玄墨弹墨蟒纹盔甲衬得人英姿勃发,眼皮半盖,漆黑深邃的瑞凤眼凝视狐毛地毯,万条寒玉般,赫人气场叫人不敢接近。
生得这么正气凛然,床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道悦耳清脆的女声传入俞定京耳中。
这嘀咕不大,也就只有离得近的人能听见。
他看向身侧生得明眸皓齿的小姑娘。
“定京,你旁边是我妹妹。”
姚放身为宣威将军,跪在俞定京身后,不悦道:“你这样看她做什么。”
俞定京收回视线,没想到耳畔又传来嘀咕。
看我做什么?对我一见钟情了?
俞定京惊愕转过脸,只见姚沛宜纯良乖巧的面庞。
难怪那时候对我那般,原是垂涎我的美色。
不过也是可以理解的啦,谁不喜欢好看的人呢。
俞定京都没想着反驳,只因他震惊地发现,女子说着话,却没张嘴!
难不成她会腹语?
可为何在场人都没听见?
“瞧瞧朕,定京王一回来,朕都忘了方才的事了。”
燕帝见儿子归家难免激动,只是姚沛宜还跪在殿中,不好拖延,“姚姑娘可有想嫁的人?”
“谁都可以?”姚沛宜问。
燕帝愣了下,“自然。”
她转身,众目睽睽下,指向俞定京,“我想嫁他。”
俞定京简直莫名其妙,原先听姚放说过他妹妹性子跳脱,没想到竟脱成这样。
初次见面,竟然就要嫁给他。
除非他脑子坏了,才会答应这桩婚事。
很快,嘀咕声再现。
左右要嫁人。
不如嫁给俞定京。
他那么厉害,肯定能护住姚家。
又俊又有权。
碰上俞云那个傻狗,老娘也该吃点好的了。
大殿内阒然无声,姚放震惊地看着这对男女,俞定京耳根通红,望向姚沛宜的眼神充满了不敢置信和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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