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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弃蛮荒!为质归来假千金富可敌国云映仪云毅全文免费

南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蠢货,知道来晚了还不上去救人?要朕来教你怎么施针吗?!”眼瞧着云映仪已然晕了过去,白纪挠了挠发,取出针囊,神情瞬间严肃。云映仪再醒来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娃娃脸。“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云映仪眼睫轻颤,眼中满是警惕,脊背隐隐拱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小兽一般。在白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冰凉的瓷片便压在了他的喉间。被强行灌了药的嗓子火辣辣地疼痛,云映仪张了张唇,声音干哑:“你......是谁?”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白纪吓得直哆嗦,连忙开口:“陛下......您别干站着啊......救救救我啊!!你风流倜傥貌美如花的小白大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直到一旁站着的云璟轻笑出声,云映仪这才察觉,柴房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她猛...

主角:云映仪云毅   更新:2025-04-25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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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云映仪云毅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弃蛮荒!为质归来假千金富可敌国云映仪云毅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南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蠢货,知道来晚了还不上去救人?要朕来教你怎么施针吗?!”眼瞧着云映仪已然晕了过去,白纪挠了挠发,取出针囊,神情瞬间严肃。云映仪再醒来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娃娃脸。“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云映仪眼睫轻颤,眼中满是警惕,脊背隐隐拱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小兽一般。在白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冰凉的瓷片便压在了他的喉间。被强行灌了药的嗓子火辣辣地疼痛,云映仪张了张唇,声音干哑:“你......是谁?”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白纪吓得直哆嗦,连忙开口:“陛下......您别干站着啊......救救救我啊!!你风流倜傥貌美如花的小白大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直到一旁站着的云璟轻笑出声,云映仪这才察觉,柴房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她猛...

《被弃蛮荒!为质归来假千金富可敌国云映仪云毅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蠢货,知道来晚了还不上去救人?要朕来教你怎么施针吗?!”
眼瞧着云映仪已然晕了过去,白纪挠了挠发,取出针囊,神情瞬间严肃。
云映仪再醒来时,眼前是一张放大的娃娃脸。
“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映仪眼睫轻颤,眼中满是警惕,脊背隐隐拱了起来,像一只随时准备反扑的小兽一般。
在白纪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冰凉的瓷片便压在了他的喉间。
被强行灌了药的嗓子火辣辣地疼痛,云映仪张了张唇,声音干哑:“你......是谁?”
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白纪吓得直哆嗦,连忙开口:“陛下......您别干站着啊......救救救我啊!!你风流倜傥貌美如花的小白大人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
直到一旁站着的云璟轻笑出声,云映仪这才察觉,柴房中居然还有第三个人的气息。
她猛地抬起头,目光落在来人身上——
云璟斜靠在木柱上,双手交叠在身前,姿态悠然。他身着一袭玄色九龙纹龙袍,金线绣成的盘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龙袍外披着一件素色鹤氅,腰间束着一条镶金玉带,更添几分清贵与从容。
面容更是俊美无双,剑眉斜插入鬓,双眸如寒星般锐利,却又带着一丝捉摸不透的深沉。鼻梁挺直,薄唇轻抿时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非笑,既显威严又带着几分慵懒。
云映仪抬起头,目光与他相撞的瞬间,只觉得眼前之人仿佛是天降的神祇,周身散发着令人敬畏的威严,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绝世风华。
他迈步走到云映仪面前,微微俯身,居高临下凝视着她:“云映仪,你胆子倒是不小,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居然是他......
云映仪将瓷片藏入掌心,随即俯身,一丝不苟地行礼,唯有声线隐约发颤。
“臣女云......”
她咬着舌头止住话头,重新开口:“民女见过陛下,请陛下恕罪。”
指腹摩挲着扳指,云璟微微眯起眼,忽视了一旁捂着脖子大呼小叫的白纪,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
他背负双手,缓缓踱步到一旁,语气却陡然一转,变得冷冽:“想死,还是活?”
云映仪结结实实磕了个头,听得白纪只觉自己额头都在泛着痛,再一看,她的额面已然青紫。
“您好端端吓她作甚......”
云璟勾起唇角,提醒道:“你觉得,这话能吓到她?”
想了想刚刚被瓷片压迫着呼吸濒死的感觉,白纪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小声嘟囔。
“再怎么说,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女郎啊......”
云璟不理他,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扣着腰间的盘龙玉佩,静待着她开口。
“想活,请陛下赐民女一条生路。”
说完,云映仪又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
云璟轻啧了声:“生路,从来不是由朕赏赐来的,而是自己拼出来的。”
绣着草龙花纹的重台履在眼前停住,身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疼痛,云映仪强撑着精神,顺耳垂眸,只听云璟轻笑着说道:
“替公主前往北燕为质,愿否?”

“啪!”
云映仪袖中捧着的暖炉破空掷在他脚边,惊得拉车的乌云骥扬起前蹄,孟书惟踉跄后退。
“好个娥皇女英。”她的指甲叩紧车帘,一双眸子要迸出火星,将眼前这个伪君子烧个干净。
从前她真是瞎了眼,竟觉得孟书惟和其他人不一样,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公子!
孟书惟的手欲攀上车辕,身后的定国公夫人急急拉着他,开口就要呵斥云映仪,却听见马车中传来一声轻笑。
“朕倒不知,定国公府已尊贵到能纳天家公主为妾?”
今日看了几场好戏,云璟心情难得好,头一次像玩些杀人之外的游戏——比如猜谜。
“不如让朕猜猜——”
云璟斜倚软枕,看着那道单薄身影慢悠悠地说:“是定国公书房暗格里先帝赐下的令牌给的底气?”
定国公夫人鬓边冷汗涔涔,翡翠耳坠在风中乱晃,心中慌乱无比。
陛下怎会......怎会在这辆马车里!
定国公夫人定睛一瞧,马车前看着面熟的内侍,不正是去岁宫宴上站在内侍总管福安身边的那位!
难不成,真像这小贱人说的一样,陛下亲封她为公主!
定国公夫人心中大骇,颤抖着身子跪拜在地,见孟书惟还呆着,忍不住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扯着他一同叩首。
“臣妇见过陛下,今日惊扰陛下,臣妇死罪,还请陛下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恕罪......”
内侍勾起车帘,云璟披着大氅走了出来,随手塞给云映仪一只手炉,挑眉道:
“情面?朕怎么不记得,和定国公府还有什么情面?”
云映仪面上风轻云淡,实际冻得直打哆嗦,云璟离得近,自然知晓她此时已是强撑着的精神,朝车内扬了扬下巴,云映仪心领神会,再未看孟书惟一眼,俯身走入车内。
“本宫祝世子爷与郡主——百年好合,生死不离。”
“啧,公主亲口赐福,孟卿还不跪下谢恩?”
孟书惟孟书惟瞬间面如金纸,俊秀的面孔涨红着,方才在府中分明想好了要说的话,此刻却被风送来的龙涎香搅得心神俱乱。
“臣,孟书惟,叩谢公主。”
雪粒子突然簌簌落下来,砸在孟书惟身上。云璟漫不经心转动着玉扳指,瞥见他额角渗出血迹,定国公夫人更是心疼地恨不得咬死云映仪,然而,她现在不敢。
“孟世子这礼行得倒是别致。”锦靴踢开滚到脚边的碎玉片,云璟漫不经心地说道:
“听闻定国公府祖上是礼乐大家,怎么......”他忽然俯身,玄狐毛领扫过孟书惟惨白的脸,“教出来的嫡子连三跪九叩都不会?”
孟书惟浑身汗毛倒立,连呼吸都猛地一窒。
定国公夫人发间金累丝的钗环摇摇欲坠,重重地磕了几个头:“陛下容禀!臣妇教子无方......”
“是挺无方。”云璟截住话头,指尖掠过孟书惟被碎玉划破的额角,“这伤瞧着比公主腕上的伤痕还浅些——”
脚尖碾过碎玉,云璟逼近:“不如让朕拿这碎玉再凿深三分?”
白纪在剩下的半盘绿豆糕中挑出一枚长得最为规整的,递给云映仪。
“稀奇,云老三居然还会为你出气。”
云映仪捧着暖炉的手指一顿,将糕点置在一旁。
“皇兄。”她突然轻唤,惊得云璟眉峰微挑,“听闻西域多产水晶,最宜盛红梅雪水,孟世子额角的血珠,倒比红梅还鲜亮。”
云璟低笑出声,甩开大氅转向马车:“传朕口谕,定国公教子不严,罚俸一年。定国公世子御前失仪,抄《礼记》百遍。”他转身时大氅扫过定国公夫人颤抖的脊背,“至于李氏......”
“禁足半年,好好学学规矩。”
马车驶入宫门,云映仪无暇去看定国公夫人和孟书惟面如死灰的脸色,只因如今车内的气氛实在诡异......
白纪吃饱喝足,靠在软榻上昏昏欲睡,云璟手中拿着奏折,眼睛却时不时看她一下。
云映仪只觉得手中的手炉也染上了浓郁的龙涎香,让她坐立难安。
若说方才云璟有意收敛气势,现下他便是放开了束缚,周遭都是他的领域。
“陛下恕罪,方才是民女自作主张,冒犯了陛下......”
云璟眉眼微垂,将手中拿着的奏折翻了个面,几乎与她同时开口:“你方才,叫朕什么?”
车帘外漏进的暮色被龙涎香气绞碎,云璟的指尖叩在了她扶着的檀木小几上。那截玉雕似的手指离她腕间旧伤仅半寸之遥,他周身气息冷凝,仿佛毒蛇在丈量猎物的脖颈。
“陛下......”云映仪后颈久违地渗出薄汗,喉间血腥气翻涌。
她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方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称呼,竟是“皇兄”。
这两天的相处,让她下意识以为,云璟平时很好
云璟忽然倾身,大氅滑落时露出内里明黄锦衣。他捏住她下巴的力度恰到好处,既不会留下红痕,又足够让她看清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朕的明晗公主,是被这风吹坏了脑子,还是吓丢了魂?”
白纪的鼾声适时响起,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格外突兀。云映仪余光瞥见他偷偷将眼皮掀开条缝,立刻明白这厮在装睡。她咬了咬牙,突然伸手握住云璟的腕骨:
阳光犹如金丝,透过层层叠叠的帷幔,洒在了绸背上。
手下的锦被柔软温暖,不似柴房阴冷,云映仪愣了一瞬,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试图移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手臂上缠满绷带,每动一下,伤口便传来一阵刺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回,云映仪的呼吸微微一窒。
“哎,你醒啦?”
白纪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走了进来,坐在床边喂她喝。
“这院子虽然挂在我的名下,但实际上是陛下的别院,位置偏僻几乎无人知晓,陛下送你回来后便去处理朝事了,这几天你就在这安心养伤。”
白纪长这么大,还从没伺候过人喝药,只是一勺接一勺地喂着,云映仪的舌尖被烫得生疼,面不改色地喝着,余光瞥见药汁见底,略松了口气。
“多谢小白大人救命之恩,方才多有误会,冒犯到大人......大人若有能用到民女之处,民女在所不辞。”
白纪喜笑颜开,浑不在意地给她塞了一块饴糖。
“无妨无妨,不过......你居然知晓我的名字?”
云映仪颔首:“听闻太医署有位小白大人,最擅针灸之术,没想到大人解毒也这么厉害。”
闻言,白纪顿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
“今日你中毒后,我给你服下解毒丸,施以针灸,按理说你体内的余毒再扎上几次针就可以逼出来了,可我又为你把了一下脉,发现你体内居然还有寒毒。”
白纪神色凝重:“倒像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一般。”
云映仪面色一僵,声音发抖:“敢问大人,这寒毒可是十分严重?我......还有多少时日?”
“你体内的寒毒,若是好好养着,顶多体弱一些,比常人怕冷些,倒也不妨事,可这些天受了伤不说,又中了毒,已然伤了身体本源......不过你放心,有我帮你调养,少说十来年还是有的。”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法子解了你这寒毒!”
十年,已经比她预料的多许多了,她该知足。
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云映仪再次道谢:“多谢大人费心,民女感激不尽。”
白纪连连摆手:“可别这么叫我了,万一被那老头听到,我又该被关禁闭出不了门了。”
云映仪淡笑不语。听闻太医令白涧老来得子,全家上下都宠着,宠出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放着家里祖传的推拿之术不学,跑去深山老林拜了个乡野大夫为师,白涧被气得半死,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即使坐在床上,云映仪依旧姿态闲适,唯有一双眼睛此刻弯成了月牙,白纪正对上云映仪的脸,晃了晃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小厮匆匆忙忙进来,一边行礼一边开口:
“白大人,不好了,晋王府那边来了人,说从他家偷了东西的贼子逃进了我们院子,吵嚷着要见您!”
小厮面露难色,看了云映仪一眼,才继续说:
“还说......还说您若是包庇贼子,怕不是与那贼子有什么首尾,要告知白大人,还要上奏白大人教子无方......”
云映仪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道晋王府的人所说的要难听许多,云映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掀开锦被,挣扎着想要下床。
白纪连忙按住她:“你别乱动,伤还没好利索呢!”
“小白大人,您不必担忧。”云映仪声音平静,看向白纪的眼中满是歉意,“他们是冲我来的,我不能让您因为我而受到牵连。至于若有流言传到白大人那边......”
云映仪犹豫了一瞬,朝他行礼。
“我可以亲去白大人跟前赔罪,给您添麻烦了。”
白纪皱着眉,按住被角。
“要不是陛下与我来得及时,你早就那个嬷嬷被毒死了,你都被伤成这样了,还去见那群人作甚?临安城里像你这个年纪的女郎,哪个不是家中娇宠着长大的,围猎场上多走两步都能磨起一脚的水泡。你这女郎好生奇怪,五寸长的伤口说划就划,半点不疼惜自己的身子。”
云映仪神情恍惚,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曾几何时,她也有宠爱她的父亲,待她如珠如宝的兄长,一心钦慕她的竹马......
在云箬箬回府之前。
云箬箬好像一座高山,矗立在她的过去和未来之间,她被困在云箬箬的影子下面,遮住了照向她的阳光。山巅云雾缭绕,云映仪被困在山脚,无法逾越,只能原地打转。
她看不到过去,也望不见未来。
云映仪垂着头,默不作声。白纪方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细想来,那些话不就是为她心上插刀子么!挠了挠头发,就要开口宽慰,听得院子里吵个不停。
原是云玦久等不到,带着家丁直接冲了进来。
“小白大人。”
白纪只在太医署挂职了个八品小官,凭着云玦的身份,本不用理会白纪,奈何白纪和云璟自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非常,且白大人在太医署最有盛名,但他只在宫中诊治。
箬箬的咳嗽还不见好,他想着不若趁这个机会和白纪交好,请白大人上晋王府替箬箬看诊,故而朝着白纪拱手做礼。
对上云玦,白纪冷哼了一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世子有何贵干?平白无故带着人强闯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犯了什么事,世子殿下是带人抓我来了。”
被抢白一番,饶是云玦再怎么想与他交好,心中也颇有不快,冷下了脸色,看向从他进门就一直愣着的云映仪。
“白大人何出此言?本世子还想问问,我晋王府的小贼怎么在白大人这里?”
被白纪说了一通,云映仪心中本就不好受,见到云玦后更是控制不住的委屈,眼中盈满了泪水。
自始至终,她都觉得阿兄和别人不一样,赵嬷嬷所说的那些话,万一是她编来哄她的,万一阿兄真的是来接她的......
希冀破土而出,如同一团火焰,烧得越来越旺。
云映仪忍着疼痛,从榻上下来,微张着唇,轻声唤他:
“阿兄......”
她多么希望,阿兄能像从前一样,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有阿兄在,不要怕。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声冷喝:“放肆!”

云玦的声音如同冬日里的惊雷,震撼而清晰,也压过了云映仪要说的话。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情:
“你区区一个偷盗王府藏品的小贼,本世子与你毫无联系,休要将本世子和你扯到一起。”
四周的吵闹在一瞬间远去,她的阿兄,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视若珍宝的亲人,此刻却用最冷漠的眼神看着她,那眼神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只有疏离和拒绝。
云映仪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白纪简直要被气笑了,他指着云映仪开口:“云玦,眼睛瞎了需要本大人给你扎几针吗?你再瞧瞧,她是不是你们晋王府的郡主,云映仪!”
云玦眼神有些躲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想到他临走前箬箬的特意嘱咐,硬着心肠继续说:
“白大人慎言,映仪最近身体有恙,父王打算将她送去庄上修养,白大人莫要被此女子所惑。”
泪水在云映仪眼中打转,她努力地咬着唇,手指微微颤抖,紧紧地攥着衣角,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原来阿兄真的不要她了......
她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般,那些曾经的美好记忆,如今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刃,一刀刀割裂着她的皮肉。
“阿兄......”云映仪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眼泪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锦被上,晕开一片湿痕。
她多希望这只是一场梦,醒来后,云箬箬并不存在,她还是王府的小郡主,阿兄还会像从前一样,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要害怕。
云玦的脸色冷峻如冰,薄唇轻抿,看向云映仪。
“还不快跟我回去?!”
云映仪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双手紧紧攥住衣角。
“我不回去。”
云玦的目光微凝,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眉头蹙起,对她的反抗十分不耐烦,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我以前真是把你宠坏了,现在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云映仪抬起头,眼眶湿润,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世子说的这是哪里话,我与世子从未相识,又何需听命行事?”
“我说了,我不回去。”
云玦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侧过头,目光如刀般落在赵嬷嬷身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赵嬷嬷,等在这里作甚,还不快将她押回王府!”
赵嬷嬷急忙从人群中挤出,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声应道:“是,世子,奴婢这就去办。”
说着,她快步走到云映仪身边,神色狰狞。白纪被一群家丁围着,眼睁睁看着赵嬷嬷伸手便要去抓她的手臂。
云玦的目光扫过云映仪,眼中情绪复杂。
“我来之时,父王已经进宫向陛下请封,圣旨也快送到晋王府,想必过不了多久,整个东瀚都会知道,晋王府只有云箬箬这一个郡主......”
“朕倒是不知道,何曾颁过这样一道旨意?云玦,晋王府的手已经能伸到御书房了不成?”
众人闻声,纷纷跪下,齐声道:“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云璟缓步踏入院中,他身着一袭玄色金纹冕服,九条金龙张牙舞爪,仿佛随时要破衣而出。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云玦身上,语气淡漠却带着一丝玩味:“云玦,你胆子倒是不小。”
云玦心中一凛,连忙跪下,低声道:“陛下,微臣不敢。只是父王临行前曾有嘱咐,故微臣才......”
云璟微微挑眉,打断他的话:“可朕怎么记得,皇叔的折子上写的是请封云映仪为公主,前去北燕为质呢?云玦,你是在教朕如何治国吗?”
“还是说,你对朕的旨意有什么异议?”
云玦大惊,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他心中疑惑不已,父王明明是去为箬箬请封的,云映仪并非云家血脉,父王怎么会为她请封公主......
可联想到太学听闻的那些事,云玦恍然,连忙叩首道:“微臣不敢,微臣只是......”
云璟却不再看他,目光转向云映仪,眼神柔和了不少,却又带着一丝审视。
“明晗公主,时候不早了,随朕入宫。”
云映仪微微垂首,眼睫轻颤,掩盖住眼中的复杂情绪。她深吸一口气,大拜:“谢陛下恩典。”
白纪背好他的医囊,小心扶着云映仪,从云玦身边走过时重重地哼了一声,而云映仪从始至终,都未再看云玦一眼。
行至院中,云璟却突然停下脚步,扬声道:“天寒地冻,朕让皇叔在御书房多留了一会,世子素来孝敬,记得接他回去。朕的旨意,以后别再随意篡改。否则,朕可不会跟你父王讲情面。”
马车快行至朱雀门时,已近黄昏,车檐上系着的铜铃被风吹得响动。
云璟二话不说让她上车时,云映仪吓得不轻。别说是她了,就算是当了她十五年爹的晋王,有生之年还从未和皇帝一起坐过马车。
先帝在时他只是个不受宠的儿子,现在更是个碍眼的叔叔,他但凡起了这样的念头,都要被云璟想出千百种法子整死。
云映仪也不敢。
但被白纪拉上车后,看着他对着案上的一盘糕点大块大块往嘴里塞,云映仪忍不住按了按额角。
从前在王府,她身边要么是婢女要么是嬷嬷,院中连小厮都没几个,唯一相处过的异性,除了云毅,便只有云玦,她从未跟两个陌生男性在这么狭窄的空间中待过这么久,浑身有些不自在,脊背僵直。
狻猊炉吐着龙涎香,云映仪第三次调整坐姿时,胳膊正好磕上马车内壁,她咬紧了唇,轻吸了口气。
白纪毫无察觉,正捧着杏仁酥饼大嚼特嚼,碎屑簌簌落在云璟玄色大氅上,云璟按着额角,手中奏折已半盏茶未翻页,他忍了又忍,终是开口:
“再吃,你就下车,自己滚回宫里......”
话未说完,白纪突然被杏仁呛住,咳得面红耳赤,云映仪连忙给他沏了盏茶。
车轮突然碾过碎石,白纪手中的半块酥饼飞了出去,精准糊在云璟袖口的金丝蟒纹上,边缘还有可疑的牙印。
云映仪努力缩小着存在感,却见白纪又拿了块绿豆糕,塞进嘴里。
“小白大人。”云璟气笑,慢条斯理抖落残渣,“朕记得太医院还缺个尝药太监......”
白纪叼着半块绿豆糕僵住,鼓起的腮帮活像藏食的松鼠。云映仪忙用帕子掩住唇角,却见云璟挑眉望来:“不知明晗公主有何高见?”
“民女不敢。”云映仪俯首顺耳。
疾驰的马车突然刹住,白纪怀中的果脯匣子天女散花般砸在云璟肩头。车外传来内侍的声音:“禀陛下,定国公夫人和世子拦在官道上。”

问安声响起,赵嬷嬷将怀中兜着的东西递给云毅。
“王爷,这是从卧房中搜出来的小人儿,上面扎的是郡主的八字!姨奶奶所说的那马奴的狼牙,也在枕头底下搜到了。”
瞧见血淋淋的小人,脸色本就有些病态的云箬箬骇地惊叫出声,云毅忙护着她,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箬箬莫怕,父王在。”
转头对上还跪在采薇尸身旁的云映仪,冷哼一声,一脚踹上她的心窝。
“孽畜!本王自问这些年从未亏待过你,你倒好,箬箬回来才没几日,就被你咒得几天下不来床!”
云映仪和着口中的血沫,咽下刚到喉头的“父王”二字。
从那日起,她被关入了柴房,赵嬷嬷每日都会来一次,割开她的手腕取上一碗血,说只有这样,才能让云箬箬好起来。
第一次取血时,她反抗过、挣扎过,也哀求过,换来的却是更疯狂的虐待。到后来,云映仪只是沉默,沉默地受着。
云毅为云箬箬准备了认亲宴,因着赵氏对寻回云箬箬有功,云毅将赵氏接到了王府中,认她做义妹,和云映仪定亲两年的定国公世子孟书惟对云箬箬一见钟情。
云箬箬性格乖巧可人,不似她沉闷呆板,王府上下都喜欢这位郡主,不仅如此,自她回来之后,临安城里的贵妇小姐纷纷给她下帖子,邀她去赴宴......
只等为云箬箬补办的及笄礼结束,就将她送去庄子上......
父王她可以不在意,王府上下也不在意,甚至孟书惟和云箬箬如何都没有关系,唯独阿兄......
云映仪记得,从她学会走路的那一天起,云玦便一直护着她,每当她跌倒,云玦总是第一个冲过来扶她起来,轻轻地拍去她身上的灰尘。
只要云玦在王府,云映仪的一日三餐都是和他一起吃的,就连云玦去了太学之后,两人都会互相写信,隔三岔五便有小厮送过来给她解闷的新奇玩意儿。
偏偏待她最好的阿兄也不愿意信她......
啪——
看着摔在地上还未雕成形的木头小雀,云映仪所有希望都在这一刻坍塌。眼神木然,一动不动的任她们在胳膊上还未愈合的伤口处划开口子。
可这次取完血后,赵嬷嬷并没有和其他几人一起离开,脸上的表情越发阴沉,从袖子中拿出一只小巧的瓷瓶。
赵嬷嬷的身影连带着四周的墙壁仿佛都在慢慢逼近,压迫着呼吸,铁钳一般的手臂紧紧扼住云映仪的脖子。
“不......不要......”云映仪的双手无力地拍打着,见状,赵嬷嬷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云映仪眼中溢满生理性的泪水,拼命摇着头,赵嬷嬷寻准时机,钳着她下颌的手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一般,毒药径直灌入,逼着云映仪全部咽下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别怪我心狠,你虽是我看着长大的,终究不是小姐血脉,不如和你那老子娘团聚了,早日投胎才是!”
云映仪半伏在地上,五脏六腑疼得像被搅成了一团,又被赵嬷嬷扔回草堆,她口中发出“嗬嗬”的声响,七窍流血,模样骇人,宛若从地狱爬上来索命的女鬼!
六月的天气,赵嬷嬷平白无故打了个寒战,啐了一声:“晦气!”
柴房的门被重重地关上,云映仪紧紧蜷着,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
临死前,她倒是清醒了些。
新皇喜怒无常,先帝所出的八子一女如今只余今上和他的同胞妹妹。若是晋王府这遭混淆皇室血脉的事被人捅上去,晋王府上下恐怕要掉一层皮。这世上,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要受如此折磨?
离了王府郡主这个名头,她甚至连采薇都护不住......
云映仪仰面,眼泪无声滑落。
“咔哒——”
寂静中,门锁被劈开的声音尤为突出。
那人看了看里间的境况,侧身让开。
“主子,好像......来晚了?”
意识迷糊中,云映仪看到了一片明黄色的衣角,以及男人无语中带着些薄怒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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