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住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
他张了张嘴，傻眼了。
我没有再回应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早已拟好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他面前。
他拿起协议书，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你……你竟然连这个也准备好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快黑了脸，“你别想拿这个威胁我！
我都跟你说了我跟轻轻没什么，耍小性子也要有个度！”
他说着，把离婚协议书撕碎，狠狠扔到我脸上，转身离开了，门嘭地被关上。
也许是我难得在和他吵架之后没去找他，顾宴反而是自己来找我了。
听到门锁声响，我抬起头，看见顾宴走过来，站在我旁边，欲言又止。
我装作没看见，低下头继续搅动着碗里的汤，舀了一勺尝了一口。
他忽然笑了，伸手去拿碗，“这汤闻着真香，是给我煮的吗？
“我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自己盛了一碗，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真好喝。
“我心里一阵酸楚，这汤是我给自己煮的补品，好友说我刚流产，坐空月子，身体还很虚。
但我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又响了起来，顾宴瞥了我一眼，接起电话，林轻轻的声音传了出来。
顾宴他皱了皱眉，借口说公司有事就匆匆离开了，只喝了一口的汤就随手扔在洗手台上。
我吃完后独自坐在沙发上发呆。
可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被一阵寒意惊醒，我伸手摸了摸额头，烫得吓人。
我勉强爬起来，给自己冲了一杯感冒药，喝了下去后，身体依然冷得发抖。
雨声渐渐大了起来。
忽然，手机响了，是顾宴打来的，“我们在酒吧，轻轻感冒了，你来送点药吧。
“我抬起头，看着窗外的大雨，“我不去。
“他愣了一下，语气变得不耐烦，“你怎么这么小气？
她生病了，你就不能帮个忙吗？
快一点，她额头好烫。
“我闭上眼睛，挂断了电话。
可过了半个小时，我刚昏昏沉沉睡着，门被推开了，顾宴浑身湿透，带着一阵冷气冲进来，“要不是等不到你去送药，轻轻刚刚就不会晕倒到去住院！
你现在马上跟我去给她道歉！
“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头晕得厉害，“不去。
“顾宴压低了声音，“姜、婉！
“我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
他见我不说话，竟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硬生生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走，跟我去医院道歉！
“我挣扎着，但身体虚弱，根本无力反抗。
他拖着我往外走，雨水落在身上，冰凉刺骨。
到了医院，他拽着我往病房走，我死死抓住门框，不肯进去。
“这都是你的错！
你今天必须跟我去道歉！
“他用力一拉。
但我眼前一黑，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惊呼，是林枫的声音，“姜婉怎么了？
昨天刚流产要好好休息，今天怎么又来了？
是哪里不舒服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