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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全文+番茄

天天天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是说董氏不忙了,也不是谢婷婷不着急嫁妆了,更不是谢彬安分的待在院子里,只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远离了谢婉莹的院子。在清漪阁跟着青月练习飞镖的春杏,眼看着自己的飞镖一个个擦着靶子散落四周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蹲在地上找寻。“小姐,青月姐姐好厉害,显得奴婢好没用啊。”正在看书的谢婉莹微微抬头,嘴角挂着浅笑。“还好吧,我对这些才是一点也不会呢,你至少还会几招拳脚功夫。”春杏高兴的挤去谢婉莹的身边,殷勤的倒茶,“小姐要不要学?小姐这么聪明学起来一定很快。”青月退到暗处静静观察这对主仆,完全不想参与。“现在还不行。”谢婉莹不是没想过学些自保的本事,但现在手里的事情不少,再者谢府眼线众多,她不能保证会在哪里留下疏漏。“为什么?”春...

主角:谢婉莹谢翀   更新:2025-04-18 18: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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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婉莹谢翀的其他类型小说《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天天天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是说董氏不忙了,也不是谢婷婷不着急嫁妆了,更不是谢彬安分的待在院子里,只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远离了谢婉莹的院子。在清漪阁跟着青月练习飞镖的春杏,眼看着自己的飞镖一个个擦着靶子散落四周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蹲在地上找寻。“小姐,青月姐姐好厉害,显得奴婢好没用啊。”正在看书的谢婉莹微微抬头,嘴角挂着浅笑。“还好吧,我对这些才是一点也不会呢,你至少还会几招拳脚功夫。”春杏高兴的挤去谢婉莹的身边,殷勤的倒茶,“小姐要不要学?小姐这么聪明学起来一定很快。”青月退到暗处静静观察这对主仆,完全不想参与。“现在还不行。”谢婉莹不是没想过学些自保的本事,但现在手里的事情不少,再者谢府眼线众多,她不能保证会在哪里留下疏漏。“为什么?”春...

《夺我亲事,我改嫁残疾国公谢婉莹谢翀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谢府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不是说董氏不忙了,也不是谢婷婷不着急嫁妆了,更不是谢彬安分的待在院子里,只是他们都不约而同的远离了谢婉莹的院子。
在清漪阁跟着青月练习飞镖的春杏,眼看着自己的飞镖一个个擦着靶子散落四周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蹲在地上找寻。
“小姐,青月姐姐好厉害,显得奴婢好没用啊。”
正在看书的谢婉莹微微抬头,嘴角挂着浅笑。
“还好吧,我对这些才是一点也不会呢,你至少还会几招拳脚功夫。”
春杏高兴的挤去谢婉莹的身边,殷勤的倒茶,“小姐要不要学?小姐这么聪明学起来一定很快。”
青月退到暗处静静观察这对主仆,完全不想参与。
“现在还不行。”谢婉莹不是没想过学些自保的本事,但现在手里的事情不少,再者谢府眼线众多,她不能保证会在哪里留下疏漏。
“为什么?”春杏不解,“最近他们可都安分的很呢。孙娘子都说最近谢家人去铺子里的次数少了。”
谢婉莹但笑不语,只抬头看了看天色,等了许久才问春杏,峰哥有没有写信回来。
“公子那里还没有消息,兴许是才去云州,和表小姐表少爷刚见面,一时玩高兴忘了,小姐不如再等等?”
春杏猜测着。
谢峰是由凤头镖局护送,去的是外祖家,不可能出什么意外,没来信不代表是坏消息。
“好,若是孙娘子有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谢婉莹没有过多纠缠,继续低头看书。
谢府如今的安静可不是他们学会了安分,相反,在谢婉莹看来这是巨大危机的前兆。
藏在暗处的青月看不懂谢婉莹的平静。
主子让他们四个在这里轮流保护谢小姐,可这几日青月都不曾在她身上看到需要他们出手的需求。
面对谢老夫人的提点,谢婉莹搬出皇上皇后压制。
面对董氏的旁敲侧击,谢婉莹就坡下驴。
面对谢婷婷的软硬兼施,谢婉莹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一脸的看戏模样。
她真的需要保护吗?
青月不敢问卫景桓,依旧按部就班的守着,想着等谢婉莹平平安安嫁给主子,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谢婉莹不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她只是安静的等,等一个从云州来的消息。
这消息没让她等太久。
“小姐,信上说了什么?”春杏一大早去城南给谢婉莹买丝线,还没进铺子门就被孙娘子的人塞了信,说是要早点告诉小姐,还要早点回复,有人等着。
回来后谢婉莹看着信就一直沉默,急的她直打转。
“外祖父说有人去刺杀峰哥儿,人已经被他抓住了,问我想如何处置。”
谢婉莹铺开宣纸,提笔回复。
“当然是送他们见阎王去!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居然还敢打公子的主意,真是丧良心!”春杏凑过来看小姐回信,看着看着眉头皱起。
“小姐,你怎么能说把人养起来这种话?公子那么纯善的人遇见他们指不定受了多少惊吓,怎么能这么便宜了他们?”
“留着他们以后才好算账,就这么死了才真是便宜了他们。”谢婉莹已经写好回信,小心的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
“这些事是谁做的,我很清楚,现在闹出来顶多是打死那几个人了事,对那人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还不如等一等,等那人最得意之时拿出来,说不准能叫人再也翻不了身。”
春杏听得云里雾里,但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小姐,你懂的可真多!”
谢婉莹将回信装好,又顺手把云州的来信丢进香炉。
“快去吧,别让人等急了。”
春杏没在耽搁,揣好信急匆匆的出了门。
当天下午谢婉莹便被谢翀请去前厅,说了谢峰在云州受了重伤之事。
“峰儿也是命苦,若不是你这个做姐姐的一意孤行送他去什么外祖家,怎么会在路上遭此横祸?”谢翀近日在谢婉莹这里碰了太多钉子,此刻巴不得看到谢婉莹痛苦的模样。
但谢婉莹让他失望了。
知道这个消息的谢婉莹只是抖了抖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爹爹说笑了,女儿这么做也是为了爹爹。峰哥儿的离魂症若是治好了爹爹脸上也能好看些,若是峰哥儿没那个命,就这么没了,爹爹同样不会被人耻笑不是?”
“你说什么?”谢翀不敢置信的质问。
谢婉莹不卑不亢的起身,“爹爹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何必再问呢?”
说罢恭敬行礼就要告退。
“女儿就要出嫁,还要许多事情要准备,就不奉陪了。”
走出去好远还能听见谢翀的怒吼和董氏低声的安慰。
眼中的谢婉莹越来越小,但不知为何他们却觉得害怕,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他们的掌控。
站在角落里等着看好戏的谢彬更是惊出一身冷汗,总觉得谢婉莹会让他变成下一个谢峰。
云州传来的消息说是谢峰的马车在山间被山匪劫持,受了些皮肉伤,不便来谢婉莹的大婚之日观礼。
要是以前的谢婉莹必定会大发雷霆,不说去把谢峰接回来也至少会把事情问个清楚明白。可这次她太冷静了。
董氏哄着谢翀坐下来,毕恭毕敬的端上新茶,眼里关切的替他顺气。
“老爷,婉儿大了,会为自己打算也是好事,若还和从前那边是是挂念着峰哥儿,被镇国公不喜可就不好了。”
要是她能压一压上翘的嘴角,这话倒是能多出几分真心来。
谢彬被谢婷婷撞了撞,硬着头皮上前。
“爹,峰哥哥受了伤不回来也好,大姐姐和二姐姐一同出嫁,他一个傻子在多给咱们丢人。”
“是啊,爹,按照规矩新娘子是要兄弟背着出门子的,峰哥儿那样子如何做的来?”谢婷婷原本就想着借这事让谢婉莹出个丑,或是让她来求求自己,那她就大发慈悲让谢彬去背一下,现在看来这事已成必然。
她的情绪好了些,劝起谢翀的话说的头头是道。
“哎,还是你们贴心。”谢翀无限叹息,无奈的拍了拍董氏的手,“就是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于是正好在昨日叫贴身婢女给他偷偷送了信,约好今天见面。
春杏一直派人注意着他们的行踪去向,在得到谢婉莹的授意后,在两人往来的信笺里添了几笔,将见面的地点改成了这画舫。
又过片刻,底下再次传来动静。
“婷婷。”
“二郎!”
谢婷婷双眸含泪,快步扑进卫景伯怀里,“你可当真是没有良心,一连这么多日毫无音信,还要我主动去信,你心中......是不是没我了?”
卫景伯眸光一闪,旋即笑开,“怎么会呢?”他抱着谢婷婷,“我这些时日,都在想办法说服家中人,娶你过府呢。”
事实上,卫景伯风流多情。
他对谢婷婷有兴趣是真的,但出了谢府,自有更多莺莺燕燕等着他临幸,哪还记得起谢婷婷?
只不过昨日她来信,卫景伯才终于想起这么个人。
大鱼大肉吃多了,再扭头看谢婷婷这样的,也算是解腻。
“当真?”谢婷婷被他三言两语撩拨的红了脸,一双手跟游蛇似的,顺着他身躯缓缓上移,“那二郎,想让人家如何答谢你?”
卫景伯眼底渐起欲色,抱着她腰肢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
眼见着就要干柴烈火,突然楼上传来声轻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翻在地,卫景伯和谢婷婷双双惊醒。
两人警惕的看向二楼,片刻后,卫景伯松手,悄然往二楼走去。
谢婷婷神色紧张,她甘愿献身卫景伯是一回事,可若是真让人抓住了......无媒苟合,传出去那是能要命的。
她想到什么,连忙将面纱带上,若是一会儿真有人,也好遮掩住身份。
卫景伯将将走到楼梯口,身后突然又传来声动静。
没等他回头,就听见熟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哎哟,美人儿等久了吧,快过来让爷好好稀罕稀罕。”
“啊......”
谢婷婷惊恐的叫声传来,“放开,你放开我!”
卫景伯急忙回身,就看见张家公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正一把抱住谢婷婷,噘着嘴就不断想往她脸颊上凑。
谢婷婷吓得连声尖叫,“你谁啊,滚开,快给我滚开!”
可她到底是女子,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钳制,而张家公子闻着怀里的馨香,心神荡漾间嘿嘿笑道,“本公子是你未来夫婿啊。”
他可是见过谢婉莹的模样的,长得那叫一个国色天香。
这样的女人,哪怕只是娶回家看看都行啊,张成亮心头越发火热,伸手就要朝谢婷婷领口抓去。
卫景伯看到这幕,登时怒上心头,冲过去一拳掀翻了张成亮。
“嗷,谁敢打老子?!”张成亮是个纨绔,可在家里备受宠爱。
他莫名其妙挨了一拳,气的爬起来就要反击,卫景伯见状,更是毫不留情,两人瞬间打作一团。
谢婷婷吓得连连惊叫,“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就凭你也敢打老子?”张成亮气性上头,压根不管对方是谁。
卫景伯原也会点拳脚,可是在他毫无章法的进攻下,竟也无法招架,眨眼间,脑袋就连挨了三拳。
毫不留手的力道,几乎疼得卫景伯脑袋发懵。
谢婷婷见状,冲过去想要阻拦,却被张成亮一把推开。
她没有防备,“砰”的撞上旁边的桌案,脑袋磕在桌角上,猩红的血液瞬间涌出来,她感受着额头的剧痛,整个人猛地僵住。
她、她这是毁容了?
“啊!”
谢婷婷尖叫出声,随手抄起手边的花瓶就朝张成亮砸过去。
闷响过后,张成亮疼得失去还手之力,顷刻间被卫景伯反制,他疼得“嗷嗷”直叫,余光扫到谢婷婷,整个人忽而愣住,“谢婷婷,怎么是你?”
“什么?”
卫景伯和谢婷婷闻言,意识到不对劲。
张成亮趁着他们愣神的间隙,一骨碌翻身避开,然后指着两人道,“你们怎么会在这?谢婉莹呢?”
“你什么意思?”谢婷婷率先发问。
张成亮拧眉,“我今天来这是找谢婉莹的,这事儿还是......”他话说一半,猛地顿住,旋即捂着脸直道晦气,“你们这对野鸳鸯不去别处偷情,乱跑别人的地界做什么?”
“走走走,赶紧走。”
他得赶紧趁着谢婉莹还没来,先将事情处理好,至于今天的事,回头再跟他们算账,如此想着,心里又对谢婉莹多了丝埋怨。
女人家家就是麻烦,不过出个门而已,还要磨蹭这么半天,若非她今天迟到了,自己又怎么会平白遭罪。
待会儿,他必要好好从谢婉莹那讨回利息。
卫景伯和谢婷婷闻言,互相对视一眼,心中纷纷有了计较,只是他们也无暇多说什么,两人都受了伤,特别是谢婷婷还伤在了脸上,因此都急着去找大夫。
三人各自有鬼,方才的事情不了了之。
卫景伯和谢婷婷前后下了船,正要各自离开,突然见谢婉莹越众而来。
“谢婉莹!”
卫景伯想到自己刚才遭的罪,顿时朝她怒喝一声。
他快步朝谢婉莹冲过去,扬手就朝她一马鞭挥过去,春杏眼疾手快,冲到谢婉莹面前抬手抓住马鞭,但手掌依旧被震的火辣辣疼。
谢婉莹连忙将人扯回自己身后护着,冷眸扫向卫景伯“你想干什么?”
卫景伯咬牙切齿的盯着她,“画舫的事,是不是你在算计?”
“什么画舫?”谢婉莹茫然。
谢婷婷也走过来,恨恨看着她道,“你少装模作样,方才我明明......”
她话说半截,余光扫见有人渐渐朝这边围过来,于是压低嗓音道,“你敢说画舫上的事情,不是你算计的?”
谢婉莹更是摸不着头脑般,说,“妹妹这话说的糊涂,我刚从府中过来,虽说今日是和张家小姐约了游湖,但还没登船,怎的就算计什么了?”
“你胡说,分明......”
“你和她废话什么,这等蛇蝎妇人,吃了教训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卫景伯眼神阴鸷的盯着她,心中已经盘算着如何教训人,还没过门就敢这样算计他,等以后进了他后院,岂不是要上天?

“啪——”
酒盏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谢彬满脸怒色指着面前的掌柜,“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少爷拿乔?”
掌柜连连讪笑着应付,“四公子明鉴,小的不敢。”他满脸为难道,“实在是铺子近日不景气,没有周转的银两啊。”
谢彬脸色难看,恨不能一脚朝他踹过去。
今日他们打定了主意要让谢婉莹出出血,自打来了醉春楼,便撒钱如流水,上等的酒水、镇楼的花魁,通通要到了包间里。
光是一晚上的花销,便足足要五千两白银。
放在过去,谢彬只消派人去谢婉莹的铺子里知会一声,自有大把的银钱送过来,可今日小厮却回来禀报说没取回来银钱。
谢彬大怒,带着人冲到铺子里就要算账。
“没银两就想办法给我变出银两,不然老子今天就砸了你铺子!”谢彬根本不听这么多托词。
他左右一扫,挥手就道,“没钱,那就把这些东西搬走抵债!”
谢彬找上的是一家首饰铺子,和醉春楼仅隔着一条街,平日里迎来送往,每月少说也得有个上万两的进项。
没钱?怕不是诓人的!
他身边长厮闻言,撸袖子便要动作,掌柜的见状着急忙慌的爬起来,也变了脸色,“四少爷,你这是光天化日之下,要行强盗之事?”
谢彬冷笑,“怎么,你还想阻我不成?”
“四少爷,您若是非要如此行事,那小的只能报官了!”掌柜脸色微变,态度也变得强硬起来。
铺子里的伙计们收到暗示,纷纷抄家伙冲出来。
这些年,谢彬他们仗着谢婉莹的纵容,没少来铺子里耀武扬威,铺子里的伙计个个憋着一口气,如今得了准信,日后自不必再惯着,心底畅快之余更是攒着股劲打算干上这一仗。
“你们这是要反了?”谢彬脸色铁青。
没想到自己来要个银钱,居然会被这般为难,他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正想闹上一通,却听外面连声惊呼,“京兆尹来了。”
“何人在闹事?”呵斥声从外面传来。
京兆尹的人进来,身边还跟着个铺子里的伙计,谢彬再蠢也明白这是他们早有准备,再闹下去肯定也没好果子吃。
思及此,他暗中咬牙,瞪着掌柜道,“你当真是好样的。”
掌柜面色不改,“四少爷过奖了。”
谢彬一甩袖,扭头走人。
他们铩羽而归,还没等回去,半道上就被醉春楼的人拦住当街讨要银钱,“谢四少爷,你们昨夜在我们楼里玩得尽兴,今儿可不能赖账啊。”
说话的人嗓门极大,片刻间就引得百姓纷纷围观。
谢彬被围的没法动弹,他听着周围各种窃窃私语,难得觉得羞臊难当,“我现下没这么多银钱,改日再过来清账。”
醉春楼的小厮满脸为难,“谢四少爷,这要是几百两的小钱就罢了,可这数额太大,小的若是要不到钱,实在没法回去交代。”
“或者,我跟您回去,待您从府中取了银钱给我,如何?”
这要是真将他带回府中,谢彬怕是皮都要被扒了,他身后其余谢家子弟也是纷纷慌了神,低声商量着先把钱还了再说。
几人东拼西凑,勉强凑齐了四千两,剩下的却是怎么也拿不出来。
小厮见状,笑着说道,“剩下等几位等闲了再遣人送来就好,相信几位公子也不是那等赖账的人。”
他说完,朝谢彬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谢彬这次面子里子尽数丢得干净,消息传回谢婉莹耳中,她微微一挑眉,淡声道,“想来他心底应当更记恨我了。”
丫鬟奉上茶,低声询问,“可要派人去盯着?”
这是孙娘子前些日子刚送来的人,叫,春杏,会些拳脚功夫,最重要的是忠心,谢彬的消息便是她从外头打探了回来,过来禀报的。
“嗯,叫他们盯梢的时候,当心点。”谢婉莹嘱咐。
春杏领命下去。
原以为谢彬还要过些时日才动手,没想到他却比想象中的更沉不住气,隔天傍晚,春杏便收到消息,说是他邀了张家公子过府,两人在书房密谋了一下午。
她们的人寻着机会过去听了一耳朵,大概得知谢彬是想利用张家那位给谢婉莹个教训。
而张家那大公子,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还未娶妻便已经通房妾室住满后院。
最主要的是,他还有醉酒后打女人的恶习,谢彬这次,是想彻底毁掉谢婉莹。
春杏气得眼红,“这四公子也太歹毒了,要钱不成,就想彻底毁了您,他这样恶毒的心思,便是死一百次都不足以解恨!”
主仆俩正说着话,外头突然传来禀报声。
“大小姐,张府小姐递来帖子,想邀您后日同她去游湖。”
谢婉莹闻言,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好,你替我回话,就说后日我会准时赴约。”
春杏急的不行,待门外脚步声远去,便迫不及待道,“大小姐,这明摆着就是个鸿门宴,你怎的还要傻乎乎撞上去?”
谢婉莹指尖在桌边轻点,唇角勾起抹笑意,“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谢彬打定主意想要害人,她能躲过这次,也无法保证就能躲过下次,不如直接将计就计,给个教训。
转眼到了约好的日子。
谢婉莹穿了身碧绿色绣祥云暗纹长裙,娥眉淡扫,发髻间只簪了一根碧玉发簪,打扮简洁却越发凸显出她的眉眼出众。
收拾妥当,谢婉莹带着春杏出门。
她到的时辰早,湖边只停着几艘画舫,张家小姐在帖子里说,画舫前挂着两盏琉璃灯笼的便是她准备的。
谢婉莹打眼一看,正正巧停在眼前。
她带着春杏登上画舫,却没落座,转而带着人登上二楼,将将站稳,又听楼下传来阵脚步声。
春杏悄然过去查探了一番,回来后无声对着谢婉莹点头。
楼下来的,正是谢婷婷。
说来也巧,自从那日事情败露之后,她和卫景伯已经有阵时日未见了,谢婷婷一是思念心上人,二是怕时间拖得久了,回头再有狐媚东西勾了他的心神去。

谢婷婷都没想到谢婉莹会这般说,疼都顾不上了,“父亲,你都听到了,这婚事是她自己不要的。”
“住嘴!”谢父冷斥,“你做出这样伤风败俗之事,居然还有脸在这里说话,滚去祠堂,没有我的准许,谁都不能给二小姐一粒米一口水!”
谢婷婷不甘,但是明显感觉到了谢父的愤怒,不敢过多逗留。
谢婷婷离开后,偌大的房屋内只剩下谢家父女。
谢翀目光复杂地看向谢婉莹,“莹莹,今日之事是你妹妹害了你,为父替她向你赔给不是。只是这木已成舟.....”
谢婉莹看着谢翀那副愧疚的模样。
前世的她觉得受宠若惊,毕竟父亲可是一家之主,居然给她道歉,而她心中的委屈,也消了几分。
如今只觉得可笑,父亲不过就是道个歉而已,又不是掉块肉。
反而吃黄连的人是她,被世人嗤笑的是她。
“父亲,二妹家风不正的确乃你之过。”
谢父一愣。
谢婉莹不疾不徐道,“当初我让父亲给婷婷派个教养嬷嬷,她嫌累,你便心疼将教养嬷嬷赶走了。而谢婷婷与峰儿犯了一样的错,你却以婷婷是女儿缘故放过了他,罚了峰儿。事到如今,她能做出这样自轻自贱,不知廉耻的事情,我并不奇怪,都是父亲偏心所致啊......”
谢婉莹淡淡地望向他,带了一抹讥。
谢翀傻眼了。
若是换做以前的谢婉莹早就已经心软了三分。
毕竟谢婉莹是按照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贵女,气度,眼界,大局观都是极好的,只要牵扯世族利益,兄弟手足,她都会忍让三分。
如今却......
谢翀脸色一变,但想着还需要谢婉莹,只能僵硬三分道,“你说的对......但卫家中意的人是你,今日就算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怕卫家的人也不会同意改了人选,这婚事还是得继续。”
言下之意,谢翀还是要谢婉莹嫁入谢家。
“那妹妹呢?她如今破了身子,以后还有哪家人愿意要她?”谢婉莹冷笑道,“父亲不为我考虑,总归得为妹妹考虑吧。”
“你和婷婷都是我的女儿,在我心里你们都一样重要。”谢翀道貌岸然地拔高了声。
谢婉莹骤然发笑,卫家失势之际,谢家想尽办法把谢婷婷捞出来的时候,可没想着她与妹妹一同重要。
谢翀这边又后,道,“不过,婷婷终究是你妹妹,这般事情闹出去,对你们都不好。不如你先嫁进卫家,避孕半载,你再与卫家说道说道,为婷婷谋个平妻。”
说来说去,他竟觉得卫景伯说的也是对的。
但如今卫家乱糟糟的,那就先让谢婉莹嫁过去,为婷婷铺路,等事态安定下来,再嫁过去也不迟。
谢婉莹瞬间就明白了谢翀的想法。
让她先嫁过去,先给谢婷婷探路。
避孕是为了让谢婉莹以子嗣艰难为由,将谢婷婷纳入府中,这样也能为谢家女儿博一个大方不善妒,懂得为卫家开枝散叶的美名,也没人再议论娥皇女英之说。
真是一环又一环的好计谋。
只不过处处吃亏的只有她罢了!
谢婉莹索性也不装了,勾唇冷讥,“父亲,你这是把我当傻子呢?父亲为什么把婚事让给我真当我不清楚?无非就是卫家妯娌众多,是非多,婷婷脑子蠢,所以把我嫁过去。”
谢翀面容一僵。
谢婉莹也就不客气了,“事到如今,就算是谢婷婷犯了错,你也是为她谋划,也是想着如何让我牺牲,无非就是她的母亲是你心爱之人,而我的母亲是你权衡利弊娶的人。”
“但你摸着良心看看,如今谢家那一处不是我打理的井井有条?哪一次为你争面子的不是我?”
谢翀听着那一字一句,瞬间被戳中了心思,脸闪过一丝扭曲过后,“你!——莹儿你这话说的让为父寒心,我这是为了你们两个人的名声着想,你怎么能这样曲解为父的心思!”
谢婉莹冷然一笑,“父亲的心思只有父亲自己最清楚,我话撂在这里了,谢婷婷既然如此想嫁,女儿便成全她。卫景伯的婚事,只能是她!”
谢翀气得发抖。
他竟不知,平时乖巧柔顺的女儿居然藏了这么一颗毒牙。
“你这是忤逆!”谢翀大怒,只差用手指着谢婉莹的脸上。
“来人,把大小姐关起来!我看她是疯了!”谢翀怒得喊人。
谢婉莹眼睛望向谢翀,“父亲还是慎重啊,妹妹的好姻缘还得靠我呢,卫家要的儿媳是我啊,父亲。”
谢翀瞬间被拿捏了命门。
是了,卫家那边还需要谢婉莹的疏通。
谢翀脸色一沉,“你真是长大了。”
谢婉莹眼眸蕴着笑意,“还是要多谢父亲这些年的栽培。”
要不然,她也不知道,她为谢家和卫家劳苦一生,连个棋子都不如啊。
......
谢婉莹回到清漪阁便入睡了,她已经重生三日了。
这三日,为了谢婷婷这一出她废了好大一番功夫。
如今只要等卫家那边的消息了。
她也终于可以短暂的放松下来,闭眼入睡了。
谢婉莹做了一个梦,关于前世的梦。
梦中大雪蔓延,她抱着自己孩子,一步步跪上卫家大门,双腿磨得发红,眼泪婆娑:“求求夫君,母亲,饶了我孩子一命,就算要赶我出去,也留着孩子吧......”
眼泪落下,瞬间在脸颊结成了冰。
她冻得双腿双脚失去了知觉。
而里面的婆子只是出来泼了一盆冷水。
直接淋在了谢婉莹的身上,谢婉莹被冰冷的水刺的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惊恐的护着孩子,“啊——”地惊叫。
那嬷嬷的唾骂声鄙夷道,“我们侯爷要迎娶的是公主,你个不守妇道的小浪蹄子,带着这个野种滚出卫家。”
“我的孩子不是野种,我没有私通......”她的声音被风吹得喉间嘶哑,张不开声,一股腥甜。
“呸——谁知道这个野种是谁的,再不滚就拿大棒子打你走了!”
砰——
关上了大门。
谢婉莹冻得骨头都发僵,十指都要坏死了,看着这阴沉寒冷的雪天,看着卫家外张罗的“囍”字,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绝望。
而怀中不过七八岁大的女儿眼含热泪,用那溃烂的手一点点抚摸谢婉莹的脸。
“娘,你不要管我了......”
“孩儿不孝,不能在你身前尽孝了。”
说罢,一口鲜血吐出,衬得雪色洁白无暇。
谢婉莹悲恸不已。
叫出一声“燕儿——”。
有人新婚燕尔,有人冻死丧女。
那一刻,谢婉莹恨透了一切,恨自己,恨卫家,恨谢家。
如果老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不会再放过他们。
......
画面一转,一个破旧的院落,摆着一具廉价的棺材,一个简易的灵堂。
谢婉莹披麻戴孝,几度晕厥。
虽设置吊唁,却无一人肯来,无论是卫家,还是谢家。
忽然一道身影踏入院内。
“谢姑娘是吗?”一个穿着军中衣服的男儿尊敬道。
谢婉莹抹泪看去,那男儿递出来一包银钱,“这是我家公爷给燕姐儿的丧葬费。”
谢婉莹呼吸一颤。
当今的公爷除了那位,还能有谁?
那男人宽慰道,“谢姑娘你放心,公爷知晓了你的事情,如今他刚从军中回来了,他说会还你们母女一个公道。”
那刻,谢婉莹泪如雨下。
谁能想到,她的孩子亲生父亲不来看,亲生外祖不来相帮。
却最后是一个不远不近的堂叔送她最后一程。

看戏的谢婉莹了然的点点头,微微福身快步去找谢翀后才带着卫景桓去了花厅喝茶。
“侯爷,今日之事来得突然,让您见笑了。”
谢婉莹嘴上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似乎没有羞愧之色。
这可是她精挑细选的好日子,生怕看戏的人少呢?
卫景桓安慰的话再嘴里打转,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又担心自己太唐突。
“谢小姐,这些不是你的错。”
婢女上过茶水匆匆退下,偶尔还能听见前院里的嘈杂声。
谢婉莹押一口茶,收回思绪,小心的观察卫景桓的腿。
上辈子留了后遗症的卫景桓被赶出卫家,不得不去边关谋生路,但因为腿上的旧伤吃了不少苦,可哪怕是那样艰难还是庇护了她最后一程。
这一世,她既然打定主意要嫁给他自然也要帮他养好伤。
“咳咳。”卫景桓不自然的扯了扯衣袍,“我的腿不方便,但不影响生活。”
“哪里不方便了?”谢婉莹浅笑开口,“刚刚见侯爷踢开四弟时身手矫健,想来寻个名医好好将养定能恢复如初。”
卫景桓苦笑,“也许吧。”
军医和太医都摇头叹息的伤怎么可能治好?
不过是安慰的话罢了。
但卫景桓心里是温暖的。
自从受伤后他一直闭门谢客,渐渐门庭冷清。就连父亲也在得知治疗无望后不在踏足自己的院子,若不是皇上赐婚,怕是要父子不相见了。
“一定会的,侯爷,你是皇上器重的镇国公,是国之栋梁,老天绝不会让你就这么伤着。”
谢婉莹记得上辈子的卫景桓是被卫家赶出去的,那时的卫家犯了事,老忠勇侯推了他出去顶罪,后来更是把卫景桓里的功劳安在卫景伯头上,让他有了尚公主的资本。
要不是卫景桓去边关蛰伏,带着证据回归,卫家还真就富贵无极了。
不过,这一世,他们不会有这样舒坦的日子了。
卫景桓被谢婉莹坚定地眼神惊到,心跳都漏了一拍。
“借谢小姐吉言。”
他不敢与其对视,害怕看见残缺的自己。
这样赤诚的谢大小姐嫁给一个瘸子实在是委屈了。
“侯爷,多派人去找大夫,积极配合,定然会有成效。”谢婉莹前几日已经让春杏托付孙娘子帮忙找大夫,但这件事她没有把握。
上辈子她在卫景伯的后院身心俱疲,对外间的事情知之甚少。
“好。”卫景桓安抚的笑笑,一偏头刚好瞧见抬着箱笼经过的谢府小厮,脸上的萧淡了下去。
谢家的人都在前院忙活,花厅里除了谢婉莹都是卫景桓的人。
“谢小姐,你要不要婚前搬出谢府?”
“什么?”谢婉莹没料到他会有如此提议,要不是春杏手疾眼快的拿走茶杯,怕是要湿了衣裙。
反应过来他的用意,谢婉莹笑了起来,果断摇头拒绝。
“侯爷,谢府虽然乱了些但毕竟是小女的家,小女怎能为了图一时的清净就弃家人于不顾?况且,你我婚事在即,此时搬出去也会遭人非议。”
谢婉莹知道他这是怕谢家的人算计自己,但是她还不能离开。
戏台子好不容易搭起来,不看出戏太亏了。
“是本侯唐突了。”卫景桓话说出口也觉得有些不妥。
姑娘家的还未出嫁就先搬出家门,的确惹人非议。
“侯爷,前院还不知道要忙到几时,会不会太耽误您的事情了?”谢婉莹很清楚谢婷婷的嫁妆有多少银子。
今日这个局只有她的嫁妆可补不齐。
谢家的那些人还是会打自己娘亲嫁妆的主意,若是卫景桓一直留在这里,他们可没有开口的机会。
卫景桓撇了眼垂花门外来去匆匆的小厮们,“卫某的确不便打扰,但谢府凌乱本侯便将这几人留于谢小姐差使。”
4名侍卫应声出列,朝着谢婉莹拱手。
谢婉莹没想到他会如此贴心,但多几个人保护自己总是好的,便答应下来。
“多谢侯爷。”
将人送走后,谢婉莹直接带着春杏回了清漪阁,对前院的闹剧视而不见。
春杏像只蝴蝶般在院子里飞来飞去,清点卫景桓送来的聘礼。
原本这些东西是不该抬到她的院子里来的,可有了卫景桓的提点,谢翀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小姐,侯爷送来的可都是好东西,可见侯爷对您有多重视。”春杏将聘礼单子双手奉上,眼角眉梢皆是喜意。
谢婉莹淡然的接过,匆匆扫了一眼。
卫景桓送来的的确都是好东西。
“让孙娘子帮忙找大夫的事情可有眉目了?”
“还没有,这几日奴婢再去催一催。”春杏收好聘礼单子,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前院。
“小姐,二小姐的嫁妆被抬出去了一大半,你是没看见二小姐的脸色有多难看。”
“二小姐的那些嫁妆只能填补一些小的借据,大头老爷都是说3日后来取。也不知道这3日他们要去哪儿筹备这些银两。”
“自然是想让我这个冤大头出力。”谢婉莹不慌不忙的翻看着孙娘子送来的账本,盘算着应对之法。
“凭什么呀?夫人和二小姐,四少爷闹出来的烂摊子凭什么要小姐收拾?他们真是不知羞!”春杏耸耸鼻子,对他们的行为嗤之以鼻。
习惯了谢家人算计的谢婉莹面不改色,认真的将自己的嫁妆单子整理好,又让春杏去把卫景桓留下来的人请一个进来。
“属下青月,但凭小姐吩咐。”身着黑色劲装的女子头发高高竖起,纵使躬身行礼也让人感受到肃杀之气。
谢婉莹不卑不亢的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春杏将桌上的单子拿过去。
“青月,这是我的嫁妆单子还请你替我送去给侯爷过目。”
“是,属下这就去。”青月恭敬接下,头也不回的离开。
春杏一面给谢婉莹添茶一面不解的询问。“小姐,您的嫁妆单子为什么要送给侯爷看呀。”
“他会明白的。”谢婉莹胸有成竹的拿起账本继续翻看。
前院一直闹到暮色四合才渐渐安静下来,谢婷婷拉着董氏的手臂眼泪汪汪。
“娘,我的嫁妆就这么没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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