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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扶你当丞相,重生不要你了沈蓉萧乘渊

一醉琉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戏园内回荡着宋砚修愤怒的嘶吼声。沈蓉手起刀落,划断了孩子紧紧揪住的衣物,吓的宋允连忙退出了宋砚修的身子,本想躲避沈蓉刺来的剑,却被萧乘渊当场擒拿。孩子转头看了看萧乘渊,顿时害怕的大哭:“爹爹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砸郡主的,我只是看到那些石子漂亮好玩,想打树上的鸟。”沈蓉低哧冷笑,宋允还真是得他父亲的真传。巧言令色,城狐社鼠,坏种就是坏种。这种人不会因为别人对他好,便感恩戴德。他只会以怨报德。“放心。”沈蓉低头看了眼萧乘渊的佩剑:“本郡主不会用大将军的剑要了你的命,以你之血脏了大将军的剑。”她转身,面对跪在戏台下的宋砚修:“宋状元既然说我们一屋子人欺负一个七岁孩童,那就请宋状元,站在本郡主刚才的位置,让你儿子用这些石子,以他方才对...

主角:沈蓉萧乘渊   更新:2025-04-18 20: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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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蓉萧乘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上辈子扶你当丞相,重生不要你了沈蓉萧乘渊》,由网络作家“一醉琉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戏园内回荡着宋砚修愤怒的嘶吼声。沈蓉手起刀落,划断了孩子紧紧揪住的衣物,吓的宋允连忙退出了宋砚修的身子,本想躲避沈蓉刺来的剑,却被萧乘渊当场擒拿。孩子转头看了看萧乘渊,顿时害怕的大哭:“爹爹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砸郡主的,我只是看到那些石子漂亮好玩,想打树上的鸟。”沈蓉低哧冷笑,宋允还真是得他父亲的真传。巧言令色,城狐社鼠,坏种就是坏种。这种人不会因为别人对他好,便感恩戴德。他只会以怨报德。“放心。”沈蓉低头看了眼萧乘渊的佩剑:“本郡主不会用大将军的剑要了你的命,以你之血脏了大将军的剑。”她转身,面对跪在戏台下的宋砚修:“宋状元既然说我们一屋子人欺负一个七岁孩童,那就请宋状元,站在本郡主刚才的位置,让你儿子用这些石子,以他方才对...

《上辈子扶你当丞相,重生不要你了沈蓉萧乘渊》精彩片段


戏园内回荡着宋砚修愤怒的嘶吼声。
沈蓉手起刀落,划断了孩子紧紧揪住的衣物,吓的宋允连忙退出了宋砚修的身子,本想躲避沈蓉刺来的剑,却被萧乘渊当场擒拿。
孩子转头看了看萧乘渊,顿时害怕的大哭:“爹爹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是故意砸郡主的,我只是看到那些石子漂亮好玩,想打树上的鸟。”
沈蓉低哧冷笑,宋允还真是得他父亲的真传。
巧言令色,城狐社鼠,坏种就是坏种。
这种人不会因为别人对他好,便感恩戴德。
他只会以怨报德。
“放心。”沈蓉低头看了眼萧乘渊的佩剑:“本郡主不会用大将军的剑要了你的命,以你之血脏了大将军的剑。”
她转身,面对跪在戏台下的宋砚修:“宋状元既然说我们一屋子人欺负一个七岁孩童,那就请宋状元,站在本郡主刚才的位置,让你儿子用这些石子,以他方才对本郡主的方式,来砸你脑袋,直到本郡主满意,你才可以带着你儿子回家,与你的妻女团聚。”
她声音清脆,嚣张跋扈。
宋砚修紧紧锁眉,抬起眼皮子看向台上的女人。
皇上的内侍李德福还在现场观看,就站在沈蓉身后。
想必他今日在长公主府被平阳郡主欺压之事,也将于不久传到皇上耳中。
皇上最不喜权势压人的世家贵族们。
“好。”宋砚修扫过李德福,腰杆挺的更直:“那就依郡主所言,臣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结果。”
沈蓉从宋砚修身上收回视线,把手中的剑插入萧乘渊的剑鞘:“还记得刚才孩子站在哪个位置丢石头吗?”
萧乘渊扫过下方:“就在宋状元现在跪着的位置。”
他回头凝视沈蓉:“郡主不要留在戏台。”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去二楼,这里有臣给郡主盯着。”
“好。”沈蓉深深的看了看萧乘渊,提醒道:“你也要小心啊。”
“郡主放心⋯⋯”萧乘渊回眸,冷冷扫过宋砚修,声音提高了几分:“区区几个飞石还伤不了臣,郡主请。”
他摆了一个“请”的手势,让沈蓉回二楼。
沈蓉很快回到二楼。
宋允被萧乘渊拎到了宋砚修面前。
宋砚修伸手想抱孩子。
萧乘渊挡在他面前,语气冰冷:“请宋状元上戏台,站在郡主刚才所站的位置。”
宋砚修心中恼怒,但想到萧乘渊自会有天收,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傲骨嶙峋的站起身,走上戏台,站在沈蓉刚才站着的位置。
四周所有人都退到院落,清出一大片的空地,确保自身的安危。
妙颜端着一托盘的石子走来,冷冷瞪看宋允:“他好像是揣着满满一兜石子砸我们郡主的。”
妙颜让章饭饭接过托盘后,便拉开孩子的衣襟,将石子全部倒入他的衣襟内,直接把孩子胸前衣物撑的鼓鼓囊囊。
宋允抗拒,害怕:“不砸,我不砸,爹爹会被砸死的。”
萧乘渊拔剑,俊颜淡漠:“你不砸,本侯就先削了你的手,让你以后再也拿不起石头。”
“啪”一声,他手中的剑削铁如泥,轻轻一落,便将面前的景观石削掉了一角。
宋允吓的双眼瞪直,连退了两步,又被人推回原地。
宋砚修暗暗咬牙,看着儿子道:“允儿,别怕,你刚才是如何砸郡主的,就如何砸爹爹,只有郡主消气,爹爹才能带你回家,放心,小小石子砸不死人,爹爹不会有事的,你只管朝爹爹砸来。”
若砸的头破血流最好。
李德福定会回去告诉皇帝,到时他要看看,沈蓉该如何收场。
“来,砸。”


沈蓉双眸睁大,双手下意识搭在萧乘渊的胳膊。
看飞石铺天盖地砸在他的肉身,沈蓉的心隐隐抽痛:“祈哥哥⋯⋯”
最后一颗石子飞来时,萧乘渊反手接住。
沈蓉低头看向他接下的最大一块石头。
是一颗圆滑的鹅卵石,观景台上用来布景所用,约莫有男人拳头的三分之一大小。
这颗鹅卵石哪怕不是砸在她身上,而是砸中萧乘渊的脑袋,也必定会皮破血流,甚至死。
可恨的是,宋砚修的儿子宋允,砸了人却跑了。
沈蓉转身,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视线索定在四处逃蹿的小身影上,满是怒意的低喝道:“把那个孩子给本郡主抓回来。”
不少人都认出孩子的身份:“他是宋状元家的孩子,快,抓住他。”
孩子像泥鳅一样,四处钻,四处溜。
很快,他就跑到了宋砚修的身边,躲在了宋砚修的身后,大叫道:“爹爹,救我。”
宋砚修也从一场骚动中回过了神来,下意识伸手把儿子宋允推到身后,挡在众人的面前。
捉拿孩子的护卫们、世家子弟们,个个顿住脚步道。
“宋状元,你也看到了,你的儿子刚才砸伤了郡主,现在郡主很生气,请你把孩子交出来,否则我们就动手抢了。”
宋砚修一脸震惊,他抬眸看向站在戏台上,毫发无伤的沈蓉。
她哪里受伤了?
他刚才就在现场,亲眼看见儿子宋允不过是朝她扔了几个小石子,一个七岁幼童,如何伤得了人?
他知道了,沈蓉始终对他心存不满,这会儿是想把事情闹大,拿儿子威逼他。
如此一想,宋砚修面色一沉,身影稳如山,一动不动,不打算交出自己的儿子,反而声色疾厉的呵斥沈蓉。
“你有必要这样吗?”
什么?众人不解的盯着宋砚修,宋状元这是在跟谁这样说话?
“他不过是一个七岁幼童,贪玩了些,你也并未受伤,何必揪着孩子不放,拿他出气,你若真的心有不甘,想要出气,你就拿我出气,欺负一个孩子,沈蓉,你越发长本事了。”
此一言说出,现场顿时乍开,人声鼎沸。
原来宋砚修是在跟平阳郡主说话。
他怎么敢对郡主如此嚣张无礼。
萧乘渊面带怒色,往前一迈,正欲开声。
沈蓉凌厉的话音先在他耳边荡开。
“他已七岁,你护他只是一个幼儿,纵他拿飞石砸耍伤人,可你知骁勇大将军七岁时,在哪里吗?”
萧乘渊瞳孔一怔。
他七岁时,远赴北疆,只带五千骑兵,从北狄军营抢回父兄的头颅,杀两万北狄人,扶三万烈士棺棂,顶着漫天飞雪,护送父兄回家。
原来,她还记得。
她⋯⋯:“大将军七岁,已是身经百战的少年将军,你的儿子,若落到了敌人手中,敌人会怜他只是一个幼儿,放过他吗?”
宋砚修深深皱起眉头:“可这里是长公主府,不是战场上,我儿也不是萧家人,你何需拿弱小稚儿同武将出生的人比较,照郡主这么说,天下所有稚子,都应当像骁勇侯一样,能上战杀敌的才入得了郡主的眼。”
他摊开双手,走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
企图巧言几句,把沈蓉推到众矢之的。
可园子里的人个个都是从大宅后院出来的世家子弟,又岂会看不明宋砚修那煽风点火的心思,轻易受他挑拨离间。
这时,一颗鹅卵石狠狠砸向宋砚修的胸口。


众人脸色剧变,皆被孩子的话震的瞠目结舌。
孩子受到惊吓,便什么话都往外倒:“娘说,爹爹娶了郡主后,我就不能再叫爹爹为爹爹,爹爹便也不是我爹爹,爹爹是郡主一个人的,我和姐姐只能叫爹爹为叔叔。”
“可是我想要爹爹,我不要爹爹被郡主抢走,我不要失去爹爹,所以才拿石子砸郡主,郡主不要砍我头,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话间,宋允举起那颗最大的鹅卵石,使出浑身的力气,往宋砚修的方向砸去。
四周众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那飞向半空的石头,很快便砸到宋砚修的脑袋。
石头落地,宋砚修头破血流。
与此同时,在大门外一直没等到宋砚修的柳芙蓉,也重新回到长公主府内。
正好听到孩子说的话。
等她想阻止时,飞石已从眼前掠过,狠狠砸在宋砚修的头上,鲜血淋漓。
她惊恐大叫:“允儿,表哥⋯⋯”
父子俩同时转头。
“芙蓉,你怎么回来了?”宋砚修顾不得头部的晕眩感,担忧柳芙蓉的处境。
沈蓉对他和孩子百般刁难,怕也不会轻易放过芙蓉。
可他还未缓过神来,柳芙蓉便冲向宋允,一巴掌扇在孩子的脸上。
这是所有人都没预料到的。
甚至有人被柳芙蓉这一掌震的掩嘴瞪眼,目瞪口呆。
“状元郎的嫂嫂怎么也回来了。”
“她想干什么?”
“孩子都被她打在地上了不动了,下手太狠了吧。”
⋯⋯
“芙蓉,你干什么?”看到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孩子,宋砚修瞳孔骤然放大,对柳芙蓉咆哮。
柳芙蓉痛心疾首:“是我没有教好孩子才连累了表哥。”
她跪在地上,对上方的女子说:“郡主,你莫要怪表哥,表哥十年寒窗苦读,孩子都是被民妇惯坏了。”
“民妇这就让允儿给郡主赔不是,求郡主不要再怪表哥,要怪就怪允儿自小没有爹爹教养⋯⋯”
宋砚修攥紧双拳,身子剧震,心疼至极:“芙蓉⋯⋯”为他牺牲太多,沈蓉最后还是容不下芙蓉和孩子,实乃毒妇。
“表哥⋯⋯”柳芙蓉冲着他暗暗摇头:“你已经承担太多了,不能事事都替我担着,允儿本就不是你的孩子,我不能让允儿连累你,坏了你的仕途。”你只有娶了郡主,才能高官厚禄,前程似锦,未来封侯拜相,才不枉我这十年苦熬的艰辛。
过够了苦日子,她可不想再继续抠抠搜搜的过下去。
一家老小挤在潮湿霉臭的胡同里。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
“郡主,允儿伤害了您,民妇定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交待,好好教导允儿,但求郡主莫要再同表哥置气,伤了感情。”
伤了感情?沈蓉心中冷笑。
柳芙蓉可真是大方,辛苦培养扶持的状元郎夫君,说拱手让给她,就拱手让给她。
活该她上一世被这一家老小蒙骗在鼓里。
可惜柳芙蓉失算了。
沈蓉冷漠的睥睨宋砚修一家三口,轻摇团扇,没有开口说话,而是静静地看。
看你柳芙蓉能给她一个怎样满意的交待。
柳芙蓉看到沈蓉不为所动,索性心一横,抄出了一个木棍,朝宋允的脑袋挥落。
宋允正好爬起来,看到那挥来的粗大棍捧,眼中闪烁着无限的惊恐。
大叫道:“娘不要杀我。”
“啊⋯⋯”


“芙蓉。”宋砚修冲到院门前,却被两支长枪拦住。
而那从人群冲出来的人,正是他的妻柳芙蓉。
还有好几个宋家的人和柳家的人,他们分别是柳芙蓉的父母和宋砚修的祖母。
几个公主府的护卫捉着他们的胳膊,将他们丢到人前。
向二楼的人禀报道:“长公主,郡主,这些人都是从狗洞爬入戏园,偷偷摸摸,鬼鬼祟祟。”
“沈蓉,你心里有气便冲着我来,别对我的亲人下手。”宋砚修双手搭在长枪,面红耳赤,声音凌厉。
沈蓉哧笑了。
她放下团扇,一一扫过宋家人和柳家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抱住宋霜儿的妇人身上。
柳芙蓉,自称宋砚修的表妹,死了丈夫的寡妇。
独自带着一双儿女,举家倾尽财力,扶持宋砚修读书科考。
柳家自诩有恩于宋砚修。
她嫁给宋砚修后,柳芙蓉带着父母哥哥等亲人,一同住进她的郡主府。
吃喝花销一应支出都由她承担。
柳家要做生意,她帮扶。
柳芙蓉的哥哥闯祸,她来摆平。
一切只因她是宋砚修的妻,若无柳家,她这个郡主也遇不见英俊多才又专情的郡马爷。
沈蓉勾起唇角冷笑:“状元郎这是什么话,莫非是谁拿着刀架在你们脖子上爬狗洞的?如此不识趣,你只管告诉本郡主是何人所为,本郡主今日定会为状元郎做主,好好处罚院内下人。”
宋砚修面色刹时一变。
沈蓉她想给他难看,给他下马威。
呵,他已不是前世要处处看她脸色的丈夫。
他否认自己爬狗洞:“我没有爬⋯⋯”
“郡主,一切都因民妇而起。”柳芙蓉的声音响彻戏园。
宋砚修转头看向柳芙蓉,眉头皱紧,轻呼:“芙蓉,你⋯⋯”
“表哥,你就跟郡主说实话吧。”柳芙蓉不让宋砚修再多说下去,多说多错。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他们何必绕一个大弯,推开了平阳郡主这颗金蛋。
剧情就应该按照原剧情发展,才不会出现bug。
柳芙蓉抱紧宋霜儿,跪在地上:“民妇根本不是宋状元的妻。”
此话一出,现场再次轰炸开。
“不是宋状元的妻,为何宋状元要认?”
⋯⋯
柳芙蓉大声说道:“两个孩子也不是宋表哥的骨肉,我的夫婿是宋家大郎,砚修的大哥。”
现场快要炸开,震耳欲聋。
在众人议论声中。
柳芙蓉声音响彻云霄:“我父母花重金资助砚修读书科考,又怜我孤儿寡母难以再嫁,便在砚修表哥入考场前,要求表哥允诺高中后娶民妇为妻。”
“表哥今日向众人认下我们母子,全是为了敬长辈之意,不得已而为,可民妇看得出来,砚修表哥他是很喜欢郡主的。”
“只因民妇横插在郡主与表哥中间,才令表哥左右为难,伤了郡主的心,如今听闻郡主要抛绣球选夫婿,砚修黯然伤神。”
“民妇不要强求来的婚姻,情急之下才带着亲人孩子偷入园子,向郡主说明实情。”
“郡主,民妇心里只有砚修的哥哥,曾发誓要为亡夫终身守寡,不愿再嫁。”
“还望郡主莫要因我跟砚修离心,错失良缘。”


沈蓉走入景澜园,看到长公主的时候。
长公主的脸色十分难看。
她贵妃躺在软榻,一只手抚着胸口,面色苍白如纸。
明显被气的不轻。
见到久违的亲人,沈蓉鼻子一酸,快步走向长公主:“娘亲。”
长公主微微抬头,朝着沈蓉招了招手:“来娘亲这。”
今日是沈蓉十八岁生辰,长公主借着沈蓉的生辰宴,有意在今日宴会上,向众人郑重介绍宋砚修。
说是生辰宴,实则是给沈蓉和宋砚修的订亲宴。
哪知宴会还未开席,便闹出新科状元已有妻儿,平阳郡主横刀夺爱的消息。
长公主在园子里,远远望了一眼状元郎的妻子柳氏后,气到旧疾发作。
沈蓉见了,很是心疼。
“娘亲。”沈蓉坐在软榻旁,握住了长公主的手。
长公主不忍沈蓉受骗,又怕她难过伤心,唇瓣隐隐抖动了几下,酝酿了半天的措词。
最后是沈蓉开了头:“宋状元已与女儿解释清楚,娘亲实在不必为此事而气急伤怀,伤了身子。”
长公主神色怔愣。
她是知道沈蓉有多喜欢宋砚修。
榜下捉婿回来后,她满心满眼都是宋砚修。
少女怀春的心思她也有过,当初爱慕驸马的时候,那也是一颗真心掏出来的。
“泱泱,你若是喜欢⋯⋯”
“娘亲胡说什么。”她知道,她要天上的星星,娘亲都愿意为她摘来。
但插足他人之事,她才不屑去做:“我与他说过,此生不许纳妾,更何况他已娶妻生子。”
说到“纳妾”二字,长公主情绪更加激动。
猛地从软榻坐起身,紧紧地反握住沈蓉的手:“可娘亲怎么听说,你愿意委身于他做妾?”
沈蓉眼眸一沉:“谁说的?”
妙颜被气的眼眶通红:“现在景澜园的人都这么传,明日走出去肯定满京城的人都知道,郡主明知状元郎有妻室,也甘愿委身做妾。”
沈蓉唇角划开冷意,宋砚修在逼她为妾,做他白日梦去吧。
“流言罢了,我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不如娘亲就趁着今日生辰宴,为我摆擂抛绣球选夫。”她记得那个人也来了。
前世。
她出嫁,他战死。
他生前写下的示爱书,临死前才落到她手里。
宋砚修把他写给她的遗书藏了一世。
此时,离他战死还有三个月。
他真傻,爱的刻骨铭心却不敢向她当面倾诉,宣之于口。
这一世她给他机会。
萧乘渊,你给我接住了。
“抛绣球选夫。”这个主意把长公主给震惊了。
长公主转头看了看杜宛姑姑:“阿杜,你觉得郡主的主意如何?”
杜宛姑姑说:“长公主办今日的生辰宴,不正是想为郡主订亲吗,如今流言四起,明显是有人暗中推波助澜,败坏郡主的名声,不如就像郡主说的,在公主府摆擂抛绣球,今日来参加郡主生辰宴的,个个都是高门贵公子,哪一个拉出来都比宋状元家世好百倍千倍,接到绣球者,需当着长公主的面立誓此生绝不纳妾。”
妙颜拍手叫:“好。”
长公主气色缓和了许多,病气去了大半,坐起身,拍了拍沈蓉的手:“泱泱,那就依你了。”
她吩咐下去:“把百戏园腾出来,给郡主抛绣球选夫婿。”


与此同时,两道身影空翻而来,在宋砚修快接住绣球时,萧乘渊和尚云辞一人一拳击爆了绣球。
现场人声鼎沸:“哇。”
“绣球炸开了。”
“宋状元是怎么回事?他有妻有儿,怎么能入百戏园。”
“不是,那绣球谁也没接住,这算谁的?”
绣球被萧乘渊和尚云辞同时出拳打烂,让现场不少人暗暗松了一口气。
谁也没接住绣球,那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
可宋砚修的出现惹恼了尚云辞:“宋状元,你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有规矩,有家室者不得入百戏园参加平阳郡主的绣球比试。”
宋砚修抬眸扫向百戏楼二楼站着的沈蓉,神色淡然:“我原也是在百戏园外看戏看的好好的,突然不知何人,从后面狠狠推了我一把,我就被人推入戏园子,你们倒不如去问问郡主是何意。”
众人纷纷抬眸看向沈蓉,议论云云:“莫非是平阳郡主放不下状元郎,一边说要抛绣球选夫,一边又暗许状元郎入园子。”
守百戏园的护卫,下意识对视了眼,又低头看手中的长枪。
枪杆交X栏在戏园的门,从始至终他们的眼睛都没离开过这道门,更别提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推个大活人进去。
最重要的是,院门门槛内,还有两个门神及战犬守护。
这两个门神是骁勇侯的逢字亲兵,英勇无比,战犬乃骁勇侯军中的军犬,满身军威。
萧乘渊对戏园大门严防死守,就是怕有些不轨之人,趁着比试时,偷偷潜入戏园子捣乱。
而宋砚修区区一个文弱状元,是不可能从他们这道门越过去,除非,他不是从戏园大门入园。
“逢胜,逢占。”萧乘渊看向守门的两个门神。
两个门神异口同声回应:“属下在。”
萧乘渊道:“怎么回事?”
逢胜说:“属下一直站在戏园入口,绝不可能有人能从这里推宋状元入园子。”
公主府的护卫长呼出一口气,若宋砚修从他们守护的这道门进去,等待他们的便是挨板子发卖。
萧乘渊回头,看宋砚修的眸光极冷淡:“可否请宋状元告知,你是被人从哪道门推入戏园子的?”
沈蓉侧着身子,倚在护栏前,一只手搭在护栏上,另一只手拿着团扇半掩芙蓉面,眸光看向不远处。
只见,章管事提着两个孩子,从戏园的另一个方向走过来:“长公主,郡主,这两个孩子从戏园狗洞爬入内院偷东西。”
“我才没有偷东西,我是进来找爹爹。”七岁男童手里还攥着鹅肉,挣脱开了章管事,快步走向宋砚修。
沈蓉眸光暗了暗,宋允。
宋砚修和柳芙蓉的儿子。
另一个女童叫宋霜儿,与宋允是龙凤胎。
两个小白眼狼。
沈蓉红唇划开一道弧度,对章管事说:“偌大的长公主府,若无人带领,或是熟知府内情况的人,如何找得到戏园后面的狗洞,好好问问这两个孩子,是谁带他们爬狗洞偷东西的。”
章管事立刻问宋霜儿。
宋砚修脸色大变,就要大步朝女儿宋霜儿走去时,被萧乘渊一胳膊拦住了路。
宋砚修抬手扣住萧乘渊的胳膊。
萧乘渊眼眸凌厉了几分,胳膊坚硬如铁,非寒窗苦读的书生可以抗衡,宋砚修偏偏又喜欢跟萧乘渊较劲。
这股劲,他较了一辈子。
这时,宋霜儿哭嚷着说:“我们才没有偷东西,我和哥哥是跟着爹爹从狗洞进来的,你们这些狗奴才敢诬陷我和哥哥,等我爹爹娶了郡主,我让爹爹发卖了你们,还要你们所有人都做爹爹脚下的狗⋯⋯”
宋砚修瞳孔放大⋯⋯


许多未成婚,家世好的高门子弟陆陆续续走入百戏园。
宋砚修也准备迈入百戏园时,却被掌院的小厮拦下,明嘲暗讽。
“诶,状元郎,你可不能进去,郡主要招的夫婿是无妻室,无儿无女,状元郎已有家室,我们郡主可不敢破坏了状元郎幸福美满的家庭。”
宋砚修双手负背,一脸戾色:“章饭饭,你敢这样同本官说话?”
章饭饭皱紧眉头,由上至下打量宋砚修:你什么官,你官很大吗?区区状元竟敢来长公主府摆谱。
章饭饭只是扫了他一眼,便越过宋砚修,笑容满面的走到萧乘渊面前,给萧乘渊发了一张入场签。
恭恭敬敬地说:“侯爷,里边请。”
萧乘渊“嗯”了一声,走到宋砚修身后:“麻烦让一让。”
“状元郎,你让一让,堵着我们的门了。”章饭饭抬起胳膊,像扫垃圾一样把宋砚修“扫”到一边。
宋砚修连退了好几步,腰杆挺的直直的,目光犀利又阴沉。
看着萧乘渊从自己面前走过,宋砚修抿了抿嘴,最终开口说话:“她在跟我堵气。”
萧乘渊脚步微顿,回头看宋砚修:“谁在跟你堵气?”
“当然是⋯⋯”
*
“平阳郡主出来了。”
“郡主手里的绣球好漂亮呀。”
“今日谁若能接中郡主手里的绣球,谁就能抱得美人归。”
“我自幼爱慕郡主,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郡主,快把球丢下来吧。”
百戏园内的喧嚷声,打断宋砚修的话。
萧乘渊和宋砚修同时抬头,看向百戏楼内。
这座百戏园是看戏听曲的地方,筑有三层高。
沈蓉出现在二楼,她身穿牡丹纹大红色长裙,双手捧着七彩绣球。
鬓间簪着大朵的牡丹花,两耳戴着翠绿色翡翠耳坠。
面若银盘,蛾眉皓齿,国色天香。
她一出场,百花黯然失色,京城青年才俊趋之所向。
但她出身高贵,长公主娇宠呵护,世家子弟多番献殷勤也不能入她眼,不知世间怎样的男子能讨得她欢心。
直到传出平阳郡主榜下捉婿,钟意白面书生新科状元,一夜间碎了不少未婚男子的心。
本以为牡丹花落状元怀,哪知事情还有反转的余地。
新科状元早已有妻儿,郡主一怒之下抛绣球选夫,又令世家子弟的心死灰复燃。
个个都卯足劲,誓必要抢夺平阳郡主手中的绣球。
“郡主,我是宪国公府嫡三子裴玄明,中殿前三甲,乃皇上钦定的探花郎,无妻无儿无女,后院无通房妾室,倾慕郡主多年,若有幸抱得郡主手中的绣球,玄明必像长公主一样加倍呵护宠爱郡主,必不让郡主受半点委屈。”
宋砚修冷笑了,宪国公贪污,宪国公府很快就要被抄家流放了。
“郡主,我是江夏侯府世子尚云辞,乃一等正三品御前侍卫,已行冠礼,幸得识卿桃花面,从此阡陌多暖春,盼与郡主长相守。”
宋砚修低哧了一声,尚云辞在祭天大典上,死在刺客手中,绣球若落到尚云辞手里,沈蓉就等着做寡妇吧。
“大将军,你怎么还站在院外。”逢赢走来,看到萧承渊定在原地,伸手推了萧乘渊一把。
萧乘渊一时恍神,被亲兵逢赢推着快步往前迈了好几步。
他的四个“逢”字亲兵跟着走入百戏园,声音洪亮的替萧乘渊介绍:“平阳郡主,我们大将军骁勇善战,英勇果敢,四战封神,最重要的是,大将军现在还是雏,一直为平阳郡主守身如玉,只要郡主嫁给我们大将军,郡主要天上的星星,要天上的月亮,要天上的太阳,我们大将军也给你射下来。”
萧乘渊呼吸微屏,耳根子滚热发红,仰头与二楼的沈蓉对视。
喉结不自觉滚动。
逢赢这个王八蛋,回头再收拾他。
沈蓉红唇上扬,明媚一笑,把手中的绣球往萧乘渊扔去。


猛吸了几口凉气,手上的力道微微松懈,瞬间被萧乘渊反推出了院外。
“砰。”宋砚修重重摔落,闷哼了一声,可他还未起身,便听院内传来无尽的嘲讽声。
“宋状元他想干嘛?莫非既舍弃不了原配妻,又舍弃不了平阳郡主,偷摸着爬狗洞进来抢绣球?”
“我看就是如此,两个都想要,那他意欲谁做大谁做小呢?”
“贬原配妻为妾,对不起原配妻一路扶持,若让郡主为妾,我呸,他什么东西也敢想。”
不堪入耳的叫骂,高门权贵的嘲笑,揉成一团吵杂的声音,融入宋砚修的耳边。
宋砚修艰难爬起身,站在院外,望向院内百戏楼上的沈蓉,双手用力攥拳,脸色已十分难堪。
他儿子宋允已冲出院子,害怕的抱紧宋砚修的大腿。
宋砚修双手落在孩子身上,安抚他的儿子,却冷冷的反驳众人:“我若想娶平阳郡主,我宋砚修今日便不会带着妻儿来长公主府做客,甚至还会想方设法把妻儿隐藏起来,绝不让世人知道我已娶妻生子。”
如同上一世,他把芙蓉和孩子都掩藏的极好。
放在沈蓉眼皮子底下,沈蓉也不知道宋允和霜儿是他和芙蓉生的。
直到她死前,他才亲口告诉她,她培养起来的两个孩子是他跟“表妹”芙蓉的儿女。
接着宋砚修又继续说下去:“正如郡主方才所言,这偌大的长公主府若无人带领,如何找得到百戏园入口,今日是宋某第一次入长公主府,抛绣球选夫开始前,已有人暗中指示我入园子,至于是何人指示我,引我入百戏园做什么?那就要问问引我入百戏园的人了。”
他目光犀利,眼中傲骨铮铮,脊梁骨挺的直直的,脸上扬溢着坦荡的神色。
钻狗洞入百戏园之事极不光彩,甚至传出去,会影响他的仕途。
但若他咬死有人带他入百戏园,大家的注意力便会转移到‘是谁带宋状元入园’的话题上。
到时所有人都会怀疑是沈蓉。
而宋砚修的话也的确成功的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众人疑惑的目光,再次看向沈蓉。
妙颜气急败坏:“胡说,我们郡主⋯⋯”
牡丹纹团扇抵在妙颜胸口,打断妙颜的话。
妙颜低头看了看团扇,抬头时,愤愤不平地说:“郡主,奴婢下去撕烂他的臭嘴。”
“你斗不赢他。”他可是前世位居人臣的丞相。
他位列高位,离不开她的扶持,可宋砚修自己也是个巧舌如簧的奸臣。
妙颜的措词在宋砚修这,显得空洞苍白又无力。
打蛇要打七寸。
沈蓉看向了宋霜儿:“那个孩子刚才说,她爹爹娶了本郡主,便让她爹爹发卖了府里的下人,章管事,你好好问问她,是谁在一个孩子面前败坏本郡主的名声。”
大局刚逆转乾坤,沈蓉几句轻飘飘的话又把宋砚修拉到了风口浪尖。
宋砚修心头一沉,往前大迈几步,却再次被萧乘渊拦住了路。
与此同时,章管事拿着一盘点心,引诱宋霜儿:“来,快告诉郡主,是谁说你爹爹要娶郡主,他们都还说了些什么,你如实说出来了,郡主会赏你很多好吃的玩意。”
宋霜儿毫不客气的夺过章管事手里的糕点,捡起一块便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所有人都这么说,郡主喜欢我爹爹,哪怕爹爹有了家室,也要死皮赖脸倒帖过来,只要爹爹娶了郡主,郡主什么都听爹爹的,到时打发几个狗奴才,也只要爹爹一句话⋯⋯”
“霜儿⋯⋯”住口二字刚到宋砚修的唇边,一道身影猛地推开人群,扑到了宋霜儿的身上。
宋砚修见状,大喊⋯⋯


如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在众人云云声中,碰撞出悦耳动听的声色。
句句温凉如水,字字敲击在世家子弟的心上,也声声敲打在宋砚修的胸口。
现场的喧哗声不绝于耳,那是世家子弟的欢喜之声。
宋砚修看着满园未婚男子的欢声笑语,又看了眼站在一楼台阶上的沈蓉,微微侧转身子,不屑一顾。
他本以为芙蓉搭好台阶,沈蓉会见好就收,没想到她还要继续与他闹。
闹吧。
沈蓉是不是以为在这场抛绣球选夫赛中,不少世家子弟争抢绣球,便沾沾自喜,想以此拿捏他。
哼,做梦吧,这一世,他不会继续将自己伪装成一条狗。
宋砚修推开拦在面前的长枪,走到柳芙蓉身边,当众搂着柳芙蓉的双肩,把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砚修在此感谢郡主成全我与芙蓉之恩,十日内,我宋府定大办婚宴,风光迎娶柳芙蓉为妻,届时,还请郡主赏脸到府上当一回见婚人,我必盛情款待。”
柳芙蓉愕然。
书中剧情不是这样的:“表哥⋯⋯”
“芙蓉。”宋砚修双手扣紧柳芙蓉的肩膀,情意绵绵:“我不愿再让你受委屈,你放心,我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
明知剧情不是这样,柳芙蓉就是无法抗拒待自己深情款款的男主。
鬼迷心窍的点头“嗯”了一声,一副弱柳扶风,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又好奇平阳郡主的反应,再次抬头看向沈蓉,却在这时,院外传来了一阵骚动。
是宫里来人了。
“奴才李德福拜见长公主,见过平阳郡主。”李德福是燕清帝身边的内侍。
长公主问道:“我皇帝兄长派你出宫有何事要宣?”
李德福双手捧着礼盒,笑道:“一是让奴才送礼物祝贺平阳郡主十八岁生辰。”
“二是听闻平阳郡主在百戏园抛绣球选夫未有结果,特让奴才出宫转达皇上的意思。”
皇上的意思?宋砚修下意识转头看李德福。
这么说,皇上已经知道他宁守孝道,也不愿抛弃糟糠之妻,另娶平阳郡主的事了?
当今皇帝最重孝道,就算没有娶平阳郡主,以他的品性也能被皇上高看几眼。
这样一想,宋砚修腰杆又挺直了几分。
“皇上说,平阳郡主乃皇室贵女,身份贵不可言,郡主的亲事不能随意定下,皇上会在祭天大典上,让尚世子与骁勇大将军当众比武定婿,三局两胜,胜出者,为未来郡马。”
宋砚修心中冷笑了一声。
祭天大典就在三日后。
尚云辞很快会死于刺客手中。
萧乘渊也好不到哪去,三个月后病死在军中。
沈蓉运气不好,绣球落在两个短命鬼手里,到时成了寡妇,连给芙蓉提鞋都不配。
“芙蓉,我们走。”宋砚修等着沈蓉守寡的那一天。
临走前,妙颜打开了李德福手上的礼盒。
柳芙蓉转头,惊鸿一瞥,就看到盒子里放着的一对价值连城的翡翠白玉蝉。
心头一阵炙热,那是女儿宋霜儿的陪嫁之物。
还好,还好,郡主所择的婿郎都是短命之人。
她最后肯定会再回来缠着男主宋砚修。
这就是命,兜兜转转,她始终逃不过书里的安排。


宋允哭的很厉害,因为他心里最清楚,他刚才便是抱着砸死沈蓉的心思,下了十二分的力道。
来京城之前,他还用小小石子砸死了村头的大傻个。
这些石子若真的砸到自己父亲头上,他岂不是要没了爹爹。
想到这,宋允一边哭一边后退,十分抗拒又害怕。
“我没有要砸郡主,你们都在诬陷我,都想害死我爹爹,我要上告皇上,你们所有人仗势欺人,欺凌我们这些弱小的老百姓。”
宋允的话让本就不安静的戏园,瞬间乍开。
“有他这么说话的吗?”
“明明是他先伤郡主,竟说我们欺负他。”
“宋状元是怎么教孩子的?”
“郡主会不会做的太过了,还是真的像宋状元说的那样,存报复之心,才抓着一点小事,揪着宋状元不放。”
“万一出了人命,他好歹也是皇上钦点的新科状元啊⋯⋯”
非议之声也渐渐传出。
宋砚修缓缓闭上双眼,把好的坏的,所有声音都敛入耳边,薄唇不易察觉的上扬。
然后张开双臂,身子一动不动立在原地。
春风冽冽,吹的他衣袍猎猎作响。
傲然挺立,没有一丝退缩。
反衬的台上台下的众人,真如孩子说的那般,仗势欺人,欺凌弱小。
“允儿,无需多言,这就是郡主想要的结果,你做错了事,便需承担后果,否则传出去,天下人会指责我宋家的儿郎无教养,为父不作为。”
“万一有心之人拿捏着此事揪着不放,爹爹的仕途便会受阻,而你的未来也将到此,你只需按郡主命令,把石子砸到爹爹身上,等郡主消了气,便会饶你我父子一命。”
宋砚修的声音响彻大院。
听着并无问题,也无推卸自身和孩子的责任。
实则字字句句暗点沈蓉当众行凶,逼迫七岁孩子,欺压他小小状元郎。
他的这些话若传出去,沈蓉必受天下人问责。
在场所有人,都不得不对宋砚修的狡辩暗暗倒吸一口凉气。
同时也替沈蓉捏了一把汗!
“郡主,要不还是算了吧。”权衡利弊下,有人站出来为宋砚修求情。
“是啊,万一他们跑出去乱说,败的是郡主的名声。”
“啪,啪啪啪。”随着众人的求情声响起,一阵阵的拍掌声也随之传来。
众人看向探花郎裴玄明。
就听裴玄明道:“状元郎巧舌如簧,行着君子之为,却做着小人之事。”
宋砚修蹙眉,脸色阴沉:“我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不’字,郡主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明白探花此言何意?”
区区一个探花,很快就会被皇上摘掉探花之名,成为罪人。
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这样同我说话。
萧乘渊看向上方的沈蓉,握紧长剑,语气冰冷的反驳:“你既然不明探花之意,那就让本侯解释给你听。”
他一把揪起了宋允。
孩子双腿瞬间离开地面,吓的瞳孔不停放大,尖叫大哭:“你想干什么,爹,爹爹快救我,大将军要杀我。”
“骁勇侯,这里不是战场,你胆敢滥杀无辜?”宋砚修往前走了两步,却被萧乘渊军中副将按倒,重重跪在地上。
萧乘渊在孩子面前,晃了一下剑,声音洪亮:“你宋家的孩子满口谎言,敢做不敢当,可见宋状元平日没少疏于管教孩子的言行品德。”
宋砚修怒了,他愤愤地看向二楼的沈蓉,质问道:“郡主,我已经按你的意思站在这里了,骁勇侯现在是什么意思?你当真要逼死我儿才甘心吗?”
沈蓉脸上阴云密布,沉着脸道:“李公公,你告诉宋状元和他的儿子,我朝律法,以下犯上需治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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