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青妩萧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由网络作家“春山为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蝉鸣声戛然而止。那道声音传来,人群迅速如潮水般分散开来。萧承长身玉立,款款走来。方才她们吵闹声太大,此刻引来不少人围观。“表、表哥……”江映蓉看见来人,脸色瞬间苍白。丫鬟跪了一地。众人见状,也纷纷收敛了议论声。“带下去。”萧承停在树影里,拇指缓慢摩挲着墨玉扳指。江映蓉踉跄后退,她知道这位表哥向来不问情面,她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反抗,乖乖跟着丫鬟走了。在场的小姐们知道此事不光彩,便也自讨没趣,散开了。季青妩正盯着青砖上晃动的树影,忽然听见脚步声逼近。“季小姐受惊了。”萧承停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龙涎香气沉沉压来。蝉鸣忽然聒噪起来。那些梦境瞬间涌上心头,季青妩后退半步:“无碍。”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或许是在庆功宴上,他风光无限时...
《季青妩萧承的小说逃婚娇女,落入权臣掌心》精彩片段
蝉鸣声戛然而止。
那道声音传来,人群迅速如潮水般分散开来。
萧承长身玉立,款款走来。
方才她们吵闹声太大,此刻引来不少人围观。
“表、表哥……”
江映蓉看见来人,脸色瞬间苍白。
丫鬟跪了一地。
众人见状,也纷纷收敛了议论声。
“带下去。”
萧承停在树影里,拇指缓慢摩挲着墨玉扳指。
江映蓉踉跄后退,她知道这位表哥向来不问情面,她虽心有不甘,却不敢反抗,乖乖跟着丫鬟走了。
在场的小姐们知道此事不光彩,便也自讨没趣,散开了。
季青妩正盯着青砖上晃动的树影,忽然听见脚步声逼近。
“季小姐受惊了。”
萧承停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位置,龙涎香气沉沉压来。
蝉鸣忽然聒噪起来。
那些梦境瞬间涌上心头,季青妩后退半步:“无碍。”
她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或许是在庆功宴上,他风光无限时;或许是在萧府宴席上,她被迫举杯相贺时。却独独没料到,会是在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在萧府后园,二人以这样不堪的方式相遇。
“告退。”
季青妩微微欠身,提着裙角匆匆转身。
筵席散了,萧夫人拉着季昭寰去说体己话。
剩季青妩一人,她本想到处逛逛,又怕碰上萧承,便打消了念头,独自在这长廊徘徊。
这是一处偏僻的院落,离主院远些,掩藏在花木之中,满院蔷薇飘香。
廊下的小婢女打着瞌睡。季青妩就这样一路走着,没人注意她的存在。
花架子下漏进来几缕斜阳,在她的裙裾上洒下了细碎金斑。
恍惚间她想起长姐说过,母亲在世时,萧夫人常带着嫡子来府中小聚。那时她尚在襁褓之中,咿呀学语。而萧夫人与长姐的情谊,早已深厚如母女。
如今母亲离世多年,萧夫人只能从密友的女儿身上寄托些许思念,聊以慰藉。
想到此处,季青妩心中不免泛起一阵苦涩——她对母亲的记忆,终究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走了多久,觉得脚步都变得轻飘飘的。春芽不知道去了哪里,她头晕目眩,快要站不住。
“姑娘,可否……”下意识地,她昏沉沉地抓住了一名路过之人的衣袖,想让她带自己去萧夫人的院子。
抬眼的瞬间,季青妩愕然愣住。
她只觉得自己真的中暑了。
因眼前的,哪里是小丫鬟,分明是萧承!
他一张冷峻的脸上挂着些许诧异。显然没料到她会这般突然抓住他。
“萧、萧承?”
季青妩慌忙松开手后退,后脑在即将撞上朱漆廊柱的瞬间,却被一只手掌稳稳垫住。
这一碰触,季青妩瞬间清醒过来,因着慌乱,又差点撞上面前硬邦邦的胸膛。
她不敢抬眼,屏着呼吸,迅速后退几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季青妩想胡乱找个方向离去。
可脚下像被定住了。
“季小姐病了?”
萧承没有靠近,隔着几步,轻声开口。
季青妩攥着袖口,微微摇头。
眼前的男人,手腕处青筋微绷,方才扶人的姿态矜持得体。
只是,不愧是在战场上磨练过几年,眉眼间的肃杀之气更重了。
季青妩摇摇头,“我没事。”
她手心出汗,声音发颤。
她实在不想与萧承碰上了。
每遇见一次,她就心慌一次。
“需不需要我找大夫来?”
“不必。”
季青妩咬着唇,摇摇头。
她微微低下些肩膀,略微藏起些风光。她今日虽另加了件外衫,但若是这般居高临下地看过来,仍有些不庄重。
“我、我今日还有些事……”她匆忙告别,小巧的鼻子上沁着细汗。
说完,她投去期待,希望萧承立马侧身给她让路。
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他难以捉摸的目光。
“我送你。”
“将军…军务繁忙,不劳烦了。”
季青妩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可萧承的目光如影随形。男子的气息将她笼罩,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些荒唐的梦境。
“季小姐,似乎很怕我?”
萧承的声音低沉飘渺,似带着些蛊惑。
季青妩低着头,她怕萧承那双眼睛。
他盯着人看的时候,似乎要将人看透,仿佛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
“萧将军说笑了,散席了…我急着寻长姐回家。”
“是吗?可我倒是觉得,季小姐似乎对我有些……特别的情绪。”
萧承逼近几步。他的声音低沉,某些字眼微微上扬,像是带着钩子,轻轻挠在人心上。
暑气袭人,内里的裙子免不了轻薄。
尽管套了件外衫,但萧承离她这般近,那层衣料仿佛再也护不了她。
“承哥哥!”
季青妩正要开口,长廊那头突然传来一声娇唤。
远处的女子一身茜色华服,碎步疾跑过来。
等来到他们身旁站定,那女子没好气地开口:“原来承哥哥有美人相伴,真是让我好找。”
季青妩看着来人裙摆上的金丝凤纹,料定她就是郡主宫尚欢,随即屈膝行礼:“参见郡主。郡主说笑了,青妩只是……”
“郡主从何处来?”
萧承突然截断话头,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刀。
今日,宫尚欢由衷欢喜。阔别两年,她终于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萧承。
为了这场重逢,她早早起身,精心梳妆,特意穿上了小皇帝御赐的华服。来往宾客虽皆是京中显贵,却无人能压她一头。等她好不容易寻到他,却发现他正与其他的女子言笑晏晏。
宫尚欢很快换上媚笑:“在前厅没寻着你。”顿了顿,她秀眉微蹙,“不如,让我带这位小姐四处走走?将军军务繁忙,怕是没空陪客人。”
“不必。”
萧承回答得干脆。
季青妩听出了他口中的淡漠,稍稍抬头,只见他的视线正落在她手腕处的红绳上。
季青妩的脚步越来越快,最后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竹林。
她的心跳得厉害,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转过假山,她终于停下来喘气。
抬手按在胸口,她不敢回头,怕看见萧承还站在原地望着她。
“小姐?”春芽从廊下跑来,“您的脸色怎么这么白?”
季青妩摇摇头,强撑着往寺门走去。
路过放生池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萧承没在那里了。
季正笃最近都在府中处理公务。
段云舒得了消息,便三天两头往季府跑。
他不是送新得的公文册子,就是请教漕运账目上的疑难,几乎日日都来季府报到。
有时他一待就是一整天,偶尔还会留下用饭。
这份殷勤府里上下都看得一清二楚。下人们瞧在眼里,私下里都为自家小姐高兴,觉着大小姐往后定能有个好归宿。
每次前院传来段云舒的消息,季昭寰都会立刻回沐芳院,直到人走了才肯出来。
秋日清晨,晨光给院子里的菊花镀上一层暖光。
季青妩正在院子里散步,远远就瞧见段云舒提着个食盒进了前院。
那食盒上的图样在晨光下格外显眼,一看就是老字号
沈黛南拉着季青妩风风火火出了正厅,又穿过曲折的回廊,最终停在一个挂着“藏芳阁”匾额的小院前。
这小院藏得深,前后皆有遮挡,不留意的话,打这路过都发现不了。
门口两名带刀侍卫守着,沈黛南笑嘻嘻递上玉牌。
侍卫检查完,侧身让她们进去。季青妩跟在沈黛南身后,踏入小院时,一股清冷药香扑面而来。
院内有些阴冷。
屋内四角各放着一盆银丝炭,中央一座八角石台,石台上的绿牡丹被琉璃罩罩着。
“这可是园主用古法养了三年的宝贝,寻常人根本见不着!”
沈黛南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往里张望。她忽然又拍了拍额头,“我忘了给园主带新做的香囊了,青妩,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大理寺卿之女沈黛南行事作风向来大大咧咧。许是从小受其父熏陶,在查案这件事上,沈黛南像换了一个人。她一旦投身案件之中,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季青妩无奈笑笑,看着沈黛南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她转过身,慢慢走到八角石台前,凑近琉璃罩,仔细打量,那叶片上还挂着细密水珠。
季青妩正仔细看着,突然听到屋外传来轻微的响动,她以为又是沈黛南。
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她转身时,正对上一双略显浑浊却精明的眼睛。
来人一身暗金云纹锦袍,瞧着已年过五旬,背脊挺直。
他的目光先是扫过琉璃罩,又看向季青妩,声音浑厚威严,“小姐也爱赏菊?”
“见过王爷。”
季青妩瞧着他腰间坠着螭龙玉佩,心下猜测不是八王便是九王。
九王爷稳稳站定,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折扇,上下打量着季青妩:“你是哪家的小姐?”
“回王爷,家父是鸿胪寺少卿季正笃。”
微风轻拂,花丛里的菊瓣簌簌飘落,淡雅的菊香在空气中愈发浓郁。
九王爷听闻,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季少卿为人刚正,在外交之事上多有建树,想不到季千金也如此出众。” 说着,他往前迈了一步,“今晨那曲动人的琴音,可是你所抚?”
季青妩心中一紧,犹豫了一瞬,轻声应道:“正是臣女。班门弄斧,还望王爷莫要见笑。”
今晨她在菊圃抚琴,本就是为了引得杜玉衡瞩目,院子大,有旁人在场也不稀奇。
只不过,她与杜玉衡拉扯间散了几缕青丝,却让她十分狼狈。这般失态,此刻她只盼着能尽快离去。
“何必自谦?”九王爷忽然往前逼了一步,拿着折扇轻轻点了点她的发间,“季小姐可愿为本王独奏一曲?”
狭小的屋内,空气仿佛凝固。
季青妩僵在原地,正要开口,门外忽然传来沈黛南清脆的嗓音:“青妩!园主说要闭阁了——”
季青妩趁机赶忙后退行礼:“王爷恕罪,小女先行告退。”她转身时瞥见窗外一闪而过的玄色衣角,像是萧承常穿的料子。
两人路过竹林时,季青妩忍不住回头张望,可除了被风吹得沙沙响的竹叶,什么也没有,只看见几片菊瓣在风中舞着。
散席后,季青妩坐上马车回府。
天色渐暗,半道上,车轮突然发出一声闷响,车身猛地一歪,停了下来。
季三下车查看,发现车轴断了。路上空无一人,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季青妩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官道上,将马车影子拉得老长。
主仆二人站在车旁,目光落在断裂的车轴上。季三蹲在地上,摆弄着车轮,却怎么也修不好。
“小姐,后面有车马声!”季三忽然低呼。
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一辆马车缓缓驶来,气派非凡。
待马车靠近,车帘掀起,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竟是萧承。
季青妩下意识地想转身,可又觉得太刻意,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原地。
“车坏了?”
“是,车轴断了,正在修。”
男人直直地看向她,目光扫过她身后的马车,又落在她略显凌乱的发髻上,“天色虽未全黑,但路上也不安全。若季小姐不介意,可乘本将军的车回城。”
“多谢萧将军好意。”季青妩想起晨间菊圃里他阴鸷的眼神,又想起梦中他贴在耳边的灼热呼吸,“只是孤男寡女同乘一车,恐有不便。”
萧承也不强求,只是点了点头,吩咐马夫继续赶路。车驾缓缓启动,压在碎石上,发出咯吱咯吱声。
春芽急得不行,小声道:“小姐,天快黑了,咱们总不能在这儿过夜吧?”
终究还是上了车。
其实她想问,这马车能不能由他来驾。若是萧承亲自驾车,或许两人还能少些尴尬,也自在些。可这话终究说不出口,只能默默咽下。
她与春芽各戴一顶素纱帷帽,夕阳余晖洒在她身上,映得她双颊微微泛红。
车内宽敞,铺着柔软的锦垫,角落燃着一盏琉璃灯,映得车内一片暖黄。
季青妩与春芽坐在角落,萧承身上的龙涎香萦绕在鼻尖,熏得她脸颊发烫。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绣鞋尖,与春芽紧紧依偎在一起。
察觉到打量的目光,她头更低了。
车内气氛愈发沉闷,几人皆无言。
季青妩每每都能听见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才想起来自藏芳阁出来后,滴水未沾。
她目光不经意掠过小几,萧承像是看出她的窘迫,微微侧身,修长的手指探向茶具。他手指轻推茶杯,那茶杯稳稳地朝着季青妩的方向滑动,最终停在她触手可及之处。
惊诧之余,季青妩低声道谢。她轻搭杯身,抿了几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将军也来赏菊?”
萧承目光落在她发间那支玉簪上,语气淡淡:“路过。”
马车行至距离城门口一段距离时,季青妩才又开口:“萧将军,前面就是城门了,不如将我们在此放下,多谢您今日相助。”
萧承看了她一眼,淡淡道:“随你。”却不吩咐停车。
季青妩轻咳一声,尴尬地过了好一会儿,见他们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又低声道:“萧将军,请将我们就在此放下吧,叨扰许久,实在是过意不去。”
萧承却依旧没有吭声,马车继续前行。
春芽忍不住小声嘀咕:“将军这是何意,小姐都这般说了……”季青妩连忙用眼神制止春芽,示意她不要说了。
又过了片刻,萧承终于开口,“这一路并不太平,你一个女子,带着个丫鬟和小厮,就这样下车,若再遇危险,当如何?”
季青妩一怔,没想到萧承竟是出于这般考虑,心里不禁对方才误会他感到过意不去。
季青妩下了车,微微欠身:“今日多谢萧将军,日后若有机会,定当报答。”
萧承微微颔首,随即放下车帘,马车缓缓驶离。
车内,萧承的目光落在小几上的青玉盏,杯沿还留着唇脂痕迹。拿起茶杯,茶早凉透了,却还带着她唇角的软。
将茶杯收入暗格。闭上眼,萧承满心都是季青妩在杜玉衡面前羞赧的模样。她现在最防备的就是自己。像他之前救下的雀儿 —— 越想靠近,它越扑棱着撞笼子。
翌日清晨。
季青妩早早起身,推开舱门时,江面雾气未散,萧承立在船头。
她拢了拢衣襟,缓步走向船头那道挺拔的身影。
待在萧承身后站定,季青妩清了清嗓子,声音清脆地说道:“萧将军,早。”
然而,萧承仿若未闻,既未回头,也未给出任何回应。
江风呼啸而过,只剩下一片寂静。
季青妩愣了愣,笑容僵在脸上。她抿了抿唇,看着萧承棱角分明的侧脸,试探着问:“接下来…… 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 萧承终于转过身,眉梢微挑,“季小姐以为,这是在游山玩水?”
她被他话里的讥讽一激,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我与沈小姐发现了重要线索。” 说着,她从袖中掏出账册,“有人把贡品账目混进了漕运册,而且 ——”
“而且用的是三年前就该废止的旧印。” 萧承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可怕,“‘良’字缺角,对吗?”
“你早就知道?”季青妩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这件事明明只有她和沈黛南两个人知道。此刻,她感觉自己像砧板上的鱼,是一个棋子,可以任人宰割,更无任何秘密可言。
季青妩心烦意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江风拂过,掀起她的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上面几处红疹格外刺眼。
萧承目光一凝,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
季青妩吓了一跳,慌忙要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什么时候起的?”他盯着那片红疹,仔细打量着,片刻,似乎心里已下了定论。他的目光骤然转冷,而后对上季青妩的眼睛,眼中满是克制。
“前几日过敏了,没什么大碍。”她用力挣脱萧承的钳制,将袖子拉好,遮住红痕,“将军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萧承不再看她,目光投向江面:“今晨审了几个刺客。”他语气平淡,像是在讲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修长的手指不经意间抚过袖口的血渍,“已经招了。”
江风凛冽,裹挟着水汽扑来。
“是谁?”
季青妩这才从他袖间龙涎香下捕捉到极淡的血腥味儿。
萧承缓缓转身,定定看着她,忽然笑了:“你能提剑杀人,还是能调兵围剿?”
“都不能,”季青妩声音极低却目光如炬,一字一顿道:“但是我可以去良州府查证!”
“不必了。”
萧承再度转身,“真的账册早已销毁,你们发现的不过是饵。”
季青妩如遭雷击。饵?那她们这些天的奔波算什么?父亲蒙受的冤屈又算什么?
“我已经下令返京。”萧承的声音随风飘来,“季大人不日便会平安回府。”
“什么?”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案子还没查清怎么就——”
“季小姐。”段云舒不知何时出现在甲板上,温和地打断她,“查案就是这样,真相往往不在明处。”
季青妩后退半步,目光在萧承与段云舒之间来回游移,茫然地看着他们。萧承神色淡漠,段云舒面带安抚,仿佛只有她一人被困在迷雾中。
“杜玉衡没跟你说吗?”萧承突然问道。
“说什么?”她声音发紧。
萧承却不再言语,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离去。
舱厅内,季青妩反复翻看那本账册,现在看来,每一页都像是嘲讽。
春芽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姐,该用膳了。”
她头也不抬,“杜大人可醒了?”
“醒了,但...”春芽欲言又止,“萧将军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季青妩指尖一顿。为什么?杜玉衡到底隐瞒了什么?萧承又为何突然出现?这一切难道真如他所说是公事?
季青妩张了张嘴,最终只挤出一句:“段公子先回去休息吧。”
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质问萧伯梁,马车却已经停在了萧府侧门。
正犹豫着,见萧家兄弟策马而出,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跟上去。”
马车一路追到城郊演武场,却还是慢了一步,人跟丢了。
“季小姐?”
奉原从里面出来,见她站在那儿,明显一怔。
“我要见萧大将军。”
奉原犹豫了下,还是将她引进了偏厅。
半个时辰过去,仍不见人影。
季青妩等不及,直接推开了办公厅的门。
萧承正坐在案前批阅军报。
听见动静,他抬眸扫了她一眼,笔锋微顿,又淡淡收回视线,声音冷淡:“有事?”
“萧大将军呢?”她直截了当。
萧承搁下笔,抬手示意左右退下。
待房门合上,他才道:“继续。”
季青妩走近几步,目光毫不避让地锁着他。
萧承眼睫微垂,似是在看案上文书,又似只是不愿与她长久对视。
“萧伯梁去哪儿了?”她逼问。
“季小姐找家兄,怎的寻到我这里?”
他始终低着头,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季青妩冷笑:“装什么傻?我亲眼见他进了这里,如今是躲着不敢见人?”
萧承终于抬眼,目光冷淡:“家兄不在。”
“那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
季青妩径直走到紫檀案前,双手撑住桌沿俯身逼近:“他若不出来,我便不走了。”
萧承忽然笑了,他缓缓起身,绕过桌案。
季青妩下意识绷紧脊背,却不肯后退。
他停在她面前一步之距,低头看她,“怎么?季小姐今日是来替令姐捉奸,还是……”
他抬手,指尖若有似无地掠过她颈侧——那里曾有一道红痕,如今早已消退,却仿佛仍残留着他的温度。
季青妩呼吸一滞。
他的指节顺着她的颈线缓缓上移,最终停在唇畔。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她的下唇,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浑身发颤。
季青妩踉跄着后退,抵上桌沿。
萧承步步紧逼,眸中柔情与暧昧翻涌,直直地锁住她的唇瓣,喉结微动,又缓缓抬眸,深邃的目光对上季青妩慌乱的双眼。
季青妩只觉一股电流从脊背蹿过,双腿瞬间像被抽去骨头,僵在原地,忘了动作。
萧承却长臂一伸,大手扣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肢,将她往身前一带,两人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他凝视着季青妩,眼神里似有探寻,又似有责问:“家兄在祠堂跪了三日,你们季家的女儿,是不是都这么擅长往人心上捅刀子?”
他的气息顺着耳畔滑落,季青妩只觉浑身酥麻,双腿发软,不受控制地扑进萧承结实的胸膛上。
萧承眼底瞬间翻涌起潋滟的光。
“姐姐今日……”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气息灼热,“是来投怀送抱的?”
季青妩一愣,如梦初醒。
她猛地用力推开萧承,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萧承,你 ——!”
她胸脯剧烈起伏,又羞又恼,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萧承却突然正色,双手抱胸,目光肆意地在季青妩身上游走:“萧家男儿从不是缩头乌龟。”
季青妩别开脸,避开萧承炽热的目光。
萧承定睛看了她两眼,转身从架上取下一个锦盒:“三日前,家兄提出娶令姐,”
季青妩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封被退回的求亲帖。
“家父当场撕了帖子,罚家兄跪了三日祠堂。”
季青妩愣住。
门外传来脚步声。
奉原推门进来时,只见自家将军在整理护腕,季家二小姐的唇脂晕开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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