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其实没必要留院。
这次是旧病复发,不是第一次啥都抓瞎,正常是留院观察24小时。
一周内采血检查,各项指标正常就没问题了,按时服药就行。
但是这次……
变成72小时。
远山私立医院隶属远山集团旗下的疗养板块,宴岑舟是老板,她可不信医院敢坑老板的钱。
或者根本就是他授意延长留院观察的时间也说不定。
无所谓。
不论是哪种情况,都可以顺势而为。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宴岑舟既然姗姗来迟,就说明,那晚是个隐患,得尽早铲除。
这是命运的暗示。
不用试探,感觉不对劲就是不对劲,直觉是前兆,细节是答案。
慕染不是没办法确定,而是不想确定。
他…
应该是…
还想睡她。
这就很麻烦,也很烦,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永绝后患。
两个保镖气势慑人,步态间一看就是练家子,沈惜瓷不得不歇了想法,“你就准备逆来顺受?”
慕染笑说,“没你想的那么逆。”
沈惜瓷又问,“那你有没有想过五室一厅整这死出是想做什么?”
“五室一厅?”
“五百平的两室一厅,简称五室一厅。”
“……”是会简称的。
慕染踢着石子,“无论他想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不是,你替高启强杀过鱼啊?老慕?”
“是啊,强哥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这条美人鱼。”
“好怕呀。”沈惜瓷拍了拍胸口。
“话说五室一厅要颜值有财富,要身材有权势,都说他是掌管CBD的神,霸总中的霸总,你就一点不心动?”
慕染浅笑。
宴岑舟确实生了一副让人容易心动的皮囊,欲气满满,强的没边,她也确实在那晚和昨晚的某些瞬间中,有过心动。
承认这些没什么,人如果认不清自己的心才是最可悲的。
可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心动代表不了什么,她看到漂亮裙子的心动要远远大于对他产生的,而且她的生活也并不由心动组成。
何况,她领略过权力和金钱的魅力,并且自救成功,自然不会把爱情当作救赎。
“心不动我就死了。”慕染轻笑。
沈惜瓷唏嘘,“你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可我所想的和我能回答的,只有这个。”
“女人,你这么清醒又狠心,是准备登基吗?”
慕染:“带你一起。”
沈惜瓷:“谢主隆恩~”
两个女孩很快笑做一团。
“宝贝,晒不晒?”
“没事,补补钙。”
“前面有秋千,去那坐。”
“好。”
秋千上。
慕染荡荡悠悠之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瓷儿,我好像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沈惜瓷讶然,“我没告诉过你吗?”
慕染茫然。
“不应该啊,我记得印象里是说过的。”沈惜瓷转而问道,“你还记得大一的寒假吗?”
慕染疑惑。
“那时咱俩谁都没离校,兼职的老板对我动手动脚被我锤了一顿,当天心情不好,就没控制住轻重,工资全赔了不说还倒搭三千。我两天没吃饭,又不好意思跟别人借钱,就在宿舍里躺尸,结果你以为我失恋了。”
慕染:“?”
所以不是失恋吗。
“你跟我说了一句话,这辈子我都会记得,并且准备刻在墓碑上,或者写在我单开的族谱上,让子孙后代铭记。”
慕染仍旧疑惑。
沈惜瓷:“你对我说——沈惜瓷,安慰的话没用,但如果你想哭,我会用钱帮你擦眼泪’。”
慕染愣了。
她还说过这种话?
沈惜瓷:“我当时觉得你好狂啊,好霸气,我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