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唐禹唐德山的其他类型小说《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俊俏少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而这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女子,则是看向唐禹,道:“秋瞳担心你的安危,让我今天保护你。”她很漂亮,身高适中,身材纤细,典型的瓜子脸,眼睛很清澈,但却十分深邃。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淡淡出尘,飘飘若仙,似乎是云端上的仙女,却又没有谢秋瞳那种冰冷的气质。唐禹此刻无心欣赏美色,而是低声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说实话吗?”黄衣女子没想到唐禹会这么说话,犹豫片刻,才道:“会,但我未必回答。”唐禹道:“谢秋瞳让你保护我,是不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我意识到有人保护,你才会出手。”黄衣女子沉默了,然后点头道:“她的原话是,你不呼救,我就不出手。”“果然…”唐禹忍不住大笑出声。果然啊,谢秋瞳不愧是心狠手辣的癫子,她是否营救一个人,绝不是看关系和感情的...
《我老婆是东晋第一女魔头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而这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女子,则是看向唐禹,道:“秋瞳担心你的安危,让我今天保护你。”
她很漂亮,身高适中,身材纤细,典型的瓜子脸,眼睛很清澈,但却十分深邃。
身上有一种莫名的气质,淡淡出尘,飘飘若仙,似乎是云端上的仙女,却又没有谢秋瞳那种冰冷的气质。
唐禹此刻无心欣赏美色,而是低声道:“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会说实话吗?”
黄衣女子没想到唐禹会这么说话,犹豫片刻,才道:“会,但我未必回答。”
唐禹道:“谢秋瞳让你保护我,是不是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我意识到有人保护,你才会出手。”
黄衣女子沉默了,然后点头道:“她的原话是,你不呼救,我就不出手。”
“果然…”
唐禹忍不住大笑出声。
果然啊,谢秋瞳不愧是心狠手辣的癫子,她是否营救一个人,绝不是看关系和感情的,她是看利益。
老子能意识到有人保护,才有被保护的价值,否则死了算了。
而既然知道了真相,也就应该明白,老子和司马绍已经无法缓和了。
死亡的逼迫下,那老子只有去追求王徽了,那是唯一的活路。
谢秋瞳啊谢秋瞳,什么都被你算到了,你真了不起。
一切都明白了。
一切都那么简单,丝毫不复杂,只是人处于牢笼之中,容易变得迷惑,容易看不清现实。
身边所接触到的人就那么多,外界的仇家,喜儿,谢秋瞳,谢愚,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敌人?只能是司马绍了。
想想也是,一个聪明人的主动投诚,就那么容易取得信任吗?
与其在可信与不可信之间纠结,还不如直接杀了,反正一个低贱的赘婿而已,死不死谁会在意?
以至于司马绍布置的杀局是如此粗糙,仅仅是派了一个武功不错的薛明而已。
当然,薛明已经足够有能力完成任务了,但谁又知道…谢秋瞳前几天出去找了武林正道呢?而且武林正道恰好欠她人情。
“拿下王徽,是你唯一活命的机会,否则只有死。”
谢秋瞳的话已经变得很好理解了,这一次司马绍的厮杀,意味着唐禹和司马绍再也无法缓和矛盾。
为了寻求自保,唐禹只能去找更大的靠山,一个连司马绍都无法轻易撼动的靠山。
王徽,也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所有的事,都在朝着谢秋瞳的判断方向去发展,真是有意思。
“你受的伤并不重,为什么一直坐在地上?”
黄衣女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她静静道:“你需要回到秋瞳的身边,那样才安全,而我也有我的事要去忙了。”
唐禹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道:“是的,小伤而已。”
他的心才是受伤最严重的地方,但好消息是,他的智慧终于落地,在这个时代深深扎根了。
他开始理解所有事,开始按照自己独特的思维方式去分析这个世界…
在穿越过来的第十四天,唐禹终于从蒙昧与混沌之中清醒了过来。
他真正活出了第二世。
“天下武林正道,以圣心宫为魁,姑娘是圣心宫的人对吗?”
唐禹随口问道。
黄衣女子道:“不必在意我的身份,我只是帮秋瞳的忙,你如果感激,那么感激她就好。”
“感激?我当然应该感激,否则我不会有这么高的起点。”
唐禹轻轻说着话,随即道:“你会解毒吗?”
黄衣女子疑惑道:“什么?”
唐禹也豁出去了,逼得没办法了,咧嘴道:“还有更无耻的,想不想听?”
喜儿点头道:“好啊,你说。”
唐禹道:“那个,我想再亲一下…反正都到这个氛围了…”
喜儿愣了一下,随即张牙舞爪道:“老娘现在就让你变太监!”
七月初十,也是唐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九天,在卷入各种漩涡之后,他终于迎来了这一世第一个好消息。
在白天和谢愚那老头子聊了一整天的理学之后,喜儿也从外边忙完回来,直接开口道:“姓唐的,你外边已经没有仇家了。”
这一刻,唐禹真恨不得喊一声“大姐头牛逼”。
魔教圣女就是有实力啊,一天就搞定了所有仇家。
“不过是一些江湖门派和寒门世家而已。”
喜儿表现得很不在意,随口说道:“我就是去打了个招呼,他们就吓得要死要活,头都快磕破了,表示再也不敢找你们麻烦了。”
“当然,也有一些硬骨头,这种处理起来也最简单,全杀了。”
唐禹竖起了大拇指,兴奋道:“喜儿魔女神威盖世,小弟十分佩服。”
喜儿道:“接下来几天我要安心修炼,把自身状态调整到最好,你的房间我征用了。”
唐禹这下愣住了,瞪眼道:“那我睡哪里?”
“睡哪里重要吗?反正你都睡地上。”
喜儿毫不客气地说了一声,就把门直接关上了。
唐禹嘿嘿一笑,懒得理她,自己顾着高兴去了。
外边的仇人清理干净了,这意味着可以脱离谢秋瞳的保护了,这是一次大的进步啊。
司马绍那边已经示好了,只要再搞定谢秋瞳,老子就自由了。
搞定谢秋瞳不难,大不了把三弓床弩的模型图画出来,送给谢裒,算作回报谢家这段时间的保护。
唯一的问题就剩喜儿了,帮她拿到佛经,虽然很难,但唐禹也有他的计划。
总的说来,距离自由真的不远了!
接下来的几天,喜儿的确一直在闭关,而唐禹也过的比较自在,白天应付一下谢愚,晚上回忆一下东晋之后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思想和发明,以便之后利用。
期间谢秋瞳来了两次,第一次是恭喜唐禹外边已经没有仇家了,可见她消息灵通。
第二次是她说,集会之后就可以搬出藏书楼,和她过同居生活了。
同居?同居好啊!和这样的顶级美女同居,梦寐以求啊。
但唐禹就敬谢不敏了,这种漩涡他是真觉得玩不起。
他已经决定,集会之后就直接撤。
在闲着没事儿的时候,他已经把三弓床弩的结构图画出来了,到时候准备献宝换取自由。
当然了,如果谢裒实在觉得老子是个人才,那等谢秋瞳和司马绍的对决分出胜负,再找谢裒谋个职位前途也行。
或者干脆理都不理谢裒,直接去阴山县找正在游玩谢安交朋友,抓住未来的朝廷顶梁柱。
嗯?老子真是糊涂了,历史都乱了还找个屁的谢安,搞不好他明天就失足坠崖死了。
时间一晃而过,终于到了七月十五这一天。
谢家为了给谢裒造势,那是早早就放出了消息,邀请建康城各大世家、大儒以及达官贵人前往建初寺集会。
所以这一场集会,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到处都有消息在传。
只是真正能进建初寺的,只能是那些有身份或者有人带领的。
全城都在往建初寺走的同时,唐禹也起了一个大早——谢秋瞳派人过来催的。
谢秋瞳的脑子太逆天了,唐禹是真的不敢再和她说下去,再说下去自己真只能跪地上喊饶命了。
投诚司马绍,唐禹以为自己想的路子很刁钻,结果呢,谢秋瞳似乎早就想到有这个可能性了。
要是真被她发现了,以她的狠辣手段,之前那个侍女的惨状就是老子的下场啊。
这一刻,唐禹真的有点想念喜儿了,这魔女至少比谢秋瞳讨人喜欢。
当然,唐禹也有不喜欢她的地方,比如这个人神出鬼没,老是吓人。
“啊!”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张脸,即使这张脸再好看,那也足够吓人的了。
唐禹大声道:“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现!”
喜儿还是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笑着捏了捏唐禹的脸,道:“谁说我是突然出现了?分明是你在这里发呆,没有注意到我。”
唐禹把她的手拍开,没好气地说道:“什么发呆,我正在想你呢,你就…”
喜儿直接打断道:“想我?你喜欢上我了?”
她眨着眼睛,俏皮又妩媚的模样让人心动。
唐禹道:“我在想你为什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喜儿哼道:“瞧你这反应,喜欢我是什么可耻的事吗?哪个男人不会喜欢我这么漂亮的姑娘。”
唐禹翻了个白眼,道:“别自恋了,你也就中等偏上的模样。”
喜儿愣住了。
她直接拿出了匕首,咬牙道:“姓唐的,你真的惹到我了,我最讨厌别人不承认我的美貌,你倒好,故意贬低。”
唐禹道:“谢秋瞳的秘密,我找到了。”
“好哥哥!你真棒!”
喜儿手上的匕首突然不见了,继而出现的是一段红绸。
她走上前来,薄如轻纱的红绸盖在了唐禹的脸上,然后脸靠了过去,鼻子都碰到唐禹的鼻子了。
“好哥哥,告诉我她那两年去哪儿了。”
俏脸近在眼前,吐气如兰,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香味。
唐禹吞了吞口水,道:“你、你松开我先…我有点经不起这种考验…”
“真的吗?”
喜儿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肢上,娇媚说道:“哥哥,人家的腰细不细?”
“细。”
“软不软呢?”
“软。”
喜儿低声道:“快告诉我嘛,她那两年去了哪里…”
唐禹道:“如果我说,刚刚我只是在逗你玩,其实我不知道呢?”
喜儿愣了一下,随即一把推开他,冷冷道:“我会把你胸前的红豆割下来喂鸡!”
妈的,她好变态!
唐禹摊了摊手,道:“她去了沫水峡谷之底。”
喜儿身影微微一震,站在原地不说话了,她皱着眉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然后她瞥了唐禹一眼,道:“我猜过很多地方,没想到是在那里。”
唐禹道:“不怕我骗你?”
喜儿哼道:“你编都编不到那个地方去,知道沫水峡谷的人少得可怜。”
说到这里,她又笑靥如花,高兴地跳了起来。
她兴奋地说道:“这个秘密很关键,要是师父知道了,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但她很快又收起了笑容,猛然朝唐禹看去。
她沉声道:“仅仅一两天,你就能试探出谢秋瞳去了哪里?她可不是傻子!”
“是你直接问了!对不对!”
“你们商量过了!你们在密谋什么?”
她眼中分明已经有了杀意。
唐禹觉得她也是个癫子,喜怒无常,变脸如翻书。
好在他已经想好了对策,直接说道:“对,我直说的,我说如果我做到了这件事,你会教我武功。”
“谢秋瞳权衡之后,最终还是决定告诉你。”
喜儿不解道:“那个癫婆在想什么?难道她真是为了你好?她能有那种好心?”
唐禹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你们都是聪明人,就我是笨蛋。”
“她甚至猜到了我们七月十五要去建初寺,让我跟她一起走,免得遇到危险。”
喜儿眉毛一掀,大声道:“她知道又怎样!再聪明又怎样!还不是逃不脱司马绍的魔爪!”
“在大世家,她身不由己的事多了去了。”
唐禹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更加确定这两人一定是旧相识,而且还有矛盾。
“她以为她这么做显得格局很大吗?”
“谁没点格局啊!”
“来!我教你武功!”
喜儿一把将唐禹拖到卧室去,郑重道:“虽然之前约定的是,在你协助我偷到经文之后,我再教你武功。”
“但你毕竟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步,也就是带我进建初寺。”
“算你立功,我可以提前先教你一些东西。”
他看向唐禹,道:“你想学哪一类武功?”
唐禹当即道:“采阴补阳!就是把女人当做炉鼎,就能让自己强大的那种武功。”
喜儿无奈了,她吐了吐舌头,道:“你还真挺阴暗的,以后有机会欢迎去我教学习深造。”
“不过采阴补阳这种武功,我不会…”
唐禹有些失望,随即道:“那吸星大法!就是可以直接吸收别人的内力,化作己用那种。”
喜儿震惊了,瞪着大眼道:“你…你怎么老想着走捷径?”
唐禹道:“因为轻松啊。”
喜儿摇头道:“别想了,你以为吸进去不需要消化?很多练这种功夫的,都是一身的病,每天痛得要死。”
“我可以教你正宗的《大乘渡魔功》,那可是我师父数十年钻研而出的顶级功法,武林中无数人想学还没机会呢。”
唐禹懵了,喃喃道:“听名字很猛,但到底是啥?”
喜儿无奈道:“包括各类佛家印法、指法、掌法和内功心法,是我师父当初亲赴天竺去学的。”
跑那么远?我怎么就不信呢,怕是为了名声编的吧…
唐禹道:“所以,我需要学多久呢?”
喜儿笑道:“看天赋咯,我反正学了十年了。”
她看向唐禹,道:“这样吧,功法的事往后再说,我先用内力帮你易筋伐髓。”
“这可以打通你的经脉,排除你身体的杂质,让你比寻常人健康很多。”
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
唐禹当即道:“好好好!怎么来!”
喜儿笑道:“盘坐在地上,我给你灌输内力。”
唐禹连忙照做,笑着问道:“这个痛吗?”
“这个不痛。”
“那就好…啊啊啊!”
唐禹直接惨叫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背像是被泼了滚油,而且每一滴滚油都顺着毛孔浸入了全身,痛得他不能忍受,一时间口水鼻涕眼泪都无法自控而流出。
“坚持一下就好了嘛!”
喜儿嘻嘻笑着,不断给他灌输内力。
唐禹已经迷糊了,身体像是在火堆里打滚,每一处都在被炙烤。
而这时,喜儿飘忽的声音传来:“唐禹…藏宝图在哪里呀?”
唐禹呢喃道:“不知道…”
喜儿看着他的背,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根本没有藏宝图?这一切只是谎言?”
唐禹的思维早已混沌,呢喃道:“嗯…没有…都是爹编的…”
这一刻,喜儿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眼中的杀意弥漫而出。
唐禹不会被对方的变脸艺术麻痹到,他现在已经学精了。
他不会下意识认为,噢这个人原来这么简单。
这一切也可能是谢愚装的,故意装成这幅模样,只为了拉近距离,让对方降低防备。
所以唐禹很冷静,指了指椅子,道:“堂伯,现在咱们可以坐下好好说话了吗?”
谢愚连忙道:“当然,当然,一家人就该有事好商量。”
他坐了下来,又连忙端起茶壶给唐禹把茶添了,笑道:“侄女婿啊,昨天咱们是初次见面,互相之间不太了解,言语上有冲突是正常的。”
“不要吃心啊,其实堂伯很欣赏你的,关于修身齐家的‘理’说,可谓独到精辟啊。”
“所以外界的那些传言着实不可信,完全是市井小民恶意中伤嘛!”
唐禹点了点头,道:“大丈夫能张…能屈能伸,那些闲言碎语,以及昨晚的冲突,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堂伯您老人家已经是六十出头的年龄,教训一下我们这些晚辈是应该的,我们应该心怀感激才是。”
谢愚摆手笑道:“哪里的话,我一把年纪确实容易犯糊涂,侄女婿啊,你要理解堂伯的不易,都快进棺材的人了,也没点成就,下去都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啊。”
唐禹沉默了片刻,才轻轻道:“所以,堂伯想要做外戚,从身份上去成就自己?”
谢愚皱起了眉头,并没有回答。
关于司马绍,所有人都不敢挑明,偏偏这个姓唐的,像是没脑子一样直接挑明,谁敢回答?
唐禹继续道:“或许司马绍还给了堂伯一些另外的好处,比如金银,比如宅子,对吗?”
谢愚当即道:“侄女婿说话好生无理,堂伯根本不知道这些事,你说这些岂不是在污蔑我不忠于家族吗?”
“我是老了,但还没有真正糊涂,不会做不利于家族团结的事。”
“像联姻这种大事,那是要家主安排的。”
唐禹喝了一口茶,也不言语。
两人就这么尴尬坐着,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
过了良久,谢愚才忍不住道:“侄女婿,你刚刚说…关于要把‘理’学说给我的事…”
唐禹道:“我纯在放屁,堂伯就当没听到吧。”
谢愚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那哪儿能呢,君子言而有信,侄女婿不至于专门逗堂伯啊。”
唐禹摊了摊手,道:“因为你就在把我的话当放屁啊,你不想谈,做晚辈的也不强求。”
谢愚终于皱起了眉头。
他的脸色变得严肃,沉声道:“‘理’学说,给我,你认真的?”
唐禹道:“堂伯认真,我就认真。实话实说吧,昨晚就家族里的人和你的学生,只要他们保密,‘理’学说可以是在场任何一个人的。”
“要给你,也就是我们关起门来商量一下的事。”
谢愚微微眯着眼,咧嘴笑道:“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吧,你想要什么?”
唐禹道:“堂伯想要什么?想要‘理’学说,还是想要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和所谓的外戚身份?”
谢愚想了想,才道:“外戚不如高官,有志向的人自然不愿意被这层关系束缚,你岳父心怀大志,瞧不上那些。”
“但你堂伯我,说好听点那是大儒,说难听点,破教书先生罢了。”
“能让自己的身份往上走一走,也能得点金银财宝,所做的事也不算出卖家族,有何不可?”
“让秋瞳嫁给司马绍,算不得委屈她,谁敢说我做得不对?”
“正因如此,你岳父才容得下我。”
说到这里,他又笑了笑,道:“但是吧,人是要自己成全自己的,靠别人终究是靠不住。”
“我能在学术上有一番造化,能成为名震天下的鸿儒,能名垂青史,那外戚又算什么?”
“人们都说,大人为利,小人为名。”
他自嘲道:“为何啊?因为大人掌握了权柄,可以轻松捞到利益。而小人没有权柄,永远处于下风,无法直接捞取利益,只能先打出名气,靠着名气去捞利益。”
“你堂伯在外人看来算是大人物,但比起那些高个子,我也就是个小人。”
“追求点名声,追求点德望,不过分吧?”
瞧,这老狗多聪明,把方方面面都看透了。
唐禹道:“如果堂伯都算小人,那我就更渺小了。”
“‘理’学说这个名声,不是我这个小小的肩膀扛得住的,堂伯深耕儒学数十年,桃李满天下,又有家族支持,才撑得住这样的名。”
“把这个名给你,我想得通,也愿意去做。”
谢愚显然很高兴,但又有些压力。
他端起了茶壶,再次给唐禹添茶。
添完之后,才深深吸了口气,道:“说吧,你要什么?你要我回绝司马绍,转头站在你这边,保护秋瞳,对吧!”
唐禹瞥了他一眼,轻轻道:“谢秋瞳真的需要我们保护吗?”
谢愚身影微微一震,顿时眯起了眼,缓缓说道:“你真不简单。”
唐禹道:“堂伯为了名,我这个晚辈担不起名,也求不到利,我求一条活路行不行?”
“我只是无意闯进这场旋涡的人,我没资格站队,更没资格要求别人站队。”
他看向谢愚,郑重道:“我要你跟司马绍说两件事。”
“第一,谢秋瞳还是处子之身,没有人碰过她,我也没有,将来也不会碰,让他安心。”
“第二,我不求利益,也不跟他作对,在必要时候我甚至会帮他一把,帮他得到谢秋瞳。”
谢愚看着唐禹,看了很久,才咧嘴笑道:“这两句话传过去,你就成了他那边的人了,他当然不会对自己人动手,活路,也就有了。”
唐禹无奈摇头道:“小人物就是这么艰难,堂伯应该能理解我的不易。”
谢愚则是继续说道:“不易?你带着一身麻烦躲到谢家来,现在又借我的渠道,联系到了司马绍,主动投诚成了未来皇帝的人…有什么不易?”
“即使你再渺小又怎样?凭你在这种处境下,还能挖出一条路来,司马绍怎么也会多看你几眼,到时候他登基了,必然会适当栽培你,你也就辉煌腾达了。”
“唐禹啊唐禹,我家秋瞳的眼光真不错,她的确找到了一个聪明人。”
“只可惜,你的心太黑了!”
唐禹轻笑道:“但是堂伯会答应我的,毕竟这样做,你既能做名震天下、青史留名的鸿儒,还能做外戚,两全其美了。”
谢愚道:“不错,我当然会答应你,最迟后天,我会带来司马绍的亲笔信,安你的心。”
唐禹点了点头,道:“同时,你需要在一个合适的地方,召开一场轰轰烈烈的聚会,邀请各大家族及天下鸿儒都来参加。”
“那是你‘理’学说问世的地方,那是你名震天下的时刻。”
谢愚的手都有些抖,他几乎已经想到了那个画面,足够令人疯狂的画面。
他咬牙道:“太学宫!就在太学宫!”
唐禹摆手道:“不行,太学宫虽好,但许多没有儒生没资格进,只能保证人足够精,但保证不了声势足够大。”
“你应该在建初寺举办!那才是真正能传播信息的地方!”
谢愚当即皱起了眉头,沉声道:“建初寺是好地方…但…但想要说服那群老和尚,太难了。”
唐禹道:“给点香火钱,同时…让谢裒出面,家族里即将诞生一个真正的鸿儒,他没理由不帮忙。”
“况且在他看来,这是你离开司马绍的证明,不是吗?”
“他会以为,是我说服了你改变立场。”
谢愚当即站了起来,大声道:“就这么办!七月十五!建初寺集会!”
“不兴家教,如何兴族啊!”
唐禹都有些震惊了,可别以为王劭是纨绔子弟,只会找茬儿,人家的话语很直白,很利于广泛传播和百姓讨论。
而且他切中的点非常准,道德、家教,都是如今世家最看重的名声之一。
这方面做不好,那是要饱受诟病的。
谢秋瞳瞥了唐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她这个时候站出来维护,就更显得唐禹卑贱了。
唐禹依旧笑着,活出第二世的他,突然觉得这些场面其实算不了什么,根本不难应付。
你小子,找老子麻烦是吧?
行,那就别怪老子针对你妹妹了。
唐禹拱了拱手,道:“王公子有所不知,在下出身并不好,少不更事,读书少,过于顽劣,所以不太懂所谓的佛学。”
王劭道:“明白,你爹开赌坊的嘛,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啊。”
四周众人大笑出声,气氛来到了一个极度尴尬的境地,以至于一些女子都有些不自在了。
她们看出了众人在欺负唐禹,她们也乐于参与这种热闹,但实在太过分,她们又有些担忧。
这种担忧不是源于善,而是害怕担责,害怕传出去对自己名声不好。
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众人,唐禹叹息道:“唐禹乃卑贱之赘婿,但却明是非,懂道德。”
“王公子乃尊贵之世子,但却是非不分,道德不明,头脑愚钝,见风使舵,却也未必比我高尚。”
此话一出,在场众人都不禁愣住了。
一个赘婿,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骂王家的五公子…
这种事对于众人来说,还真是第一次见。
王劭也是瞪了眼,一时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你说什么?”
唐禹道:“说你蠢!说你坏!说你无知无德!”
“现在看来,还有点聋。”
这下好了,在场众人都不敢说话了,一个个缩着头,生怕被王劭的愤怒波及到。
而王劭则是怒火攻心,指着唐禹道:“你…你敢辱骂我?你可知…”
唐禹直接打断道:“我说的都是事实,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王劭大怒道:“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谢家也容不得你!”
唐禹淡淡一笑,道:“王公子,你认为你自己不蠢?”
“那请问,我的秋瞳乃是庶出,母亲只是地位低下的早逝小妾,为何能留在谢家,并有独立的别院?”
“原因只有两点,其一,因为谢家重视亲情,有人情味,讲道德。这是不是事实?”
“但你刚刚却指责谢家无德,你是不是愚蠢?”
“其二,因为秋瞳有才华,有学问,能够帮到家族。这是不是事实?”
“但你却听信市井流言蜚语,竟认为她真是传言之中的疯癫之人,你是不是愚蠢?”
一时间,连王劭都愣住了,他当然知道谢秋瞳聪明,但此刻唐禹以这种方式说出来,还真把愚蠢的帽子给他扣上了。
唐禹继续道:“一个庶出的女子,亲母早逝,靠着自身的努力,获得了家族的认可,却遭到外边无数人的恶意中伤和流言诽谤。”
“她并不计较,也不追责,只是专心在做自己的事。”
“这样一个女子,难道不值得尊敬吗?而你却拿那些诽谤之辞公然调侃于她,难道不是坏吗?”
“没道德的,是不是你!”
王劭瞪眼道:“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唐禹超前走了几步,看向众人,大声道:“诸位都是有学识的人,都是读过书的人,而这王劭,见有人恶意中伤秋瞳,便一同加入,在此地言语讥讽,难道不是见风使舵、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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