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琉璃陆陨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妻女葬身火海,陆总夜夜忏悔跪破了膝盖 番外》,由网络作家“西街暖阳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栀栀!”“我女儿还在里面,让我进去,我要救我女儿!”轰然炸起的一团火光,卷着热浪扑了过来。消防员奋力将试图冲进幼儿园的沈琉璃护在身后,塞出警戒线之外。周围的哭喊声乱作一团,特警维持着秩序。她看着漫天的火光,绝望而又无助。这时一道高大的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啼哭的男孩。陆陨深!沈琉璃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往他的方向跑。栀栀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他再不喜欢,也不会见死不救的。可周围拥挤的人群挡的水泄不通,她被人撞倒,跪爬而行,手被踩踏多次,血肉模糊。缝隙中,她看到了男人笔挺的西裤和私人订制的皮鞋,鞋口的袜子是她亲手选的。“阿深......”“陨深!”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将她的喊声掩盖。沈琉璃凄厉嘶喊,男人...
《妻女葬身火海,陆总夜夜忏悔跪破了膝盖 番外》精彩片段
“栀栀!”
“我女儿还在里面,让我进去,我要救我女儿!”
轰然炸起的一团火光,卷着热浪扑了过来。
消防员奋力将试图冲进幼儿园的沈琉璃护在身后,塞出警戒线之外。
周围的哭喊声乱作一团,特警维持着秩序。
她看着漫天的火光,绝望而又无助。
这时一道高大的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啼哭的男孩。
陆陨深!
沈琉璃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的往他的方向跑。
栀栀是他的亲生女儿,就算他再不喜欢,也不会见死不救的。
可周围拥挤的人群挡的水泄不通,她被人撞倒,跪爬而行,手被踩踏多次,血肉模糊。
缝隙中,她看到了男人笔挺的西裤和私人订制的皮鞋,鞋口的袜子是她亲手选的。
“阿深......”
“陨深!”
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将她的喊声掩盖。
沈琉璃凄厉嘶喊,男人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便在温青蔓的催促下决然而去。
最后一丝希望彻底死绝,她颤抖着身体看着整栋大楼被烈火吞噬。
二十多分钟后,大火被扑灭。
沈琉璃就那样跪着,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一个消防队员抱着一团东西单膝跪在了她面前。
“请节哀,依照程序,需要您辨认尸体!”
她抬起猩红的眼睛死死瞪着他,“我女儿没死。”
生离死别的事,消防员见过太多,此刻却也难掩悲痛,沉默的将裹尸袋放下,拉开了上面的拉链。
不到三岁的孩子,尸骨小小的,衣服全被烧没了,四肢痛苦的蜷缩成团,面目全非。
沈琉璃吃吃笑了起来,通红的眼睛,似有血泪流出。
“这不是我的栀栀,我的栀栀还活着。”
眼泪坠落的瞬间,她看到尸骨胸口的位置,有一抹粉亮色露出。
她颤抖地伸出手,轻轻一拉,连带着皮肉一块掉落的是半截小皮鞋。
粉色的,带着蝴蝶结的,像童话书里每一个小公主都会有的鞋子。
那是陆陨深送给栀栀的唯一一件礼物。
收到礼物的那晚,她抱在怀里,冲着沈琉璃笑。
“妈咪,爹地还是很喜欢栀栀的对不对?栀栀以后会更努力,更乖,让爹地更喜欢。”
童真的话刺的沈琉璃心好疼。
她知道,无论她们多么努力付出,陆陨深都不会喜欢。
三年前荒唐的一夜,她失去了贞洁,陆陨深失去了陆家继承权还有和温青蔓的婚约。
陆家最矜贵的小三爷,不顾叔侄伦理,强占了陆家二房的养女,不仅被捉奸,还让养女怀了孽种。
男人恨她毁了一切,认定是她给他下了药,算计他。
为了护住陆家的名声,她仓促出嫁,在新婚夜的时候,男人掐着她的脖子,眼中满是冰冷厌恶。
“沈琉璃,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不会让你如愿!”
之后三年,男人说到做到。
在床上往死里折腾她,下了床当她是随手可丢的垃圾,看都不会看一眼。
可沈琉璃想不通。
当年她被人从孤儿院带回陆家,被陆家大房的人羞辱,是这个男人维护了她。
对一个孤女尚且有这份善心,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女儿,要如此残忍。
只因为是她生的吗?
“女士,这是您的女儿吗?”
消防员的声音打断了沈琉璃的回忆,她形如枯槁的抬起头,眼神都无法聚焦在一起,答非所问。
“我女儿很喜欢这双鞋,她跟我说,一定会很小心的穿,不会让它坏掉。只要不坏掉,她的爹地就会一直一直爱她。”
确认了尸身,消防员起身冲着她鞠了一躬。
“抱歉。”
说完转身走了,废墟里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他。
沈琉璃缓缓将鞋子抱在怀里,好像还能感觉到孩子的体温。
“可她的爹地,不肯救她。”
眼泪砸落在手背上,冷到彻骨。
她低下头,眼中再无半点生机。
“栀栀,妈妈带你回家。”
她脱下外套铺在地上,她的栀栀最喜欢妈妈抱了。
小小的身体在碰触的时候,如崩裂的土石,捡都捡不起来。
那小小的身体蜷缩的很紧,沈琉璃难以想象她死前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和绝望。
风呼啸而过,如悲如泣。
......
桂林苑八号别墅内,沈琉璃踉踉跄跄的走进客厅。
男人从楼上下来,神色匆忙,身上带着刚刚沐浴过的冷香,漠然经过她身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予。
沈琉璃脚步没停,呆呆往前走。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离婚协议书我拟好了,放在你的卧室,想要什么自己填,下周一去办手续。”
一如既往的强势,习惯去主控一切。
沈琉璃停了下来,外套包裹着那么小小的一团,渗出了尸油沾了满怀,但凡男人能看一眼,也会发现异常。
男人漠然的声音再次响起。
“孩子归你,我会取消探视权。以后你们两个人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别让她再给我打电话。”
沈琉璃低下头,手里还握着那半截烧焦的小皮鞋。
干裂的嘴唇淡淡吐出一个字。
“好。”
沙哑死寂。
男人眉心微皱,转头看了过去。
女人纤瘦的背影,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
可就是这幅柔弱的样子,却生了一副这世间最恶毒的心肠。
明明那晚失身于他的是温青蔓,她却用卑鄙的手段取而代之,怀着别人的孩子,让他做了接盘侠,如果不是温青蔓带着他的儿子回归,他也没想过去做亲子鉴定。
陆栀栀的父亲,是陆铭吧!
那女人情窦初开的年龄,满满一本的日记,写的都是陆铭。
大房真是好手段!
毁了他的继承权,还让陆铭的孩子成了他的孩子,自此陆家三房全成了大房的囊中之物。
该死的沈琉璃,竟然还有脸在他面前说出喜欢二字。
男人冷峭的下颌绷的很紧。
电话铃声打断了凝滞的气氛,温青蔓的声音透过话筒扬起在整个客厅。
“陨深,孩子在找你,你还要多久回来。”
“马上。”
男人挂断电话,再未犹豫,快步离开。
车子轰鸣而去,整个别墅恢复死寂。
沈琉璃站在原地停了好久才低低开口。
“栀栀,以后,只要妈妈好不好?妈妈会永远永远陪着你。”
......
陆陨深开着车往医院赶,脑海中女人纤细的背影挥之不去。
那句沙哑死寂的“好”字一遍遍捶在他胸口,让他莫名烦躁。
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是个陌生号码。
他随手点了接听。
“你好,请问是陆栀栀的父亲陆陨深先生吗?我是人寿保险的理赔员,请您节哀,关于陆栀栀在火灾中身死的理赔问题......”
一夜过去,雪依旧没有停的意思。
陆子逸带着沈赫的帽子围巾手套和他一起在院子里玩闹,围追嬉笑中有些分不清谁是谁。
不时响起的笑声,让死寂的雪日变得异常鲜活。
沈琉璃透过落地窗看着这一幕有些出神。
如果栀栀还活着,也该长这么高了。
客厅里饱受头疼折磨的男人,脸色苍白,同样也看着这一幕。
他已经记不起陆子逸有多久没这么开心了。
只是一夜之间就转变如此之大,到底是这个地方起了作用,还是因为......
他下意识转过头,黑沉的眸子落在沈琉璃的侧脸上,白炽灯模糊了五官,恍惚中,他好像又看见了沈琉璃。
头仿佛撕裂一般的疼,强迫他收回目光,压抑着喘息着。
那间被烧毁的别墅他恢复了原样,却再也不能回去看一眼。
就算是站在门口,也会痛苦的无法呼吸。
沈琉璃很快做好了饭,招呼沈赫回来吃。
陆子逸也跟着站在了厨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咽口水的动作和嘴角抿着的弧度都跟沈赫一模一样。
沈琉璃还注意到他抓着衣角的小手正一下一下用拇指蹭着。
这个小习惯,沈赫也有。
“妈妈,没有子逸的吗?”
沈赫坐在厨房外的餐台上,看着面前的食物,一脸疑惑。
陆子逸也注意到,失落的低下了头,小手的拇指不再磨蹭,而是紧紧抓着那截衣角。
沈琉璃的心里生出怪异的错觉。
难道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流着陆陨深的血,所以才会这么像吗?
她强行压下情绪,不再去看陆子逸,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
“住宿费不包括餐费。”
这句也是说给客厅里坐着的陆陨深和温青蔓听得。
她绝不做饭给仇人吃。
沈赫拉着她的袖子撒娇。
“妈咪,我最漂亮最心善的妈咪,子逸的肚子早就饿了,你给他和他爸爸做一点好不好?”
沈琉璃刚要拒绝,陆子逸忽然小声道,“我吃很少的。”
委屈又可怜。
她的心瞬间升起一种罪恶感,无可奈何的又给陆子逸盛了一碗面出来。
至于陆陨深,想都别想。
陆子逸却冲着男人招了招手。
“爸爸,我们一起吃,好香的。”
男人压下痛苦,站起身的瞬间踉跄了一下,却又很快稳住了身形,浅笑着走到陆子逸身边。
“爸爸不饿......”
他的话戛然停住。
嫩白的骨头汤煮出来的面上,撒着碧绿的蔬菜丝,淡淡的生菜的清香完美的掩盖了肉汤些许的油腻。
色香味俱全,只一眼,就让人食指大动。
以往应酬回家,无论多晚,沈琉璃都会煮一碗这样的面给他吃,也会放上切成细丝的生菜叶。
他猛地抬头看向沈琉璃,眸光之中汹涌的情绪几乎压不住。
“看什么?没有你的。”
沈琉璃没好气的怼了回去,安静的坐在沈赫对面吃早饭。
陆子逸夹起面条送到了男人的嘴边。
“爸爸尝尝。”
沾染了唇瓣的汤汁,和他曾吃过的连味道都一样。
他的头疼的几乎站不稳,却不愿被孩子看到,单手撑在餐台上轻轻摇了摇头。
“子逸吃吧,我不饿。”
这时沈赫将自己的煎牛柳夹给了陆子逸。
“我妈妈做的可好吃了。”
陆子逸张口吃掉,入口即化的鲜嫩让他羡慕的弯起了眼睛。
“你妈妈真好。”
说话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他始终不肯叫那个女人妈妈,是因为那个女人在爸爸不在的时候对他非打即骂。
他也想要一个和沈赫的妈妈一样温柔又漂亮的妈妈。
“谢谢......姨姨。”
他冲着沈琉璃甜甜的笑着,又乖又奶。
沈琉璃没忍住,抬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脑袋,随后将自己碗里的煎蛋放在了他的面上。
“快吃,一会凉了。”
她做的随意,却不知此举在陆陨深的心里掀起了怎么样的惊涛骇浪。
陆子逸最讨厌别人碰他头,除了他,就连温青蔓都不行。
这女人竟然......
早就被饭香勾的饥肠辘辘的温青蔓再也忍不住。
“不就是一碗面吗?能有多好吃,给我也来一份,五百,够了吧?”
她饿的口水直流,却依旧摆出趾高气扬的姿态。
餐台前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沈琉璃瞥了她一眼。
“不做。”
“五百不够?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那就五千。”
温青蔓就不信,一个乡野村妇会跟钱过不去。
沈琉璃慢条斯理的吃完饭,才又看向她。
“五千万也不做。”
“五千万?”温青蔓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嗓音尖锐刺耳,“你穷疯了吧!你这是敲诈勒索,我可以告你。”
沈琉璃利索的将碗筷收拾好。
“冰天雪地下山难,我还有孩子要养,保存点物资理所应当,你饿啊,忍着点吧。”
温青蔓快气疯了。
“陨深,你看看这女人,太过分了。”
她的眼神盯上了陆子逸手里的那碗面,可陆子逸埋头优雅地吃着,半点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该死的小贱种!
陆陨深被她吵得有些烦,没理会起身去了客厅,坐下后又忍不住朝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女人从昨晚初见的时候就对他们充满了敌意。
可偏偏对陆子逸又频频例外。
到底为什么?
沈琉璃叮嘱两个孩子好好吃饭,随即裹了披风去院子外的柴房里拿碳。
屡屡挫败的温青蔓追到客厅,继续喋喋不休的告状。
陆勋深听得头疼欲裂,眸光狠厉冰冷的扫过去,温青蔓吓得咯噔一下,乖乖闭嘴。
这时胡卓匆匆走了进来,抖落了身上的雪花,将手里的药递给了陆陨深。
温青蔓这才注意到男人的脸色难看到极点,再不敢说话,赶紧倒了杯水递过去。
药物化开在胃里,绷紧的神经终于得到了片刻的纾解。
他哑声开口,“怎么样了?”
胡卓摇头。
“我探过路了,车子根本进不来。如果雪停了可以启用直升机,可现在这种天气,怕是不行。”
闻言,男人急的闷声咳嗽起来,他赶紧伸手帮着顺气。
“陆总,要不然先下山吧,您的身体再这么熬下去会扛不住的。不如等雪停了,我们再来找那位云烟大师。”
沈琉璃没理她,长睫敛下犹豫片刻,转身往里走。
披风被风雪吹起,拿到纤细的背影,让陆陨深再次生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三年了,无数次噩梦,他都看到沈琉璃在他面前决然的走进大火,那背影和眼前的背影,好像。
他快速低下头。
被困山中,他的药落在了车里没来得及吃。
强忍下脑袋里的绞疼,他大步跟了进去。
温青蔓紧跟其后,胡卓关上了院门,也快步跟上。
一行人进了客厅,暖洋洋的壁炉驱散了寒意。
沈琉璃取来退烧药递了过去。
她没动用星宗门的药丸,而是给了放在家里放置的西药。
男人接过,仔细检查之后给陆子逸喂下,又喝了半杯子热水,围靠着壁炉出了一头汗,烧很快就退了,精神头似乎也恢复过来,小手指着架子上的玩具问,“那是什么?”
沈琉璃瞥了一眼。
“七星盘。”
“我能玩吗?”陆子逸眼巴巴的看着她,一如当年在幼儿园的时候,他眼巴巴的张开手臂让她抱一样。
沈琉璃无法拒绝,拿下递给他。
“要我教你吗?”
陆子逸乖顺的靠着她坐下。
“要。”
那股亲昵劲儿让陆陨深的眸子又深了几分。
他这个儿子从小性子就寡淡,跟谁都不亲,包括他的亲生母亲温青蔓。
可为什么会对一个陌生女人有如此好感。
他的目光再次不由自主的被沈琉璃吸引。
火光中,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圣洁的母性,温柔的声音抚慰着神经,就连他的头疼病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他低声询问,“你有孩子吗?”
本还笑的温柔的沈琉璃,在听到这话以后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满一直被冷落无视的温青蔓立刻开口。
“陨深就是客套问一句,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乡野村妇就是乡野村妇,上不得台面。”
沈琉璃冷笑出声。
“求人还这个态度,你们城里人都是这么咄咄逼人,不要脸皮的吗?”
“你!”温青蔓被怼的脸都气绿了。
争吵声惊醒了里屋睡觉的沈赫,他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妈妈......”
沈琉璃立刻迎了上去,弯下腰将人抱住。
“吵醒你了?妈妈这就把他们赶走,你先回房间。”
透过她的肩膀,沈赫看到了蹲在地毯上正玩着七星盘的陆子逸。
四目相对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两个人的心里发生了牵扯。
“你是谁?”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问又几乎同时回答。
“我叫沈赫。”
“我叫陆子逸。”
莫名的默契让两个孩子都笑了起来。
沈赫挣开沈琉璃的怀抱跑到了陆子逸的面前。
“你也会玩星盘啊,我这里还有十六星和二十七星的。”
他垫着脚从抽屉里扒拉出好些玩具出来,陆子逸对这些奇奇怪怪的玩具很感兴趣,整个精气神看上去完全不像是有病。
陆陨深的眉心凝的更深。
那位大师说的没错,峨眉山中灵气浓郁,真的可以帮助陆子逸消除体内的煞气。
感受到他的目光,沈赫转头看了过去。
漂亮的大眼睛打量了几秒,奶声奶气道,“你......好熟悉。”
陆陨深愣住,看着眼前跟陆子逸一般大小的男孩,生出一种很奇怪的好感。
他抬手轻轻刮了下沈赫的鼻尖,笑的略带宠溺。
“因为我跟我儿子长的很像。”
这一幕,刺的沈琉璃心底都在滴血。
她想起至死都能得到半点父爱的女儿,一把将沈赫拉过挡在了身后。
“既然孩子恢复了,请你们立刻离开。”
男人缓缓站起,足有一米九的身高,带着强势的压迫感。
“我会付钱。”
沈琉璃对他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厌恶至极。
“这是我家,我有权利留也有权利不留。”
温青蔓受不了二人之间奇怪的气场,硬插进来扬声争辩。
“你就是看着外面雪大我们没法离开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说到底不还是为了要钱吗?你直接开口,别拐弯抹角的算计了。”
沈琉璃半点耐心都没了,抬手指向门口,“滚出去。”
身后的衣摆被人扯住,沈赫探出小脑袋仰着头眼巴巴的看着她。
“妈妈,我喜欢陆子逸,也喜欢他爸爸,能不能让他们留下。”
沈琉璃心中叫苦。
她怕的就是沈赫和陆陨深之间血脉的牵连。
这时陆子逸也走了过来,同样眼巴巴的看着她。
“我会很乖的。”
在他们殷切的注视下,沈琉璃只能无奈答应。
“一人一百万,先付钱再留宿,明天一早就滚蛋。”
温青蔓难以置信。
“一百万?你穷疯了吧!”
沈琉璃掀起嘴角,满脸讽刺。
“你没钱可以滚到外面睡雪窝。”
温青蔓被怼的一个字也骂不出来。
小院的建造类似于山庄,卧室足够住了。
按人头收了钱,沈琉璃给了他们两个卧室。
胡卓一间,陆陨深一家三口一间。
听到她的安排,男人眉心紧皱。
“再多开一间。”
沈琉璃面色不喜。
“房间里没有暖炉,温度不会太高,你让孩子一个人住?”
就这一晚上也舍不得不缠绵吗?
真是禽兽!
温青蔓轻轻扯了扯男人的袖口。
“陨深,我怕。”
男人神色淡淡。
“你住胡卓旁边这间。”
说着再次看向沈琉璃,“麻烦你给我和我儿子一间靠近暖炉的房间,多谢。”
沈琉璃微微怔住。
以陆陨深的能力,她死了,陆家根本没有人能拦得住他迎娶温青蔓。
三年过去了,这男人不仅没给名分,竟然还分居?
她讽刺的看了眼面色极差的温青蔓,并没兴趣探究他们的私事,抬手指了另一间房后,带着沈赫离开。
两个孩子恋恋不舍的互道晚安,好的完全不像是初次见面。
这一夜,沈琉璃睡得并不踏实,梦魇不断反复出现,女儿的惨死,皮肉被灼烧的疼,仇人就在身边的恨,无数纷杂的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第二天起来,头还有些疼。
她在开放式的厨房里做着早餐,弥散而起的饭香,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尤为温馨。
温青蔓忙附和。
她是一刻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待下去了。
一个贱种,死了就死了。
等她嫁给陆陨深,照样可以生一堆孩子。
他们自己的孩子。
站在门口的沈琉璃,眉心微凝。
他们竟然是来找自己的?
难道发现了当年的沈琉璃是星宗门的人?
这绝不可能。
那他们来此的目的到底是......
她正晃神,忽觉又一道压迫感极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下意识抬头,和男人的目光撞在一起。
片刻停顿后,她径直走了进去,完全没有偷听的尴尬。
这是她家。
自顾自往壁炉里添煤,男人的身影自后方将她牢牢笼住。
“一人一夜一百万,我再额外加一百万,你帮我们准备几天的吃食,等雪停以后,我会派人送来新鲜的食材,不需要你下山采购,可以吗?”
这种天气,他不想带着陆子逸冒险。
另外......
他抬头看向一旁吃饱喝足跟沈赫又玩耍在一起的陆子逸。
他想确定,陆子逸不是真的因为峨眉山的灵气而好转。
沈琉璃将铲子随手丢在地上。
既然他们是来找云烟的,早晚会再碰上。
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再跟这个男人有任何纠缠。
她拍拍手站起身,刚要回绝,男人忽然身形晃悠了一下,朝着她一头栽了下来。
变故来的太快,她没反应过来,下意识伸手扶住,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熟悉的冷香沁入心脾,这具身体曾在无数个黑夜将她折辱在身下。
仇恨,愤怒在此刻炸开。
她猛地抬手抓起男人的衣领正准备发力扔出去,却发现男人已经失去了意识,碰到她额头的肌肤,泛着滚烫的温度。
温青蔓急的跳脚。
“你别碰他。”
胡卓赶紧将人扶回了房间,检查过后神色焦急的看向沈琉璃。
“您家里有退烧药吗?我们陆总有隐疾,一旦出现发烧昏厥,情况会很严重,请您帮帮忙。”
隐疾?
这狗东西以前生龙活虎,恨不得在床上弄死她,哪里有什么隐疾。
至于为什么会发烧,怕是在外面受了冻导致。
星宗门的生意,其中一项就是卖药。
区区高烧,一个药丸下去就能好。
可沈琉璃没打算给。
害死了她女儿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她冷冷看着男人那场惨白的脸,语气平淡。
“我不懂医,家里常备的药也已经用完了,不过你们可以试试物理降温。”
胡卓急的团团转。
他很清楚,导致陆陨深昏厥的并不是高烧,而是他体内无法祛除的剧毒,每次犯病,都需要极速降温才能再行压制。
物理降温太慢了,根本行不通。
“要不是因为红河的项目出了意外,陆总也不会连轴转。这一路又要照顾小少爷,根本没合眼,这才......”
红河项目?
沈琉璃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怪不得宗门对这个项目的进展如此缓慢,原来是陆陨深在搞鬼。
可据她调查,红河项目背后的资本方根本不是陆家。
看来这狗东西背着陆家干了不少事。
那么焦灼的局面,他竟然还有心思带着温青蔓和陆子逸来这里找云烟大师。
果然是心尖尖上的人给生的儿子,一点小病小灾都要如此劳师动众。
可怜栀栀,就连死也没有换回这个男人半点温情。
男人此刻痛苦的皱起眉头,身体也在轻轻打着颤。
沈琉璃的眼中盈满冰冷的恨意。
这么点疼就受不住了吗?
她的栀栀死的时候,何止锥心刺骨。
“你们自己想办法,人要是死在我家里,我就扔进山里喂狼。”
她说完,转身离开。
夜深。
沈琉璃正要合眼休息,房门却被猛地敲响。
她黛眉微蹙,起身开门。
门外,胡卓一脸焦急,“求求您,救救我们陆总吧!”
“与我何干?”
沈琉璃还是那副死活不救的态度,说着就要关门。
胡卓连忙伸手挡住,“我知道您医术高明,求您发发慈悲,陆总他......他快不行了!”
他们如何得知自己会医术?
沈琉璃秀眉紧蹙,“我说了,我不懂医。”
就在这时,一道稚嫩声音从胡卓身后传来,“阿姨,求求你救救我爸爸。”
陆子逸从胡卓身后探出小脑袋,上前紧紧抱着沈琉璃的腿,抬起的脑袋,一双大眼睛里盛满泪水,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沈琉璃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一阵钝痛,但很快,她便将这异样压了下去。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
“沈赫说阿姨医术精湛,以往他生病都是阿姨帮忙看的,求阿姨救救爸爸吧。”
陆子逸继续请求道。
房门内的沈赫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陆子逸哭的伤心,也跟着红了眼眶,“妈妈,你就去看看吧,子逸的爸爸好可怜。”
对上儿子哀求的眼神,沈琉璃心中那根紧绷的弦有所松动。
看在孩子的面上,她去看看。
至于救与不救,全凭她心意。
她深吸一口气,冷着脸说道:“带路。”
胡卓如释重负,连忙带着沈琉璃去了陆陨深的房间。
房间里,温青蔓正坐在床边。
看到沈琉璃进来,她立刻起身,对胡卓恶语相向。
“都什么时候了!你找她过来什么用都没有,说不定她还想趁机敲诈勒索我们!”
沈琉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不想治就带着你的人和东西滚出去,别脏了我的地方。”
“你!”温青蔓气得脸色发青,指着沈琉璃的手指都在颤抖。
“温小姐,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陆总的病要紧。”
胡卓连忙劝阻。
他知道温青蔓的脾气,也知道眼前这位神秘的女人不好惹,生怕两人吵起来耽误了陆陨深的病情。
温青蔓狠狠瞪了胡卓一眼,又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陆陨深,最终还是愤愤的闭上了嘴。
胡卓跟在陆陨深身边多年,在陆陨深心里,这个特助的地位都快比上她了!
这个时候和他对着干,对自己没有好处。
沈琉璃本想随便敷衍一下就离开,可当她看到床上昏迷不醒,烧得满脸通红,额角隐约可见一丝黑青的陆陨深时,心中却是一惊。
这症状,竟和她师父当年中毒时一模一样!
难道......陆陨深中的,也是那种奇毒?
他没有说的是,他感觉陆子逸好像很怕他妈妈?
陆子逸是温蔓青和陆陨深的亲儿子,是两个人爱的结晶,她会对自己的儿子干什么?
沈琉璃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低声叮嘱。
“你离那个女人远一点,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她。”
毕竟没有人比她更了解,温蔓青对于一个孩子的恶意究竟有多大!
沈琉璃脑海中闪过一片耀眼的火焰,神色蓦地变得苍白,连心都在抽痛。
沈赫那张小脸上满是紧张担忧,“妈妈,你怎么了?”
同一时间,陆子逸晃晃悠悠地给她递了一杯水。
“姨姨,喝水。”
沈琉璃心情更加复杂。
陆子逸是个好孩子,可他竟然有那样的爸妈!
难道这就是歹竹出好笋?
她温柔地揉了揉陆子逸的头发,“你们去玩吧!我休息会儿就好。”
山中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大雪才慢慢变小。
温蔓青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好,这两日因为陆陨深的警告,她不得不忍着沈琉璃。
可她的忍耐是有限的。
她这两日没有吃好也没有睡好,胡卓做出来的饭菜简直难以下咽,偏偏沈琉璃那个贱人每顿做饭连一口都不愿意多做。
美其名曰愿意共享食材已经是对他们最大的善意,让他们不要给脸不要脸!
可她每顿都愿意给陆子逸多做一份!
她觉得沈琉璃就是故意的!
但最让温蔓青气愤得不止这一点。
她原本还想着在山里能和陆陨深促进一下感情,可陆陨深的心思都在陆子逸身上,根本不碰她。
要不是那个贱人给陆陨深生了孩子,她是真的怀疑陆陨深是不是不行!
温蔓青心情烦躁,越想越气,一脚将旁边一只小雪人踢成两半。
沈赫突然从旁边冲出来不满地瞪着她,“坏女人!你凭什么弄坏我和陆子逸的雪人!”
温蔓青笑出了声,“我想踢就踢,你管得着吗?”
“哼!这里是我家,我不许你弄坏我的东西!”
温蔓青第一反应就是抬手想打人,可在她抬手的瞬间,沈赫迈着两条小短腿飞快地跑开。
“坏女人!我要去告诉妈妈你打我!”
“我什么时候打你?”
温蔓青美眸微眯,眸底闪烁着算计,低头向沈赫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你叫沈赫,对吗?”
沈赫戒备地看着她,“你打算干什么?”
温蔓青指着院外的雪地,语气惊讶,“我刚才好像看到有只雪狐跑进雪地里,那只雪狐毛绒绒得非常可爱,你想不想要?”
“雪狐?你说的是真的?”沈赫好奇地向外张望着。
他记得妈妈很喜欢毛绒绒,他要是抓一只雪狐送给妈妈,妈妈肯定会很开心的!
“当然是真的。”温蔓青轻声诱哄着,“你可以过去看看,我亲眼看到那只雪狐跑外面那棵冷松树上了。”
沈赫踮着脚往外看,心底再控制不住好奇。
“那我过去看看。”
当他刚迈出院子的瞬间,屋檐下的角铃突然响起,沈琉璃的身影倏然出现,眨眼就将出了院门的沈赫抱起,语气严厉。
“小赫,妈妈不是跟你说过,让你不能出院门吗?”
沈赫不满地指着温蔓青,“是她说外面有雪狐,所以我才会出去,我想给妈妈抓一只雪狐。”
沈琉璃脸色蓦地一变,周身气势倏然凌厉,杀气腾腾地看向温蔓青。
站在原地的温蔓青已是满眼惊愕,被沈琉璃这么看了一眼,心底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想逃的冲动!
她甚至不知道沈琉璃是怎么做到的,更不知道她的速度为什么能这么快!
这个女人是妖孽!
肯定是妖孽!
啪——
下一刻,沈琉璃来到她面前,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嗓音温柔又凌厉。
“我提醒过你,让你少出现在我面前,你为什么这么不听话呢?”
温蔓青不可置信,“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打我?”
沈琉璃勾了勾唇,放下沈赫的同时,掐住温蔓青的脖颈,飞身一动直接来到悬崖边。
“看到了吗?这底下是悬崖峭壁,人掉下去连尸骨都寻不到,你说你要是意外掉落,还能不能有命活着?”
温蔓青神色惊恐,根本不敢往下看。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竟然敢这么对我?”
沈琉璃眸色微动。
她的确恨温蔓青,恨不得让她死。
可就这么让她死了就太便宜她,她要让温蔓青失去自己想要的一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最重要的是,她还有沈赫,她还要保护好沈赫!
下一秒,温蔓青被甩在地上。
沈琉璃垂眸冷冷地凝视着她,淡淡吐出一个字。
“滚!”
温蔓青还以为自己的威胁有了作用,“你这个粗鲁的女人!我不会让陨深放过你的!”
沈琉璃脸色苍白,强行将口中翻涌的血腥咽下。
她刚才太过愤怒,也的确有想杀温蔓青的想法,所以才会显现玄门步法。
可天道无情,玄门大隐,她的能力也不能太过显现,刚才刹那玄术的运用就让她受了反噬。
“可以,你可以让陆陨深尽管来报复我。”
她就看看,陆陨深有几条命来和她作对!
话音刚落,胡卓和陆陨深的身影出现在廊角落,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地上的温蔓青上,脸色同时一变。
胡卓直接开口问出了陆陨深心底的问题,“沈小姐,这是发生了什么?”
沈琉璃已经抱起沈赫,目光冰冷地看向陆陨深。
“管好你们的人,否则就滚!”
温蔓青已经哭哭啼啼地扑进陆陨深怀里,“陨深,她就是个疯子!我好心提醒她的孩子不要出去,她竟然想杀我!”
沈琉璃脚步一顿,冷厉的目光扫在温蔓青身上。
“温小姐,你故意哄骗一名三岁幼儿往悬崖边走,你难道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严重的后果?”
温蔓青当即就开始反驳,“你胡说!我也是当妈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这么狠心地对待一个小孩?”
“是吗?”
沈琉璃目光淡漠,那双淡色的眸子似能看穿人心。
“温小姐,人在做天在看,报应总会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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