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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为后后续+全文

梦魇惊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猛烈的撞击,我顿时被掀翻在地,伤口完全撕裂开来,血已染红了我雪白的大氅,暗红女子道:“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治你冒犯之罪!”她伏下身扳着我的脸,道:“还真是个美人啊!”她的言语明显有些妒忌,小枫跑了过来,叫道:“王妃!你怎么了!”暗红女子惊异,“你就是要嫁给表哥的那个水涟杉?”小枫回道:“是是是!帝姬,王妃再这样耽搁——”暗红女子,故意拉长了音,道:“那也是她没福,就是因为她——凭什么她可以嫁给表哥!”或许是血冰莲花的药力减退,疼痛越来越明显了,我捂着我的小腹,此刻天旋地转,我感觉已经融在了雪中。“王妃!”小枫撕心裂肺的叫喊,雪际深处走来一个紫色的身影,他看着已经与雪融成一色的我,俯下身子将我扶起,看着我一身楼兰女装,他轻轻在我...

主角:墨席墨清淋   更新:2025-04-04 13: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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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墨席墨清淋的女频言情小说《妃我为后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梦魇惊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猛烈的撞击,我顿时被掀翻在地,伤口完全撕裂开来,血已染红了我雪白的大氅,暗红女子道:“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治你冒犯之罪!”她伏下身扳着我的脸,道:“还真是个美人啊!”她的言语明显有些妒忌,小枫跑了过来,叫道:“王妃!你怎么了!”暗红女子惊异,“你就是要嫁给表哥的那个水涟杉?”小枫回道:“是是是!帝姬,王妃再这样耽搁——”暗红女子,故意拉长了音,道:“那也是她没福,就是因为她——凭什么她可以嫁给表哥!”或许是血冰莲花的药力减退,疼痛越来越明显了,我捂着我的小腹,此刻天旋地转,我感觉已经融在了雪中。“王妃!”小枫撕心裂肺的叫喊,雪际深处走来一个紫色的身影,他看着已经与雪融成一色的我,俯下身子将我扶起,看着我一身楼兰女装,他轻轻在我...

《妃我为后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猛烈的撞击,我顿时被掀翻在地,伤口完全撕裂开来,血已染红了我雪白的大氅,暗红女子道:“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我就不治你冒犯之罪!”她伏下身扳着我的脸,道:“还真是个美人啊!”她的言语明显有些妒忌,小枫跑了过来,叫道:“王妃!你怎么了!”暗红女子惊异,“你就是要嫁给表哥的那个水涟杉?”小枫回道:“是是是!帝姬,王妃再这样耽搁——”暗红女子,故意拉长了音,道:“那也是她没福,就是因为她——凭什么她可以嫁给表哥!”
或许是血冰莲花的药力减退,疼痛越来越明显了,我捂着我的小腹,此刻天旋地转,我感觉已经融在了雪中。
“王妃!”小枫撕心裂肺的叫喊,雪际深处走来一个紫色的身影,他看着已经与雪融成一色的我,俯下身子将我扶起,看着我一身楼兰女装,他轻轻在我耳畔说道:“你知道吗,你穿白氅真美,比那日在草原更美!”他将我揽在怀中,走向了暗红女子,冷冷喝道:“依穆丽,我不许你动她!”他冷冷回身,身后的依穆丽不禁放声大哭。
夜凌云抱着我走进帐幔,轻轻将我放在了榻上,解开了我的大氅和羊皮裙,为我擦拭着伤口,药水的疼痛侵蚀着我的伤口,我微微睁眼,看见了他紫色的眼瞳,委屈的眼泪便在眶里打转
大手伸出来,擦拭着我脸上的冰碴,“谁叫你出去的,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再晚来一会,你就没命了!”他拿起羊毛毯为我盖上,我转过身去,呜咽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这一次他没有往日里的霸道,低沉的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回身看着他,眼里满是吃惊,“像你这样的人,也会说抱歉?你们家的人都和你一样的霸道!”
他抚着我的发丝,看着我倔强的眼睛,“依穆丽她是骄纵了些,但她本心并不坏!我听着他极力为依穆丽辩解,心中不知为何有了些不快,“你好像很了解她?”
夜凌云道:”她是我的表妹,楼兰的郡主,也是楼兰一等一的美人!“我冷笑,美人是指她的貌,还是她的德?你若赞誉她的貌,岂不显得你以貌取人?”他问听此言,扳着我的肩狡黠的问:“你吃醋了?”
我一把推开他,嗔道:“没有。”眼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竹叶青的身影,他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脑中?
“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看着夜凌云关切的脸,我在记忆中比较,他仿佛不像他?他是夜凌云,那他又是谁呢?
他看着我的眼珠左右翻飞,一脸的狐疑,急切的将我的思绪打断,“水涟杉!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怎么他知道我在想什么?
欲要问时,小枫端着药碗走进,夜凌云喝道:“王妃要出去,你为何不加以阻拦?若不是我,你以为王妃还有命在吗?”小枫害怕的跪倒在地,求饶道:“王子,奴婢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阴冷的声音从他的齿缝脱出,“拉出去杖责四十!”
我忙阻拦道:“不要!是我要出去的,与她无关!再说要打也应该是你那位倾国倾城的依大美人!”他闻听我满是醋意的话语,大笑道:“我若早知道你会因她吃醋,我真应该早让她与你见面!”
我一听愣在了那,我在吃他和依穆丽的醋?这怎么可能呢!我才不会喜欢这样自大的人呢!我道:”我懒的和你说。“我盖着羊毛毯,翻过身去,他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玩,十日后就是我楼兰迎接春天的盛典,你要是答应我这些日不再乱跑,我就带你去!”
我回身问:“你会有这么好心?”他又露出了往日的那副嘴脸,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当然要对你好了!”我骂道:“你要再说,我就要赶你出去了!”他看着我满是怒气的脸,沉吟着,“墨清淋,我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给我!”幛幔内留下他淡淡的松竹气息。


“桓王倒出现的恰到好处,这下湛王倒成了墨清淋朋友,真是有趣。”宫娥打扮女子,挑起狭长的丹凤眼,瞧着身边同是宫娥打扮的女子,女子倩目流盼,“这天下还有司神宫不知道的事情吗?之所以不写明桓王的住处,不就因为此行的目的,借桓王和湛王的旧怨,成就墨清淋吗?说是让她邂逅桓王,实则将他推向湛王,鸢鹰大人真是好手笔。”
“既然事情已经成了,我们也就该向飘使复命了。”二人相视一笑,消失了踪影。
回到墨府后,思索这墨席所言,加之湛王和桓王之间微妙的关系,我几次三番明里暗里的询问竹枝,可她一字都不愿多说,三日后我又被皇后召入宫内,竹枝城府颇深,少带为妙,想着入宫有湛王作陪,不带她也不碍事,“高玥,今日你陪我入宫吧!”
高玥乐的开花,有了这小丫头作陪,走这一路时光过得倒也快,进入正阳宫,施礼道:“见过皇后娘娘。”刘一如笑脸盈盈,“起来吧!是湛王要见你,难得这宫里有跟他脾气相投的人。清淋不敢。”和皇后说话句句是坑,谨慎小心总是没错的。
说话间,湛王已经进来了,向皇后请安后,就要拉着我走,见皇后也不挽留,我就势出了正阳宫。我问道:“湛王,找我有何贵干?”水珂涵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嬉皮笑脸的,哪里还有王爷的样子。”我打趣道,湛王也不答话,直接拉着我到了御膳房,“敢不敢喝?”水珂涵拿着一整壶的女儿红,相邀道。我接过,“有何不敢!”这可把高玥吓坏了,“小姐,这可使不得啊,你喝的醉醺醺的,回去不被骂死才怪!”
想想也是,本想放下不喝的,看着湛王已经饮了一壶了,叹了口气,我也只能舍命陪一壶了。结果,回到家当晚就被罚了跪。
皓月当空,蝉在枝头支支的叫,也不知道清漓现在怎样了,他是不是早就将我忘记了?抬头看着月亮,即使我们相隔千里,至少我们还共望同一个月亮。
再我被罚跪的第二天,听高玥说湛王来了,我揉着膝盖,将湛王请了进来,道:“我并无什么不适,只是腿有些痛罢了,怎么还劳烦湛王亲自前来?”水珂涵赶紧扶着我,道:“今儿一早,我便听说了这事,下了朝就来看你了。对了,今儿朝上,信国公上书提到了射圃节,父皇这几日身子不爽,想我们几个王爷代他前去。我今日就去向母后请了旨,说是带你一起,你看如何?”
射圃?如此大事,皇帝却不亲临,太子又远在徐州治水不能前往,陛下将身边的皇子都派去,平衡各皇子的势力,若单选哪一个王爷代行,都会打破这平衡之态,“不过,你为何又要带我前去?”
“你真的不想去?”蛰伏这么久还没传来下一条指示,想是还要让我多接触桓王,此次射圃倒是个好时机,我颔首道:“好,我去,不过你这能有把握说服娘娘?听父亲说起,这次射圃蒙古这边也会参与,届时绒花格格遇见怕是不太好。”
水珂涵柳眉倒竖,大刺刺的坐了下来,饮尽杯中之茶,“你听谁说的?”我转转手中的茶杯,“我不想听,奈何话偏偏往我耳朵里钻啊!想必你这些天日日来找我,那些小宫娥们会错了意。”
“哼!这次射圃你还非去不可了,我这还没说什么,到让一群宫人置喙,走了清淋,你早些收拾收拾,我明早来接你!”茶杯被他掷在桌子上,茶水泼了一桌面,我无奈的摇摇头,刚起身,故人便来叙旧了。
留下纸条后,何丹阳仔仔细细将我打量个遍,“小丫头。”语气不善的说了一句就离开了,我意味不明,素来何丹阳的脾气不好,我也懒得理会,打开一观,看见那熟悉的字体,忍不住想要哭出来,鸢鹰大人……
速去射圃,保护桓王。
桓王?又是桓王,难道大人已经相帮桓王了?
一月前鸢鹰大人派鬼宿相助太子治水,如今却要我保护桓王?虽想不明白,但他的话我一定会去做的,紧紧握着字条,不忍心烧掉,而最终却化作一吹而散的纸灰。
有了大人的指令,就算皇后不下旨诏我去,刀山火海我也会去的。寅时刚过,宫里就派人传来消息,让我随行。对于这个消息,我大感意外,没想到这湛王竟办成了。
对于带谁去行宫的问题,高玥一直是不二人选,我收拾好行装后,上床睡了过去。
第二日,水珂涵竟亲自上门迎接,出府后,我与他一同进了轿辇,我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接我,你到没事,我可不想到了行宫被绒花格格——你连我都不怕,你怕她?”我摇摇头,“不是怕,是——好了,你别说了。宫门快到了,我们下车吧。”水珂涵直接跳下车,我叹了口气,这个心直口快的湛王,只怕忙没帮上,添乱倒是一套一套的。
跟在的湛王身后,这是我来长安一个月后,第一次见到皇上和诸王,走进大箜宫,我欠身道:“清淋见过皇上,诸位王爷。”水痕一身明晃晃的龙袍下,透彻着不怒自威的气势,“墨清淋?起来吧。”我起身,退到湛王身后,微微抬眼,“清淋,你没事吧?”湛王压低声音问,我笑笑道:“没事。”
眼睛扫过,璘王水宁轩,燕王水听乾,最终停留在在桓王的身上,如玉的模样,淡漠的神情,大水第一美男子倒真容易让人沉沦,,他也参与夺嫡了?大人让我护他,就说明在场之人欲对他不利,难不成是?我看向身边的湛王,沉默下来。
瑞凤眼里流转着光彩,桓王抬起慵懒的眼角,从我的脸上一扫而过,我一怔,赶紧收回目光,看来在这天家之中,我的道行还不足以游刃有余啊。
大典结束后,水痕亲自将我们送出大箜宫,出了宫门,桓王直径上了马车,我瞥眼看去,他身边的护卫的身形——总觉得这桓王和司神宫有着莫名奇妙的牵连,可我又说不上为什么。本来我是不能和湛王坐在一起,在湛王的执意要求下,我和湛王坐在了一辆马车里。
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隐隐觉得这次射圃,没那么简单,璘王、燕王、桓王、湛王,燕王射圃少不得一场风云变化。
“清淋,一上车你就睡觉,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一睁眼便对上湛王挂心的眸子,“是啊,大小姐,你是不是觉得不舒服。”高玥见我面色不好,也关心起来。我是不好,每天琢磨这个琢磨那个的,好好的人都变得疑神疑鬼了,湛王真的只像面上这么纯良吗?
“我没事,只是觉得无聊。”我掀开窗帘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你再忍忍,这次射圃安排的行宫,离长安不远,估计傍晚也就该到了。哦!”放下帘子,躺靠在高玥身上,“不许吵我,我要睡了!”
再睁眼,下车果然是另一番光景了……


来到墨府已是半月后,我换上了平日从未穿过的绫罗绸缎,打扮成世家女子的模样,一切都按照计划稳步进行着,鸢鹰大人安排的极好,没有任何的漏洞,不久——我便成了墨府的大小姐,连名字都与柳氏早就备下,准备洗三礼上送出的玉牌严丝合缝,回到房间,关上窗牗我靠在门上,喃出这三个字,“墨清淋。”原来他早在十三年前,就设下了这个局。
看到菱花里自己的模样,也许以前总是蒙面,还不来得及摘,就执行下一项任务了,并未在意自己的姿容,只是一心觉得飘使极美,现在打量着自己,竟发觉有些不认识了。
躺在床上,心里难得平和下来,这样优哉游哉的日子,从来都不属于我这样的人,还是别在这蜜罐子里迷失了我的本心方是上策。
房门咚咚作响,我眯起眼睛,躺在床上不愿动弹,门外之人方也知趣,敲了一下便停住了手,我倒也难得理会,翻身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想起还要陪墨席和柳氏吃饭,草草拢了拢头发就出门了。一出门,一身淡绿色衣服的小丫头,转着大眼睛看着我,“小姐可算起身了,想必小姐舟车劳顿,老爷夫人也未叫小姐,小姐赶紧随我来吧,老爷夫人还等着小姐一同用膳呢!”
“知道了,你头前带路。”跟在小丫头的身后,仔细留意着周遭,看那小丫头所领之路便是墨府的主路了,默默地记下,沿着主路附近倒有不少空屋子,天色已暗倒也不见有灯火,“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我叫高玥!”头前掌灯的小女孩,倒让我想起了我的妹妹,“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做我的贴身丫鬟吧!”我不知道怎么就相信了她,也许是作为杀手的第一直觉吧,总之来到这陌生的墨府,不培植点人手是不行的。
“高玥我问你,这主路旁的屋子,原先是何人所住?现在为何又空了下来?”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高玥顺势望了过去,“哦,这原是先王氏夫人的府邸,如今人去了,夫人说自己身份低住不得正夫人之所,故而就这般空了下来。”
是真觉得自己不配?还是这屋子里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不敢登堂入室?我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待高玥引我入栖安堂后,转为雍容的笑意,微微欠身道:“见过父亲、母亲。”
柳氏牵过我的手,笑容满面而泪眼婆娑,我的手就这样被她攥在手里,“这,这是怎么弄的?”柳氏摸到的地方,正是我所心惊的,十多年习武下来,不可能周身一点痕迹都没有,那道伤疤便是如此,只因太深了,没办法将它抹掉。
开口解释,我这一生都没有叫过这个字,如今开口让我管一个陌生的女人叫娘,倒真是难为情。“娘,在市井生存哪有那么容易,身上也总是好了旧伤填新伤的,就连着我自己都不记得,这伤到底是怎么弄的。”
柳氏听闻,更是悲痛,抱着我放声大哭,她突然来那么一下,墨席连连安慰,怕柳氏再受什么刺激,让我先坐下吃饭,吃饭叙旧的话有时间聊,倒省去我不少事。
落座,看着桌上的珍馐,柳氏一直给我夹菜,我倒是很乐于接受,吃了有一会儿,墨席突然开口道:“清淋,明日辰时,你随为父入宫。”我警觉起来,觉得此刻向柳氏救助最为稳妥,茫然无助的看着柳氏,柳氏摸着我的头,道:“没事的,说起来你爹也是皇上的表亲,这次你能回来,少不得要进宫去参拜。为娘身份低位,不能入宫陪你。”说到这柳氏又掉了几滴眼泪。
对于墨席是皇亲国戚的消息,我倒大为意外,没想到身为皇亲国戚的墨席,却肯走科举之路,没有借着祖辈的荫封,对这位尚书大人倒多了几丝敬佩。
不过,既要入宫我倒要多多准备一二,“父亲,此番进宫,不知——”墨席看出了我的意思,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去见见皇后,闲谈而已。”我颔首,想来也是皇上日理万机,怎会在意一个宗室之女呢。
“既然要入宫,淋儿你这仪容还是要修整的,十日前就听说你要回来,为娘准备了不少布料,只是不知道你的尺寸,怕做出来你穿着不合身,现在好了你回来了,跟娘走,去挑挑衣服去,娘连夜命人给你做出来。”我看了一眼墨席,墨席颔首,我起身告退。
随柳氏出来后,见门口那个掌灯的丫头还在,便叫了她过来,“娘,我想让高玥贴身服侍我。”柳氏仔细打量着她,“娘本想给你找几个稳重的丫头,不过既然淋儿喜欢,那就这么办吧。不过你房里,又不能只有一个丫头,竹枝、菊香,从今天起你们就跟着小姐了。”
“是。”两个丫头欠身行礼,我本不想弄这么多人,又不能直接拒绝,只得先应下,待几日后寻个错处打发了便完事。“多谢母亲。”看竹枝带的路,就是墨府的小径了,走了不久,就看见洞庭轩几个大字,想来这就是柳氏的房间了。
陪着柳氏选了一个时辰的料子,出门后竹枝和菊香就在门口候着了,我抻个懒腰活动活动身子,道:“你们两个,先回去帮我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是!”两人也不多话,吩咐了事情就下去办了,果然是柳氏调教的好丫头。
“高玥,你陪我走走!”我信步向前就走,高玥道:“大小姐,你不累么?赶紧回去歇着吧。”我倒是想歇着,不过第一天入长安,第二天就进宫,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还是等等万一有人找我呢。
高玥带着我,转了转墨府的景致,绕到一处假山后,我便甩开了高玥,事后也好解释。果然有人在此等候了,一身红衣魅妆,何丹阳掐着细柳腰,狭长的双眼泛着不善的目光,将纸条交给我,幽幽地道:“阅后即焚,有事我自会再来找你。”咻的一声,她不见了踪影。
我将纸条藏好,转出了假山,刚一出来就看见了急得满头大汗的高玥,“大小姐,你去哪了?都急死我了。”我讪讪道:“没什么,回去吧!”
回到房里,沐浴过后,躺在床上回想着字条里的内容,‘明日皇宫,务必邂逅七皇子’,七皇子?来长安之前,我倒做了些准备,七皇子水逸箫,已故庄贤皇后之子,排名居中,也没有贤名在外,邂逅他作甚?
将纸条烧毁后,我翻身上床懒得想了,只希望可以早点完成任务,见到鸢鹰大人。


“站住,小丫头片子!这都第几次,休想我姑息你!”一脸横肉的王胖子,掐着他肥的流油的肚子,在街上叫骂着,见震吓不住,抡起了胳膊追了上去,女孩回头,抱紧怀里的肉包子,这是她们姐妹一天的口粮,她知道不应该去偷,但是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去做。
跑到小巷里,总算将包子铺的王胖子甩开,她暂时安全了,她这么一闹,再想去那拿包子怕是不能了,为今之计也只有另谋出路了。
走到用几个木棍和草席搭起来的简易屋里,抱着躺在地上的人,“小花,快别睡了,起来姐姐拿吃的回来了!”地上的小花,皱紧了眉头,艰难的睁开眼睛,看着她手上青紫一片,酸涩的哭泣着,“姐,你又挨打了。”
她将受伤的手藏在身后,另一只手像变戏法的拿出一个热腾腾的包子,“别哭了,快吃吧!”小花看到包子,眼泪立刻止住了,将包子拿了过来掰了两半,“姐,我们一起吃!”
她流着眼泪,将半个包子吃完。天渐渐黑了,她把破斗篷将小花盖的严实,自己只留了一个小角,她知道小花不能再受凉了,她不想失去她唯一的亲人。看着稀稀疏疏的星星,她又想起了小虎子。
小虎子,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可是他知道自己是小叫花之后,就不再搭理她,她曾去小虎子常去的学堂找他,她就躲在墙角,听先生讲圣人的道理,她知道偷窃的东西不干净,她只是个小姑娘,没有圣人那么伟大,她要活,她的妹妹也是,她靠在墙上,也许像蝼蚁一样活着,说的就是她这样的人吧。
树上的鸟鸣声吵醒了她,一睁眼,又一天开始了,她摸着妹妹的额头还发着高热,她攥紧了拳头,为今之计她只有去偷钱了。
走出小巷,她来到熙熙攘攘的长安街,她躲在一棵树的后面,观察着往来的行人,她不想要很多,只够妹妹看病就行。她一双乌黑的眼珠打量上,一位穿着青衫的公子,看他穿的这么好,不会在乎少些银钱吧?
悄悄地跟了上去,走在他身后,她发觉他是那么的高大,她的手勉强才能够到他的腰际,一直走着,她一直犹豫着,真的偷了,自己就真的变成小虎子口里不堪的人了吧?
小手紧张的冒着虚汗,可想到妹妹,她还是下定了决心,看准了方向,闭着眼睛将小手伸了出去,片刻后握在手里的,不是冰凉的银子,竟然温热柔软,她慌忙睁眼,那只小手竟被他牵在手中,男子没回头看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样一步步的走着,走出了喧闹的街市。
由突兀、紧张,渐渐习惯被牵着的感觉,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愿意拉起她这只脏兮兮的小手,除了小虎子。她还记得小虎子,拉着她的手,在河边告诉她,在吃饭之前记得洗手,可是她一次都没有遵守。
“丫头,这么小就偷人的东西?”男子声音分外的好听,她抬头看着眼前人,不觉呆了,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看的人。男子看着面前的小丫头满脸泪痕,温笑着,“我这个被偷得人还没哭,你这个小偷到先哭上了。”
她正愣着,突然挣开拉着手,向男子深鞠一躬,“对不起,我不该偷你的钱,可是我真的需要钱!妹妹,妹妹她,还等着我去救,所以——我真的……”她赶紧跪下,拽着他的下摆,“求求你,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就算我做不好的,我也可以学。”
男子俯下身,看着哭花脸的她,“你还有妹妹?”她点头,不停地乞求着,男子眼里的邪肆逐渐浮现,“很好,这钱你拿去,不过——”
“不过什么?”她接过沉甸甸的钱袋笑的合不拢嘴,“不过,你和你的妹妹要跟我去一个地方。”男子挑起丹凤眼,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八) 铃铛
“你是水朝的——”我吃惊发问,还未说完,他的手指便轻柔的按在我的唇间,随后轻轻的道:“嘘,别说!他们不知道我是谁,除了——”他故意顿在那不说,我扳下他的手指,问道:“你是说——夜凌云?”他笑着,“你还是那么聪明!”那笑泛着凄凉与苦涩,我对着他的眼,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一语未了,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谁,谁在那!”他回头,悄声道:“有人来了!”他紧握我的手,急促又不失慌乱,“如果你是水涟杉,那么我会帮你成为他名正言顺的王妃;如果你是她——”此刻他的眼中满是爱意,“如果你是她,我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娶到你!你究竟是谁——由你自己决定!”风中飘荡这样一句话,他消失在风里,“我究竟是谁?”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回身——原来是巡逻的士兵,我问:“迎春宴已经结束了?”士兵道:“要到黎明时分才会结束。那,夜凌云的帐子在哪呢?”我顺着他们手指的方向找到了他的居所。“参见王妃!”我摆摆手叫他们起身,“夜凌云叫我在这里等他,你们在门口候着就行!”就这样我顺利的进入了他的帐子。
我掀开帘子,一幅画像出现在我面前,那袅袅的女子一身红衣手上还抱着一个琵琶,月貌花容,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冰肌藏玉骨,衬领露酥胸。柳眉积翠黛,杏眼闪银星。月样容仪俏,天然性格清。体似燕藏柳,声如莺啭林,恍如半放海棠笼晓日,才开芍药弄春情。“这——她是谁?这裙子?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盯着那画像走着,手碰到了一个个圆球状的东西,“铃铛?”我把玩着它,而裙角却和它如此的契合,回看画像上的女子,她的裙摆坠着我手上的宝石铃铛,这不会是巧合!难道我真的是墨清淋?我无力的摇头,“我到底是谁?”
一时幛幔被掀起,显然这房间的主人吃了一惊,“水涟杉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拿起桌上散落的铃铛,右手指着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画像,问:“她是谁?而我又是谁?”他显然没有防备我的突然发问,只是道:“她就是你啊!”我冷笑,“她是墨清淋,那你是说我是墨清淋?”他没有分辨,“你见过他了?”我也没有防备,“谁?水逸箫!”他答的平静,“不说话,那就真的是了?”
他扯过我的手,将我与他拉得近些,“你——还是忘不了他?”我对上他的目光,淡雅的笑笑,“我确实不记得他,我只是想知道我是谁?”我看着夜凌云而后又转向了画像。
“你真的想知道?”他诡谲的发问,我涟漪般的颔首,“好,五日后我便告诉你真相!”他的神色冷热交替随后走近我,道:“这五日内,你不准见他!这就是前提。”他打翻我手上的红色铃铛,讳莫如深的道:“脱下来!把这件衣服脱下来!”
他淡紫色的眼瞳深处,酝酿着多而浓的忧伤,褪下面具的他,眉头深锁,妖冶的瓜子脸满是疲累,眉目含嗔,眼中藏不尽的忧虑和愁锁,“他还好吗?我不想伤害你们!”这是我的初衷,可最终一语成谶。
我为他倒了杯浓茶,转身回了幛幔。
此刻的心情说不上高兴与欢愉,反而透露出淡淡的忧伤,人最痛苦的经历莫过于选择,选择意味着割舍,割舍意味着失去,而失去的就再也找不回来了。我不想失去,更不想选择,面对自己何尝不是一种选择?我知道我遗失了太多属于我的记忆,但这一切究竟是我的福?还是我的祸?如果可以我愿意永久的逃避,永久的只做一个天真的小女孩。
可这一切只会是——我的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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