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欲梦楼窗户上直接就跳进了水里。
“你朝东,我朝西,家里会合!”
我朝云至喊着。
水流不急,但游起来真费劲。
我在水底奋力划动着双臂,每一下都沉重又急促。
胸腔里的心脏跳的都快蹦出来了,透过昏暗的水波慌乱地扫视着周围。
终于游到了一丛疯长的芦苇荡准备上岸。
我奋力抓着粗糙的泥岸,手脚并用顺着芦苇杆攀爬而上,周遭的枝叶枯木划破了我的衣衫,又重重地划在我的皮肤上,每道口子都像是在用火灼烧,痛的我呲牙咧嘴。
刚准备缓口气看看自己所在的方位,一扭头对上了一双冷冷的双眸。
没等我作出反应。
苏慕景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将我裹住,随即我便晕了过去。
他竟然对我下药……失去意识前,视线变得影影绰绰,我感觉自己好像被他抱在怀里。
这种感觉竟然有点安心。
望向他的眼睛,深不见底的眸中似有翻涌的情绪。
好像有愤怒有心疼,又好似还有一丝喜悦。
我分不清这究竟是现实,还是半梦半醒间的臆想。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我满心欢喜的追着蝴蝶,在石子小路上步伐一颠一颠的跑的磕磕绊绊。
蝴蝶没抓到,我被一颗大大的石子绊倒了,整个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在诺大的花园里突兀的很。
哭声引来了三个年纪比我稍大一些的小男孩。
正是儿时的苏慕景、凌墨还有那个小书童阿恒。
“只是手上有点擦伤都没出血,吹吹就不疼了。”
小凌墨手忙脚乱地说。
“是呀是呀。”
小书童附和着。
我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疼痛里,哭声更甚了。
苏慕景突然将一颗饴糖塞进我嘴里,我愣了一下。
我抬眼看他,慢慢止住了眼泪。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谁。
当时爹爹带我俩进宫面圣,正是因为新帝听说了侯府去观音庙真求来了两位千金,念及侯府为朝廷所做的丰功伟绩,思索再三将我们姐妹俩与将军府幼子和太子定下了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