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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送我进监狱,我不原谅他们哭什么? 番外

一颗糖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之衍接过文件放在一旁,关切询问,“心情有没有好点?”话落,傅青青两人将她当透明人,强硬地挤进两人中间。一副柔弱模样盯着顾之衍,声音夹的快要把喉咙堵死。“之衍哥哥,你不是说要陪我去游乐园么,我们现在就去吧。”听到傅青青的声音,顾之衍蹙起眉头,有些烦躁。“你该回去了,你哥找不到你会担心。”虽然话语不重,但已经在赶人了。话毕,傅青青的手机铃声应声响起,电话那边传来傅斯呈的怒吼,“傅青青,你又跑到哪里去了!”顾之衍适时地提醒着,“她在我这儿,我让司机送她回去。”“我不要!凭什么她能在这儿?就让我走!”傅青青不满指着傅悄,眼眶泛红,又开始她的表演了。“那行,你待着吧,我走。”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紧接着手臂被顾之衍拉住。“傅青青,你该回去了。”...

主角:顾之衍傅悄   更新:2025-03-28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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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之衍傅悄的其他类型小说《全家送我进监狱,我不原谅他们哭什么? 番外》,由网络作家“一颗糖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之衍接过文件放在一旁,关切询问,“心情有没有好点?”话落,傅青青两人将她当透明人,强硬地挤进两人中间。一副柔弱模样盯着顾之衍,声音夹的快要把喉咙堵死。“之衍哥哥,你不是说要陪我去游乐园么,我们现在就去吧。”听到傅青青的声音,顾之衍蹙起眉头,有些烦躁。“你该回去了,你哥找不到你会担心。”虽然话语不重,但已经在赶人了。话毕,傅青青的手机铃声应声响起,电话那边传来傅斯呈的怒吼,“傅青青,你又跑到哪里去了!”顾之衍适时地提醒着,“她在我这儿,我让司机送她回去。”“我不要!凭什么她能在这儿?就让我走!”傅青青不满指着傅悄,眼眶泛红,又开始她的表演了。“那行,你待着吧,我走。”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紧接着手臂被顾之衍拉住。“傅青青,你该回去了。”...

《全家送我进监狱,我不原谅他们哭什么? 番外》精彩片段

顾之衍接过文件放在一旁,关切询问,“心情有没有好点?”
话落,傅青青两人将她当透明人,强硬地挤进两人中间。
一副柔弱模样盯着顾之衍,声音夹的快要把喉咙堵死。
“之衍哥哥,你不是说要陪我去游乐园么,我们现在就去吧。”
听到傅青青的声音,顾之衍蹙起眉头,有些烦躁。
“你该回去了,你哥找不到你会担心。”虽然话语不重,但已经在赶人了。
话毕,傅青青的手机铃声应声响起,电话那边传来傅斯呈的怒吼,“傅青青,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顾之衍适时地提醒着,“她在我这儿,我让司机送她回去。”
“我不要!凭什么她能在这儿?就让我走!”
傅青青不满指着傅悄,眼眶泛红,又开始她的表演了。
“那行,你待着吧,我走。”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紧接着手臂被顾之衍拉住。
“傅青青,你该回去了。”
顾之衍拉着傅悄,目光清冷的看向傅青青。
傅青青顿住,顾之衍从没用这种口气叫过全名。
“之衍哥哥......”她还想说什么,被顾之衍打断。
“你先下去,司机会在门口等。”
傅青青不敢再说什么,拉着脸往外走,经过傅悄时,瞪着她道,“别想借机抢之衍哥哥。”
傅悄灵机一动,将手臂从顾之衍手里挣出来,握上傅青青的手腕,对顾之衍说着:“我去送送妹妹。”
而后拉着傅青青往外走,说是送,也只是送到门口,一把将她推了出去,在门关上的发地一刻,她轻声对傅青青说,“来日方长,咱们且等着瞧。”
傅青青就这么被隔在办公室外,在傅斯呈的电话轰炸负气离开。
傅悄脸上的笑意转瞬即逝,转身一改刚才热情的态度,淡淡道,“文件我送到了,如果您没有吩咐的话我就先走了。”
傅悄刻意划清两人界限,顾之衍刚刚还愉悦的心情顿时跌落谷底。
在傅悄即将打开门出去那瞬间,顾之衍开口,“你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怎么,就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我现在没钱请你。”
“上个星期才从霍世泽那儿套现五十万。”
顾之衍戳穿她的谎言,傅悄也不恼,“行吧,晚上下班后,公司楼下等你。”
晚上,傅悄带顾之衍到达目的地,是一家外观看上去时间很久远的茶楼。
顾之衍觉得傅悄是故意选这种地方的。
傅悄自顾自地进去,顾之衍紧随其后,两人进了包间。
菜还没上,顾之衍举着酒在傅悄跟前站定,示意碰杯。
傅悄举起酒杯,两人对饮,相对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酒楼太忙,过了很久都还没上菜。
喝过酒的顾之衍的眼神开始迷离,看向傅悄的目光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顾之衍的皮囊太好了,精致的像是刻画出来的手扮,连睫毛和头发丝都像是在人心窝上跳动。
男人自嘲地笑了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傅悄,你现在是不是很恨我?”
傅悄收了视线,没出声。
“我帮了你见到了爷爷,你也没给我一个笑脸。”顾之衍又重新给自己倒了酒。
傅悄站起身,抢过顾之衍的酒杯,语气冷淡,“你帮了我,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也会帮你,喝这么多酒干什么?”
顾之衍忽略了前面的疏离的话,重点放在后面,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着,吐出的气息有淡淡的酒香,“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傅悄撇开脸,顾之衍的气息淡了些,“你想多了。”
闻言,顾之衍委屈地低了头,如一只委屈的大狗狗一般,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的生活那样苦。”
傅悄后退一步,这次她没有躲避顾之衍的目光,而是迎上去,与他对视。
“顾之衍,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太迟了么。”叹了口气,“还是说这就是你今天要我请你吃饭的目的?”
顾家的一把手,平日里酒局必不会少,又怎么会因为这一两杯酒迷了神智。
顾之衍看她的眼神似乎带着许委屈,他拿过一旁的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周身散发着熟悉的冷淡,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尾指上的戒指,“我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有点笨笨的你。”
傅悄换了张凳子,拉开了和顾之衍之间的距离。
“顾之衍,你觉得过了三年牢狱生活的我还能像以前一样?是你天真还是我天真?”
顾之衍身子长,臂展长,尽管傅悄坐了另外一张凳子,可当顾之衍俯身时,她还是在顾之衍的领域内。
“可今天你故意激傅青青为了什么?”
傅悄迎上他的目光,轻轻地抿了口酒,嫣红的葡萄酒滴在她唇上晕开,吸引男人的视线。
“你觉得我在和傅青青争风吃醋?”傅悄将酒杯放在桌上,“自己说过什么不记得了?
顾之衍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过什么话?
两人对视良久,他突然想起来有次为了他的面子,在兄弟们面前说的话。
“你......你听到了?”
顾之衍脸上的血色尽褪,在外杀伐果断的他在这一刻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切挽留的话到嘴边却不敢说出来。
“对不起。”
这句迟来的道歉在傅悄的心里泛不起任何涟漪,“谢谢你帮我见到了爷爷,真心的,我会一直记住你的恩情,但也仅限于此。”
说完,她站起身,“单我已经买好了,饭你自己吃,我先走了。”
顾之衍没有开口挽留,也没有故作醉态探她的话。
到了门口,傅悄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顾之衍,高大的背影立在偌大的饭桌前,微微低着头,手放在刚才她坐过的地方,落寞的背影让傅悄心头一揪。
她赶紧回头,真没出息。
一出来,她傻眼了,偌大的街道没有出租车,就连小蓝都没有,来时坐的顾之衍的车,正打算用软件叫车,一辆车停在她面前。
车窗放下,顾小五的脸露出来。
“傅小姐您好,这里不方便打车,我送您回去。”
傅悄下意识地拒绝,顾小五随即开口,“傅小姐,少爷说了,以后可以做朋友,不会过多打扰。”
她愣了片刻,在顾小五以为她不会上车的时候,她动了。
顾小五本就年轻,是一个爱说话的小伙子,平时在顾之衍面前怕说错话,所以尽可能地少说话。
而他对这个傅家的大小姐有着莫名的亲切感,忽视了傅悄的神色,热情道,“傅小姐,最近顺利嘛?”
“我听说你是诚悦孤儿院长大的,其实我也是。”
闻言,傅悄来了点兴趣,“真的么?”

蓉城边郊监狱。
今天是傅悄出狱的日子,她脱下囚服,换上了来时的衣服。
短袖长裙放了三年,布料旧得褪色,中间几层折痕,穿在身上已然不太合身,松松垮垮的。
工作人员把她的私人物品还给她,“你的家人已经在外面等了好一会了,出去以后,好好做人,别再进来了。”
家人?
傅悄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讽刺一笑。
十二岁那年,她被傅家人找到,说她是傅家弄丢了的小女儿,要把她接回傅家。
傅家舍不得养女傅青青,把她也留在家里。
傅悄不在乎这些。
她孤儿院孤零零长了十二年,终于有了亲人,她高兴还来不及,多一个妹妹也没什么。
直到她十八岁的时候,傅青青开车撞死了人,傅家把她送进了监狱顶罪。
他们说:“都是因为你无理取闹,非要我们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错过了青青的演奏会,她开车分神才导致这样的后果。这个罪,你去给她偿。”
容不得她不同意,傅家就已经办好了一切手续,把她送了进去。
她哪里还有家人?
傅悄木讷地道了声谢,接过东西转身慢慢走出监狱。
两人高的大门缓缓打开,外面的阳光照进来,落在傅悄的眼皮上,她被刺得眯了一下眼睛,不远处站着的人变得模糊起来。
已经是深秋,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长款风衣,跟傅悄单薄的衣裙,好似两个世界。
那是傅斯寅,她的亲二哥。
她回傅家那天,是他亲自去接的她,抱着她说以后她就是傅家唯一的小公主。
后来,为了保护傅青青,亲自压着她的手在认罪书上摁下了红手印。
傅斯寅见她不动,阔步走来,伸手要接她手里的包,没多废话,直接了当道:“走吧,回家。”
傅悄苦笑一声,她刚进来的时候,每天都幻想着他们能来接她回去。
可她在监狱里在被打到吐血,被饿到在地上爬,被关在卫生间整夜的受冻,受尽了苦楚,熬过了三年,傅家甚至没有一个人来看过她。
现在她终于接受了他们最爱的女儿,只有傅青青的事实。
这句回家,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傅悄垂着眼睛,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傅斯寅的手,语气疏离的很,“不用了,我提得动。”
傅斯寅的手落了个空,僵在原地几秒。
记忆中的傅悄很好哄。
只要他稍微对她好一点,她就会忘记所有不愉快,二哥长二哥短的围着他转。
本以为是痛哭流涕感激他来接她的画面,她却这么冷淡,傅斯寅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扯了一把。
不过转念一想,他们把她丢在监狱三年,她有点脾气也是正常的。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傅斯寅强忍着脾气解释道,“青青因为那场车祸患上了抑郁症,情绪很不稳定。我们得轮流陪着她,免得她做傻事,这才没来看你。”
说着,他像是想起来什么,“对了,你回去先别住主院,先去张阿姨的房间住一阵子,免得青青看见你又受刺激想不开。”
听到这句话,是傅悄只觉得讽刺。
傅青青撞死了人,反而成了最无辜的那个,一家人轮流伺候,忙到监狱里的亲生女儿都忘记了不说,连她回家都怕惊扰了她。
这个家,她不要了,她回去,只是想见见傅老爷子。
那是她在傅家唯一的牵挂,也是在傅青青被找回来之后,对她始终如从前的唯一一个人。
她被带走那天,只有傅老爷子拼命护着她,最后被气到晕倒,之后再也无人给她一点关于老爷子的消息。
如今她出来了,只想亲自回去看看他是否还安好。
他们让她住哪儿,也无所谓了。
一阵风过,傅悄搓了搓发冷的手臂,低声应了一句,“你们安排就行。”
除了最开始对视那一眼,她没有再看傅斯寅一眼。
傅斯寅却是莫名想起她十二岁那年,他去接她的时候,她搂着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问:二哥,我回家之后,有自己的房间吗?
他怎么回答的呢?
他说:我们小公主,永远住最大最好看的房间。
后来那个房间给了青青,她哭闹了很久,可现在,她好似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心口顿时像是塞了一团棉花,潮湿、压抑得厉害,拧眉道,“你要是觉得委屈可以直接说。我在外面还有别的房产,可以安排你去住。”
傅悄摇头拒绝了,“不用这么麻烦您。”
她在监狱被打怕了,习惯性的卑躬屈膝却惹怒了傅斯寅。
总觉得是此时的傅悄阴阳怪气的,胸口好似被一股子气压着,揪得厉害,他忍不住道:“你你不过是在监狱里待了三年,好吃好喝的,青青却是几次有性命危险,你要怪也该怪自己当时非要没事找事喊我们参加什么毕业典礼,青青因为你才有了这无妄之灾,她都没委屈,你在这跟我拿什么乔?”
“好脸给多了,惯的你这臭脾气。是不是忘了自己在孤儿院过的什么日子了,在傅家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要不顾家的婚事要你亲自回去退,你当我愿意来接你呢!你最清高你有礼貌,有本事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转身甩上车门,看都没看傅悄一眼,就直接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傅悄本来也没准备会有人来接她,傅家人这样的态度她也习惯了,并不会因为这点事难过。
只是觉得讽刺,原以为傅斯寅来接她,好歹是顾念着血缘体面,却原来只是为了让她跟顾家退婚。
跟顾家的婚事,是傅老爷子跟顾老爷子定下的娃娃亲。
原本这门婚事是属于傅青青,后来傅悄回来了,在傅老爷子的坚持下,婚事顺理成章地还给了傅悄。
因为这件事,所有人都恨她抢了傅青青的姻缘,连顾家少爷顾之衍本人,也觉得她是故意拆散自己跟傅青青,对她深恶痛绝。
如今,她有三年案底的刑满人员,顾之衍顺利继承了顾家成了话事人,于她而言,是天上星,山边月。
这婚,是该退的。
她不该有什么情绪的,傅悄这么告诉自己。
紧了紧手里的包,包里其实有手机,但是早就没电了,还有一些零钱,她舍不得花在交通上。
傅斯寅说的自己想办法,只能是走回去。
傅悄走到山下才发现,蓉城早不是记忆中的模样,她不知道傅家在哪个方向,想找个人问问路,可路人看她这一身装扮就知道是山上刑满释放的,各个唯恐避之不及。
傅悄有些手足无措,随意挑了个方向就往前走。
这时路边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了下来,男人清冷的声音传来。
“傅小姐。”

傅悄利落的放下杯子,杯子与桌面发出不算太重的碰撞声。
被这样羞辱,傅青青怎么会忍下这口气,眼神如淬了毒般瞪着傅悄。
傅悄同样不甘示弱的睨着她,“三年前,你们把我送进监狱的时候我已经疯了。”
她声音不大,但冷且厉。
傅母看着似变了个人的傅悄,惊愕之余竟然有点害怕。
这次,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关心傅青青,而是轻声道,“悄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说着,欲上前来牵她的手。
傅悄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触碰,眼神坚定,“我要见爷爷。”
傅斯寅扶起还在哭泣的傅青青,举手投足间尽是温柔。
而后恶狠狠的看向傅悄,“不可能!爷爷绝对不想见到你这样恶毒的孙女!”
“傅斯寅,这么多年你一直游手好闲,毫无价值,你又能好到哪里去?”
傅斯寅啃了这么多年老,竟然被傅悄这个他看不起的人诋毁,顿时恼羞成怒,“你胡说!”
傅母也想上来劝,迎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妈,你只记得傅青青,不记得你还有个女儿叫傅悄。”她的语气不咸不淡,明明话语极其的悲伤,可她的神色淡然。
“我没有,这些年我一直在关注你的。”傅母迫切地抓住傅悄。
傅悄冷笑一声朝门口走,“你们不让我见爷爷,我会想办法,但今后我们就不必再见了。”
闻言,傅斯寅紧蹙的眉头松开,蓦地抬头看她,“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们断绝关系?”
罕见地,傅母急了,“乖乖,怪我这么多年没有好好照顾你,你刚坐过牢就离开家,外界会怎么看我们傅家啊?”
傅青青终于整理好了头发,面上挂着擅长的可怜样儿。
“大哥的公司正在关键时期,你这时候和我们断绝关系,公司岂不是......”
傅悄偏头嗤笑,就知道挽留也是为了他们的面子和生意。
“我看到你们伪善的嘴脸倒胃口。”
这里的每分每秒都让她无比难熬,偏心的妈,有病的哥,爱装的妹,和稀泥的爸。
还有破碎的她。
“傅悄,你怎么说话的,傅家好歹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的?”
傅斯寅紧盯着她,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闹出来,耽误了大哥的事业,那他的零花钱也就全停了。
想到这个,傅斯寅隐了怒意,“好了,今天早上是我说话凶了点儿,你别当真。”
傅悄目光淡然的扫他一眼,真以为他这些话能让自己感激涕零?
傅斯寅还以为她不生气了,上前想拍拍傅悄的肩膀,做出一副兄妹和睦的场景。
可傅悄薄唇轻启,“没想到二哥的嘴里也能说人话,真是活久见。”
傅斯寅的笑容僵在脸上,说这时那时快,傅悄端起桌子上的豆浆,猛地朝他泼去。
条件反射的傅斯寅偏头躲了过去,精致高定的西装彻底毁了。
湿哒哒的触感,让傅斯寅暴怒,梗着脖子举起手,就要甩下一个巴掌来。
三年的监狱生活让她练成不同一般人的敏捷,出手用力抓住他的手腕,嘴角的讽刺清晰地印在对方的眼睛里。
“你以为你是谁,说句话就想让我低头?一杯豆浆,只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二哥。”
最后两字声音不大,力道却很重。
而后,傅悄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要离开。
“傅悄,我要杀了你!”
身后,傅青青尖锐的声音响起,手里拿着把水果刀往傅悄冲来。
傅悄侧身躲过,可还是被她手中的刀削了些许发尾。
多年来的怨恨在此刻爆发。
傅悄反手抓住傅青青的头发。
“啊呃!”
傅青青尖叫一声,手里的刀掉到地上,捂住头,护住要被扯破的头皮,“傅悄,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傅悄下了死手,她阴狠地看着面前姣好的女人。
一切皆因她而起,她一开始明明想和傅青青好好相处的,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抢走傅青青的一切。
她只是想要一个家罢了,不过是一个家。
傅青青都不愿意给,傅家人也不放过她,不接受她,那她还有什么好留恋的。
挣扎间,傅青青抬头看见傅悄深如寒潭的目光,顿时呆愣住了。
她从来没在悄的脸上看见这般骇人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她的脖子就会傅悄扭断。
傅青青哪里会知道,傅悄能变成这样还多亏了她的“照顾”。
为了活下去,傅悄不得不变成这样。
在傅斯寅和傅母冲过来之前,傅悄俯身在傅青青的耳朵旁轻道,“傅青青,你的东西我不稀罕。我的东西,你若敢染指,我要你的命。”
猛的将傅青青摔推在地,傅悄一个闪身避开冲上来的两人,然后甩门而去。
身后传来傅斯寅的怒吼,“傅悄,你要是离开这个大门,就永远别回来!”
闻言,傅悄离开的身影跑得更快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处拐角停下,眼泪无声的落下。
紧紧地抱住自己妄图留存一点儿温暖,就放纵一次,从今以后傅家和她再无关系。
顾家大楼的顶层,巨大的落地窗前撒下屡屡皎白的月光。
顾之衍一席黑色衬衫,打着一丝不苟的墨蓝色领带,西装外套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西装主人前一刻似乎很不耐烦,才将价值不菲的它扔在一旁。
静悄悄的空间只有视频播放的声音和男人的粗喘,似乎很难压抑自己的怒气。
带着尾戒的大手蓦地出手扯开领带,扣子因为力气过大崩开了两颗。
终于,顾之衍不忍心再看下去了,将平板倒扣在桌子上,双手抵住额头,平复久久不能平息的心情。
视频里是傅悄进监狱三年以来的状况,原来那天在饭桌上她说的都是真的。
刚入狱的她哭了整整三日,喊了三日的家人,后来又天真地以为只要对别人好,别人一定会真心对待她。
当一伙女犯人偷到一瓶酒喝醉之后,好奇被捅开胸膛的人是什么样子,将傅悄当做玩物,捅开了她的胸膛。
那伙人见真正闯祸了,没有一个人为傅悄通风报信,而是选择落荒而逃。
傅悄小小的身子,撑着一口气打电话给傅家人。
看着傅悄一次又一次充满希望地打电话,终于在接通电话后得到却是让她去死。
视频里傅悄的肩膀剧烈抖动,几分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撑着小小的身子慢慢挪到屋外。
傅悄没有举报那些人,而是称自己不小心扎到了。
那些人见她没有举报,知道是她不敢。
接下来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傅悄捡起地上的报告,在检测报告下清楚地写着抗生素三个字。只不过量比较少,所以傅悄并没有在意。
傅斯寅合理地推演,“我看是你想一点点下毒,慢慢害死青青吧。”
傅悄微蹙着眉头,握紧了手里的检测报告。
傅斯呈推了推无框眼镜,“二弟,冷静点,青青还病着呢。”
对于傅青青对抗生素过敏,傅母也不知道,她上前关切地问,“青青,我怎么不知道你对抗生素过敏?”
傅青青擦掉眼角委屈的泪水。
“妈妈,其实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不想让你们担心,就只了告诉二哥。”
傅父依旧在和稀泥,“好了好了,这不是都没事了嘛,都少说两句。”
“要不先带青青回家吧,家里好好休养。”傅母也上前附和。
最后,傅青青被傅家两兄弟送了回去。
傅悄站在原地,顾之衍与她擦肩而过。
出门前顾之衍站定,,回头蹙眉打量着傅悄纤瘦的背影,目光转而坚定,而后离开。
傅母在顾之衍走后,走到傅悄跟前,“先回家吧,其他事明天再说吧。”
傅父仔细了看了看傅悄,“哎,果然是长大了,若是放在以前,这时候你早已哭的不成样子了。”
闻言,傅悄抬头,记忆中的傅父没有那么偏心,私底下还会关心她。就和现在一样,傅悄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爷爷他怎么样了?我回来这么久一直没见到他。”傅悄的语气激烈,迫切地想要从傅父的嘴里知道关于爷爷的消息。
可是,傅父推开她的手。
“孩子,我知道你很想爷爷,但你爷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看见过他了。”
说完,怕傅悄继续追问,傅父连忙逃走。
傅悄的疑心越来越重,傅家人很不对劲,为什么拦着不让她见爷爷?
爷爷一定是出事了!
傅悄拖延了一会儿才回去。
傅家客厅内无一人在,唯有傅青青的房间灯火通明,傅悄放轻脚步,走到傅青青房间的阳台。
不管用什么办法,她都得还自己清白,还要知道爷爷的下落。
房内,傅斯寅似乎在责怪傅青青,“青青,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傅母苦口婆心地说道:“是啊,青青,你的药怎么突然换了?是不是你......”
她的话还未出口,傅青青的泪水夺眶而出,“妈妈,你不信我吗?我本就害怕那场车祸,又怎么会拿这件事开玩笑?”
见傅青青哭得梨花带雨,傅母心疼坏了,“好好好,妈妈肯定相信你。”
傅斯寅见傅青青委屈可怜的模样,心软的一塌糊涂,脑回路正常了一回,“可傅悄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药是她换的,她还傻的拿去检测?”
话落,傅青青心里咯噔一声,但面上却仍旧委屈,“二哥,我怎么知道姐姐想做什么......”
“她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两次了,当下不能让她接触青青的食物,当务之急是赶紧解除她和顾之衍的婚约。”
傅青青从傅母的怀里探出头来,“可之衍哥哥一定要等到爷爷醒来,姐姐也很想见爷爷。”
随即,她揪住傅母的衣袖,“妈妈~我真的很喜欢之衍哥哥,你快点让姐姐和他解除婚约好不好?”
“不能让傅悄见爷爷!”傅斯呈突然出声打断两人的对话。
傅青青见此,不解道:“大哥,为什么啊?”
傅母也不明白,搂着怀里的青青,回头看向傅斯呈,“是啊斯呈,为什么不让她见?”
傅斯寅和傅斯呈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这件事你们就别管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傅斯寅摆摆手。
傅斯呈摸了摸青青的脑袋,“乖,你好好休息,其他的事都哥哥们呢,别担心。”
屋内响起脚步声,又很快安静下来。
傅悄松开紧紧咬住的舌头,嘴里有了腥甜的味道,这件事果然有猫腻。
如果在傅家的隐忍不能达到目的,那么她的隐忍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次日,傅悄坐在末尾吃着早餐。
傅青青和傅斯寅一前一后地下楼,傅斯呈一大早就带上公文包离开了。
傅母坐在主位,照顾青青吃饭。
傅青青刚坐下就不消停,“姐姐,我想吃你面前的全麦面包,可以给我吗?”
傅悄未动。
傅青青扬起笑脸,又说了一次。
“傅悄,你是不是聋了!”傅斯寅一拍桌子,大声呵斥着。
傅悄缓缓抬头,歪了歪脑袋,“她是断手还是断脚?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吧。”
傅斯寅气急,冲到傅悄跟前抢走了她面前的面包递给青青。
傅悄没拦,本来她也不想吃。
没想到五分钟后,她听见傅青青又开始挑事,“二哥,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姐姐不开心了?”
闻言,傅母也语气不悦,“悄悄,你在跟谁置气么,一家人开心吃饭不好么吗?”
傅悄放下筷子,用纸巾擦擦手,嘴角微微勾起,“好什么?我在监狱里的生活好,还是傅青青换药这事赖我身上好?”
傅斯寅不可置信地打量着面前咄咄逼人的傅悄。
“傅悄,怎么和妈妈说话的?把你在监狱里学的臭毛病收起来!”
在她不知道傅家人故意不让她见爷爷之前,她还能装一装,可现在,她只想撕开他们丑恶的嘴脸。
这一刻,她不想再忍下去了。
“那你知不知道,在监狱不这么说话,会被人往死里整。”
傅悄将擦完手的纸精准的投进垃圾桶。
“你不是觉得我在监狱里学坏了么,那我让你看看我到底学了什么!”
傅悄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可从傅斯寅的视角看,她周身散发着可怖的气息,如从十八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找他们来索命。
傅悄端起面前的热牛奶,走到傅青青的身后,“你不是喜欢要我的东西么,给你。”
说完,将整杯牛奶全部倒在傅青青精心打扮的发型上。
傅青青被烫得尖叫出声,连忙逃开。
傅斯寅大阔步上前护住傅青青,如看疯子一般瞧着傅悄,“你是不是疯了!”

富贵如傅家,即便是阿姨的房间也不会差的,只是陈设简单了一点,只有一张床和一面柜子,一张桌子。
横竖是比她在监狱里的条件好很多,傅悄不挑,把包放在桌子上,手机插上电。
虽然已经是三年前的款式了,但傅悄从买来也就用了几天,还生疏的很。三年不用,她的号码居然没有被注销,但找她的人也寥寥。
倒是有一个陌生号码,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给她发一条,“新年快乐。”
她对那个号码,倒背如流,知道是顾之衍。
他讨厌她,却还是会维持基本的体面。
傅悄静默了好一会,点了删除,顺手拉进了黑名单。然后慢吞吞地发了一串消息出去。
对面都没有回复。
她也不着急,浏览了最近的一些新闻,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餐厅里,傅母坐在首位,傅青青还没下来,顾之衍和傅斯寅占据两边,三个人身边各有一个位置。
傅悄谁也没选,径直走到了末位,拉开椅子坐下。
傅母正想让她到身边来,傅青青刚好换了一身衣服从楼上下来,坐在了傅母身边,看着傅悄,“姐姐,妈妈很久都没有下过厨了,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多吃点。”
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傅母立刻就忘记了傅悄,嘴上笑嗔傅青青夸张,腻歪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傅悄,“悄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傅悄没应,只是自顾自低头吃米饭,吃的很快。
以前她因为吃相不好一直被指责,所以每次一到吃饭的时候,她总是束手束脚的吃不饱,现在她确实是饿了,也全然不在乎那些所谓的礼仪。
碗筷碰撞发出的声音听得人直皱眉。
傅母虽然也嫌弃,但这会心疼得直掉眼泪,起身用公筷给傅悄夹菜,“慢点吃,吃点菜。”
像是一个真正的慈母。
可傅悄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就把芹菜拨到一边,继续吃饭。
傅母顿时僵住了,筷子上的肉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傅斯寅胃口倒尽,没好气放下筷子,“你什么意思?妈辛辛苦苦给你做了一桌子的菜,还给你夹菜,你一句谢谢都不会说,还挑三拣四。光吃米饭,你冲可怜给谁看呢?”
傅悄的动作顿了一下,把最后一粒米饭放进嘴里,才开口淡淡道,“我对芹菜过敏。”
傅母满脸内疚,“对不起悄悄,是妈妈不好。”她直接把芹菜撤了下去。
傅斯寅却看不得母亲为了傅悄小心翼翼的样子,没好气道,“撤了干什么?因为她过敏,家里是不是就不能出现这些东西了?夹到碗里知道说了,你进监狱学的都是些什么臭毛病?”
“还有啊,你之前学的餐桌礼仪都喂狗去了?孤儿院带来的那些陋习,能不能改掉?!你这样以后出门要让人看笑话的知不知道?”
傅悄简直要笑了。
之前她就因为喝了加了芹菜的蔬菜汁差点窒息,但是因为傅青青喜欢吃芹菜,所以家里餐桌上顿顿都有,她每每闻到味道都觉得难受,但是从来没说这道菜不能出现在餐桌上。
现在是菜要塞嘴里了,她拒绝就成了她的错,甚至连吃相都要被挑剔。
怎么什么理都是他们的?
没等傅悄开口,傅母就红着眼睛道,“好了,让你妹妹好好吃顿饭,你少说两句。”
傅悄已经放下筷子,抬眼,一双清明澄澈的眼睛看着傅斯寅,“我在监狱里,确实没学到规矩。我进去之后,吃不上饭,上不了厕所,睡不到干的床铺都是家常便饭,能活下来就不错了,规矩什么的,哪儿有吃饱重要。”
她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心里不由有些苦涩。
都是傅青青和傅斯寅爱吃的,甚至连顾之衍喜欢的煎酿茄子都兼顾了,却唯独没有她喜欢吃的。
从前没有,现在没有。
他们从来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吃什么。
傅母满目茫然地看着傅悄,“我们以为你在里面,过的很安稳。怎么会这样?”
傅悄有些讽刺地勾了勾唇角。
他们以为?
傅家是做生意的,人情往来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傅青青上大学的时候,是他们捐了一栋教学楼,就为了让学校多关照她。
他们怎么会不懂监狱这些地方的肮脏?否则,这么安稳的日子,怎么舍不得让傅青青去呢?
不出手打理,不买通人情不是正直,不过是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所以现在他们的关心,显得尤为的可笑。
“因为我是肇事逃逸司机,是杀人犯。”傅悄声音平平静静,目光却是看向傅青青,“总有人莫名其妙针对我,吃不上饭是最平常的事,冬天被关在厕所,半夜床上被泼凉水,交不上‘贡品’三天两头被打......”
因为她年纪小好欺负,因为她没有家人来探视,也因为......一些其他原因。
傅青青的眼神飞快地闪了闪,两行清泪落下,“姐姐,你不要怪爸妈和哥哥,是我身体不争气,他们放心不下才陪在我身边。若是他们早知道你在里面过的这么苦,我们怎么可能不想办法?”
傅母心碎欲裂,“我们真的不知道,否则妈妈怎么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这样的罪。”
呵呵,好似所有人都是无辜的。
错的真的是她这个被逼着去顶罪的人。
傅悄原本觉得这些事已经过去,因为除了这些,她再监狱里,也收获了很多东西。
可这一刻,看着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责任的母女俩,她心口却像是有岩浆翻涌,恨意滚烫,几乎冲出喉咙。
她再几次濒临死境的时候,有想过。
她真的是傅家亲生的女儿吗?
明明傅青青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为什么被冤枉至此,被虐待至此的,却是她?
傅斯寅不是不难受,只是不敢相信,“你们不是每个月都有联系家人的机会吗?为什么你从来不给家里打电话?你但凡说一句......”
家里也不会对她放任不管。
傅悄就知道他会说这个,嘴角的讥讽更甚,“傅先生仔细想想,您真的没接到监狱的电话吗?”
傅斯寅看着她静如深潭的眼睛,脑子里轰然一声,一片空白。
他接到过的。
在傅悄进去的第二个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过来,对面却不是傅悄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说傅悄快要死了,他们不过来看她最后一眼吗?
他以为要么是诈骗电话,要么是傅悄想他们接她出来。
可当时事情还在风口浪尖上,怎么可能接她出来。
加上傅青青创伤性抑郁症,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一家人提心吊胆,心力交瘁,本就脾气不好,他回了一句,那就让她去死吧,就挂断了电话。
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他只是没想到,那通电话真的是傅悄打的,心跳很快,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从身体里被抽走,他钻进了拳头,“是你打的,为什么自己不说话?”
傅悄偏了偏头,看着傅斯寅,突然笑了。
“因为......我快要死了啊。我被人用钢架床上一个生了锈的钢管,贯穿了胸口,嘴里都是血沫,我并不是想你接我出去,只想求你把我送去好一点的医院。我不想死。”
可还不如死了。
傅斯寅脸色苍白,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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