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言霍临霁的其他类型小说《入夜,上瘾,谈先生疯狂心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懒懒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言并没有想到在去湖里官邸的路上,滴滴车突然抛锚,司机无奈只能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由于是下班高峰期,很难打到车,故此桑言有些着急。突然,一辆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由于拥堵,被迫停在了桑言的脚畔。当法拉利的车窗落下来,桑言才知道对方是谈司雨。只见谈司雨身着一袭优雅的香奈儿修身长裙,勾勒出优美紧致的身体线条。气质悠然,高贵。“没想到堂堂辰星集团的大小姐,如今竟落得这般境地,实在是老天有眼。”谈司雨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侧过脸来看她,那双明媚的眼眸里充满堂而皇之的哂笑,做着精致的美甲的两只手,一只握着方向盘,一只指尖轻轻地扣在方向盘上,愉悦而又惬意。桑言身上虽然穿的还是名牌,但没了往日的精致,加上气色欠佳,哪里能跟眼前容光焕发的谈司雨相比。她没有与...
《入夜,上瘾,谈先生疯狂心动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桑言并没有想到在去湖里官邸的路上,滴滴车突然抛锚,司机无奈只能将车子停靠在路边。
由于是下班高峰期,很难打到车,故此桑言有些着急。
突然,一辆炫红色的法拉利跑车由于拥堵,被迫停在了桑言的脚畔。
当法拉利的车窗落下来,桑言才知道对方是谈司雨。
只见谈司雨身着一袭优雅的香奈儿修身长裙,勾勒出优美紧致的身体线条。
气质悠然,高贵。
“没想到堂堂辰星集团的大小姐,如今竟落得这般境地,实在是老天有眼。”
谈司雨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侧过脸来看她,那双明媚的眼眸里充满堂而皇之的哂笑,做着精致的美甲的两只手,一只握着方向盘,一只指尖轻轻地扣在方向盘上,愉悦而又惬意。
桑言身上虽然穿的还是名牌,但没了往日的精致,加上气色欠佳,哪里能跟眼前容光焕发的谈司雨相比。
她没有与谈司雨计较。
毕竟,她内心对谈司易有着深刻的愧疚,即便她此刻没有经历变故,她也会默默承受谈司雨的嘲讽。
“这会儿是下班高峰期,我一时打不到车。”她温和恬淡地道。
谈司雨轻嗤一声,傲慢把视线重新调转到前面的挡风玻璃,当然不可能送她一程。
桑言此时刚好打到车,准备走到前面的公交站台等车。
谈司雨在她转身的那一刻,到底是不甘心哥哥曾经被抛弃,樱红的唇瓣不疾不徐地吐出,“我哥和沈奕然这个月二十四号订婚,届时你会知道,我哥的妻子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桑言脊背微微一僵,微笑道,“恭喜他。”
谈司雨嘲讽地笑了笑,没再回应。
之后去湖里官邸的路上,桑言的脑海里都是谈司易和沈大小姐奕然即将订婚的消息。
虽然之前就已经知道他即将订婚,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她内心有一种谈不上是低落还是难受的复杂感觉。
其实他们没有交集的这七年,她无数次希望听到他结婚的消息。
她想要看到他的人生美满幸福。
此时此刻她应该是替他感到高兴,并发自内心地祝福他的。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给宁颂颂发去信息。
「四哥和沈小姐这个月二十四号订婚。」
「难受了?」
「谈不上。」
「男生是很难忘记自己的白月光的,你如果后悔了,只要他还没结婚,你就还有机会。」
「我没有这样的想法,何况,我了解四哥,他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桑言记忆里的谈司易,虽然不善言辞,但行事理性果决。
即便当初再喜欢她,在她选择“抛弃”他的那一刻开始,他对她应该就不会再有一丝情感。
「你试都不试,会后悔的!」
桑言没有再回复宁颂颂,她转头看着车窗外车不断倒退的城市街景,逐渐失神。
不知不觉到了湖里官邸。
当她站在恢弘气派的大门前,久久的踯躅着脚步。
大门保安已经能认出她,打开厚重的烤漆质感墨黑电动平移门。
她在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这才踏入别墅。
保安知会了清姨,清姨已经在别墅的门厅等她。
“你怎么耽误了这么久?”
由于别墅里开着合适的暖气,清姨帮她脱去外套。
桑言歉意道,“因为是下班高峰期,我打车打了很久。”
清姨将她的外套挂在手臂上,和蔼地道,“上去吧,先生已经等你很久了。”
......
踏上光亮大理石楼梯的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桑言知道,她若是跟了这位“先生”,她的人生就不清白了。
但是,她没有选择的余地。
桑父现在还没有销案,如若没有履行承诺,谢天祖随时都可以让那些债权人不撤诉。
进了房间后,桑言没有看到对方,只听到浴室里隐约传来沐浴的水声。
她坐在大床床沿,心慌无措又无助。
不经意地抬眸之际,无意间看到了搁在床头柜上的一支墨色钢笔。
万宝龙初代版本的贵金属暗夜寰宇。
她记得,她的祖父也有一支万宝龙初代的冰川系列钢笔,收藏价值不菲。
经由这支钢笔,桑言愈加确定对方是一位长辈,因为年轻人哪会用这样古老的钢笔。
浴室水声戛然而止的时候,桑言浑身紧绷,心提到了嗓子眼。
下一秒,浴室门被打开。
由于房间足够大,床距离浴室很远,对方的声音只能隐约传入桑言的耳朵,“你过来一下。”
桑言听得不是很真切,无法从他的声音分辨出他的年纪,由于此刻全身的每一条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她的声音也是紧的似被人箍住喉咙,“我、我过去不了......”
她紧张到全身有种被麻痹的感觉,动也动不了。
对方没有回应她,利落的步伐兀自往衣帽间走去。
暖白的无主灯天花板上的筒灯投射在对方身上,在地毯上形成淡淡的细长影子。
桑言看着这道影子,双手紧紧地抓着床沿,青葱的指尖泛白到失去血色。
后来对方从衣帽间出来,似乎已经穿戴整齐,她隐约听见了他从浴室的洗手台上将腕表拿起来,再放到手腕上,从容利落地落上扣。
桑言始终不敢回头看他。
直至对方走出浴室,走出房间,空气里弥漫着的好闻的男性沐浴露味道越来越淡,她依旧不敢回头。
一直到,清姨轻轻敲响打开的房间门,问她,“桑小姐,我在给您准备午餐,您有什么忌口的吗?”
桑言这才恍然回过神,回头望着清姨,沉净的清眸闪烁着微微的光亮,残余着心慌和紧张。
清姨皱了下眉头,似乎有些不理解桑言这副神情,猜想两个人刚刚是不是闹得不愉快,不过,这不是她一个下人可以干涉的。
“您如果没有特别忌口的,我今天就为您准备一份西式午餐,若然有不符合口味的,您以后交代我即可。”清姨道。
桑言声音哑了哑,才发出声音,“清姨,‘先生’他、走了?”
清姨道,“是的,不过晚上应该会过来,通常周末他都会在这边休息。”
桑言暂时松了口气,单薄纤瘦的紧绷身躯瞬间放松下来。
清姨着实不太明白桑言肉眼可见的紧张及害怕是为了什么,试问京市有哪个年轻女孩不想要爬上她主人的床?主人喜欢她,那简直是她天大的幸运。
清姨离开之后,桑言去了浴室,想要洗把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站在意式轻奢高级的定制浴室柜前时,她不经意地瞥见了对方刚才洗好澡后放在洗衣篮里的黑色内裤。
上面的标签有些熟悉。
似乎跟谈司易穿的内裤品牌是一样的。
桑言疑惑,一个老年人也穿年轻人的内裤品牌吗?
出了包间,申霆烨沉下眼,肃冷道,“你为了你父亲的事情,来求谢天祖?”
桑言敛下眼帘,声线低落,“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办法。”
申霆烨脸上顿时充满义愤,但随即轻笑起来,嘲讽嗤道,“你倒是肯卖!”
虽然这几年桑言和申霆烨也断了来往,但过往的交情依然在桑言的心里。
被视为朋友的人这样嘲讽,她心里并不好受。
不过申霆烨的怒,让桑言看到一丝希望。
她慢慢把脸抬了起来,一双清澈的瞳眸纯净,诚恳地道,“霆烨哥,你可否借五亿给我。”
“你做梦!!”
申霆烨毫不犹豫,嘴角勾起的弧度充满讥诮与轻蔑,“当初我们所有人都劝你不要跟司易分开,你是怎么决绝的?你知不知道司易那时候因为和你分开差点......”
“话怎么这么多。”
一直走在前面,满身从容清冷的谈司易,回过头看了一眼他们,清隽的眉宇呈现微蹙的状态。
申霆烨便没有再往下说下去,只是冷冷地笑了声,极尽冷漠道,“我们这群人不会有人帮你!”
桑言的脸色苍白,并不是因为申霆烨说的话,而是因为申霆烨刚刚未说完的话。
她和谈司易谈分开的时候,谈司易一言不发,情绪是平静的。
故此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会给他造成伤害。
当桑言的视线朝谈司易看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了谈司易朝她看过来的目光。
他幽深的黑眸,平静无波得犹如瀑布下的深潭。
“谢天祖这人你是了解的,如果可以,不来往是最好的。”
谈司易温淡地道。
桑言虽然不知道他们分开以后谈司易发生了什么事,但从申霆烨刚才的语气可知,事情必然是严重的。
她到底是负了他,也伤害了他。
桑言轻轻地咬了一下唇瓣,想要说对不起,但话到嘴边却没法说出来。
因为此刻再说“对不起”三个字,似乎更像是在博同情。
“谢谢四哥,我会的。”
取而代之的是这两句话。
谈司易跟她微一点头,随之同申霆烨步出会所,他修长挺拔的背影倨傲清冷。
桑言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等到谢天祖找过来的时候,才从兀自的恍惚中回过神的。
“怎么了,桑宝?”
谢天祖此刻看她的眼神是垂涎欲滴的,那只胖乎乎的手臂就要搂在她纤瘦的腰肢上。
桑言感到作呕,本能后退一步。
谢天祖手边扑了个空,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毒和狠辣,一个箭步上前,抓着桑言细瘦削薄的肩头就往墙面上撞,力道之大,令挂在墙上欧洲中古世纪的临摹油画震动欲落。
剧烈的疼痛使得桑言有那么一秒意识空白,等到反应过来,谢天祖已经用虎口掐住她白皙的脖颈,令她窒息。
“你还以为你是辰星集团的大小姐,有谈司易这群人护着你?”
“我告诉你,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你现在要当鸡,还得要我肯要你!”
疼痛和窒息令桑言的唇瓣无法发出半个字,她双手只能拼尽全力试图将谢天祖的手掰开。
她不能允许自己有事,这样她父亲才会安然无恙。
可谢天祖就像是想要将她置之死地一般,手边越来越狠,根本没有减轻力道的打算。
就在桑言憋得满脸通红、几近窒息的时候,谢天祖的手机再度响了起来。
大概谢天祖也不敢真的要了桑言的命,趁着这通电话,便停了手。
只是松手的那一刻,唾弃地朝桑言吐了一口唾沫星子,骂道,“臭婊子,待会看我不玩死你!”
桑言猛烈一阵咳嗽过后,身体由于失去所有气力,沿着金属漆质的墙面缓缓下滑。
谢天祖勾着嘴角,满意地看着此刻的桑言,同时接听电话。
“素质高的?”
“有,有,我这里正好有人选。”
“我现在就带过去。”
等桑言恢复些许的意识时,谢天祖已然如拎小鸡般将她拎了起来。
“跟我走吧,宝贝。”
桑言双腿发软,几近无法站稳,勉强发出声音,“去哪?”
谢天祖亲昵地搂住桑言的肩膀,疼惜的摸样跟刚才狠绝的模样判若两人,“宝贝,你不是要五亿?我现在给你一条路子,不用陪我,你把一个老头陪好就行!”
什么?
桑言还没有搞清楚,已经被谢天祖推着走出会所,往会所的露天停车场走去。
......
原来谢天祖是要把她“送”给一位大人物。
被谢天祖强硬地拽上车后,听到他跟手机那边人的打电话声称保证会让对方满意。
路上有交警拦车查酒驾,她是可以求救警方,但在一番剧烈的心里挣扎后,她还是跟谢天祖来到了京市的一处富人别墅区——湖里官邸。
湖里官邸是京市最高端也是最低调的别墅区,没有人知道这里住着哪些富豪,只知道这些富豪都是在国内可以叫得出名字的大人物。
桑家在京市也算是富商豪门,但想要在湖里官邸买一套别墅,那也是没有资格的。
“老牛就喜欢吃嫩草,我相信你这棵优质的嫩草是能够让对方满意的。”
到地方之后,谢天祖嘴角包含笑意,意味深浓地对她说。
桑言没有犹豫,直接拉开车门下车。
按照谢天祖的所说,先前谈司易和申霆烨介绍了一笔大生意给谢家。
但前提是谢天祖需要搞定这位住在湖里官邸的大人物,因为这笔生意需要得到这位大人物的签字。
谢天祖前面就是在打电话给中间人,以便了解这位大人物的需求。
掐桑言脖子的时候,正是这位中间人回电话过来,提了对方需求。
女人。
谢天祖对这笔生意极其重视,不敢怠慢,也不敢耽误一刻时间。
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身边的桑言。
桑言的素质和美貌,谢天祖自己都垂涎了这么多年,他相信对方一定会满意。
谢天祖答应给桑言五亿,同时摆平桑父的那些债权人,只要桑言陪好这位大人物,直至谢家的这笔生意做成。
如若桑言未能让这位大人物满意,搞砸了生意,谢天祖绝不会放过她!
对于她来说,眼下桑父能够安然无恙是最重要的,其他所有都不重要。
何况,比起恶心粗鄙、下流不堪的谢天祖,她宁愿对方是这个“大人物”,哪怕对方是老头。
老头是谢天祖提到的。
他也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是根据住在这里的富豪推算的。
毕竟年纪轻轻的男生,怎么可能手握权与钱,入住在这里?
桑言想要拿回这枚徽章是因为她清楚这枚徽章对桑家的意义。
桑家自民国时代就已经富庶一方,当时的桑家大家长用一块来自国外的稀有金属打造了桑家的徽章,只有作为桑家的当家人才有资格佩戴这枚徽章。
自桑父接手辰星集团之后,桑父就将这枚徽章打造成辰星董事长的徽章,时刻都别在西装上。
当霍临霁告诉桑父他已经在筹备他和桑言的婚礼时,桑父就将这枚徽章给了他。
虽然桑父嘴上没说,但桑言心里清楚,桑父一直秉承钱财乃身外物的理念,对于霍临霁设计他们而夺走辰星集团这事,桑父最在意的不是辰星集团,这是这枚徽章。
因为对于桑父来说,这枚徽章是桑家代代相传的信物,不容有失。
上午十一点,桑言第一次被辰星集团的安保人员拦截在大厦的大门口。
“抱歉,辰星集团不是可以随便进出的。”
桑言作为辰星集团曾经的大小姐,安保人员岂会不认识,如此这般故意拦截,显然是有人特意交代过的。
桑言淡对保安道,“你告诉霍临霁,他如果不想我将他和洛晨的丑事曝露给媒体,就让我上去见他。”
到底是涉及到总裁和总裁夫人的隐私,保安不敢不报,于是上传到了霍临霁秘书那里。
“霍总,桑小姐在楼下说要见您,威胁说您如果不肯见她,她将向媒体披露一些有关您和霍总夫人的事。”
视线落在面前文件上的霍临霁,脸色肃沉,头也没抬,淡道,“让她上来。”
秘书道,“是。”
其实只隔了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但再见到霍临霁,桑言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故此,她站在那张偌大的董事长办公桌前,久久都没有说话。
霍临霁迟迟没有等到桑言开口,依然是头也没抬,不耐道,“你知道我根本不怕你跟媒体曝什么料,我让你上来,只是不想你在我的公司闹得太难看。”
桑言的确闹过。
在霍临霁和洛晨的婚礼上,她像发了疯一般。
但那时候的她,只是因为不相信霍临霁会算计她,她只是拼了命的想要把她以为的噩梦破坏。
“你的公司?”桑言冷冷一笑,嗤之以鼻霍临霁说出这句话时的流利,“我告诉你,辰星是桑家的,现在是,以后也会是。”
“是吗?”
直到这时候,霍临霁才傲慢地将他那张英气的脸抬起来。。
他的身体后靠向宽大的真皮座椅,一双凌锐的黑眸好整以暇地看向桑言。
“桑言,就凭你二十三年玩物丧志的千金小姐的能力?”
“还是凭你那晚在路边偶遇、七年未见的前任如今的日暮集团总裁谈司易?”
“亦或是你前晚去找的那位一直以来对你垂涎三尺的纨绔子弟天花板谢天祖?”
桑言挺直的瘦弱身板,瞬间如被利刃穿心,摇摇欲坠。
霍临霁是聪明人,否则也不可能将辰星集团拉到今天这样的轨道上。
她终于明白,她在霍临霁面前放狠话、使小聪明,那都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霍临霁清楚她所有的后路,而且清楚她这些后路都是断的。
但桑言不会就这样放过霍临霁。
她相信老天有眼,事在人为。
这也是她允诺父亲会将辰星集团夺回来的原因。
“你这样的无所畏惧,我建议你叫你的人,好好地查一查,我这两晚都是在哪里进出的。”
霍临霁眼睛半眯起来,促狭地审视桑言此刻淡定自若的清致面庞。
桑言没有再多说。
她现在觉得,多看一遍霍临霁的脸,都感觉到恶心。
她瘦弱单薄的挺直身躯,利落地转身,准备离开。
直到走到办公室偌大的双开大门前,她才冷漠开口,“你应该也不想惹麻烦,辰星集团董事长的徽章,希望我走到楼下的时候,会有人交到我的手里。”
“桑言。”
在她即将走出办公室时,霍临霁慢条斯理的低沉声音自她的身后传来。
“你把自己卖了就算了,但你该不会以为住在湖里官邸的那位人物真会管你的这点破事吧?”
闻言,桑言纤弱的脊背重重一震。
紧接着传来霍临霁清脆的低笑声,充满戏谑与嘲讽。
桑言脸色苍白如纸,但不忘骄傲地挺直胸膛,踏出这间原本属于她父亲的辰星最高决策人的办公室。
回宁颂颂小区的路上,桑言给宁颂颂打去电话。
“徽章我没能拿回来。”
宁颂颂抚慰道,“跟霍临霁交手,你能赢才怪。”
霍临霁如果不是个聪明人,今天即便能算计桑家父女俩将辰星集团交给他,也不可能稳稳坐在辰星集团总裁的位置上。
毕竟辰星集团的股东向来对桑家忠心不二,这也是无所作为的桑父接手辰星集团后,辰星集团虽然日渐衰弱,却始终没有出现太大纰漏的原因,其实背后都是这些忠心不二的股东在力挽狂澜。
霍临霁能够在短短七年时间完全让这些人臣服于他,足以可见他的能耐和城府。
桑言也清楚这一点,所以去找霍临霁之前,已经想到这样的结果。
只是当她面对真正的霍临霁,真实地感受到他的城府和可怖,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这股寒意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无力、无助与颓废的挫败感。
她很怕她击败不了霍临霁,很怕桑父会因为她的连累,后半生过不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桑言?”
宁颂颂见她迟迟没有回应,担心地唤了一声。
桑言晃过神,就听到手机那头有电话接入的声音,看了一眼,竟是清姨打来的。
她告诉宁颂颂有电话进来,就接了清姨的电话。
“桑小姐,先生让您这会儿过来。”
“......好。”
桑言是在怔愣一秒后,低哑回答的。
冬日的阴雨夜,格外寒凉。
桑言没有打车,行尸走肉般,任由雨水打湿身上的衣服。
直至手机响起来。
“言言,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
桑言抬起冰凉的手抹去脸上寒凉刺骨的雨水。
“嗯,我在回家的路上呢。”
“是司易送你回来吗?”
未免桑父担心,来之前,桑言告知了桑父。
“是的。”
桑父乐呵呵道,“你表姐给你煮了红豆沙,如果司易不嫌弃,就叫他一起上来喝一碗。”
“好。”
结束电话之后,桑言给宁颂颂打去了电话。
宁颂颂以为桑言会成功,煮红豆沙是想着给她庆祝,得知她被谈司易拒绝,简直错愕。
“他不是......那么的喜欢你?”
“表姐,时过境迁了。”
城市的夜晚被细雨覆盖,街灯在湿润的地面上投射出长长的光影。
桑言长睫下落寞的目光,久久地停留在这些光影上。
“那现在怎么办?”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坐牢。”
宁颂颂从桑言的话里听出一股悲凉的决绝,稍顿,惊呼出声,“你该不会是要去找谢天祖吧?”
谢天祖作为京市最出名的二世祖,一直觊觎桑言。
“我已经没有任何办法。”
“可是谢天祖......他会玩死你的。”
“不重要,只要爸爸能够平安无事。”
“桑言......”
宁颂颂试图劝说,被桑言打断,“这两天我应该不回家了,麻烦你帮我照顾好爸爸。”
“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或者......你再去求求谈司易?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落难?”
“他要和沈奕然订婚了。”
“什么?”宁颂颂不敢置信,“谈家和沈家联姻的传闻居然是真的?”
“嗯。”
“他回国是为了订婚?”
“爸爸问起来,你就说我和四哥在一起。”
宁颂颂没有那个人脉可以帮到桑言,又心知桑言为了桑父可以不计一切后果,无奈叹气。
“怎么会搞成这样?如果你当初是跟他在一起该有多好!”
桑言深吸了口气,不允许自己继续颓唐,道,“我跟他在一起,也未必是幸福的。”
半个小时后,她来到京市最大的娱乐会所“天漫”。
谢家旗下最大的产业便是娱乐会所,其中最赚钱的是“天漫”。
桑言知道谢天祖几乎每天都泡在这里。
“你好,是谢总让我来找他的,我叫桑言。”
负责接待的年轻美女看了看桑言。
头发虽然是湿的,但能看得出来发质极好,平日应该极其注重保养。
天然不经过雕饰的瓜子脸,肌肤雪白,眉目清晰秀致,是男生最爱的清纯长相。
应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她不敢轻易怠慢。
“我帮您通知经理,然后经理会过来接待您。”
“好。”
约莫十分钟,会所经理亲自过来接待桑言。
“您好桑小姐,谢总已经交代了,让您在他的私人包间等他,他稍后事情忙完就来找您。”
“好。”
桑言跟随经理的脚步去了谢天祖的私人包间。
到了才知道,所谓的私人包间,其实就是一间装饰暧昧的卧室。
一些情趣用品就那样大喇喇地摆在白色的大床上,告示着主人的爱好。
简直没眼看。
但桑言不能离开。
她只能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外面属于京市夜晚的繁华璀璨,呼吸着新鲜空气。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才等到房门开锁,伴随谢天祖说电话的声音。
“谈司易这清水寡欲的佛,今天怎么会来我这里?”
“放心,我会过去跟他打个招呼的。”
桑言是因为听到“谈司易”三个字而回过头的,恰好谢天祖结束电话,便对上她转瞬间有些无措的清漾明眸。
谢天祖还以为她是紧张,嘴角掬起一抹戏谑的笑意。
两条包裹在黑色紧身裤下的肥腿悠哉地朝她走了过去。
“宝贝,竟然都来找我了,还怕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长臂已经伸过去揽在桑言盈盈不可一握的腰上,稍稍使力,就让桑言跌进了他的胸怀里。
嘴唇凑到距离桑言耳垂不足一公分的位置,呼出夹裹着烟气与酒气的灼热气息,有意地骚弄她耳垂的敏感处。
桑言从看到谢天祖那张写满下作的脸开始就想要作呕,这会儿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复杂浑浊的男性气息,简直都要吐出来。
可惜为了桑父,只能隐忍。
“谢天祖,你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谢天祖环在她腰间的手上,阻止他想要更进一步的动作。
谢天祖整个人不急不躁,只因为心里清楚桑言这是已经走投无路,才会过来找他。
他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瓷质般光洁滑嫩的脸蛋,就着桑言阻止,将她的两只手握住,顺势由后向前抱住她。
“怎么见到申霆烨他们就是霆烨哥,见到我就是谢天祖,喊我一声天祖哥就那么难吗?”
“只要你能给我五亿,你让我喊什么都可以。”桑言浑身绷紧,隐忍剧烈的反胃感。
谢天祖的目光从桑言的脸颊滑到微微轻颤的眼睫,看着她如小兔一般的受惊,心里与生理在此刻都获得了莫大的快感。
本来是想着再慢慢玩她一会儿,但此刻欲念突然腾起,就像一只淬了毒的小蛇,幽幽地钻了出来,必须咬上一口,才能得到释放。
他决定晚点再过去跟谈司易打招呼。
“你都跟我开口了,五亿当然不是问题,我现在就可以让人转到你的手机里。”
“那就请你这么做吧!”
谢天祖轻轻一笑,双臂将桑言的纤腰收紧,侧过来的脸庞将灼热的气息洒在她线条紧绷的下颔线上,混不吝地道,“宝贝,你总该先让我尝到点甜头。”
桑言一瞬间血液凝结,抓着谢天祖的双手,指甲都快要陷进他的手臂里。
谢天祖感觉到手臂的痛意,却越发感到一丝畅快,毕竟过往总是被桑言厌恶拒绝,碍于辰星集团的实力,这才没动她。
如今辰星集团已经属于霍临霁,他自然没有什么需要顾忌。
此时此刻,桑言的脑海里浮现父亲和蔼慈爱的面庞,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淌落。
叩,叩。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就在谢天祖拉着桑言几乎要触碰到他身体时。
“谢总,谈总要您立即过去。”
会所经理道。
“Shit!”
谢天祖骂了一口粗话后,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桑言的手,龇牙咧嘴。
“他娘的,他今晚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桑言看到谢天祖的眼睛里充满愤意,似一条想要咬人的野狗。
很明显,此人恨极了谈司易。
这不禁令桑言想起一段往事。
初三那年,谢家夫妇带谢天祖来桑家做客,谢天祖趁着大人没在的时候,掀了她的校服裙摆。
索性那时候穿了安全裤,便没有被他得趁。
桑父得知此事,将谢天祖一顿大骂,碍于谢家夫妇的情面,这才没有报警。
这事不知道是怎么被谈司易知道的。
当晚给了她信息:「我不会让这个人再骚扰你。」
隔天,谢天祖被打得遍体鳞伤,肿着个猪头脸,跪在桑家别墅的大门口亲自向她道歉,并保证从此以后再不骚扰她。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谢天祖看到她都是绕路走的。
直到她和谈司易断了交往。
谢天祖看她的眼神又恢复满眼色欲,只不过她的身边总是站着霍临霁。
桑言不知道谢天祖对谈司易的恨,是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走吧,跟我一起过去跟你那位久未见面的前任打个招呼!”
谢天祖似是灵光一闪,嘴角牵起笑容,拽住桑言的手腕。
桑言下意识的想要把手抽回来,却被谢天祖攥得更紧。
“我不去。”
她冷着脸。
“宝贝,这可由不得你,除非那五亿你是不想要了!”说这话的时候,谢天祖不由分说拽着桑言往外走,不顾她疼痛的手腕,“记住,全程给我保持笑容,我要让谈司易知道,你现在很乐意做我的女人!”
桑言冷漠地看着谢天祖笑得丑陋的嘴脸,却只能硬生生地压下胸臆里的反胃。
她看到谈司易的时候,他正在跟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的申霆烨交流事情。
一室高级装潢折射出来的暖光,却独独有一束冷光正好打在他清冷隽肆的英俊面庞上,似染了月华般皎洁清明。
他仅是下意识地抬眼看了他们一眼,便继续跟申霆烨交流,面色始终从容沉静。
桑言知道自己在他心里不会掀起任何波动,但真正看到他这态度的时候,内心还是涌上来一股说不出来的感受。
这样的感觉,她归咎于那一夜的交集。
“不好意思,我去接女朋友了,不知两位世兄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
谢天祖换了阿谀奉承的满笑嘴脸,同时手边与她十指相扣。
连申霆烨都有那么一秒的震惊,皱着眉头,“二世祖,你说桑言是你女朋友?”
谢天祖转头望向桑言的侧脸,同时扬起二人十指相扣的手,眼睛里流露出感动和慰藉道,“不容易啊,这么多年,我终于追到了我的女神。”
申霆烨以一种捉摸不定的目光审视谢天祖,但见桑言始终保持着一份清浅和温柔,有些话就没有说出来。
坐在那儿的谈司易,周身透出一股与身俱来的倨傲与自负,连抬起看谢天祖一眼都不屑,清冷寡淡的声音道,“谈正事。”
“是是是。”
谢天祖连忙故作安慰让桑言到落地窗前的沙发去等他,自己则坐在了申霆烨左边的沙发上,端茶倒水。
这个位置通常都是会所“少爷公主”为宾客服务的座位,足以可见谢天祖对二人的尊重和忌惮。
桑言距离他们有些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谈什么,只看到谢天祖十分兴奋,似乎是天大的喜事砸在了他头上。
因为他们注意不到她,她的目光逐渐落在谈司易的身上。
她的位置正好可以透过半明半寐的灯光,看到他清晰的侧影。
他端正挺直的脊背靠着沙发,坐姿从容沉稳。
墨色的西装衬托他身量俊逸修长,浑身透出与身俱来的尊贵气质,两道利剑般的浓眉,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瓣,塑造出俊美无俦的脸庞。
这个人拥有上帝精心雕琢的优越外形。
桑言在十岁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十分心动。
得知他们是指腹为婚的时候,她欣喜若狂,一度希望自己能够快点长大,这样就能早点嫁给他,甚至幻想过他们盛大的婚礼。
但,后来相处下来,才发现他实在太不爱说话了。
妥妥的一个闷葫芦。
他们呆在一起的时光里,总是她在跟他说话,所以她叫他做了很多事,像一个趾高气昂的小公主吩咐她身旁的黑暗骑士。
想要讨多一些他的在乎。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对她那么好,并不是因为喜欢她,而是因为她未来是他的妻子,换句话说,换作是别人,他也会对她这样好。
但就这样的他,她也没想过要跟他退婚。
无奈......
如今他似乎变了,愿意说话了,却已经物是人非。
“两位世兄放心,你交待我的事情,我一定办好。”
随着谢天祖的声音传来,桑言也在恍然中找回自己的意识,连忙把视线移开。
有些担心刚刚盯着谈司易看太久,是否会引起他的注意。
“这事要是办砸了,今后申谢两家的生意往来,也就止步于此了!”
申霆烨脸上充满轻蔑和不懈,显然不乐意跟谢天祖合作,但似乎迫于无奈。
谢天祖连忙起身,不断点头哈腰。
“放心放心,我绝对牢靠!!”
桑言的视线落在落地窗外已然被此刻的大雨模糊了的整个世界,以为可以这样默不作声的等到谈司易他们离开。
没想到谢天祖冲她招了招手,宠溺的口吻道,“桑宝,我要打电话立马去办两位世兄交代我去做的事情,就麻烦你帮我送送他们了。”
桑言觉得谢天祖是故意的,他故意要让她在谈司易面前难堪。
但。
也只能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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