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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七年被欺骗,和离后夫人她冠绝京城全文

薄荷温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沐芸身体有些僵硬,她与清宁郡主第一次见面,这般亲昵,换做是谁都会不适应的。房间里雾气袅袅,早就有侍女在那煮茶了。“我虽然不曾见过你,可不知怎么的,第一眼就觉得投缘。”清宁郡主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沐芸。虽然知道她定有目的,可沈沐芸孑然一身,也不知她所图,只能笑着说道,“是臣妇之幸。”“真不知道陆家是什么风水宝地,竟能把人养得这般好看。”清宁郡主毫不掩饰的说道,“你好看,陆大人也好看。”说完,她一张小脸变得绯红。沈沐芸此时可看出来了,哪里是什么一见如故,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前想着陆亭桓能娶个世家的贵女就已经高攀了,若是能与郡主喜结连理,那可是皇亲贵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为什么,沈沐芸心中竟有几分酸涩。有种自己手里的东西被...

主角:沈沐芸陆亭桓   更新:2025-03-26 14: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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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沐芸陆亭桓的其他类型小说《守寡七年被欺骗,和离后夫人她冠绝京城全文》,由网络作家“薄荷温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沐芸身体有些僵硬,她与清宁郡主第一次见面,这般亲昵,换做是谁都会不适应的。房间里雾气袅袅,早就有侍女在那煮茶了。“我虽然不曾见过你,可不知怎么的,第一眼就觉得投缘。”清宁郡主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沐芸。虽然知道她定有目的,可沈沐芸孑然一身,也不知她所图,只能笑着说道,“是臣妇之幸。”“真不知道陆家是什么风水宝地,竟能把人养得这般好看。”清宁郡主毫不掩饰的说道,“你好看,陆大人也好看。”说完,她一张小脸变得绯红。沈沐芸此时可看出来了,哪里是什么一见如故,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前想着陆亭桓能娶个世家的贵女就已经高攀了,若是能与郡主喜结连理,那可是皇亲贵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不知道为什么,沈沐芸心中竟有几分酸涩。有种自己手里的东西被...

《守寡七年被欺骗,和离后夫人她冠绝京城全文》精彩片段

沈沐芸身体有些僵硬,她与清宁郡主第一次见面,这般亲昵,换做是谁都会不适应的。
房间里雾气袅袅,早就有侍女在那煮茶了。
“我虽然不曾见过你,可不知怎么的,第一眼就觉得投缘。”清宁郡主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沐芸。
虽然知道她定有目的,可沈沐芸孑然一身,也不知她所图,只能笑着说道,“是臣妇之幸。”
“真不知道陆家是什么风水宝地,竟能把人养得这般好看。”清宁郡主毫不掩饰的说道,“你好看,陆大人也好看。”
说完,她一张小脸变得绯红。
沈沐芸此时可看出来了,哪里是什么一见如故,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之前想着陆亭桓能娶个世家的贵女就已经高攀了,若是能与郡主喜结连理,那可是皇亲贵胄,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不知道为什么,沈沐芸心中竟有几分酸涩。
有种自己手里的东西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见沈沐芸发愣,清宁郡主笑着开口,“听说陆大人是您一手带大的?”
“不过是家中无长辈,我又痴长了三叔几岁,便暂管着家事。”沈沐芸说完,抬头看了看清宁郡主。
陆亭桓模样在整个京都城都是数一数二的,清宁郡主也美貌非常,二人还真是登对。
“这样啊。”清宁郡主点点头,“他都喜欢吃什么,喜欢做什么?或者,喜欢看什么书?”
她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让沈沐芸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郡主问了这么多,我竟不知如何开口了。”沈沐芸笑着说道。
清宁郡主在人后倒也不端着架子,竟给沈沐芸倒了一杯茶,“好姐姐,你可要都与我说说才是。”
“郡主唤我名字便可,这声姐姐倒折煞我了。”
“那好,沐芸,你快与我说说。”清宁郡主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似乎迫切的想知道关于陆亭桓的一切消息。
沈沐芸莫名有种嫁女儿的感觉,又不舍,又替他高兴,“三叔喜欢看书,最喜欢看杂记,他说有生之年要云游四海,他喜欢吃甜的,任何甜的都喜欢。”
“我与陆大人志趣相投,我也想要云游四海。”清宁郡主托着下巴,眼神向往。
不知不觉间,二人已经聊了半个时辰。
这时清宁郡主身边的侍女提醒,快到晚宴时间了。
清宁郡主这时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但很快掩饰过去,“我先去更衣,沐芸你在这里歇着,我一会儿让人来带你去前厅。”
沈沐芸微微颔首。
清宁郡主出门之后,脸上早就没了刚刚的天真温柔,“把沈沐心叫过来......”
房间里。
柳儿都放松下来,“夫人,这清宁郡主是不是喜欢咱们三爷啊?”
“那是自然。”沈沐芸倒了一杯茶,“不过能让郡主看上,这小子也够有福气的。”嘴上这样说着,但沈沐芸并不觉得清宁郡主是这般温柔的人。
柳儿嘻嘻笑着,喝了一杯茶。
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如今清宁郡主带着下人离开,房间里倒安静了许多。
半晌,沈沐芸正坐在桌前打盹,就感觉房门被推开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冷风。
“谁?”柳儿率先开口。
“见到本世子,你们也不知拜见。”随后,一白衣男子走了进来,他剑眉星目,身姿挺拔,看着有几分刚正之色。
只是,此时男子的眼中带着戏谑。
能随意进出皇家别院,自然是皇亲贵胄,所以沈沐芸只能认命的站了起来,“给世子爷请安。”
柳儿也急忙跪了下去。
“记住了,我是穆世子。”穆熙说完,就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沈沐芸听说过这位世子,永定侯独子,其母三公主与清宁郡主之母长公主一奶同胞,所以,他尊贵的身份也就成了京都贵女追捧的对象。
之所以能记住他,沈沐芸是觉得他是陆亭桓最强有力的敌人。
“是,穆世子。”沈沐芸应了一声,就冲着柳儿招招手,打算带着她悄无声息的退出去,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不会有损名声。
没想到穆世子却来了兴致,“等等。”
他绕过矮桌,走到沈沐芸面前,“来到我的厢房喝茶,也不道声谢,就要走?”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扫在沈沐芸脸上,“京都颇有姿色的女郎我都见过,怎的不曾见过你?”
“放肆!”沈沐芸厉声说完,立刻退后几步。
但同时也反应过来,她本以为这里是清宁郡主待客的地方,没想到竟然是穆世子的厢房,这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穆熙不由笑了起来,“好厉害的小娘子,整个京都城,姓穆的世子只我一个,你恐怕早就知晓我的身份了,竟还敢这般......”
沈沐芸见他眼中兴致越发浓郁,不由心中焦灼。
看着他一步步上前,沈沐芸却突然挑眉,“你可知我是谁?”
“你是谁?”穆熙问道。
沈沐芸也不回答,将茶杯摔碎,瓷片抵住脖颈,“你若逼我,我便死在这里,到时候,你就算是皇亲国戚,草菅人命的事,也不会善了。”
穆熙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激烈,不由愣住。
趁这个间隙,她拉着柳儿就跑了出去。
穆熙看着沈沐芸逃窜的背影笑了起来,“陆青殊的遗孀,着实有趣。”
主仆二人刚跑出房间,就看到陆亭桓一脸焦灼的走了过来。
“桓儿?”沈沐芸惊呼出声,不过很快她就反应过来,这毕竟不是在家里,“三叔。”
“怎么脸这样白?”第一眼,陆亭桓就发现沈沐芸不对劲。
柳儿立刻开口,“刚刚有个登徒子......”
“什么?”陆亭桓剑眉紧蹙,眼中盛怒,“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
沈沐芸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这毕竟是郡主的私产,那人就是逞了口舌之快而已,咱们还是回家吧。”
“可他......”
沈沐芸目光一沉,“你现在根基不稳,等日后成了大事,还怕收拾不了他?”
见她这么说,陆亭桓才没有说什么,只是带着沈沐芸从后门离开。
看着他熟门熟路的样子,沈沐芸有些疑惑,“你常来这里?”
“来过两次。”陆亭桓回答之后,又说道,“我的马让朔风骑走了,只能与你同乘一辆马车了。”

陆亭桓却又固执的重新抓了回来,“从小到大,姐姐从未生病,这一次,我差点以为你要离开我了。”他说完之后,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目光炯炯,“日后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
她现在的脑子很乱,她从未与陆亭桓这般亲昵过,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愫慢慢蔓延到全身,让她仿佛心头都颤抖起来。
拖到了腊月,沈沐芸的病才好,在这期间,陆亭桓几乎是日日过来守着,出奇的是许久不见姜嬷嬷。
姜嬷嬷不在,也就没有人再唠叨着他们于理不合的事。
“少夫人在吗?”
“你怎么来了?是三爷回来了?”柳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沈沐芸放下手里的书,“柳儿。”
柳儿急忙走进来,“少夫人,是朔风来了,说是来给三爷传口信儿的。”
“让他进来回话。”沈沐芸说道。
病了这些日子,不止是姜嬷嬷,就是那托大的庄雅芬也一直很消停,沈沐芸有疑虑,正好朔风来了。
“少夫人。”朔风进门之后就低头请安。
沈沐芸看他一眼,“说吧。”
“是。”朔风抱拳,“三爷因公务要去一趟南州,恐怕年后才能回来,三爷要您多保重身体。”
自陆亭桓做官以来,他的公务一直繁忙,就算出门,也只是三五天,这一次要这么久,恐怕不是什么小事。
“这天寒地冻的,说出门就出门。”沈沐芸一边抱怨,一边打开箱笼。
箱笼里都是她亲手做的衣裳。
“对了,姜嬷嬷去哪了?”沈沐芸一边将衣服递给朔风,一边故作随意的问到。
朔风听了之后,愣了一下,然后踌躇着不肯说。
沈沐芸看了他一眼,“你知道的,你家三爷是我带大的,我们之间可从没有秘密。”
她话音一落,朔风才慢慢开口,“姜嬷嬷,姜嬷嬷去表小姐家......”
从朔风口中,沈沐芸才知道事情原委。
陆亭桓知道庄雅芬来说亲的时候,沈沐芸已经病了,他料定是庄雅芬的事情,所以直接带人去了她家,二话不说就开砸。
还放话,说庄雅芬若是再敢上门,就弹劾她夫家。
直接把庄雅芬给气得撅了过去,陆亭桓心中有气,知道跟姜嬷嬷托不了干系,所以便让姜嬷嬷去照顾庄雅芬。
“说是照顾,其实也是小惩大诫,三爷也是为了少夫人能清净一些。”朔风说道。
沈沐芸这下都明白了,可陆亭桓一个文绉绉的人,居然还去砸表姐家,还真的让人很难想象。
不过庄雅芬的夫家才是个七品小官,就算被砸了,也只能忍气吞声,他们初入京都,哪敢得罪御史。
“你是一直跟着三爷的,他做事你可要拦着一些,万不可再因这些小事冲动了。”沈沐芸交代道。
朔风看了她一眼,低声说道,“三爷说了,这不是小事。”
等陆亭桓去南州之后,家中一下就冷清起来。
沈沐芸也变得无所事事,仿佛每一天都过得十分漫长。
只是过了几天,沈沐芸竟然接到了清宁郡主的帖子。
因着陆亭桓是后起之秀,所以结识他们陆家的人并不多,更不会跟郡主有什么牵扯,不过郡主能亲自下帖,定然是十分重视的。
“少夫人。”柳儿见是清宁郡主的帖子,立刻拿出了沈沐芸压箱底的头面。
沈沐芸却并没有带上。
毕竟她是寡居多年的人,若是穿戴太过张扬难免不会遭人非议。
所以当天赴宴的时候,沈沐芸应该是众多夫人小姐之中,穿戴最为素雅的了。
本以为清宁郡主只邀请了沈沐芸一人,没想到京中大半的夫人小姐都来了。
这处郊外的别院是皇上赏赐的,里面满是梅花,其中还有两株是少见的绿梅,足以见得清宁郡主很得皇上重视。
“你怎么来了?”刘淑琴看到沈沐芸有些惊讶。
沈沐芸上前几步,才低头见礼,“母亲。”
刘淑琴身后的沈沐心正在与其他贵女说笑,看到沈沐芸,便立刻走了过来,眼中轻蔑,“你一个寡妇,不好好在家守节,跑出来作甚?”
“为夫家守节就不能出门了,这是什么道理?”沈沐芸反问。
“看你穿的破烂样,是故意来给沈家丢脸的?”沈沐心没想到沈沐芸会这么说,又挑起了她的毛病。
毕竟是清宁郡主宴请,所以其他贵妇小姐都穿得体体面面的,只有沈沐芸穿着素衣,倒显得格格不入。
沈沐芸嗤笑,“妹妹这是什么话,我如今是陆家少夫人,人家就算笑话,也笑话不到你头上,母亲,您说呢?”她这是很明显跟沈家撇清关系。
刘淑琴还算自持,瞪了沈沐心一眼,“胡乱说什么?没规矩。”
沈沐心并不服气,她瞥了一眼沈沐芸,“我可不是胡说,哎?这是什么?这不是男人的东西?我就说,你守不住节。”
听到这么大的声音,所有人都围了过来。
沈沐芸一愣,就看到沈沐心举着一块男子的玉佩说道,“大家瞧瞧,这就是陆家的寡妇,不知道这玉佩是哪个野男人的。”
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沈沐芸身上并没有男人的东西,她笃定了那玉佩是沈沐心故意拿出来陷害她的,“这玉佩根本就不是我的。”
“当然不是你的,不过,说不定是哪个男人送你的。”沈沐心摆弄着玉佩,“这玉佩质地极好啊。”
沈沐芸蹙眉,一把夺过玉佩,“我一直恪守本分,从不外出,怎么可能会与男人有所来往。”那玉佩质地的确不错,但沈沐芸从来没有见过。
刘淑琴柳眉一挑,她到底年纪大些,所以说出的话也龌龊,“你家不就有个现成的男人么?”
这话一出,众人哗然。
“对啊,你家陆大人不也成年了?”沈沐心眼神恶毒,“这可有悖人伦啊,姐姐,你不怕遭报应?”
沈沐芸看向刘淑琴,“母亲,这般诋毁我,得罪陆家,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说话间,沈沐心要来抢玉佩,却被沈沐芸躲过。
就在这时,众人都突然精神一震,开始自顾自的整理衣裙,沈沐芸转身就看到清宁郡主走了过来。
她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装,看着十分华美。
身边的下人给清宁郡主披上了艳红的狐裘,美艳中又带着十足的贵气,明明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看着倒是端庄许多。
众人纷纷上前给清宁郡主请安。
沈沐芸站在末尾,也跟着附身。
清宁郡主扫了一圈儿,才开口说道,“哪个是沈沐芸?”
这话一出,众人都有些惊讶。
“沈沐芸给清宁郡主请安。”沈沐芸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行礼。
清宁郡主上下打量一番,这才展露笑容,“好了,大家都自行观赏吧。”说罢,她上前几步,将沈沐芸亲昵的扶了起来。
沈沐心看在眼里,心中更恨,“算什么东西,我早晚要把她的污糟事告诉郡主。”
“你若是真的不服气,就赶紧抓住世子的心。”刘淑琴说道。
另一边,沈沐芸并没有关注这母女二人,她正被清宁郡主挽着手,往内院走去,“最近新得了清茶,夫人一同去尝尝。”

沈沐芸挣扎无果,反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圈紧,禁锢在温热的怀抱。
因着离得太近,两人暧昧气息不断,她的耳垂红得滴血。
“桓儿,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理当谨守礼仪分寸,莫要惹得人平白闲话。”沈沐芸极力抗拒陆亭桓的接近,他的大好仕途断不能折毁在自己的手中。
陆府好不容易有了几分起色,他值得更好的女子相配,而她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尚且又有辈分阻隔,他们绝不能生出那等不该有的绮念。
“姐姐就当真对我半点不动心?骗我可以,但是别欺骗自己,不单要白白受罪,恐将遗憾终生,只要姐姐愿意,我有朝一日也能娶姐姐为妻。”
陆亭桓本是少年的清朗声音,此刻却变得低哑有磁性,无端带着股使人沉迷下去的吸引力。
愈加生得俊美无俦的脸庞原就近在咫尺,几乎要与沈沐芸的紧贴在一处,瞬间已是肌肤触碰到耳鬓厮磨的程度。
沈沐芸猛地一个激灵,紧了紧袖中粉拳。
一颗被撩拔的心乱糟糟到几不能自持,她强自镇定着稳了稳心神,板着面孔满目严厉,“桓儿,你我身份有别,这种有悖人伦的话往后还是休提为好。”
陆亭桓一声冷笑,盯着沈沐芸深情表白,“姐姐不后悔?我就不信姐姐对我有没有一星半点情愫!我自十岁起便对姐姐你情根深种了。”
言罢,陆亭桓便要行无理之举。
沈沐芸顾虑到陆府的颜面,及其陆亭桓的锦绣前程,迫于无奈下急中生智,拉来穆熙作挡箭牌,“桓儿,我有心仪之人了,此人便是穆世子。”
说出这席违心之话时,沈沐芸心中百般不是个滋味,可她也只能生生吞咽下去苦涩。
权当是为了陆亭桓!
陆亭桓大受震荡,他脑中有根弦仿佛崩断,两人拉扯的手蓦地暂停,他不能接受的失落倒退了几步,口中喃喃,“这不可能!不可能,姐姐你何时认识的穆世子,你必定是在欺骗我。”
沈沐芸一心打消陆亭桓对她不该存的爱意,编造出她跟穆熙有情的谎言,“在宫里时,我就同穆世子私会了。”
陆亭桓心如刀割,沈沐芸的话犹似万箭穿心。
痴恋了沈沐芸数年,却换来她心有所属的结局,他哪里肯甘心?
他眼眸阴鸷,面罩寒霜,残暴的将沈沐芸拽了过来,固执的凝视着她,瞳孔中一抹倔强的情深渲染到底,“姐姐,总之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相信!”
沈沐芸感觉到危险,后怕的推打着陆亭桓结结实实的胸脯,“桓儿,你干什么?你得到了我的身,你也得不到我的心,你就这么想害死我?”
那个“死”字彻底惊醒了陆亭桓,他知晓沈沐芸能够做出来,万一把她逼急了,真出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追悔莫及。
陆亭桓心情复杂的松开双手的制钳,落花有情流水无意的锥心之言刺痛着他的心脏,“也罢,姐姐既然无意于我,我便不强人所难了。”
注目着陆亭桓离去的背影,沈沐芸浑身瘫软的坐到腿旁的一张雕花木椅上,总算是松了口气,然而心中始终未曾有畅快之感。
反倒添加了几许怅然若失,她竭力抑制住胡思乱想。
一再重复说服自己,清宁郡主才是陆亭桓的良配,能替他带来助益,她对陆亭桓只是姐弟情,只是不舍得。
而她今时今日对陆亭桓的为官生涯已然一无是处,况且清宁郡主在她面前表明心意,不就是在翘首以盼她当回红娘,替她缘牵如意郎君。
倘若让清宁郡主得知陆亭桓对她有心,清宁郡主定然不会放过她。
陆亭桓对她的感情,对他们百害而无一利。
沈沐芸除却及时掐灭外,亦别无他法。
“柳儿,你帮我去打听一下穆世子这些天会出现在何处,我要同他碰面。”沈沐芸打算去接近穆熙,防止陆亭桓还抱着不能有的幻想。
即使是真的两情相悦,他们的感情也不会被世人所认可,只会引来无尽的流言蜚语,明里暗里戳着脊梁骨大肆诋毁。
何况沈沐芸自认对陆亭桓更多是出于姐弟之情,没有那莫须有的男女之爱。
“少夫人,您真要去寻穆世子?奴婢瞧您先前并不喜穆世子此人,他一举一动皆是纨绔子弟的做派,依奴婢看,少夫人还是少招惹的为妙。”
柳儿难以置信,沈沐芸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在清宁郡主府上,沈沐芸曾以死相逼,要跟穆熙保持距离,转眼却又要去拉近距离了,她百思不得其解。
仅仅是和陆亭桓单独在屋里见了一面,莫非沈沐芸确乎喜欢上了穆熙,清宁郡主府上那一出是在欲拒还迎?
但还是说不通,柳儿想破了脑袋只勉强思考出这套说辞。
“我仔仔细细想过了,穆世子风流倜傥,比姑母强塞过来的两个老头子好很多,所谓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桓儿也大了,到了该议亲的年纪,我的任务也便完成,该着手自个儿的后半生大事了。”
沈沐芸给出一个合乎情理的由头打发柳儿,陆亭桓方才吐露的话只能她知,不可向外人道也。
柳儿点点头,认同沈沐芸的话。
待陆亭桓娶妻生子,沈沐芸的确须多为自己设想了,长年寡居也不是个办法。
且说沈沐芸也是年轻轻轻,以后膝下总该有个一儿半女,总不能一辈子孤老终生吧。
柳儿机灵乖顺,向人查探了穆熙的近日的行踪和兴趣爱好,回府来禀报,“少夫人,奴婢把穆世子的底儿摸了个大概,穆世子喜吃喝玩乐,常在京都城的茶楼酒坊之流的出没,好在不是寻花问柳之辈。”
在清宁郡主府上的相遇,柳儿还记忆犹新,穆熙对沈沐芸的言辞行为轻挑,像极了浪迹欢场的公子哥儿。
沈沐芸倒是无所谓,她只想利用穆熙作一段时日的遮挡,让陆亭桓死心,把清宁郡主娶到手,一切尘埃落定,到时她自有脱身之法。

回到依兰院,沈沐芸久久不能回神。
姜嬷嬷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如今陆亭桓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羸弱得快要死掉的孩子了,他官居四品,是京都城少有的青年才俊。
陆家是武将世家,大多亲眷都为国捐躯,命丧战场。
若不是陆亭桓的努力,现在恐怕他们还在为明日的炭火所发愁。
陆家的今日来得不易,沈沐芸不能成为他的拖累,姜嬷嬷虽然没有明说,但她都懂。
在娘家她就备受冷落,所以她只把陆亭桓当做自己的亲人,若为了声誉以后再也不见,她岂不是还要再受一次离别之苦。
“夫人。”柳儿见沈沐芸站在回廊中发愣,不由喊了一声。
沈沐芸回过神,“进屋说。”
“是,夫人,二小姐今日下了帖子,夫人可过去?”柳儿扶着沈沐芸说道。
柳儿口中的二小姐是沈沐心,给她下药的那个嫡女妹妹。
“说我病了。”沈沐芸淡淡的说道,如今她不需要娘家的施舍,但沈沐心似乎并不习惯。
翌日。
沈沐芸特意起了早,想着陆亭桓的伤势,便亲手做饭。
小时候陆亭桓不愿吃饭,她总是变着花样的给他做吃食,所以也练就了一手的好厨艺。
等到天亮,一碗飘着葱花的鸡丝面已经做好了。
“夫人今天还同往常一样,在三爷的房里用早饭吗?”
沈沐芸刚想应声,想起姜嬷嬷的话,“你送到前院便是。”
从今往后,她觉得要与陆亭桓保持距离了。
等到下午的时候,陆亭桓的表姐竟突然上门来了。
陆亭桓公务繁忙,虽然带着伤,也依旧去了衙门,所以到下午的时候还没有回来,沈沐芸只能亲自接见这位表姐。
前些年,陆家困顿,所以也没有什么人来上门,沈沐芸也没见过这个所谓的表姐。
陆亭桓的表姐年过四十,长得有些富态,一双吊稍眼带着几分精明。
“夫人,这位是老夫人长姐的嫡女。”姜嬷嬷适时的走过来提醒。
因为陆亭桓是老夫人老来子,所以跟家中亲戚有些年龄差距。
她慢步走了进去,端正的行了个礼,“给表姑母请安。”
庄雅芬含了一口茶,慢条斯理的抬头,上下打量着沈沐芸,半晌,才开口,“坐吧。”
“谢姑母。”沈沐芸知道来者不善,“姑母远道而来,可是要在家里住些日子?”
姜嬷嬷倒是很高兴,亲手给庄雅芬倒茶,“难得表小姐回了京,我们家三爷,也不算是举目无亲了。”
“唉。”庄雅芬看了看四周,“好在我夫君回京任职,我也才有功夫来帮衬桓儿,到底是年轻,府里上下没一点规矩。”她并没有回答沈沐芸的话。
半晌,她斜了沈沐芸一眼,“今年多大了?”
“回姑母的话,二十有一了。”沈沐芸说道。
庄雅芬见沈沐芸端庄守礼,这才满意的点点头,然后才说明了来意。
她是应了姜嬷嬷所求,特意来给沈沐芸说亲的。
说的是南州一县令,大概五十出头,想找个续弦,按照庄雅芬的话来说,沈沐芸是个寡妇,又是不受宠的庶女,嫁到人家做正妻实属高攀。
姜嬷嬷都忍不住了,毕竟沈沐芸这些年的付出她都看在眼里,若不是沈沐芸拿出嫁妆来补贴陆家,给陆亭桓请大儒,就算揭不开锅了也不曾离开,他们陆家也不可能到今日这地步。
“表小姐,我们少夫人还年轻,这些年府里也管得极好。”姜嬷嬷提醒道。
庄雅芬不满的应了一声,“要不是这样,我还不敢跟人提这事呢?人家县令老爷不是个多事的,就是让沐芸过去操持操持家里,这样就不用找下人了,能省下好大一笔钱,将来不都是你的,况且,县令家那五个孩子都大了,也不需要你过于操心,这样好的亲事,可是独一份。”
沈沐芸不由抽了一下嘴角,这哪里是找续弦,这分明是在找奴才。
“少夫人到底是千金小姐,那些奴才的活,她如何做得来?”姜嬷嬷虽然维护规矩有些偏执,但人还是不错的。
庄雅芬听了,冷哼一声,“那便是宁远侯家的......老侯爷了,不过人家有正室,你去那里也不亏,况且年纪大了,知道疼人,不过你也别想要个什么名分,侯府偏院就安心住着,在外头,你就是伺候侯夫人的,私下里,你也算半个主子。”
沈沐芸脸色都有些僵硬了,“姑母家里的表妹不是还没嫁人?这样的好事还是留着给她吧”。
先不说宁远侯家里的那些污糟事,就是她的身份,到底如何见不得人,竟连个妾室都不配做。
姜嬷嬷虽然想让沈沐芸再嫁,但是也想让她嫁个好人家。
“你,你敢咒你表妹!”说完,庄雅芬觉得自己说漏了嘴,一想到今天的目的,这才缓和了语气,“你家也没有主事的,这事我就跟你姑父给你操办了。”庄雅芬当即拍板。
姜嬷嬷笑容有些僵硬,“表小姐,您这是何意?”
庄雅芬斜了她一眼,“怎么,你老糊涂了,听不明白?”
“表小姐,您是主子,您可以随便的训斥老奴,可我们少夫人,她可没得罪您,犯不着让您这么糟践!这整个陆家,都是少夫人撑起来的,说不不好听的,那个时候您在哪?”姜嬷嬷言辞犀利。
庄雅芬这般被下面子,自然不答应,当即就大骂起来。
姜嬷嬷也丝毫不示弱。
二人吵得很激烈。
沈沐芸本想说几句的,可是见姜嬷嬷吵架丝毫不落下风,又感觉身子疲惫,便偷闲回房休息了。
没想到,沈沐芸刚出门就晕倒了。
这些日子里她噩梦缠身,精神一直紧绷着,终究还是没扛住。
昏昏沉沉之间,她听到了陆亭桓的声音。
“......她竟敢来说亲?”他的声音说不出的狠厉,“姐姐定然是被她吓病了。”
在陆亭桓的心里,沈沐芸就是一个老实软弱的小姑娘,不知道庄雅芬说了什么过分的话,才把沈沐芸给吓病了。
昏昏沉沉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夜里,她看不清那男人,只觉得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羞愤难当。
等她清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陆亭桓就坐在床边,他清明的眼中布满血丝,下巴上的胡渣泛出青色,看着狼狈至极。
“你可算醒了。”陆亭桓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摩挲。
这样的亲昵让沈沐芸浑身一阵,慌乱的抽回自己的手。

腊月初八,寒风刺骨。
沈沐芸在噩梦中猛然惊醒,发丝被额角的汗水浸湿,枕边刺眼的腥红是她昨夜咬破唇角留下的鲜血。
“夫人醒了?”柳儿听到声响,急忙放下手中的火钳,匆匆走进了内室。
沈沐芸眼神涣散,双手紧紧捂着胸口,过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又想起了昨晚的噩梦,回忆如潮水涌入。
前几日是沈府主母刘淑琴的生辰宴,沈沐芸虽然是庶出,却是在刘淑琴的膝下长大,所以即使已经出嫁,她的生辰,沈沐芸每年也都要到场的。
她十四岁嫁到陆家,寡居七年,如今还是陆家三叔官运亨通,才让她在娘家有了一席之地,也可以坐到主桌用饭。
没想到嫡妹嫉恨,竟在她茶水中下了药,朦胧之间她是拼了命才逃出沈家的,只是之后的事情她全都记不清了,等清醒的时候,却已失了清白。
那时沈沐芸只觉得天都要塌了,却也不敢叫人知道,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夫人?”柳儿又喊了一声,伸手去拉幔帐。
“去给我倒杯水。”沈沐芸哑着嗓子说完,强打起精神,疲惫的起身,急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襟,遮掩住身上残存的吻痕。
自那日之后,她整日惶惶不安,每晚都做噩梦,生怕有人寻来找她负责,或者是直接要挟三叔。
到时候,不说陆家的声誉恐怕都要丢尽了,三叔说亲都难,更别提官途了,她自己都只能以死谢罪了。
柳儿应了一声,没等倒完茶水,就听到朔风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少夫人,不好了,三爷从马上摔下来了。”
“什么?”
沈沐芸来不及多想,急忙穿上鞋子就跑了出去,动作之快,让朔风和柳儿都被甩在了后面。
她嫁进陆家七年,与三叔陆亭桓相依为命。
当年,陆家长辈早亡,陆家只剩下陆青殊和陆亭桓,这么多年一直是侄子陆青殊照顾年幼的三叔陆亭桓。
只是新婚当天,陆青殊接到朝廷急诏,边城失守,他作为六品校尉,不得不跟随抚远大将军远赴边疆,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如今陆家祖坟还有他的衣冠冢。
那年陆亭桓仅仅十岁,从小就体弱多病,得知一直照顾自己的大侄子亡故,一口气没上来,险些随着亡侄去了。
自从陆青殊过世,她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陆亭桓又年幼,整个陆家就他们两个相依为命,家里奴仆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也就只有陆亭桓的奶娘姜嬷嬷一直守着他们。
冬天的时候,沈沐芸和姜嬷嬷靠做绣品卖和给人浆洗衣服糊口,夏天沈沐芸会带着柳儿在画舫旁边卖点心,就这样,勉强维持下了生计。
有时候实在揭不开锅,沈沐芸也会向娘家借银子,当然,少不得要下跪磕头,遭一番羞辱,虽然到最后也能得几个铜板,但对于他们来说,已经很知足了。
直到陆亭桓中了进士,有了官职,他们的生活才好了一些。
沈沐芸急匆匆赶来,就见陆亭桓正窝在榻上,他紧蹙着剑眉,长长的睫毛轻微的颤抖着,俊逸的脸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十七岁的少年,已经是大人模样了。
沈沐芸每每看到他,都忍不住叹息,这么俊俏的少年,不知哪家的姑娘才配得上他。
“桓儿?”沈沐芸低低唤了一声。
少年这才勉强睁开了眼睛,深邃的眼眸渐渐清明,“姐姐。”
二人虽然是叔叔与侄媳妇的关系,但因着年纪,陆亭桓按着年幼时的称呼,叫沈沐芸姐姐。
这一声呼唤,让沈沐芸心里又软了几分,“好了,一会儿郎中便来了,没事的。”
“姐姐,我这胸口被马踢了一下,可疼。”他如同年幼时,蹭着沈沐芸的胳膊撒娇。
沈沐芸无奈的笑了一下,将自己的手搓热,然后放到他胸口上,轻轻的揉搓着。
而陆亭桓一双漆黑的眼睛紧紧盯着沈沐芸,眼中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幸亏今天姜嬷嬷不在,不然少不得要被她唠叨什么男女大防。”沈沐芸颇为无奈的说道。
陆亭桓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沐芸,“还想像从前那般,窝在姐姐怀里听故事。”
“如今是万万不可了,桓儿若是再想听故事,可就要等着媳妇与你讲了。”沈沐芸调笑着说道,“听说张家的幺女也及笄了。”
没想到听了这话,刚刚还羸弱的陆亭桓瞬间冷下了脸,甚至直接坐起了身子。
见他这样,沈沐芸有些讪讪的收回手,却在一瞬间被陆亭桓抓住了纤细的手腕,她的身子也被他拉得凑近了一些。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才正视眼前这个被她当成孩子的男人。
沈沐芸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羞涩,双颊微微泛红。
陆亭桓眯着眼睛,凑近她几分,“姐姐就这么想让我成亲?”
“你已经大了,为了官途,至少要找个对你有助力的岳家。”沈沐芸笑着说道,“你如今圣眷正浓,若有阁老能为你说上几句,定能如虎添翼”。
这些年,她为了让陆亭桓没有后顾之忧,将日益壮大的陆家管理得井井有条,曾经典当出去的田产也都收了回来。
但这些远远不够。
“我看姐姐就是嫌我是个拖油瓶。”陆亭桓说完,转身不理她。
沈沐芸愣了一下,他都这么大了,算哪门子的拖油瓶?
不过见陆亭桓生气, 沈沐芸只好软下了语气,“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我不提便是了,只是日后若有喜欢的,可要与姐姐说。”
陆亭桓见沈沐芸哄他,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午后。
直到陆亭桓由郎中煎了药,这才沉沉睡去,沈沐芸也悄悄走出房间。
却正好看到刚刚回来的姜嬷嬷。
“老奴给少夫人请安。”姜嬷嬷面色冰冷,“不知少夫人此时在三爷房中所为何事。”
“桓儿......”沈沐芸顿了一下,“三叔摔下了马,我这才过来瞧瞧。”
姜嬷嬷目光微闪,“少夫人,三爷若是病了,自有郎中来治,少夫人又不是郎中,您不要脸面,可三爷还要呢,你是想让陆家声誉扫地,三爷官途受损?还是说,你寡居多年,生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姜嬷嬷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三叔?”沈沐芸不答反问。
“老奴不敢。”
姜嬷嬷看着年轻美貌的沈沐芸,不由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
她刚生了孩子,就来给陆亭桓做奶娘,只是因为陆家严厉的规矩,使得她无法好好照顾自己的孩子,导致幼子夭折,也因为产后没休息好,加上悲伤过度上了身体,无法再生育。
所以她一直把陆亭桓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她感念沈沐芸对陆家的付出,但对于陆亭桓过于亲近沈沐芸这件事,也非常警惕。
“只是,三爷不肯娶妻,与您也有关系的。”姜嬷嬷打量沈沐芸,“若再这般下去,你会后悔的。”
这样的话让沈沐芸蹙起了眉头,“姜嬷嬷,我跟三叔清清白白,你这般说,不就是在给陆家抹黑?”
“少夫人,老奴一心为主家,就是到了地下,我也不怕没法跟老爷夫人交代,什么叫我给陆家抹黑,你瞧瞧你,到底是谁给陆家抹黑!”姜嬷嬷带着沈沐芸来到井边。
沈沐芸刚要发怒,就看到井中的倒影,自己衣衫不整,发髻轻微散乱,眼眸含春。
她没想到自己会是这个样子,而且陆亭桓竟然丝毫没有觉得不妥!
“姜嬷嬷,我念着你对三爷一片赤诚之心,不与你一般见识,再有下次,我定不容你!”
沈沐芸掩下内心的慌乱,保持着仪态,说完这句话便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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