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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完结文

气泡草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傅家有一个雕刻画,深得傅老爷子的喜爱。许昭也去傅家的时候见过一次。是用木框做架,积木搭建别墅的立体外观,背板是傅言生父母的雕刻画,虽然经过油彩上色后,整体看起来不太和谐,可傅家二老喜欢的很,来人就炫耀这是他孙子亲自手工做的礼物。那东西许昭看不出来有多好,但要是让她废这么大心思去做那种东西,她是做不来的。但傅硕一直哭闹不止,保姆也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好说什么。赶忙换上和蔼的表情,抱着傅硕,小心翼翼的哄着他。“你妈妈跟别的男人在外面,现在打电话叫她回来她是不会回来的,乖,不哭了,你还生着病呢,这样吧,你现在去睡觉,手工礼物昭昭妈妈帮你做好,这样等你一睁眼,就有新礼物了,好不好?”傅硕一听有新礼物立马不哭了,立刻跳到地上,“那昭昭妈妈要说到...

主角:傅硕苏清浅   更新:2025-03-22 15: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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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硕苏清浅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气泡草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家有一个雕刻画,深得傅老爷子的喜爱。许昭也去傅家的时候见过一次。是用木框做架,积木搭建别墅的立体外观,背板是傅言生父母的雕刻画,虽然经过油彩上色后,整体看起来不太和谐,可傅家二老喜欢的很,来人就炫耀这是他孙子亲自手工做的礼物。那东西许昭看不出来有多好,但要是让她废这么大心思去做那种东西,她是做不来的。但傅硕一直哭闹不止,保姆也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好说什么。赶忙换上和蔼的表情,抱着傅硕,小心翼翼的哄着他。“你妈妈跟别的男人在外面,现在打电话叫她回来她是不会回来的,乖,不哭了,你还生着病呢,这样吧,你现在去睡觉,手工礼物昭昭妈妈帮你做好,这样等你一睁眼,就有新礼物了,好不好?”傅硕一听有新礼物立马不哭了,立刻跳到地上,“那昭昭妈妈要说到...

《绝症晚期,恶心父子我不要了完结文》精彩片段

傅家有一个雕刻画,深得傅老爷子的喜爱。
许昭也去傅家的时候见过一次。
是用木框做架,积木搭建别墅的立体外观,背板是傅言生父母的雕刻画,虽然经过油彩上色后,整体看起来不太和谐,可傅家二老喜欢的很,来人就炫耀这是他孙子亲自手工做的礼物。
那东西许昭看不出来有多好,但要是让她废这么大心思去做那种东西,她是做不来的。
但傅硕一直哭闹不止,保姆也在旁边看着,她也不好说什么。
赶忙换上和蔼的表情,抱着傅硕,小心翼翼的哄着他。
“你妈妈跟别的男人在外面,现在打电话叫她回来她是不会回来的,乖,不哭了,你还生着病呢,这样吧,你现在去睡觉,手工礼物昭昭妈妈帮你做好,这样等你一睁眼,就有新礼物了,好不好?”
傅硕一听有新礼物立马不哭了,立刻跳到地上,“那昭昭妈妈要说到做到哦!硕硕现在就去睡觉!”说完就哒哒哒地一路小跑到了楼上房间。
看着满地的狼藉,许昭眼底闪过厌烦。
“把这些都收拾一下吧。”许昭对保姆吩咐,说完,也回了房间。
看着房间里的陈设,许昭用手指在这些物品上一一拂过。
想象着将来自己正式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时,自己会有多么的得意风光。
她苏清浅是真千金又怎么样?
还不是个只是在乡下被养大的土包子,她才是在许家用资源堆积起来的千金。
只有她才真正配得上站在金字塔顶的傅家,做傅家的太太。
想到这,许昭拿出手机,给傅家老太太打了一通电话。
“伯母,这么晚打扰您了真是抱歉......”
*
次日,傅硕刚睡醒,就带着满心欢喜,蹦蹦跳跳地从床上跳起来,连鞋都不顾着穿,直接跑去楼下昭昭妈妈做的手工礼物去了。
昭昭妈妈答应他睡醒了就会有礼物,所以他万分期待。
刚走下楼梯,就看到许昭端着果汁对着傅硕微笑。
“硕硕早上好啊,昨晚睡的好吗?快来尝尝,这是昭昭妈妈特意给你做的果汁。”
傅硕直接推开许昭聚过来的手,大眼睛在客厅里扫视。
“手工礼物呢?”
许昭看着撒到手上的果汁,有些不满,但看到正从楼上走下来的影子,顿时换上温和的语气,指了指沙发的角落。
“在那,去看看吧。”
傅硕也看到了沙发角落那个小小的包装盒,本来还有些不情愿,觉得这手工好小啊,一点都不大。
可打开之后,看到是一个空画框,里面放着一张白纸,但按下画框旁边的开关,画框后面的灯光一亮,那张白纸上就映出了傅言生母亲——杨芳的画像。
“哇!白纸画!”傅硕惊讶的手舞足蹈,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蹦蹦跳跳的举给走过来的傅言生看,“爸爸你看!这是昭昭妈......阿姨做的手工礼物!昭昭阿姨好厉害呀!”
傅言生扫了一眼,“不是你亲手做的?”
傅硕的小脸顿时一沉,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说,他也不想撒谎,怕爸爸生气。
许昭看出了傅硕的为难,抢先道:“硕硕也出力了呢,只是硕硕昨天生病不舒服,先睡了,后面我才帮忙完成了一点,你说,对不对呀硕硕?”
傅硕抬头看着许昭,使劲儿的点头。
傅言生没心情看他们的眉眼官司。
早上母亲来个电话,说寿宴要他带许昭去。
本来傅言生是想带着苏清浅去的,毕竟老爷子很喜欢她,她对老爷子也非常敬重,有老爷子在中间说话,说不定苏清浅晚上就能搬回来住了。
苏清浅最心软了,他不相信到时候看到他给她准备的礼物和老爷子的说和,她会不心软。
但被母亲这么个要求一说,傅言生又摇摆起来。
母亲的寿宴,他实在不好违背。

也正是因为苏清浅的冲动,加上运气使然,在开窑的一瞬间,天上响起了雷声。
随后就是绵密的小雨。
苏清浅就这样,一边抱着因为被雷电吓到哭嚎的傅硕,一边用工具拉着刚拿出来的瓶子,在师傅的帮助下,开出了这件天青色瓷瓶。
看着那瓶子一点点变色,定色,她却没有开窑的师傅那样兴奋。
失落,悲伤,自嘲,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她是怎么走出那个工坊回到酒店,甚至也不太记得她是怎么带着傅硕回到家的,只记得她在回家之后被傅老夫人打了一巴掌,甚至因为什么挨的那一巴掌都不记得了。
傅言生显然也想起了那次“旅行”,毕竟那是他们唯一的一次全家一起出行,而那次出行发生了什么,显然他也想起来了。
“那次傅硕要做陶瓷手工,需要找一个烧瓷的工坊,傅言生带我们去了别的城市,却在下飞机后扔下我跟傅硕自己走了,傅硕因为傅言生的离开一直哭闹不肯继续做手工,所以那次的烧瓷,全程都是我一个人完成的。”
“包括上釉质烧冰裂纹,也是在前几天去那件工坊,由师傅指导,我亲手完成的,这次烧釉那个师傅拍了视频,您需要当证据看看吗?”
傅老夫人脸色铁青,眼神恶毒的一直盯着苏清浅。
但傅硕却脑回路清奇,大眼睛转呀转的,然后突然兴奋起来。
“不对妈妈!我也参与了!”傅硕举着手,“那个瓶子的样子是我选的!所以这个瓶子也有我的一份!哈哈哈,我还是赢了!这个瓶子是我的!”
苏清浅面无表情的瞥了傅硕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傅老夫人,“这个瓶子原本是要给你的礼物,但您这么嫌弃,几次要砸碎了丢出去,既然如此,我用心做的礼物,就不给您碍眼了。”
然后转头走到傅老爷子身前蹲了下来,整个人都柔和了,“爸,一个月后是您的生日,这件礼物,就当做是我提前送给您的礼物吧,还希望您不要嫌弃。”
“不嫌弃,不嫌弃,”傅老爷子也是那样的温和,“只要是你送的,爸什么时候嫌弃过呀。”
苏清浅想到每次傅老爷子对自己的维护,都觉得曾经的自己有多么的不争气。
吸了吸鼻子,继续道:“您不嫌弃就好,那到时候,您的寿宴......我就不来了。”
“不来了?那可不行啊,谁不来都行,你必须到,爸一直盼着你来多看看我呢。”
苏清浅摇头,刚要张口,反应过来苏清浅要说什么的傅言生突然反应过来,“苏清浅!”他瞪着苏清浅,警告的暗示她:“注意你的身份!”
这话算是侧面的认同了苏清浅是他太太的这一层身份了?
苏清浅好笑。
以前傅言生总是藏着掖着,不让她在公众面前露脸。
用傅老夫人的话说,她乡下来的身份,只会让他们傅家,让傅言生和傅硕在人前抬不起头。
现在他们离婚了,他却承认了,这算什么?
迟来的认同吗?
可她已经不需要了啊。
傅老爷子也听出了傅言生的警告,瞪了傅言生一眼后,耐心的等着苏清浅继续说下去。
“我跟傅言生离婚了。”
“苏清浅!”傅言生甩开许昭企图抓住他的手,三两步走过来,却被傅老爷子举着拐杖给按了回去。
“你给老子站好!”
“老傅你干什么!言生跟她这种女人离婚不正好吗?以言生的身份,就应该娶个正经人家的千金,你见过谁家的集团总裁是娶个乡下土包子的!”
“土包子土包子,你一口一个土包子的叫着,难道你家往上五代全是地主官商吗?没有土包子,你现在都得饿死!”
傅老爷子还嫌不够,又用拐杖指着许昭,“怎么浅浅不好,这个不三-不四的就好了?不诚实,不守信,明知对方已婚还勾三搭四,要本事没有,就会用下贱的手段,就这样的还千金?什么千金?”
“爸,”傅言生一脸无奈的看着一向自持金贵的爸,嫌弃道:“您注意涵养。”
“呵,涵养?你有涵养?你的涵养就是你一个已婚男人让别的女人住进你家房子里吗?还照顾硕硕,家里没保姆了?用得上她照顾?老子呸!”
许昭被骂的脸色涨红,傅言生一时也不敢说什么,却将矛头对准了苏清浅。
“要是她这个当母亲的做到母亲该做的本分,那就不需要昭昭来代替她这个母亲的义务了。”
“义务?”苏清浅都笑了,“我哪里没做到为母亲的义务?是傅硕的衣食住行没照顾好,还是你傅言生的衣食住行我没照顾好?是我照顾的太好了,让你们觉得,我只配做个保姆,让你们以为,我可以被你们践踏一辈子。”
说着,苏清浅看向傅硕,“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你的昭昭阿姨做妈妈吗?你不是也很高兴终于把我这个土包子妈妈赶走了吗?你爸爸跟昭昭妈妈在一起才开心,这些话可是你亲口说的,这么快,就忘了吗?”
这父子俩闻言都一脸惊讶。
那天的庆功宴,苏清浅分明不在,这话她是怎么知道的?
“那天......你到了?”傅言生问。
苏清浅没说话,但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傅硕也不傻,瞬间反应过来那天他说了什么。
如果在平时说就说了,可现在,爷爷在生气,奶奶也护不了他,于是他想到了许昭的做法。
“哦,妈妈坏!我的庆功宴都不见我,只在门口偷听,老师说,偷偷摸摸的都是坏人,要抓去坐牢的。”
“是呀,偷偷摸摸的不止要坐牢,要是偷的东西价值很贵,还要被枪毙呢,嘭!”苏清浅嘴角含笑的看着傅硕,手指抵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故意吓唬他。
果然,傅硕想到自己偷的项链,转头就抱着傅老夫人的大腿开始嚎啕大哭。
“哇!我不是故意要偷妈妈的项链给昭昭阿姨的!我不要被抓走!奶奶救我呀!呜呜呜!”
“什么?还偷浅浅的东西!”傅老爷子眼睛都红了,将拐杖朝着许昭就砸了过去,“傅家不欢迎你,不三-不四的东西,教唆我孙子,你给我滚!”
傅言生在听到傅硕说完这话之后就做好了警惕,在拐杖砸下来的瞬间伸手去挡,可似乎还是打到了。
许昭惊叫一声,一头栽倒过去。
“昭昭!”傅硕赶忙将许昭抱了起来,不顾傅老爷子的怒吼,拉开门就冲了出去。

一直在四周维持秩序的保镖闻声围了过来,刚要从管家手里拿过盒子,傅老爷子一跺拐杖,周围瞬间安静。
“我看谁敢。”
周围一阵寂静,连请来奏乐的乐团都停止了演奏。
傅老夫人脸色涨红,觉得自己丢了脸面。
她不敢直接跟傅老爷子顶嘴,就把愤怒发泄到了苏清浅身上,怒道:“你真是个丧门星啊,你一出现就把家里搅得鸡犬不宁,刚刚我们一家都不知道有多和谐,你一来就闹得天翻地覆,你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个家闹散了才满意啊!”
傅老夫人高声怒骂,这下众人想装聋作哑都不可能了,只是看这情形,似乎也不好站队,干脆就凑过来,伺机而动。
“就是啊就是!昭昭妈妈的手工比你厉害不知道多少倍,比你这个破瓶子好多了!”傅硕也捧场。
许昭见傅言生一直不说话,知道都是站在她这一边的,顿时有了底气,上前道:“姐姐别闹了,这样的场合你这个礼物确实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苏清浅淡定道:“你那张白纸就合适?白纸,白事?寿宴送白,你确实是知礼。”
“你胡说什么?”许昭涨红了脸,说完赶忙去看傅老夫人的脸色,见对方没生自己的气,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不出声的傅言生此时也冷了脸,警告意味十足,“苏清浅,你适可而止,别过分。”
傅老爷子一跺拐杖,打断傅言生的话,“怎么?这会知道说话了?不当哑巴了?一直不吭声,我还以为你喝的是哑药呢,要当哑巴就一直当,别突然出来诈尸。”
傅言生面色一沉,连老爷子都埋怨上了。
傅老夫人见儿子丈夫也为了这个女人闹别扭,心里更加不快,也不顾什么场合了,骂道:“别拿你乡下人的规矩到这里来,我的寿宴不是你们乡下街边的流水席,规矩?我看你才是不懂规矩。”
说着一把将那副纸雕画拿过来,“这是艺术,是心意!你那是什么?路边的破烂-货,就算机缘巧合进了这个圈子,但廉价就是廉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鄙夷、嫌弃和后退一步要跟她拉开距离的小动作,都将苏清浅彻底隔绝在外。
华美端庄的礼服与她这一身简洁干净的休闲装形成鲜明对比,中间的距离就像楚河汉界,泾渭分明。
就像傅老夫人说的,她本就不是这个圈子的人,所以这七年来,无论她怎么讨好,奉献,在他们的眼里,她都是个只配讨好和伺候他们的“下等人”。
更不用说获得他们的尊重了,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傅老爷子想让苏清浅站到自己身后,可没等老爷子开口,一名保安就匆匆从外面走上来,在管家耳边说了什么,管家瞬间就变了脸,眼神有些嫌弃的看着许昭。
管家跟了傅老爷子很多年,相互之间非常了解。
见一向面色不变的管家变了脸色,顿时就猜到是出了事。
“什么事?”
管家看了看,走到傅老爷子耳边说了一句,傅老爷子瞬间瞪着眼睛,将拐杖狠狠砸了出去。
“爸!”
“老傅!”
失去拐杖的傅老爷子站立不稳,身体后仰倒下,幸好苏清浅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佣人又急忙推来轮椅,这才没酿成大祸。
“多大事也不至于生这么大气啊,小心你自己的身体,”傅老夫人阴阳怪气地撇了她身边佣人,“让老傅这么沉稳的人气成这样,这种丧门星就不应该放进来,还不快把人拖出去!”
“是。”
佣人刚要动手,就听到傅老爷子寒彻骨的声音,“是啊,丧门星就不该放进来,”说完扭头看了眼管家,“带进来。”
“是,老爷。”管家扭头出去。
傅老夫人奇怪,“带进来?带谁进来?是带出去吧?老傅,你是不是气傻了?”
傅老爷子冷笑不语。
傅言生却看出了异常,小声问道:“爸,出什么事了?”
“呵,我活这么大岁数,摔过腿,坠过崖,穷困潦倒过,也在天桥底下生存过,却从没被别人讨债讨到眼前过!”
此话一出,几人的脸色十分精彩。
除了几人的惊讶,许昭则是思索,然后大惊失色。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也明白了管家刚刚要去带的人可能是谁,这一瞬间,她想马上找个地方躲起来。
只是现实根本不给她机会,刚才匆匆出去的管家此时匆匆回来,身后还带着一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工作人员,他的背后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字——跑腿。
“跑腿小哥,有什么事你就说吧。”管家道。
跑腿小哥哪儿见过这么大阵仗,虽然不知道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谁,但一看这别墅的位置,这装饰,和每个人不凡的衣着,也猜出个七七八八,顿时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只是职业素养让他没忘了自己来这的目的,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将跨在身上的喇叭拿了下来,结巴的问道:“请,请问谁是许,许昭,许小姐?”
所有人的齐刷刷的看向一身华贵珠宝的许昭,她面色平静,但手里的酒杯却将她内心的慌乱反应个彻底。
“看......都看我干什么,我不......”
她下意识想否定,但说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大家自然知道她是谁,这不是否认就能成的,而且她是傅老夫人带过来的,要是她否则了,实则是打傅老夫人的脸。
索性就站着,到时候见招拆招。
跑腿小哥见没人承认,但众人的视线却直指一人,心下了然。
“许小姐,我是受名字叫‘雕画师然然’的委托,他有一些话要我带给你。”说完,跑腿小哥按下了扩音喇叭的播放键。
喇叭一开,电流“滋啦”的声音瞬间刺的人下意识捂住了耳朵,可电流声后,清晰的男声就传了出来。
“许昭许小姐!请问您答应付给我的尾款什么时候付~不是说好,货到付款吗?我可是熬了一夜加急给你雕的那副纸雕画,你答应的尾款都拖了好几天了,如果你经济拮据,那我可以给你打折,实在不行,你答应给的三倍我也不要了,你只要付清画钱和加急钱就行,如果您还不付款的话,那我只能把这幅画放到我的账号里去公布了,希望您付~款~啊~~”
声音关闭,众人一个个面色呆滞。

苏清浅曾经是医学研究所非常出色的研究员,在拿到自己病例的时候,她就清楚自己现在的状况已经无力回天了。
虽然有一线希望,但......
她累了。
闻言,沙墨擎恨铁不成钢的伸手还想戳她,只是想到苏清浅刚刚那毫无生气的眼神,就又把手收了回来。
“如果是你之前在研究所的那个阶段,现在的情况治愈率确实不高,可时代在进步,医学在发展,依照现在的医疗水平,你的病不是什么大问题。”
苏清浅摇头苦笑,“师兄,我不是当年刚进研究所,被你用一个报告就骗了一年的小丫头了。”
沙墨擎被拆穿也不生气,跟着笑,在她床边坐下。
“可我当时骗的很成功啊,因为我的‘骗’,你完成了实验,拿到了实验数据,你发表的sci被柳叶刀收录,师父也说那组实验不可能完成,但你却完成了。”
苏清浅想到当年在研究所没日没夜的看数据、做实验、找文献的日子,虽然辛苦,可那是她过的最快乐的几年。
沙墨擎盯着她的眼睛,趁热打铁。
“还记得你说过,你说你很幸运,你相信奇迹,更相信努力,既然这样,为什么不再相信一次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沙墨擎打断了她刚要出口的反驳,继续道:“不要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否定了自己,在我们心里,你很珍贵。”
“可我现在这样,已经没有价值了。”苏清浅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留置针,鼻子闷闷的。
沙墨擎这次没忍住戳了她,把她的脑袋都戳的偏了过去。
“生命是用价值来衡量的吗?你这个被柳叶刀收录的作者怎么能说出这种话,脑子呢?你那眼珠子一转就一堆古灵精怪想法的脑子呢?这脑袋不要就捐了!顶着还怪沉的。”
苏清浅被戳了也不生气,仿佛回到了研究所,难得了笑了起来。
沙墨擎见她笑了,紧绷的心也终于松了松。
天知道他发现苏清浅有寻短见的心思时他有多害怕。
好在,还有回旋的余地。
“研究所最近的新项目跟你现在的病有一些关系,也跟你之前在研究所做的一组实验有关系,怎么样?与没有兴趣重回研究所?”
提到研究所,苏清浅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
“我......”她觉得自己没几个月活了,她也不想让真正关爱她的人见到那个场面。
沙墨擎看出了她的犹豫,于是将那本封面上写着“保密”二字的文件袋递了过去,打开第一页,是一堆密密麻麻的实验数据。
苏清浅只看了一眼,顿时来了兴趣。
这正是曾经她那个实验的临床数据,只是后面的体征似乎不太好,应该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沙墨擎见她看的入神,道:“这组实验已经桎梏不前很久了,后期临床的时候总是出现问题,师父说,可以使用原始的实验数据试一次,我记得你手里有原始数据吧?”
“有,”再抬头,苏清浅的眼神明亮,“原始数据和后面是数据资料都在我的硬盘里,硬盘在......”
见她皱眉,沙墨擎也猜到了,“没事,我跟你回去取。”
苏清浅犹豫了一下,点头。
第二天,她找了个这父子俩不会出现在别墅里的时间段。
往常这个时间,傅言生应该在公司开会,傅硕则是在幼儿园,保姆也出去买菜了。
可今天一推开门,这些人却都在。
看到门口的苏清浅,傅言生的眼神亮了亮,但很快又沉了下去,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他就知道这女人是故意闹的,她怎么会真的舍得离开这个家,离开他。
于是声音冰冷,还跟以前一样开口指责她。
“傅硕在幼儿园出事回来一直生病,你的电话也关机,作也要有个限度,别忘了你还是硕硕的母亲,要适可而止。”
这些话苏清浅听了太多遍。
每个人都用这样的借口要她妥协,要她成全。
可谁又心疼过她,成全过她呢?
特别是这个现在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头上贴着退烧贴,还挑眉斜眼满脸写着嫌弃二字的儿子,苏清浅再也泛不起一点心疼了。
径直都到杂物房,翻箱倒柜的从一个落满灰尘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移动硬盘,又找出小半箱子的文件,起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却在门口被傅言生挡住了。
“硕硕要吃菜宝宝,你现在去给他做,他生病胃口不好,你用心点做。”
这样居高临下的指使,让苏清浅一阵恶心,同时身体又开始疼起来。
昨天沙墨擎似乎给她用了抑制癌细胞的新药,效果很好,但唯一的缺点就是会时不时的疼痛,偶尔还会肌肉痉挛,但只要保持身心愉悦,痉挛和疼痛反应都会减轻。
只是现在遇到讨厌的事和人,药物反应就明显了。
见苏清浅不动,傅言生皱紧了眉,“我这是再给你弥补的机会。”
“不需要,”苏清浅绕过傅言生的时候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走到门口,沙墨擎就在那等着,见她出来,但脸色却惨白,细看,还能看到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禁担忧起来。
连忙上前从她手里接过箱子,“还好吗?”
苏清浅强行压下胸腔里那股上涌感,挤出一丝笑,摇摇头,“我没事。”
“那走吧。”
“好。”
刚要离开,傅硕就哒哒哒地跑了过来,拦在苏清浅身前,颐指气使的道:“我饿了,我要吃菜宝宝!你来给我做菜宝宝!”
苏清浅都没有正眼看他,只是余光看到那个因为生病而小脸通红的儿子,胸口还是觉得一阵抽痛。
许昭蹲在傅硕身旁小心关心着,替傅硕父子俩打抱不平,“姐姐,我知道你闹脾气,可是再怎么闹,也不能不管硕硕啊,他还生着病呢,你这样要是被伯母知道了,伯母也会不开心的。”
“就是啊!”傅硕理直气壮,“你连饭都不肯做给我吃,那我就不要你这个妈妈了,等你走了,我就要昭昭妈妈搬过来,以后你就别回来了。”
苏清浅转过因为疼痛而惨白的脸,面对房子里那三张盛气凌人又张扬得意的脸,俨然他们才是一家三口,而她只是个外人。
“好,”苏清浅的声音很轻,却坚定,“从今以后,我不再是你妈妈,你以后也不许再叫我妈妈,我也没有你这个儿子。”
傅硕那张盛气凌人的小脸在听到这句话后瞬间萎靡,但也只是一瞬。
下一秒......
“啊啊啊!坏妈妈!臭妈妈!你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妈妈!我讨厌你!我不要你!你走!你走!”
苏清浅被这声尖叫震的头晕。
“姐姐,硕硕还生病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苏清浅,你别太过分了。”傅言生也在身后冷冷说。
苏清浅实在不想待在这个地方,以前她觉得温馨的家,现在却让她觉得窒息。
正要被沙墨擎扶着离开的时候,余光一闪,突然看到了许昭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苏清浅整个人瞬间僵住。

众人闻言,都倒吸一口凉气。
张家是什么地位?那是古董届的龙头。
张家太叔的分量更是不用说,张家的定海神针,古玩行的泰斗,他看中的东西从没走眼过,甚至可以说,他的话,就是鉴定的标杆。
被张家太叔这么看重的东西,就算不是古董,想必也相当有收藏价值。
因此,在场的人也都纷纷动了心思,跃跃欲试。
看到被自己嫌弃的东西却这么收人追捧看着,傅老夫人面上挂不住,出声客气道:“张太叔,您不会是看错了吧,这东西就是她随便是路边买的,您不知道,她就是因为跟我家老傅有恩才嫁进来,实际上她就是个从乡下来的,没什么见识,更别提烧窑了,她烧饭都烧不好呢,哈哈......”
傅老夫人说的起劲,还以为她这么调侃就把这件事带过去了,没想到根本没人接她的岔,只能尴尬收声。
张家太叔一把年纪什么没见过,直接摆手,“不会看错,这天青色是汝窑的工艺,需要天时地利还有人和,一样都不能少,少了一样,时机不成熟,都烧不出这个颜色,还有这冰裂,啊......也是需要极大的灵性的耐心。”说完,再看苏清浅的眼光都充满了欣赏。
“天青色?”傅老夫人疑问,“这不是青色吗?什么天青色?”
傅老夫人非常笃定,再次看了一眼,更加确定是张家太叔看错了,笑道:“您年岁大了,颜色认错了,这确确实实是青色。”
张家太叔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质疑他的眼光!
他让管家把瓷瓶拿去门外,门外的灯刚刚关了,这会儿也没打开。
只见原本是青色的瓷瓶,在月光的照耀下,竟变成了天青色。
“这天青色的瓷器啊,要放在早上看那才好看呢,就那么举着朝天上一看,跟天融为一体,看都看不见......”张家太叔痴醉的呢喃,已经幻想着他抱着这瓶子在白天赏日的景象了。
在场的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虽然不懂瓷器,可也知道,天青色的瓷器可遇不可求。
这些年出现的几个都被人买了,属于是一出现都会被哄抢的。
于是几个心思活络的,纷纷凑到傅老爷子身边,笑嘻嘻的讨好。
毕竟他们也看出来了,那婆媳俩不对付,与其找傅老夫人买,不如跟傅老爷子说,机率更大一些。
刚刚还沉醉其中的张家太叔一见这些人都去巴结老傅,顿时急了,“是我先看上的!你们这群老家伙,懂不懂先来后到啊!”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您老好东西不少,这瓶子也肯定不止一件,就让让我们呗,别跟我们抢了。”
“呸,你们懂什么,我是有汝窑的天青色瓷瓶,可是这天青色外面还有冰裂,裂纹还这么均匀的,那是万里挑一!这个我可没有啊!”
众人一听,涌上去的人更多了。
“爷爷您快别给他们科普了,先抢东西吧!”说完,祖孙俩也往人堆里挤去。
傅老爷子抱着瓷瓶,在保镖的保护下坐在一边,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了,握着苏清浅的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儿媳妇,真给他长脸!
而傅老夫人和许昭的脸更黑了,连傅硕的哭声也更凄惨了。
傅言生则是一脸疑惑的看着这个跟他相伴了七年的女人。
只是离开了他几天,怎么感觉,他好像都不认识她了......
“不对!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你会烧瓷?呵,你个农村妇女,我绝对不相信......”
“好了!”傅老夫人低声何止了许昭,眼神看向傅老爷子,“老傅,我有点累了,咱们上去歇歇吧。”
傅老爷子也不想在人前丢人,于是点头,随后也跟宾客们交代了一声。
来宾们都是人精,一听这话就知道人家是去处理私事,便也不好说什么。
与宾客告辞后,几人来到了楼上,傅老爷子的书房。
一进门,傅言生的后背就结结实实挨了老爷子一拐杖。
“哎呀老傅!你这是做什么啊!”傅老夫人心疼的挡在傅言生身前,怨恨的看着老爷子身旁的苏清浅。
“干什么?你说干什么?他身为傅氏掌舵人,应该头脑清晰,你看他做的什么事啊?有正经妻子,却带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过来,老子我辛苦攒下的脸面,都快让他给我丢光了!”
“那不还是怪你吗?当年非要言生娶这么个乡下来的,要是娶了昭昭,还会有这么多事吗?”傅老夫人恶狠狠的指着苏清浅,“你敢说那东西是你亲手做的,不是你造假吗?”
苏清浅目光坚定,看向傅老夫人的眼光再也不似曾经那样怯懦,笃定道:“是我烧的,从成型,晾干,烧制,每一步,都是我一个人,亲手完成的。”
“呵,你说是就是啊?你有什么证据?”
苏清浅抬手指了指傅硕,“他亲眼看见我烧的。”
傅硕已经发哑的哭声瞬间止住,大眼睛转了转,不确定道:“是去年,爸爸带我们去的那次吗?”
苏清浅点头,“就是那次。”
那次,傅硕说幼儿园要做手工活动,他在街上看到了一个泥人,心血来潮,就说要捏一个跟奶奶一样的瓷娃娃送给奶奶当生日礼物。
可苏清浅不懂这些,只带傅硕去过陶艺班上过几次课,但实际上亲手烧瓷还是一次都没试过。
于是想要找家能亲自烧瓷的地方。
傅言生这时突然说可以带他们去一家店,在外地。
苏清浅当时很高兴,因为傅言生从没带她出去旅游过。
她把这次出行当成她们的蜜月,用心的计划好每一步。
可是等到了那才发现,傅言生带他们过来,其实不是为了傅硕的手工,而是答应了要带许昭去看当地一年的一度的盛会。
于是苏清浅只能一个人,拿着大包小裹,一边哄着因为爸爸离开而哭闹不止的傅硕,一边完成烧瓷。
她还记得,开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一片天黑压压的。
师傅还说呢,这个温度正好,湿度就看天意。
但当时的她想要逆天而行。
傅言生不喜欢她,她就努力做一个完美妻子,她相信有一天,傅言生一定会全身心的爱上她。
可是当她看到手机上许昭发给她的一张她跟傅言生接吻的照片,她崩溃了,提前开了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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