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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磕?你懂什么是天生一对熊盼山傅曼香全文免费

兔子舞小破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听她这么说,洪小野咧着嘴笑了,发自内心的。她终于不用羡慕别的女孩子了,她也有小姐妹了!犹豫了一会,决定告诉孙萌。“那个,其实他不是我哥。”她心里本来就不喜欢藏事,虽然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既然她们都认定彼此是姐妹,那就应该更坦诚一些。孙萌若有所思,问:“那你们是啥关系啊?”“我们?我们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之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他没计较,还帮了我很多次。如果非要论的话,我觉得他……算我的恩人吧。”“恩人?”孙萌哈哈大笑,“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也是我恩人,不仅是我,这医院里跟他接触过的医生护士甚至患者们,都能把他当恩人了。”见洪小野一脸不解,孙萌笑着跟她解释,“因为他经常帮我们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吝啬帮助身边人,只要他能帮得...

主角:熊盼山傅曼香   更新:2025-03-19 14: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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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熊盼山傅曼香的其他类型小说《这还不磕?你懂什么是天生一对熊盼山傅曼香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兔子舞小破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她这么说,洪小野咧着嘴笑了,发自内心的。她终于不用羡慕别的女孩子了,她也有小姐妹了!犹豫了一会,决定告诉孙萌。“那个,其实他不是我哥。”她心里本来就不喜欢藏事,虽然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既然她们都认定彼此是姐妹,那就应该更坦诚一些。孙萌若有所思,问:“那你们是啥关系啊?”“我们?我们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之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他没计较,还帮了我很多次。如果非要论的话,我觉得他……算我的恩人吧。”“恩人?”孙萌哈哈大笑,“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也是我恩人,不仅是我,这医院里跟他接触过的医生护士甚至患者们,都能把他当恩人了。”见洪小野一脸不解,孙萌笑着跟她解释,“因为他经常帮我们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吝啬帮助身边人,只要他能帮得...

《这还不磕?你懂什么是天生一对熊盼山傅曼香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听她这么说,洪小野咧着嘴笑了,发自内心的。

她终于不用羡慕别的女孩子了,她也有小姐妹了!犹豫了一会,决定告诉孙萌。

“那个,其实他不是我哥。”

她心里本来就不喜欢藏事,虽然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但既然她们都认定彼此是姐妹,那就应该更坦诚一些。

孙萌若有所思,问:“那你们是啥关系啊?”

“我们?我们其实连朋友都算不上。我之前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他没计较,还帮了我很多次。如果非要论的话,我觉得他……算我的恩人吧。”

“恩人?”孙萌哈哈大笑,“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也是我恩人,不仅是我,这医院里跟他接触过的医生护士甚至患者们,都能把他当恩人了。”

见洪小野一脸不解,孙萌笑着跟她解释,“因为他经常帮我们啊,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吝啬帮助身边人,只要他能帮得上的地方,他都会去帮。”

“啊,这样啊……”

“所以你不要有压力,这是他的风格,也是他的处事方式,只有这样做,他心里才会舒服,才会高兴,知道吗?”

洪小野将信将疑,这不是童话里才有的人吗?现实生活里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

孙萌疑惑地吸了一口气,小声说:“既然你不是他妹妹,又才刚认识不到一个月,他这人就算再好,也不是活菩萨,这又给你垫检查费住院费,又每天来给你送汤,还主动帮你换床……”

“更别说这次他费了好大的劲,托了老同学的关系,一帧一帧地看南城所有主干道的监控,不眠不休看了整整两个晚上,才查到了打你的那三个混蛋!”

洪小野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插话:

“看什么监控?他不是让小混混帮忙找人的吗?”

“小混混,你开什么玩笑!”孙萌大喊:“他这种喝露水长大的仙人怎么会认识小混混!!”

洪小野:“……”

“他是在监控里找到了你那晚在大马路上半死不活的身影!紧接着又等到第二天早上那三个混蛋同样出现在路口!他自己去找了那三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把他们说服的,同意跟你私了!”

“为了你这事,他前前后后奔波了四五天!连自己的年休假都用上了,这么多年我还从来没见他请过这么久的假!”

“……”

“所以,以我的经验来看,我觉得……”

后面的话洪小野没听清,问:“你觉得什么?”

“我是说……”孙萌认真地看着洪小野,十分笃定地说:

“他肯定对你有意思。”

年关将至,大街小巷都挂起了红灯笼,家家户户门前都贴上了红彤彤的春联。

今天是一年一度年关大集的第一天,每逢农历春节前的一周,市里都会举办规模庞大的大集,将市政府到市医院之间约三公里的主干道封闭起来,供大家采买过年物资。

每年的这周,这里都空前的热闹,不论男女老少,不管贫富贵贱,大家都会来逛逛,热闹热闹,图个喜气。

所以一趟走下来,总会碰到几个熟人。

陈青岱一大早就接上了爸妈和奶奶,直奔大集停车场,正好姑姑一家也刚到。

茜茜今天梳了个精致的麻花辫,穿着陈青岱去年过年送她的白雪公主裙,一见陈青岱就蹦跳着扑到他怀里。

看着茜茜肉乎乎的小脸上满是笑容,他蹲下身,把茜茜扛在肩上,率先走在家族大队的最前边。


闭上眼的一瞬间,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理由?我凭什么救你?”

眼皮随着声音颤了两下。

洪小野将手掌摊开在雪地里,攥在手里的东西便在两人间一览无余。

“我……没买到一样的,你……你看这个行么?”

半晌,陈青岱蹲下身子,拾起手表,指尖轻轻划过她的手心,却被她的温度冷到一颤。

陈青岱仔细摩挲端详着这块手表,眼底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他把手表揣进兜里,看都没看她一眼。

“凑合。”说完,转身离开。

密密麻麻的雪花从天空坠落,天地间尽是茫然。

陈青岱眼前一片模糊,他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走得很艰难。

“陈,陈哥……”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呼唤,混杂在呼啸的风雪中,狠狠地向陈青岱砸过来。

蓦地停住,陈青岱僵直着身体。

在雪地里伫立了良久。

满天飞雪犹如记忆深处那遥远而模糊的片段,带着足以击垮他的力道,铺天盖地,扑面而来。

陈青岱几乎快要站立不住。

“陈哥……”

那声音比刚才略重了些,原本沉重的呼吸声却越来越弱,越来越弱……

末了,陈青岱终于转过身,无奈叹了口气,将她抱起。

谁知,她竟只有一把骨头,轻得像片羽毛。

昏暗的室内,男人正蹲在地上整理破旧不堪的行李箱。

指尖的光点忽明忽暗,穿透满室的烟雾,尽数落在门外女人眼里。

“你到底走不走?”洪娟倚着门框不屑地说:“走就麻利的,不走就给老娘把这碍眼的破箱子收起来。”

男人仍背对着她蹲在原地,把一双绿色的雨鞋放到箱子里。

“诶,放下。”洪娟开口,“家里就这么一双像样的雨鞋,留着下雨下雪天给女儿穿。”

男人动作一滞,最终还是把鞋拿了出去。

他站起身,侧对着洪娟,吸了一口烟。

走到桌前,他拿起铅笔在报纸上唰唰写了两行,轻轻一撕,递给洪娟:“我在南方打工的地址。”

“切,我才不要。”洪娟斜了他一眼,“懒得去看你,记得把钱按时打回来。”

男人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把纸片放在桌上,回身拉好了行李箱拉链。

正要道别,耳畔传来女人埋怨的声音。

“洪志明,你就非去不可?那边有什么好,不就是多给几个糟钱吗?早餐店虽然挣不了什么大钱,糊口也足够,等小野长大了也能挣钱了,咱们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再说我洪娟什么时候嫌你穷过啊?!我嫌你穷,我能嫁给你吗????”

女人一开始只是低声抱怨,说着说着,她声音尖锐起来,说到最后,近乎疯狂。

“你走吧,你他妈走了就别回来!”

男人始终低着头,指尖烟头忽明忽暗,就快灼烧到皮肤。

良久,他拉过行李箱,低头和洪娟擦肩而过。

“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女儿,等我赚了大钱就回来。”

洪娟只轻轻一笑,抢过他手里的烟猛吸一口,动作优雅而娴熟。

狐狸似的吊梢眼盯着他,薄雾尽数吐在他的脸上。

“你想好了。”

“那边机会好,我去试试。”男人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眼底闪过一丝决绝。他揽住了洪娟的肩膀,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良久,洪娟睁开了眼,深吸一口气,推开了眼前的男人。

“滚吧。”

男人仍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快滚,别让小野看见。”

洪娟掐灭烟头,最后深深看了男人一眼,侧过身打算关门。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稚嫩的声音。


陈青岱没有丝毫犹豫,跑着冲进了手术室。

病人颅内损伤,腹部严重挤压伤,身上多处骨折。

手术做了一整夜,家属在手术室外哭天喊地,一度晕厥。

陈青岱是第一个走出手术室的。

患者的儿子扑到他身前,中年男人哭得毫不顾忌,“大夫,大夫!我爸他怎么样???”

陈青岱拖着疲惫至极的身体,哑着声音说:“主任还在里边手术,病人体征基本平稳,您放心。”

“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您一定要救救我父亲!”

“我们会尽力的。”

陈青岱满身疲惫,强撑着精神继续往外走,无奈地扯下男人抓住自己衣服的手,“一会主任会出来跟您详细说的。”男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松手。

夜间长时间手术,加之身体本就没恢复好,陈青岱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随便来阵风都能给他撂倒。

刚才手术台上,主任见他状态确实不好,便让他先回家休息,他也没推辞,因为真的撑不住了。

可偏偏有人就是不想让他走。

早上七点多,正是医护人员交接班的时候,走廊里人声鼎沸,比菜市场有过之而无不及。

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

手指紧了紧口罩鼻夹,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意识,盼望着自己能撑到回家的那一刻。

“大夫,大夫!”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而苍老的声音,穿过走廊里熙熙攘攘的人群,精准地传到他的耳朵里。

陈青岱真不想回头。可他还是下意识停住了脚步。

哎,这可怕的职业习惯……

老人慢慢挪着步子过来,捞起他缩在白大褂袖子里的手,一边摸着一边拍着,“大夫,我看你这背影啊,就面善。”

……背影,还面善?大爷,您有事就直接说事儿,真不用铺垫这么多。

“你是哪个科室的啊?”大爷十分“真诚”地盯着他漏在口罩和手术帽外的眼睛,问他。

“我普外……”刚开口,胸口一阵憋闷,陈青岱忍不住侧过身咳了半天。

“哟哟哟,大夫你还带病上班啊,真是辛苦。”

“……”

陈青岱清了清嗓子,忍着浑身的难受劲儿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还是哪儿不舒服了?”

“嗨,我也没什么事。”

大爷拉着他的手,把他扯到楼道窗边,“大夫,你普外的呀,那真是太正好了!怪不得人群里我就看你显眼,一下就让我找对人了!”

“……”

“我跟你反应个事啊。”大爷神秘兮兮地说:“你们科是不是有个陈大夫?叫陈青……青什么来着,嗨,没记住,你认识吧?”

陈青岱一愣,不可置信地看着大爷,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

是他病糊涂了,记忆出现问题了么……明明昨晚他去查了房,看这大爷身上伤口恢复的不好,还嘱咐了半天。几十个病人呢,就跟这大爷唠叨得最多。

合着苦口婆心说了半天,人家压根没对上号……

“我得跟你反应反应啊,这陈大夫也太没人性了。”大爷开启唾沫横飞模式,说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我这胃病手术才做了几天啊,这身上伤口还疼的要命呢!他非让我多下床走动,我哪儿走得动啊我,一动就扯得浑身都疼,真是刀没开他身上,他不知道有多疼啊!”

“我嘴里都淡出鸟了,让我儿子给我烧了点粥带来,我也没吃什么辛辣刺激的吧?他非说三天之内不让吃任何东西,还给我说了一顿!这不是泯灭人性吗?”

“那语气,那态度,跟教训儿子有什么两样?老子一辈子没被人这么训过!病房里那老娘们都笑话我,我忒没面子了!”


回到家,陈青岱就睡下了。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只脏兮兮的流浪小狗一路从医院跟着他走到家门口,蹲在门前冲他摇尾乞怜。

他扔过去一根火腿肠,可那小狗看都不看一眼,说什么都要挤进他的家门。

他戴好一次性手套,把小狗抱到门外,可那小狗刚一落地,便又飞快地钻进他家里,不吵不闹,只坐在地上乖乖地看着他,黑色的瞳仁里倒映着他脸上的愁容。

来回重复了两三次,最后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关上了门,把小脏狗留在了家里。

找了一个牛奶箱放到门边,又垫上两件穿旧的干净衣服,然后把火腿肠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扔到狗窝里。

小狗这才欢乐地吃了起来。

陈青岱给它竖了个大拇指。

嗯,是条聪明的狗。

往后的日子,小狗陪着他吃饭、睡觉,甚至他洗澡它也要陪着,怎么赶都赶不走。

渐渐地,小狗变成了大狗,然后又变成了老狗,就这样在他身边过完了幸福的狗生。

梦醒时分,陈青岱睁开眼,顿了顿,又慢慢合上。

他想最后再看一眼老狗,可终究未能如愿。

一觉过后,身体轻快了许多,嗓子也恢复了一些。

起身走到餐厅,李岚已经做好了一荤一素,正给砂锅里的汤加盐。

“起来了?饭马上好了。”

李岚把菜端到桌上,又放好隔热垫,把汤端了上来,“今天市场上的猪肚都不太新鲜了,我做了个椰子鸡汤,你尝尝怎么样。”

陈青岱拿出保温桶单独盛了些汤,特意多捞了些肉放进去,放到一边,笑着说:

“留一碗明早喝。”

然后又盛了两小碗,先端给李岚一碗,自己也捧着碗喝了一口,“好喝。”

说完,冲李岚笑了笑,“谢谢妈,忙活了一天,辛苦了。”

李岚面色柔和,给他夹了些青菜和牛肉,“你从小就不爱喝鸡汤,每次都要骗着你说不是鸡汤,才肯勉强喝几口。现在怎么突然改了口味,居然点名要喝,我还真不习惯。”

陈青岱筷子微微一顿,“前几天一个朋友带我喝了一次,觉得味道还蛮好的。”

“哦,什么朋友啊?”李岚看他一眼,随意地问。

陈青岱舔了舔嘴唇,哑着声音说:“嗯……刘婷,我那个高中同学,现在做服装设计,我从她那给茜茜买过几条裙子,你见过的。”

李岚点点头,又用公筷给他夹了一块牛肉,“没事多出去和朋友聚聚,年轻人嘛,该吃吃该玩玩,总是自己闷着怎么行。你啊就是太独了。”

陈青岱明白母亲的意思,也深知自己快三十岁的年纪,还让父母担心实属不该,便点着头答应了。

他一直觉得,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孝顺父母,那么不反驳就是最好的孝顺。

两个人安静地吃饭喝汤,陈青岱夹起最后一块牛肉放在嘴里嚼着,是一块肉筋,嚼不太动,只好囫囵吞了下去。

末了,他喝尽了碗里的汤,放下碗,盯着盘子边缘被灯光打出的阴影,眯着眼怔忡了一会。

“妈,你说……要是那天,我让瑶瑶进来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李岚放下筷子,声音很平静:“都过去多久的事儿了。”

“就算过去再久,我也忘不掉。”

“每次感觉自己要忘掉了,总会有那么一丝丝证据,提醒着我,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就像梦里的小狗。

就像……医院里的那个人。

陈青岱向后靠了靠,眼神似乎穿过了面前的所有人和物,投射到无尽而遥远的地方。


想想几年前第一次见到她,她在自己面馆里喝完面却付不出钱的窘迫样子,想想她用倔强的眼神看着自己,说给他刷碗换面钱的样子,李雷心里就说不出地发酸。

那时她也就才十二三岁吧?自己十来岁的时候,好歹还有学上、有书读。

可她,却连口热乎饭都吃不上。

现在呢,她虽然还在社会的底层奋力挣扎,还困在这破烂的城中村里一天天熬着,但靠送外卖也能勉强养活自己了,能为自己的梦想添砖加瓦。

好歹也算有些奔头。

“行了,不早了,回去睡吧。”

李雷拍了拍洪小野单薄的肩膀,扯了扯嘴角,“这车你先骑着,这两天我再去给你淘个小电驴。”

洪小野点点头,又看他拍了两下摩托,说:“这绿无霸我先开回去了啊,等着你有朝一日把它从我这开走。”

“好。”洪小野给了李雷一个大号的微笑,“相信那天不会太远。”

临上楼前,她忽然想起个事,转身问仍在原地瞧着她的李雷:

“你知道哪儿有卖手表的吗?高档的那种。”

说着从破棉衣兜里掏出买车剩下的几千块钱,“这些钱你先装着,留着我买表用,我拿回家指不定又要被洪娟挥霍了。”

要说洪娟这妈当的,也是忒容易了,家里的事半毛钱都不带操心的,孩子也不管,天天只顾抽烟喝酒烫头约会打夜牌,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除了偶尔被要情债的打到鼻青脸肿之外。

这边洪小野刚在阳台躺下,大铁门就咣咣响了起来,整个楼板都跟着颤。

天杀的,这一晚上来来回回折腾,还特么让不让她睡觉了?她明天还得早起出工呢。

“洪!小!野!给老娘开门!!”

门外传来一阵嚎叫,外加锤墙跺地砸铁门的巨响,“快点快点快点,老娘要痛死了!!”

洪小野面无表情地开了门,见怪不怪。

“又被打了?”

“去去去,赶紧的给我拿药来,痛死了!”

洪娟一屁股坐到嘎吱嘎吱响的破沙发上,抄起桌子上的碎镜子片对着脸左照右照,“我她娘的都破相了我!”

洪小野把棉签和碘酒扔给她,转身就要回阳台睡觉。

“别睡了,赶紧收拾铺盖卷给我滚。”

洪小野回头,波澜不惊地问她妈:

“又找着新的了?”

“让狗男人知道我还有你这么个拖油瓶,咱们就一天安生日子都别想过!”洪娟恶狠狠说。

“我可告诉你,这回这个对我可真不赖,出手大方着呢,你瞅这金项链就是他给我买的,实心的!”

说着从脖子里掏出一根明晃晃的金链子,又一脸得意地塞回去,“他明儿一早就要住进来,你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坏了老娘好事!”

洪小野翻白眼,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讽刺:

“出手大方,还来你家蹭住?对你不赖,然后给你打成这样?”

“你懂个屁,他对我好着呢。”洪娟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在脸颊红巴掌印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诡异,“怎么,你羡慕?”

看着洪娟顶着一脸的伤还依然得意洋洋的嘴脸,想起她这已经是第不知道多少次因为这种事被她妈赶出家门,洪小野瞬间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

她冷着一张脸,动作利落地从床底拽出一个当年她爸留下的破破烂烂的黑色双肩包,装了几样洗漱用品,拿上电动车钥匙,看都没看她妈一眼就出了门。

北方冬天的后半夜冷得让人心尖都打颤。

洪小野推着车站在筒子楼外的土路上,挺茫然的。

去哪儿呢?

哪儿肯收留她,哪儿才是她的归宿。

有那么一瞬间,她挺想去找她奶奶的,毕竟她是唯一真正疼爱过自己的人。

这十年里,老人家给她拖了几次梦,笑呵呵地说在那边过的挺好,有吃有喝还冬暖夏凉,比这边苦哈哈的日子可舒坦多了,让她别担心。

但这想法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她怕去了那边,万一货不对版,比现在的日子还苦,想回也回不来,那她可没地儿后悔去。

再说,没人告诉她那边能骑摩托吗?想骑摩托想了这么多年,她得在这边骑够本了再过去。

洪小野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游荡,过往这十八年的片段在她脑子里一一闪过,有儿时的天真烂漫和不谙世事,有奶奶走后的孤苦无依和独当一面,有洪娟对她的动辄打骂,有和李雷的打打闹闹……

她这十八年,其实过得挺精彩的。

就这么不知不觉间,她骑着电车晃到了市医院门口。

看着一楼急诊大厅进进出出的医护和病患,洪小野觉得心里有些痒痒的,好像在隐隐期待着些什么。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医院里有什么可值得她期待的。

她跟这家市里最大的医院之间唯一的关联就是那个医生。

叫陈……陈什么来着?

算了,想不起来,反正就是陈医生吧。

人家是大医院的正牌医生,自己就是个送外卖的,纯属一时财迷心窍拿了人家的东西,才跟人家有了一点点连自己都羞于说出口的关联。

幸好那医生人挺好的,也没真给她送进局子里。

嗯,好人一生平安。

洪小野甩了甩头,看了一眼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她准备在附近找个避风的地儿先凑合一夜,明天白天再思考接下来住哪儿的问题。

拧电门的一瞬,她忽然瞥到医院前院的车棚边上,好像停着一辆她很熟悉的……车?

定睛一看,不正是李雷那辆被偷的限量款吗?!

当时就是在这个院儿里丢的,现在又原封不动地停在原地?!

洪小野走近了之后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瞧了一遍,她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就是李雷的车没错!

特么的,哪个天杀的偷了她的车!

她今天非要把人给逮个正着,给这个不长眼的偷车贼一个教训!

四下无人,看来人已经在医院里了,行,那她就在这守株待兔,非得亲手抓住那孙子不可。

洪小野钻进车棚,找了个不挡视线的角落蹲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辆车,就等着看是哪个杀千刀的过来自投罗网。

这一等,她就等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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