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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吻玫瑰全文小说徐彻商辰禹最新章节

流浪的鸬鹚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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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多雨,临睡前还月满清晖,后半夜突然起了风,吹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早上起来时,发现天阴沉沉的,一场雨蓄势待发,打开天气预报,果然提示有13~14级强台风,预计两天后在雷州沿海登陆。靠近沿海,每年都有好几个大台风,南栀早已见怪不怪。洗漱好下楼,发现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桌上摆着油条豆浆,一日比一日简陋,连稀饭也省了。南漾咬着油条,偷偷给她打手势,用嘴型说:“老妈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惹她。”“……”大早上的就心情不好?南栀走过去接了杯温水灌下去,这才在南漾身侧坐下,朝对面愁眉苦脸的妇人打招呼,“妈,早啊。”“早什么早,你爸五点就爬起来去公司了。”南母神色幽怨地看她一眼,盛了碗豆浆砰地搁在南栀面前,叹气道,“银行又在催收,三个楼盘没钱停止...

主角:徐彻商辰禹   更新:2025-03-18 18: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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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彻商辰禹的其他类型小说《热吻玫瑰全文小说徐彻商辰禹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流浪的鸬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南方多雨,临睡前还月满清晖,后半夜突然起了风,吹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早上起来时,发现天阴沉沉的,一场雨蓄势待发,打开天气预报,果然提示有13~14级强台风,预计两天后在雷州沿海登陆。靠近沿海,每年都有好几个大台风,南栀早已见怪不怪。洗漱好下楼,发现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桌上摆着油条豆浆,一日比一日简陋,连稀饭也省了。南漾咬着油条,偷偷给她打手势,用嘴型说:“老妈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惹她。”“……”大早上的就心情不好?南栀走过去接了杯温水灌下去,这才在南漾身侧坐下,朝对面愁眉苦脸的妇人打招呼,“妈,早啊。”“早什么早,你爸五点就爬起来去公司了。”南母神色幽怨地看她一眼,盛了碗豆浆砰地搁在南栀面前,叹气道,“银行又在催收,三个楼盘没钱停止...

《热吻玫瑰全文小说徐彻商辰禹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南方多雨,临睡前还月满清晖,后半夜突然起了风,吹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

早上起来时,发现天阴沉沉的,一场雨蓄势待发,打开天气预报,果然提示有13~14级强台风,预计两天后在雷州沿海登陆。

靠近沿海,每年都有好几个大台风,南栀早已见怪不怪。

洗漱好下楼,发现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怪异,桌上摆着油条豆浆,一日比一日简陋,连稀饭也省了。

南漾咬着油条,偷偷给她打手势,用嘴型说:“老妈今天心情不好,不要惹她。”

“……”

大早上的就心情不好?

南栀走过去接了杯温水灌下去,这才在南漾身侧坐下,朝对面愁眉苦脸的妇人打招呼,“妈,早啊。”

“早什么早,你爸五点就爬起来去公司了。”南母神色幽怨地看她一眼,盛了碗豆浆砰地搁在南栀面前,叹气道,“银行又在催收,三个楼盘没钱停止施工,老头子急得头发一天比一天白,真是愁死人了。”

南栀缓慢地搅着豆浆:“妈,把这栋别墅卖了吧。”

“卖了?”

南母隔着桌子拿食指戳她脑门:“想什么呢,这房子早抵押给银行了,要不然去年那一个亿的贷款怎么下来的。”

原来最后这块遮羞布也不属于南家了。

南栀端起豆浆轻抿一口,平静道:“那怎么办,宣布破产?

“不可能!你爸要强了一辈子,破产比杀了他还难受,这会要了他命!”

旁边的小屁孩一看情况不对,丢下油条,擦干净手赶紧开溜:“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吃饱了在旁边等着,等会儿让你姐送你去学校。”

“噢。”

南栀不想让弟弟听这些,示意他先去花园玩。

撕了半根油条继续道:“妈,东山再起的企业家很多,比如尚德电力的施总,太平洋集团的严总,父亲年轻时当过山地步兵,他比你想的有毅力。”

“你这孩子什么意思?我们养你这么大,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前几年还让你去国外留学,哪样不花钱。”

南母望住她,一下皱起眉头:

“如今家里遇到困难,你非但帮不上忙,还在这说风凉话。公司是他白手起家辛辛苦苦创立的,走到今天多不容易。你张口就让他宣布破产,那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

她也不想这样,

可天天逼她就有用?

南栀决定把话都摊开来讲,真诚地看着她:“妈,我只是个医生,去年开始,每月的工资都补贴家用了。你逼我也没用,我不是能七十二变的齐天大圣,可以让时光倒流,公司起死回生。”

南母大概没料到她会把话说得这么决绝,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南栀拿起车钥匙起身,走到对面安抚地抱了母亲一下:

“真要破产了也不用怕,我会努力工作赚钱让你们安享晚年,也会承担南漾的学费。”

“算了吧,”南母失笑,“就你那点工资,一个月拿到手还不到两万,养活自己都难。”

“谁说的,我上个月只花了三千。”

南栀调皮地眨眨眼,同时也松了口气,她还真怕母亲会揪着让她想办法不放。

南母送她出门,没再咄咄逼人:“别那么省,该花花,男人都要面子,尤其季礼这种身份,你穿的太寒酸有失身份。”

“哦,知道啦~”

南栀敷衍地笑了笑,招呼南漾上车朝学校开去。

“姐姐,这个给你。”

目光扫了眼前方路况,南栀抽空瞥过去,见他手里拿着一张封面印有故宫的蓝色银行卡。

这张卡她认识。

前几年家里宽裕,亲戚上赶着巴结,南栀特意办了一张卡将他的压岁钱存进去,算起来应该有二三十万。

“给我干嘛?”

南栀收回视线,缓缓打方向盘右拐驶向前进小学,笑问。

“我知道家里没钱了,”小屁孩抱着书本坐在副驾驶,扭头看向姐姐,有些紧张地说,“昨晚我在房间里偷听到爸爸找周大哥借钱,周大哥他拒绝了。”

虽是预料中的答案,但还是不免有些难过。

不知道是为父亲,还是为自己。

南栀面不改色,稳稳将车停在学校门口,声调依然很轻:

“周大哥怎么说的?”

“他说他是商人,无利不图。”

南漾双手捧着小脸,一本正经道:

“姐姐,要是妈妈再逼你,就把这笔钱取给她吧,不够的话,等我长大了再赚~”

好一个无利不图!

但能做到他那个位置的,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南栀内心五味杂陈,探过身,轻捏小东西白嫩的脸蛋:

“别担心,姐姐有钱,把卡收好快去上课。”

……

回到医院,换上白大褂例行去住院部查房。

临门口住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孕妇,有过两次不良孕史,一见南栀进来,她猛然抱着小腹坐起来,紧张地问:

“医生,我还在出血怎么办,好不容易有胎心胎芽,我不想放弃啊!我已经怀了三次了,这次再不行,老公会和我离婚的!求求你了医生,一定要想办法保住宝宝!”

南栀翻开她病历本仔细地看了看昨天的化验单,温声道:“不用太担心,出血量已经在减少了,HCG翻倍也挺好。你凝血功能障碍,不应该私下使用低分子肝素,会加重出血。”

她转头对小桃叮嘱:“地屈孕酮不要停,加氨甲环酸片,一次一片,另外让护士每隔半小时观察下她的出血情况,安排明天上午照B超,有问题随时找我。”

小桃一一记下:“好的,南医生。”

她又问了孕妇其他几个问题,点了点头,往下一张床走。

那孕妇见她要走,焦急地抓住她衣袖:“你可不可以一天来看我两次,医生,你不在我实在不放心!”

“放宽心态好好养胎,生命的坚强是你无法想象的。”

南栀念她名字,放柔声音安抚道,

“情绪激动不利于止血,医院的护士都很专业,有问题会打电话叫我,放心。”

“可……”孕妇还是很忐忑。

小桃笑着取过枕头垫在她背后,扶她躺下来,盖好被子,

“刘姐您就放心吧,您的化验报告我会及时送给她看,她也会根据数据变化调整用药。今年已经有102位孕妈在这里保胎成功了,您将会是第103位。”

听到这话,那妇人面色终于松弛了些,转过脸看小桃:“借小姑娘吉言,顺利了我给南医生和你送锦旗。”

“不用不用,这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您别胡思乱想,好好躺着休息就好。”

小桃性子活泼,工作细心,嘴又甜,很多难缠的病人都被她哄好了,确实是个工作上的好帮手。

南栀冲她点点头,翻开下一床的病历本。


“南小姐,到了。”

一条着细高跟的腿从黑色鱼尾裙摆中露出,鞋跟很细,踩地的刹那,足背弯起优雅的弧度,嗑哒一声。

门口的礼宾目光不自觉被吸引,伸手探路:“女士,先生,您好,宴会厅在二楼,两位这边请。”

徐彻掏出小费递过去:“不劳烦你,我来过几次。”

“好的。”

礼宾接了小费,按好电梯楼层,鞠躬告辞。

二楼电梯口,出人意料,西装革履的周季礼等候在此,他一手插在裤兜里,目光自上而下徐徐扫过南栀,眸中溢出惊艳:

“这身裙子很称你。”

周季礼主动伸手,挽着南栀步入会场。

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俊男美女入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动,齐齐朝这边望来。

“周总,这位美女是?”一位大腹便便的老总谈笑风生。

“我女朋友。”周季礼含情脉脉地看了看南栀,介绍,“这位是云舟公司的张总。”

到底家里富裕过,对交际场面南栀司空见惯,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微微颔首示意。

对面的男人轻晃了晃酒杯,色眯眯的目光扫过南栀的纤腰,一副了然的神情:“周总这是从哪新得的美人?打算捧成下一个顶流?”

南栀见这人有些面生,猜想多半拿她和白清欢比了。

她不动声色地从周季礼臂弯里抽回手,扬了扬唇:“抱歉,我是医生,没有进娱乐圈的打算。”

那人面色有些尴尬,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这点尴尬很快主动化解过去,他举起红酒杯笑道:“原来是医生,失敬失敬,我自罚一杯。”

商人更看重利益合作,很少有人会为了一个女人拂面子,尤其这种正式场合。

他给了台阶,周季礼果然没再说什么,从侍者手里接过酒杯和那人碰了碰,不紧不慢纠正道:“不是从哪新得的,打小就认识。”

“原来是青梅竹马,恕在下眼拙。”那人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周总,我去那边敬敬商董,先失陪了。”

“好。”

周季礼低眸瞥了眼自己空荡荡的手臂,放下酒杯,主动拿起南栀的手重新挽上,语气温柔:“这位张总也算是你半个同行,做医药的,公司已经上市。”

晚饭没吃,这会儿有点饿了,南栀视线下意识往餐桌那边扫,极淡“哦”了声。

周季礼显然对她心不在焉的反应有些不太满意,尽量控制脾气:“生气了?”

南栀摇头否认,“没有。”

当然不生气,一个路人罢了,有啥好气的,就是觉得有点无聊,还有点饿。

两人挨得很近,她微细的表情尽入周季礼眼底。水晶灯辉明亮而温暖,寻常姿色亦被照得绚丽,更何况他眼前的人。

本就生得清丽不俗,如今再精心打扮过,几乎成了整个会场最夺目的存在。

被周围惊羡的目光笼罩,周季礼心生愉悦,取下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南栀:

“走,陪我去敬酒。”

来之前南栀就做好了当花瓶的觉悟,不过还是有底线的,“只喝一杯。”

周季礼知道她的酒量,没有勉强:“可以,敬商董就行。”

宴会大厅里灯火辉煌,各地名流汇聚一堂,人群中最为耀眼夺目的当属羊城第一董事长——商仲驰先生。

这位年逾六旬的老者依然精神矍铄,身姿挺拔,气宇轩昂,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气质和威严,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洞悉一切世事。

他身侧站着一男一女,男士相貌与商仲驰有几分相似,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一身黑色无尾西服无可匹敌的质感光泽,张显着他商家大少爷的身份:商辰墨。


南栀回到卧室,低眸瞥了眼裙子上的污渍,迅速脱下来习惯性想扔进垃圾桶,裙摆接触划过半空骤然拐了个弯,丢进洗手池里泡了起来。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她虽刚才还在劝漾漾只能买五百块以内的玩具,自己却还没完全改变以前的消费习惯。

南栀套上一件真丝睡衣,拉开衣帽间的门,望着琳琅满目的包包和奢侈品发了会呆后,拿起手机拍照发给闺蜜应莺:帮我全部卖二手,谢谢。

应莺的视频很快打过来,她正在吃饭,唰着牛肉吃得很香:

“宝贝受啥刺激了,不是刚从京都出差回来吗,怎么突然想要卖二手?”

“我家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南栀随手将手机搁在一旁,挑了几件款式简单的衣服和一对珍珠耳钉拿出来留用,“卖了还能补贴点家用。”

“算了吧,这些就是杯水车薪,南伯父那窟窿太大了,你就算把你那别墅卖了也平不了账。”应莺接过佣人端过来的色拉酱,在那头笑:“再说这都是去年以前的款,价格卖不上去,还是留着吧。真缺钱还有我呢,我可不想我家大宝贝穿得太寒酸。”

南栀目光扫过柜子正中一只米色手提包,外面套着透明绒布袋,细细的碎钻在灯光照射下熠熠生辉。

应莺的脸在屏幕里凑近放大,瞄了半晌,略带调皮的声音传过来:

“这是去年你过生日周季礼送的吧?香奈儿永恒钻石,LOGO标镶嵌了 334 颗钻石,全球仅有13只,这包倒是能卖好几百万,要不把这个卖给我,三百万收了,舍不舍得?”

南栀几乎没有思忖,下意识摇头:“他的东西我不能卖。”

“瞧你这话说的,他送给你了,归属权就属于你,你有权做主。”应莺隔着屏幕继续逗她。

头顶的装饰灯明明冷白清辉,却照得那只包过分奢靡,南栀目光落在上面许久,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拥有过这只包,就像从来没觉得周季礼属于自己那样。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很奇怪。

“宝贝,包做出来是用来背的,被你束之高阁供奉起来那就不是包,是贡品。”

应莺话音刚落,卧室的房门象征性敲了两下被推开,南母走了进来,“栀栀,洗好了吗?下楼吃饭。”

“还没洗澡,你们先吃。”

南母打量一眼她拉开的衣帽间,笑问:“在挑衣服?晚上陪季礼应酬?那就穿这件吧,红色礼服很衬你皮肤。”

“不是。”南栀挂断与应莺的电话,拿起浴袍往浴室走,头也不回地说,“妈,我想把那些衣服首饰处理掉。”

南母脸上露出为难神色,跟了过去,“想买新款?栀栀,家里现在——”

“不是,”南栀再次否认,站在浴室门口,回眸注视母亲,“我的工资以后买不起这些了。”

南母终于听明白了,“哎呀你个傻孩子,卖这些干啥,你以后还要陪季礼参加活动呢,总得有几套像样衣服吧。”

“眼下当务之急,是把周季礼哄好,让他尽快跟你订婚,给你爸注资。”南母手搭在女儿肩膀上,语重心长道:“栀栀,有时候让男人娶你是要耍点手段的。”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说出口:

“比,如,奉子成婚。”

……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玻璃上凝着露水般的雨雾。

南栀抱坐在浴缸里,望着漆黑的夜空,脑海里反复想着那句话。

把他哄好了,不就什么都有了?

有时候可以耍点小手段的,比如,奉子成婚。

别墅花园里,紫罗兰、芍药、蔷薇、扶桑、旅人蕉错落有致,铃兰正是花期,花形似铃,香气如兰,可它的花太脆弱,经不起几回风吹雨打。

路灯昏暗,濛濛细雨融进夜景里,无端让人多出一丝忧愁。

正胡思乱想间,手机传来咚的一声响。

南栀收回思绪,发觉浴缸里的水有些凉了,注入了些温水,这才拿起手机。

信息是商辰禹发过来的:今天谢谢你,那对母子送去医院体检过了,无碍。

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南栀还是挺开心的:举手之劳,谢谢你的伞(微笑)

赫本酒吧包厢,灯光旖旎暧昧,顾霄搂着一个小妹在深情对唱,另一个穿着清凉的公主跪在茶几边倒水倒酒。

“辰禹,在和谁聊短信呢,嘴角都快翘上天了,有情况?”

裴驰端起桌上的红酒晃了晃,目光饶有兴致地看着远远坐在沙发另一头的男人。

商辰禹置若罔闻,眼皮都没抬一眼,逐字逐句盯着举手之劳,谢谢你的伞(微笑)看了一遍,噼里啪啦打了满满几行字,删掉,再打再删,最后什么也没发,关掉屏幕,整个人慵懒地往沙发后靠。

“这么快就把飞行报告写完赶过来,难道你也有意投资我们的新电影?”周季礼抿了口红酒,不紧不慢道。

“投资?”商辰禹笑了,视线瞥过坐在周季礼身边的女人,拖着尾音似笑非笑道,“不好意思,我想投资的人还没入圈。”

白清欢脸色不由一红,撩了撩耳畔的几缕碎发,上半身往周季礼贴近,带着撒娇的意思嗔怪道:“季礼,辰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周季礼还未开口,就听到商辰禹冷冰冰地回了句:“我与白小姐就见过一面,应该还没熟悉到你可以叫我辰禹的地步。”

“……”白清欢面露难堪,这一年在娱乐圈过得顺风顺水,连导演都要看她脸色,哪里被人当众这么怼过。

可对方是商家二公子,她惹不起。

白清欢垂着微微发红的眼眶,轻咬红唇,眸光潋滟地看向周季礼。

美人受了委屈,我见犹怜。

周季礼脸色沉下来,将酒杯砰地搁回桌面:“商辰禹,说话有个度,适可而止。”

扭头一看气氛不对,顾霄连歌也不唱了,立马松开小妹打起了圆场:“两位BOSS,怎么了这是?这样,我自罚一杯,你们给我个面子。”

顾霄举起红酒一饮而尽,旁边的杨驰起哄道:“要不来玩骰子吧,谁输了谁喝。”

周季礼两指勾住领结扯松,坐着没动,目光挑衅地望着另一方。

“玩骰子多没意思,要玩就玩大点。”商辰禹唇畔勾着不羁的笑,撩开长腿起身,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天色不早了,失陪。”

他本来就不是来看他们的。


“没有,谢谢徐助理。”

徐彻将伞撑过南栀头顶,拉开后座车门,南栀委身坐进去。

两人的脸都被伞遮住,只能看见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护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上了车。

“那不是南栀吗?”

刚出医院门诊大楼的刘敏恰好撞见这一幕,扭曲着表情愤愤地说:“下午还甜言蜜语哄骗周季礼送汤,转头就勾三搭四和别的男人搞上了,不要脸,呸。”

“刘医生,不懂就别乱说,这车是周总的,打伞那位是他助理。”

身侧一位同事低头往她手里瞥了一眼,讥笑道,

“吆,两份汤都喝完了?味道不错吧?毕竟食材是从欧洲空运过来的,要不是南医生,你这辈子恐怕也喝不到呢。”

“谁稀罕了!”

刘敏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那两碗破汤都快让她成整个科室的笑话,每个人见到她都要揶揄两句。

“韩婷婷!你这么想巴结她,怎么不上去给她拎包提鞋啊?”

“……”

韩婷婷看着她有细褶的双眼,唇角勾起嘲讽:“不可理喻!你不就是看不惯人家当了主治医师吗,今年也有名额,有本事你升上去啊。”

“升就——”刘敏突然卡壳,话锋一转气急败坏地走了,“我升不升关你什么事,闲的蛋疼!”

黑色商务车驶出医院,涌入茫茫车流。

大雨连续下了两天,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仿佛能拧出水来,又闷又热,让人感到压抑。

汽车拐过街角,在珠江西大道的一间高级造型室停留了半个钟,继而便马不停蹄地驶向今晚宴会主场。

“南小姐打扮起来比明星还要美丽,周总见了一定会移不开眼。”徐彻透过后视镜打量了一眼后座的女孩,由衷赞许道。

南栀只当他是客套话,没怎么在意,随口问道:“白清欢不去吗?”

徐彻怕她心里不痛快,赶忙道:“今晚商董设宴,来的都是各界有名有姓的大佬,周总不吩咐,这种场合她是去不了的。”

“噢~”

那以前的场合,都是周季礼允许的了。

南栀拖长尾音,漫不经心把玩着新做的指甲,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抬起头:“你说谁设的宴?”

“商董。” 徐彻偷觑了眼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补充道,“商氏集团董事,商仲驰先生。”

要他说,他家BOSS之所以晚上把南医生叫过来当女伴,多半是被她中午晒的朋友圈刺激,想要当着人二少爷的面宣誓主权。

“所以,商辰禹也在?”南栀挑了挑眉,鬼使神差问道,神情比刚刚多了一丝生动。

咳咳~

徐彻大概没料到她会问的这么直白,悄悄抹了把汗说:

“这个就不清楚了,商二少爷去不去都有可能。”

南栀再次“喔”了声,转头望向窗外,找补似的解释:“下飞机他给我拿了把伞,想还的。”

徐彻对那天的事记忆犹新,毕竟飞机遭遇气流颠簸,轮胎爆了,想想就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过,要是他BOSS知道南医生还惦记着给商辰禹还伞,醋坛子怕是又要翻了。

未免成遭殃的池鱼,他小声斟酌道:“南小姐,您要是方便的话可以把伞给我,我帮您转交。”

“放家里了。”南栀收回窗外的视线,对他笑笑,“你随时可以去拿。”

“……”

正逢下班高峰期堵车,又下雨,商务车一步三停,终于在七点零一刻到达。

比开场晚了一刻钟。

徐彻率先下车,右手贴腹,左手毕恭毕敬拉开后座车门。


周季礼愣了一下,跟进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言语粗俗了?”

“我就这样粗俗,你要受不了可以离开。”

她随手将包包丢到沙发上,破罐子破摔,“正好,白清欢想吃你这株回头草。”

“南栀!我说了昨晚是误会,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周季礼凑近,盯着她咬牙切齿。

“误会?”

“你拿资源捧她成顶流是误会?她感冒了你没日没夜守在床头是误会,还是说,她给你打电话,你每次都随叫随到是误会?!周总,你把我当什么?”

憋了许久的话终于一股脑说出来,南栀竟然觉得浑身轻松。

周季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到他这样,南栀心里更加烦闷,“我要洗澡了,如果没其他事,麻烦你出去。”

说罢她松开皮筋,冷栗色的长卷发没了束缚乌云般散开,波浪似的拂过脖子、锁骨,手指随意将头发拢在一侧,那截白皙修长的天鹅颈,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珍珠般温润细腻的光泽,一种无法言喻的魅力与诱惑扑面而来。

认识这么久,周季礼从未见过她如此妩媚的一面,他几步追上来,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栀栀。”

凑得近了,一股若有似无的体香从女孩身上散发来,如蛛丝般轻盈飘落,顺着呼吸,悄无声息地钻入他的四肢百骸。

“不吵了好不好,以后我会注意和她保持距离。”

周季礼不自觉松开手指力道,喉结滚动,嗓音晦暗,裹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情愫。

南栀脚步稍顿,难以置信地回头,“你确定?”

“确定。”

周季礼垂眸看她,凝视片刻后说:“我不知道你这么介意,我只把她当普通朋友,从来没动过要与她复合的念头。”

头一次见他低声下气跟自己道歉,南栀心中的火气瞬间消了大半,但她还是故作冷漠地说:“哼,跟我有什么关系。”

周季礼捋起她脸颊的碎发别到耳后,笑了,声音很低:“都是主治医生了还这么耍脾气,你的病人知道南医生爱使小性子么?”

他个子很高,灯光下,英俊挺括的脸俯近她,气息滚烫地喷洒在耳廓处,轻易让人心软深陷。

南栀最后那半点不快涣然冰释,脸颊浮上浅浅薄绯,轻推开他:

“我才没有,你快出去,我要洗澡了。”

周季礼勾了勾唇,摸摸女孩脑袋,心情大好地退出房间,留下一句:“明晚一起吃饭。”

南凌阳夫妇还候在客厅,瞅见他下来,忙迎了上去:

“贤侄,都是我们把栀栀惯坏了,回头一定好好说她。”

“不用。”

周季礼无所谓摆手,偶尔闹点脾气还挺可爱的,也不是不能忍。

“公司仲有事,係咁先,二老留步。”

南凌阳见他面色缓和许多,再次拿起那盒雪茄,笑说:“贤侄,把这带上吧。”

对方低头扫一眼,继而抬眸看了看二楼的方向,沉吟半晌后伸手接过。

南凌阳很有眼力见,以为女儿把这位大总裁哄好了,脱口而出:

“最近公司资金实在周转不过来,贤侄能不能施以援手帮……”

对于南家的困境周季礼很清楚,一两千万的融资是杯水车薪,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但投资更多的话……

雪茄盒子搁回桌面轻一响。

周季礼挑了下眉:“伯父,我是商人,无利不图。”

***

羊城最顶级的别墅区。

夜晚没了白日的闷热, 整座花园笼罩在濡濡月色下,清静得很。

小径布置造型别致的地灯,不远处假山流水,夜色中传来潺潺水声,伴着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构成一首自然交响曲。

商辰禹搭着腿坐在藤椅里,脚边卧着一只毛发黑白相间的阿拉斯加犬,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鞋面亲昵地蹭了蹭。

男人眼睫微敛,用掌心揉揉它脑袋,余光时不时瞥一眼茶几上的手机,那条被他置顶的微信头像静悄悄的,半点也没有要骚扰他的迹象。

黑犬被他揉得开心,收着爪子在地上嗷呜嗷呜地打滚。

商辰禹笑了笑,拿起手机点进去朋友圈,各色风景照、自拍照、小视频花样百出,唯独没有他想看的,退出来打开置顶聊天框,摁了一行字又删了。

身后传来动静,他不动声色地熄掉屏幕,阿拉斯加回头看了一眼,没起身,尾巴却讨好地摇起来。

“二哥,”

商明珠抱着一小碗冰淇淋笑嘻嘻地走来,用鞋尖戳了戳狗狗的前爪,调侃道,“又在偷偷相思呢?”

商辰禹垂下眼,将手机轻放回茶几,沉声道:“没这事。”

“口是心非。”商明珠挖了一大勺冰淇淋放进嘴里,故意拖腔拉调,摇头叹气,“也不知是谁昨天下飞机给人送伞,今天挂人家男朋友热搜,还连夜赶制了锦旗屁颠屁颠送去医院送,顺道被院长坑了两百万。”

商辰禹看着她圆鼓鼓的腮帮子,轻扯了下嘴角:“说吧,小丫头你想干嘛。”

“不想干嘛呀。”

商明珠又踢了狗爪子一脚,歪着头卖起了关子:“南栀姐晚上去看电影了,二哥,你想不想知道她跟谁一起去看的?”

商辰禹面不改色,心里一个咯噔。

周季礼?

这么快和好了?

商明珠眨眨眼,理直气壮趁火打劫:“给我转十万,我就告诉你。”

这点小事,他找人查一下就知道了,但她哥对她向来大方。

果然,不过半秒,就听到某人似笑非笑道:“说。”

“当然是和应莺姐啦~”

商明珠眉开眼笑:“不过呢,电影没看完开场她就离开了,因为是白清欢的首映礼,白清欢还当着记者与粉丝的面跟周季礼打视频,栀栀姐生气了。”

听着这段话,商辰禹的心情就像坐了过山车,起起落落。

他蓦然觉得吼间犯痒,很想吸一口尼古丁,拿起茶几上的烟盒倾出一支咬在嘴角:“把话说完。”

“再加十万~”商明珠竹竿敲得叮当响。

“成交!”

“然后呢,周季礼开车去了南家,应该是去哄栀栀姐了。”

咳咳!

商辰禹被呛得剧烈咳嗽一声,吓得那只傻狗腾地站起来,瞪大眼睛错愕地看着它的主人。

商明珠舀完最后一勺冰淇淋,连蹦带跳地走了,轻飘飘地说了句:

“哥,二十万记得转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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