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屿季苏酥的女频言情小说《时光重溯,爱已迟暮by江屿季苏酥》,由网络作家“寻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屿,你可真行啊,把我爸妈哄得都拿死来逼我了!”江屿刚一睁眼,就对上了季苏酥那满是嘲讽的目光,紧接着,她冰冷的话语又砸了过来。“就算咱俩今天领了证,你觉得自己就能幸福吗?江屿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眼前这个满脸嫌弃的女人,分明是十年前还青春洋溢的季苏酥!而十年后,一场车祸,季苏酥替他丢了性命。当时,四周车辆呼啸而过,她倒在血泊里,身下大片的血痕触目惊心,那场景,至今仍刻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抹不掉。弥留之际,季苏酥脸上竟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气息微弱地说:“江屿,要是......我从没遇见过你就好了。”江屿一直都知道,季苏酥不爱他。可再次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她,江屿还是忍不住向她求证,“你不想和我结婚,是因为除了程野,你谁都不想要,对吗?”...
《时光重溯,爱已迟暮by江屿季苏酥》精彩片段
“江屿,你可真行啊,把我爸妈哄得都拿死来逼我了!”
江屿刚一睁眼,就对上了季苏酥那满是嘲讽的目光,紧接着,她冰冷的话语又砸了过来。
“就算咱俩今天领了证,你觉得自己就能幸福吗?
江屿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眼前这个满脸嫌弃的女人,分明是十年前还青春洋溢的季苏酥!
而十年后,一场车祸,季苏酥替他丢了性命。
当时,四周车辆呼啸而过,她倒在血泊里,身下大片的血痕触目惊心,那场景,至今仍刻在他的脑海里,怎么也抹不掉。
弥留之际,季苏酥脸上竟露出一丝解脱的笑,气息微弱地说:“江屿,要是...... 我从没遇见过你就好了。”
江屿一直都知道,季苏酥不爱他。
可再次看到活生生站在眼前的她,江屿还是忍不住向她求证,“你不想和我结婚,是因为除了程野,你谁都不想要,对吗?”
“你知道又能怎样?”季苏酥猛地一僵,眼神越发冷漠,“都到民政局门口了,难道还能反悔?你就少作妖了。”
江屿鼻头发酸。
上辈子,他强行和季苏酥结了婚,本以为是幸福的开始,没想到,两人最终成了一对怨偶。
整整十年,无论他如何忍让示好,换来的却只有季苏酥的恨。
甚至,她白月光程野的死,她都算在了他的头上。
“真想讨好我,你怎么不去死啊!”
所以,当大卡车朝他撞来的时候,江屿只觉得释然。
但死的却不是他,而是季苏酥。
她再一次用生命救了他,也让身边所有人的悔意彻底爆发。
岳父岳母恨他欲死,葬礼上,直接拿着扫帚把他赶了出去。
他连最后好好和季苏酥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浑浑噩噩过了三年,时光机的出现,就像是溺水时的浮木,让江屿想都没想,便死死抓住了这个可以回到过去的机会。
这一次,他只想斩断和季苏酥的所有缘分,成全所有人。
可谁能想到,时光机出了岔子,他没回到两人初遇的时候,而是回到了他们即将领证的这天。
江屿看着眼前的季苏酥,目光里满是眷恋和不舍。
季苏酥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江屿这才回过神,吸了吸鼻子说:“季苏酥,还能反悔的,我们可以不结婚。”
虽说时光机送错了时间,但好在还没领证,一切似乎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结婚?然后再去跟我爸妈告状?你可真够幼稚的!”
季苏酥越发不耐烦,她讥讽一笑,转头就往民政局里走去。
“江屿,我可没时间陪你玩欲情故纵那一套,赶紧签字,领完证完事。”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背影,江屿的心像是被针扎般难受。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都把季苏酥藏在心底很多年。
就因为她两次不顾一切地救他,江屿一直都错误地以为,季苏酥是喜欢他的。
就连季苏酥的爸妈也这么觉得:“对不喜欢的人,那臭丫头怎么可能两次都不顾自己死活?她就是嘴硬,不会表达。”
所以上辈子,他满心欢喜地娶了她。
可时间证明,季苏酥不是嘴硬,她是真的不爱他。
结婚十年,他满腔的爱意,在她眼里不过是无尽的折磨......
时光机的时效只有三十六个小时,江屿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也走进了民政局。
领证的房间里,季苏酥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看到江屿进来,她一边把登记表递过去,一边皱着眉说道:
“我不是说了没多少时间吗?你到底在磨蹭什么?”
说完,她便转身先一步出了房间。
江屿的目光却不经意间扫到她尚未锁屏的手机,屏幕上程野的笑脸阳光帅气。
他的心猛地一揪,差点掉下泪来。
“抱歉。”
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他接过季苏酥递来的结婚申请表,指尖触到表格的瞬间,他恍惚又看见季苏酥最后一次护着他时,后脑勺绽开的那片血花。
“你的幸福不该葬送在我手里。”
江屿闭了闭眼,笔尖在 “配偶姓名” 那一栏悬了许久,最终,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地写下了 “程野” 两个字 。
“不行,这400cc的血量远远不够!”
护士们焦急的呼喊,瞬间将江屿狠狠拽回现实。
“血源调度至少还得十分钟,可病人现在情况危急,血压直线下降,他能不能撑住,真的很难说!”
江屿刚被带进医院,季苏酥便心急如焚地朝护士喊,“快,他的血型和程野一致。”
“抽最大量的吧。”
江屿苦笑着,朝围过来的护士们抬起手臂。
抽血结束时,江屿只觉一阵眩晕,仿佛全身的力气都随着血液被抽走了。
他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张开,刚要问季苏酥他现在是否可以回家,却看到季苏酥直愣愣地杵在急救室外,视线始终黏在程野惨白如纸的脸上,眼里的心疼浓得化不开。
“程野......”
季苏酥的声音轻得像是雪花飘落,带着无尽的温柔和焦急。
“你一定要撑住啊。等你醒过来,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我们一起去看你喜欢的风景,一起去听你最爱的音乐......”
亲耳听到季苏酥这般深情的许诺,江屿鼻子一酸,眼眶瞬间湿润。
可身体的虚弱让他连落泪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紧咬着下唇,不断用指甲掐着掌心,试图用疼痛转移悲伤。
他看向一旁正要给他解开腕带的护士,扯出一抹凄凉的笑容,“先不用解开,麻烦再帮我抽400cc吧。”
“你不要命了?”
护士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
“每人每次献血最多400cc,再多可能会导致头晕、恶心,甚至还可能有生命危险!”
“没事,我之后调养调养就好。”江屿死死攥住护士的手不放,“现在救人要紧,你就别犹豫了!”
护士还在犹豫,抢救室的门“砰”地被撞开,医生神色慌张地冲出来,大声吼道:
“血源呢?怎么还没调过来?输血量远远不够,病人的血压已经测不到了,心脏也随时可能停跳!”
“来吧,别等了,先用我的血顶上。”
江屿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伸直胳膊,气若游丝,可语气却坚定得让人无法拒绝。
护士赶忙重新准备好血袋,她尽量放轻动作,一边说话转移江屿的注意力,不想让他感到一丝痛苦。
“先生,你人也太好了。你一定是程先生最好的好朋友吧?他醒来肯定会特别感激你的......”
最好的好朋友吗?
其实他们相看两厌,唯一的交集只有季苏酥。
江屿实在没力气解释许多,只是轻轻应道,“......就当我是吧。”
再次献血的动静终于引起了季苏酥的注意。
她的脚依旧黏在抢救室外,扭头看向江屿的眼神却十分复杂,“......谢谢你,江屿,我会补偿你的。”
“不用了,这都是我自愿的。”
江屿脑中闪过上辈子季苏酥三次不顾性命救他的画面。如今他不过是保护她的初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再挤出笑容,为了不让季苏酥察觉异样,他缓缓垂下眼皮,遮住那逐渐涣散的目光。
“你......”
季苏酥刚吐出一个字便顿住了。
她第一次觉得,江屿或许也没有那么恶毒。
刚要再说话,就见献血过量的江屿,头无力地歪向一边,整个人像是断了线的风筝,轻飘飘地往地上栽去。
江屿悠悠转醒,睁眼就看到病房那惨白的天花板。
他心中一凛,目光急切地划过墙上的挂钟,发现距离自己“回去”,仅剩一个小时。
“还好,季苏酥的三个遗憾都算是完成了。”
病房角落的小电视上,正重播着昨夜那场百年一遇的流星雨。
江屿的目光瞬间被那画面牢牢攥住。
许久,他的嘴角才缓缓浮起一抹浅笑,可泪水却不受控制地落下,迅速没入枕头。
“流星,真美啊!”
他喃喃自语,轻柔的声音消散在空气中,“可惜,我又一次错过了。”
上辈子,他拼尽全力,耗尽所有心力,也没能从季苏酥那里求得一份圆满。
如今命运轮回,似乎依旧如此。
此刻,他躺在病床上,之前抽血的针口,仅用棉花简单包扎着。
那隐隐的刺痛,远远比不上他心口处宛如破了个洞般的疼痛,凉意蔓延,让他四肢都失去温度。
季苏酥并不在病房。周围的医护人员来去匆匆,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谁也没有注意到他已经苏醒。
“不用想,她肯定是陪在程野身边。”
江屿捂着隐隐抽痛的心口,双眼空洞地盯着电视,眼神中满是落寞。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门口终于传来脚步声。
季苏酥的声音随之响起,“江屿,你醒了!”
她快步冲到病床边,声音疲惫又惊喜,“谢谢你昨晚及时献血,程野脱离危险,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那就好。”江屿的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季苏酥眉头微微一皱,对他如此冷淡的反应十分不满,刚要习惯性地开口嘲讽,却猛地愣住了。
不过一个晚上,江屿怎么就苍白成这样了?
他整个人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走,脆弱得让人心惊。
“你......”
季苏酥犹豫片刻,神色有些别扭地说道,“昨晚是我说了重话,还强行拉着你来到医院,这些都是我不对,辛苦你了。”
话锋一转,她又忍不住告诫道,“但是,你也不该告状,我们之间的事,不管怎样都和程野无关。”
听到这话,江屿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心中的绝望犹如深海。
原来,即便他拼了命救了程野,刚刚从鬼门关挣扎着回来,在她心中,自己依旧是那个无理取闹、惹是生非的人。
罢了,罢了。
只要事关程野,她向来都是如此,不是吗?
若是十年前,江屿或许还会红着眼,声泪俱下地为自己辩解几句。
可如今,他们相处的时间已不足一个小时,之后便会形同陌路。
季苏酥对他的误解,又还有什么要紧呢?
“知道了。”江屿哑声一笑。
季苏酥心中莫名一紧,鬼使神差地说道,“要陪你一起看流星雨的事,是我失约了。”
“但你不是一直想去大理吗?过几天,等你身体好点,我陪你去大理旅游,就当是补我们的蜜月旅行。”
若是在献血之前听到这话,江屿定会欣喜若狂,可此刻,他的心就像一潭死寂的湖水,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不用了,季苏酥。”他毫不犹豫地拒绝。
季苏酥难得没有冷嘲热讽,她深深地看了江屿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掏出手机,迅速订下了五天后飞大理的机票。
“我知道你在跟我闹脾气。”
她叹了口气,仿佛江屿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票已经订好了,等你感觉身体恢复了,我们就出发。”
江屿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真的不用了,季苏酥。”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我已经没有五天了。
“不用觉得愧疚,也别执着了。”他的嗓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决绝,“这都是我欠你的。”
“想要扭转季苏酥三十岁必死的宿命,你必须完成她的三个遗憾。”
转动时光机前,面色凝重的高僧表情严肃,一字一顿地强调:
“记住,你只有36个小时。要是这三个遗憾完不成,不光她还是会死,就连你,也得付出生命的代价。”
江屿毫不迟疑地点头,“不管代价是什么,我都要回去。”
只有他清楚,结婚这十年,季苏酥内心藏着多少悔恨。
她曾三次不顾生死,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他又怎能因为害怕代价就退缩?
江屿清楚地记得,季苏酥的三个遗憾:
后悔和他结婚;
后悔没反抗父母的安排;
后悔没有救下程野。
这三个遗憾,被凌乱地记录在季苏酥的日记本上。
那是她得知程野离世的当晚,把自己关在书房,在酒精的麻痹下写下的。
字字句句,椎心泣血。
季苏酥临死前那抹解脱的笑,就像是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江屿心上。
那一刻,江屿原本摇摇欲坠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江屿低下头,看着手中刚拿到的两本结婚证,心中五味杂陈。
结婚证上的名字换成了程野,这样一来,季苏酥的第一个遗憾,应该也算消除了吧?
他拿着结婚证往外走。
季苏酥正站在民政局门口,百无聊赖地等着他。看到他手中的红本本,下意识伸手想去翻看。
江屿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将手往后缩了缩。
绝不能让她现在就发现结婚证上的秘密,不然,以她的脾气,绝对会拉着他去做修正。
季苏酥的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江屿,你又在搞什么鬼?”
“明天再看吧,苏酥,明天有惊喜。”
江屿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努力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季苏酥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上下打量他,冷嗤一声,“和我结婚高兴疯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你说得没错,我是高兴疯了。”江屿声音微微发颤。
三年了,再次亲眼看到活生生的季苏酥,内心的激动又怎能抑制得住?
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不管娶你的人是谁,都会幸福的,因为你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季苏酥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一声,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
这一次,江屿看得真切,季苏酥眼中那明显的厌烦,让他再也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她是在害羞。
身后,刚领完证的小夫妻们手牵着手,兴奋地讨论着:
“亲爱的,听说一起看今晚流星的夫妻,都能白头偕老,我们也去吧?”
“当然一起去,听说这可是百年一遇的流星雨,咱们太幸运了!”
江屿形单影只地走在一旁,听着这些热烈的讨论,眼神瞬间黯淡,思绪飘回了上辈子。
同样是这场流星雨,那时的他满心期许,天真地以为借着流星雨,能让季苏酥爱上自己,于是死缠烂打地求她陪自己去看。
可换来的只有她冰冷的嘲讽:
“流星雨真有那么神,世界上还会有怨偶?江屿,你能不能别这么天真?貌合神离的夫妻看再多流星雨,也长久不了。”
那些话,宛如一把把尖锐的刀,将他的心绞得粉碎。
所以这一次,他根本就没打算开口。
但季苏酥却突然主动提起:“我可以陪你去看流星雨,但蜜月你就别想了,我公司事情多,没空。”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季苏酥眉头瞬间拧成死结,猛地打断江屿,“什么欠不欠的,别胡说!”
江屿咬着下唇,沉默不语。
他这话,一半是说给季苏酥听,一半是在告诫自己。
长达十年的执念,最终换来的却是悲剧收场,他这次回来,只为斩断情愫。
病房里的空气陡然凝滞。
许久,季苏酥率先打破僵局,“你睡了这么久,嗓子肯定干得厉害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说着,她转身去拿杯子,可手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江屿看在眼里,心口猛地一揪:十八岁那年,她为救自己受了伤,从那以后,每到下雨天,她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
江屿原本已下定决心,不再为她的任何事动容,可眼前这一幕,还是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轻易勾起了她对往昔的回忆。
尖锐的抽痛扑面而来,疼得他几近窒息。
“为了救我,导致你不得不中途放弃梦想,还落下一辈子的后遗症,季苏酥,你后悔吗?”
季苏酥轻轻将水杯递到他面前,摇了摇头道,“不后悔,换做任何一个陌生人,我都会出手。”
江屿没有去接杯子,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追问道:
“那地震那次呢,你把生的希望留给我,骗我吃掉所有的食物和水,也是因为......”
“是!”
季苏酥的手指猛地一僵,几滴热水晃出杯外,落在被子上,瞬间洇出几抹湿意,良久才逐渐消散。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声音坚定,“不管是谁,我都会救的。”
果然是这样!
“谢谢你,季苏酥,你真的很好。”
江屿扯着嘴角勉强笑起来,眼中含泪,心底却一片释然,“以前我总纠缠你,让你费心了。”
如今,他已明白,自己的纠缠,对她而言只是一种负担。
看他这个样子,季苏酥竟有些慌神,“是不是身上哪里痛了?江屿,你别胡思乱想,我从没这么想过,我......”
话还没说完,秘书风风火火地闯进来,“季总,程先生又醒了,正吵着要见您,谁都劝不住!”
“好,我这就过去。”
季苏酥一听,满脸欣喜站起身,抬腿就要往外冲。
跑到门口,她脚步一顿,回头看向江屿,“不舒服就喊护士,我先去看看程野,很快就回来。”
“季苏酥。”
江屿轻声唤她,笑容阳光,语气却带着决绝,“对不起。祝你往后万事顺遂。”
“说什么呢!”
察觉到他的异样,季苏酥眉头一皱,“我又不是不过来了,等我回来,我还有话和你说。”
说完,她匆匆离去。
此时,距离江屿“回去”,只剩不到半个小时。
江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失神。随后,他缓缓捧起那杯季苏酥倒的水,仰头一饮而尽。
热水早已凉透,那股凉意顺着喉咙滑下,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江屿咬着牙,艰难坐起身,而后用力抽掉手上的输液针,一步一步朝病房外挪去。
“再见了,季苏酥。”
等季苏酥好不容易安抚好程野,拎着一大堆补汤赶回江屿的病房时,房间里只有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发出细微的声响。
病床上的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床单早已失了温度,仿佛从未有人躺过。
“江屿?”
季苏酥心脏猛地漏跳一拍,她下意识提高音量。
但病房里空空荡荡,寂静得可怕,并未有人回应她。
“江屿,你别闹了,快出来!”
季苏酥心急如焚,扔下手中的补汤,在病房里慌乱地四处找寻。
一种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她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下意识想机打电话给江屿。
就在这时,秘书却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脸色煞白如纸,声音带着一丝惊恐。
“季总,不好了!江先生十分钟前遭遇车祸大出血,医院血库告急,江先生他......抢救无效,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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