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知南也攥紧小拳头气鼓鼓道:“对,你自己教过我的,做错了事情就要悔改。
要是你不肯改正,以后我就不认你这个嫂嫂!”
看着他们执意要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我不耐烦地用力抿抿唇:“我已经说过了,洛宁萱被除名与我无关。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不是凭自己实力进去的,所以被临时刷下来也很正常。”
齐顾北冷笑一声:“你口口声声说萱萱实力不行,那你自己呢?
你有什么实力,又有什么资格去跟萱萱竞争?
凭你一个人,一晚上能伺候好三十个男人吗?”
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个耳光,我的心瞬间裂开来。
那晚的人明明都是齐顾北找来的,他却如此云淡风轻提及我那晚经历的人间炼狱,还如此冠冕堂皇地把荡妇帽子扣在我头上。
我脑海里空荡荡的一片虚无,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抬手重重给了齐顾北一个耳光。
‘啪’得一声脆响过后,他愣愣地望着我。
齐知南稚嫩的脸上也显得不知所措,眼神里透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贱女人,你凭什么打我哥哥?
他又没说错什么!”
他虽然才八岁,但全力伸手,轻而易举就将我这个废人重重推倒在地:“你这个脏东西,你本来就是个千人睡万人骑的贱货!”
我重重倒在地上,用手按住再次崩开的伤口。
可是小腹上的血怎么也止不住,心脏更是像被尖刀剜了一个口子,血流如注。
齐知南从半岁,刚会爬就是我在精心照顾。
我一个个日夜苦心熬着,从来没教过他这么粗鄙的脏话。
想此我心如死灰,抬起眸子毫无波澜地看向齐顾北:“原来你们在背地里,就是这么评价我的。”
他捂着脸,心虚地眼神闪躲。
此时我的衣服裤子早已被血浸透,齐知南被吓得瑟缩起来,大气都不敢喘。
而我摇摇晃晃自己扶着墙站起来:“既然嫌我脏,以后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不知道是伤势过重还是失血过多,我整个人重重砸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昏迷之际,齐知南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哥,我不会害她摔死了吧?”
齐顾北连忙安抚,语气艰难:“别怕,是她死不悔改咎由自取,这不是你的错。”
等到我再睁眼时,没想到会在重症监护室看到老师熟悉的身影。
尽管她穿着防护服浑身武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在瞬间泪眼朦胧。
“老师……”听见我虚弱的声音,老师藏在眼镜背后的眼瞬间红了:“钟妙棠,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为什么才七年不见,你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我想到七年前换肾出院后,自己去医学院办了休学手续,然后背着一个双肩包,毅然决然地住进了齐家。
想到第一次小心翼翼抱起雪白可爱的齐知南,他晶莹的口水和憨憨的笑脸。
想到我和齐顾北日久生情,在第二年彻底确认关系,成为一对幸福的情侣。
……千言万语哽在喉头,这七年的历历在目,不知道从哪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