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分晓书屋 > 其他类型 > 民间风水禁忌全局

民间风水禁忌全局

熊猫大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爹娘听到尖锐的叫喊声,脸都吓白了,生怕来晚了,赶紧跑去敲傅三庆的房门。晚上八点钟这个点,大家都在家里看电视,还没有睡觉,傅家三兄弟的房子都挨在一起,听到惨叫声之后。先是傅大庆和傅二庆跑来,周围几家人都围了过去。傅二庆警惕地看着我爹。傅大庆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一个村子的人,因为小事起冲突闹矛盾有些过意不去。这时,只见傅三庆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身子烫了个大泡。原来傅三庆回家之后,酒劲上来,就在火边打瞌睡睡觉。忽然感觉到有东西推他,直接朝火堆中间砸去,右手活生生烫了大泡。我爹出于好心,提醒傅三庆要注意点,右手烫伤实在警告他。傅三庆痛得厉害,咧着嘴大骂:“陈东风,你少他娘在这里吓人。小爷我命硬。陈狗剩有本事就克死我。”这时,三兄弟的老爹闻...

主角:盖九幽刘伯温   更新:2025-03-15 14:19: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盖九幽刘伯温的其他类型小说《民间风水禁忌全局》,由网络作家“熊猫大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爹娘听到尖锐的叫喊声,脸都吓白了,生怕来晚了,赶紧跑去敲傅三庆的房门。晚上八点钟这个点,大家都在家里看电视,还没有睡觉,傅家三兄弟的房子都挨在一起,听到惨叫声之后。先是傅大庆和傅二庆跑来,周围几家人都围了过去。傅二庆警惕地看着我爹。傅大庆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一个村子的人,因为小事起冲突闹矛盾有些过意不去。这时,只见傅三庆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身子烫了个大泡。原来傅三庆回家之后,酒劲上来,就在火边打瞌睡睡觉。忽然感觉到有东西推他,直接朝火堆中间砸去,右手活生生烫了大泡。我爹出于好心,提醒傅三庆要注意点,右手烫伤实在警告他。傅三庆痛得厉害,咧着嘴大骂:“陈东风,你少他娘在这里吓人。小爷我命硬。陈狗剩有本事就克死我。”这时,三兄弟的老爹闻...

《民间风水禁忌全局》精彩片段

我爹娘听到尖锐的叫喊声,脸都吓白了,生怕来晚了,赶紧跑去敲傅三庆的房门。
晚上八点钟这个点,大家都在家里看电视,还没有睡觉,傅家三兄弟的房子都挨在一起,听到惨叫声之后。先是傅大庆和傅二庆跑来,周围几家人都围了过去。
傅二庆警惕地看着我爹。
傅大庆则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一个村子的人,因为小事起冲突闹矛盾有些过意不去。
这时,只见傅三庆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身子烫了个大泡。
原来傅三庆回家之后,酒劲上来,就在火边打瞌睡睡觉。忽然感觉到有东西推他,直接朝火堆中间砸去,右手活生生烫了大泡。
我爹出于好心,提醒傅三庆要注意点,右手烫伤实在警告他。
傅三庆痛得厉害,咧着嘴大骂:“陈东风,你少他娘在这里吓人。小爷我命硬。陈狗剩有本事就克死我。”
这时,三兄弟的老爹闻声赶出来,弄清楚事情缘由之后,脸色顿时变了。七年前老白干的事情,他记得很清楚。
他直接赏了傅大庆和傅二庆两个巴掌,又对傅三庆说:“狗改不了吃屎!都是一个村子里的人,你把人家给砸了。每家准备三千块钱。”
傅老头又跟我爹娘说好话,希望大人不记小人过,并表示明天一早,等小畜生酒醒之后,押着他去给我们道歉。
傅三庆听说还要赔钱,顾不上右手的疼痛,当然不服气,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咧嘴大叫:“ 我绝对不答应。赔个鸡毛,明天我把他家给炸了。杀了那只妖胎!”
傅老爹还是有些威严,瞪了一眼傅三庆,让他滚到一边去。
我爹见傅老头态度很好,没跟傅三庆计较,说:“老叔。今晚多照看一点。家里多放几条黑狗,要是能准备些鸡血更好。别让三庆说狠话了。”
傅老头拍着胸膛让我爹放心。
我爹和我娘交代清楚之后,便回家。
三人一起收拾了乱糟糟的家。
我娘睡得很浅,一直担心村子里的狗会乱叫。好在一夜无声,我娘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件事就此翻篇了。
次日一大早,傅老头就来找傅三庆,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原来昨晚,傅老头劝了半天傅三庆,两人吵得厉害。傅老头一气之下,就回到自己住处,压根就没准备大黑狗和鸡血。
傅老头心想不好,忙把傅大庆喊来,合力把门推开。两人在卧室和客厅都没有看到人。
到了厨房之后,却见傅三庆像根葱一样,倒插在水缸之中,两条腿勾在水缸边上。
当时家家户户都挑水吃。傅三庆晚上口渴起来到水缸喝水,哪知道一头栽下去淹死了。
傅老头和傅老大看到这一幕,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是说不出话来。
见过溺死在河里湖里水中。
还是第一次淹死在自家的水缸中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傅老大首先缓过来,先把傅老头搀扶出去,忙忙喊人来帮忙。
几个大胆的邻居,将插在水缸里的傅老三抬出来,在水缸边上发现了一条黑蛇。
这时赶来的傅老二二话不说,操起铁铲将那条黑蛇给拍死了。
据说,傅三庆捞起来的时候,因为浸泡了一晚上,整个脸都发泡变白。不可思议的,他睁开眼睛,整张脸极为扭曲。
更恐怖的是,在他后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脚印。
懂行的人认出是狐狸的脚印。
也就是说,原本傅三庆因为酒醉半夜口渴,就跑到厨房来找水喝,被“一只狐狸”在踹了一脚后背,而后栽入水缸之中。
傅老头遭了这样的事情,直接病倒,只能卧床休息。
傅大庆就成了一家之主。
这时,有人提醒傅大庆说:“七年前,白大彪的叔叔老白爷上吊而死。听说他死的时候,身边也有毒蛇出没。陈家的娃娃和青龙山有关系。你家老三的命,与青龙山索命有关。我劝你不要惹陈东风那个娃。”
傅老大身子一抖,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心有余悸,昨晚是他们三兄弟去找我们家麻烦,现在老三死了,自己和老二会不会跟着一起死。
傅老大只好请来陈家村的村长,又找了一些年长的老者,上我家道歉,表示愿意赔偿我们家的损失。
我爹娘听说昨晚还是发生了变故,心中也不是滋味。
我爹说:“我和三庆打小就认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心中也很难过。青龙山上有仙人照看着我家狗剩。有些事情,我也做不了主。”
傅老大又来求我:“剩儿。叔叔伯伯们知道错了。请你高抬贵手。”
我也不想事情闹大,便说:“我也希望事情尽快过去。事情到此为止吧。”
我不知道红白影子会不会收手。死了一个傅三庆,已经够了。
就在傅老大找人上门道歉的时候。
傅家老二却抱着不信邪的决心,把那条黑蛇剥皮,直接炖了,当即喝个精光。
同时,他又花钱去镇上请来了马神婆。
他听说当年老白干的事情,最后也是请马神婆解决的。所以,不惜花费重金,又把马神婆给请来了。
我听到傅家老二炖了黑蛇之后,心中顿时觉得事情不会就此结束,保不齐黑蛇就是那皱皮老太太一家的。可惜,我身上窍眼都被师父封住,无法插手这件事情。
后来,我才知道青龙山的“神秘力量”,给过傅三庆机会,只是让他右手烫了泡。没想到,傅三庆不知悔改,扬言杀掉我,所以才招致灭顶之灾。
傅老大回家之后,和傅老二当即就争吵起来。
傅老二指着傅老大的鼻子骂:“你算什么大哥!竟然上陈家道歉。咱们这次要是退让。以后人人都能骑在咱们头上拉屎屙尿。”
傅老大叹了一口气,连连摇头,只能张罗棺木,看好日子,争取早日埋葬老三。
马神婆眯着眼,看着兄弟二人争吵,最终说了一句话:“有我在,我保证老三踏踏实实上路安葬。”

据说当晚白大彪找了一群白姓子侄守灵。众人在棺材边上打牌的时候。
“砰砰”!不知从何处传来敲击声。起初大家都觉得是村子的土狗在边上啃骨头,没有人在意。
后来有人感觉狗啃骨头不是这种声音,更何况边上也没有看到狗啊,便仔细一听。
正好听到棺材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敲击声,似乎还能听到“吱吱”这种指甲挠棺材板的动静,甚至还能听到零星的字眼:“还......我......命。”
“诈尸,死人说话了。”有人慌忙大喊。
周围打牌的人顿时傻了。大家都竖起耳朵听。这时,棺材里敲击声越来越密。
这谁受得了,瞬间所有人都吓跑了。
只剩白大彪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蔡大师。
白大彪脸色白得可怕,强行镇定下来,忙问:“蔡大师,咋个办?我叔真会从棺材里面跑出来吗?”
“无妨,我学过鲁班阴阳术,也懂一下镇尸手段。你叔叔只是有些余愿未了,怨气不散,才会发出点声音。我有手段对付。你请我来,只管放宽心。”蔡大师摸着下巴的大痦子,自信满满地说。
白大彪稍稍宽心,忙说:“俺叔可经不起你的手段,大师悠着点吧!”
蔡大师取了鲁班尺,在黑漆棺木上敲了敲,又把鲁班尺放在上面。
过了一会,蔡大师说:“你叔的怨气很重,唯有完成他的心愿,才能平复这股怨气。否则,怨气不散,会牵连至亲之人。你一家老小都要遭殃,搞不好家道中落,妻离子散。”
白大彪寻思一会儿,说:“我叔的心结很好解开。要么拿陈家的陈狗剩偿命。要么占了陈家的祖坟,把我叔葬下去。”
蔡大师一笑:“杀人的事情,咱们可不能干。”
白大彪便说:“第二桩事情倒可靠一些。我叔生前没少跟我念叨,青龙山上最好一处风水被陈家占了。应该让他睡下去,这样才能保佑白家人。”
蔡大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说:那就试一试第二个办法。
白大彪这么想,第二天还真请我爸商量。
陈家村白姓人多,白大彪很有底气,他说了一番狠话之后,直瞪着我爸:“要么拿你儿子陪葬!要么把祖坟让出来。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办!”
蔡大师更是摸着痦子上的胡须,在边上鼓动,说:“凡是风水宝地,多是有德者居之。陈家祖上无德,所以生下怪胎让妖物缠上。把你们祖坟那些棺材起出来,让白老先生葬下去,你儿子也能保住性命,双方相安无事。否则恶鬼索命,大家都得不偿失。”
我爹听完之后,没有说话,转身后退了两步,提着柴刀将摆放老白干棺材的长条凳砍掉一角,骂道:“老白干,你敢索我儿子的命,我可以让你再死一回。有本事你自己从棺材里站起来,到青龙山去,找到陈家的祖坟所在地。”
他又回瞪了一眼蔡先生,说:“我听闻,却将旧穴且安新,自是家门福庆无。把老白干葬在陈家祖坟之中,只怕不会有好结果。你作为阴阳先生,出这种恶毒的主意,也会有报应。你若是想试就试一下。我看你包藏祸心,不会有好下场。”
我爹清楚,老白干要占那一处“青龙衔珠”的风水地。可事实上,他自己也不清楚在什么地方。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知道“青龙衔珠”在什么地方。他也不会做出让出陈家祖坟的事情。
我爹是打算跟他们拼命的,说出这番话之后,柴刀拎在胸前。
白大彪也召集不少白家子侄,有人已经拿起了转头。
眼看这场实力悬殊的架就要打起来。
这时,蔡大师感知到有什么东西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整个右手肩膀忽然抬不起来,额头直冒冷汗,只好表示另选阴宅埋葬老白干,又劝白大彪以和为贵,双方没必要撕破脸。他有办法消解老白干的怨气。
自古横的怕不要命的,白大彪察觉出我爹不要命的架势,便顺着蔡大师的话下了台阶。
最后,白大彪提出一个要求。
老白干出殡的那天,棺材经过我家前面的山路上青龙山的时候。
我必须在门口磕三个头。
事情谈到这个地步。
我爹也没有理由再拒绝,毕竟死者为大,就答应下来。
蔡大师也松了一口气,右肩也慢慢恢复正常。
转眼就到了三天后出殡的日子,送葬队伍经过我家的时候。大概是下午四点钟申时一刻的样子。
天象一下子就发生了改变,早上还是万里无云的天气,可转眼之间,云层压得很低,大雨即将落下。
我娘给我院子门口准备了草垫子,小声说:“剩儿,咱们家人丁不兴。你给老白干磕头,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省得你爹跟他们拼命。”
我点点头,刚准备下跪。
忽然起了一阵狂风,将那口棺材掀翻在地上,滚到坡下面去了。
不巧的是,坡下就是水坝拦起来的湖泊。
咚咚咚。棺材撞在坡中间的石头,盖子直接震开,里面防腐防虫的石灰散落一地。
而穿着黑红色寿衣的老白干更是顺势滚了几圈,掉到了水中。
老白的尸身晃动了几下,随即他整个人直勾勾立在了水库之中,半个身子露在水上,变成了一具竖尸。
头发沾上了水,顺着微黄干枯的脸往下流。他脸上沾着的石灰顺势往下流,整张脸说不出来的邪异恐怖。
天色阴沉,狂风大作这一幕别提多吓人。
更恐怖的是,不知何时,老白干的眼珠子竟然睁开了,就看着我家院子的方向。
抬棺的八大金刚(又称丧夫),送葬的亲朋好友全部吓蒙逼了。
连同蔡大师也吓得脸色发白,一屁股摔倒在地上,额头狂冒冷汗。
棺材落地,死尸睁眼。
属于不祥征兆。
棺材一旦起灵之后,直到下葬都不能落地,即使停下来,也要用长凳放着,否则不吉利。
老白干落水变成竖尸,又睁开了眼睛,足见怨气极重,死不瞑目。
一时之间,气氛瞬间变得格外诡异。

眼见狐狸越来越多。
我心中越发焦急,实在不敢相信,风水之神怎么会死!
我娘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找了一把劈柴的斧头,说道:“他爹,剩儿在我们跟前蹦蹦跳跳活了十四年。今晚要是出事,咱们也赚了。”
我娘见我满脸迷茫,说道:“剩儿!没事儿。别听黑心马金莲的鬼话,你师父一定还活着。这一关咱们一定能过。”
我爹经过短暂的慌乱之后,脸上已看不到半点恐惧,应道:“没错!十四年,咱们赚了。孩子他娘,与其让狐狸腥臊味放倒,被它们咬死。倒不如敞开房门,放它们进来,能杀几只就杀几只。”
我爹领教过狐狸的腥臊味,索性敞开门窗,放倒一张四方桌挡在大门中间。
又在门后面烧了一盆火。
我受爹娘的感染,心情没那么乱了,找了一根称手的木棍,就站在我爹娘身后。
狐狸在院子四处乱窜,很快我娘养的几十只鸡全部遭了祸。鸡毛乱飞,鸡鸣声狂叫不已,满地鸡血,空气之中很快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其中一条大蛇活吞了一只三斤重的母鸡,腹部肿起来,连一根毛都没有吐出来。
狐狸群和毒蛇已经穿过院子,停在了门口两米的地方,似乎在试探着什么。
我心想,看来狐狸背后的胡家,以及蛇群身后柳家,对我师父还有所畏惧,担心他老人家留下了禁制手段。
我看到院子外围,站着红白两个身影,却受到黑色煞气的阻挡,无法进入院子。
我爹额头满是汗水,眼睛通红,吼叫了几声,抓起一根燃烧的火棍扔了出去,大声骂道:“今日要杀我儿子。我也要杀光你们。”
火棍落在门口,两只狐狸躲闪不及,身上的毛发瞬间烧了起来,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剩下的狐狸彻底怒了,蜂拥扑上来。顺着方桌就往里面跳,落到客厅里面。
大队狐狸冲进来之后,腥臊味袭来,让人头脑发晕。
我爹担心毒蛇跟着一起从地面攻击,情急之下,一脚踢翻火盆,火势暂时挡在门口,阻挡蛇群的前行路线。
啾啾!
狐狸咧嘴撕咬,全部扑杀过来。
我爹和我娘同时出手,一个抡动柴刀,一个挥动斧头。眨眼工夫,就弄死了两只狐狸,地面也染红了一大片。
狐狸也并非完全愚蠢,竟然绕到他们二人背后,直接跳到我爹娘的背上,疯狂地撕咬和乱抓。顷刻之间,他们二人的脸上和手臂全身都布满了抓伤,鲜血淋漓。
屋内的血腥味越来越重。
我爹忍着剧痛,从背后抓起一只灰狐狸,一刀劈死。那只一只狐狸咬中他的右手,柴刀应声砸在地上。
我爹嗷嗷大叫,换左手握刀。又劈死了五只狐狸。
倒是有几只狐狸围住了我,却没有动手,只是将我挡住。眼见我爹和我娘受伤,我咬牙切齿,大声叫道:“我跟你们拼了。”
我抡动木棍,朝前面冲过去,当即打飞数只狐狸。
就在这时,十几只狐狸同时冲起来,缠在我的身上。我没办法,摔倒在地上。
“滚下去。”我大声叫道,双手挥动。
狐狸们疯狂地撕咬,很快咬破了衣服。
这时,我爹飞快扑过来,强忍着身上的疼痛,伸手抓一只丢一只,整个人更是弯下身子,将我护住。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服,很快滴在我的脸上。
我心中充满愤怒,发狂地大叫。
轰!
忽然之间,外面响起了一道天雷。屋内的狐狸全部停下了撕咬的动作。
不到十秒钟。
满屋的狐狸丢下同伴的尸身,纷纷落荒而逃。院子里的蛇群也如潮水般退去。
我爹看了我娘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说:“怎么回事?刚才是打雷了吗?怎么这些狐狸都逃跑了。”
我娘也是不明白发生什么,摇头说:“我不清楚啊。”
我以为是我师父来了,顾不上满地的死狐狸,直接跑到了门口。院子外面的黑气已经散去。
只见月光下的篱笆上,站着一只毛发纯白的猿猴,它给我一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
它神态威严,体格健壮,双手还抓着一只肥大的狐狸,用力摔在地上,肥大的狐狸顿时一命呜呼。
我想起师父的教诲,如果白猿下山,一定沐浴焚香,认真祷告。
可家里乱糟糟,一片血腥味,根本就放不下香案。
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晚辈陈家陈剑帆,拜见白猿前辈。屋内凌乱不堪,没有办法收拾。礼数不周之处,请你见谅。多谢您老人家落下天雷,驱赶妖邪。”
白猿高高看着我,神色之间充满怜悯和关切,又和人一样长叹一口气,从背后取下一个青囊,示意我上前。
我愣了一下,快步上前,停在了篱笆前。
它忽然伸出右手的指甲,猛地在我眉心中间一点。
我感觉一股极大的冲击力散遍全身,眉心处更有灼热之感,心中一喜,白猿帮我眼看阴阳了。
接着,白猿又将青囊递给我,飞快转身离开,直奔青龙山深处。
整个过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我心头一凛,莫非青囊之中,正是师父所说的青龙秘藏:昔日白猿带走的《风水阴阳经》。
有了此书,我就能超越我师父老人家。
我反应过来,看着远去的白猿,放声大喊:“白猿前辈!我......我师父还活着吗?”
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头格外难受。转身看着满地的鸡毛、鸡血,一屋的死狐狸,心中生出一丝恨意。
既然我今晚没死,那么马神婆那边就不会好过了。
忽然,两顶黑色的轿子从青龙山小路上下来,抬脚的是四个白脸纸人,动作看起来非常诡异邪门。
原本煞气散去的院子,再一次阴沉下来。
我刚死里逃生,早就不觉得害怕。
黑轿子掀开之后,身穿黑衣的皱皮老太走出来,眼睛依旧非常邪门。她将一条烧焦的死蛇丢在我面前,诚惶诚恐地说:“老太管教无方。今日刚出门一天,家中老六竟然对青龙子动手。方才天雷落下,已将老六劈死。”
另外一顶轿子之中,则走出一只白狐,双手作揖,学人说话:“胡大力管教无方,今夜闹下狐灾,还请少爷原谅。”

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如果“人劫”还没有过去,那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一些。
说不定一路冲杀,能有翻盘逆转的机会,破掉“天绝之命”。
与其“藏拙”,不如“崭露锋芒”。
我想,无意之中打破了禁忌,师父肯定不会怪我。若是师父已经出事,也就没办法怪我了。
我爹又同傅老头说了些话,两家人正是握手言和。
我爹、我娘和我三人返回家中,东边已经天亮了。
我爹好奇地问我:“剩儿。你怎么能看出傅二庆身上有问题?”
我想了一会儿,说道:“二庆叔打死了黑蛇,又炖了蛇羹。腹部忽然胀起来,肯定是有怨气缠身。其实,那股怨气早就藏在二庆叔体内,它花了两天时间,慢慢控制二庆叔周身穴位藏着的三魂七魄,最终能操控他行动、说话。所以二庆叔发生奇怪的反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
这条黑蛇是柳家派来的。
而,踢中傅三庆后背的那一脚,留下了狐狸脚印,极有可能是胡灵素下的狠手。
以牙还牙,以脚还脚,要了傅三庆的性命。
我爹点点头,又问:“那傅三庆真的会安安稳稳下葬吗?马神婆头七之夜,会来找上门吗?”
他显然没有忘记,老白干头七找上门的事情。
我娘也朝我看了过来。
我慎重地说:“三庆叔应该问题不大。至于马神婆那就说不准。我推测,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娘早已习惯,说:“注定要发生,咱们没什么好怕的。戏文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一家人一条心,跟她拼了。”
我心中却叫苦,发生今晚这样的变故。
青龙山的柳家和胡家,不再纵容狐子蛇孙害我,也不会再帮我了。
马神婆头七化成厉鬼找上门来,我便再无帮手了。
更麻烦的是,我虽然眼开了阴阳。但身上的窍眼被我师父封住,很快法诀和镇邪手段,根本无法施展出来。
所谓窍眼,也就是身上七处隐穴。封住之后,体内气息不畅,画符施展口诀,都无法自如行动。
看来,只能在法器上想办法了。
两天后,傅三庆顺利安葬,就葬在青龙山北麓之下。出殡的当天,我爹送去一沓纸钱,了结这段恩怨。
等到傅三庆的头七,也没见过他来敲门。也没有发生傅三庆坟墓被刨开的怪事。
这几天下来,从各方面的消息汇总。
我大概清楚了马神婆当晚的遭遇。她慌乱走出了陈家村,一路上都小心翼翼。到了岔路口,货车司机像是有东西眯了眼,根本没看到走夜路的马神婆。
载满货物的货车直接撞翻了马神婆。据说,马神婆从一米多的身高,变成了十多米。就像西瓜被大车压过。死状极其悲惨
甚至都不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遭遇这等灭顶之灾,马神婆那股怨念肯定不会散去。经过七天的积攒,化成厉鬼归来的可能性,在九成九以上。
我爹和我娘掰着手指数日子,终于到了马神婆死后的第七天。
晚饭后,我爹在屋内准备了黑狗血,我妈早早去买了十几只大公鸡。我在院子洒上了糯米,又在屋内洒上了灶台的火灰。
一旦有脏东西入门,肯定会留下脚印。
我找了一根桃木,做成的桃木剑。一般来说,最好是雷击桃木做出的桃木剑,杀伤性更强。可现在,没地方找雷击木,只能用普通的桃木来代替。
当天夜里,我们就守在卧室之中。
到了半夜时分,家中的大公鸡忽然“喔喔”发出响亮的叫喊声。这还没到天亮,大公鸡无端打鸣,属实有些邪门。
不用说,又脏东西入了院子。
我爹一下子警觉过来,叫道:“他娘,剩儿。公鸡打鸣了。难道是马神婆来了?”
我忙起身,说:“爹,娘。你们留在屋内。我出去看看。真是马神婆来了。我想办法收拾她,你们千万不要出来。这一次,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我娘有些不放心,目光关切地看着我,眼睛通红,泪水随时都会流下来。
我安慰她说:“你放心吧。之前两次劫难。我都处于被动应对,这一次该我自己来应对了。”
我爹知道最终需要我去面对,对我娘说:“剩儿他娘。孩子说得对。这些年跟着盖大师学习本领,应该有了自保的能力。咱们见到恶鬼,吓得哇哇叫。不能给孩子拖后腿。”
我娘已经泪眼婆娑。
喔喔喔!
院子里的大公鸡叫声越来越响亮,它们更是到处惊飞。
我心中越发纳闷,公鸡能发现脏东西。但是,不至于如此躁动。
我悄然出了卧室,顺着客厅的门缝往外看去。
只见公鸡群嘎嘎乱飞,院子已经死了七只大公鸡。有一些飞到了屋顶上。看得出来,它们极为兴奋,毫无惧意。
我发现,院中洒的一层白米出现了黑色的脚印,已经有脏东西走出来。正在朝客厅走来。
我忙后撤数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接着,客厅上的火灰也露出了脚印。
我闭上眼睛,默念一声:“开!”
我猛地睁开眼睛,赫然发现客厅之中,多了一个古怪的脏东西。她身子是马神婆的模样,但是悲伤趴在一只巨大的蜈蚣虚影。
蜈蚣秘密的腿完全嵌入马神婆的鬼身上。
我靠!蜈蚣骑人,我心中暗叫了一声。
我猛地想起,马神婆生前供奉的野神菩萨,就是只蜈蚣精怪。
看来,马神婆化成厉鬼后,可能用自己的魂魄供奉蜈蚣精怪。现在它们合在一起,马神婆背着蜈蚣精怪,杀上门来了。
难怪家中的大公鸡会跟着乱叫,原来是蜈蚣形状的怪物出现。公鸡专啄毒蜈蚣,卯日星君就是一只大公鸡。
可惜,这些寻常的大公鸡,能够吃各种真蜈蚣。对于这种脏东西,却没有办法成功。
不过,也多亏我娘买回了这些大公鸡。它们猛攻之下,虽有死伤,却也啄伤了怪物。
可靠着一把没有雷击之力的桃木剑,怎么能收拾这种怪物!
我后背心直冒冷汗。

我娘像是鬼迷心窍了,反复摸着一颗拳头大小的宝珠,说:“柳大娘,您老人家太客气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重要,也要等到孩子将来长大之后,相互看对眼才能决定。我没办法答应你。万一孩子长大了怪我们,那就不好哩。”
皱皮老太没生气,冲我一笑,说:“陈夫人,你放心吧。我家的孙女以后肯定是个绝世大美人。一定配得上你家娃娃。除了我们柳家的美人,没有人配得上令郎。除了七颗明珠,还有其他重谢。”
我一听更急了,瞪大浑圆的眼睛,想喊出来,却是喊不出来。
这时,我娘仍然只是乐呵呵一笑:“不急。等孩子长大再说。”
皱皮老太见说服不了我妈,也没强求,说:“那就过些年再说,你看我表现就是了。先留下一颗明珠,做个见证。”
说完这话,皱皮老太就走了。
我娘脸色慢慢恢复正常,说:“剩儿,娘知道遇到鬼遮眼。天黑回来的时候,遇到了这位老太太,一下子就把我迷住了。可是这些年我都记得你师父的话,一旦涉及你的婚约,我心底就非常清醒,谁也迷不了我。好歹把这怪老太婆送走了。”
我心中一喜,我娘真厉害。
我娘将玉佩和夜明珠放在了一起。说等我师父来了之后,再做打算。
我爹回家之后,我娘把事情跟他说。
我想着皱皮老太眼睛不对劲,要告诉了我爹。
我爹惊出一身冷汗,他说公鸡的眼皮是长在下面,极少数和人一样长在上面。可蛇却是没有眼皮,只有一层薄膜,所以没办法和人一样眨眼。今晚来我们家的皱皮老太太,说不定是蛇妖。
我们处在长江流域,并没有出马仙五大仙的传闻。后来我才知道胡黄白柳灰在北方称谓五大仙,它们属于亦妖亦仙的灵异。它们在北方成了气候,却不见得只在北方出没。
我爹我娘认为,这次上门的蛇妖比当年的狐妖好,没有用什么恶毒手段。
这时,我爹想起我师父的嘱咐,天地人三大劫,神鬼魔三大关,七年来一次。我今年七岁,差不多要来第二个劫难了。第一个天劫送走四大风水师。第二个“地劫”能不能安然渡过还不知道,搞不好还会死人。
他便让我这段时间尽量不要出门,至少太阳落山之前要回家,也不要我去青龙山上玩。
我点头记下来。
过了几天,我很快就忘记皱皮老太这件事情。只是偶尔感觉身后有东西跟着我。可当我回头看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有段时间,我梦到一个穿红衣的女娃,蛇身人首,盘旋在我身边,扎着小辫子,问道:“狗剩,我们玩过家家好不好。你当男人,我当女人!咱们以后,生好多好多娃娃。”
我在梦中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红衣女娃的脸倒是非常俊俏,可是身体却是蛇的形状,陌生古怪,我自然不敢答应。
又过了一段时间,到了秋天农忙的时候。我爹娘忙着农活,不让我出门,每天只让我中午把饭一热送到田里去,乘着大中午快去快回。
这天中午,我给我爹娘送完午饭回家。
经过村口的时候,村子里的老白干喊住了我,他哈着酒气,用一种戏谑的口吻,说:“小狗崽,小妖怪,见到你白爷不叫人吗?过来让白爷弹一下。”
老白干是个老鳏夫,好吃懒做,别人家农忙的时候,他反而最清闲。平日喜欢吓唬小孩子,胆小的被他一吓,直接哇哇大哭。有时候喝醉酒,更喜欢逗小孩子 。
我朝他看了一眼,根本就不怕他,说:“老白干,你才是狗崽,才是妖怪。”
老白干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伸手来抓我。我快速躲闪,老白干没抓住我,当即一脚踢了过来。
我虽然躲闪,但还是被他右脚踢中,直接倒在地上,疼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老白干咧开嘴巴,发出得意的笑容,又淬了一口浓痰,骂道:“狗崽子,你就该去死。丧门星,扫把星,七年前你就该让狐狸咬死。你家祖上占了青龙山的风水宝地,迟早有一天,我要将你祖上的尸骨刨出来。唯有白家才能享用这样的好风水。一看到你的样子,我就想拧掉你的狗头。”
白家是后来迁到陈家村,繁衍下来,人丁反而多一些,渐渐盖过了陈姓人。老白干有嚣张的底气。
我毕竟是个小孩子,没办法和他硬拼,恶狠狠地看着老白干几眼,起身忍着痛撒丫子跑了。
第二天中午,却发生了诡异的事情。
老白干踹我的那条右脚发黑烂掉,发出一股恶臭味。到了晚上,他更是吊死在房梁上。
他的侄子白大彪吃完晚饭来找老白干,用手电筒一照,看到屋内吊着的人影方才发觉出事,忙请村里的白事先生替他收殓。
邪门的是,从老白干的口中钻出一条黑蛇。老白干裤裆处染红了一大片。
村里的白事先生强忍着恐惧,捏开老白干的嘴巴,发现他的舌头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伸手摸了摸他的裤裆,发现那玩意也不见了 。
“撞了鬼啊!”白事先生下意识夹住了双腿,吓得屁滚尿流,走之前说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
白大彪没有办法,只能花了重金,连夜从镇上请来厉害的风水阴阳先生蔡大师。
这位蔡大师有些名气,会用一把鲁班尺,戴个墨斗,十里八乡盛名在外。
据说还能当灵媒,有过阴通阴阳的本领,更有传言他处理过诈尸的事情。他胆子大,敢在坟山过夜,总之非常厉害。
一般来说,蔡大师很难请,出场费都是上百元起,抽的是大前门,喝的是瓶子酒,每餐桌上必须有大碗烧骨肉。
可这次,他很爽快就答应了,又以最快的速度看好了时辰,将老白干收殓入棺。
到了晚上,又发生了怪事。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