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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小将军成超品皇后啦全文

奶小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姐,已经查清了。”将离将怀中的一叠信纸递到了苏扶云的手中,信纸之上密密麻麻写着宫内众人的讯息。苏扶云垂眸望去,谕朝世族官员和后宫妃嫔的派别锦图就在她的脑海中逐一浮现。谕朝百年,朝中分为南北两派。北派以武将为首的苏氏为尊。南派以文臣为首的秦氏为重。秦氏如今的掌权者乃是年过花甲的定国公,定国公是皇帝沈廷弈之师。而当今的秦贵妃秦忆卿便是定国公嫡出的孙女。至于宫中的贤妃,乃是太后嫡亲的侄女江闻语,盛宠的德妃则出身微寒,是沈廷弈在民间相识的女子。三人在沈廷弈还为皇子之时,同日被纳入王府中的。秦贵妃和贤妃入王府时皆是侧妃之位,唯有德妃是三品妾妃。德妃白落虽为妾妃可却长宠不衰,甚至诞下了沈廷弈的长子,如今的大皇子,而后白落之父在沈廷弈登基之时...

主角:苏扶云蜀锦   更新:2025-03-15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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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扶云蜀锦的其他类型小说《替嫁后,小将军成超品皇后啦全文》,由网络作家“奶小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姐,已经查清了。”将离将怀中的一叠信纸递到了苏扶云的手中,信纸之上密密麻麻写着宫内众人的讯息。苏扶云垂眸望去,谕朝世族官员和后宫妃嫔的派别锦图就在她的脑海中逐一浮现。谕朝百年,朝中分为南北两派。北派以武将为首的苏氏为尊。南派以文臣为首的秦氏为重。秦氏如今的掌权者乃是年过花甲的定国公,定国公是皇帝沈廷弈之师。而当今的秦贵妃秦忆卿便是定国公嫡出的孙女。至于宫中的贤妃,乃是太后嫡亲的侄女江闻语,盛宠的德妃则出身微寒,是沈廷弈在民间相识的女子。三人在沈廷弈还为皇子之时,同日被纳入王府中的。秦贵妃和贤妃入王府时皆是侧妃之位,唯有德妃是三品妾妃。德妃白落虽为妾妃可却长宠不衰,甚至诞下了沈廷弈的长子,如今的大皇子,而后白落之父在沈廷弈登基之时...

《替嫁后,小将军成超品皇后啦全文》精彩片段

“小姐,已经查清了。”
将离将怀中的一叠信纸递到了苏扶云的手中,信纸之上密密麻麻写着宫内众人的讯息。
苏扶云垂眸望去,谕朝世族官员和后宫妃嫔的派别锦图就在她的脑海中逐一浮现。
谕朝百年,朝中分为南北两派。
北派以武将为首的苏氏为尊。
南派以文臣为首的秦氏为重。
秦氏如今的掌权者乃是年过花甲的定国公,定国公是皇帝沈廷弈之师。
而当今的秦贵妃秦忆卿便是定国公嫡出的孙女。
至于宫中的贤妃,乃是太后嫡亲的侄女江闻语,盛宠的德妃则出身微寒,是沈廷弈在民间相识的女子。
三人在沈廷弈还为皇子之时,同日被纳入王府中的。
秦贵妃和贤妃入王府时皆是侧妃之位,唯有德妃是三品妾妃。
德妃白落虽为妾妃可却长宠不衰,甚至诞下了沈廷弈的长子,如今的大皇子,而后白落之父在沈廷弈登基之时也被封为了宁安侯。
秦贵妃也生了一子,行二。
贤妃则生了一女,如今的三公主,怀远帝姬。
看着这三人的资讯,苏扶云轻蔑的挑起了眉尖,“这个狗皇帝还真是......雨露均沾啊。”
各个生子一个不落,难怪这些人都不愿阿妤入宫。
“小姐,奴婢觉着那个秦贵妃的嫌疑最大!二小姐她还在时,秦贵妃就时常唤小姐入宫参宴,每一回二小姐在宴席之上都会受尽委屈,定是她害了二小姐!”
蜀锦呜咽出声,道起秦忆卿之时面上尽是恨意。
苏扶云淡淡一撇,抬手就将手中的信纸在龙凤火烛之上点燃,直到将要燃尽时才松手丢下。
“蜀锦,从前你是阿妤的婢子,在苏家服侍,有些东西不顾便也罢了,可今后若是入宫,你还是这般的性子,别道旁人是否会从你身上下手,我便会提前了结了你。”
苏扶云此话一出,蜀锦顿时愣在了原地。
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苏扶云启唇淡道:“我和阿妤性子不同,阿妤良善,可我?却是个心狠手辣的。
此番入宫,我不止要保住苏家的地位,更是要查出戕害阿妤的人,若我身侧之人出半分差错,我定要让她去黄泉之上同阿妤谢罪,明白了吗?”
苏扶云凉薄的话语传入蜀锦的耳中。
此刻蜀锦才真正明白,大小姐和二小姐虽生得一个模样,但却是完全不同脾性之人。
蜀锦害怕的揪紧了自己的衣袖,低下头去,“奴婢明白了。”
“嗯。”苏扶云并未安抚,而是习惯性的捻了捻食指上的薄茧,“有些事不要太早下定论,往往皆是会咬人的狗才不叫。”
话落,屋外突的响起了一道吵杂的声量。
将离望去,“小姐,应当是迎亲队伍到了。”
“嗯。”
苏扶云起身,在屋门大开之际,面上的漠然顿时一改,变成了那副好奇又羞怯的神态。
苏白氏一入内,瞧见苏扶云这副神情,脚下顿住。
若非知晓眼前之人乃是阿云,她还以为自己瞧见了阿妤。
“阿云......”
“阿妤,母亲,我是阿妤。”
苏白氏刚一出声就被苏扶云打断了。
回过神来,苏白氏连忙上前拉住了苏扶云的手,“阿妤,是母亲对不住你,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此生最歉疚的便是自己这个长女。
若非自己生不下一子,哪用着她的阿云如此凄苦?
本以为她前往边疆便如雄鹰投林可以无忧自在,未曾想到......她终究还是要回这吃人的京都,汲汲营营一世。
两个孩子,她一个都护不住!
“不苦,往后女儿可以时常陪在母亲身侧了,时候不早了,走吧母亲。”
“好,好!”
苏白氏抹着泪就牵起苏扶云的手走出了苏家。
苏家门前,世族林立,百姓盼首。
苏扶云斜倚圆扇轻扫了一眼,顿时有些怔愣。
因为轿后的红妆之路艮长不已,已不止了十里......
“乖孙。”苏老夫人行至苏扶云的身前,低声说道:“这些东西在你降世之时,你祖父便一一为你备好了,这是独属你一人的。”
苏老夫人此话虽未曾说尽,但苏扶云也听出了其中之意。
这是给她苏扶云的,而不是阿妤的。
原来......祖父和苏家一直都挂念着她。
红床开路,棺椁压阵,金银添妆,书香满箱。
这便是母族对女子最大的倚仗。
若非疼爱入骨血,不论百姓世族都难以做到如此盛行。
苏扶云滚动了喉头,忍住心底那分酸涩。
她转身朝着苏家众人一拜,“女儿此番出嫁,多谢家中之长多年教养,今后女儿定不辜负长辈所托。”
她要让苏家不再受人桎梏!她要让苏家踩在所有人的头上!让人害死阿妤之人血债血偿!
既然帝王忌惮?那她就让苏家势大到极致,大到帝王有心无力,只能饮恨不能相动分毫。
“去吧,去吧。”苏老太师抬了抬手。
苏扶云忍着眼中将要落下的泪珠,扶着将离的手就踏上了眼前奢华至极的车舆。
......
太极殿前。
汉白玉台阶之上。
苏扶云望着空无一人的身侧,扇后的嘴角扯起了一丝嗤笑。
御前总管长禄宣完封后旨意,行至苏扶云的跟前就轻道:“皇后娘娘,陛下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前来行天地之礼,只能请皇后娘娘你一人行之了。”
“是吗?那就本宫一人行吧,陛下身子重要。”苏扶云面上带起一丝柔笑。
瞧着她这副笑意盈盈,神色中没有丝毫怨怪的模样,长禄在心底深深的叹了口气。
真是歹竹出好笋啊,可怜了这位皇后,今后怕是注定有名无实,甚至坐不长远咯。
拜完天地之礼后,苏扶云便被宫人带着去了皇后的寝宫——凤宁宫。
她一入殿内,将离和蜀锦下意识的想随之而入时,却被长禄给挡在了外头。
“两位请止步,陛下在里头等着皇后娘娘呢。”
此话一出,苏扶云抬眸就给了将离一个示意的眼神。
将离心领神会的拉住蜀锦,“是,奴婢等人就在殿外候着。”
苏扶云缓步踏入,越过屏风之时,耳畔突然传来一声声的喘息和嘤咛身。
入眼的还有珠帘颤动,红纱滚滚的模样。
苏扶云虽未经事,但也知晓眼前之景是在做些什么。
这个狗皇帝,可惯会恶心人的啊。
同自己大婚之际,居然和旁人在自己的婚房内巫山云雨?

“是啊,崔尚宫如此‘公正’,最好是莫要污了旁人才是,我就等着崔尚宫查清真凶了。”郑长莞强咬着牙说道。
“郑尚宫放心,六局本为一体,谁做错了事都逃不脱的,我自不会像某些心思邪辟之人,为了前程将整个尚宫局几百人拉下水。”
“呵,那我就不在此叨扰崔尚宫查案了,走吧。”
郑长莞站起身来,斜睨了崔徵一眼,带着尚寝局和尚食局的人就退了出去。
她们一走,崔徵的面色骤然沉了下来。
她一掌拍在身侧的案桌上,厉声对着底下的人道:“查!”
......
凤宁宫。
苏扶云用完早膳,蜀锦瞧了一眼殿外的日晷,蹙眉便道:“娘娘,已经到请安的时辰了,怎的那些后妃还未到?”
陛下登基虽没有几年,可宫中的妃嫔却是不少的。
皇后入宫,后妃必须在卯时三刻前一个不少的前来请安,此时已经到时辰了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属实不对劲。
“娘娘,可要奴婢派人去唤?”将离低声说着。
“不必了,她们不会来了。”
苏扶云站起身来,拢了拢身上的披帛,“去,将本宫那套挂着南珠的朝色山水裙拿来,为本宫换上。”
朝色山水裙?!
那可是皇后娘娘及笄之前,苏老夫人特意命工匠缝制了三年才制成一袭的。
皇后娘娘和二小姐一人一套。
一套唤朝色山水裙,用千金难买的云绫锦所制,玉纱披身,上头还用纯金做成的金线以苏绣之法绘制了一副朝色山水。
远远望去,就好似日出之下的千山万水之景。
而二小姐那套唤做四海升平,绘制的是天下安然之泰,本是作为二小姐登后的常服。
可惜......最终着是着上了,不过皆一同被带入了棺椁之中。
这两袭衣裙可都是千万金难求的。
“是!”
将离激动颔首,快步就去将朝色山水裙拿来给苏扶云换上。
从前皇后娘娘以‘苏家嫡子’之身存活,就算去了边疆也不曾碰过半分女子之物。
可身为女子又岂有不爱胭脂红妆的呢?
将离永远记得,皇后娘娘及笄那日收到这袭衣裙的高兴模样,可高兴归高兴,娘娘最终还是将衣裙压在了箱底珍藏,再也没有看过一眼。
如今娘娘能着锦而上,将离比任何人都要来得开心。
她既希望娘娘无拘自由,又希望娘娘能以女子之身傲然于世。
因为娘娘曾经说过,身为女子不是错,错的是不公的世道和心有偏私的掌权之人。
身为女子她合该骄傲的,因为天下众生都是从女子腹中孕育的,女子本该与男子一般共立世间。
换好衣裙后,苏扶云带着一众人就走出了殿内。
大雪从翘角飞檐落下,风铎因寒风轻轻晃动着。
一出来,苏扶云就感觉到了一股寒风灌身。
将离见此,连忙将一袭鸦青斗篷披在了苏扶云的身上,细细的为她系好领带。
“娘娘可得仔细着些,屋内有地火,所以您不觉着寒凉,可这屋外不比里头,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风。”
“真是劳你挂心了。”苏扶云宠溺一笑,抬手就在将离的鼻尖上轻点了一下。
将离红着脸就搀扶着苏扶云走出了长廊,蜀锦在一旁为苏扶云打着纸伞眼中尽是艳羡。
几人走过殿外的清池,苏扶云突然止住了脚步。
“昨日倒是忘记问了,天寒地冻的,这池子里怎还会长出娇莲?”
“皇后娘娘。”
苏扶云话音刚落,后头跟着的一个小内监就走了上来,“娘娘,这是尚寝局下司苑司命人栽种的,用特殊之法保娇莲不败四季长春。”
“四季长春?倒是好意头,赏。”苏扶云挑了挑眉,侧眸就看了将离一眼。
将离立刻心领神会,用轻微的弧度颔了颔首。
“是。”小内监应声。
出了凤宁宫,苏扶云就乘着车辇前往了寿康宫。
......
寿康宫外。
苏扶云刚走下车辇,没想到太后便让人给她来了个下马威。
只见宫门外站着一个掌事嬷嬷,一瞧见她来便迎了上来。
“老奴见过皇后娘娘。”
“可是张嬷嬷?本宫来给太后请安。”苏扶云淡笑着。
早在入宫前一日,祖母便让人将沈廷弈至太后、后宫妃嫔身侧的要人都同她道了一遍。
眼前之人正是太后的心腹张嬷嬷。
“皇后娘娘,今日倒是不巧了,太后娘娘身子不爽利,头风犯了,此刻正在宫内休息呢,您怕是要在殿外稍等片刻了。”
稍等片刻?
苏扶云听此,微挑起了眉尖淡笑道:“好,那本宫就廊下等着太后,蜀锦去给本宫端张椅子来,再命人端盆炭火。”
“皇后娘娘,太后是要您在门前等着。”张嬷嬷听此,牙关瞬间咬紧了。
苏扶云勾起唇角,“怎么?廊下便不是门前了吗?还是张嬷嬷觉着本宫要淋着雪才算等候?这到底是张嬷嬷的意思?还是太后娘娘的意思?
本宫在闺中之时就听闻太后和蔼,断不会行此磋磨人之事,那便张嬷嬷你自作主张了?”
苏扶云道此面色一沉,顿时给张嬷嬷吓得一怵。
磋磨皇后的名头要是落到她的身上,怕是太后都保不住她。
张嬷嬷深吸了一口气,急忙开口,“皇后娘娘误会了,老奴只想唤皇后娘娘坐得里头一些,以免沾了风雪,老奴这就进去通禀太后。”
“去吧。”
苏扶云缓身就坐在了蜀锦让人端来的圈椅上。
张嬷嬷见此,快步就朝殿内走了去。
望着张嬷嬷离去的背影,蜀锦拿了个汤婆子放入了苏扶云的手中。
“娘娘,您如此做不怕得罪了太后吗?”
蜀锦这话刚落,便听到了苏扶云尤为不屑的嗤笑。
她低声说着,“不这么做也不见得能让太后喜欢本宫,有的时候太过低头,只会让人一味欺辱。”
苏家和秦家不睦,那和太后一族又何尝好过呢?
太后就等着自己被废黜然后扶持贤妃上位呢,她此刻怕是心底厌极了自己,自己又何必上赶着去?
更何况她是苏氏女,代表的是苏氏的颜面,太后再厌恶,也不敢明目张胆的责罚她。
在这种世道,背后有势者便是能让所有人忌惮三分的存在。
若换做从前更加权重的苏氏?太后如今怕是都不能这般叫她在门外候着。
这便是世家权重的利弊之处,利者让天下畏惧,弊者让众生忌惮。

这个崔徵倒是个聪慧的。
苏扶云垂眸一笑,端起手边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放下之际,她抬起眼眸在六局的人面上一扫而过,启唇幽道。
“崔尚宫既这般说了,那本宫就允你三日查清此事,若查不清?那六局可不似今日罚的这般轻了。
本宫身为皇后,自是要替陛下管理好后宫诸事,以免陛下烦忧才是,也望六局二十四之人齐心协力,记住今日之罚,若非有人背后作梗,你们也无需受此之过,不是吗?”
苏扶云这话犹如一锤重击砸在底下宫人的心头。
是啊,要不是背后有人行此毒事,她们又怎会无辜受罚?
瞧着那些人面上的不平,苏扶云摆了摆手,“都退下吧,这些衣饰两位尚宫带回吧,在本宫这有些事只一不只二,若还有下回——那就别怪本宫心狠了。”
“是,奴婢告退。”
众人齐齐应声,退着步子就走了出去。
在她们走后,苏扶云这才懒着身子倚靠在了软塌上。
蜀锦手持圆扇站在一旁轻轻的为苏扶云扇着风。
“娘娘,这六局的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敬给娘娘之物,居然能出这般大的纰漏。”
“真是纰漏吗?后宫规矩繁多,一件襦裙便有上百人经手,小到金丝银线采办,大到督查缝制之事,一错便可殃及百人,六局怎会如此不严谨,奴婢觉着这定是有人蓄意为之,这背后之人怕是想要娘娘在后宫之中孤立无援,无人可用。”将离沉声说着。
自打决定入宫起,她们就做好了一切与人争斗的准备,可却没想到才第二日就有人敢把手伸到娘娘的跟前。
“说说看,你们觉得今日背后所谋者是谁?”
苏扶云看着将离和蜀锦。
蜀锦手上不停,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奴婢觉得是秦贵妃。”
“哦?为何。”
“奴婢昨日去打探之时,便从宫人的口中听闻,娘娘未入宫之时,宫中一切事宜都由秦贵妃接掌的。
那郑尚宫便是秦贵妃手下的一条狗,崔尚宫与郑尚宫向来不睦,若有人想借六局之手戕害娘娘,必然就是秦贵妃无疑了。”
“将离觉着呢?”苏扶云又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思索的将离。
将离颔首,“奴婢也赞同蜀锦所言,不过因有两事。”
“继续。”
“一为郑长莞想要借秦贵妃此计,拉下崔徵,崔徵与她共掌六局,她定然心中不平,若是今日娘娘大怒,崔徵绝对落不得好,今后六局能服她之人更少,如此郑长莞便能从中得利,顺势把崔徵拉下尚宫的位置。”
“其二,乃是秦贵妃想要皇后娘娘众失人心,本来尚寝局、尚食局都是郑长莞手下的,她听从贵妃之言,那么这两局必然也依附秦贵妃。
那皇后娘娘一入宫便只有崔徵手下之人可有,若以一道二,皇后娘娘责罚崔徵失了崔徵之心,那尚服、尚功两局怕是会站郑长莞彻底朝秦贵妃而去。”
将离细细道来,将心中所思说了个清楚明白。
苏扶云欣赏的目光毫不掩饰,“那你们觉着本宫今日之罚可有错?”
“无错。”将离摇了摇头,“娘娘怕是早就瞧出了其中之怪,因此才统罚六局道出了其中关窍,如此六局之人必定对背后下手的人恨之入骨。
就算尚寝、尚食乃是郑长莞的人,她们也绝对不愿受此牵连,娘娘如此就是给她们打开了互相怨怼的口子,今后娘娘若是想收服秦贵妃手下之人就简单多了。”
“娘娘这乃是离间之计!那秦贵妃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蜀锦恍然大悟的睁大了眼睛。
苏扶云淡笑,抬手就压下了蜀锦扇风的手,她坐直了身躯,“不错,但你们都漏看了一件事。”
“何事?”
“请娘娘解惑。”
将离与蜀锦齐齐出声。
只见苏扶云抬手就摘下了小案上摆放的盛花,把玩在手心之中。
她淡道:“或许此计确实是秦贵妃所主,可背后之人绝不会是秦贵妃一人,那蝶戏牡丹,可不止是为了污本宫的名声,更是为了阿妤之事。”
“娘娘是说......”将离心中大震。
娘娘稍后是要去拜见太后娘娘的,若是着上蝶戏牡丹裙,怕是会惹的太后大怒,娘娘虽不会得重罚,但倘若背后出此计的人乃是当初害二小姐之人呢?
二小姐受尽屈辱自戕,背后之人定知晓认为‘娘娘’不是完璧之身。
要是那人今后再出计让娘娘证实清白,娘娘若拿不出凭证的话,今日的蝶戏牡丹就会使娘娘无言可辩。
此事要是传扬出去,那天下百姓都会觉得娘娘是个‘淫邪’之人,届时废后除苏家之事也彻底成了。
好阴毒的伎俩!
“那为何背后之人却不止秦贵妃一人呢?若是秦贵妃害死二小姐故意这般做的呢?”蜀锦问出了最疑惑的一点。
苏扶云面色微沉,“秦忆卿不傻,阿妤此事一出,苏家必然派人在私下探查,此事就算是她所为,她也不敢在本宫方入宫就露出这么大的马脚。
所以害死阿妤之人是旁人的可能性更大,但秦忆卿却也不能彻底洗清,还是要瞧瞧才好啊。”
苏扶云垂眸望向自己右腕上的檀木手串。
这是阿妤送她的。
她定要为阿妤揪出背后真凶,将那人碎尸万段!
......
六局二十四司。
崔徵和郑长莞一同坐在上首。
其余四位尚服、尚寝、尚食、尚功一同立在殿内。
司位齐齐并立。
“今日之错出于六局!不论是谁所为,皇后娘娘责罚已下,稍后等宫正所的人到了就行刑!
我奉劝各位一句,若知晓是谁所为早早供出也免得牵连己身,若被我查出供到皇后娘娘跟前,我也保不住你们这条贱命!
世上无不透风之墙,所行所事皆会留下痕迹,宫人珍绣都有自己独特的技艺,尚服查验也不止一人,很容易查的,你说是吗?郑尚宫。”
崔徵嗤笑着,转头就看向身侧坐着的郑长莞。

苏扶云的笑意回荡在殿内,听得众人心头一怵。
“皇后娘娘,您这是......”崔徵以为苏扶云似有不满之处,忧声问道。
苏扶云随意将手中的襦裙一丢,好似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六局的脸上。
“崔尚宫、郑尚宫可知蝶戏牡丹为何意?”
蝶戏牡丹?
崔徵和郑长莞两人相视一看,心头似有不解又有惊惧。
皇后娘娘怎么突然问起蝶戏牡丹了......
崔徵犹豫着要不要应答,毕竟这蝶戏牡丹在宫中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特别是对身为皇后者的苏扶云来说可是大忌啊。
“不知?”苏扶云冷眸轻嗤。
崔徵见此也不敢犹豫了,当即便出声道:“奴婢......知晓的,蝶戏牡丹源自孝帝时期。
当年孝帝的继后废林氏爱听小曲,便让人在宫外寻来了一所十分有名的戏班,时时听之。
唱曲之人乃是一个油粉小旦,实乃男子之身,因讨巧惹的废林氏欢喜,废林氏因此还打着听曲的名头在宫中为他建了所牡丹园,民间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
崔徵说到这的时候顿了一下。
苏扶云一脸玩味的看着她,曲起指尖就轻敲了一下身侧的小案。
“继续说,还流传着什么?”
“流传着......牡丹园中花戏蝶,牡丹园上蝶戏花之言。”
当年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听闻废林氏和那戏子被抓到之时,两人正躺在牡丹花上‘恩爱’呢。
此事一传出,孝帝大怒,直接将戏子五马分尸,将继后废黜活埋于皇陵脚下的牲畜坑中。
自此之后,宫内妃嫔对蝶戏牡丹四字都避如蛇蝎。
好长一段时日,牡丹花和戏曲都不允出现在盛京之中,直到历经两代文武帝王后,牡丹花和戏曲才再次现于人前。
不过那一出‘蝶戏’,却再也无人敢听敢唱。
“看来你们也是知晓的啊,那尚服局的胆子怎还这般大?给本宫常服上竟绣了一副蝶戏牡丹图。”
什么?!襦裙上绣了蝶戏牡丹图?
众人听此皆纷纷愕然的朝地上那袭衣裙看去。
崔徵更是心头狂跳的上前拾起襦裙。
当她瞧见上头那绣得隐蔽的花蝶后,整张面色都瞬间惨白了下来。
这只花蝶埋在牡丹花瓣中不显,但襦裙在手中轻轻摆动之时,就能瞧见花蝶仿若蹁跹之景。
“谁做的!”崔徵勃然大怒,对着身后尚服局和尚功局的女官便吼道。
这话一出,尚服、尚功两局的为首女官立马走了出来,在苏扶云的跟前曲下了腰去。
“奴婢,奴婢也不知啊,我们尚服局只研制服饰样式,制定裙制,衣绣等都是交与尚功局的人去做的啊。”
孟盏急切出声,开口就推到了尚功局的头上。
“孟尚服,你这是把尚服局的错处都往我们尚功局头上推了不成?”
尚功局的林尚功听此顿时不干了,咬着牙就回怼了去。
“难道是我说错了不成?后妃衣裙珍绣向来都是由你们尚功局经手的,若不是你们出了差错?难不成还是我们尚服局的错?”
“孟尚服真真是好一张巧嘴!我们尚功局所有的珍绣都是按照你们尚服局给的样式缝制的!每每常服送回,你们尚服局都要检验一番才可上敬于各位娘娘,怎的到皇后娘娘这,你们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还说你们是有意为之的!”
“你!”
“够了!”
眼见两人争执不已,气得都想在殿上大打出手的模样,将离直接厉呵出了声。
“两位真是好大的气性,怎么?你们还想在皇后娘娘跟前动手不成?”
“奴婢不敢。”孟尚服和孟尚功齐齐出声。
见此,苏扶云好笑勾唇,“倒真是有趣了,都说不是自己的错?那这蝶戏牡丹又是何人所为呢?
既都不知错,那便连带着整个尚宫局一块罚吧,六局首位的五品女官各打十杖,六品司位各五杖,余下若干宫婢各扣除半月银钱。”
什么?!
“娘娘不可啊!”
郑长莞听此,曲腰就走了出来,“皇后娘娘初入宫廷有所不知,我们六局二十四司都是各自为事的,尚服、尚功两局皆是在崔尚宫的手下行事,皇后娘娘连带着罚了尚寝局和尚食局的人,怕是不妥吧。”
“不妥?”苏扶云凤眸微挑,慵懒的身姿上露出了强压的威仪。
郑长莞心头一怵,还不等她继续出声,就见苏扶云幽幽又言。
“郑尚宫这是要做本宫的主了?什么时候六局二十四司也各隶其主了?这六局的主不该是本宫吗?”
此言一落,殿内瞬间寂静了下来。
郑长莞心头一跳,这才发现自己一时说错了话。
她藏在袖中的双掌掐紧,不知该作何应答。
瞧见她这副模样,苏扶云侧眸看向崔徵,“崔尚宫以为呢?”
崔徵见此,还有什么不知晓的?
今日六局之人一同前来,偏生是她崔徵手底下的人出了错,是何人所为不言而喻!
皇后娘娘还未入宫之时,六局皆由贵妃娘娘掌管,郑长莞乃是贵妃娘娘的人,贵妃娘娘想用蝶戏牡丹来落皇后娘娘的颜面。
而郑长莞则是想要逼得自己无路可退。
若皇后娘娘不是一个聪慧的,听了郑长莞的话就将所有事情都怪罪于自己一人的头上。
那届时,自己皇后、贵妃皆不可靠,那岂不是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六局今后所有的管事之权都郑长莞一人得去了?
真是好谋算啊!
只是不知自己手下之人谁才是那个听从郑长莞的叛徒了。
崔徵微凉的眼眸在尚服局和尚功局众人的脸上滑过,而后俯身就朝苏扶云一拜。
“皇后娘娘说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前朝乃陛下掌管,后宫之主便只有皇后娘娘一人,尚服局和尚功局从未有如此差错,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有意为之,请皇后娘娘给奴婢些时间,奴婢定然将此事查个明白,给皇后娘娘一个交代,此罚!奴婢认了!”
崔徵深知自己无路可退,皇后一入宫,后宫就不是贵妃一言堂之势了,郑长莞深得贵妃信重,绝对不会允自己再去贵妃跟前分权,所以如今自己能倚靠的只有皇后娘娘一人了。

秦忆卿死死的盯着苏扶云写下的那个江字。
半晌之后,她这才忍气出声,“皇后娘娘,你也莫要试探臣妾,你可别忘了,江家也是京中世族。”
“可江家是陛下的母族,盛起盛衰都是倚仗着陛下,陛下若想除世族扶寒门,江家岂会不允?对陛下而言,本宫这皇后他本就不喜,若是本宫下去了,在你和德妃、贤妃之中陛下又会择谁坐上这个后位呢?”
苏扶云这话一落,秦忆卿瞬间噤了声。
她也不急,徐徐又道:“江白两族如今都是听从陛下与太后的,白家如今也称得上寒门之首了,陛下对德妃爱重,德妃之子又是陛下登基后的长子贵子。
本宫想,无论本宫坐不坐得稳皇后这个位置,贵妃想必永远都只能坐贵妃之位了吧?朝中老臣多是立嫡立长,若是德妃为为后,那......”
“不可能!”
还不等苏扶妤将话给道完,秦忆卿便一脸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言语。
见她如此,苏扶云就知晓自己今日的挑拨之言成了。
苏扶云勾了勾唇,“未来之事可难说呢,贵妃,本宫也不瞒你,本宫此生都难以有孕了,因此......本宫在这宫廷之中什么都不求,只愿苏家能安安稳稳地立于京中。
若你我可以联手?苏家定能扶持二皇子坐上那个位置,只要苏家稳固,那今后宫廷内也不会有一宫两太后之言,本宫会自请前往皇陵,终守一生。”
苏扶云说出这话之时,目光紧紧地凝在了秦忆卿的脸上。
秦忆卿愕然的瞪大了眼眸,“皇后娘娘此生无法再孕?!”
她眼里的惊诧不似做假,苏扶云见此微微沉下了心去。
苏扶云屈了屈指尖,颔首道:“出了些事,本宫此生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本宫不会同你争也不会同你夺,本宫只要苏家安稳。
苏秦两族相争相依,但凡倒下一个,另外一个的下场都不会好到哪去,因此贵妃就是本宫心中最佳的盟友,贵妃意愿如何?”
“臣妾怎知皇后娘娘所言真假?”秦忆卿嗤笑出声。
真是蠢。
苏扶云敛了敛眉,“贵妃大可派一位心腹太医来为本宫查验,也自可传信给定国公定夺。
而且只要压下了江白两家,那陛下能择的只有你我二族了,定国公乃是陛下之师,比之苏家,陛下定然更喜秦家,你说对吗?”
苏扶云不怕秦忆卿告知定国公,她更希望定国公能知晓自己今日所言。
她能道出这番话,早就做好了周详的谋划。
如今沈廷弈最忌惮的就是苏家,定国公要是知道了自己这番话,非但不会怀疑,甚至还会深信几分。
因为江家和白家得沈廷弈深信,苏家手掌兵权让沈廷弈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唯有秦家不上不下。
要是压下了江家和白家,那沈廷弈定然只会选择秦氏。
而自己若被证实了无法有孕,那么今后前朝后宫都是秦氏的天下。
定国公那么老谋深算的一人,怎会不知晓和苏家联手这是最好的办法。
苏扶云这话也打动了秦忆卿早就蠢蠢欲动的心。
她思忖了半晌,最终还是举起了跟前的茶盏轻抿了一口。
“臣妾与皇后娘娘本就无仇怨,自然是要和平共处的。”
无仇怨?
苏扶云心中冷笑,但面上还是做出了一副柔和的模样,“自然是的,今日之事贵妃可莫要怪本宫才好,本宫之所以如此做,也是为了让旁的人放下戒心啊。”
苏扶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秦忆卿就感觉自己的双膝抽痛般的疼着。
她心中虽然怨怪苏扶云,但是想到苏扶云同自己所说的话,最终还是撑起了面上的笑意开口。
“臣妾明白的,今后臣妾便要和皇后娘娘互相倚仗了,自是不会因为这一点小事而生怨,时候不早了,臣妾先行告退。”
秦忆卿强撑着膝上的痛意,对着苏扶云端正的行了个礼,被人搀扶着就离开了御花园。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苏扶云忽地笑出了声来。
一旁的将离见此,轻声说道:“娘娘之所以把中宫之权交出一半,为的就是挑拨贵妃和贤妃之间的关系?让贵妃深信于您,对吗?”
“没错。”苏扶云将手中杯盏里的茶水一饮而尽,放下之时眼中带着无尽的漠然。
“宫廷这一湾清水自然是要搅得越浑浊越好,只有将这水搅浑了,藏在底下的那些鱼才会逐一跳出。”
秦家终究是个隐患,只有先稳住了他们才好下手。
至于秦忆卿?自己当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
她从前对阿妤做的那些事,自己总是要千百倍的讨回。
不急,时间还长着呢。
“那娘娘为何道自己无法有孕?若此事经贵妃之口传出去的话,对娘娘岂不有碍?”蜀锦担忧出声。
苏扶云笑看向她,“不会的,本宫今日所言早已挑起了秦忆卿心中那道口子,她如今怕是巴不得本宫坐稳后位,至少在江家和白家未落之前,她行事定然不会牵扯到本宫。
她心中更觉此事是本宫的一个把柄,恨不得往后拿此事拿捏本宫呢,怎会如此轻易道出?”
“娘娘......好生聪慧。”蜀锦听完这些话,震惊的瞪大了眼眸,眼底满是佩服之意。
不过短短的一夜,娘娘不止得到了太后和贵妃的信任,甚至还瓦解了后宫原先的局势。
此等计谋,怕是自己终其一生都学不会的。
“娘娘可是自幼熟读兵书兵法的,天下棋局尽在娘娘之手,这等宫廷争斗怎能比得过娘娘?”
将离道出此言之时,面上一副与有荣焉之感。
她家娘娘当初在边疆之时,可是将众国谋士玩得团团转,小小宫廷怎能困得住娘娘翱翔天际之心。
“还有一事,阿妤之事怕真不是秦忆卿所为。”
苏扶云沉声道出了最要紧的一点。
蜀锦和将离对视了一眼,将离思忖道:“可是因为秦贵妃听闻娘娘无法有孕之时的神态?她那副神情好像真不知二小姐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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