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芷凝战文翰的其他类型小说《寒风弄竹马,风雪败青梅周芷凝战文翰》,由网络作家“战文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芷凝还来不及细想,就见秋檀伸手拔掉了她发间上的一只金钗,转而刺进了自己的小腹……鲜血从秋檀的小腹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裳,也染红了周芷凝的那只金钗……秋檀强硬的抓住周芷凝的手,摁在自己小腹上,她的面上,是得逞的狡猾笑意,但是很快,就变成震惊和惊恐。“姐姐,你……,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秋檀双眸布满水气,犹豫震惊而轻颤的眸子,好像被潭水浸过一样剔透。秋檀的手松了力道,周芷凝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一道有力的身影,将她重重撞开,她才跌倒在雪地中。掌心的血与地面上的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周芷凝眼见着战文翰,将秋檀揽在怀里,满眼都是心疼,他惊恐担忧得不像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秋檀,你怎么样?”“将军,姐姐……”秋檀声音微弱,紧紧揪着战文翰的衣服...
《寒风弄竹马,风雪败青梅周芷凝战文翰》精彩片段
周芷凝还来不及细想,就见秋檀伸手拔掉了她发间上的一只金钗,转而刺进了自己的小腹……
鲜血从秋檀的小腹流出,染红了她的衣裳,也染红了周芷凝的那只金钗……
秋檀强硬的抓住周芷凝的手,摁在自己小腹上,她的面上,是得逞的狡猾笑意,但是很快,就变成震惊和惊恐。
“姐姐,你……,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秋檀双眸布满水气,犹豫震惊而轻颤的眸子,好像被潭水浸过一样剔透。
秋檀的手松了力道,周芷凝向后退了好几步,直到一道有力的身影,将她重重撞开,她才跌倒在雪地中。
掌心的血与地面上的洁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周芷凝眼见着战文翰,将秋檀揽在怀里,满眼都是心疼,他惊恐担忧得不像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秋檀,你怎么样?”
“将军,姐姐……”秋檀声音微弱,紧紧揪着战文翰的衣服,“你别怪姐姐……,都是秋檀的错。”
“秋檀不该跟着将军一起回来的……,不该……,终究是我配不上这份平稳的生活。”
“可是姐姐。”秋檀卑微的看向周芷凝,白皙娇嫩的手捂着小腹,鲜血从她的指缝流出,“求你,求你饶了将军的孩子,求你。”
“秋檀……”战文翰抱着秋檀,就好似抱着什么宝贝一样,瞥向周芷凝的目光却如浸着寒冰般。
周芷凝周身本能一颤,瞧着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他们都聚在了秋檀的身边,却并没有人扶她起来……
她淡漠的挣扎起身,寒意弥漫了全身,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还有五日便要离开的时候,秋檀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害她。
周芷凝震惊得迈不开步子,最后还是战文翰命人,将她押到了秋檀的院子外,罚跪。
下人们进进出出,隐约能听到秋檀的哭声,还有下人的议论……
她拼凑出了结论,那金钗刺入的伤口并不深,但秋檀小产了。
周芷凝想不明白,秋檀既然怀孕了,那可是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子,她为什么要用这么宝贵的孩子,来害她?
秋檀就真的舍得?
事情太过于荒谬,周芷凝知道自己无从解释,解释了也没有人会听。
不出所料战文翰大怒,就连许久都没有出院子的婆母,都被惊动了,她急匆匆的赶来。
周芷凝还没有来得及问安,就被狠狠的打了一个巴掌,“毒妇,你怎么能对还未出生的孩子,下毒手?”
“那可是我们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子!”
她的脸偏向一边,不喜不怒,只是觉得有些疲惫和可笑……
战文翰出征的三年里,婆母一直卧病在床,需要名贵药材吊命,府中入不敷出,是周芷凝用嫁妆贴补家用,一次一次让婆母撑过来。
婆母曾经红着眼眶说,不论战文翰什么时候回来,也不论将军府日后是何模样,她都把她当做是亲生女儿,绝不辜负。
可亲生女儿又怎么会,不问青红皂白的,便是一巴掌呢?
明明是缠绵病榻的身子啊,此刻居然这般有力,看样子身子的确是大好了。
秋檀的房门开了又关,关了又开……
几次之后,战文翰出来了,他双眼泛着猩红,目光森冷,狠狠一脚踹在了她的身上,“你身为正室,却因妒生恨,对秋檀和孩子下手。”
“你就给我跪在这里,给秋檀和死去的孩子赔罪!”
周芷凝的身子重重的,砸在青石板地面上,疼得厉害,她却生生忍住了,再忍忍,还有五日。
还有五日,她便可以带着嬷嬷,一起离开将军府了……
整整一夜,下人在周芷凝的身边来来往往,她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夫人罚跪了这么就,身子怕是要受不了的。”
“嘘,别多管闲事,说不定很快她就不是夫人了。”
“可是……”
“哪里有那么多的可是,干你的活去……”
是啊,连下人都知道,将军府的夫人要换人了,周芷凝透关窗户,能看见秋檀依偎在战文翰的怀里,他宽厚的大掌,轻轻拍着她的头,似安抚,也似宠溺。
周围逐渐安静下来,房间里面的灯光,也熄灭了,可她还是能听到房间里面隐约传来的声音,软侬细语和柔声宠溺,格外的相得益彰。
而周芷凝的心,却没有半点起伏,萦绕在她周围的,只有散不去的寒……
寒疾发作,整整折磨了周芷凝三日,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战文翰用战功换来的赐婚圣旨,已经到了将军府。
秋檀不是平妻,而是成为了正室,周芷凝被贬为将军府的侍妾。
周芷凝看着所在的房间,熟悉又陌生,这里是后院许久无人住过的偏院。
倒也是好事,最起码等她离开的时候,刻意更加的悄无声息。
……
可就在战文翰和秋檀大婚的前一夜,嬷嬷病情突然恶化,她苍老垂败的手,紧紧抓着她,攥得她生疼,“凝凝,嬷嬷再照顾不得你了……”
话未说完,那双总是透着怜惜的双眼,却缓缓闭上了,握着她的手砸在了被褥上。
周芷凝浑身一震,寒意瞬间侵蚀了她的五脏六腑。
不,不会,嬷嬷答应了,要陪着她离开将军府的。
嬷嬷说过,要看着她笑的,她们会在一起的。
周芷凝慌乱急切的,摩挲着嬷嬷逐渐失去温度的手,“嬷嬷,你别吓我,这个玩笑不好笑。”
“你睁开眼睛好不好?”满是皱纹的手,逐渐失去柔软,周芷凝还是没有放手,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满是汤药味道的房间内,周芷凝坐在床边,语气坚定,“嬷嬷,我要假死离开将军府。”
卧病在床的嬷嬷,满脸怜惜的握紧周芷凝的手,“周家和将军府是世交,你和战将军又是青梅竹马,你当真要舍得这份感情?”
周芷凝摇头,“不是我舍了战文翰,是他弃了我们的诺言,嬷嬷便成全了我吧。”
嬷嬷将周芷凝如此决绝,“罢了罢了,终究是战将军负了你。”
周芷凝垂首,面色却格外平静……
嬷嬷长叹一声,“假死药一共三颗,每七日一颗,第三颗服下之后半个时辰,效力即可发作!”
“你要切记!”
“嗯。”周芷凝摩挲着手中的小瓷瓶,再过半月,她就和将军府再无关系了,“嬷嬷,到时候你想去哪里?”
“哪里都好。”嬷嬷有些费力的伸出两根手指,推在周芷凝嘴角,“哪里都好,只要凝凝的脸上会笑,便好。”
周芷凝便跟着笑,“会的。”
嬷嬷是医谷后人,因着报恩一直陪在娘亲身边,爹娘相继去世,嬷嬷就成了周芷凝唯一的亲人。
周芷凝看向窗外,院子里的热闹和屋内的死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下人们不断的,将全新打造的华丽家具和摆件抬进后院,透过院门,还能瞧见堆砌如山的月影纱,还有各式金箔玉器打造的头面。
这是她嫁进将军府那一日,都没有见过的场面。
周芷凝不由想起三日前,苦等三年的夫君战文翰,从战场归来,却带回了一名相貌娇俏的女子。
他将她护在身后,对她说,“凝凝,我在边境中毒,生死一线,是秋檀以身试毒,救我一命,如今大夫断言,她只有一年寿命,我总要好生照顾她的。”
好生照顾?
周芷凝搅紧了手中的锦帕,心头涌上一丝不好的预感,“夫君是要如何照顾?”
“我要……,娶秋檀为平妻。”战文翰稍有迟疑,还是说出了口。
平妻?
周芷凝心头一震,她和战文翰青梅竹马,双方爹爹又一同为国战死,她自认,他们之间的感情,比其他夫妻更加深厚。
战文翰更是在新婚之夜,出征之前,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
岂料,三年后得胜归来,之前的诺言,就不作数了……
“姐姐!”秋檀跪在她面前,湿润的双眼微红,我见犹怜,“我并非想要介入你和将军之间,只是我无依无靠,时日无多,将军是怜悯我,才带我回府。”
“还请姐姐垂怜,秋檀愿意做牛做马报答姐姐,只求姐姐收留。”
秋檀大颗大颗的眼泪,砸落在地上,也砸进了战文翰的心里,他扶起秋檀,轻声责备,“你身子不好,这冬日里的青石板,最是寒凉,伤了身子,可怎么好?”
这样的轻语和哄劝,周芷凝以前也听过的,她还以为,战文翰只会说过她一个人听,如今她却见他温柔的扶着他人,关切心疼。
“凝凝。”战文翰语调渐沉,“秋檀的家人,都战死了,她又病弱,我若不管她,便是推她现在去死啊。”
“你也不必多心,只是一个名分罢了,秋檀不会动摇你将军府夫人的位置,你我之间,也和从前一样。”
“姐姐,秋檀不敢觊觎将军,将军此举,就是为了给我一个,可以留在将军府的名分。”秋檀眨巴着大眼睛,轻咬下唇,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姐姐会相信我们的吧。”
相信吗?
若是战文翰的身上,没有香料的味道,若是他衣领之下,没有若隐若现的红痕,周芷凝或许就相信了吧。
冬日里的冷风,夹杂着屋顶的雪飘落下来,打在周芷凝的脸颊上。
冬日的寒让她回了神,那一日她被突然出现的秋檀,弄得措手不及,最后连他们是怎么离开自己院子的,都不记得了。
但现在,她已经有了决断……
少年情深既然已经消退,又何必要违心隐瞒,互相伤害?
……
已经做了决断,周芷凝便不再迟疑的动手,收拾属于自己的东西。
不收拾不知道,这三年间,战文翰虽然不在将军府,但他的痕迹,依然渗透在她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幼年时,他初学丹青,不喜画山水,独独喜欢画她,连师傅都说,他笔下的她格外的灵动自然。
年少时,同龄人总是嘲笑她没有女子涵养,说她长大了没人要,战文翰不但揍了那些人一顿,还鼻青脸肿的收罗了不少她喜欢的小玩意送到她府上,说是聘礼。
当时闹得沸沸扬扬,惹得战老将军怒斥他没有规矩,狠狠的罚了他一通。
大婚之日,这些岁月的东西,都被战文翰当成宝一样,拿给她看,又小心翼翼的收好,她还记得,当时已经成年的战文翰脸上,满满都是情深之下的珍视。
还有这个……
她拿起一块玉佩,这不是战文翰的,而是已逝战将军的遗物,就在战文翰出征的第一年冬天,下人收拾东西,却不小心将它掉落潭中。
她跳下潭水找了许久才寻回,至此就落下了寒疾,每每到了冬日就会发作。
就好像此刻房间的地龙,烧的暖洋洋的,周芷凝还是冷得浑身发颤……
她将玉佩收好,放进精致的锦盒,与那些珍藏了许久的旧物放在一起,属于将军府的东西,就该留下。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用力推开,寒风凶猛的窜进来,周芷凝裹紧狐裘,微不可查的打了一个寒颤。
名医呜咽着瞪大了眼睛,出口的喊叫,被红尘堵得严严实实。
战文翰不紧不慢的转动匕首,“我接下来说得话,你最好想清楚了,再给我答案,否则……”
他手下微微用力,匕首恰到好处的,刮过名医的骨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的阴森骇人。
“你,到底是谁?秋檀又是谁?”
“当年我中毒是怎么回事?”
“秋檀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名医的脸色,随着战文翰出口的一个一个问题,而越发的苍白难看,他下意识的摇头,“唔关喔都室……”
出口的否认,是难辨的气声。
战文翰也不着急,只是握紧了匕首,用力缓缓的下移,就那么擦着名医的骨头,“我医术不好,却对人的骨骼格外清晰。”
“名医猜猜看,我拆了你的皮肉需要多久?”
剧烈的痛弥漫全身,名医被吓得鼻涕眼泪一起流,奈何他的四肢,都被捆绑着,他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用力的摇头。
战文翰继续说道,“不想猜?”
“没关系,我告诉你。”战文翰手下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一个时辰。”
“你放心,你不会死,你会亲眼见到你的皮肉,一点一点的离开你的骨头,鲜血淋淋,刚剥下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它有力的跳动。”
“期待吗?”
名医差点被吓得晕过去,可那种钻心的痛,又让他清醒过来……
他此刻才清晰的认识到,战文翰有多恐怖……
“你慢慢考虑,我不急。”战文翰的脑子里,都是周芷凝被浓烟包围的画面,嘴角的弧度不变,手下的动作却利落干脆。
所有伤害过周芷凝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喔数……”当温热的鲜血浸湿名医裤子的时候,他终于明白,战文翰不是在吓他,他是认真的。
直到名医下体流出了腥臭的黄色液体,战文翰才不紧不慢的松开了匕首,转而捏开名医的口,将红尘拿了出来。
他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手,看也没看他一眼,“记住,我不希望提到一句谎话。”
“是是……”
……
秋檀才好不容易敲开了旧屋的门,心里欣喜不已,她就说嘛,一个女人,死了也就死了,就算再惦记,又能持续多久?
“将军,我给你亲手做了一碗鸡肉羹,你趁热尝尝吧。”秋檀自顾自的为战文翰盛了一碗粥,送到他面前,却被他握紧了手腕。
“将军……”
“为何匆匆给她下葬?”战文翰坐在太师椅上,双眸冷漠的看着秋檀。
“姐姐突然离世,将军府上下都很难过,将军又……”秋檀双眸泛着湿润,委屈的说道,“我实在是怕将军过于伤心,才……”
“将军这是在怪我吗?”秋檀咬了咬下唇,“这些日子,秋檀一直为你担心,你怎么能……”
“为我担心?”战文翰幽深的眸子对上秋檀,“你真的担心我,又怎么会怀了别人的孩子?”
战文翰嫌恶的甩开秋檀的手,反手扼住她的下巴,“你当真是好计谋啊,从在战场上开始,你就在布局了。”
“在我身上下毒,谋取富贵,什么一身试毒,什么命不久矣,都是假的。”
“就连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
“你怎么敢?”战文翰大掌收紧,秋檀的下巴变发出了闷响,疼得她冷汗直流。
战文翰在旧屋里面得到的锦盒,不是周芷凝留给他的念想,而是对名医的调查。
所谓名医根本就不是什么高人,而是秋檀的情人,他们沆瀣一气,哄骗他,不过就是为了攀上将军府,他们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害死了凝凝。
战文翰不敢去想,凝凝知道这些,会作何感想?
她是会气恼他的无用,还是只会为嬷嬷感到难过?
“还不说吗?”战文翰双眼满是嗜血的猩红,“你是为了害凝凝,才故意让自己流掉那个孽种的,对不对?”
“秋燕,你已经要嫁进将军府了,为什么还要害凝凝,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死。”
战文翰用力甩开秋檀,喝道,“说!”
“不够!”秋檀再次抬头的时候,满眼都是怨恨,“我只是你其中的一个女人而已,谁知道你什么时候腻了,是不是就会像对她一样对我?或者你哪天又想起她的好,而甩开我?”
“战文翰,你本来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啊。”
战文翰仿佛也觉得有些理亏,“秋檀很快就是我的平妻,这也是早晚的事情。”
“更何况秋檀身体特殊,如今身怀有孕,实在凶险,若是身边无人,我放心不下。”
周芷凝对战文翰表现出来的深情,感觉到厌倦和心烦,面无表情的说道,“京都会医术的女子不少,将军有心,去寻便是。”
“不妥。”战文翰摇头,颇有几分顾虑,“我提交给圣上的请婚帖子,还没有批,秋檀却先一步身怀有孕,若是被外人知晓,恐怕会有流言蜚语。”
“她心思重,受不住这些的。”
“凝凝,秋檀肚子里的,是我们将军府的第一个孩子,你也不希望,他身上背负着骂名出生吧?”战文翰握紧周芷凝的手,“现在,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周芷凝抽回了自己的手,“秋檀身边的名医,既然可以起死回生,又怎么会保不住秋檀腹中的孩子?”
“更何况又将军和府中上下的看顾,秋檀和孩子都会平平安安,将军不用过虑。”
“你这是不愿意了?”战文翰脸色一沉,“你几时变得这么冷血无情了?”
“我身为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寻常,你为何就是不依不饶?”
“将军误会了,我只是觉得,我若去照顾秋檀,恐怕她的心情,会更加不好,有损健康。”周芷凝摩挲着手里的瓷瓶,面色平静。
“这么说来你倒是一片好心了?”战文翰面色不虞,他不愿意用手段逼迫周芷凝,可她对秋檀,对他抗拒的情绪,让他格外觉得憋闷,“不过,此事由不得你不去。”
“将军何意?”
“嬷嬷年迈,每日都需要人照顾,更需要珍贵药材续命。”战文翰冷漠的开口,“你若是不肯去,嬷嬷那里的汤药,怕是就要断了。”
周芷凝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娘亲生下她之后,就一直身体不好,她几乎是嬷嬷亲手带大的,就是战文翰幼时,也吃过嬷嬷亲手做的糕点。
就算是他们之间再无夫妻情分,战文翰也不该用嬷嬷来威胁她!
战文翰对上周芷凝的目光,有几分心虚,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凝凝,我也心疼嬷嬷,只是秋檀冒死为我怀孕生子,我不能不顾虑她的周全。”
“凝凝,你帮我照看秋檀,我们一起照顾嬷嬷不好吗?”战文翰言辞恳切,“等到日后秋檀平安生产,我会感激你的,你们之间的感情,也必定更胜往日。”
日后?他是怎么说出这两个字的?
早在他带回秋檀的时候,在他决定了要用嬷嬷威胁她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他们之间,没有日后了。
周芷凝疲惫的闭了闭双目,再次睁开,又如同湖水一般的平静,“好,一切如将军所愿。”
不过七日,她没有什么不能忍的。
“凝凝,我就知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善良。”战文翰将周芷凝揽进怀里,他惊讶的发觉她消瘦了许多……
她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战文翰还来不及质问,就听见清脆的声音,顺势看去,便见到了一只熟悉的瓷瓶,这不是上一次周芷凝说的寻常补药吗?
什么寻常补药,需要随身携带?
他伸手……
周芷凝却先一步捡起,退后一步,离开了她曾经无比熟悉的怀抱,“将军请回吧。”
这冷漠的声音,让战文翰心头的片刻欣喜和关切之情,都荡然无存。
“你……”战文翰想要说什么,却还是咽了下去,“好,如你所愿。”
房门开了又关,房间内恢复了寂静,只是空气之中多了几分凉意。
……
秋檀身怀有孕的事情,虽然并未外传,但整个将军府都是知悉的,周芷凝日日陪在她身边,更是引来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都在暗叹周芷凝的卑微和地位不稳,她自己却熟视无睹……
午后阳光正好,秋檀闹着要到院子里转转,“姐姐,你瞧这将军府的景致,多好?”
“姐姐当真是好运气啊,一出生就注定了大富大贵,这样好的院子,也独享了三年。”秋檀的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满眼艳羡。
周芷凝扫过秋檀微微隆起的小腹,目光幽深,秋檀是因为命不久矣,才被战文翰带回将军府的,可她只服用“红尘”几日,就被查出身怀有孕……
红尘的作用,没有人比周芷凝更加清楚,那不过就是一块石头罢了。
既然不是红尘的问题,那便是所谓的名医,有问题了,周芷凝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位名医,只是结果还未得知。
“日后便是你的了。”周芷凝并不深究秋檀的试探和嫉妒,将军府的繁沉,她本就不喜,若不是因为曾经心系战文翰,她不会守在这里三年。
只是这三年间,所有的人都忘记了,她周芷凝也是将门之后,并非恪守后院的普通妇人,她从小学的,不是女红,而是兵法,她想要的,也是天高海阔。
“姐姐说这话,是想要让给我了?”秋檀笑得娇俏。
“你若是这么觉得,那便是吧。”
秋檀实在讨厌周芷凝这副,什么都无所谓的摸样,明明她所拥有的一切,是别人渴望了一辈子,都无法触及的,“可是,我不喜欢别人让我啊。”
“我想要的东西,又何须你来让呢?”秋檀的目光瞥见了什么,随即缓缓的逼近了两步。
她在周芷凝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会自己来拿的呀。”
“你想要做什么?”周芷凝心里泛起了寒。
秋檀笑得得意,“来拿我自己喜欢的东西呀。”
什么?拿她喜欢的东西?怎么拿呢?
秋檀是从京都将军府跑出来的,她本意是想要故技重施,为自己寻求一线生机,却不想,看见了战文翰那么卑微求原谅的场面。
更可恶的是,战文翰为了求得周芷凝的原谅,脱口就能说出,要杀她的话。
凭什么她就要成为牺牲品,既然他们不想要她好过,她就先一步要他们死。
秋檀就守在大营外,好不容易等到,战文翰和周芷凝带着几个人,出了大营,她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敌军……
等她在敌军那里立了功,也能混点赏银,逍遥度日。
她的人生,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战文翰咬着牙,恨不得现在就撕碎了秋檀,他将周芷凝塞给一名副将,“带她回营,她若是丢了一根寒毛,我唯你是问。”
“是!”
战文翰又将一把匕首,强硬的塞进周芷凝手里,“我们小时候过家家,玩过迎敌的。”
“我护着你,别怕。”战文翰俯下身,凶狠的在周芷凝的勃颈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那里出现了一道血痕,才满意的松开手,向着敌军而去。
周芷凝伸手,却没有抓住……
蠢货!
这个时候护着她做什么?
两国交战,战文翰这个将军,才是最重要的。
周芷凝还来不及说什么,敌军就从四周包围过来,周芷凝就算想走也走不了。
战文翰带出来的人实力不俗,但敌军铁了心的要抓住战文翰,便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战文翰的人,渐渐有些后力不足……
“对,就是这样,杀了他们,杀了他们!”秋檀叫嚷得更加大声,甚至指挥起来,“那边那边,你们这群蠢货……”
秋檀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脖间就感觉到一阵凉意,她伸手去摸,满是温热的血液,她瞪大了双眼,他们为什么要杀她?
她明明给他们带来了这么重要的情报,他们该赏赐给她,许多许多珍宝的,为什么……
秋檀还来不及想明白,人就已经重重的跌倒在地。
厮杀还在继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秋檀的死,甚至于她带来的敌军,会毫不顾忌的,踩踏在她的尸体上。
战文翰和周芷凝身边的人,越来越少,战文翰的身上,也渐渐出现了伤痕,腥臭的血腥味道,弥漫出来,他的双眸,却是格外的坚定。
他看向不远处的周芷凝,只觉得或许这就是天意,他们战家人,就应该死在战场上,而他和周芷凝,也注定了会纠缠在一起。
正在这个时候,一名敌军居然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周芷凝的身后,他高高的举起了长刀……
“凝凝!”战文翰想要去救,却来不及了。
突然,一道白色的见光飞来,撞在了长刀之上,长刀贴着周芷凝的耳边而过,留下一道血痕。
周芷凝反应迅速,反握匕首,用力的向后刺去,正中那人胸口,一口鲜血喷洒在她的脖颈,腥臭得厉害。
战文翰见状,一颗跳到嗓子眼的心,才回落下去。
随后一队人马突袭而来,为首的手跃身至周芷凝的身边,提起插进泥土的长剑,护住了她……
“小叔!”
战北擎握剑的手在微微颤抖,却还是冷静的,命令部下迎战,他们好像对敌军的战术,很是熟悉,有了他们的加入,战局很快就发生了改变。
战北擎始终护在周芷凝的身边,周芷凝也不曾感觉到不适,反而信任的将自己的背脊交给战北擎。
这样的亲昵,让战文翰觉得心头发闷。
敌军眼见形势翻转,骂了一声脏话,放出了信号弹,随后不远处的敌军,就黑压压的袭来。
战北擎见状,吹了一声口哨,四周就跑出来几匹马,“上马,回营!”
战文翰自然不想听从战北擎的命令,此刻却也不得不从,他咬着牙上了马,刚想要去拉周芷凝,却发觉她已经被战北擎带到了马上。
……
战文翰一行人回营之后,才发觉他们身边的人,已经所剩无几,就是战北擎带来的人,也只剩下孤零零的几个。
这就是战争的惨烈……
周芷凝还没有来得及感叹,就听到战文翰大喝道,“给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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