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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无删减+无广告

大鱼若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姜念认出来,这是容亓大伯的嫡女,容烟儿,也是柳芙蓉的亲表妹。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绿茶,一样的恶毒。“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姐。”容悦双手叉腰,面色不善的盯着容烟儿,“若论恶毒,谁又抵得过大伯,亲兄弟落难,他狠心落井下石,大伯能生出什么好种,你们都是一路的货色!呸!”容悦骂的难听,丝毫不留情面,气的容烟儿面色铁青。“有本事在这骂我,没本事针对毒妇,二哥都晕倒了,你这做妹妹的,当真铁石心肠!”容烟儿跺了跺脚,冷哼一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柳芙蓉一眼。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上赶着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柳芙蓉期期艾艾的抹着泪,“嫂嫂,即便姜家恨毒了容家,即便姜家害容家至此,他们从未想过报复嫂嫂,嫂嫂怎可如此……”“啪!”话未...

主角:容亓姜念   更新:2025-03-05 12: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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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容亓姜念的其他类型小说《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大鱼若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念认出来,这是容亓大伯的嫡女,容烟儿,也是柳芙蓉的亲表妹。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绿茶,一样的恶毒。“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姐。”容悦双手叉腰,面色不善的盯着容烟儿,“若论恶毒,谁又抵得过大伯,亲兄弟落难,他狠心落井下石,大伯能生出什么好种,你们都是一路的货色!呸!”容悦骂的难听,丝毫不留情面,气的容烟儿面色铁青。“有本事在这骂我,没本事针对毒妇,二哥都晕倒了,你这做妹妹的,当真铁石心肠!”容烟儿跺了跺脚,冷哼一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柳芙蓉一眼。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上赶着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柳芙蓉期期艾艾的抹着泪,“嫂嫂,即便姜家恨毒了容家,即便姜家害容家至此,他们从未想过报复嫂嫂,嫂嫂怎可如此……”“啪!”话未...

《流放:穿成疯批权臣的轻浮寡嫂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姜念认出来,这是容亓大伯的嫡女,容烟儿,也是柳芙蓉的亲表妹。

啧!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样的绿茶,一样的恶毒。

“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堂姐。”容悦双手叉腰,面色不善的盯着容烟儿,“若论恶毒,谁又抵得过大伯,亲兄弟落难,他狠心落井下石,大伯能生出什么好种,你们都是一路的货色!呸!”

容悦骂的难听,丝毫不留情面,气的容烟儿面色铁青。

“有本事在这骂我,没本事针对毒妇,二哥都晕倒了,你这做妹妹的,当真铁石心肠!”容烟儿跺了跺脚,冷哼一声走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瞪了柳芙蓉一眼。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上赶着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柳芙蓉期期艾艾的抹着泪,“嫂嫂,即便姜家恨毒了容家,即便姜家害容家至此,他们从未想过报复嫂嫂,嫂嫂怎可如此……”

“啪!”话未说完,柳芙蓉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怒吼:“姜念,你敢打我?”

啪!姜念又扇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十足十的力,扇得柳芙蓉踉跄摔倒,捂着红肿脸颊落泪。

姜念半蹲在地上,单手挑起她的下巴,语气冰冷:“真是好大一场戏,联合你的表妹,给我下套?”

说着,她快速擒住柳芙蓉的右手,长长的指甲盖里满是泥垢,泥垢里掺杂着青绿色。

柳芙蓉惊恐的想抽回手,发现对方力气太大,只好期期艾艾哭泣,“嫂嫂,你在说什么?什么下套?”

她的指甲盖里还残留着猫把蒿,一时情急,忘了清理掉了,不会被姜念当众戳穿吧?

姜念笑容玩味,猛然一把将她从地上薅起来,撕裂般的疼痛从臂膀处传至胳肢窝,柳芙蓉惨叫一声,大声嚷嚷道:“嫂嫂,你要做什么?你害了二表哥在鱼汤里下毒,还要安在我头上不成!”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传来,赵顺带领一群官差气势汹汹。

“姜念,你果然居心叵测,竟敢在鱼汤下毒!”李平抽出佩剑,怒瞪着姜念。

赵顺同样面色阴沉,冷冷盯着姜念。

柳芙蓉松了口气,顺势抽回自己的手臂,哭的梨花带雨。

这种时候,她不必多说话,只需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武器,哭就行了。

果真,李平暴怒:“姜念,你不仅下毒,还殴打家人,果真毒如蛇蝎!”

容悦皱了皱眉,上前维护:“不许说嫂嫂,我相信她没下毒!”

她虽然年龄小,人又不傻,嫂嫂熬制鱼汤,她和几名官差眼巴巴盯着,眼睛都没移开,怎么可能下毒?

倒是柳芙蓉,有几分可疑?

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嫂嫂?

下毒?姜念冷笑一声:“敢问各位官差大人,我下了什么毒?”

“猫把蒿!”李平听的十分清楚,语气十分确定:“你在鱼汤里放了猫把蒿!”

姜念轻嗤一声,“我熬鱼汤时,各位官差死死盯着,我放猫把蒿,也没瞒着各位,怎么成我下毒了?鱼汤我们都喝了,若真下毒,岂不是先毒死自己?”

李平一怔,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赵顺,“大哥,她熬鱼汤时,我和各位兄弟盯着呢,鱼汤出锅,也是容家人先喝,若说下毒……”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理解了。

若没下毒,容亓怎会在喝了鱼汤后突然晕厥,昏迷不醒?

赵顺将目光移向容亓,“他昏厥做何解释?”

姜念笑了笑,看向柳芙蓉,“这就要问芙蓉妹妹了,为了陷害我,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姜念这才意识到,容亓不对劲。

瞧着,像被下药了!

下意识摸摸兜里的药包,完好无损。

原主只顾得端水打饭,还没来得及下药。

而她,自从穿来,第一件事便是表忠心,更不可能了。

娘的,她成背锅侠了。

锅是不可能背的,这辈子也不可能背。

姜念迅速上前,掐住容亓下巴,眼神急切:“快吐,快吐。”

不管中迷药还是媚药,第一时间催吐,说不定能缓解药性。

荒山野岭,又没有冰凉河水,小叔子还带着枷锁镣铐,100大板打的皮开肉绽,更碰不得水。

催吐,是唯一缓解药性的方式。

容亓薄唇紧抿,禁锢在枷锁下的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被束缚,恐怕姜念已被他捏碎成渣。

她怎么敢?想死么?

姜念撬不开他的嘴,急得满头大汗,她也不怕容亓掐死她,一个身负重伤,戴着枷锁镣铐,又中药的男人,不足为惧!

为了撬开“蚌壳嘴”,她只好伸手,朝男人胸膛探去。

哈他痒痒!

“你做什么?”容亓双目猩红嘶吼。

嘴张开了!姜念出手快如闪电,二指禅迅速抠向他的喉间。

“呕~”容亓猝不及防被来了这么一下,只觉得喉咙干呕难耐,毫无形象的捂着脖子呕吐。

姜念蹲了下来,杏眸关切:“二弟,你好些了么?”

她贴心的拿自己衣袖为他拭去唇畔秽物,丝毫不见嫌弃。

容亓趁机躲开她的触碰,那双狭长的眸子氤氲着水雾,闪烁着妩媚危险的流光。

“二弟,你定遭人暗算,吃了不该吃的东西,眼下催吐,是唯一缓解药力的方法,嫂嫂不得已而为之,二弟见谅。”

她一副坦荡模样,实则内心忐忑不安。

也不知未来权臣会不会信她无辜背锅。

如果她真下药,又何必多此一举催吐,未来权臣那么聪明,一定能看出来她是无辜的吧!

姜念还想为自己辩解两句,突然,一道暗影朝她覆了下来。

容亓高大的身形摇摇欲坠站立不稳,重重朝她砸了过来。

姜念下意识就躲,还没跑开,容亓身上重达几十斤的枷锁率先砸中她脚踝。

“痛!”好像骨裂了!

一阵剧烈疼痛从脚踝传至四肢百骸,剧烈疼痛差点冲破脑浆,姜念没忍住尖叫出声。

“啊!!疼疼疼!”

“怎么了?怎么了?”容夫人听到动静,第一个冲了过来,身后跟着一串人。

大庆流放犯人,男子以枷锁镣铐束缚,女子相对宽松许多,只需戴脚镣。

毕竟弱势群体,跑了也能抓回来,男子就不一样了。

即便容亓被打了100大板,动弹不得,也要上刑重达几十斤的枷锁镣铐。

“姜念,你对二哥做了什么?毒妇!蛇蝎!你怎么不去死?你姐害了我姐,你爹害了我爹,你哥害了我哥,你又来害我二哥,你到底想干嘛?我容家做了什么孽,要被你姜家如此祸害!”

容夫人身后的小姑娘,是原身的小姑子容悦,也是骂她的暴躁小辣椒,此时,正气势汹汹瞪着她。

姜念疼的倒抽凉气,她想挪动脚踝,奈何容亓像一座大山似的压在脚下,丝毫没有动静。

“娘…疼…”她委屈巴巴看向容夫人,双眸潋滟着水雾,眨了眨眼,滚烫的热泪,从她眼底流露出来。

她是真疼啊,感觉脚踝断裂了。

小姑娘冷哼一声,满是不屑:“装模作样,你就拿捏娘心软,我才不吃你这套。”

容夫人瞥了小姑娘一眼,“休要胡言乱语。”

她蹲下身,推了推容亓,“子桉?”

容亓没动静,容夫人有些担忧,吃力的将他搀起,倚靠在囚车旁,手掌覆上他的额头,一股灼热的烫意从指尖传来。

“发烧了!”

小姑娘惊叫一声,目光全是担忧:“二哥好好的,怎会突然发烧?”

她将目光移向姜念,咬牙切齿:“是不是你?”

姜念冷笑一声,目光落在自个高高肿起的脚踝,“受害者明明是我,小姑子不分青红皂白,空口白牙污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害了二郎心虚,急急忙忙栽赃在我身上呢!”

“你说什么?!”小姑娘双目喷火,婴儿肥的脸涨的通红,她恨不得一掌拍死姜念,但容家的教养,不允许她如泼妇一般撒泼打人。

她只得气呼呼瞪了姜念一眼,将目光移向昏迷不醒的容亓。

“娘,二哥没事吧?”

容夫人一脸担忧,“高烧不退,身上的伤好像受刺激又发炎了,对了,你二哥今日吃了什么?”

容悦儿想了想,刚想开口,一道清脆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悦儿,大嫂嫂定不是有心害得二哥昏迷,说不定受人威胁,不得已喂二哥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她也有苦衷,你莫要生气了好不好?”

说话的人,是容家大房的表姑娘,柳芙蓉。

按理说,容家大房在皇帝问罪容大人时,应当同气连枝,谁知他们竟落井下石,主动掺了弟弟一本,声称大义灭亲。

谁知大义灭亲未获得皇帝称赞,皇帝反而大怒,斥骂容家大房自私狠毒,毫无手足之情,反而将大房一同流放。

身为大房夫人的表侄女,此次流放,本和柳芙蓉毫无干系,她只要回家,便可不受牵连。

奈何柳芙蓉脱离大房,要死要活,非要加入流放行列。

而原主,抄家当日闹着要放妻书,奈何姜贵人,也是原主的姐姐吹了枕头风,皇帝大手一挥,将原主的名字加入流放名单。

容悦一听,刚压下的怒火噌噌升起, “就知道跟她脱不了干系,等二哥醒了,我让她好看。”

这个节骨眼上,她不好教训姜念,一来怕引起官差注意,二来,二哥还在昏迷,退烧要紧。

几个女人忙的不可开交,不停的打湿帕子为容亓退烧。

姜念被晾在一旁,纤细的脚踝高高肿起,疼的她直翻白眼。

她上辈子肯定欠钱不还,否则老天为什么罚她来场现实版宁古塔之旅。

她就不该去滑雪!

45000的存款存着不香吗?

滑雪花了3000,骨折花了40000,不听医嘱熬夜看小说猝死,还剩2000没花完。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有钱玩没命享,有命活,没钱享还被流放。

嘶,脚踝好疼,不会又断了吧?

流放路上断腿,饥寒交迫,官差鞭打,姜念想,或许她活不过明天。

抱大腿刷好感啥的,一边去。

她要睡一觉,看能不能穿回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有道机械的声音喊她。

滴滴滴,检测到异世灵魂,请宿主确认是否绑定种田系统!


柳芙蓉饿的前胸贴后背,她才没有容悦矫情自傲,捡起地上的萝卜开啃。

别说,萝卜真甜,又水又脆。

容悦狠狠瞪了姜念一眼,转头看了看柳芙蓉,发现她也吃的香甜,肚子叫的更欢了。

看看手中唯一的馒头,狠狠咽了咽口水。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她不是君子,管它怎么来的,填饱肚子再说。

在这一刻,容二小姐放下所有骨气,大口大口啃着馒头。

嗯…真香。

吃惯了山珍海味鱼翅燕窝,容二竟不知,原来馒头可以这么美味。

容悦吃的急,噎的翻白眼打嗝,姜念无奈笑笑,递去一壶水。

喝过水,压下那股不适感,容悦腹中饱胀,总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她将水壶还给姜念,白眼翻到头顶,“别以为献殷勤,我就会原谅你,哼,非奸即盗!”

姜念:我茻……

喂了狗了!

以后都别想吃她一根毛!



姜念刚合眼,天就亮了。

“都起来,起来,继续赶路,再他娘的磨叽,老子抽死你们。”

十几名官差拿着鞭子,个个凶神恶煞,体型高大。

姜念还没爬起来,就被踢了一脚,“丑八怪。”

我泥马!她起床气很大的。

当即还了一脚,“丑八怪骂谁呢?”

“呦呵!”官差李高不可思议上下打量姜念,撸了撸袖子,扬起手中鞭子狠狠朝她抽去,“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踹老子,真当自己千金大小姐呢,流放路上,连只畜牲都不如,还敢还脚?”

姜念这才反应过来,她穿越了,穿到了流放宁古塔的路上。

苦逼!

她以为眼睛一睁一闭,就回去了。

没想到宁古塔之旅真实存在。

她扭腰一躲,对方没打着。

李高愤怒面目狰狞:“丑八怪,还敢躲?”

鞭子在空中抡的啪啪响,姜念吓得心肝颤,妈妈呀,她想回家!

“官爷,手下留情。”

容夫人急急忙忙赶来,递上一块银子,笑容讨好:“孩子不懂事,官爷大人有大量,这点银钱您拿去买酒喝。”

李高掂了掂银子,斜睨姜念一眼,冷哼:“算你命大。”

臭娘们,天天恬不知耻往他跟前凑,他又不是饿极了什么都吃,如此丑妇,实难入眼。

昨夜等了一晚,也没见丑妇将容亓送来,他早起火大,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抽姜念出气。

姜念老实了很多,同样老实的,还有容悦和柳芙蓉。

昨日气势汹汹的小姑娘,就跟霜打茄子似的,直往柳芙蓉怀里缩。

姜念看向囚车,发现容亓已经醒了,一双眸子沉静如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稳了稳心神,对容悦道:“喂,能不能帮个忙?”

容悦掀掀眼皮,不耐烦:“有屁快放。”

“嘿,姑娘家家,能不能说人话?”

“你都不做人,我凭什么说人话?”

姜念“……”

姜念深吸一口气,不生气,不生气,她不跟小姑娘一般见识。

她扯出一抹微笑,晃了晃肿成萝卜的脚踝,语气温柔似水,“亲爱的小姑子,善良的容二小姐,能不能帮我找根棍子。”

她脚踝又肿又疼,1500里长征走下去,怕是废了。

容悦嫌弃的瞥了瞥,冷哼:“就你娇气。”

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她还是靠近姜念,拍拍自己的肩膀,“木棍没有,人棍有,本小姐大发慈悲让你扶一下。”

“噗嗤!”姜念没忍住笑了,人棍!哈哈哈,小姑子太有才了。

“你笑什么?”容悦微恼,双手紧握成拳,朝姜念挥了挥,“还想打架?”

虽然打不过她,但容悦,绝不认输!

“我开心呀。”姜念将手臂搭在她肩上,笑嘻嘻道:“容妹妹人美心善,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敢跟你打架。”

小姑子人不大,个挺高,十来岁的孩子,起码一米五。

容悦哼哼两声,“算你识趣。”

她才不是好心当人棍,完全看娘面子略施援手。

姜念朝柳芙蓉勾勾手,“借你肩膀搭一下。”

柳芙蓉很不情愿,但又不好拒绝,只好乖乖走过去,任由姜念全身重量压在肩上。

队伍出发,罪犯们一个个动身,几乎衣衫褴褛,眼神麻木。

大房的人推着两辆驴车,物资满满当当,应当是官差们的。

姜念惊奇发现,囚车竟然用马拉?!

囚车不同于电视剧里狭小闭仄,反而空间很大,可坐可卧,容亓带着枷锁镣铐,倚靠在囚车里假寐。

她好羡慕,也想坐囚车。

大房乌泱泱一群,女眷居多,大伯容通,堂妹容烟儿,分别一前一后推着驴车。

竟然不用带枷锁镣铐,也不用坐囚车?

想来是姨娘们卖身换来的待遇。

姜念感到脚踝处一阵钻心疼痛,仿佛无数根钢针同时扎进了骨头里一般。

低头一看,本就肿成萝卜似的脚踝,皮肤下面隐隐透出青紫色淤血,看上去触目惊心。

完蛋!脚要废!

咬牙挨了两个时辰,大部队终于停下休息。

容悦累的满头大汗,柳芙蓉瘫软在地上,幽怨的瞪了姜念一眼。

又丑又蠢又猪,流放也没饿瘦她。

姜念将裤管撸上去,疼得倒抽冷气。

本应卧床休养却不能如愿,无法更好的消肿止痛,脚不会废掉吧?

都怪他!

姜念恶狠狠瞪了容亓一眼,心里骂他800遍,官差和老天爷各100遍。

她到底做了什么孽?欠钱不还还是偷看男人洗澡?竟被老天发配到古代流放!

容亓好像有所觉察,狭眸轻掀,对上她的视线。

他这位嫂嫂,双目泛红,面露委屈之色,看向他时,眼神中似有一丝埋怨。

容亓敛去眸中不易察觉的嘲讽,冷眼看她。

姜念为人,他可谓了解的一清二楚。

胆小自私,阴狠毒辣,不堪重用,跟姜家人一丘之貉。

突然转性提醒他小心官差,定在酝酿更恶毒的计划。

知道留不得她了。

他只好将计就计,喝了她递来的那碗水,正好找理由杀了她。

只是不明白,她为何不趁此机会将他送去谄媚官差,反而费尽心思救他?

他有些看不懂她了。

被人直勾勾盯着,姜念没有丝毫不适与心虚,反而大大方方朝容亓打了个招呼:“二弟好些了吗?”

瞧她多关心未来权臣,连自己脚踝疼痛也顾不得了。

姜念自我感动的涕泗横流。




姜念和容悦合力捉了六条鱼,刚要上岸,容夫人笑眯眯拿着竹篓过来,“给我。”

姜念诧异,婆婆不装忧郁了,竟然主动干活了?

将鱼递过去,刚想下水再捉,官差们抽着鞭子敲着铜锣,“赶路了,赶路了,上锁链上镣铐,他娘的慢一秒,老子抽断你们的腿。”

容悦不满的咬咬唇,“他们捉了一箩筐,乐的屁都出来了,偏不让我们捉。”

“走吧。”姜念揽了揽她的肩膀安慰,“流放路上,能为咱们卸下锁链,让咱们下水捕鱼,已经很仁慈了。”

两人擦干脚后,发现容亓半蹲在大树底下,正生无可恋的杀鱼。

容夫人忙的脚不沾地,用草绳将杀好的鱼拴好,挂在囚车周围的木栏上。

四四方方的囚车挂满滴着血水的鱼,好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

巳时,出发赶路,官差们扬着鞭子领着一大群流放犯浩浩荡荡出发。

容亓端坐于囚车之上,四周悬挂着鱼摇摇晃晃,时不时散发着迷人的鱼腥味。

流放路上,必须带脚铐镣铐,虽然姜念有功劳,但面子功夫还需要做。

比如不用赶路,安逸坐在囚车上的容亓,又被架上了枷锁镣铐,还要忍受鱼腥味的散发。

脸上的表情相当精彩。

相比较刚穿越而来,姜念自信许多,她有空间,有医术,不再感觉人生无望。

其实苦寒无比的宁古塔并不可怕,之所以说流放是比死刑更可怕的刑法,不仅仅因为流放地区环境恶劣,多数因为流放路上身心折磨,突然从高高在上的贵人,成为人人可采的阶下囚,流放路上还要面临寒冷饥饿,病痛折磨,野兽袭击,土匪拦路,家中女子还要被玷污,十个人有八个嘎。

唯一活到最后的,死爹死妈死全家,妻子女眷都被杀,头顶绿绿大草原,生不如死不如嘎。

当然也有例外,如果你有真才实学,能够传授当地农业知识,医术,学术,会被当地淳朴的人民给予优待。

五月底已过,六月的天炙热太阳红。

尤其流放途中艰难赶路,更深切感受到热浪的威力。

姜念龇牙咧嘴,拖着疲惫的步伐赶路,每走一步都像踩在火炕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无情地灼烧皮肤。

就连白皙如玉的容亓,被灼热太阳炙烤的脸颊驼红,远远望去,就像喝醉的苹果。

柳芙蓉回到大房后,就像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容烟儿骂了她一路,容大夫人翻着白眼冷脸旁观,姨娘们幸灾乐祸,只有容家大伯容通装模作样呵斥几句。

“骂骂咧咧,口吐脏言,烟儿,她是你表姐,二房不讲道德,恩将仇报,难道你也将芙蓉往外推?”容通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下,假意呵斥容烟儿。

容烟儿气的脸色铁青,“爹,她算哪门子表姐?舔着脸跪舔堂哥,背弃大房,结果呢?被人家赶出来了?她还有脸回来,呸,不要脸!”

柳芙蓉被骂的体无完肤,煞白着脸,哭的好不委屈,“烟儿,我是你表姐,我去二房也是权宜之计,我也是为了姑母和你,你怎能这样说我?”

大房背叛二房,日后娘娘和容亓发达,大房下场惨不忍睹,他们…当真不了解她的苦心。

“呸!”容烟儿狠狠啐了她一口,“少在我跟前装模作样,我可没有你这样的表姐,再哭哭啼啼,小心扇你。”

容烟儿夺走她手中唯一的窝窝头后,推了她一把,便走了。


“野葱?”姜念捂着嘴,故作兴奋:“悦儿,你真棒,竟然找到了野葱。”

容悦得意的挑挑眉:“谁说千金大小姐分不清野葱蒜苗,嫂嫂只需一描述,我便能找到。”

她又掏出几把野草,兴奋的递给姜念,“嫂嫂,这是猫把蒿吗?”

姜念点了点头,“对,这是把蒿,俗称霍香,烧汤炖鱼味道极好,还可入药,具有芳香化浊,和中止呕的作用,不过,你二哥不能食用,他阴虚火旺。”

她准备鱼汤出锅后,先盛两碗给容亓,再放猫把蒿。

柳芙蓉静静的立在一旁,当听到容亓不能食用猫把蒿时,眸中暗光一闪而过。

鱼汤烧好后,李平说,“姜念,你和家人先吃,你们吃后,我们再吃。”

姜念略一思索,便明白其中意思,感情怕她下毒啊。

她故作感激道:“多谢官爷体恤。”

先盛出两碗汤,喊来容悦,“悦儿,这两碗没放猫把蒿,端给你二哥喝。”

“好。”容悦端起一碗,烫的手指尖痛,柳芙蓉上前接过汤碗,笑得无比亲切:“我来吧。”

容悦只好端另外一碗。

柳芙蓉走在后面,端着滚烫的鱼汤,双手不停的替换,她目光一动,面色快速浮现一抹狠色。

并非她心狠算计容亓,为了日后荣华富贵,姜念绝不能洗白。

掌心滑下两片猫把蒿叶,指尖掐碎拧出汁水,快速滴入碗中。

姜念,这一次,看你怎么死?



“二哥,嫂嫂捕的鱼,亲手炖的,趁热喝。”

白花花的鱼汤散发着粼粼油光,随着热气袅袅上升,一阵浓郁而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容亓微微挑眉,看了姜念一眼,对方正忙得脚不沾地。

没想到,姜念不仅会医术,还会编制鱼笼捕鱼,竟连鱼汤也做的如此美味。

堂堂尚书千金,虽是庶出,也不至于亲手做羹汤吧?

容亓狭眸微眯,看来,她在姜家过得确实不怎么样。

不然,此次流放,也不至于当做棋子,跟随容家一同流放苦寒之地。

容亓接过鱼汤,吹散表面的葱花,小口小口啜饮。

鱼汤虽烫,入口却醇厚鲜美。

鱼汤很快喝完,容亓轻拭唇角,有些意犹未尽。

柳芙蓉顺势将手中的一碗汤递上去,垂眸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嗓音绵软:“嫂嫂盛了两碗,特意叮嘱二表哥喝光。”

容悦催促道,“二哥,快喝吧。”

“嗯。”容亓微微颔首,将另一碗汤一饮而尽。

自流放以来,这是他喝过最美味,印象最深刻的鱼汤了。

他觉得,皇宫内御膳,天上美味珍馐,都不及这碗汤来的美味。

姜念看向容夫人,“娘,我熬了鱼汤,赵大人让我们先喝。”

容夫人笑呵呵道:“这就来。”

鱼汤美味,香气四溢,容家二房喝了个滚肚圆。

见姜念喝了没事,赵顺使了个眼色,李平上前道:“行了,一人一碗,剩下的不许再喝。”

容悦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嘟囔:“我们辛苦捕的鱼,多喝一碗都不行,没天理。”

“你说什么?”李平眉毛一竖,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吓得容悦躲在姜念背后。

姜念拍了拍她,小声说:“不就一碗鱼汤吗,没关系,待会还有好吃的呢。”

容悦眸子亮了,嫂嫂说有好吃的,定是天庭食神蒸的肉包。

李平招呼官差们:“兄弟们,放下手中差事,喝鱼汤了。”

十几名官差兴冲冲拿着碗,舔着嘴角的哈喇子。

“平哥,第一碗汤,必须给大哥,多盛两条鱼,大哥身子初愈,得多补补。”

徐良排在队伍最末位,冷哼一声:“只怕虚不受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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