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韵梅沈丘的其他类型小说《在民国撒野,绝嗣老公蓄意娇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微微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丘和陈静静狼狈地安顿在一家破旧的小院里。虽然陈静静抱怨不断,但沈丘已是心力交瘁,勉强安抚着她的情绪。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柳韵梅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当柳韵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时,陈静静脸色瞬间一变,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哟,这不是柳大小姐吗?怎么,有兴致来视察我们的新家了?”柳韵梅看着眼前这对曾经志得意满的夫妻,神情平静,微微一笑:“听说你们搬了新家,我自然是来看看。这可是沈家搬迁的大事,我怎么能错过?”沈丘见状,赶忙拦住陈静静,神色复杂地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韵梅,过去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但现在沈家确实是有难处。我想......我们能不能找个机会,好好谈谈?”柳韵梅目光微微一凝,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却笑得依旧从容:“...
《在民国撒野,绝嗣老公蓄意娇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沈丘和陈静静狼狈地安顿在一家破旧的小院里。虽然陈静静抱怨不断,但沈丘已是心力交瘁,勉强安抚着她的情绪。然而,让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柳韵梅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当柳韵梅的身影出现在院门口时,陈静静脸色瞬间一变,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地说道:“哟,这不是柳大小姐吗?怎么,有兴致来视察我们的新家了?”
柳韵梅看着眼前这对曾经志得意满的夫妻,神情平静,微微一笑:“听说你们搬了新家,我自然是来看看。这可是沈家搬迁的大事,我怎么能错过?”
沈丘见状,赶忙拦住陈静静,神色复杂地上前一步,试图缓和气氛:“韵梅,过去的事是我们对不起你,但现在沈家确实是有难处。我想......我们能不能找个机会,好好谈谈?”
柳韵梅目光微微一凝,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却笑得依旧从容:“谈谈?沈先生想谈什么?”
沈丘犹豫片刻,似乎难以启齿,眼神有些闪烁:“韵梅,我们毕竟是夫妻一场,沈家如今的情况......确实困难。你看在从前的情分上,能不能——”
话还未说完,柳韵梅便冷笑一声,直接打断:“沈先生,是想问我借钱吧?”
沈丘的脸色瞬间涨红,连忙解释:“不,不是借,只是暂时周转一下,等以后——”
“以后?”柳韵梅眯起眼,语气锋利,“沈先生,‘以后’这个词你用了多少次了?沈家今天这个局面,是你自己一步步造成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的事,我可不想再掺和。”
一旁的陈静静见状,冷笑着插话:“柳韵梅,你别太过分了!你现在是得意了,有本事也别来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柳韵梅听罢,神情丝毫未变,只是目光掠过陈静静,落在了院子里一个角落。她注意到老夫人正坐在破旧的木桌旁,手里拿着一个白馒头,小口地啃着,神情里满是落寞。
她走过去,语气平静地说道:“老夫人,别来无恙啊。”
老夫人抬头,看到柳韵梅的瞬间,眼神立刻充满了厌恶,语气冷硬:“柳韵梅,你还来干什么?是想看我们沈家的笑话吗?你满意了吧,现在我们落到这个地步,你是不是觉得特别痛快?”
柳韵梅不为所动,淡淡道:“老夫人,您多虑了。我只是路过,顺便看看。”
她的目光落在老夫人手中的馒头上,眉头微微一皱。走近几步,伸手拿起馒头,放在鼻尖闻了闻,随即冷笑一声:“馒头都馊了,你们还吃得下?”
老夫人闻言,顿时涨红了脸,怒声道:“柳韵梅!你这是来看不起我们吗?我们沈家就算再落魄,也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柳韵梅冷冷一笑,将馒头放回桌上,声音却陡然冷了几分:“老夫人,这话您说得没错。沈家今天的落魄,确实与我无关。至于馒头馊没馊,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
说完,她转过身,目光掠过神色难堪的沈丘和陈静静,语气淡漠:“你们好自为之吧。我没有义务帮你们,也没有兴趣继续纠缠。”
说罢,她转身大步离开,步伐坚定,不带丝毫留恋。
院子里的气氛因为柳韵梅的一番话变得剑拔弩张,陈静静脸上的怒意显而易见,她直接对身边的小厮吩咐道:“把这些馒头全都丢了!让柳韵梅笑话我们吗?”
柳韵梅听了,依旧神色淡然,微微扬眉:“丢了倒是容易,可这些馒头虽说馊了点,拿去救济一下那些难民,总比浪费强。就当是沈家给自己积点德吧。”
她话音刚落,老夫人气得一拍桌子,厉声道:“我们沈家的东西,不需要别人来安排!馊了的馒头,喂狗都比拿去给难民强!”
柳韵梅闻言,轻笑一声,语调平静中带着几分戏谑:“既然老夫人舍不得给难民,那不如给我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陈静静最先反应过来,讽刺道:“柳韵梅,你拿这些馒头干什么?是觉得我们沈家过得可怜,打算拿去炫耀吗?”
柳韵梅看向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平静:“陈静静,你不用急着生气。我倒有个提议,如果你们愿意把这些馒头给我,我可以请沈家人去隔壁的酒楼吃一顿大餐。毕竟,日子再难过,总不能委屈了自己。”
陈静静听后,脸上瞬间充满了愤怒,猛地站起身来,声音拔高:“柳韵梅!你这是在羞辱我们吗?!”
一旁的沈丘赶忙拉住陈静静,低声劝道:“静静,别闹了!”随即,他抬头看向柳韵梅,脸上带着几分苦笑,试图缓和气氛:“韵梅,现在的确是我们沈家不如从前。但你也知道,如果公馆被你收回,我们就真的无家可归了。我求你能不能再宽容我们几天,给我们一点时间?”
柳韵梅静静地看着沈丘,目光里没有一丝波澜,语气却冰冷如刀:“沈丘,你求我可以。可我也有个要求——从今天开始,我要你对外宣布,是你负了我。”
此话一出,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气氛凝滞得让人喘不过气。沈丘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陈静静则是怒不可遏,厉声道:“柳韵梅!你别太过分了!我们沈家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你还想踩一脚吗?”
柳韵梅冷笑了一声,目光扫过陈静静,落在沈丘身上,语气不带一丝感情:“沈丘,你们沈家从前是怎么对我的,不用我再一一提醒吧?我给你机会保住沈家的脸面,甚至给你们饭吃,这样的条件,你要不要自己掂量。”
沈丘咬紧了牙关,脸色阴晴不定。他知道柳韵梅说得没错,沈家现在的处境,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低下头,声音低哑:“好,我答应你。”
院子里的气氛因为柳韵梅的提议变得更加紧张。老夫人猛地站起身来,怒目而视:“柳韵梅!别以为你现在占了上风就能无法无天!这还是我们沈家的地方,我说了算!”
“沈丘!”陈静静忍不住高声喊道,带着几分激动,“你快起来看看!”
沈丘此时终于勉强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的情形,瞬间脸色大变。他的心情本就已经不好,这一刻更是心中愤怒,气愤地从床上坐起:“柳韵梅怎么会要求收回公馆?”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陈静静怒气冲冲,声音几乎颤抖,“你都没有告诉我这件事,竟然让我陷入这种境地!”
沈丘看了眼屋外的警察,眉头紧锁,语气冷淡:“这是她的权利,我无可奈何。”
陈静静脸色一沉,心中涌上一股强烈的失望与愤怒:“你现在倒是明白了柳韵梅的权利?当初如果你不是那样做,我们现在会这么惨吗?”
沈丘深吸一口气,脸色微变,终于忍不住低声说道:“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剩下的事情,没得选择。”
沈家一夜之间变得狼狈不堪,沈公馆内外的气氛愈加压抑。警察的强势行动彻底打乱了他们的生活节奏,所有人都在慌乱中收拾行李,准备搬离这座曾经是他们的家。
陈静静站在房间门口,双手抱胸,脸色阴沉,满心的不满和怒火无法平息。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沈丘,语气中充满了讽刺:“沈丘,你真是能耐,连自己最基本的住所都保不住。现在,连这座公馆也得还给柳韵梅,真是够丢人的!”
沈丘默默地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疲惫。他知道陈静静不满,但此刻他根本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应对她的抱怨。他快速地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心中却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度过这个困境。眼前的局面越发让他感到窒息,离婚的事未解决,公馆的事又让他焦头烂额,他根本没有精力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
陈静静见沈丘没反应,顿时有些火冒三丈,她走上前,抓住沈丘的手臂,冷笑道:“你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怎样去讨好柳韵梅?你明知道她的嫁妆几乎就是你家所有的资金来源,还要在这件事上软弱无力。你到底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沈丘一时沉默,心头翻腾着各种情绪。他不想和陈静静争辩,也不想让她继续激怒自己。但他也清楚,眼前的情况,不是靠嘴上的抱怨就能解决的。
“我不是没有责任心,”沈丘低声说道,语气疲惫,“我只是在想办法解决问题。”
陈静静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解决问题?怎么解决?靠你自己吗?沈家现在连房子都要搬走,你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沈丘没有再说话,他知道,陈静静的话带着浓浓的不满和讽刺,他再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于是,他便继续低头整理自己的行李,心中暗自做出决定。既然如今自己所有的后路都已经被封死,那么或许,他真的应该去找柳韵梅借点钱,帮沈家度过眼前的难关。
搬家过程的混乱和不安持续了几个小时,直到所有东西都被装上了车,沈丘才带着一家人离开了沈公馆。走出门口,他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在提醒他,这个家已经不再属于他。
当沈丘和家人离开沈公馆,重新开始寻找住处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柳韵梅。这个曾经的妻子,似乎是他唯一的依靠。虽然在婚姻中他们曾经错过,但她如今拥有的财富和资源,是沈家亟需的支撑。
“我得找机会去她那儿。”沈丘暗自想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知道,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去面对。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办法,借一些钱来度过这段艰难的日子。
柳韵梅接到警察的通知后,心中虽然早有准备,但仍不免心头一紧。她知道,今天这一趟不仅仅是去收回房子,还是彻底清理沈家的一个象征。走进沈公馆的大门时,看到原本属于她的这片庄园依旧是那样的奢华气派,但她知道,所有的这份荣耀,都已经不再属于沈家。
刚进大厅,她便察觉到气氛的异样。那些佣人和仆从们似乎有些焦躁不安,低声的交谈声此起彼伏,眼中带着不屑的神色。柳韵梅微微皱眉,心下已然明了,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散播不利的闲言碎语。
她默默地走到大厅一角,看到几名走得较近的仆人正在低声讨论,不时用眼神偷偷打量她。这种态度让柳韵梅感到一丝不快,虽然她知道自己并不欠他们什么,但这样的不安和轻蔑的眼神却让她很不舒服。
“你们是在说些什么?”她语气平静,但冷冽的眼神让那几名仆人瞬间停下了低语,面面相觑。
其中一人慌乱地低下头,不敢直视她,另一人则讪笑着说道:“我们只是——只是听说沈公馆要还给柳家,心里不免有些难过罢了。”
柳韵梅淡淡一笑:“难过?不过是换了主人罢了。既然你们这么难过,不如就走吧。也许,你们会更适应其他地方的生活。”
她的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冷冽,那几人听了,面面相觑,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看到柳韵梅那冷静的气场,又不敢再多言。几人低声交流片刻,便乖乖地拿了些钱财,领了柳韵梅的好意,悻悻然离开了公馆。
柳韵梅扫视着渐渐空荡的大厅,叹了口气,心里无奈又有些疲惫。她不喜欢这种场面,虽然沈家已经与她的婚姻断绝,但这一切依旧牵动着她的情感。她一向不喜欢直接与人发生冲突,然而为了彻底清理掉沈家的一切负面影响,她知道,自己必须坚定而果断地做出改变。
“把人手调配一下,清理公馆里的杂物。”她对随行的管家说道,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个角落,“从现在起,这里的一切事务,我来做主。”
管家见柳韵梅如此冷静果决,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低声应道:“是,小姐。”
“堂姐,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她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关切,但柳韵梅清楚,这不过是表面的装饰,肖松欣的真实目的远不止如此。
柳韵梅微微皱眉,沉默片刻后开口:“我没事,已经包扎好了。你呢?你的伤怎么样?”她看着肖松欣,眼中带着一抹冷意。
肖松欣一愣,随即又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我没事,医生说只是小伤,不用太担心。”她故作轻松地说道,但心中的不安却是显而易见的。
柳韵梅见她这么说,便点了点头,表面看似关心,实际上心里却对肖松欣的动机愈加疑虑重重:“那就好。”她淡淡地说着,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陆闻风。后者正静静地站在一旁,脸色依旧没有放松。
肖松欣注意到陆闻风的存在,眼中闪过一丝情绪,随即转向柳韵梅,低声问道:“少帅也在这里?他......是不是也关心你?”她的语气有些微妙,带着隐约的敌意。
柳韵梅听了心中一动,随即淡然一笑:“少帅是我的朋友,他来看看我很正常。”她的语气平静,仿佛没有察觉到肖松欣话语中的另一层含义。
肖松欣冷笑一声,目光闪烁:“看来你和少帅的关系真是不错。”
柳韵梅并没有回应,只是盯着肖松欣,心里却在默默思考。她突然感觉,肖松欣的表现不只是因为关心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目的。
柳韵梅正打算整理心情休息,突然手机响起,是肖松欣父亲的电话。肖松欣拿起电话,耳边传来她父亲急切的声音:“松欣,你在柳韵梅那里怎么样了?她伤得重不重?”
肖松欣心中不由得有些烦躁,但表面依旧保持着温柔的语气:“爸爸,我没事,堂姐也没大碍,你不用担心。”她敷衍地应答,眼神瞥向柳韵梅,心中不禁泛起几分复杂的情绪。
柳韵梅看到她眼中的不耐,心底暗自冷笑,随即淡然开口:“既然你父亲问得如此关切,为什么不亲口跟他说?”
肖松欣微微一愣,心里有些不甘,还是轻声回应:“好,我马上告诉他。”她转过头去,压低声音继续跟父亲通话,言语间透露出不耐:“爸,我没事,别再问了。”
电话挂断后,肖松欣将手机放回口袋,微微叹了口气,走向柳韵梅床前,勉强笑了笑:“堂姐,您还好吗?我只是太担心了,想看看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柳韵梅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淡淡地说道:“你担心我?那不如告诉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这么‘关心’我?”她的语气不急不缓,语气中的一丝疏离让肖松欣的心情更加复杂。
正当肖松欣想要开口时,陆闻风忽然开口,打断了她的话:“肖小姐,你来打扰柳韵梅休息,是有什么事吗?”他的目光冷冽,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满,似乎不太愿意看到她在这里。
肖松欣一时被这冷冽的态度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泛起一阵不舒服,感觉自己被彻底忽视。她试图挤出一丝笑容:“我只是来看望她,毕竟我和堂姐也算是朋友......”
陆闻风却没有丝毫的回应,他冷冷地看了肖松欣一眼,目光转回到柳韵梅身上:“既然是朋友,那么请肖小姐也考虑一下柳韵梅现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这些无关紧要的干扰。”
肖松欣的脸色顿时一僵,内心的愤怒几乎要压制不住。她感到一股莫名的挫败涌上心头,但又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任何情绪,只能强忍着,微微低下头:“我明白了,少帅。”她的语气已经有些勉强,但却没有办法反驳。
柳韵梅看到这一幕,心底暗暗得意,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肖松欣显然不是她的对手,而陆闻风的态度无疑让她更加清楚自己在这场游戏中的地位。
“既然如此,你也该知道,柳韵梅需要的是安静。”陆闻风淡淡说道,转身准备离开。
肖松欣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底的烦躁和不甘愈发强烈,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的表情。她知道,自己与这些人之间,始终有一道不可跨越的鸿沟。
病房里一片安静,柳韵梅半躺在病床上,微微闭着眼休息。肖松欣站在一旁,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突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一名护士探头进来,礼貌地说道:“这位小姐,有人打电话找您,请您去接一下。”
肖松欣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的,我马上过去。”她回头看了柳韵梅一眼,脸上带着几分犹豫:“堂姐,我去接个电话,很快就回来。”
柳韵梅微微睁眼,语气平静:“去吧,大概是舅舅的电话,他总是担心你。”
肖松欣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嗯,应该是。”说完,她快步跟着护士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肖松欣走到医院的接待室,拿起了话筒。果然是她的父亲,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关切:“松欣,你堂姐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她伤得重吗?”
肖松欣压抑着心中的不耐,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轻松:“爸,堂姐没事,医生已经处理好了。她现在在休息,没什么大碍,您别担心。”
“没事就好。”肖父稍稍松了口气,又嘱咐道,“你也要好好照顾堂姐,不要让她太累。如果她需要什么,你就跟我说,千万别让她为难。”
肖松欣应付着答道:“我知道了,爸,您放心吧,一切都挺好的。”
“那就好。”肖父又叮嘱了几句,电话才结束。
挂下电话后,肖松欣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隐隐的不耐。她低声咕哝道:“总是这么多话,真是麻烦。”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重新回到病房。推开门时,柳韵梅依旧静静地靠在病床上,眼神平静地看着她。
“是舅舅打来的?”柳韵梅率先开口,语气不急不缓。
肖松欣点了点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嗯,爸爸问了堂姐你的情况,我已经跟他说了,说你没事,让他放心。”
“我知道你在我沈家辛苦了,可这不都是你作为儿媳应该做的吗?”
“既然做人家儿媳,就应该懂得谦逊有礼,以夫为纲。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形同泼妇,哪还配得上我那留过洋的高才生儿子?”
老夫人惯会颠倒黑白,还极擅长装模作样。
三年前,她带着沈丘上门求亲时,在母亲面前说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如今,母亲去世,自己的嫁妆也拿去填补沈家的坑。
沈家上下占尽了柳家的便宜,如今老夫人倒摆起婆婆的谱来,恨命的作践自己!
想得美!
“婶娘别生气,柳小姐应该是蓦然发现自己还停留在旧时代毫无进步,觉得跟不上我们的思想和潮流,才一时恼羞成怒,发发牢骚而已。她又怎么会真舍得离开像沈丘这样好的丈夫呢?”
陈静静笑了笑,假意劝慰了老夫人几句后,她掏出一把小巧的手枪,枪口对准了柳韵梅:“柳小姐没有接触过新鲜事物很正常,我不介意让她见识见识国外的稀罕物件,好让她收一收自己的脾气!”
柳韵梅眸光微冷,利落地出手,一把就夺过了枪。
“你——”
陈静静话还没说出口,柳韵梅熟练的给手枪上了膛,一样将枪口反过来对准了陈静静的脑门。
“要吓唬人,还是上了膛才更像点样。你这枪膛线老了点,看起来可不怎么样,你还当个宝,也是可笑。”
说着,柳韵梅将枪口挪开,竟然对上了沈丘的头。
吓她?可笑。他们真当她只知内宅琐事么?她这三年除去在沈公馆鞠躬尽瘁,该提升自己的、该学的一样也没落下!
沈丘害怕得浑身冷汗直冒,连话都说不出来。
“嫂嫂!”
沈乐也吓得不轻,连忙喊了一声想叫柳韵梅冷静。
然而柳韵梅脑袋一歪,冷笑一声,手一晃,一颗子弹立马打了出去,直接命中半空中飞翔的一只鸽子。
子弹贯穿了鸽子的两个翅膀,没有要了它的命,却让它再也飞不起来了。
瞧见这一幕的陈静静,紧张到心惊胆颤,连柳韵梅什么时候把枪还回来的,都没有意识到。
直到掌心被枪管烫了一下,她才猛地回过神。
“新鲜事物,不该是人拿来炫耀的东西。何况这点玩意,早就不新鲜了。”
对比对手的慌乱,柳韵梅依旧淡定从容。
她整了整微皱的宽袖,优雅退场。
“我不是个喜欢拖泥带水的人,眼里也从容不得沙子。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轮不到你们反驳。沈丘,离婚的日子我会通知你的,到时候你可别忘了来。至于你们这对狗男女,死在一起我也没意见,不过。”
柳韵梅声音带着洞察一切的嘲讽,“我的嫁妆,我马上就会差人全部搬走。”
这怎么行!
沈家一行人差点惊呼出声。
这些年,府上的优渥生活都是依靠柳韵梅的丰厚嫁妆,那些古董器物,金银珠宝,数不尽的玉器翡翠,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柳韵梅若是搬走,沈公馆可就空了啊!
“原来这柳小姐竟凶悍至此,方才她竟敢将枪口对准了你,沈丘,你没有被她吓着吧?”
在沈丘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陈静静率先回过神来,按着他的胸口,话语温柔的安慰道。
后边的沈乐,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顿觉无趣,也没心情继续臭美了,便带着母亲一起回去,将洋装换下。
沈丘不敢在喜欢的女子面前,承认自己有多无能,连忙摇了摇头。
“我就知道,沈丘你是做大事的人,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怎么会被她给惊吓到。但是柳小姐这个精神状态,我实在是担心的很呀,真怕她什么时候发起疯来,会对你下毒手。”
“她不会......”要是以前,沈丘还可以斩钉截铁的回答。
但是今天过后,他也不敢确定了。
“你就不要固执了,既然她自己也愿意走,你何不成全了她呢?何苦要继续委屈自己。更加上,我虽然与你两情相悦,但我也不愿为妾。”
“我虽是陈家的养女,却极受父亲母亲的疼爱。若我们两家可以联姻,我父母一定会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日后你想要光耀你沈家的门楣,便不怕没有启动资金了。”
不敢放柳韵梅走,怕的就是失去她这尊财神。
可既然现在陈静静都这样说了,沈丘似乎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更何况,陈静静也是个性格泼辣的人,与她相处了这一年,沈丘应该再清楚不过了。陈家如今也是蒸蒸日上,他可不能再将陈静静得罪了。
权衡利弊后,碍于陈家的淫威,沈丘只得答应。
而另一边,柳韵梅已在差人搬嫁妆。
她让丫鬟喜鹊将自己的嫁妆单子,及田产铺面的地契房契,也一并收过来。
“小姐,咱们真的就这样说走就走吗?你就这样离开了,岂不是白白让小人高兴痛快吗?”
作为柳韵梅的贴身丫鬟,喜鹊虽然罗嗦了些,做事效率还是很高的。
仅片刻功夫,她就把指挥下人开始搬空沈公馆,还将契约都整理好了,妥帖的放在一个上锁的匣子里。
“我若不走,反倒是委屈了自己,要和他们这群白眼狼打擂台,最后反而会害的自己不能高兴痛快。”
柳韵梅嘴上一边说,手上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过。
她的嫁妆大多都放在一处院落里,收拾起来还是很快解的,估计到了下午,就可以让人把东西全都拉走了。
正在忙碌之际,柳韵梅忽然注意到,放在供桌上的一尊白玉送子观音。
她心有所感,伸手将观音抱了起来。
她心里真恨不得将这观音像直接摔碎,可又有些舍不得。
“这个,还是我出嫁那日,母亲亲手交给我的。”
“其实我一早就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可母亲等离家的父兄等怕了,一心只求我平安。我为了叫她安心,逼着自己内敛起来,装成一个大家闺秀。为了她能放心,嫁进了她认为老实的沈家。”
“出嫁这三年,我用自己的嫁妆,资助沈丘外出留洋,还事必躬亲的照顾他的母亲和妹妹。我自认自己已经做得够好了,从没有半点对不起沈家的地方,可结果呢,我却换来这样的结果!”
最后一句,柳韵梅明显带起了怒意。
喜鹊生怕她真的将这尊观音像给砸了,连忙接过来,小心的收进箱子里。
“夫人也是好心,才为小姐选了她认为最保险的一条路。可是这些男人多没良心,夫人肯定也想不到,这沈丘是这么没良心的一个人。若是夫人全下有知,必然也后悔得紧了。”
“这尊观音像毕竟是死物,要是夫人留给小姐,你的最后一件遗物,小姐就放过它吧,就当给自己留一点念想。”
得亏有喜鹊劝着,不然真要将这尊观音像给砸了,柳韵梅后面缓过劲来,必然会更痛心。
“你说的也是,当年我出嫁后不到三个月,母亲便病逝了,她又如何能预想到后面的事。”
“罢了,反正我的东西,我一向都看的好好的,收拾完了就赶紧叫人把他们运走吧,咱们回家。至于送出去的那些,就当是给他们捐的棺材本了,我也懒得再去要了,免得再费口舌。”
终于能重回柳家,喜鹊也是高兴的不行。
她们主仆两个,招呼着伙计,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拉上车。
只消片刻功夫,她们就回到了柳宅。
等沈丘跟陈静静腻歪够了之后,再想来找人好好聊聊的时候,柳韵梅早就不见踪影了,还将沈公馆搬了干干净净!
三日后,柳韵梅迅速做好了财产分割,便立刻通知沈丘到警察局去离婚。
沈丘犹犹豫豫的,还有些不太坚定,递材料的时候,动作总是磨磨唧唧的。
好不容易等他们的手续进行到最后的时候,台子前那个胖胖的警察却突然来了一句。
“今天负责这个的人不在,这证暂时办不了,你们就先回去吧,等过两天再来。”
此话一出,柳韵梅声音拔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是那个岗位的人就办不了了吗?我们今天必须要把这婚离了。”
再跟沈丘多保持一天夫妻关系,柳韵梅都要觉得自己恶心的不行,她实在不能再继续忍受了。
“你在这跟我拍桌子瞪眼的干什么啊,办不了就是办不了。新来的陆大帅特别在意民情,三天两头的揪着局里的人去训话,我们就是想给你办,也实在没有人手。你们还是先回去等两天吧。”
要是这人不解释,柳韵梅还真怕是沈丘背后塞了钱,才让他三番两次的阻挠的。
论起来,最近全州是不太太平,这个陆大帅既然有心,那对本地的百姓也是一件好事。
既然如此,柳韵梅也不好再继续为难人家了。
她脸色不好的看着沈丘得意离开,自己也正要起身。
不想这时,外头忽然传来了好几声枪响。
枪响过后,大街上一阵惊叫,把窗口里面的警察,都给吓得赶紧趴到了桌子底下。
柳韵梅本来也想要躲,但她听外头枪响的声音那般杂乱,不像是正经军队的枪。
一时好奇,柳韵梅便悄悄挪到了窗口那里。
探眼往下一瞧,只见一群土匪模样的人,手拿各式各样的武器,正在追杀三个黑色中山装的年轻人。
“还真是世风日下,连土匪都嚣张到敢在街上杀人了。”
走在最前面的三个男人,看着还那般年轻,说不定是哪个学校的进步青年。
他们怎能冤死在这群土匪的手下。
本不想多管闲事的柳韵梅心中有些动容。
她伸手摸了下身上的小提包,很遗憾的发现,自己出门竟没有带枪。
再看了下藏在窗口后面,还在瑟瑟发抖的警察。
柳韵梅便悄悄摸索过去,伸手在他的桌上敲了几下。
“你身上应该有配枪吧?借我用一下。”
“底下的年轻人,明显都还在读书的样子,他们不应该屈死在土匪手上。擒贼先擒王,我先帮他们把土匪头目干掉,想必那个陆大帅,应该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支援,收拾残局吧。”
乍一听到柳韵梅这样夸口,那警察惊得都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是听说这几年新兴的女学生,一个比一个大胆。
但胆大到敢开枪杀人的,他还是头一次见。
“看你穿的这么规规矩矩,小家碧玉的,你会懂怎么使枪?别只顾着夸海口,最后反而枪走火伤着自己了。”
警察满嘴里都是不敢相信,但他还是很配合的,解下了自己的配枪,用手指尖推到了人家面前。
“也不算精通。不过我当初教我打枪的老师,也的确说过,我很有做狙击手的潜质。”
说罢,柳韵梅利落的给枪上了子弹,然后一个转身便闪到了窗户后面。
这些年,她的爱好便是学习打枪,苦心钻研三年,总算有了用武之地。
楼下,陆闻风帮手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边面容冷峻的观察敌情。
他长得硬挺俊朗,一身军装更显得他气势逼人。
“弟兄们,千万得留活口。把这小子抓住,可是能得赏银好几万大洋呢。”
为首的匪徒咧着嘴笑道。
原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总算可以抓住陆大帅唯一的儿子陆闻风,去向背后的主子邀功请赏。
可谁知,忽然一道远处的枪响传来下一刻,为首的脑袋上便出现了一个血窟窿。
陆闻风讶异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旗装,行动优雅的女子站在窗后,淡淡然的收起了刚刚开过的枪。
“少帅,你看,是咱们的人来支援了。”
正在陆闻风还想仔细看一看那女子的样貌时,身边人突然开口,一下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再等他抬眼看去时,那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
陆闻风浑身都是杀气,看着前方一言不发。
从警察局离开,柳韵梅特意避开人流量大的主街道,抄小道回到了自己的家。
柳宅虽然已经荒废了三年,无人居住,但因为柳韵梅每年都会派人过来打扫,所以各方面保护的都还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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