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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先别死,王妃要捅第一刀萧元驰殷皎皎最新章节列表

阿嘿嘿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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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头瞬间安静,殷皎皎反应的当口,萧元驰和顾雪芝已经走了出来。“王妃?”顾雪芝诧异的望着她,“你何时来的,来多久了?”眼角的湿润还没来得及擦拭,殷皎皎垂下眼皮:“孙夫人是我救上来的,救人救到底合该来看看,既然王爷在,可见无事,我就不叨扰了。”言罢,她转身就走。“等等。”萧元驰道,“我与你一道。”“不用,王爷与孙夫人慢慢叙话就好,我去佛堂等你就是。”殷皎皎话说的极快,她不敢停步只一气往前,竟是把两个丫头都甩在了后头,她还嫌不够,提起裙子便要跑,前头是不是佛堂不重要,只要离那两人,哦,应该是离萧元驰远一些就好。可惜。“殷皎皎!”萧元驰毫不费力的跟了上来,更不费力的抓住她的腕子,他手劲大,一旦钳住,连甩脱的余地都不给。“跑什么?”他道。殷皎...

主角:萧元驰殷皎皎   更新:2025-02-27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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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元驰殷皎皎的其他类型小说《王爷先别死,王妃要捅第一刀萧元驰殷皎皎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阿嘿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头瞬间安静,殷皎皎反应的当口,萧元驰和顾雪芝已经走了出来。“王妃?”顾雪芝诧异的望着她,“你何时来的,来多久了?”眼角的湿润还没来得及擦拭,殷皎皎垂下眼皮:“孙夫人是我救上来的,救人救到底合该来看看,既然王爷在,可见无事,我就不叨扰了。”言罢,她转身就走。“等等。”萧元驰道,“我与你一道。”“不用,王爷与孙夫人慢慢叙话就好,我去佛堂等你就是。”殷皎皎话说的极快,她不敢停步只一气往前,竟是把两个丫头都甩在了后头,她还嫌不够,提起裙子便要跑,前头是不是佛堂不重要,只要离那两人,哦,应该是离萧元驰远一些就好。可惜。“殷皎皎!”萧元驰毫不费力的跟了上来,更不费力的抓住她的腕子,他手劲大,一旦钳住,连甩脱的余地都不给。“跑什么?”他道。殷皎...

《王爷先别死,王妃要捅第一刀萧元驰殷皎皎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里头瞬间安静,殷皎皎反应的当口,萧元驰和顾雪芝已经走了出来。
“王妃?”顾雪芝诧异的望着她,“你何时来的,来多久了?”
眼角的湿润还没来得及擦拭,殷皎皎垂下眼皮:“孙夫人是我救上来的,救人救到底合该来看看,既然王爷在,可见无事,我就不叨扰了。”
言罢,她转身就走。
“等等。”萧元驰道,“我与你一道。”
“不用,王爷与孙夫人慢慢叙话就好,我去佛堂等你就是。”
殷皎皎话说的极快,她不敢停步只一气往前,竟是把两个丫头都甩在了后头,她还嫌不够,提起裙子便要跑,前头是不是佛堂不重要,只要离那两人,哦,应该是离萧元驰远一些就好。
可惜。
“殷皎皎!”
萧元驰毫不费力的跟了上来,更不费力的抓住她的腕子,他手劲大,一旦钳住,连甩脱的余地都不给。
“跑什么?”
他道。
殷皎皎不得不止步,她朝向不知何处叹了口气:“王爷不是要我去佛堂找你吗?我去佛堂。”
“佛堂不在这个方向。”
“哦。”殷皎终于回眸,“我对清宁殿不熟,王爷见谅。”
“方才在外头听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听到。”
“是吗?”
男人语带讥诮,殷皎皎一口气哽住:“不然呢?王爷希望我说,我听到你不信我只信孙夫人?”
萧元驰眸色沉沉:“我什么时候说过信她?”
“没说过,但王爷心里偏着谁我很清楚,我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便要见我,说白了不就是想兴师问罪吗?”
“你有罪?”
“当然没有!”
“昨日之事与你无关?”
“路见不平跳水相救,算有关吗?如果算的话,那就是有关。”殷皎皎索性头一仰,“王爷爱信不信!”
挑衅的姿态摆满,萧元驰却是笑了,笑中带着点玩味。
“不大对,若是以前,你不该是这样的反应,是什么让你变了。”
殷皎皎正要反唇相讥,忽地一怔,糟了!
一个不小心杀气就要冒出来,这确实不太对,上辈子这种时候,她还追逐着萧元驰不可自拔呢,现下或哭或闹或撒娇都好,独独不该是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躺平任他诬陷不就说明,她已然不在乎他了?
萧元驰不是傻子,发现她一夕之间变化如此大,难道不会提防?那她的刺杀大计还怎么施展?
殷皎皎忙调整神色,凄然道:“我,我以前隐忍,是希望王爷有朝一日能瞧见我的真心,可......可左等右等,等来只有王爷的误解,我也会累的。”
她抽着鼻子做出要蹭进萧元驰怀中的模样。
“王爷,你信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不会骗你。”
萧元驰不闪不躲只是默然,殷皎皎只得进一步靠上他的胸膛,愈发娇嗔起来。
“王爷,你急着追我出来,是不是说明,你也很在意我?”
如此自作多情的语句果然还是那么有杀伤力,萧元驰略一侧身丝滑地避过了她的倚靠,殷皎皎早有预料,晃了一下站定,眨巴着眼睛瞧他。
萧元驰虽是躲过了却仍攥着她的手腕,他不觉使力攥紧,突然道:“殷皎皎,是不是很想杀了我?”
一个想字差一点点就要脱口而出,殷皎皎硬生生憋住,警钟嗡嗡作响,他为什么这么问,他发现什么了?
她死死抿住口,在萧元驰的注视下挤出无辜的笑。
“怎么,怎么可能嘛,我祈祷你长命百岁还来不及呢。”
萧元驰望着她,眸光波动出些许殷皎皎看不懂的东西,像是审视又像是嘲笑,片刻后,他轻呵了一声,松了手。
不远处,苏正清疾步而来。
“王爷,王妃,淑妃娘娘传召。”
......
季淑妃一见殷皎皎就拉下脸。
“哎,叫宫人去救嘛,你发着烧还跳下去,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得了!”
难得她这个婆婆对她有一句关切,殷皎皎忙接着:“我原会些水,当时救人心切没想那么多,太医瞧了都说不妨事,娘娘莫担心。”
“那也不成啊,众目睽睽湿了身又失了仪态,还叫太子殿下撞见了,成何体统!”
好吧,不是担心她,是担心丢脸。
“母亲,索性一切都好,没出大事。”
萧元驰及时截住了话头,季淑妃识趣,听出他不愿多谈,便换了语气。
“老天保佑两人都平安,罢了,本宫也不多留你们了,早日回府安置吧。”
“不成!”
这话接得太快太笃定,准备起身的萧元驰和准备送别的季淑妃都愣了一下。
殷皎皎咳了一声,吞吞吐吐道:“娘娘,那个......解语花......您之前说过,要我等着来着......”
淑妃缓了好半晌才缓过劲。
她记忆中的殷皎皎,心里眼里只得萧元驰一个,毫无当家主母的胸襟与气度,整日里只知那些小情小爱,莫说是女人,萧元驰身边便是出现一只母蚊子都得被她第一时间拍死,谁能料想呢,脱胎换骨了,追着喊着要给萧元驰找女人。
“皎皎,你刚经历一场凶险,要不,先回去歇歇,改日再议?”
殷皎皎正直道:“娘娘,正是因为经历了一场凶险,我才愈发觉得该有些姐妹帮帮手了。”
季淑妃叹服:“如此甚好啊,元驰,皎皎长大了,你该欣慰。”
萧元驰抱臂站在一旁,不冷不热道:“很欣慰。”
秦王没意见,秦王妃热烈欢迎,季淑妃不再犹豫,大方的赏出了四位美人,都是宫中乐府出身,个个能弹会跳模样精致,殷皎皎一一看过去,看到了熟悉的脸。
上辈子,刺客有两位,一位还没杀上来就被苏正清砍了,另一位身手矫健刺到了近前,殷皎皎肉身接了她一刀,对她的脸刻骨铭心。
现在,这张脸赫然在列,她放心的微笑起来。
“想什么这么高兴?”
“自然是美人......”殷皎皎顿了顿,斜眼看向马车一侧端坐的萧元驰,咳了一声,“美人如花隔云端,这句诗,真不错。”
彼时,他们坐在回府的马车里,一同回来的还有顾雪芝,只是碍于外人,萧元驰不得不与她这个王妃同乘一辆车。
殷皎皎缩进角落想保持距离,不想,萧元驰半点不客气,大剌剌倚着凭靠,挤的她毫无动弹的余地,缩的十分难受。
“这首《长相思》确实不错。”萧元驰挑眉,“可本王就在这里,我的王妃,你在思念谁?”
殷皎皎嘴巴微张,哑了片刻才道:“谁说你在面前就不能相思啦?”
她奋力往中间挤,顺便抛了个媚眼。
“王爷,你便是日日都在我眼前晃,我也会思念你的!”
“哦?”
萧元驰忽地后撤,殷皎皎正在发力,乍然没了发力对象,整个人失了平衡,竟是直接扑到了男人的大腿上,投怀送抱的彻底。
萧元驰笑道,“王妃如此深情实在令我感动,幸好这辆马车宽敞厚实。”

下人们得了令,一波收拾房间一波伺候萧元驰离开。
屋内的狼藉并没有让他们有特别的反应,大家习以为常,不会因为王爷而对王妃另眼相待,毕竟,隔壁侯府的世子也这么对他没名没分的通房。
彼时,天光已亮,殷皎皎不预备再睡。
“王爷也太不知道疼人了,怎么能这么对您呢,好歹,您也是王妃啊!”
丫鬟夏兰伺候她起身,对着她身上的痕迹大呼小叫,殷皎皎斜了她一眼,接过衣服披上。
“哎呀!”夏兰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您发烧了!秋茗!”
另一个正在递衣服的丫鬟应了一声。
“快去请大夫,不,不对,先去告诉王爷!”夏兰哼道,“我们王妃才是真的生病了!”
“等等!”
殷皎皎赶忙阻止,生怕晚一步秋茗就冲出去了。
人家病她也病,就算是真病也成了假病,西苑里正你侬我侬,她不躲远点还冲上去抢人,除了更招萧元驰讨厌外,毫无用处。
重生一回,上辈子的惨痛教训,殷皎皎不预备再犯一遍。
“秋茗,多半是风寒,叫大夫来一趟写个方子就成,不必惊动王爷,去吧。”
秋茗应声离去,夏兰诧异非常。
“王妃,为何不告诉王爷呀,西苑那边断根头发丝都得大呼小叫喊王爷呢,您刚正是个直性子,平时总与王爷斗气,总不肯服软,次次伤的都是自己,要夏兰说,您很该学学人家,该示弱啊就示弱!”
殷皎皎再次斜眼夏兰,她突然意识到,这丫头,其实暴露的蛮早。
上辈子她也是这番说辞,听得殷皎皎暖心极了,只觉小丫头当真知心人,斗不过顾雪芝可不就是因为自己为人太正直,不会顾雪芝那般虚伪功夫才不如她讨喜嘛!
呸!
她一点也不正直,这两年为了讨萧元驰欢心,她什么虚伪功夫没做过,装纯扮娇弱这招早用过了。
说白了,男人不喜欢你,哪怕你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在他眼里也跟天桥下耍把事的没区别。
如此简单的道理,置身其中的她不懂,置身事外的夏兰不该不懂,偏她非但不阻拦反倒怂恿,恨不得让她在萧元驰的禁区里蹦个彻底。
由此可见,此时的她已经背叛了。
可为什么呢?
夏兰是殷府家生子,自小同她一起长大,私心里,她是拿她当姐妹的,吃穿用度比寻常门户的小姐还好,及至后来入王府,她也一心为她打算,自己岌岌可危时仍记挂着要给她找一门体面的亲事,送她出火坑,谁能料想,有朝一日,她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害她断了一条腿,失了一个孩子。
殷皎皎抚摸着还没断的腿,心有余悸。
“王妃?您说句话啊!”
“你的建议很好我会考虑,但今日还要进宫见淑妃娘娘,旁的事就先放放。”
“您都这样了还要进宫?”夏兰不解,“不若借大夫的口将请安一事推了好了,左右,娘娘请您去也没什么好事。”
啧,真不愧是她的贴身侍婢,随便一句就说到了她的心坎上,若不是重生一回有了准备,她定会接一句有道理!
季淑妃,萧元驰和顾雪芝的养母,天子赐婚前,最致力撮合两人的人。
殷皎皎的出现棒打了她看好的一对鸳鸯,这仇结的是不深不浅刚刚好,上辈子,她三天两头宣她进宫叙话,说白了,就是不想她留在王府和萧元驰培养感情。
殷皎皎心知肚明,自是能拖就拖能推就推。
但今次,她想死季淑妃了!
记得大概就是这两天,季淑妃就会借口开枝散叶给王府塞美人,美人都是精挑细选的良家子,殷皎皎拒绝不能只得放进府中圈着不许她们见人,这般不贤惠的行为很快传到了季淑妃的耳朵里,她勃然大怒亲临王府,借着大办宴席的机会强行将美人们叫出来展示。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宴席出事了。
美人里有两位刺客,打着献舞的名义刺杀萧元驰。
真是想打瞌睡就来枕头,想弑夫就有人递刀,自己杀既不安全也不容易成功,还是借刀杀人来的快乐!
殷皎皎忍着笑道:“发烧而已吃点药便好了,礼数可不能废,今日必得进宫给娘娘请安。”
上辈子,萧元驰平安度过这场刺杀是因为她奋不顾身挡了刀,这辈子,呵,做梦!
殷皎皎一边盘算一边沐浴更衣,迫不及待准备进宫。
不想,刚迈出门就兜头撞上了苏正清,对方还未开口,殷皎皎立即明白。
避子汤,每次情事过后必备的存在,下了床,萧元驰态度坚决,那就是,她不配与他有子。
殷皎皎曾为此痛苦许久,如今,她先一步将托盘里的避子汤端起来,话不多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如此豪迈的举动直接把一众人等惊呆了。
“王、王妃,您......”
殷皎皎放下碗,一瞥托盘,奇道:“怎么还有一碗?”
苏正清呐呐道:“王爷说......”
殷皎皎不想听王爷又说了什么,她再次端起碗一饮而尽,绝不讨价还价。
“废话就不用说了,我喝也喝了,若是再无旁的事,就赶紧回去复命,别挡道。”
苏正清望了望天,时辰尚早,此时过去怕是宫门都没开,王妃什么时候这般有孝心了?
他迷惑极了,回去复命时仍感叹不已。
“一饮而尽?”
萧元驰从书架前转过身。
“回王爷,没错的,娘娘这回可痛快了!跟喝蜂蜜莲子羹似的!”他顿了顿,“不过末将听说王妃受了寒有些发烧,喝避子汤前还喝了一碗驱寒的药汤,不知两味药相不相冲......”
“发烧。”萧元驰把玩着一根簪子冷笑,“听谁说的?秋茗还是夏兰?”
“都不是,是孔妈妈,她不知末将在听,正和宋妈妈感叹王妃懂事了,生病都不肯打扰您,还强撑着要去请安。”
“她出门了?”
“嗯,末将过去时就要出门,现在多半已经在宫门口候着了,王妃这是要请头一份的安啊。”
萧元驰缓步行至桌前,随手一抛便将那根金簪精准的抛进了笔筒。
“又耍弄些无聊心思,倒是不嫌累。”
苏正清撇嘴,他还是觉得孔妈妈说得对,王妃是懂事了不是耍心思,往日宫里传召,传三次她能去一回都算不错,去的那次还得拖拉到宫门要关了才肯出门,这回不一样,恨不得站在宫门口等开门。
多么,孝感动天。
......
孝感动天的殷皎皎还是辜负了苏正清的期待。
她没能请上头一份的安,不积极不知道,比她积极的人居然很是不少。
淑妃未传召,请安的人便被安排进侧殿等候,一屋子女眷里,殷皎皎辈分靠后,但位置却在东面靠窗的上座,只因秦王虽行七,可战功赫赫深得圣上宠爱,是以,王妃也跟着地位超然。
殷皎皎扶着软靠坐定,挂出得体的微笑:“各位姐姐好早。”

第一次见识顾雪芝的心计手段,便是她假摔。
那是大婚第二日,她和萧元驰一起进宫谢恩,彼时顾雪芝婚事已定,大大方方坐在清宁殿与她话家常,一口一个嫂嫂。
按理,她不是公主只是县主,称不得萧元驰一句哥哥,但清宁殿是淑妃的地盘,有淑妃和萧元驰宠着,叫便叫了。
殷皎皎头回见她,被她满口的嫂嫂迷惑,只觉外头那些兄妹传闻都是瞎话,用来编排这可怜孤女的,瞧瞧,多有眼色多会说话的好姑娘,比萧元驰可热情多了。
是以,她请她去花厅赏花时,她乐得像个傻子,更是亲挽了她的手,一边夸她和孙将军般配一边赞她心灵手巧花养得好,端足了讨好小姑子的架势。
不曾想,再一回头,顾雪芝推开她,冲着花架就扑了过去。
登时花盆坠地,惊叫声连连。
淑妃和萧元驰闻声而来,只看到血流满面的顾雪芝和站在她旁边悬着一双手的殷皎皎。
场面好看极了,没人不觉得是她嫉妒心起推倒了顾雪芝,任她说破嘴皮都没用。
萧元驰挥开宫人,亲自将顾雪芝抱起来,他的目光凶狠,声音更凶狠:“殷皎皎,雪芝若有个好歹,本王定叫你好看!”
如果言语能做利箭,殷皎皎想,这一箭不亚于后来射死她的那一支。
“王妃,这些话在我心里憋了许久,今日必得讲出,往日你屡次对我出手,我都选择哑忍,是我明白,你误会我对王爷的心,我体谅,但这样的误会叫王爷夹在中间十分难做,我瞧着心疼,你难道不心疼吗?”
顾雪芝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后退,背后就是水波荡漾的池子,殷皎皎方才观赏了半天,知道里头养着许多漂亮的红鱼,不算浅。
看来,她是想故技重施。上回是撞花架,这回大约是要跳水池,但上回是在清宁殿,撞给淑妃和萧元驰看,这回要给谁看?
理智告诉殷皎皎,她应该不着痕迹的退回来,坚决不给顾雪芝攀诬的机会,但心中最真切的想法却不是这个。
她早已是满东都无人不知的毒妇,口碑碎的捏都捏不起来,顾雪芝再怎么攀诬也不过是恶上加恶,叫萧元驰再讨厌她一些。
可如今,萧元驰的好恶对她来说还重要吗?
不重要!
那么......何不畅快些做个恶人呢?
既然世人都觉得她恶,她便恶得彻底恶的坦荡好了!
想到这里,殷皎皎将手一翻反攥住了顾雪芝,趁着对方愣神的功夫强行将人拖到了池边,顾雪芝原带着个丫鬟一时也愣住了,眼见着顾雪芝连连后退,在距离池水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奋力抵住了殷皎皎。
“王妃这是要做什么?”
她眼底是真切的恐惧,大约是没料到她的反客为主,大惊失色。
殷皎皎温柔一笑:“好姐姐,打的主意就是这个吧,别着急,妹妹我呀,这就帮你!”
言罢,她猛地往前一推,狠狠将人推进池中。
秋茗和夏兰看傻了。
不想接下来还有更刺激的。
殷皎皎片刻不耽误,这边把人推下去,那边跟着一起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同时嘴里还大叫:“孙夫人别怕!我这就来救你!”
两朵水花先后升起,秋茗和夏兰愣愣然对视,对视后,惊叫道:“救人!救人啊!王妃和孙夫人落水啦!!!”
......
殷皎皎是会水的,七岁前,她和祖母生活在南方老家的庄子,每到夏日,她总会跟着庄户家的女儿们一起去荷塘玩水,虽说次次都会被祖母发现讨来一顿教训,但架不住小孩子爱玩,一来二去的,便也会了。
是以,刚入水时,殷皎皎很是自如的先踹了顾雪芝一脚,看她在扑腾中连喝了好几口水,很是痛快。
顾雪芝也懂水,且她打算的很好,假装落水及时扒住岸边,即便扒不住,岸边都是人,搭把手的事,谁料想这蠢王妃发了疯竟真将她推落了水,她反应不能只剩慌张,挣扎间水就灌了进来,她不得不更猛烈的挣扎,水也就灌得越沉。
眼瞅着就要坠入池底,有人架住了她。
殷皎皎奋力地托着顾雪芝往岸边游,奈何这人比她想的沉,池水比她估计的冷,最重要的是,她比自己以为的更虚弱,动弹起来才发现,手脚皆无力,眼睛都花了,她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儿在救人,可还是被顾雪芝拖的直往下坠。
做恶人真困难,恶一下,半条命都要送出去,下次还是要掂量才行。
索性,岸边不远,殷皎皎咬着牙将人推了过去,岸上已经聚满了闻讯而来的宫人,有人伸手而来,将顾雪芝扯了上去,殷皎皎身上一轻,忙要跟着上去,不想,正要伸手,一阵头晕目眩袭来。
她霎时天旋地转,整个人脱力般沉入池中。
池水瞬间淹没头顶,蛮横的钻进眼耳鼻喉,殷皎皎想咳嗽反吸入更多水,想睁眼只看到浑浊的水面,她慌极了,重生两天就死的话,到了地府,功德怎么算?
绝望之际,一条手臂穿入肋下托住殷皎皎的脊背猛地往上一提,在迷迷蒙蒙间将她带上了岸。
出水的一刻,空气从四面八方涌来,殷皎皎还未来得及吸一口,下一刻,那托着她的有力臂膀忽地一松,任她跌倒在地。
“这般水性还想救人?”
这讥讽的语调,冷漠的声音,化成灰殷皎皎都得再重烧一遍才能解恨。
她伏在地上大口喘气,缓了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头,泪眼朦胧里最先瞧见的是男人玄色的麒麟锦靴,再往上是暗紫色朝服和镶玉金冠,乍一见,恍若一个辉煌神君。
只是这神君略显狼狈,俊脸上挂着水珠,有一滴顺着修剪的整齐的鬓角滑下,滑到下颚,悬在那里颤巍巍的,颤到了殷皎皎的心坎里。
“你......救我?”
“王爷!”
殷皎皎和顾雪芝几乎是同时发声,萧元驰闻声斜眸,顾雪芝也默契,哭喊着扑进他的怀中。
她浑身透湿,衣衫黏在身体上,隐隐能看出曲线,大约是实在委屈,哽咽着抽动着蝴蝶骨,实在我见犹怜,可众目睽睽又在宫中,萧元驰一双手落下去不是不落下去也不是,只能悬着。
“王爷,王妃她,她,”顾雪芝咬唇,胆怯的瞥着被秋茗扶起的殷皎皎道,“她像是要害我!”

萧元驰将殷皎皎打横抱起,略一垂眸:“大哥的提醒我记下了,内子病了,先走一步。”
太子点头:“去吧。”
萧元驰直走到清宁殿门口才停下来,后头跟了一串人,见他停下跟着停下,苏正清跟得最紧,忙道:“王爷,王妃瞧着不好,是要回府还是......”
“见过太医再说。”
他说着,看向苏正清后头,顾雪芝倚着丫鬟面色苍白,萧元驰步子大走得急,她们跟的辛苦,气喘吁吁的。
“扶你家县主去休息,等太医看诊。”
言罢,他再不耽搁,提步进殿。
顾雪芝半句话涌出又噎了回去。
季淑妃已经收到消息,派了人来迎,殷皎皎换了衣衫被安置在偏殿,但她烧的厉害翻来覆去很不老实,时不时挥出一拳,萧元驰轻松接下,斥道:“不自量力!”
不自量力的女人令太医无从下手,萧元驰只得将人扶起箍至怀中,止住她的拳打脚踢,这才勉强让太医诊了脉。
“如何?”
“回王爷,王妃虽烧的厉害但没伤着根本,无大碍,只是......”太医捻动胡须,“有些怪,合该是邪风入体加之劳累过度,可脉象又不纯粹,像有别的。”
萧元驰略一思忖,便道:“她先前喝过风寒药还喝了......”
他将那避子汤的药方讲了出来,太医一听便懂了,不露声色道:“怪道如此,确是药性相冲,不妨事,下官这就开方!”
明白了关隘,太医下笔如有神,顷刻写就。
萧元驰这才放下殷皎皎,随着煎药的宫人一并出了门,苏正清早候在外头,见他出来忙挤眉弄眼。
原来顾雪芝等在院子里。
萧元驰见她连衣裳都没换,奇道:“为何不去歇息,瞧过太医了吗?”
顾雪芝咳嗽了两声,丫鬟忙道:“回王爷,瞧过了,太医说了好些也开了方子,除却内里的病,县主的后腰青紫了一大片,不知那池子底下是什么厉害物事,撞得人路都难以走稳,可县主不放心王妃,非要来亲自来瞧,奴婢怎么劝都不听呢。”
“寒烟,别说了。”顾雪芝摇头,“王爷,王妃如何了?”
“还好。”
萧元驰站在三阶之上,顾雪芝仰头看他,方才他先是下水救人又是一路将殷皎皎抱回来,一番周折下根本没空收拾,湿了的鬓发被风吹干,吹出丝丝缕缕的不羁,更显得那张脸磊落英挺。
顾雪芝瞧得移不开眼,喃喃道:“王爷,可我不太好。”
萧元驰皱眉:“既不好就莫任性,寒烟,送你家县主回去。”
“王爷,七哥。”顾雪芝换了少时的称呼,凄然道,“方才争执间王妃突然晕厥,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冤枉了她,害她如此?”
“为何这样想?”
“这两年经历的事太多,难免担心七哥也要舍我而去。”
“胡思乱想。”萧元驰淡淡道,“不会有那一天。”
“真的?”
萧元驰还未答,殿内又闹腾起来,秋茗来禀:“王妃满床打滚。”
萧元驰那张八风不动的脸顿时变得非常难看。
......
殷皎皎梦到了祖母,缠绵病榻的祖母。
小院里熏满了药香,一踏入,头晕脑涨。
她记得这是她嫁入王府的一个月后,回门那天。
之所以一个月后才回门是因为萧元驰没空。
他统领东都禁军又兼着刑部的差使,找点借口便可整日整日不见人影,左拖右拖,拖了一个月,硬生生把殷皎皎拖成了整个东都宅门里的笑话。
祖母虽病着但也觉察时日不对,便问她是否有事。
殷皎皎自是不讲,只道:“祖母莫担心,我与王爷越发恩爱了。”
祖母闻言便笑:“你不讲我也明白,原以为是块冰,捂一捂也就化了,不想竟是心有所属暗藏他人,青梅竹马的妹妹,论情分论亲疏你都比不得,如何恩爱得了?”
心事被祖母一句话点破,殷皎皎不太高兴。
“那又如何,她反正也是要嫁人的,不日便要出发去西洲,碍不着我们什么事了。”
“这可说不好啊,若你钟情的男子也是个痴情种,一辈子不忘呢?”祖母拉过殷皎皎的手,语重心长,“皎皎,你与旁人不同,在夫家受气能回娘家哭,让娘家做主,你母亲早亡,母族凋零殆尽,天大地大,你连个手足兄姐都没有,日后祖母去了,你爹更不会管你,你啊得自己立得起来。”
殷皎皎怔住。
“祖母你会长命百岁的!”
“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皎皎,即做了王妃着眼不要那么小,要朝前看,没有疼爱那就掌权柄,做个说一不二的王妃,再有个孩子,总能保你一世无忧。”
殷皎皎垂眸:“没有疼爱何来孩子更莫说权柄了。”
祖母默了片刻,突然道:“其实......圣上赐婚一事有不小的隐情,这些日子祖母一直在想,或许那萧元驰对你并非......”
话没说完祖母便晕了过去,至此再没了开口的机会。
殷皎皎哭着喊了无数声祖母也没将人叫醒,七日后的清晨,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祖母!祖母!!”
萧元驰兀一踏入内室,入目便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殷皎皎,但并非如秋茗所说满床打滚,她的呜咽相当安静。
苏正清睨了一眼秋茗,秋茗赶忙看天。
萧元驰缓步走到床前,殷皎皎满头是汗,身子蜷在被子里,嘴里祖母祖母叫个不停,像个走丢的孩子,夫妻一年,这是他头一次见她这样。
相府老太太周氏去世那日,八百里军报传来,他被宫中叫走一夜才归,归来时,老太太已经入殓,殷皎皎呆呆的站在一旁,没哭也没闹。
原来这样伤心吗?
萧元驰挥退众人,待室内安静后才坐于床畔,四下燃着灯,幽幽烛火映出她眼角划过的一行清泪,似有难言的苦楚,萧元驰想了想,伸手抹去。
不料殷皎皎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她闭着眼,嘟囔了句什么,萧元驰俯身听。
她瓮声瓮气:“阿驰。”
这两个字被她喊得凄楚缠绵带着浓浓情意,与她方才昏倒前唤的那声一样。
殷皎皎不常这么叫他,第一次叫是情急,清醒之后便绝口不提,萧元驰自己都甚少听过,倒叫太子听了去。
他冷哼,不由凑得更近了一些。
说时迟,那时快,殷皎皎忽地脸色大变,大吼道:“萧元驰,我杀了你!!!”
旋即,一巴掌挥出!

离得近了,殷皎皎能感受到衣衫下那副坚实紧致的躯体,在军中汉子里,萧元驰不算强壮,但他每一寸肌肉都有极致的力度,矫健非常,有时,他在院中舞长枪,长长一柄枪,又重又粗,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宛若一把轻剑,潇洒极了。
她会捧着脸瞧的目不转睛,瞧得心动不已,她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殷皎皎脸一红,挣扎着就要起来,偏萧元驰臂如铁钳,他不叫她起来。
“我可听不懂。”
“你贤良淑德,当然是......”萧元驰捏住她的腰,将人转了过来,“给夫郎找解语花。”
“啊?”
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殷皎皎心虚着解释。
“我自是不想你身边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女人,只是,你母妃总说开枝散叶,我装聋作哑许多回了。”她皱着鼻子,“你都没夸过我,我还以为你很想要些红袖来添香呢。”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当然了。”她干脆抱住他的腰,腻声道,“王爷,你喜欢什么我就做什么,不要看孙夫人多看看我,好不好?”
顾雪芝身份多,有眼色的叫县主,没心没肺的叫孙夫人,尤其是清宁殿和王府,大都叫她县主,殷皎皎偏不,自顾雪芝丧夫回京,她就一口一个孙夫人,摆明了给人家添堵,拈酸吃醋的小心思从来遮不住。
殷皎皎就是这般喜怒形于色。
她圆脸杏眼,笑的开了嘴角会有一枚小梨涡,撒娇时梨涡最深,盛满了浓情,像只可口的桃子。
可此刻的桃子嘴上撒娇,眼里却无情,或许有实话,但不太多。
萧元驰听在耳里,看在眼里,眸子始终清明,他抚过她的脸颊,粗粝的指尖沿着眉骨向下,游走到那枚梨涡,最终,划到绵软的下巴尖,不客气的往上一提。
“殷皎皎,不论你想做什么,记住一点,不该动的人不能动,不该惹的事不要惹,老老实实做你的王妃,莫要闹出更大的乱子!”
殷皎皎心一沉,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说来说去还是不信她,偏又没证据,只能似是而非的警告一下,让她莫要再惹他的小心肝不开心。
她身子僵住,含了气道:“我一向老实,某些人不惹我,我自是不会惹她!”
“你老实?”
“比好好的孙府不回非要挤在王府的孙夫人老实多了!”
她推开他,自顾自又缩回了角落。
“孙家老宅远在凉州,陛下赐在京城的宅子又未修好,她是奉命暂居,等修好了便会离开。”萧元驰唇线微抿,“不会长留。”
“万一修好了,孙夫人不想走,王爷还能赶她走不成?”
“雪芝不会。”
“你可真信她。”
殷皎皎摆明了油盐不进,萧元驰也懒得再废话,转头看向窗外。
浑蛋,杀千刀的,偏心骗到月亮上去了,以为她还会信顾雪芝早晚会走的鬼话?是啊,不会长留,上辈子,到她死,这位孙夫人都没离开呢。
她愤愤不平,胸口一鼓一鼓,时不时还拿眼刀扫过去,扫一下,扫两下,扫第三下时,她的愤怒被疑惑取代。
方才在宫中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如今离得近了,看仔细些,果真没错。
萧元驰的左脸脸颊有隐隐的红印,大约是上了药,药效显著,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但他生母是回鹘人,天生比中原人色白,萧元驰肤色随母,哪怕是多年征战风吹日晒仍是白的惊人,这红印在别人脸上不明显,在他脸上,还是能看清楚。
是个巴掌印。
殷皎皎大为震惊,天底下竟有如此英雄敢扇萧元驰的巴掌,并且扇到了!
难道是皇帝?
不可能,前些天萧元驰还因献计有功被皇帝嘉奖,赏下好几箱珍宝,人家父慈子孝好着呢。
莫非是季淑妃?
更不可能了,萧元驰是八岁后才被带回宫认季淑妃做母,皇子有专门的宫室居住专门的师傅教养,季淑妃与他的母子关系更多是利益上的牵扯,日常相处非常客气,不可能爆发能动手的矛盾。
可除了爹娘,萧元驰还能不反抗的忍受谁的巴掌?
哦,情人间打闹失手也有可能,这方面她还算有些经验,一次在床第间被萧元驰折腾狠了,她也下意识的挥过巴掌,当然,武功高强的男人不会允许这巴掌挥到底,可若是心尖上的人呢?
殷皎皎顿时没了猜测的兴趣。
多半是因昨日之事,萧元驰没有立刻为顾雪芝出气,两人爆发了争执,推拉间失了手也是有的。
真是活该!
殷皎皎暗暗啐道。
直到回府,两人再无一言,为了不被萧元驰看出更多破绽,她急匆匆下车,一头扎进自己的小院,她亲口讨来的美人们自是跟着她,袅袅娜娜站在院中等吩咐。
“王妃,娘娘赏下的这四位姑娘,不若丢去庄子上吧。”夏兰提议,“您还当真要把她们摆在府里勾搭王爷呀。”
殷皎皎接过秋茗递来的茶水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夏兰这丫头是不能再用了。
她目前虽然还未彻底背叛,但暗搓搓的小动作已经很有不少,变着法的引她和萧元驰冲突不说,还隐约在维护顾雪芝。
上辈子,她害她断了腿失了孩子,殷皎皎恼恨之余就琢磨过,她一人做不得这样的事,背后必有推手,她也曾追查,可还未查出个子丑寅卯,夏兰就在牢中自缢,而她的父母姊妹也在不久之后死于一场大火。
离奇的灭门惨案引来了当地官府介入,调查到最后竟将此案扣到了她的头上,说是她骄横跋扈逼死了贴身婢女,更是为了掩盖真相对婢女全家下杀手,人证物证齐全,打的她毫无招架之力。
此事引得整个东都哗然,相府和王府乃至宫中贵人们无一人替她说话,若不是赐死王妃兹事体大,三五个月都吵不出个结果,她怕是那时就已经死了,根本等不到三个月后,被萧元驰射死。
可见,夏兰不能擅动,拿下她简单,如何摸出背后之人才是麻烦之处。
殷皎皎抿了一口茶。
“夏兰,你跟我多久了?”
“回王妃,我跟着您十六年啦!”
“居然那么久了吗?”殷皎皎望着她,“夏兰,我待你好吗?”
夏兰一怔,她慢慢道:“您待我很好,相府三个姑娘,就数大姑娘您待下人最好,便是下人犯了错,你责罚归责罚却甚少扣月银,岁末的赏,银子也好布匹也好,您也总是多给从不少给,下面的人都说,伺候您是祖坟冒青烟了。”
秋茗也点头附和。
“夏兰姐说的是。”
“听起来我这个主子做的还行。”
“做得很好。”
殷皎皎淡淡笑了:“那么夏兰,你恨我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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