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董天鹏天青的武侠仙侠小说《小律师在古代学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心灵牧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古以来,祸福相依,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遭遇,根本无从得知。现在该怎样对待这个人,自己心里却找不到答案,但是从心底涌起地青松道长负手站立在道观的庭院里,看着远山出神,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叫做董天鹏的人。在他所在的社会里,他的术法是顶级的存在,是可以召唤大神的最高级别的道家术法,就连大神都无法看透这个人,真是难以想象。一种莫名奇妙的悸动,让自己有些忐忑不安。终于要下定决心消灭他在萌芽状态,却又被自己的徒弟舍命相救,看来他是命不该绝啊。轻松道长默默地站立在哪里,想到董天鹏来到这个世界的瞬间所发生的异象,冥冥之中似乎有神灵护佑于他。对于这些不可预知的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纵然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知道这一切。对于董天鹏来说,什么神灵护...
《小律师在古代学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自古以来,祸福相依,这个人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遭遇,根本无从得知。现在该怎样对待这个人,自己心里却找不到答案,但是从心底涌起地青松道长负手站立在道观的庭院里,看着远山出神,他的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叫做董天鹏的人。在他所在的社会里,他的术法是顶级的存在,是可以召唤大神的最高级别的道家术法,就连大神都无法看透这个人,真是难以想象。
一种莫名奇妙的悸动,让自己有些忐忑不安。终于要下定决心消灭他在萌芽状态,却又被自己的徒弟舍命相救,看来他是命不该绝啊。
轻松道长默默地站立在哪里,想到董天鹏来到这个世界的瞬间所发生的异象,冥冥之中似乎有神灵护佑于他。对于这些不可预知的事情,他也是无可奈何,纵然想破了脑袋,也无法知道这一切。
对于董天鹏来说,什么神灵护佑,纯粹是瞎扯,只不过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穿越了时空,来到了另一个未知的生存空间。作为现代人,四维空间的存在早就不是什么神秘的童话,人们经过许多科学论证,完全相信人类之前曾经存在过其他文明。地球毕竟已经存在了四十六亿年,而人类在地球存续的历史长河里,不过是特别短暂的一部分,所以就算是地球上存在过几个生命文明,这一点都不稀奇,只不过这些理论对于青松道长来说,未免就有些太邪乎了。他生存的年代,还是完全的迷信阶段,对于现在的科技一无所知,更不用谈什么宇宙航天了。
就在青松道长沉思的时候,天青脚步轻飘的来到了他的身边,怯怯地问:“师傅,你在想什么呢?”
青松道长听到天青的问话,霍然而醒。平时周围五十丈内,飞花落叶的声音他都可以清晰地听见,今日徒弟走到了身边却没有发现,要是敌人,他此时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看着天青有些灰暗的脸色,有些心疼地问:“天青,你为什么要救他?”
天青想了想,说:“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感觉有一种召唤,冥冥之中让我去救他,所以我就基于最本能的反应,做出了那样的行为,根本没有考虑为什么要去救他。”
青松道长听完这话,哑言无语,这样富有哲理的话,怎么可能是天青这样年纪的孩子说出来的。天意啊,天意,服从天意吧。
对于董天鹏可能带来的危害,自己此时根本就无法预测,更无法向这个孩子讲清楚了。青松道长告诉天青,他的伤还要养几天,注意不要剧烈练功,受伤以后,因祸得福,内力会增长一些,休养期间不要停止内功修炼,天青诺诺答应。
青松道长回到屋里,将董天鹏拍醒。他慢慢睁开眼睛的一霎那间,就看见了眼中闪过一丝历芒的青松,心里不自觉地趟过了一股寒流,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躺在那里,董天鹏有些惊讶,为什么刚才面对着青松会有那样一种战栗的感觉,这绝对不是一种善意,而是充满了杀机。我们有仇吗?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这个世界自己只是刚刚踏入,绝没有一丝恩恩怨怨存在,青松的眼神怎会这样呢?这样的念头在自己的心里只是一瞬间,当然不能表现出来,这一点儿他还是明白利害关系的。暂时不管这些,能活着就是好事,其他的一切都可以重新创造,至于跟这个老道的关系嘛,相信以后自己会处理好的。今日他没有杀自己,以后就会让他永远也下不了手,搞好关系本来就是自己的强项。
董天鹏看着有些疲惫的青松,还以为是救自己累的,所以连连道谢。
“谢谢你了,道长,谢谢,谢谢......”
“不必客气,相见就是有缘,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份。你只是颈椎有些轻度骨折,没什么大碍,只要多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虽然我已经给你接上了错位的骨头,但现在还是比较容易再次错位的。平时你要格外小心,这个受伤的部位没有办法给你打夹板进行固定的。”
对于青松的谆谆教导,董天鹏还是很高兴地。在自己落难的时候,能够遇到这样的救助,心里怎能不充满了感激。
董天鹏对青松的话比较理解,颈椎骨折在这样的年代,能治疗已经是难得的奇迹,自己已经很满足了,固定的事自己如果能动,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在现代社会里,有硬塑做的颈椎固定器具,在这里只有让木匠用软木做了。按照自己的医学知识,颈椎骨折接上后,别的部位应该可以动了,所以,他开始小心地进行尝试。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他完全是孤立的,没有谁的命比自己的更值钱,想不小心都不行。他首先动动手指,哇,能动了,真的能动了,然后是手臂,脚,腿,都能动了,哈哈哈,终于摆脱成为植物人的悲剧了。
看着董天鹏高兴地样子,青松的脸上露出了一些淡淡地笑意,大概是心里也有一些喜悦吧,救人再怎么说也是好事啊。能将这样的部位的骨折治好,对于自己来说,总有一种成就感。
青松嘱咐董天鹏:“你暂时你还不适宜做大幅度的动作,不过你只要能保持颈部的稳定,做一些简单的动作还是可以的。”
听到这个好消息,董天鹏是真的高兴啊。以前的世界里,治病救人那是医院的天职,只要付钱,他们就必须做最好的治疗,用不着感谢那些医生,可是在这里,估计还没有医院这样的公益事业单位,给不给你治病那可是大夫的自由。所以董天鹏此时看着青松,印象立马改变,这可是自己在异界的救命恩人哪,怎么看都是全身上下充满了仙风道骨,满脸洋溢着慈善和蔼,一定要报答他,一定。
这个世界虽然与自己原来的世界不一样,估计治病要钱应该是都一样的。考虑到这里,董天鹏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身上只有点人民币,在这里还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货币呢。
不过再怎么难说的话,还总是要说的,所以他还是问青松:“道长,不知道医疗费是多少?”
青松看着这个有些油滑的异界人,心里还是有些不喜欢,但没有表露出来,不过心里知道彼此是不同世界的人,钱肯定也是不一样的,何况这对于自己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于是淡淡地说:“我不收你的钱,银子对于我来说,根本没有意义。”
董天鹏看着青松,心里说:这真是一个有高风亮节的医生,治病救人不收钱,在自己的生活里还是第一次遇见。听着青松说银子时,他就明白了彼此之间的货币是不一样的。这里是历史上使用的金银作为流通货币,刚才幸亏没有提及人民币,不然可就臭大了。银子,自己是没有的了,只有以后想办法还人情吧。
董天鹏看着青松,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有钱,不过以后我会想办法的。”
青松淡淡地说:“那到不用,你只要好好养伤就可以了。”
“好,就听你的,”董天鹏看着青松的神情,心里知道,大恩不言谢,凭自己的知识,就不信帮上他一点儿忙?慢慢来吧,当务之急还是先养好伤再说。
青松看着董天鹏,对于他的回答很满意,被人信任是很难的,但这个人与自己不过是初见,就能毫不犹豫的信任自己,心里十分高兴。他说:“好好养伤,别的不必多想,我还有事要去忙,待会儿见,”说罢起身离去了。
天青看着师傅离去,转头看着这个与自己有缘的中年人,为他的伤势好转而高兴。
二人刚聊了一会儿话的功夫,天青突然发现董天鹏的表情不对劲,他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尴尬,不禁关切的问:“叔叔,你怎么了?”
董天鹏的脸霎时红透了,这可没法说啊。躺了不知道多久,身体没有感觉的时候,对于排泄没什么反应,现在全身可以动了,突然憋不住了,居然大小便一起跑出来了,这么没面子的事让他怎么说啊。这时候的他也顾不上小心了,一骨碌身,赶紧爬起来,站到了地下,两股温热的物质“唰”地就顺着大腿下来了。
我的天哪,恨不得地上立刻裂开一条缝,让自己可以钻进去,一辈子何曾这样丢过脸啊。由于下床太快,脖子一阵钻心的疼,禁不住哎哟一声,双手迅速的扶住了脖子,心里暗骂:开什么国际玩笑,面子重要还是小命重要,猪啊。
天青吓得一下子扶住了董天鹏,看看没什么大事,鼻子里已经闻到了臭味,当然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认真的对他说:“叔叔,这没有什么,我小时候经常尿裤子呢,更何况你还是病人呢?”
董天鹏一下子被这话噎住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你个小屁孩,气我呢,也顾不上教育他,喊道:“还不快点带路,去找有水的地方?”俩人急急忙忙地窜出了屋子,出门左边不远就是一条小河,银带一般蜿蜒而去。
董天鹏站在河里,好一顿洗啊,要是以前,这衣服早就丢了,可是现在不行啊,这可是原来世界唯一的纪念物了。
洗完了澡,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了。二人回到道观,青松已经做好了饭,白白的大馒头,看起来就有食欲,居然还有炖兔子肉、青菜、豆腐、咸菜、萝卜汤。干部下乡,四菜一汤,呵呵呵,我这待遇还真不错啊。饭间青松只是吃了一点青菜,就不再吃了,看来他是个吃素的家伙。天青与董天鹏倒是没客气,稀哩呼噜地吃了个盘碗朝天。饿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在天青家只不过是喝了一点儿粥,吃了鸡蛋,早就消化掉了,此时吃着野味,感觉分外的香甜。
饭后,董天鹏要来纸笔,按照现代社会硬塑护脖器具画了图样,请求青松找木匠用软木加工一个。当时青松一看这个设计图,眼睛里马上就充满了惊讶,但是并没有说什么,以后时间多的是,慢慢彼此了解吧,叮嘱他好好休息。
这道观里的空房子有五、六间,这几日也没有什么病人,董天鹏就随便找了一间,住下来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道观里静悄悄地,习惯性地去枕头底下摸手机看时间,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已经不是原来的生活了,一切都变了。
走出屋门,见漫天朝霞如一匹绸缎,将红色的染料洒满了人间。林间传来清脆的鸟鸣,婉转动听。天龙山的早晨,雾气蒙蒙,萦绕着山间树林。流动的白雾,如天堂漂浮的云,缥缈神奇。好一派修行的室外桃园啊。
院子里的平台上,盘坐着青松与天青。青松的头顶上有一层水蒸气一样的云状物在盘旋不定,这是不是武打书里描述的三花聚顶呢?没想到青松还是武林高手。
二人练完内功,看到了董天鹏,青松停止了练功,由天青自己继续练习各种功夫。
早饭后,天青下山去找木匠做护脖器具,青松道长与董天鹏坐在院子里品茶聊天,知道了彼此的姓名。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彼此试探了半天,都没有获得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青松道长老于世故,而且云游天下,见闻广博,什么人没有见过,什么鬼域伎俩没有经历过?董天鹏也是社会老滑头,在法律行业里摸打滚爬二十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推搪拿塞也是不一般。董天鹏不是不想坦白,而是怕说了也没有人会相信。
两人胡乱侃了半天,都觉得有些乏味。青松作为强者,早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看着远山,直白地说:“先生,你看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有其根源,不知道你的根在那里?”
董天鹏见青松摊牌了,也不好再隐瞒,只好说:“道长,不是我不肯说实话,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会欺骗于你?只是我的来历有些离奇,连我自己都难以相信。”
青松道长接过话头说:“你是指你被一个红色的怪圈吸进这个世界的事吗?”
董天鹏一听这话,眼珠子差点掉出来,怔怔地看着青松,彻底地傻了。他怎么会知道,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怎会知道?快告诉我,我怎么可以回去?”
其实青松不过是看见了他的一个影像罢了,对于他的一切根本就是一无所知。只不过这一点就足以击溃董天鹏的所有疑惑了,他已经相信这个仙风道骨的道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董天鹏还是不行啊,哪比得了这种江湖老油条。为了能回到过去,他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青松,然后问:“道长,你有什么办法将我送回去呢?”
听完董天鹏的诉说,这个异界的道士也彻底傻了,在另一个世界里,居然还有一个同自己一样的人类存在,他根本就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就连大神都看不出董天鹏的过去,自己凭什么能将他送回去啊?
听着董天鹏的描述,青松知道了另一个世界的各种发展,都不是自己这个社会可以比拟的。那个发达世界的力量将他送到了自己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是不是希望他能推动这里的文明发展呢?如果是那样,这个人就绝对不简单。
青松呆呆地不语,这可将董天鹏急坏了,以为青松不说话是在考虑怎么将他送回去呢,所以也不敢打扰他的思路,只是一脸呆瓜的样子看着这个神奇的道士。
董天鹏傻傻地看着青松,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青松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停地在变换,也不知道在脑子里转了多少个念头,最后决定,走一步算一步吧。最起码他拥有的知识很多是这个世界所没有的,让他心情愉快的留在这个世界,对人类总会有贡献的,也许会是巨大的。考虑到这里,青松道长说:“你能不能回去,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种道法可以试一下。那就是天轮大法,但是这个功法是否存在,我不知道,当今世上只有我师父研究过,好像很难。”
“你师父在哪?我去找他。”
“师父在那里我也不知道,他已经接近半仙之体,在哪里修行没有告诉我。以前有大事的时候,他总会万里传音给我,你只能等待了。”
其实青松道长是欺骗了董天鹏,他的师傅当年确实跟他说过天轮大法,也说过这大法会产生异变,怎样的异变,却没有人知道,与穿越异界是否有关更是无从得知,但是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好。
董天鹏听后默默无语,青松道长安慰他,不要灰心,莫要丧气,世界上所有的奇迹都是人创造出来的。要相信自己,既然能来到这里,必然有离去的途径,慢慢研究,总会有办法的。
董天鹏仔细一想,也对啊,明明要死了,老天却不让自己死,反而将自己送到了这里,是不是让我来做点什么呢?是不是做完了还会放我回去啊?可是我来到这里能做什么呢?我只是一个律师,既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我能为这社会做点什么呢?就算是以前上高中的时候学过数理化,但是走到天边也不怕的道理在这里也不适用啊。我会的东西都需要用电啊,什么电脑、电话、手机、火车、大炮......,这里哪有电啊,妈妈呀,我晕啊......我只有法律学得最好,算是可以拿得出手的,可在这里不过是一纸空文啊。在这落后的地方,根本不可能有成文法的。
我能为这个世界带来什么,现在就想,真是开玩笑,自己连怎么谋生都不知道呢,甭提什么贡献了,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怎么养活自己吧,这才是硬道理啊。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了,天气渐渐变冷了,树上的绿叶慢慢地变黄了。一阵秋风吹来,就会有很多树叶飘落,飘飘洒洒,如同海中的船,起伏不定。
这段时间里,董天鹏心无旁骛,一心练功,从未懈怠,他努力地程度让青松都惊讶不已。青松时不时地教育天青,让他以此为楷模,尽快将武功练到一定地水准,也好及早发挥点用处。
天,渐渐地下雪了,整个大地都是一片银装素裹。这么大的雪,是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大的雪了,他确实喜欢这种洁白的雪,更喜欢那在冰雪中怒放的梅花。点点鲜红,开在雪的世界里,红白相映成趣。
董天鹏自山洞回来之后,再也不过问任何事情,一心一意地就是练武。他的进境很快,可是自己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他却并不知道,他只知道,只要去努力,就会有收获的。
此时,他已经将自己所拥有的武功都练到了娴熟的程度,当然距离出神入化还需要一段很长时间的锤炼,不过现在能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从以前看过的书里,知道凡是武功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很难再前进了,这就是所谓的瓶颈。要打破这种瓶颈,单纯地修炼是不行的,必须到江湖上去闯荡,也许机缘巧合,就会让自己突破这个瓶颈,进入到另一种全新的境界,那时候大概就已经是站在江湖巅峰上的绝顶高手了。
在这段时间里,由于受董天鹏忘我练功的影响,天青也很努力,他的武功也有了很大的进步,不过他现在比较忙,不能像董天鹏那样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一味练功。因为婉娘本身就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现在正是如花盛开的年龄,而且她现在生活也不错,吃得好,穿得好,人自然是更有魅力了。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天天抛头露面出来做生意,有些地痞流氓去捣乱也是正常地,就连那些普普通通的老百姓,也喜欢天天来她这里买菜。并不只是因为婉娘这里的蔬菜价格公道,而是来这里买菜可以看看婉娘这样的大美人,这在感官上也是一种美的享受呀。
地痞流氓捣乱这样的情形,几天就会发生一次,所以,天青不得不经常去维护治安,保护婉娘以及其手下人的安全。如果不能保证手下人的安全,谁还敢跟着你干呀。生意做大的时候,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力做后盾,这一点谁都很清楚,
对于天青,青松也不去管他,反正他的武功已经是一流高手了,再加上刀轮暗器特别厉害,还有董天鹏改造的弯刀,他已经可以在这里横着走了,一般也没人敢再招惹他。
距离新年还有半月的时间,婉娘就让天青给董天鹏与青松捎话,盛情邀请他们去过年。
青松到没有什么特别高兴地,自从他在这里留下之后,年年都是到婉娘家里过年。不过董天鹏却比较兴奋,这毕竟是他来到异界的第一个新年,以前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现在却有些急不可待。
如果不是可以与别人一起过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那种孤独的感觉,他知道。在原来的世界里,他就是离开故乡的人,在私营行业里为人打工,这大概也算是有家难回,有国难投吧。
每逢过年过节,他就会跟几个与他一样的好哥们以及他们的家属一起过。虽然热闹,可是彼此的心里都会感觉缺少了点儿什么,按照自己的理解,这大概就是没有归宿感吧。一颗孤独的心,总是无所归依,就那么在江湖上飘荡着,时间久了,总是会孤独寂寞、身心疲惫地。这种感觉一直伴随着董天鹏,从来未曾消失过......
......
这一段时间婉娘是最忙的了,年底生意最忙,她还要准备过年丰盛的吃用,还得给雇的工人发发工资、再给他们个红包,算是对他们成绩的嘉奖。现在有钱了,做起来虽然有点忙,但是并不累,都是雇人购买制作,有时候都是小丫鬟做。小丫鬟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天青说过的,她聪明能干,跟天青同岁,是婉娘的好帮手。
今日婉娘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给青松送去新年的衣服。往年都是天青去送,这回不用他了,婉娘亲自来送了。她不只是要给青松送衣服,来主要是为董天鹏量量身材的。对于这位特殊的异界来客,她一直很感激他,而且心里还有一种动人心弦的喜欢。这段时间他俩都比较忙,好像有半年没有见了吧,不知道那个让自己心动敬佩的人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了。
婉娘来到了道观,给青松送去了衣服,问:“道长,不知道天青的叔叔在哪里,我想给他做件衣服。”
青松说:“在后院呢,天天就是练功。你去看看吧,那家伙,这几个月除了吃饭以外,简直就是一个木头人了。”
婉娘心里一跳,转身往后院走了,她都忘记了跟青松说再见。一路上她边走边想,那个牵挂的人儿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呢?
来到了后院,她一下子就惊呆了。院子中央有一块磨盘大的冰块,上面盘坐了一个人,一动不动,头上雾气缭绕。他的头发、眉毛上,都是冰花。胡子拉碴的,又长又杂乱,不知道多少时日没有修理了。
婉娘看着这个人,一阵揪心地疼痛立刻传遍了全身。冰天雪地里,别人穿着皮衣都还冷,可他却只穿着如此单薄的夹衣,居然还坐在冰块上。这是怎样让人心疼的一个人啊!
婉娘进来的时候,董天鹏已经快行功圆满了,等他睁开双眼,一下子就被婉娘的魅力惊呆了。不过是几个月不见,婉娘比以前丰润了很多,却没有发胖,身材还是那样苗条,只是容色更加照人了。
“你好,欢迎你来到这里,”董天鹏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道该称呼婉娘什么才是合理的。上次介绍的时候,只知道叫婉娘,总不能自己也称呼婉娘吧。这个称呼里带着一个娘字,称呼起来,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我,我......,我来这里是想给你做一件衣服,快过年了”,婉娘突然感觉脸上一阵发烧,脸色变得像天边的红霞,讷讷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啊,走,去屋里喝杯茶吧,天气太冷了,”董天鹏看着有些瑟瑟的婉娘,大方地说。
婉娘嗯了一声,像蚊子叫一样,幸亏董天鹏武功高强,耳力非凡,不然都听不见。
二人来到了屋子里,董天鹏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就给婉娘到了一杯水,倒完之后,自己这下也有些尴尬了。平时自己根本就不喝茶,只喝水,而且还是冷水。
婉娘看着董天鹏一脸尴尬,笑了一下,说:“我不渴,你快坐吧。你刚才是在练功吗?”
“是的,人不是说吗,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样才叫刻苦,所以没办法啦,我只有学学人家了。”
“不冷吗?”婉娘觉得这个人说话还真有趣,话一到了他的嘴里,就觉得特别有道理,听着就让人感觉舒服。
“冷啊,怎么不冷?只是为了让自己尽快变得强大起来,冷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其实董天鹏此时的功力早就寒暑不侵了,他哪怕什么冷啊,不过在美女面前,他还是喜欢这样开玩笑的。
“就是练功,你也不该那样对待自己啊。”
“谢谢你的关心,我下次注意”,对于别人的好意,董天鹏从来都是感谢的。
“你怎么不刮胡子呢,都有些长了。”
“是有些长了,青松道长给我的那把破刀子我不大会用,总是刮破脸。我怕疼,索性就不刮了,反正也没人看见。等胡子长了,用手拽着,刀子一切,就完事大吉了。”
“要不,我给你刮刮吧。”婉娘鼓足了勇气,看着董天鹏,她多怕他拒绝啊。
“好啊,有人帮我太好了”,董天鹏笑着说,把小刀子找来递给了婉娘。他倒没有想别的,以前理发店的服务员都是年轻的女人。不就是刮刮胡子吗,很正常的。
董天鹏洗了一把脸,就那么湿漉漉地坐在了凳子上,将毛巾围在了脖子上,等着刮脸。
婉娘拿起了小刀子,快要靠近脸部的时候,手却不停地哆嗦。刚才说帮他刮刮胡子,是脱口而出的,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此时有些傻傻地了,以前自己哪给人刮过胡子啊。
婉娘定了定神,鼓足了勇气,将刀子慢慢地贴上了董天鹏的脸颊,轻轻地刮起来。她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慢慢地刮着,生怕不小心刮破了脸。
董天鹏惬意地靠在凳子的靠背上,闭着眼睛,耳边听着唰唰地声音,这感觉比在理发店强多了。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婉娘终于结束了这苦差事。她悄悄甩甩发酸地手臂,拿起毛巾为董天鹏搽干净了脸,仔细端详了一下,效果还算满意。此时这个人显得容光焕发,别有一股吸引人的风度。
这个世界只有铜镜,还只是女人用,没办法了,董天鹏只好用手摸摸,感觉十分光滑,连连称赞说:“嗯,刮得还真不错,最好下回你还能帮我。”
婉娘小声说:“好啊,只要你喜欢。”
董天鹏的心莫名其妙地跳了一下,看着婉娘红红的面庞,微笑着点点头。
“时间不早了,我给你量量衣服的尺寸吧。”
“好的。”
婉娘拿出一根皮绳子,上面有一道道精细的横道,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尺子了吧,照以前的皮尺质量、观感、精密度差得太多了。
婉娘量量身长,脖子,肩膀,最后是腰围。
当婉娘的手臂围上董天鹏的腰部时,就如拥抱一般,他突然抱住了婉娘,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怎么会做出这么无礼的动作来,就是一种本能的冲动,没有任何理由。
婉娘突然一惊,感觉一阵慌乱,想挣扎一下的,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了力气,身子变得软绵绵的。
董天鹏清醒过来之后,心里大为后悔,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赶紧松开了自己的双臂,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原谅我。”
董天鹏松开了手臂,可是婉娘却没有说话,也没有松开手臂,反而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婉娘的动作让董天鹏明白了她的感情,知道她也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他又抱住了她的身子。此时他的鼻子里闻着女人特有的芬芳,感觉她的身子更软绵绵的了。婉娘紧紧地靠在他的胸前,他明显可以感觉出她的心跳,
感觉上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二人才分开,婉娘没有说话,羞怯地快步离开了这个让他心跳的人。
董天鹏站在房间里,静静地回味着这异界之恋的美丽。
......
新年的前一天,青松与董天鹏就去了天青的家里,现在他的家跟以前相比真是大变样了,而且扩建了两个房间。家里家外,秋天都重新粉刷过,焕然一新,走进去给人一种回到家的感觉,看着就舒服。
家里今年准备了很多年货,从来没有过的丰盛。往年过年,婉娘家里都很清苦,只要准备一点儿肉食,就算是年货了。现在可不一样了,有钱了嘛,再加上与心仪的男人一起过年,婉娘的心一直兴奋地跳动着。
她从董天鹏来,眼光就时不时地在他身上转悠,自从上次拥抱之后,自己就感觉身上一直保留着他的气息。
每当两人的眼光碰撞,她就含羞地低头微笑。这情形,就是傻子都明白咋回事了,天青与青松当然不是傻子。
当天青与青松道长出去收拾肉食的时候,婉娘声音细细地说:“鹏哥,我跟你说说经营的事情,行吗?”
“当然可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还没等婉娘问,他又接着说:“你称呼我鹏哥,我很喜欢,以后我就喊你婉儿,好吗?”
“嗯”。
“婉儿,接着说经营的事情吧,我很久也没有听别人说起了,也不知道现在如何了,出什么问题了吗?”
“鹏哥,这一切都是属于你的,我会为你经营好的,你放心吧。”
“说什么呢,不是我的,是你的,你自己的,我可什么也没有干啊。”
“不是的,我真的是为你经营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才有的,当然是你的。”
“婉儿,以后这话不要再说,我只是为你提供了点建议而已,一切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是你自己的,以后你要记住了。”
“我不嘛,”婉娘手捏着衣角,小女孩般害羞的扭着腰身,轻轻地说:“要不,算咱俩的,好吗?”说完这话,婉娘的脸色像是红红的朝霞,低着头不敢看董天鹏。
“你决定吧。”
婉娘的心里想说:鹏哥你真好,将这样大的权力全部交给自己,完全是因为信任以及无私的原因,所以她真的很感谢董天鹏的这番情意,但是终究因为害羞而不能说出来,也怕被他看轻了。
婉娘略略歪了一下头,悄悄看了董天鹏一眼,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无尽的情意,她也看见了董天鹏痴痴看着她的眼神。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两颗寂寞的心终于碰撞出了爱的火花,但是他俩只是痴痴地凝望,谁也没有说话,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董天鹏的脸皮毕竟要厚一些,反正已经抱过她了,现在如果再拉拉手,应该是没有什么吧。想到这里,他伸出了手,轻轻拉住了婉娘白皙柔软的小手。
婉娘心里依旧如雷击一般,心疯狂地跳动着,感觉就要跳出嗓子了,幸好再没有别的动作,不然她非得晕了不可,这都觉得迷迷糊糊的。
董天鹏拉着婉娘纤细的手,能感觉出她的手颤抖得很厉害。他松开婉娘的手,为她将额头的一撮乱发拂好。
此时的婉娘都快晕了,一直沉浸在这难言的温柔里,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过了半天,再也没有动作了,睁眼一看,董天鹏已经坐在了凳子上,喝起茶来。
婉娘觉得害羞死了,轻柔地对董天鹏说:“鹏哥,你真坏,”然后扭头快步走出了房门。
董天鹏看着远去的婉娘,心里涌起了一种温馨的感觉。
这个新年是婉娘多年来最高兴的一年,屋里屋外都是她欢快的身影,还有那柔柔的、迷人的声音。
这个新年,也是董天鹏来到异界的第一个新年。这一年,按照天狼国的历法,正是天元864年。
新年的夜里,几个大人看着天青与小丫鬟媚儿一起放鞭炮,媚儿吓得乱跑乱叫的样子,都充满了家庭的温馨。
媚儿是一个被人贩子拐卖的孤儿,很多年都不知道家的感觉了,现在能跟善良温柔的婉娘在一起,感觉有了家。婉娘就像是自己的母亲一般,什么都惯着她。久别的母爱,让她已经将婉娘当成了自己的亲娘。
青松道长看着这一切,眼睛里雾蒙蒙的。自己早就不知道这种家的感觉了,因为这种感觉离开自己已经很多年了。看着这些年轻的生命在欢乐的跳舞,他的心里充满了慈爱。这是多么奇异的一个组合呀,妻死子散的道士,异界来的董天鹏,孤儿寡母被拐卖的媚儿,命运让这些人走在了一起,都应该好好珍惜。
在新年的这几天,董天鹏才知道自己的计划被婉娘实施得多么完美。
全屯现在有大棚二百座,每一座大棚里面都大半面积种蔬菜,小半面积种植西瓜、香瓜。蔬菜几乎用不着批发,没等到货就被各大饭店直接预定走了,西瓜、香瓜也是如此,县城里有钱的人还真不少。
瓜果不光有钱人要,大饭店也都要,都被他们当做高价菜出现在新年的酒桌上。试想酒足饭饱的时候,来上一片西瓜,那得是多牛的享受啊。
瓜果在冬天里,最受那些大户人家小姐、太太们的喜爱,几乎天天想吃却不一定吃得上。
由于科技含量不高,瓜果的产量不行,所以根本无法满足市场需求。谁要是想要,都得提前几天预定才行。董天鹏想:这样是不行的,以后有时间还是去指导指导他们。
至于调料,现在只有婉娘自己种,别人觉得还是种菜和瓜果利润大,所以没有人选择种植芝麻等调料类作物。不过这样更好,反正现在只是在饭店用,销量也不大,反而更便于控制饭店的加盟与营销。至于饭店连锁方面,暂时不过是二十家加入,都是由李老板与他们打交道,不让加盟户知道婉娘的事情。
在合股分成上,现在李老板一直比较诚实,还真没有看错他。他现在发展也很好,早就不是原来的小饭店了,现在扩大了很大,变成了一座二层包含三十个雅间的大饭店了。
以前听天青讲,他发现香草这东西好像是常吃会有点上瘾,会不会像是现在的孜然,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好好研究它吧。
为了供应肉食,村里有五十家选择了养殖家畜、家禽,供应饭店与县里,效益都还算不错。
现在婉娘旗下有这么多为她赚钱的产业,一天就可以收入六、七百两之多,而一般人家一年有个几十两就可以生活得很好了。这么多钱,婉娘数钱都数得恐惧。
婉娘是很善良的一个女人,她经常帮助村里有困难的人,借钱都不用还。谁家有困难,她知道了肯定去看看,给点钱。村里以及周边的村民都十分尊重她,她现在已经快成了万家生佛的观世音菩萨了。
以前县里还有人欺负婉娘手下的人,甚至有人还想对婉娘图谋不轨,但是等天青在县里乱逛了一圈,拜访完所有的地痞流氓、各帮各派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店里闹事。
董天鹏让婉娘开春后将房子扩建一下,跟屯里说一声,将村北面靠近天龙山的那大片荒地买下来,建造一座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
这座庄园将作为以后自己征战天下的根据地,所以必须要机关重重,美仑美央。这地方还必须要大,以后这里将作为培养嫡系部队的地方,需要很多的房间。如果以后找到了天鹏王朝的武士,这里也将作为他们的中转站。
董天鹏已经决定了征服天下的霸业就从这里开始,石洞里的珠宝暂时养一支具有战斗力的庞大部队一点问题都没有,以后的经费还可以通过战争来获取,根本不必担心军费的问题。
......
春天来了,婉娘按照董天鹏画出的图纸,雇佣了一批技术精良的木匠、瓦匠,进行最初步的建设。机关消息由青松亲自出马,找来了他的好友天机子,负责督造所有关键的地方,务必要将这里建造成铜墙铁壁,而且要可以长住一千人。这些人平时除了参加训练,还可以给婉娘干活,将荒地改造成大棚与耕地,为他们自己种植蔬菜、粮食,自给自足。不然,谁还白养活他们呀。这大概就是商鞅变法时候发明的屯田制吧,他记不清楚了,只知道可以让军队在闲时做农民,耕田种地,战时就是军人,冲锋陷阵。
既然将天龙屯作为自己起兵的根据地,就要培养一批完全属于自己的嫡系军官。不管怎么说,自己穿越到了天龙屯,那就说明自己与这个地方有缘分,所以他决定从本屯选择一批优秀的孩子,从小时候开始培养,这样长大以后才会对自己忠心耿耿。如果他们不尽力,兵败的时候,他们的亲人就会是第一批被皇家屠杀的人。
这里,就是他们的根,他们必须勇敢机智,凡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失败只有全家都死。
将大家的命运都绑在一起,众志成城,才能创造奇迹。带领着一群无敌高手,先征服江湖,再图霸业,何愁大事不成?
利用江湖人,统治江湖,将各帮各派的人员,作为兵员中的军官,至于兵源,一是从各国军队争取,二是从民间招募。只要条件好,有的是当兵的人。
一切先从天龙屯开始,以后再慢慢扩大规模,让战争与经济同步。只有让军人的家属享受很高的待遇,才能排除这些当兵人的后顾之忧,这样他们才能专心打仗。
让战火慢慢燃烧,将饭店、旅店、肉类养殖、蔬菜、瓜果、粮食、运输一起推广下去,还要控制制造业,不能随便制造武器。作为经济命脉的食盐、酒、油、铁、金、银等都要一起控制......。我的天哪,该控制的东西太多了,想想脑瓜都疼,以后得招募一个秘书团,专门负责这些计划的制定,至于法律,就只有自己制订了。原先的法律都在自己的脑海里,随便说说,让别人记录一下就可以了。算啦,该想的东西太多了,暂时还是先考虑怎么建设房屋,怎么培养这些小兵兵吧,那些事情还早呢。
董天鹏让天青写了一个布告,内容就是招募一批儿童,年龄在十岁以下,十天后筛选。被选中者,家属可以将婉娘原来的三成股份改成两成。
这个通知一发布,屯里人立刻争相告知,这么好的事情谁不干呀。有人免费给教育孩子,还可以多得一成股份,屯里人都沸腾了,家里有十岁以下儿童的都早早就报名了。
第一批儿童里,有些很明显已经超过了十岁,董天鹏不得不友好地将它们给劝退了。这些人中,董天鹏只挑选了五十名,让他们每天早晨早早来上学,由聘来的先生教他们念书,下午由天青教授他们武功,中午的伙食由他们自己提供。
看着婉娘的生意越做越大,董天鹏让婉娘又买了几个小丫鬟,帮着她做事,免得累坏了她。
董天鹏每当想起那几个买来的孩子,心里就感觉特别别扭。一合上眼睛,就看见贩卖人口这个扎眼的词语。虽然这个社会买卖人口是光明正大而且合法的,可自己总也无法咋心理上排除这个障碍。人心底的思想观念已经根深蒂固了,怎么可能说改变就改变呢。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买了这些孩子,就等于救了它们,起码这些孩子在自己这里还是有人权的。
自从董天鹏练功大成以来,他的容貌比刚来时年轻了许多,看上去与婉娘差不多。他们二人郎才女貌,倒是很适合的一对。可惜啊,这个世界上很多事不能尽如人愿,相知未必相聚,相聚未必不离,将来的结局谁又会知道呢。
建设庄园的工程在日日进行,董天鹏还是一如既往的练功,什么都不问,什么都暂时不去想。他很明白,自己力量的强大意味着什么,那不仅可以让人信服,让人追随,而且也是为自己的生命多了一些保障,因为在关键的时候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只要自己不死,那就有翻本的机会。
他将雷霆十八刀用弯刀使用出来,威力巨大,但是始终还不能回旋如意。用单刀倒是没问题,但是用弯刀使用,有些招式必须重新修改,这就等于重新创造一套刀法。
雷霆十八刀他用弯刀研究了很多天,最后他决定放弃了,不能钻牛角尖。有时候一些问题想不通的时候,索性就不要去想,放下来,进行冷处理,等以后再想,也许一段时间之后,自己就会豁然而通了呢。现在还是试着练练来自于石洞的吧,也许这些武功能给自己一些启迪。
秘籍上记载的武功共计有六种,一套掌法,一套剑法,一套刀法,一套暗器手法,一套步法,一套内力修炼之法,其中只有内力功法自己早就开始修炼了,其他的还没有时间修炼。
从武功的多样性来分析,这些武功很显然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但是除了内功修炼之法有名称,叫做黄金功法之外,其他的都没有名称。看这些武功的招数,都充满了一种博大的气势,不如就都叫做无敌吧,无敌刀、无敌剑、无敌掌、无敌步、无敌暗器。
董天鹏的脑子里不停地盘旋着无敌刀法的招数,这套刀法虽然没有雷霆十八刀那么威猛,但却胜在刁钻古怪,角度变幻无方,最适合弯刀可长可短的特性。
董天鹏将雷霆刀法与无敌刀法做了一番比较,发现他们各有长处,雷霆刀法最适合在千军万马之中冲杀,而无敌刀法却适合单兵作战。如果二者能融合为一体,那就好了。当然,这只是自己的事情,如果教给别人,还是单独教比较好,因为被教的人的素质是不一样的,不一定适合练习融合的刀法。武功这项技艺,每一种都是博大精深的,只要你能练好一项,一样可以横行天下。
时光冉冉,日子过得飞快,董天鹏使用弯刀一起施展无敌刀法与雷霆十八刀已经很熟练了。在施展的时候,出刀迅速,倏发倏收,瞻之在前,倏忽在后,时左时右,捉摸不定。近攻则手握刀柄,施展雷霆十八刀,取其勇往直前的气势,远攻则使用无敌刀法,取它出其不意的诡秘。这样虽然还不能称其为融合,但是能做到将两种刀法夹杂着使用,这已经是不同凡响地成就了。
这两套刀法掺杂着使用,关键之处就在于怎么掺杂,招与招之间该怎么连接才能配合得默契。只有招式之间互相取长补短,才能让这两套刀法都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说是简单,可做起来就难了。
董天鹏这段时间天天沉浸在刀法的锤炼上,废寝忘食,只有这样结合的刀法才是真正无敌的刀法,纵然不能达到无招胜有招的境界,也算是刀法的至高境界了。
这时候的董天鹏,脑海里只有刀法,别的什么都不想,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历经了艰苦的锤炼,董天鹏终于能将这两种刀法混合使用了。他为两种刀法的每一招都找到了最佳的接力点,创造出了举世无双的混合刀法,命名为乾坤刀法。
董天鹏做到了刀法混合之后,学习无敌剑、无敌掌就更快了。至于无敌步,因为有飘香步做基础,学习得更快,不过他在练习无敌暗器手法的时候,却出现了问题。这种暗器里有一种回旋手法,难度比自己的回旋力量大了很多,特别难掌握,练习的时候自己被飞刀割伤了很多次,最后才醒悟过来,可以用钢珠代替飞刀呀。这次受伤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自大,否则也不会受伤。他明白了,不管你有多强,也要注意安全。安全防范,永远是一个不变的话题。
就在董天鹏勤学苦练刀法的时候,半年已经过去了,庄园早就建成了,婉娘为了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将之命名为天鹏庄园,就等着他决定搬进去的日期了。
婉娘在庄园的一角给青松修建了一座道观,供他修行,并单独为他建成一个独立的单元,有自己的门户,以方便他为周围村子里的人治病。
当董天鹏将所有的武功练习个差不多的时候,就停止了修炼。一旦闲下来,他的脑子就开始了胡思乱想。想到天鹏王朝留下的武功,发现自己修练起来的时候,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而且自己的名字与天鹏王朝的名字居然是一样的,又是他带领着人找到了宝库。这些境遇与自己是那么有缘,难道冥冥之中真的会有一些神秘的联系?对于这些玄妙的东西,他有说不清楚的感觉,尤其是练习了黄金功法之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起来。黄金功法是一种奇怪的功法,自己至今只是弄懂了内力修炼方面的记载,里面还有许多话自己还不曾去认真的研究。
从青松的讲述里可以看出来,对于黄金功法那些晦涩的记录,他只能告诉董天鹏原话,至于具体的意思,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那些不知所云的记录,什么开天眼,内力天地弥合,清升浊降等等,都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
青松不懂的东西,董天鹏却懂不少。开天眼,大概就是佛家所谓的静功达到一定的程度,智慧就能随之增长,人就可以知道一些别人的心理吧。至于别的东西,他还只是隐隐约约地知道一些,却还不能把握。
董天鹏摇摇头,感觉有些疼。算了,不管这些了,反正自己懂的知识很多,以后再慢慢参详吧。
晚霞满天,残阳如血。
松山市郊的松山,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上,行驶着一辆黑色的轿车,车里坐着一个身穿白色体恤衫的中年男人。他的名字叫董天鹏,一个不算是很出名的律师。今日是他参加松山法院庭审的日子,刚刚为一个杀人犯做完了最后一次刑事辩护,无论结果如何,都将与他再无任何关系了。当初接受本案委托的时候,他就不是很情愿,因为代理费太少,大笔的钱被所长用于贿赂法官,当然所长也会赚到很多,唯独亏了他,所以他对于本案的输赢并不在乎。本案既然已经结束了,他也就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对得起任何人了。
一边悠闲地驾驶着车辆,一边随意地听着歌曲,对于律师这个行业,他已经很厌倦了。这个行业太残酷了,不管是什么案件,不管是否有理,都不是最终决定案件输赢的关键,利益的分配与重组才是决定性的,律师不过是一个被法官与律师事务所利用赚钱的工具而已,赢了,皆大欢喜,输了或者是因为受贿等出事了,律师就得背着黑锅,不容易啊,这就是法律服务行业的悲哀。律师是标准的在夹缝里求生存的人,付出与所得根本就不可能相符。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盘山公路上,董天鹏晃晃混沌的脑袋,心里知道,该刹车减速了,前面就是最危险的路段了,边上都是几十米深的山沟了。拐过山脚,他就轻点刹车了,车子却没有丝毫反应,他惊骇欲绝,第一个反应就是刹车失灵了。瞬间他的神经就彻底的麻木了,他心里最清楚刹车失灵意味着什么。颤抖的右脚狠狠地踩住了刹车,车子依然没有任何阻碍的前进着,在人体的应激反应下,他狠打方向盘转向,企图在此速度下利用娴熟的技术度过难关,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车子直直地对着路边的栏杆冲去,没有多大阻碍地就冲出了盘山公路。
他的大脑霎时一片空白。临上车的时候,案件的对方冲着他嘿嘿冷笑的样子突然闪过他的脑海,第一反应就是被对方暗算了,刹车一定是他们破坏的。案件的双方应该都是黑社会分子,接案件的时候所里没有透露丝毫消息,完全是通过开庭自己觉察出来的,现在自己做了双方较量的替罪羊。他恨啊,被所里算计了,如果知道这件案件风险这么大,他一定不会因为两千块钱就干,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律师都一样,风险时刻存在,也永远处在被人算计当中,完全是别人的赚钱机器。
随着车辆无情地飞出盘山路,董天鹏知道,一切努力都在此刻显得是那么苍白,他完全放弃了挣扎。此刻,他的脑子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做律师这么多年,所有经手的案件在眼前飞速的闪过。都以为律师行业有多么高尚,地位有多么高,其实不然。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人做,都有自己不为人知的辛酸。没有办法呀,谁都要生活,都要养家的。别了,我的亲人,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留下我的祝福,希望你们能够在我不在的时候,快乐地生活。
就在董天鹏放弃一切努力,静静等死的瞬间,悬崖上空出现了一个直径两米多的红色光圈,光圈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此时感觉一股神秘的力量,像漩涡一样,凶猛地拉扯着他。随着这股强大的不可阻挡的力量的到来,董天鹏的脑袋被这股力量拽着,撞碎了车门的玻璃,被牵引着飞向空中那个红红光圈的黑洞之中。他在脑袋撞上车窗玻璃的瞬间,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生命里最后的颜色,就是那如血的残阳,以及那红色的怪圈。在做案件的时候,他从不赶尽杀绝,总是为人留下一条路好走。在这个行业里,这已经是难得的好人了。不知道他的这遭遇是幸还是不幸,是不是上天对他的眷顾?
命运的坎坷让他过早的对人生失去了积极追求的意义,让人生里所有的色彩都随波逐流。自己不是圣人,何况还有该自己养活的家人,这一切让自己觉得一直在负重,早已经累了。疲惫、驿动的心,在此刻完全放松了,以后再也不必去为这一切烦心了。
一切,都过去了。多年不能平静的心,在此刻意外的得到了平静。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一切,都是无法违背的宿命。没有恐惧,没有悲哀,他就这样慢慢地、平静地闭上了双眼。死亡有什么可怕,反而会是历尽沧桑之后的一种解脱,让人把一切交给了自然。
人的一生,来时没有任何迹象,是谁来,更是茫无可知,等到离去之时,也一样无法控制。生命就如天边的云,飘飘忽忽,来去如风,捉摸不定。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他幽幽地醒来,不自禁地问自己:“我这是在那里?我死了吗?“
此时的董天鹏浑身酸痛,四肢无力,安静地躺在草地上,连稍微移动一下身体都做不到。此时此刻,眼睛里看见的,是蓝蓝的天空,轻柔的白云,还有身边一些高高的松树,耳边听到的是小鸟的叫声,婉转动听,感觉特别清脆悦耳。听小鸟叫声,可以判断这处山谷应该很大,而且不像是常常来人的样子,不然不会有那么多种不同鸟雀的叫声。要是常常有人来,这些小鸟早就让人猎杀大部分了,还容得它们这样欢快地叫?
这个世界上的人,保护环境做得不咋样,破坏环境却很厉害。就因为这种无节制的开发,导致了众多灾难的发生。
人,从出生就在破坏这个世界,无休止地、贪婪地掠夺各种资源,却从未有一丝悔改,也从来没有为这个世界做点儿什么有意义的事情。贪欲,淹没了一切,包括人性,也在金钱面前显得一文不名。这就是这个世界,一个贪婪无耻地世界,离开了也没有什么不好,怎么又回来了?
躺在这里多久了,董天鹏一点儿也不知道,只记得离开松山法院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吃过饭才走的,不该这么饿呀。难道是已经过去了几天几夜了?这到底是哪里呀?
他使劲地扭转脖子,想看看周围的环境,却不禁发出了一声疼痛的哀叫。疼啊,钻心的疼。脖子骨折了?他努力地想抬起自己的手臂,试图摸一下看看,却无奈地放弃了。全身一点儿劲道都没有,身体里空荡荡的,就如一具不属于自己的空壳。
剧烈的疼痛的代价,是自己看到了周围的景物,这里不像是出事的地方。这里是那里,怎么会跑到这个地方?管他呢,自己还能活着就是一件最好的事,其他的一切等身体可以动弹的时候再研究吧。这时候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恢复体力,不然在这陌生的地方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危险呢。
董天鹏安静地躺在草地上,能感觉出身体下的草很厚,这已经是不错的待遇了。呵呵呵,乐观的他不禁笑了起来。
以前学过气功,总是无法入静,也没觉得有什么用。那时候,病了有医院,那里最好的医生,有疗效最好的药物,什么都不必自己操心,只要付钱就可以了。现在这些距离自己都太遥远了,以前那些气功知识此时显得特别珍贵了。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居然还能有可以用来恢复身体的技能,不能不在心里骄傲一把。知识啊,总没有白学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用得着。
他平静了一下,闭上了眼睛,开始了静功的修炼。当他入静之后,大自然的声音再也不存在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在不停地砰砰作响。不知道躺了多久,才从入静中醒来。试着动弹一下,虽然还不能动,但是却有一种轻松地感觉,也没有开始那么疼了。
正在思考该如何面对当前境地的时候,董天鹏的肚子开始咕噜咕噜地叫起来。饿得不行了,平时一顿饭不吃不觉得饿怎样可怕,现在是真的知道饿的滋味了,觉得胃都直抽抽啊。有人说饿的时候想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会好一些,以前不信,现在试试吧。
董天鹏回忆着离开松山法院的时候,对方当事人那嘿嘿地冷笑,心里已经明白是被他们暗算了,这次如果有幸度过难关,发誓一定要去找到证据,非得弄他个故意杀人不可。不知道出事之后家里怎样,那辆肇事的破车是不是已经被交警队拖走了?那可是唯一的证据啊,老天保佑他们千万给我保存好了,还指望着它给我报仇呢。
就在他思绪飞扬,沉浸在报仇的幻想之中的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了耳内,什么声音?不要是蛇才好。
他努力地扭转头看去,大吃一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一条黑白相间颜色的大蛇,足足有两米多长,正慢悠悠地向着他的身体前进,现在距离自己不过几米远了。我的天哪,一看它那凶恶的样子,就知道是一条大毒蛇,怎么办呢?
在他惊讶的时候,也让他感到怀疑,这个地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蛇呢?这段盘山路并不长,而且树木也没有多少,怎么一切感觉不是原来的地方了呢?突然想起来了,从自己醒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听见车辆的轰鸣声。他的心不自禁地猛烈地跳了起来,这不是自己出车祸的地方。
随着蛇的前进,董天鹏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自己到底在哪里的问题了,还是先管眼前的事情吧,别刚刚有幸逃脱了车祸,却成了蛇的大餐。
眼看着这令人恐怖的家伙慢慢地游到了身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随着蛇的前进,它的头已经搭在了董天鹏的肚子上,感觉一阵阵冷飕飕的凉气,直往心里进啊,太恐怖了。
董天鹏在恐惧地瞬间,突然想起了一本书上记载的一段故事,就是一个逃亡者,利用自己的智慧,成功的躲过了一条盘踞在自己肚子上的蛇的袭击。想到这里,他马上采取了跟那个逃亡者一样的方法:尽最大的力量,将呼吸放慢,越慢越好。他干脆闭上了眼睛,利用静功来减慢呼吸。
因为太阳的照射,董天鹏的身上因为吸收了光能而变得暖融融的。慢慢地,这条蛇爬上了他的肚子,懒洋洋地蜷起了身体,盘在了那里,安静地晒着太阳。
躺在地下的董天鹏,一动也不敢动。幸好是他根本就不能动,否则不知道他还能不能做到一动不动。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太阳光越来越强。一般情况下,阳光强的时候,蛇的体温升高了,它就会去找一个阴凉的地方休息,可是这条蛇却不一样,高温对它没有丝毫影响,它还是跟最初一样,动也不动地盘踞在哪里,一点儿走的意思都没有。
董天鹏的脑瓜上开始流淌出大量的汗水,顺着额角滴答滴答地淌,他很害怕自己突然能动弹了,那可就惨了。
正在他越来越恐惧地时候,大蛇的脑袋啪嗒一声,就垂在他的肚子上了,一丝冰凉的感觉立刻传遍了全身。蛇终于发现了自己是活物,发起了攻击了。完蛋了,完蛋了。董天鹏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这打击,就像突然停止了似地,身体更是僵硬,一点都不能动弹,只有瞪大的眼珠,直勾勾的看着肚子上的蛇头,与蛇一样,动也不动。
这一切不过是瞬间,他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等到发现蛇如同死了一般的时候,董天鹏很是惊讶,这条蛇怎么回事,睡着了?我的天哪,你可别睡着了,快走吧,快走吧,求你了。就在董天鹏心里祈祷的时候,耳边突然又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吓坏了,莫不是又来了一条吧。
在他心神惊惧地时候,猛然发现了一根棍子,将蛇挑起甩了出去。他顾不得脖子的疼痛,努力地转头去看,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站在那里,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他心里暗自庆幸,吉人自有天相啊,关键时刻有贵人相助,哈哈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嘿,兄弟,”董天鹏微笑着向这孩子喊,“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少年默默地看着他,好半天不说话,只是不停地从头到脚打量着他,尔后满脸好奇地问:“叔叔,你是哪里人?刚才你在跟蛇玩?那是你养的蛇?”
董天鹏哈哈大笑:“你这孩子,问的问题这么奇怪,你我难道不是一个地方的人吗?”
少年说:“你跟我一定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穿着打扮的。你这是什么衣服啊,看起来怎么怪怪的?”
董天鹏觉得这孩子真好玩,同时也发现这孩子穿的衣服确实与自己不是同一个年代,他的衣服更像是一件小道袍,我的天,不会真是道袍吧。这是怎么回事?
他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道士吗?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于董天鹏的一连串问话,这少年有条不紊地回答说:“我叫天青,不是道士,只是穿的道袍而已,是用我师父的道袍改的。虽然我不是什么道士,但是我会很多道士的法术。这座山叫天龙山,所以我们的村庄就叫做天龙屯。你是谁啊?是哪里人氏?”
董天鹏说:“我叫董天鹏,是明海市的,去松山市办案经过这里,意外地出了车祸。你知道吗?距离你这里有多远?”
天青听到董天鹏的回答,立马就傻眼了:“叔叔,我们这里从来也没有听说什么明海市啊,而且我们这里的地名也没有这么叫的呀?我们这里称地名为X州、X府、X县、X村、X屯,却没有你说的市。”
董天鹏听天青这样说,一下子就傻眼了,心里在嗵嗵的打鼓,怎么回事?这是什么编制?以前看过中国历史,没有这样的编制呀。哪个朝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呀。是不是跑到蛮荒之地来了?我怎么回家呀,想到这里,也顾不得饿了,赶紧问:“天青,你这里是属于那个国家?”
天青回答说:“这里是天狼国,我们是在国家的最西边,快接近天虎国了。”
董天鹏一听,更傻了,心里念叨:我晕,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还天狼国,难道这里盛产狼吗?那可是很危险的地方。是冥界吗?自己是无神论者,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自己明明没有死啊,怎么会跑到这么个地方来呢?再说,从来也没听说地球上有个什么天狼国啊?
天青一看董天鹏张大嘴巴的古怪样子,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叔叔,你很好玩哎。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呀,现在我们住的周围很多国家,都是天字打头,加上一个动物的名字,诸如天鹿、天马、天狮、天象等等。”
董天鹏一听,很快就明白,这一定是穿越时空了,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世界了,也见不到自己的妻子女儿了,更不用提为自己报仇了。唉,穿越就穿越吧,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是我这是穿越到哪里去了,这得搞明白啊。中国历史上也没有这些国家呀,难道是穿越到别的国家的远古了吗?真晕啊,自己国家的历史还比较熟悉,别的国家的历史是一窍不通啊。
看着董天鹏的样子,天青觉得这个叔叔很有意思,不禁呵呵笑了起来,蹲下身子问:“叔叔,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董天鹏心里这个滋味啊,甭提了,怎么来的,你问我,我问谁啊。总不能说是开轿车来的吧,这个世界还不知道有没有轿车呢,还是装傻吧。想到这里,回答说:“我也不知道啊,以前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名字。天青,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多久了,肚子很饿,能不能先帮我解决一下五脏庙,别的以后咱们再聊,好吗?”
天青好奇的问:“叔叔,什么是五脏庙啊?”
董天鹏郁闷的笑了,天哪,这交流还真是费劲,只有解释一下了,“就是肚子啦,哈哈哈。小伙子,我不能动弹了,怎么办?”
天青听后嘿嘿的乐了,说:“不能动没关系,我背你,”说完,他拽着董天鹏的胳膊,轻松地就将他背在了背上。别看他年纪不大,背着董天鹏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吃力,反而迈开大步,轻松、快速地顺着出山的道路走去。
天青没有感觉什么,可是董天鹏却是疼得龇牙咧嘴。混蛋,也不知道小心点儿,骨折啊。当然,他只能在心里骂,可不敢说出口,这可是他逃离危险的机会,不能因为这点儿痛苦给整没了,忍忍吧,到了医院就好了。
路上天青又提起了刚才董天鹏没有回答的那个问题:“叔叔,你跟那条蛇在干嘛呢?”
“什么呀,我摔倒了,不能动弹,那条蛇就爬上了我的身上晒太阳,就这么回事。”
“你不怕吗?”
“怕呀,怎么不怕,我简直要怕死了,可我有什么办法呢,我不能动弹呀。”
“还以为蛇是你养的,你们在玩呢,后来发现情况不对,你受伤了,所以我才将那条蛇给击毙了。”
......
一路上,董天鹏仔细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道路不是特意开出来的,一定是经常进山的人踩出来的。这里什么树种都有,高矮不一,绝对不是人工种植的。树丛很密集,经常看见不知名的小动物乱窜乱跳,还有很多类似蘑菇的东西。看来这里环境保护意识不错,山林一点儿也没有遭到破坏得迹象。
遇到天青的时候,董天鹏只顾着说话了,反而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蛇口遇险被救的事情,只顾着出去了,还没有向这孩子道谢呢。想到这里,不好意思地说:“天青,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就被那条蛇给整死了。”
“没什么,举手之劳而已。”
“你用什么将那条蛇打死的?”
“用铁砂呀”,说着随手从衣袋里抓出几粒来。
董天鹏一看,当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确实是铁砂,就像是自行车车轴里的铁砂那么大。这么小的暗器,居然能击杀那么大的一条蛇,天青绝对是武林高手啊。这么小的年纪就这么厉害,那他师父不就是飞花摘叶都可杀人的绝世高手吗?我的天,这什么社会啊,还真有武打小说里的绝世高手存在呀。有机会的话,自己也得学学,就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像武打书里说的那样,不轻易外传。想到这里,奉承地说:“天青,你简直就是武林高手啊,你的功夫绝对的厉害。”
“叔叔,我不行的,我师父倒是很厉害。刚才打死那条蛇我是取巧了。那条蛇叫做铁蛇,蛇皮坚硬如铁,我的暗器根本就穿不透它,我是从它的眼睛里将铁砂打进去的。那条蛇很大,它的皮可以制作一件护身的背心。刚才忘记拿了,回头再来取。这山很大,蛇特别多,而且多数都有剧毒,平时根本没有人敢进来这么远。我经常进山采药,不然也不会遇见你的。”
董天鹏这时候才发现天青的腰间有一个小布袋,装着不知什么东西。书上写的采药都是用背篓,天青怎么会是布袋呢?
“天青,你采药怎么不用背篓呢?”
“我只是采师傅需要的药材,都是比较珍贵一些的,体积小,用不着背篓的。”
董天鹏与天青一边走一边聊,倒也忘记了骨折的疼痛,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山林。
回头远远望去,天高云淡,阳光灿烂,这捡回性命的感觉真好啊。前面不远处有一座村庄,烟雾缭绕,看来还能赶上吃中午饭啊。可能是地域的关系,这里总是有些雾气腾腾的,好像是特有的仙气,呵呵呵。
天色总算是大亮了,当第一丝太阳光透过林间的罅隙照射在二人身上的时候,夜里的惊惧随着温度的升高而渐渐远去。
二人简单地吃过早饭,收拾好行装,将单刀背在背上。检查了一下全身的装备,感觉再没有什么妨碍的时候,就来到了悬崖边缘。
董天鹏往下一看,四周的地势一目了然。虽然峡谷不是太深,但是总也有一百多米,最险的就是整个峡谷完全是一个凹谷,像水井一般,除了用绳子将人吊下去之外,绝没有第二条路。
观察了许久,二人无奈地采取攀援而下的办法。董天鹏将绳索拴在了一颗粗大的树木上,各自顺着绳索开始慢慢往下滑。
二人带的绳子大约只有几十米长,没下去多深,绳子就不够用了。董天鹏看看距离谷底还早着呢,只好选择攀援而下。幸好峭壁上灌木丛很多,二人武功又高强,估计顺利下去还是没有问题的。他们将绳子挂在一棵最显眼的红色树叶的树木上,以便回来的时候可以辨认起来方便。
二人确定好攀援的途径之后,就攀着树丛开始了往谷底前进。虽然地势很陡峭,但是这还难不倒轻功不错的二人。
二人顺着悬崖,小心地下降,没用一刻钟就到了谷底。这地方还真挺大,估计方圆足足有五百米。令人奇怪的是,谷底居然没有什么树木,星星点点地有点灌木丛,最扎眼的是周围有很多大石头,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
二人走了一会儿,却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一个不大的水潭,水色碧绿。
天青抓了一块石头,扔了下去,扑通一声,声音有些沉闷,感觉水潭似乎很深。这里有水,可是周围却没有人来过的迹象,就连动物的脚印都没有。这里没有任何生物的痕迹,十分寂静。董天鹏觉得后背凉飕飕的,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按照看过的书里的情节,这里说不定真有宝物,当然也少不了有毒物把守。
董天鹏嘱咐天青:“天青,小心点儿,这个地方十分反常,说不定会有危险。你跟在我侧后,别距离太远。”
“我知道,这个地方死一般的寂静,肯定不是好现象,说不定会有毒蛇猛兽之类。叔叔,你自己也小心点。”
“好,我负责前面的警戒,你负责后面,前后呼应,也好彼此照顾。”
“是,叔叔。”
“把刀拿出来,做好应付外来袭击的准备。好,跟我来吧,不要发出声音。”
“是,叔叔。”
......
二人不再说话,运起真气,小心翼翼地戒备着,然后顺着山壁慢慢地前进。二人走了有两百米元,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继续前进之后,突然发现了一堵很特别的石壁,表面十分平整,上面生有许多青苔,感觉上像是一道石门。
董天鹏用刀小心地砍去一些青苔,上面显示出一些不规则的花纹,细细看来,似乎是画满了符咒。
天青跟着青松,也懂得一点儿玄学,可是他看了半天也没有看懂,这些花纹到底是什么意思,说是符咒,却又不像,但是这些花纹却透着一股邪气。总之,说不出的感觉,就是感到阴森森的。
就在二人用心研究这鬼画符的时候,董天鹏的耳边突然听到了沙沙的声音。他经过了伐毛洗髓之后,耳力特强,五十丈以内,飞花落叶的动静都可以听见。他一拉天青,迅速躲进身边的一块大石头后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很快二人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蛇头,足足有桶口那么粗,正缓缓地从巨石之间探了过来。随着蛇头的出现,一个巨大的黑白相间的蛇身出现在眼前。我的天哪,有十多米长,这蛇得多少年才能长到这样大呀,没有个几百年是肯定不行的。上次那么小的一只都已经刀枪不入了,这只岂不是更厉害。跟它斗,想想都感到绝望,还是琢磨怎么能逃跑才是正经。
二人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试图躲避开这条巨无霸般的家伙,可是这条蛇却一直对着二人的藏身处本来,根本就没有发生方向错误。董天鹏突然想起来了,以前动物世界讲解过啊,蛇不是靠眼睛看东西,而是利用舌头来探测周围的动物。笨,这时候才想起来。
在董天鹏思考的时候,铁蛇已经游到了二人面前,相距不足五米远,逃跑已经来不及了。他立刻举起单刀,还未有动作,那条蛇已经张嘴喷过来一股淡黄色的雾气。董天鹏的第一反应就是:毒气。他一拉天青,迅速闪开。
铁蛇随着二人的身体移动,不停地喷着毒气。二人仗着闪电飘香步,来去如电,蛇根本无法跟上节奏,但是不管二人怎么快速,蛇总是能追着你。
董天鹏看着这条闪电一般快速的蛇,心里知道这样可不行,如果让它再喷下去,不用打就会被毒气毒晕了。
董天鹏喊一声:“天青,我们分开,你注意安全,我们用暗器来收拾它。”
天青的身形往蛇后侧面闪去,他知道蛇最厉害的地方只有尾巴、嘴巴,蛇身部位是它进攻时候威力最少的地方。
现在董天鹏面对着毒蛇,吸引了毒蛇全部的注意力,天青伺机用暗器射击。对于这样的厉害家伙,只有眼睛与嘴巴是可以伤害的,别的地方根本就是刀枪不入的。天青射了这家伙十几飞刀,却连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就像是给它挠痒痒一般。
蛇的嘴巴一开一合,快如闪电,暗器根本就是没用。没办法了,董天鹏只有运起闪电飘风步法,利用来去如风的优势,运起十成内力,不时用单刀狠狠地劈在蛇身上。这样虽然不能对刀枪不入的蛇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在他巨大的内力灌注下,单刀还是在蛇的身上留下了一条条的白印。
董天鹏现在可是有超过五十年内力修为的高手,发出这样强猛的打击,虽然不能砍伤这条蛇,但是刀上灌注的内力,却随着劈砍攻进了蛇的体内,也让这条铁蛇哀痛不已,发狂般的喷着毒气,尾巴挥舞得更急。这家伙似乎是有无穷的力气,打了很久居然还是没有疲倦的迹象。
在董天鹏不停止攻击的时候,天青寻机将铁砂、飞刀一股脑的射向蛇的眼睛、嘴巴。可是这一点作用都没有,这条蛇像是通灵一样,十分狡猾,你射来暗器,它的嘴巴眼睛马上闭上,轻松地甩甩尾巴,就将他们二人逼得到处乱窜。
二人与铁蛇的剧烈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了,天青的内力已经不足了,感觉十分疲惫了。他的内力修为太浅,快支持不住了。董天鹏知道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必须先掩护天青脱身,否则后果不敢想象。
他用力一刀劈在蛇头上,趁着蛇疼痛的时候,用最简短的话大声对天青喊:“快撤退,上悬崖,暗器掩护。”
“不,要走一起走。”
天青知道董天鹏的意思,但是他如何能够怯懦先退?所以表示一起进退,绝不先撤。
董天鹏是既感动,又上火。虽然自己的内力强悍,可是总有消耗尽得时候。现在自己的内力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按照这样的消耗来计算,自己最多还可以坚持半柱香的时间,如果此时不走,恐怕就再也走不了了。不行,必须逃离这里。想到这里,他大喊:“天青,你再不撤我们就都走不了。现在,你必须听我命令,先撤到悬崖上,用暗器掩护我撤退。”
天青还在犹豫,虽然知道自己在这里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抛弃伙伴却不是他的性格。他的年纪是小了点儿,但是涉及大节之时,却毫不含糊,哪怕舍弃生命,也绝不会独自逃走。
董天鹏看着犹豫的天青,大吼一声:“笨蛋,快走,我快挺不住了,快到悬崖上掩护我撤退,快点。”
天青知道,董天鹏的内力修为与他根本就没有可比性,而且经验也比他强。从刚才的攻击就可以看出来。
董天鹏大喊一声:“快走”,然后运起内力,冲向蛇的脖子,猛地就是一刀,巨大的力量让这条蛇翻滚不已。
此时,天青再也不敢犹豫了,因为他已经发现董天鹏的内力消耗得太多了,再犹豫下去,恐怕二人真的就葬身蛇腹了。他运起全身内力,一招一鹤冲天,身形如射出去的箭,迅速向着悬崖上冲去。看他急如闪电的身影,董天鹏笑了。
就在铁蛇被攻击的时候,它张嘴向董天鹏喷出了一股毒气,同时身体翻滚之间,尾巴却迅捷无伦的抽向了射出去的天青,猛地击在了他的后背上。天青飞起的身体立刻就被抽了下来,扑通栽落在地上,距离蛇口不过一米远。
看着天青在一瞬间被击落,董天鹏惊骇欲绝,狂吼一声,闪电飘风运到极致,如一道闪电,迅速地插在天青与铁蛇之间,奋起全力,一刀直直的劈在了蛇头上。巨大的内力将蛇劈得直接飞了出去,他探手抓起天青,大喝一声:“走”,就将天青尽可能远地向着悬崖高处的一棵小树抛去。这么高铁蛇是爬不上去的,这让他放心不少。
其实天青只是后背受击,被打晕了。他身上穿着刀枪不入的背心,虽然打击的力量很大,但这神奇的背心是刀枪不入的,自然具有一种卸力功能,对天青造成的伤害虽然不少,却没有生命危险。
天青刚被甩上了山崖,铁蛇就被刚才的疼痛激发了野性,它掉过头来,再也不躲避董天鹏的招式,采取了强打硬攻的方式,迫使董天鹏不得不每一招都用出全力。
这条蛇不知道生存了多少年,大概已经到了通灵的境界,它这样强攻,很明显是利用自身刀枪不入的优势,迫使董天鹏无法躲避。再说董天鹏的内力已经消耗得很多了,尤其是刚才为了救天青,他已经快不行了。这条蛇如果再继续打下去,估计用不了多大一会儿,董天鹏就彻底完蛋了。
董天鹏的内力在一分分的消失,必须赶快走了,再不走就只有做这条蛇的午餐了。他把残存的内力全部激发出来,运起雷霆十八刀,一时间狂烈的杀气充斥了整个山谷。通过伐毛洗髓,他的内力已经相当强劲,达到了超一流高手的境界。现在全力以赴,刚猛的威势尽显风采,眼睛里也是金芒暴射,他已经决定生死成败在此一举。他大吼一声,雷霆十八刀第把招一往无前,猛的斩向蛇头。
毒蛇现在也被激怒了,一点儿不退,也是猛烈攻击,谁也不给谁逃跑的机会。
董天鹏运起雷霆十八刀,刀刀绝情,丝毫不给敌人留任何退路,也不给自己留退路。
铁蛇也是急眼了,根本就不管董天鹏的刀劈向那里,它就是不停的追着董天鹏咬,追着用尾巴扫。
雷霆十八刀,刀刀绝命,刀刀全力,铁蛇被收拾得很惨,但是仗着刀枪不入,虽然剧痛,但是却丝毫不退。
董天鹏的雷霆十八刀马上就使到最后一招了,如果还不能让铁蛇后退,自己根本就不会有机会撤退了。他暴喝一声,运起全身内力,孤注一掷,发出了最后一招,一去不回,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一道白光,冲向刀枪不入的铁蛇。终于将铁蛇砍得飞向了一边,半天也不动弹了,董天鹏心里一放松,可怕的事情终于来临了。雷霆十八刀用到最后,会消耗掉全身内力,会有短暂的停顿,那就是最危险的时候。可是现在的董天鹏不只是身形停顿了,而且他的内力一点儿都没有了,一动都不能动了。
他心里一阵狂震,我的天哪,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铁蛇也被他最后一招一去不回震得全身发麻,无法动弹,他自己也是无法动弹了。
一条蛇,一个人,相距十米,互相瞪着眼,还有一个挂在悬崖上,这是一幅怎样的图案啊。
静静地,没有任何声音,谁先恢复力气,谁就可以生存。铁蛇虽然可以刀枪不入,但是它也有弱点,那就是眼睛、嘴巴,一样会被杀死的。
一条蛇,一个人,就这样默默地对视着。
董天鹏这个着急啊,不知道事情的结果竟然是这样。他快速的运气,争取每一分恢复的机会。时间慢慢地过去了很久,董天鹏发现铁蛇慢慢地能动弹了,不好。他心里一凉,铁蛇比他恢复得快,看来今日注定要命绝此地了。刹那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灵,雷霆十八刀在脑海里如电影一般,一幕幕的闪过。每一招的优点、缺点都像是放慢了速度,看得清清楚楚。瞬间的顿悟,让他找到了雷霆十八刀中每一招之间的联系,只要将每一招的出招角度稍稍修改一下,就能如行云流水一般招招相连,生生不息。他一阵狂喜,这才是真正无敌的刀法啊,不知道今日能不能将它带回去告诉青松与天青。
看着铁蛇渐渐活动的身体,慢慢地向他游过来,他拼尽全力聚气,就在蛇头向他咬来的时候,他也终于能发出一点儿内力了,将雷霆十八刀用了出来。事情不妙的是,铁蛇比他恢复得快,也比他恢复的体力多。
董天鹏已经不敢跟铁蛇硬碰硬的干了,他完全采取游斗的方式,慢慢争取多恢复体力,必须逃跑,不然俩人都得死。就在他觉得恢复一些足够逃跑的内力的时候,大吼一声,发出了一招义无反顾,将铁蛇劈飞,身形迅捷的扑向了悬崖。铁蛇身躯猛转,追着他就去了。在他扑上悬崖的一瞬间,铁蛇也咬住了他的裤腿。他毫不犹豫的挥刀就将裤腿连着一大块皮都斩了下来,借着疼痛激发的力量,迅速向着悬崖爬升。
到了天青的地方,一把抓起,趁着尚有内力,不顾一切的向上爬升。抓到绳子之后,他将天青用绳子绑在自己身上,依靠绳子的力量,艰难地爬上了悬崖。
董天鹏到了悬崖顶上,立刻开始检查天青的伤势。天青伤得还真是不轻,铁蛇的一击将他打得背过气去了。他啪的一掌击在天青的命门穴上,输出了自己最后一点儿内力。
天青终于醒了过来,董天鹏嘴巴张张,发出微弱的声音,告诉他快走,不要管他,就晕了过去。可天青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他不知道那条蛇是否能从谷底窜上来,所以没有丝毫犹豫,马上将董天鹏背到了身上,拔腿就走,什么东西都没有带。
论起果断精神,董天鹏远远比不上天青,天青是元帅之才,董天鹏只适合做一个军师。
天青毫不犹豫地背着董天鹏一路狂奔狂奔,他不知道董天鹏伤得怎样,但肯定不轻,不是他所能治疗的,所以他根本就不去浪费时间检查,迅速离去,回道观找师傅,为董天鹏得到最准确的治疗赢得时间。
天青一鼓作气,飞奔回道观。刚进道观,心里一放松,身形踉踉跄跄的就冲进了青松的卧室,只来得及喊了一声:铁蛇,就昏过去了。一路毫不停息的狂奔,内力已经消耗殆尽了,再加上他在谷底也吸进了不少毒气,一路上全凭着坚强的意志力支持着他。见到青松之后,再也无法坚持了。
青松看着他俩满脸泛起的黑丝,大吃一惊,心里暗道:中毒了,铁蛇的毒,立刻一手牵住一个,把脉之后,确定是铁蛇的毒无疑。铁蛇的毒虽然很厉害,但是由于二人本身是内力不错的人,身体自然有抑制毒素的功能。纵然如此,时间一久也是很难祛除的。
青松马上给每人服用了一粒去毒丹,暂时压抑住毒性发作,然后去病人房间,找了一个灵巧的村民,给他十两银子,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去采购两大桶陈醋,两口大锅,自己则迅速地用石头搭起了两座炉灶。
青松在天龙屯是很有威信的,治病救人多数不要钱,很多时候还搭上药物。村里多少人想报答他,可是却苦无机会,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所以村里人用最快的速度,将最好的醋与锅送来了。
村民帮着青松道长将大锅支起,把陈醋倒进大锅,在锅上架起木方,开始烧火加热,待冒出蒸气之后,将二人扒光衣服,盘坐在那上面,让蒸气慢慢熏烤身体,以达到祛毒的效果。
时间慢慢地过去了,蒸气中的两个人也渐渐地有了知觉,开始能自己本能的运行真气了,疗伤快了很多。
董天鹏自从让天青快走之后,就再也不能保持清醒,他在深谷里呆得太久了,中毒也比天青深了很多,他只觉得身体一阵阵的发烧,就像是重感冒一般。这里没有退烧的西药,所以药物的药力发挥很慢,纵然醋气会蒸出毒气,但是也不会像西药那么快。
阵阵灼烧,让董天鹏在恢复了一点儿知觉的同时,脑子却更加混乱。我这是在那里?一座现代的城市,晚霞如血一样的黄昏,干净宽阔的马路边的步道街上,对面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平静的告诉他:我们有缘无份,分手吧。这个女孩是谁,怎么如此熟悉?淡淡浮现的面容却看不清楚,一切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
想到这里,董天鹏的心里猛然一痛,就像是千根针刺在心。原来,那就是自己一生不能忘记的初恋,藏在心底永远也不敢去触动的初恋,那是他最疼的地方。这时候没有想起自己善良的妻子,却想起了初恋的情人。他心里一阵阵刺痛,情绪变化得难以控制,他已经徘徊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了。
一丝鲜血,顺着他的嘴角缓缓淌下,那是怎样的痛啊,年年月月日日,一直不停地啃噬着他的心。他不能不恨她,恨她离开贫穷的乡村就忘记了一切,抛弃了最真的情义。他离开了家乡,踏上了海轮,抛弃了所有的一切,带着一身的寂寞与孤独,一个人进入了风雪凄美的明海市。仰天大笑出门去,自此人间无情意。
痛苦的风,总是不停地吹着,历尽艰险,饱受苦难......,董天鹏嘴边的鲜血越淌越多。
青松道长看着他徘徊在走火入魔的边缘,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唯有期望老天保佑他自己快点儿醒悟过来,否则......
董天鹏的思绪无法控制的放飞,眼前的情景慢慢地滑过,时间已经定格在二十年后,他突然与初恋的情人在虚拟里重逢,柔情蜜意不过两个月,却再次出现了无法弥合的伤痛,她还是决定放弃了爱,哪怕是一场虚拟的爱恋都不愿意再付出。
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尤其是感情,永远经不住岁月沧桑的侵蚀。格格不入的摩擦,终于让他再次品尝了相思的痛苦。她选择了不再用爱说话,只用兄妹的情义来延续这段不可定义的感情。他很痛苦,曾经的海誓山盟,不过是春梦一场。他不知道该怎样对待这一生最爱的人,更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还会有他?若有若无的情义,如一杯毒酒,糜烂了他的心脏。执子之手,与子皆老的童话距离他越来越远了,他的一生,不得不注定了演绎悲伤传奇的结局。
想着这些,董天鹏嘴边的鲜血流淌的更快。青松的眼睛里流露出无法控制的绝望,谁能阻止这悲剧?谁?老天啊,快救救这个传奇的人吧......
董天鹏的眼前已经是模糊不清了,内力在奇经八脉里乱窜,他已经不能控制的踏进了走火入魔的悲剧。虚拟里的最后一刻,他留下了一段话,算是作为自己留给那个世界里那个人的最后一篇文字:留住天涯人留不住天涯心梦魂里那朵枯萎的悲伤的玫瑰被无情的镌刻在宿命中相思的墓碑曾经天长地久永不分离的誓言化成暗夜里的飞雪毫无眷恋的飘飘而去青梅竹马的恋人依然娇媚的容颜总想忘记却永远清晰的刻画在痛楚的心上疲惫憔悴的无所归依的流浪再也难以承载想你缱绻后决绝的刺心的痛面对无法保留相爱权利的借口我安静地躺在满地残红的湿润里我累了伤了爱了恨了一切都是那么无助的苍白的颜色爱情的心脆弱得经不起丝毫伤害破裂的碎片再也刺不痛麻木的神经命中注定这缘分是一个错误的相遇让美丽的誓言将我再一次杀死现实里我悲痛莫名难以承受我再也无法面对你无情的笑容痴心等待历经多少彻夜难眠的煎熬终究换不回你爱的重生的感动我倒在你曾经信誓旦旦不离不弃的谎言里带着被践踏后满目疮痍的所谓爱情游离在空虚冷漠虚情假意的时空让我回到梦里回到爱情飘零却灿烂无邪的最初任往昔缠绵的温柔慢慢地将自己埋葬在寂寞无人的天堂曲已终人已散一缕余香在红尘里默默地萦绕心间
董天鹏的心里知道自己已经不能控制内力的运行了,他完全放弃了挣扎。全身的热血狂热的自我奔行,没有规律,没有控制,一切都在随意当中。毁灭吧,让一切痛苦就此终止吧。我本独自行,依然独向风。没有意识,没有丝毫挣扎的董天鹏的体内,狂猛运行的血液的热度越来越高,原先伐毛洗髓的药物之力却在现在完全被发挥出来了,只是已经脱离了控制,就连武功绝顶的青松道长,买你对这这一切也是束手无策。眼看着一代奇才就要如巨星陨落,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青松的心里充满了悲哀。如果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何必去为他增长功力呢?也许做一个普通人他会更幸福,活得更长久一些。青松不停地自责,他无法原谅自己的鲁莽。
董天鹏的意识奇迹般的恢复了一些,眼睛里却是渐渐远去的恋人的背影,他的心一阵阵剧烈的刺痛,一股鲜血随着这剧痛喷溅而出。也许是苍天意外的眷顾,董天鹏的此口鲜血喷出,心里反而有了一种舒服的感觉,气息也渐渐地增强了许多,脸上痛苦的表情也消淡了不少。
冥冥之间,自有因缘际和,就是那个令他痛苦一生的人,在最后的一瞬间却无意救了他。不知道该恨她,还是该感谢她。他很清楚的知道,她也有不得已。她一直是理智的,她也一样无法抗拒命运的安排。他知道,彼此都是彼此的初恋,没有谁能忘记自己的初恋。彼此都知道,哪怕就是现在,都还一样深爱着对方。可惜,情定三生石,无缘牵手行;黄粱一梦里,化蝶双飞去。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宿命,没有谁能够改变,就是因为知道这些,所以他随后喷出的那口血,却是受伤后压抑的淤血。
他初次与铁蛇这样的顶级高手搏斗,完全凭着一种豪勇之气支持着,才能幸存下来,但是反噬的内力却伤害了他的身体,他只顾逃跑,没有及时疏通阻塞的筋脉,导致淤血压抑在体内,阻碍了内力的正常运行。就在不能避免的死亡就要来临之时,他却幸运地喷出了那些淤血,让阻碍的筋脉畅通无阻。虽然筋脉有些受伤,但却是可以通过疗养来恢复的。命运之神不知道为什么又再一次眷顾了他,这让他自己都不能理解。难道是冥冥之中,自己最深爱的那个人,在为自己祝福吗?
青松看着董天鹏的气色自喷出血后反而好了很多,手指一搭他的脉搏,跳动有力,隐隐比未受伤之前更强,这真是异数。也许真是上天的垂怜,他毕竟是来自于异界的神奇的人,就算一切都无法解释,在他身上也没有什么可奇怪的。
时间过得太慢了,青松看着这两个正在逼毒的人,心里时忧时喜。天青倒是没有什么事情,一直在平静地逼毒,只有董天鹏,身上却总是怪异。在这种情形下,别人早就死了八百遍了,他非但没死,反而内力有些增长,真是怪物。
青松不时地给他把把脉,以免再出现异状,他的心里素质还算是好的,不然早就垮了。就在慢慢逼毒的漫长过程当中,青松道长突然发现董天鹏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仿佛经受着很大的痛苦。一把脉,觉得他的气息奔腾不已,只是真气运行的路线有些偏差,青松都不知道该怎样了。通常情况下,只要用真气给他捋顺一下就可以了,可是对于这个怪物,他的确不敢轻举妄动,谁知道会不会帮了倒忙啊,还真是伤脑筋。
慢慢地天青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脸上有些倦色,那倒没有什么关系,加加营养,吃点药调理几天就好了。时间该差不多了,青松将天青从锅上搬下来,放进卧室的床上,让他保持原来的姿势继续运行真气疗毒。至于董天鹏,只好采取放任态度了。
三个时辰过去了,已经到了晚上了,天青早就清醒了,董天鹏的脸色也好了很多。在这漫长的逼毒过程当中,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经历了怎样的危险。在与铁蛇战斗时候,他悟透了雷霆十八刀的精髓,可是一直没有时间将他们稳固下来。从走火入魔以后,他奇迹般的又自己从走火入魔里逃了出来,身历死劫,却让他在正常后进入了雷霆十八刀的改进当中。这刀法之所以有缺点,是因为出刀的角度不是最好的,每一招略微修改一下,威力就会大了很多。就算是用出了最后一招一去不回,也没有什么关系。他将这招的出刀方式修改为弧形出刀,加大出刀力度,然后运用回旋之力,冲破阻碍后正好可以用第一招义无反顾相接,这样就能招招相连,环环相扣了。如果利用他设计的弯刀,根据可长可短的性质,完全能控制打击范围,那么更可以轻松地控制战斗场面。当然这是物质特性的问题,这个世界是没有人懂的。
深夜,董天鹏终于醒了过来,青松道长看着劫后余生的他,心里充满了敬佩。这样都不死,真是强悍的变态啊。
“有吃的吗?饿死了。”这话一下子就让青松愕然了,这什么人啊?
这就是董天鹏醒来后的第一句话,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就知道吃。董天鹏不说还好点儿,一说天青的肚子马上咕咕叫了。青松去拿来早就凉透了的馒头,就着咸菜,三个人大吃了一顿,饿了什么东西都是香的。
青松道长自他们回来,哪有时间想吃的问题,就连这馒头,还是中午剩下来的。他们总算是都度过了危险期了,青松道长这才感觉疲倦得一点儿都不想动,责令他们马上睡觉,不管有什么事情都必须明天再说。
好好大睡了一场,天青与董天鹏都恢复了精神,跟青松说起了深谷里的遭遇,让青松惊讶不已。这俩臭小子,还真能找到好地方。能有这样年限的铁蛇守卫,一般都会有宝物存在,就算没有宝物,怎么也能混点好东西回来吧。三人经过一通热烈的讨论,决定再去探险,但是必须准备得更充分一些。
聊完了这些传奇,董天鹏给二人讲解了雷霆十八刀的缺点,并将自己修改后的刀法教给了他们。
试着练习的青松一脸惊骇,这个异界的人创造了怎样的奇迹啊。这套刀法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年代,也不知道创造了多少英雄传奇,到了这里,却满是缺点,还真是缺点,你不服都不行。修改后的刀法比以前的犀利了很多,但是却没有以前的堂堂正正,也许是走了偏锋吧。不管怎样,修改后的刀法确实是无与伦比的狂猛,而且克服了使完后必须停顿的缺憾,这就是最大的进步。董天鹏建议打造三把弯刀,配上钢链,那样就更完美了。
暗器手法彼此都练习得差不多了,可以使用开锋的飞刀了。考虑到旋转飞轮适合群殴的缺点,决定以后将它用毒液浸泡,用蛇皮手套发射,分成有毒无毒两种,让这暗器彻底变成让敌人恐怖的噩梦。
在这段休整的时间里,董天鹏一直在研究怎样用最快最安全的方式将那条铁蛇杀死,可算是殚精竭虑,居然让他想起了炸药。其实炸药的制法最简单,不过是一些硝石、硫磺、木炭而已。这些原料在哪个世界里都是不会缺的,毕竟生存的都是同一个地球。他让天青去屯里搜集了一些,自己再做实验。
董天鹏的每一次实验都是小心翼翼地,他可没有人家诺贝尔的勇气。自己才刚刚成为武林高手,还没有在江湖上威风呢,怕死着呢。他用这些原料制成了手雷的样子,火药里掺杂着大量的钢针,用陶罐装着,点着了引线扔出去,就是手榴弹,效果还不错。当然,这又让天青与轻松惊讶了一次。这玩意太霸道了,管你什么高手,谁被炸着了也是完蛋,这就是董天鹏实验时候,用一个小山包被炸没了的场面,给予这二人的震撼。
时光飞快,转眼已经过去十天了,董天鹏彻底恢复了。三人开始准备进山的东西,打算将山谷的秘密彻底的解开,看看到底是什么宝物让这么大个的铁蛇守护。
江小芸等人走在去兰陵的路上,虽然现在是黑夜,但有董天鹏这样的超级大保镖,他心里一点儿也不害怕。
一路上,他们挟着击败魔剑东方剑与巨灵掌田横的余威,坦然地前进着,沿途虽然发现了几波人马在暗中进行窥探,但终究再没有人敢出来惹是生非。这就是强者的风范,无敌的感觉就是这般过瘾,正是这种感觉,让董天鹏的心里激动万分。
无敌强者是一种什么感觉,董天鹏在原来的世界里是从来没有享受过的,那个世界留给他的纪念只有太多的悲伤。每每想起,心里总是会剧烈地刺痛。那些难以忘记的人,那些不能忘却的记忆,就这样盘踞在他内心最脆弱的地方,永远地啃噬着他痛苦的灵魂。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缓解这种痛楚,这种痛的感觉一直包围着他那孤独的灵魂,让他对那个世界充满了痛恨与鄙视。
随着部队不停前进的脚步,他的思绪飞扬。自己已经是穿越后的强者了,再也不是最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弱者,他心里不停地呐喊着:我要征服这个世界,我要让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存在而精彩。
董天鹏兴奋地想着自己的心事,决定忘记过去的一切,就当自己从未在那个世界上存在过。自己原本就是这个世界中的一员,现在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让自己活得有尊严,做一只浴火重生的火凤凰,让红红的战火,燃烧着整个世界。他只顾想着心事,就连江小芸跟他说了些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嗯嗯啊啊地大踏步向前进。
他心里想着自己的心事,那双能在黑暗中看清事物的双眼,熠熠闪光,很清楚地看到了那些士兵们脸上颓废的表情。激战、恐惧、劳累,让这些士兵们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创伤,他们现在已经极度疲乏了。
看着士兵们如此模样,董天鹏心里一阵伤感。谁没有父母妻儿啊,那些死去的战士的家人,此时还在翘首期盼他们回家吧。他们怎知道自己最亲的人,此时已经魂归天国,再也回不去家了。想着这些,董天鹏的心里感觉十分疼痛,那些正在翘首而盼战士的家属跟自己的亲人将会是一样的悲伤。死者已矣,活着的还要继续活下去,继续去奋斗。既然如此,就决不能让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再这样颓废下去,必须让他们打起精神,勇敢地活着。
董天鹏思考着这些问题的时候,脚步却越走越快,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列。压抑着地感伤情绪,让他感觉特别憋闷,胸部似乎是压着一座大山一般,喘不过起来。他需要发泄,必须发泄出来,所以他霍然转身,昂起头发出了一声龙吟般地长啸,随着啸声,寂静地黑夜里顿时响起了一阵轰隆隆地剧震,就像是**中的迅雷,瞬间就响遍了方圆几十里的范围。这种壮烈的狂吼,把所有人都震得呆了。
长啸之声,充满了壮烈地杀伐之气,让战士们的心里涌起了一股强烈地壮志豪情。死,怕什么,二十年后,老子又是好汉一条。
长啸声歇,余音还在袅袅不绝,董天鹏感觉心里舒畅了不少。为了调动起战士们的精神,他转身面对着这些幸存的战士,大吼一声:“战士们,刚才的战斗你们怕了吗?”
所有的人都被他刚才的啸声引得心潮澎湃,而且刚刚还经历了生死边缘的徘徊,心里反而不再那么惧怕死亡了,所以他们一齐大声喊道:“我们不怕,不怕,不怕......”
这些从心里发出的吼声,震动了四野,惊起了无数的宿鸟,嘎嘎地叫着,迅速地消失于天边的黑暗里。就连那些还在暗中窥探的江湖人,此时亦被刚才充满了无穷杀气的啸声给镇住了,还以为是董天鹏发现了他们,意图杀光他们呢,所以急急作鸟兽散了。
“好,这才是真正的军人,希望你们永远记住了:你们是军人,军人是有军魂的。敌人可以毁灭你的生命,却不能毁灭你们的尊严。跟我喊:军魂无敌,无敌军魂。”
“军魂无敌,无敌军魂......”,此时这些劫后余生的士兵最需要的,就是一种信仰,一种无所畏惧地信仰。他们对救了自己的恩人,内心里充满了虔诚地崇拜,他就是自己的偶像,是自己毕生追求的境界,董天鹏此时正是充当了这样散发着耀眼光辉的领袖。谁没有年轻的时候?谁不曾热血沸腾过?这些人都是年轻的生命,现在正是人生色彩绽放得最美丽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够产生共鸣。他们在董天鹏的鼓励下,已经完全走出了刚才残酷战斗留下的阴影,现在一个个已经都精神饱满,斗志昂扬,随时可以对付来自任何方式的攻打。
“走”,董天鹏一挥手,转身大踏步前进,再不回头。
后面所有的人,在明月教四大弟子的率领下,自动排列成纵队队形,跟在后面,步伐异样整齐地前进。
一路上除了军靴踏踏地脚步声,再也没有任何其他声音,这些人在夜色下宛如一队无声的幽灵战士,迅速地向着兰陵关前进。
现在这个世界,充满了混乱,朝廷昏庸无道,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老百姓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国家没有任何成文的法律,只是皇帝的诏令、各级官员的规定,把法律置于神秘地氛围,让人们对此无所适从,所以当官的随便说一句话就可以当做法律来实施。整个社会没有一定的法制秩序,让人们对法律充满了神秘地色彩,不知道该怎样去遵守。人们连遵守什么都不知道,天天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可以想象老百姓的生活是怎样的艰难,活得是如何地没有尊严。就连这些保家卫国的战士,也没有什么应得的地位,更没有什么特殊的保护,统治者征服他人的炮灰。他们只有一点儿可怜的津贴,仅仅可以维持自己的生活,更甭提照顾家属了。
那个时候连婚姻法都没有,对军婚没有特殊的保护,导致许多军人当兵之后,自己的妻子却成了别人的玩物,被人欺凌,被人霸占,惨啊。所以军队里很多人都当了逃兵,不是他们没有国家荣誉感,而是国家没有尊重他们,没有善待他们,当然没有人愿意为国尽忠,所以这个社会上没有人愿意当兵。不管什么人当政,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谁统治自己还不都是被蹂躏?被践踏?
这种法制混乱的情形跟中国古代社会的历史是完全一样的,最终必然要导致社会混乱,战争迭起。纵观历史,一直就没有停止过战争。在这个社会推动法制建设有多么重要,别人不知道,董天鹏却是深深明白的。法律不只是能让人们明白应该怎样去做人,彼此应该怎样相处,而且还能促进军事发展,抵御外侮,同时也会促进经济发展,让人们的生活更加富足。仓廪实而知礼节,人们生活好了,自然就会懂得礼节,何用人来监督?
董天鹏此时此刻深切地感觉到自己背负的历史责任有多重,自己既然穿越到了这个贫穷落后的国度,就一定要尽力来改变这种状态,也算是不枉来到异界一趟。
想着心事的董天鹏带领着默默无声的战士们,步履坚定地前进着。队伍没有任何骚乱,就连那调皮的江小芸也是一脸的严肃,昂首挺胸地大步前进着。
这些心身疲惫的战士晚上就没有吃饭,又逃亡了一下午,在刀光剑影下,经历了不少的惊吓,感受到了生命随时就会消失的可怕,此时又被董天鹏的一番鼓励,个个斗志昂扬。自己连死都不怕,会害怕饿吗?所以这些战士没有人喊饿,都一直保持着旺盛的精神,就这样一鼓作气进行急行军,一夜之间就赶到了兰陵关。
黎明之时,运送军饷的部队已经站在了兰陵关前。东方天边的一丝朝霞,洒满了大地。
在阳光下,在微凉的秋风里,兰陵关前的土地上,到处都散落着折断的刀枪剑戟,尸体的残骸,上面还沾着凝固的血迹,景象惨不忍睹。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所有人都觉得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压抑。
江小芸木然地站在兰陵关前,看着这一切,目光痴呆。战场没有清检,尸体没有掩埋,难道自己已经来晚了吗?自己的亲人呢?是不是还在?她站在充满血腥的大地上,娇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
此时此刻,没有一个人说话,大家都沉默在这无边的血腥氛围中。
董天鹏看着紧闭地城门,上面插着一面面黑色的大旗,上面绣着一只只金色的天狼,张牙舞爪,不可一世。他看着风中烈烈做响的天狼黑旗,知道这座城池还是属于天狼国的属地,不然旗帜早就应该换了。于是他拍拍江小芸的肩膀,说:“不要担心,天狼国的大旗还在,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去叫城门吧。”
江小芸抽噎着,不知道自己的亲人还在不在?受没受伤?
董天鹏看着江小芸此时的状态极端不好,也不勉强她,所以他对后面的杨参将说:“杨参将,你去叫门吧。”
“是”,一身衣着凌乱地杨参将答应着,回头喊:“张林,去叫门。”
“是”,这个士兵立刻跑到城门前大喊:“太平府押运粮草的部队来了,快开门,开开门。”
守门的兵丁探出头来,看了看又缩回了头。等了一会儿没有动静,那个士兵又继续大喊:“快开门,我们是太平府杨参将的驻军,前来运送粮草,快开门,快开门。杨参将来了,快开城门......”
守卫城门的士兵又探出头来,大喊:“你们先等着,我去禀报将军定夺。”随后这个兵丁就没影了。
杨参将看看董天鹏说:“大侠,不好意思,劳你久等,可能是这些人被打怕了,所以不敢轻易开门了,请放心,一会儿江将军就会来的。”
“没关系的,再等一会儿吧。”董天鹏知道,这里刚刚发生了战争,估计是天马国的人入侵了,这里的人不敢随意打开城门,也是人之常情。
过了一会儿,城门上的瞭望楼上出现了一位将军模样的人,他往下仔细观望着,却没有冒昧的开门。
杨参将一看江云峰出来了,立刻打马上前,大声喊道:“江将军,是末将杨晨,押送粮草来了。”
那个将军模样的人凝神一看,还真是杨参将,大喜过望,连连大喊:“杨老弟,真是你啊,你来得太好了”,他转头对身边的士兵道:“快,大开城门,迎接杨参将。”说完噔噔噔地跑下了瞭望楼。
不大一会儿,城门吱呀呀地打开了,一行骑兵哗啦啦地冲出了城门。
董天鹏看着出来的兵马,当先一人,白面无须,一身青袍锁子甲,胯下一匹高大的黑马,倒提着一杆铁枪,枪上的红缨在夜风里猎猎飞舞,在晨光里更显得威风凛凛。他心里禁不住赞了一声:好一员虎将。
此人就是兰陵将军江云峰,天狼国守卫北部边疆的一员有名的大将。江云峰当然是一员虎将,不然也不会被朝廷委以重任,守卫国家的北大门。
江小芸看见了自己的父亲,飞奔向前,扑进了江云峰的怀里,嘴里高喊着:“爹爹,女儿来看你了。”
江云峰抚摸着女儿散乱的头发,说:“我的乖女儿,你怎么来了?”他看着自己年幼的女儿,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次运送军饷的重任是女儿带领着完成的。天狼国真是太腐败无能了,居然连一名押送粮草的大将都无法派出来了吗?现在自己连同两个儿子已经在为朝廷效力了,没想到他们连自己幼小的女儿都不放过,心里止不住泛起了一股怒火。再抬头看看这些来人的样子,一个个满脸灰尘,掩盖不住地疲惫之色,想必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不少困难。
江小芸此时知道父亲安然无恙,紧绷着地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哇”的一声就哭了,一边哭一边喊着:“爹爹,爹爹,女儿担心死了......”
“没事了,没事了,”江云峰安慰着幼小的女儿,眼睛里涌起了一层浓浓的水雾。
江云峰看着自己幼小的女儿,慈爱地说:“乖女儿,不哭,不哭,哭就不美了。”
他心里感觉有些窝火,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堂堂的兰陵将军,关键时刻却需要自己年幼的女儿来帮忙。唉,朝廷实在是太无能了。皇帝昏庸,奸臣当道,要不是自己镇守着这北部边疆,天马国的彪悍骑兵早就南下天狼国了。朝廷将自己一家都绑在了兰陵关上,就连幼小的女儿也不放过,太薄情寡义了。
兰陵关到底能坚持多久,自己也不知道,这就等于不知道自己一家的性命还能存活多久。前途灰暗,郁闷啊。
朝廷在兰陵关陈列了十万兵马,可是这些守卫兰陵关的兵马中,自己能指挥动的不过才两万,而且军需物资也是分开发放的。自己的军需物资经常被无故克扣,否则何需向太平府催要军饷?另外的八万兵丁全由那个混蛋监军率领,驻扎在兰陵关后的大营里。出战的都是江云峰,监军那些人根本就不管。
监军是皇帝派来的,一是监察军队政务,二是监督他,不给他过多的军队指挥权,主要是为了防止他军权太大,变成尾大不掉之势。自古以来的军队兵变,都是因为那些将军手里的军权过大所造成的,这也是历代朝廷的心病。既需要将军带兵打仗,又无法给他太多的兵权,所以战争打起来的时候,那些负有决策责任的将军就不免碍手碍脚的,无法施展自己的军事才华,而现在的江云峰就是这样。他在这样艰难的局势下,依然坚守着国家的北大门,凭着两万兵马,阻止了天马国骑兵的一次又一次的骚扰。
......
在江云峰父女相拥的时候,一直没有人打扰他们,直到小芸哭够了,离开了父亲的怀抱的时候,太平府杨参将才上前抱拳行礼,说:“末将杨晨见过将军。”
“杨老弟,刚才怠慢了,你我都是老熟人了,请不要介意。”
“没关系,没关系,将军守卫兰陵,英勇杀敌,末将十分钦佩,恨不能在将军麾下,也好报效国家。”
“哪里,哪里,杨老弟过奖了,到时你们一路经历了不少波折吧?”
“是的,不过这一路上多亏了侄女以及他们师兄弟们,否则,这些粮草恐怕就无法运到这里了。”
“是吗?大家一路辛苦了,杨老弟,快快随我进城歇息吧。”
“将军,请等一下,我们还有一位救命恩人没有给你介绍。”
“哦,怎么回事?”
“将军,我们一路急行,行至距离兰陵关一百五十里处,遇见了几股劫匪。他们实力出乎意外地强大,幸亏侄女率领的明月教众多弟子拼命抵挡,才冲出了重围。”
“是吗?一会儿我该好好谢谢那些勇敢的英雄们。杨老弟,我们也别站在这里喝风了,快快进城,等我摆下好酒好菜,再跟这些英雄们好好表达一下谢意。”他一把拉住杨参将的手臂,就要开步回城。
杨参将说:“将军,将军,稍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位最重要的客人,必须先给你介绍一下,不然你就真的怠慢了。”
“哦,那就快快介绍一下吧。”
杨参将带着江将军,快速走到了董天鹏的面前,说:“这就是那位最重要的客人,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救命恩人。”
江云峰看着这个所谓的救命恩人,年纪似乎二十多岁,细看又似乎三十多岁,到底有多大年纪,自己却看不出来,就连是否有武功都看不出来,不过模样倒是风流倜傥的。他疑惑地问:“杨老弟,这是怎么回事?”
杨参将将一路上如何被人追杀,如何突围,一一详细地叙述了一遍,尤其说到董天鹏击退魔剑东方剑与巨灵掌田横的时候,江云峰面色大变。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他还是知道的,一个是魔教的老祖宗,一个是济宁府连云十二寨的总瓢把子,都是跺一脚江湖也要抖三抖的主。这个年轻人能击败这两个家伙,绝对厉害。
江云峰一抱拳,说:“多谢大侠帮忙,不知大侠尊姓大名?”
周围这些人一听将军问话,立刻有些尴尬。一路上惊心动魄,只顾着急行军了,几曾想到请教恩人的姓名啊。
“不敢当大侠的称谓,在下只是路过,遇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在下姓董,名天鹏,一个小人物而已。”
江云峰深深地抱拳一礼,说:“董老弟太客气了,江某人在此代这些人以及兰陵的所有士兵,多谢了。”
“将军太客气了,这些士兵一夜未眠,两顿粒米未进,还是早些进城去吧。”
“是,是,是,”江云峰知道,凡是大侠,都是至情至性之人,罗嗦多了他反而不喜,所以也不再多让,转身对着战士们大喊:“兄弟们,随我进城好好大吃一顿,走。”
他也不骑马,率先大步流星地直奔城里,众人随后跟进。
庞大的车队随着江云峰进入了兰陵城,他亲自将杨参将、董天鹏以及明月教下众弟子带进了将军府,命侍卫带领着士兵们去了兵营,安排就餐、歇息事宜。
到了将军府,江小芸已经知道了两个哥哥都没事,心里彻底放松了,这时候才想起来该对董天鹏表示感谢,于是说:“叔叔,一路多亏你救了我们,不然可就惨了,还没有谢谢你呢。”
董天鹏微微一笑,说:“谢什么呀,小丫头,要是你想谢我的话,那就快快摆上好吃的才是正经,你不看见你师哥他们已经饿得不行了?”
四大弟子听到董天鹏说起他们,正好借着这个话头,带着五个二代弟子全部站了起来,躬身说:“多谢董大侠相救之恩,在下等没齿难忘,以后如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只要一纸相招,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董天鹏微笑看着这些少年侠士,说:“快坐下吧,你们也都累了。酒菜估计还得一会儿,先做一下自我介绍怎么样?”
江云峰说:“是啊,该做做介绍了,这些少年侠士我还都没有见过呢?”
杨晨哈哈大笑着说:“将军,我就不必介绍了吧,董大侠他们都认识我了。”
“好,杨老弟,你就不必介绍了。”说完此话,江云峰指着江小芸对董天鹏说:“董大侠,这个就是我的女儿,名为小芸。”
江小芸站起身来,对董天鹏弯腰一礼,说:“董叔叔。”
江云峰呵斥一声:“芸儿,不得无礼,喊董大侠。”
小芸说:“爹,是董大侠要我这样喊的嘛。”
董天鹏说:“是的,将军,是我要求她这样喊的,不只是她,在座的小伙子们都可以这么喊我。不让他们喊我大侠,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是我还不够格做大侠,第二个原因是我根本就不想做大侠,我喜欢跟这些江湖侠少没有拘束地交往。”说完,他对那些小伙子们说:“你们要是瞧得起我,以后就喊我叔叔吧,如何,小伙子们?”
明月教下这些弟子们面面相觑,还是有些不敢放肆,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所以没有人搭话。
董天鹏看着他们说:“小伙子们,你们瞧不起我?”
这些人慌忙说:“不是,不是,那样我们有些太不礼貌了......”
“如果你们瞧得起我,就喊我一声叔叔。不过我告诉你们,先喊的有礼物哦。”
“叔叔”,“叔叔”,“叔叔,”......
大家都很年轻,大的也不过是二十几岁,除了老大张金亮没有吱声以外,其他人年纪都还小,听说有礼物,立刻就抢着喊,也分不清楚倒底是谁先喊的,大家闹哄着:“是我先喊的,是我先喊的......”
大家都知道,董天鹏身上根本没有带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包裹,送的肯定不是金银一类俗气的东西。他这样的高手,要送人礼物,应该是武功一类。在路上他们见识了董天鹏的掌法、剑法、飞刀,无论那一种,都是江湖绝学,要是学会了其中任何一种武功,都是足以自豪终生了。既然是礼物,那就不算是背师学艺,所以大家谁也不让谁。金银珠宝对于这些会武功的人来说,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在乎的是武功绝学,这才是他们毕生追求的东西。
江小芸看大家争着,立刻大喊一声:“大家不必争了,我是第一个喊的,我在路上就喊了,是不是,叔叔?”
大家彼此看看,可不是,小芸在路上确实喊了。一看没戏了,大家哑声坐下了,都有些失意。这些孩子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有些不忍,其实他早有传艺之心了,所以打算说出来。还未等他说出来,江云峰已经发言了:“小伙子们,刚才董大侠说,先喊的人有礼物,可我觉得你们喊得分不出先后,应该算是一起喊得吧。是不是啊,董大侠?”
江云峰感念这些孩子护送军饷的情谊,也看出了董天鹏有传艺之心,所以锦上添花,凑个热闹。
董天鹏说:“是啊,你们喊的我根本分不出先后,就算一起喊的吧,回头你们有时间找我,只要是我会的,你们都可以选一种,我一定不藏私。”
“万岁”,“万岁”......江小芸第一个喊出口,其他人也随着喊。
江云峰的脸色变了变,终究没有说话,这情景董天鹏都看在眼里,也没有解释。这个社会里,只有国家最大的狼王才可以接受别人欢呼万岁,其他人谁敢?只要狼王一挥手,你的脑瓜咔嚓就掉了。
董天鹏看着这些欢快的人,说:“好啦,小伙子们,留着劲以后练功吧,现在还是介绍一下你们自己吧。”
大家看董天鹏一点儿架子也没有,始终亲切和蔼,所以也没有了拘束,七嘴八舌地介绍着自己。
江云峰与杨晨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耸耸肩膀,这都哪跟哪呀,这么没有素质。
大家闹哄了一阵,酒席已经陆续摆上来了,江云峰说:“大家也都饿了,谁也别客气,尽情吃吧。”
大家早就饿坏了,等他话一说完,立刻风卷残云,一顿大嚼,吃了个盘碗底朝天,这可能是他们有生以来吃饭最快的一次了。
饭后,大家喝着茶,开始聊天。虽然一夜都没有得到休息,但是对于他们这样的高手来说,一天两天不睡觉也是很正常的。这些人只有霸刀徐超有些疲累,但是他对董天鹏充满了好奇,不肯独自离开去休息呢?彼此之间详细的介绍了一些自己的情况,没有丝毫隐瞒,只是董天鹏自我介绍的并不多,很简单,自己是天龙屯的人,出来办点事。明月教这五个弟子倒是很坦诚,尤其是对于救了他们性命的董天鹏,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于他的武功简直就是崇拜。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拜在了明月教教主柳媚座下,一定会拜他为师,不过他们的话语里还是流露出了对他武功的羡慕,希望能尽快得到他的指点。他们主要是怕他很快就走,因为他们知道,大侠一般都是比较忙的。
要知道那个年代思想闭塞,想得到名师的指点可不容易,敝帚自珍的人比比皆是。虽然自己的恩师明月教教主柳媚的武功也很高强,却无法跟董天鹏相比,所以他们心里羡慕也是很正常的。那个年代不经过师傅的批准,是不能学习其他武功的,不过柳媚却不一样。她是女中巾帼,她早就告诫弟子,什么时候都不要坐井观天,如果有学习其他武功的机会,就决不可错过。正是由于她的这种开明思想,才造就了今日明月教的赫赫威名。
董天鹏倒是没有那些落后思想,所以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们,但是必须等到他们休息完毕之后才能进行指点,免得打扰了效果太差。
就在他们聊得兴奋地时候,老远就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妹妹,妹妹......”,随着声音,疾步走进了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英豪,年纪不过十六、七岁,一身盔甲,腰悬斩马刀,威风凛凛。
“二哥”,小芸兴奋地大喊。奔过去,拉着这个少年的手,咯咯的笑着,从小她就喜欢跟这个二哥玩,年龄也不过相差两岁而已。
他俩刚聊上,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就跨进门来,估计个子得有一米八高,年纪在十、七八岁,也是一身战铠,腰斩马刀,气度沉凝,稳如山岳,他看着这俩弟妹,笑着说:“这里还有客人,等会儿你俩再聊。妹妹,来,快些给哥哥介绍一下这些朋友。”
小芸将这些人互相介绍了一遍,这两个人叫江雷、江枫,江枫是老大,十八岁,江雷是老二,十八岁,现在已是父亲手下的高级军官了。二人擅长穿云枪法,箭法也不错,可以百步穿杨,是武功不错的战将。
看着这些年轻人快乐地聊着,董天鹏的心里也觉得自己仿佛年轻了很多。他没有架子,说话风趣幽默,很快就与这些孩子们打成了一片,统统承诺天亮以后,教一项武功。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