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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独宠白月光,我改嫁首辅你们哭什么?完结文

早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崔知意睡得并不安稳,胃在剧烈的疼,疼得她冷汗都出了一身,睁开眼,嘶哑着声音,要小橘倒一杯热水。水倒是端到她面前,但那只骨节分明,布满茧子的手,却根本就不是小橘。是徐嘉行。崔知意接过,说了一声谢,面色不动,一口热水下去,胃才开始好了一些。“只是为你倒一杯水,你也要如此客气吗?”徐嘉行有些失望。自然不如他与薛明玉相处自然,崔知意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默然不语。“你病成这样,怎么不说呢,若是早早的说了,请了大夫来看,何至于因为一碗鸡汤让你吐血,你也是,太倔强了。”“妾身说过了。”崔知意面色不动,她说过,她的丫鬟小橘也说过,只不过没人相信罢了。她并非赌气,而是真的不在乎,这不仅仅是一碗鸡汤的事,分明就是薛明玉借着这碗汤生事,想要打压她,要邀宠...

主角:崔知意崔宛然   更新:2025-02-19 14:4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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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知意崔宛然的其他类型小说《父子独宠白月光,我改嫁首辅你们哭什么?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早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崔知意睡得并不安稳,胃在剧烈的疼,疼得她冷汗都出了一身,睁开眼,嘶哑着声音,要小橘倒一杯热水。水倒是端到她面前,但那只骨节分明,布满茧子的手,却根本就不是小橘。是徐嘉行。崔知意接过,说了一声谢,面色不动,一口热水下去,胃才开始好了一些。“只是为你倒一杯水,你也要如此客气吗?”徐嘉行有些失望。自然不如他与薛明玉相处自然,崔知意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默然不语。“你病成这样,怎么不说呢,若是早早的说了,请了大夫来看,何至于因为一碗鸡汤让你吐血,你也是,太倔强了。”“妾身说过了。”崔知意面色不动,她说过,她的丫鬟小橘也说过,只不过没人相信罢了。她并非赌气,而是真的不在乎,这不仅仅是一碗鸡汤的事,分明就是薛明玉借着这碗汤生事,想要打压她,要邀宠...

《父子独宠白月光,我改嫁首辅你们哭什么?完结文》精彩片段

崔知意睡得并不安稳,胃在剧烈的疼,疼得她冷汗都出了一身,睁开眼,嘶哑着声音,要小橘倒一杯热水。
水倒是端到她面前,但那只骨节分明,布满茧子的手,却根本就不是小橘。
是徐嘉行。
崔知意接过,说了一声谢,面色不动,一口热水下去,胃才开始好了一些。
“只是为你倒一杯水,你也要如此客气吗?”徐嘉行有些失望。
自然不如他与薛明玉相处自然,崔知意丝毫不放在心上,只是默然不语。
“你病成这样,怎么不说呢,若是早早的说了,请了大夫来看,何至于因为一碗鸡汤让你吐血,你也是,太倔强了。”
“妾身说过了。”崔知意面色不动,她说过,她的丫鬟小橘也说过,只不过没人相信罢了。
她并非赌气,而是真的不在乎,这不仅仅是一碗鸡汤的事,分明就是薛明玉借着这碗汤生事,想要打压她,要邀宠,想要体现薛明玉自己多么的被徐嘉行放在心上。
所以连这么一件小事,也要控制,也要她薛明玉说了算。
她想这样就这样好了,崔知意便如了她的意又如何。
崔知意的话言简意赅,甚至半句埋怨,委屈都没有,更没有诉说自己得到的不公,这让徐嘉行更加难受,胸口闷闷的。
“你,就没有别的对我说?”徐嘉行到底意难平。
“将军想听什么?”崔知意都没抬眼:“若是说薛夫人无辜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无论将军如何处置,我都没有异议,任凭将军做主。”
徐嘉行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吐不出咽不下去,难受极了,他赌气:“我若说玉儿无错,我什么都没做,也没罚她,你也没话说?”
崔知意颔首,那双瞥过来只一眼的眼神,便让徐嘉行整个人心都凉了半截。
那是怎样的眼神,古井无波,如两汪深深幽潭,哪怕投入石子,也未必会引起波澜。
“你从前,不是这样的。”徐嘉行很失望。
崔知意无动于衷:“我从前跟现在有什么区别。”
“从前,你体贴我,照顾我那样细致入微。”徐嘉行脸上有些难过,他想到从前那些年,她刚入府的时候。
彼时玉儿还没入府,他心中难受,喝的醉醺醺的到了家,指着她的鼻子埋怨她占了玉儿的位子,诉说着自己对玉儿的思念,而她却没有丝毫怨言,服侍他喝了醒酒汤,给他褪靴脱衣,给他擦拭出了汗的全身。
在他最难过的时候,抱着他的头,拍着他的后背,无声的安慰着他。
那样温柔的她,善解人意的她,怎么就忽然变了,消失了呢。
正因为她是如此体贴,听他说着对玉儿的思念,也没有任何不甘,他才会逐渐接受了她,想着没有娶到崔家嫡女,是她替嫁,却也不坏。
甚至连玉儿能入府,也少不了她一直在母亲面前说好话。
他是感激她的。
“如今有什么不一样,我不还是你的夫君,你也还是我的妻子。”徐嘉行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她的手瘦骨嶙峋,只是这么握着,就能摸到清晰可见,凸起的骨头,手腕细的他单手能圈住两个。
这一次她没拒绝,没有像是吓了一跳般抽回去,却也,没有回应。
她仍旧很平静,任凭他愧疚还是愤怒,说软话还是说硬话,是不是维护薛明玉而委屈了她,她都淡然的像是面对别人的事。
“将军自然与妾身有关系,可将军想要的,我现在什么给不了,这具身子,仅仅是活着,就已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知意有疾,不能侍奉主君。”
这几乎是她回到徐家,与他重逢后,说的最长的话。
“将军为了薛夫人受过很多苦,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如今看到您与薛夫人琴瑟和鸣,知意心中并无不满,您想要的,薛夫人能给您。”
崔知意说的客气,言下之意却很赤裸裸。
她给不了他想要的,把他往妾室身边赶。
“你这是,要把我拱手让给玉儿?”徐嘉行不敢置信。
她一直都很贤惠,并不阻止他纳妾,可有时私底下也会小小的撒个娇,争个宠,想要偶尔与他独处,那样的崔知意让他觉得颇有些可爱,也愿意顺着她的意愿。
他们的孩子,就是那时候怀上的。
“你我纵没有鹣鲽情深,却也有过蜜里调油的时候,过去那些你做的错事,我不愿再追究,你好好地养身子,我们安生过日子,就像从前一样,不好吗?”
这已经是徐嘉行能说出最低声下气的软话了。
“蜜里调油?”崔知意想了想,木然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困惑:“有吗?”
“或许是有吧。”她摇摇头,时间隔的太长,她熬的太久,期望早就在一次次的苛待中,在冬日洗着那些下人的衣裳,在被责打辱骂,跪着哀求那些奴才只为了求一口馊臭的饭菜中,消失殆尽了。
徐嘉行说的这些,是真实存在过的吗。
崔知意想不起来了。
徐嘉行忽然有种无力感,可她身上的伤,还有脆弱的身子,都是证据,摆在他面前,让他根本无法忽视,也无法发泄出怒火。
“将军若是没其他的事,妾身想休息,胃很疼,妾身没法服侍您。”
徐嘉行深吸几口气:“也好,我们到底以后还有时间,慢慢解决,你总能恢复如初,孙太医开了药,你要按时喝才是。”
没有薛明玉的时候,徐嘉行是个说话慢条斯理,很温润如玉的人,看着像个文官,倒一点也不像武将。
大概就是曾经这点温柔,迷惑了崔知意,让她以为,只要努力,就能经营好跟夫君的感情。
一切都是徒劳的,崔知意早就明白,过多奢求只会失望,然后更加万劫不复。
小橘拿着熬煮好的药进来,服侍崔知意喝下,那药甚苦,只是嗅到气味,就叫人觉得恶心难受,她却仿若没有味觉,一口喝掉,眉头都没皱一下。
有做杂役的小丫鬟进来回话:“主君,薛夫人院里的绿衣姐姐来,说薛夫人肚子又痛了,请您过去看看。”
徐嘉行惯性想要起身,却想到床榻上的崔知意,此时却感觉腿部沉重,根本迈不开步子了。

徐嘉行皱眉,崔知意回来后,好似性子变得冷淡了许多,两年的时间,就能把人改变的这么多吗?还是她受了欺负,仍然不肯原谅玉儿。
徐嘉仪一肚子的火,自回来后她便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还让自己被母亲和大哥责备,当即道:“你别这么不知好歹,下人都看着呢,这碗汤你不喝,以后明玉嫂子在奴婢们面前,哪还会有面子,浪费明玉嫂子的一片好心,摆正室架子给谁看?”
“知意毕竟受了伤,受了两年多的委屈,她不喝就算了。”老夫人打圆场。
薛明玉难过极了:“姐姐,若是嫌弃妹妹的手艺,妹妹再去给姐姐煮一碗,若是喝不得汤,喝些养身的粥,只要姐姐肯原谅妹妹,妹妹什么都肯做的。”
她低下头,把手挡在身后。
徐嘉仪看到她的动作,眼尖的将薛明玉的手拽出来,正好看到她指甲红彤彤,劈了好几根指甲,食指上还有烫出来的一个大血泡。
“天啊,明玉嫂子,你这手,是怎么了?熬汤的时候弄得?”
紫簪努努嘴:“我们夫人为了这碗汤,忙了好几个时辰,完全不假于人手,一直看着炉子,夫人哪里做过这种粗活,奴婢说帮着夫人看火,夫人却不肯,只说为表诚意,必须亲力亲为,只求崔夫人能看在她诚心的份上,原谅我们夫人的一时失查,夫人的手指都烫伤了,可这么精心准备的汤,却被崔夫人嫌弃。”
徐嘉行怔住,立刻起身,大步走到薛明玉身边,看着她手指上的大泡,顿时心疼不已:“这些活儿交给下人做便是了,你有这个心,知意怎会不知,何必要这么折磨自己?”
熬个汤,烫了个泡,就是折磨自己?
小橘气坏了,努努嘴,不过烫了个泡,给谁看呢,她家小姐这两年,在庄子上做的那些粗活,又算什么?手上全是冻疮,一到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又痒又痛,难受的不得了。
不说庄子上这两年,就说刚嫁过来的时候,为了侍奉老夫人,小姐衣不解带,亲自熬药喂药,烫了手指算什么,甚至还亲自守夜,服侍老夫人擦身如厕。
不过煮个汤,主君便如此心疼,心真是偏到没边了,真为她家小姐不值。
崔知意看多了这夫妾二人的你侬我侬,不论先前徐嘉行对她有多么温柔,只要薛明玉表露出哪里不舒爽,他就会把自己忘在脑后。
她早就习以为常,也看惯了,如今只有果然如此,不仅不醋,唯有漠然。
只是这汤,她很是为难:“妾身,这两年在庄子上,吃的不大好,伤了脾胃,的确不能喝这大补之物,并非是不给薛夫人面子,倘若妾身喝了,伤了身子,这责任,要薛夫人承担吗?”
薛明玉咬着下唇,泪眼莹莹:“妹妹,知道了,妹妹一片真心,姐姐就算不在意,妹妹也是没办法的,谁让妹妹做错了事呢,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就像当初姐姐做错了事,也一样受罚,妹妹是没法辩解的,也不能奢求姐姐原谅。”
火上浇油,句句是自责,却句句把矛头指向了她。
徐嘉行摇头:“玉儿,你是无心之失,并无过错,别这么苛责自己,知意是最善解人意的性子,不会记你的仇。”
“罢了,一碗汤,知意要不你喝两口,意思意思,也算全了薛氏一片心。”老夫人又在和稀泥。
徐嘉仪这个暴脾气,又忍不住了:“自你回来,家里便不得安宁,一家子热热闹闹,安生过日子你不肯,别说明玉嫂子,就是母亲也筹备了许久,你就非要在这种场合扫兴?让下人们看明玉嫂子的笑话,你才肯善罢甘休?崔知意,你嫁进我们家,享了这么多年的福,一个区区庶女,能做将军正妻,是你的造化,我们徐家,可不欠你的!”
徐嘉行揉着额角:“嘉仪,别这么说。”
“怎么,大哥你给她留面子,我可是受够了她再三装像拿乔,明玉嫂子都道歉了,还这么伏低做小,给她台阶都不下,她占了明玉嫂子的正妻之位,一点都不知满足,鸠占鹊巢,真是给脸不要。”
老夫人叹气:“你这孩子,脾气怎么这样,你好歹是个大家闺秀,莫要如此动不动就发火。”
徐嘉仪切了一声:“我哥哥是堂堂二品定远大将军,就算是最受宠爱的荣安县主,也要对我和蔼几分,娘和大哥,就是太给她脸了,叫她不知天高地厚,明明是个罪妇,却装的跟被咱们家欺负了似的。”
崔知意抬眼:“我并非装,在庄子上这两年,管事给我和小橘吃的,都是馊臭发霉的饭菜,我的胃坏了,是真的消化不了这么油腻的汤。”
“王忠夫妻俩,都被打发出去了,你自然想说什么就能说什么,馊臭的饭菜?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现在就给你整点馊臭的饭菜,你好好尝尝得了,不想吃就别吃,别在我面前装!”徐嘉仪抢过她的碗,就推到一边,碗咕噜咕噜,摔到地上。
好好的碧粳米饭,撒了一地,崔知意看着,十分心疼。
“好了,你的饭掉地上了,你吃啊,不是馊臭的饭都吃的下吗?这饭不过脏了一点,你也不在意吧。”徐嘉仪得意洋洋。
老夫人嘴上斥责她没个女孩样,却也没有真正阻止。
而徐嘉行拧着眉头看着她,刚要说两句,就被薛明玉的低声啜泣,吸引了过去,连声安抚劝慰,早就把崔知意忘在脑后了。
薛明玉拽拽徐嘉仪的手臂:“嘉仪,你别说了,大喜的日子何必呢,姐姐不喜欢就别喝了,我受点委屈没什么的,想来是姐姐对此事的处置不大满意,我再罚一罚自己,求姐姐原谅便是了。”
看似劝慰,却更加增添了旁人的怒火。
就连徐嘉行,都觉得,崔知意此番作为是在不给别人面子:“知意,你从前那么体贴,怎么现在竟变成这样?”
从前她委曲求全,为了让所有人高兴,现在只是一碗汤没有喝,便成了如此大的罪过。
崔知意看向薛明玉,却见她唇边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知道,这是这个女人,在对她宣誓主权。
只是一碗汤,就能叫崔知意不得安宁,让整个徐家都觉得,她包藏祸心。
“夫君,要不算了。”薛明玉还在劝。
老夫人叹气:“知意,这也是我吩咐薛氏做的,她做了错事是该补偿你,一碗汤罢了,要不你就喝了吧,刚回来,莫要闹得这么僵。”
小橘跪下哀求,咬着牙根:“老夫人,我们夫人脾胃真的太虚弱,虚不受补,这时候大补,是要了我们夫人的命啊。”
“你这丫鬟真是口出狂言,一碗汤,难不成还能叫她死了不成?先是诬陷我明玉嫂子,又是这般矫情作态,糟践明玉嫂子的好心,大哥,这种丫鬟,就该按家规处置,打发出去才是,我看就是这丫鬟,撺掇崔氏生事!”
崔知意抬起头,嘴唇微微抖动:“我知道了,我喝。”
她拿起碗,一饮而尽,黏糊糊的油腻的汤,全都进了胃。
给徐嘉行看了空空的碗底:“如此,薛夫人和将军,满意了吗?”
徐嘉行拧眉,刚要说什么,就见崔知意脸色更加苍白,捂着帕子,剧烈咳嗽起来,拿下帕子,那上面赫然是一口鲜血!

崔知意皱眉,刚要说一声,已经好了,多谢关心,她跟裴子期也没深交,此人为何会这样亲切?
“你在这里做什么?”夹杂着不悦,不屑,甚至是嫌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抬头看向来人,是崔知意的嫡兄崔明。
这位嫡兄外任几年,今年刚刚回京,十三岁时,她跟随亲娘冯氏回到崔家,一开始这位嫡兄,对她很亲近,但凡给崔宛然的,也会给她一份。
崔知意还以为,除了冯氏之外,她也有别的,可以依靠的亲人了呢。
可替嫁的事发生后,崔明当真以为,她抢了崔宛然的婚事,自此对她这个妹妹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认为她丢尽了徐家的脸。
狐疑的看着崔知意和裴子期,纵然两人之间隔开足有一尺的距离,甚至两人面色如常,都没说几句话,崔明依旧满眼警惕。
“怎么,瞧见裴兄生的一表人才,又起了旁的心思?”崔明说话毫不客气。
“只是顺路遇见,裴公子问了我几句话,我为何在这里,嫡兄难道不知,我在找我姨娘?”崔知意很是冷漠。
曾经她也奢望过,崔明能站在她这边,为她主持公道,至少能体谅她的处境,可他完全不听解释,根本不信崔宛然与人私奔,她崔知意是为了给人擦屁股,仓促间替嫁的,她根本就是无辜的。
这世上,唯有冯氏和林儿,是她的亲人,其他人,都不过是她生命的过客,她也根本无需去讨这些人的好。
徐嘉行是如此,自己的大哥崔明,亦是如此。
他们不要她了,她也不会要他们。
崔明微微一愣,没想到,再次见面,崔知意的性子变得这么冷。
“我姨娘不在含章院,她去了何处?”
崔明皱眉:“我怎知,内宅的事你不问母亲的吗?没头苍蝇一样在院子里乱撞,还有没有规矩?母亲在前院与父亲一起,陪你夫君说话,你若寻不到母亲,找个管事婆子问,也是一样,冲撞了贵客,我们崔家怎能担待的起?”
“崔兄,是我把二小姐拦住,问了几句话的,不关二小姐的事,都是你亲妹妹,崔兄,你的态度也实在有些严苛了。”裴子期不愿因为自己之过,让崔知意摊上骂名。
面对裴子期,崔明的脸色就好多了:“裴兄有所不知,我一开始待自己的妹妹,岂不是一视同仁,可她实在不争气,做出抢婚替嫁的丑事,我们家到现在在徐舅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愧对徐家,此事宛然不是跟你说过?”
被人当中戳穿,崔知意但凡要点脸面,都要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她只是冷漠以对,不辩解也不羞愧,淡漠的就像此事跟她根本没关系。
这样一个冷若冰霜的女子,跟救了他的那个姑娘,还有几分相似,怎会人品如此低劣。
裴子期心中,不太相信,他觉得尴尬,崔家家事,就这么戳破一个姑娘的面子,不觉太残忍了吗?
“我告诉你,不要妄想你得不到的,裴兄是贵客,可不是你这等女子能攀的上的人,宛然与裴兄感情很好,你都是徐家的媳妇儿了,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我第一个就要处置你!”
崔明说的很不客气。
裴子期皱眉:“崔兄,我跟大小姐萍水相逢罢了,还没到那一步,崔兄这样说,岂不污了大小姐的名节。”
崔明拍了拍裴子期的肩膀,笑道:“别害羞,我妹妹一颗芳心都落在你身上,这也是早晚的事。”
裴子期摇头:“不能这么说,对大小姐不好。”
他只是想探探,崔宛然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姑娘,并没有非要到娶她的地步呢,可崔家却把他当成准女婿看待,他心中不悦,却并未表现出来。
“属于宛然的,你动不动就要肖想,从前也就罢了,如今我在这,就容不得你放肆。”
崔明疾声厉色,崔知意却只是冷冷瞥了他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
崔明气结,还在后面絮絮叨叨,说崔知意的各种不是,少不得又说那些话,她攀高枝,抢了本该属于崔宛然的好婚事,夺了她的夫婿,她心机深沉,连嫡姐的东西都不放过。
好婚事?崔知意只想冷笑,叫崔宛然去徐家,伏低做小丫鬟一样服侍老夫人,伺候徐嘉仪这个小姑,还要忍受夫君徐嘉行的偏心和宠妾灭妻,让崔宛然也受一受,在庄子上被磋磨两年的苦。
他们就知道,这到底是不是所谓的好婚事。
要不是崔家拿捏着她亲娘,她早走了,怎么可能受这个胁迫,背负不属于自己的骂名。
若是以前,她还在乎着崔明这个大哥,少不得又是伤心难过,甚至想过拼死证明清白,而现在,经过两年被磋磨,无一人过问她,拯救她,没有期待,自然也不会失望。
而那些冷言冷语,她也不会在乎。
只有娘亲和林儿,才是她真真正正,在乎的人。
小橘有些犹豫,欲言又止,崔知意问她怎么了,小橘才说:“小姐,您跟姨娘,是在青州住过一段日子的,是您十二岁时候的事了,那时奴婢还没服侍小姐,也是后来听姨娘说的,姨娘总是怀念,说那时虽是外室,可在青州的日子,却是最快乐自由的好日子,比在京城被大夫人使唤,谨小慎微的的讨生活,要好得多。”
崔知意蹙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在青州住过,是在梅山吗?”
小橘摇摇头:“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那就不必放在心上,那位裴公子虽然救了我,可他是崔宛然属意的人,我又是已婚的妇人,不避嫌容易叫人说闲话。”
不过被问了两句话,崔明就怀疑她的居心,崔知意烦的够呛,怎么那裴子期就是个香饽饽,崔宛然喜欢,她就也要喜欢?
越是想要避开旁人,却越是能见到,迎面而来不是崔宛然,又是谁。
崔宛然是不愿轻易放过她的,堵住唯一的小径,款款走来:“二妹,妹夫真是宠你啊,成婚七年,居然头一回带你回门,真是稀奇事了。”
她在嘲讽她,崔知意又不是傻子,怎能听不出来。
“请你让开,我有急事,要去寻我娘亲。”崔知意可没空跟她闲磕牙。
崔宛然笑了笑,摸着挂在项圈上的首饰:“妹妹,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那是一把镶着玉的长命锁,曾经十几年,都佩在崔知意的脖子上,是她娘亲冯氏,留给她的东西。

“怨恨?我怎么敢怨恨将军?”
他神色中满是愧疚,可这愧疚,在崔知意思看来,太廉价了。
纵然他对她愧疚又如何,只要有薛明玉在身边,他永远都会包庇薛明玉,毕竟,那可是他求了多年才得到的白月光呢。
徐嘉行察觉到不对,没有嘛,可为何,她待他不如从前那般亲近?
他望着她:“这回回来,我们还像从前一样,好吗?”
从前?从前是什么样呢,崔知意想了一会儿,脑海中那些画面,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她想起来了,从前她为了讨好徐嘉行,为了做一个合格的贤惠妻子,亲自侍奉他,以他为天,他身上的针线小到络子鞋袜,一应吃穿用度,她都亲力亲为。
她关心他,体贴他,甚至连徐嘉行每日喝的补汤,吃的糕点,都是她亲自熬煮制作。
她曾以为,脱离了崔家那个受难的魔窟,徐家会真心待她,也以为,徐嘉行会是她的天,她的依靠。
然而并不是,她不过是从一个魔窟跳进另外一个,依旧在受苦受难,即便付出所有,也得不到一丁点的真心。
“好啊,一切都听将军的。”崔知意笑笑,淡淡的,笑意完全没有进入眼中,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样。
有些不对,徐嘉行蹙眉,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如果是以前,这样温情脉脉的气氛,她虽然性子温柔矜持,却也会凑过来,靠在他的肩膀上。
只是这么依偎在一起,就已经足够温馨,让他身心,都觉得平和。
除了这一句,就已经没了其他的话,崔知意沉默不语,徐嘉行想了半天,问她房间里的布置喜不喜欢,新选的丫鬟们合不合意,东一句西一句。
崔知意只是嗯,半点兴趣对徐嘉行都提不起来。
“我回来这半日,怎么没见到林儿?”
崔知意主动开口,却是问孩子,徐嘉行到底有些失落,却依旧欣喜,至少能主动跟他说说话,也是好的。
“孩子去了我外祖家的庄子上玩,过几日就回来,别急,只要你在家里,总能看见他。”徐嘉行温言劝慰。
崔知意疲累至极,很想要躺下歇一歇,可徐嘉行一直在这里东拉西扯,就是不肯走。
她身子损耗的厉害,精力实在不济。
而这一小坐,就坐到了晚膳的时间,两人去了正院,老夫人显然很高兴,对崔知意招手:“知意,得知你回来,嘉行特意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他如今对你,是真上心了。”
徐嘉行看向她的眼神中,也面露期待。
崔知意看向这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胭脂鹅脯、梅菜扣肉、麻婆豆腐、醪糟扮鸡丁、酒糟鸭掌,鳜鱼卷、蒸羊羔、炙烤鹿肉、清蒸鲈鱼,无一不是油腻辛辣的菜。
她何时喜欢吃这些,鳜鱼卷是老夫人爱吃的,鸭子鹅这类水禽是徐嘉行爱吃的,而辛辣酒糟那种口味,几乎都是徐嘉仪爱吃的。
她嫁入徐家这些年,一直在迁就别人的口味,她知道每一个人的口味,甚至连薛明玉的喜好,都铭记在心,生怕自己这个正室,怠慢了夫君心上的白月光。
为她接风洗尘,就做了一桌别人爱吃的菜?
崔知意有些想笑,这就是徐家对她的接风宴,是徐嘉行对她的上心?
她神色淡漠,行礼谢过:“多谢主君和婆母记挂,知意感怀在心。”
徐嘉行看到她的面色,抿唇,不明白她为何一点也不感动,难道是不满意晚膳的安排吗?
“都是一家子,说什么谢不谢的呢。”老夫人拉着她坐在身边,脸上难得露出笑容。
她还算喜欢崔知意这个儿媳妇,这个儿媳孝顺,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思,甚至自己病了,都衣不解带,跟伺候亲娘一样的伺候她,虽然出身不高是个遗憾,可总比薛明玉那个沦落风尘的要好。
徐嘉行也凑过来:“知意,你受苦了,那些欺辱你的奴婢,我已经赶了出去,玉儿管家不严,这是她的疏忽,她知道自己错了,亲自下厨做一道菜,为你接风洗尘呢。”
薛明玉亲自捧着一个碗进了来,笑语盈盈,丝毫没有亲自下厨赔罪的不甘。
“姐姐,妾身听大夫说,你身子虚弱,特意熬了补汤给你喝。”
那一大碗黄澄澄的鸡汤放到崔知意面前,一股生肉的腥味儿隐隐约约传来,让崔知意下意识蹙眉。
“这是一碗蒸鸡汤,妾身足足用了两只鸡,没用一点水,还配了黄芪人参,就为了蒸出里面的精华,听说闽南那边,只有家里的男子才配喝这种汤呢,姐姐身子得好生补一补,快趁热喝了吧。”
这汤上面,飘着一层厚实的油花,只是嗅到,崔知意就有些反胃,蹙眉望着,面露为难。
小橘当即道:“我们夫人喝不了这个,太油腻了。”
崔知意点头:“我的确喝不了这个,多谢薛夫人好意,心领了。”
她将鸡汤拨到一边,只默默扒拉碗里的碧粳米饭。
薛明玉满脸委屈:“姐姐这是还不愿原谅妹妹吗?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妹妹倒是管家经验不全,一时失查,致使姐姐受了磋磨,妹妹亲手蒸的,足足蒸了三个时辰,才得了这一碗,从前,姐姐不也给老夫人和夫君熬汤,不喝妹妹的汤,是心里还恨着妹妹,不愿意原谅妹妹了?”
她泫然欲泣,徐嘉行立刻有些坐不住,劝道:“玉儿也是一片好意,要不知意,你就喝了吧,算是给我一个面子,可好?”
崔知意嗅到这个汤的味儿,就觉得胸口翻涌:“薛夫人是好意,妾身知晓,只是妾身脾胃虚弱,实在喝不下,还请主君宽宥。”
“姐姐这还是不肯原谅我了?夫君,怎么办,姐姐她,这是再也不愿给我机会了吗?”薛明玉的泪珠,就这么坠了下来。

她一定在怨他,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才会对他如此冷淡。
徐嘉行如鲠在喉,却完全无法对她摆出夫君的架子,毕竟她身体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好好养身体,养好身体,我们才能说其他。”徐嘉行完全理亏,薛明玉的确失去了孩子,可崔知意却差点丢了性命阿,他的确有愧。
“你有什么想要的,尽可以对我说,只要我能做到,都会答应你。”徐嘉行郑重其事许下了承诺。
崔知意微微挑眉:“休了薛明玉。”
“这绝无可能,你不要无理取闹。”徐嘉行沉下了脸。
崔知意就知道是这样,她并无意外,更无动于衷,完全没有被拒绝的恼怒,只有满心平静:“妾身说笑的。”
徐嘉行不知怎得,分明她并非说真话,可见她如此不醋不恼,反而自己有些微妙的不悦:“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抛下玉儿不管,别提这种我做不到的要求,好吗,你这是为难我。”
她的要求便是为难,薛明玉的要求,怕是要他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他也会去摘。
徐嘉行又道:“玉儿的母家被流放,休了她,她要怎么活呢,她只有我能依靠了,倘若我不要她她就只能回教坊司,这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
他也知道,薛明玉是教坊司贱籍?这样的身份,本就不能做人正妻,可徐嘉仪却满嘴都是,她占了薛明玉的正妻之位,她欠了薛明玉的。
“我要见林儿,还有我娘亲。”崔知意趁机提出自己的真正要求。
她的确麻木的心如死灰,对徐家,这些她曾倾心相待的人,再也没有半分期待,但她没忘了自己的目的,带着孩子和亲娘离开这个地方,远走高飞,过自己的小日子。
既然徐嘉行如此爱薛明玉,一点也不肯委屈这位昔日的白月光,她退出,成全他们,又何妨,自己这个正妻横叉一杠,成了两人真爱的绊脚石,薛明玉自始至终都会把她当敌人。
她也不能把林儿留在徐家,以后薛明玉有了自己的孩子,如何会真心对她的孩子。
林儿在这府里,就如同群狼环伺,半点出路都没有。
徐嘉行松了一口气,只要她不吵着,要他处置薛明玉,其他一切都好说:“这有何难,答应你便是,过几日便是十五,我带你回门。”
外面吵吵嚷嚷的,徐嘉行不悦:“又怎么了,没见夫人在休息?”
帘子直接被揭开,一个小少年进了来,皱着眉头的样子,简直与崔知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崔知意激动的坐起身,这是她的孩子林儿,即便两年未见,她也一眼就看了出来。
虽然他胖了太多,身材丰硕的像个充了气的球,一点都没了昔日眉清目秀的模样。
怎么可能认不出呢,她当初难产,生了两天两夜才娩下的孩子,世界上唯二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她活在这世上,仅有的牵挂,在刚到庄子上,因为担心孩子想娘,几乎哭瞎了双眼也日思夜想的对象。
崔知意伸出手,刚要叫一声林儿。
便看到他问徐嘉行:“爹爹,您为什么要让娘亲禁足,娘亲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要这样罚她?”
禁足?她没有被禁足阿,被禁足的,分明是薛明玉。
“林儿,我是你娘亲。”
小少年看到了崔知意,皱着眉上下打量她:“你是......我娘亲?”
崔知意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是阿,林儿,两年前,阿娘离开的时候,你才四岁多,如今你长大一些了,快过来让阿娘瞧瞧,阿娘这两年,无时不刻不在想你。”
她说着,心底是根本无法抑制的酸楚,眼中也不自控的,流下泪水。
这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牵挂揪心的孩子,在庄子上,哪怕被磋磨的奄奄一息,想要干脆远走高飞,要不就一死了之,就是孩子和娘亲,让她一次次咬着牙,支撑下来。
重逢后,林儿会不会扑进她的怀抱,诉说对她的思念呢?
毕竟当年被迫分离时,林儿哭的声嘶力竭,几乎晕厥过去,要她留下,要跟她一起走,要她这个娘亲。
“林儿是谁?我叫徐丞之,这位夫人,你莫要随意认亲。”
随意认亲?不叫林儿?
崔知意有些茫然,虽然这孩子胖的不像样子,可分明就是她的林儿,她怀胎十月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认不出?
小少年对崔知意并不是很在意,看向徐嘉行:“爹爹,您为什么那么对娘亲,我都听说了,您被外头来的女人狐媚住了,所以才对娘亲如此绝情,您快把娘亲放出来吧,儿子想念娘亲。”
徐嘉行有些尴尬,面对崔知意的目光,竟赧然的不知该怎么面对,清了清嗓子:“丞之,这不是旁的女人,这是你的生身之母,为父的正室夫人,的确是你娘亲。”
小少年皱着眉头凝视崔知意:“阿,我好像有点印象。”
崔知意压下心头的茫然,走过去,想要抱抱她的孩子,就听到啪的一声,她的手上,被打出一个红印,是林儿打的。
崔知意愣住,小少年后退一步,神色间有些淡淡的嫌恶:“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陷害我娘失去了弟弟的恶毒女人,你从前对我也不大好,总是管着我,不让我干这不让我干那的,根本没有我娘亲待我好,我现在记在我娘亲名下了,不是你的儿子。”
他管谁叫娘亲?薛明玉?
害她们母子分离两年多的罪魁祸首?
记在薛明玉名下?这又是什么意思,真的假的?她是不是,听错了?
崔知意张了张嘴,有很多话,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你,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儿子。”她能做到对徐嘉行心如止水,对昔日亲密小姑的欺辱波澜不惊,面对薛明玉的炫耀和争宠完完全全的无动于衷。
可面对自己的亲生子,这些话,却宛如一把尖刀,插入她的心口,搅的她鲜血淋漓。
徐嘉行很尴尬,还心虚的很,尤其看到崔知意这茫然无措的神情,心脏像是被狠狠一捏,一时喘不上气,可他到底,要给崔知意一个交代。
他结结巴巴,说的艰难无比:“当初,玉儿失了孩子,整日以泪洗面,丞之又哭喊着要娘,玉儿便提出抚养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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