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许樱绯萧翎写的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沐泽看看他,又看看顾知亭,“你们穿一条裤子是吧?”指着自己满脸的伤:“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算了!我要秉明太后让她给我作主!”府尹大人急忙过来劝解。“国公爷,还是不要惊扰太后娘娘了,免得娘娘动气,伤了玉体……”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通报声。“太后娘娘到——”府尹大人只觉两眼一黑。年轻的太后身着深紫色华服、头戴同色华冠,肤白唇红、眉眼细长,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端庄老成。女官扶着她踏入顺天府。里面的人纷纷跪下行礼。她垂眼看了一眼,径直走到谢沐泽面前将他扶起,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却没有让其他人免礼。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府尹大人,问道:“发生了何事?”府尹大人低头回禀:“百姓来报城西夜市有人打架,微臣去了才知道是国公爷和……两位小姐,人...
《许樱绯萧翎写的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精彩片段
谢沐泽看看他,又看看顾知亭,“你们穿一条裤子是吧?”
指着自己满脸的伤:“今天的事不会这么算了!我要秉明太后让她给我作主!”
府尹大人急忙过来劝解。
“国公爷,还是不要惊扰太后娘娘了,免得娘娘动气,伤了玉体……”
话还没说完。
外面传来通报声。
“太后娘娘到——”
府尹大人只觉两眼一黑。
年轻的太后身着深紫色华服、头戴同色华冠,肤白唇红、眉眼细长,无论是穿着还是妆容都透着与年龄不符的端庄老成。
女官扶着她踏入顺天府。
里面的人纷纷跪下行礼。
她垂眼看了一眼,径直走到谢沐泽面前将他扶起,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却没有让其他人免礼。
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府尹大人,问道:“发生了何事?”
府尹大人低头回禀:“百姓来报城西夜市有人打架,微臣去了才知道是国公爷和……两位小姐,人刚带回来,还没来得及审问。”
太后睨了一眼他:“那刘大人便审问吧,哀家倒想听听究竟是何事将人打成这样!”
她甩袖迈步入座。
府尹大人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也不敢坐官位,更不敢审任何一位贵人。他干咳一声,提问动手的下人。
“刚才国公爷指认你是最先动手的,是也不是?”
眼睛却一直盯着外面。
摄政王还不来吗?
身材高挑魁梧的将军府府卫已不是第一次回答这种问题,他早已轻车熟路。
“小人是奉小姐之命动的手。”
“为何动手?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若有半句假话,板子伺候!”
府卫跪着回道:“我家小姐与樱绯郡主在猜灯谜,安国公过来出言不逊,小姐气不过,便让我们动手。”
府尹大人顿了顿,偷偷看一眼太后,见太后脸色很难看,不知该不该继续问。
这时外面终于传来通报声。
“摄政王到——”
身着玄色银线云纹锦袍,腰束黑玉腰带的萧翎信步走入。月色中他身姿清冷挺拔,面容冷峻,剑眉入鬓,双眸深邃如星。
萧翎扫视一圈,瞥见跪在顾知亭身旁的鹅黄色身影,低垂着头,整个身子笼罩在顾知亭的暗影中。
眸光只是淡作停留,便望向了那边的太后。
他也不请安,只掀了掀眼皮,“太后娘娘,这么晚了,不在宫中陪伴陛下,怎么来这儿?”
太后不温不火,淡淡看他。
“摄政王来得正好,今日便让你开开眼界,看看这京城如何被两个黄毛丫头搅得天翻地覆!”
萧翎气定神闲,自有人搬来宽大座椅,放在太后一侧。
他背靠进椅子里,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脸上滑过散漫的笑。
刘大人却已忘记刚才问到哪了,支吾了几声,打算从头开始问时。
太后不耐烦指着答话的府卫:“如何个出言不逊法,你倒是说说,哀家就不信安国公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出言不逊的话!”
府卫愣了一下,有些难为情。
太后指向安国公的随从。
“你来说!”
跪着的随从听到太后下令,急忙回答:“国公爷说许久不见樱绯郡主,很是想念。说不介意樱绯郡主的过去,想迎娶郡主为正妻……”
下人顿了顿。
太后扬眉:“就这?”
府尹大人问道:“后来呢?怎么打起来的?”
“后来樱绯郡主就打了国公爷一巴掌,国公爷说……”
太后皱眉:“有什么说什么,支支吾吾的干嘛?”
所有人都看回话的下人。
也都知道接下来的话会有多轻薄,但也抑制不住好奇。
头顶传来摄政王清冷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只要不是顾知亭,谁都一样?”
“那你还找探花郎?”
“他不就是翻版的顾知亭?”
最后一句话到嘴边给咽了下去,说出来显得他太矫情。
许樱绯心里的白眼已经快翻到天上去,这个人是不是有病?一定要证明她对兄长余情未了?
碍于他摄政王的身份,她耐着性子解释:“探花郎的事是个误会,我与他毫无瓜葛。”
那夜兄长说会解决谢沐泽的事情后,义母没再提过议亲之事,她也就探花郎的事情抛诸脑后。
萧翎哦了一声,“没看上?是哪儿不像吗?”
他半眯着眼,慢条斯理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口茶。
许樱绯想了一会儿,干脆回答:“我哥说会给我找个赘婿,探花郎那么优秀的人才,应该不愿意做赘婿。”
萧翎喝下去的茶咽到一半,突然被什么哽住,不上不下卡在嗓子眼,最后噗呲一声喷出来。
他从没有这么失态过,慌忙去找手帕擦身上的水渍。
不过摄政王还是摄政王,很快就平静下来,仍是那个散漫的语调,只是慵懒的嗓音里夹杂了一些笑意。
“看来顾知亭不见得是真心为你打算。”
他狭长的眼睛里光线忽明忽暗。
“小郡主,不要听他的。”
许樱绯只觉好笑:“长兄如父,我当然听我哥的。”
难不成听你的?
萧翎抬看着她,直起身走几步,很骄傲地站在许樱绯面前。他背着光,挡住了原本照在许樱绯身上的光线,许樱绯整个人都笼罩在他高大挺拔的身影中。
“若真为你着想,应该替你找大盛最优秀的男子,怎会找一个没用的赘婿?”
他垂眸屈尊降贵地看着许樱绯。
若问大盛哪个男儿最优秀,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许樱绯装作很认真地点头。
“好,我回头跟我哥说说。”
一眼就看得出是敷衍他。
萧翎暗暗咬住牙。
“谢谢王爷的赏赐。”许樱绯很恭敬地行礼,“臣女告退。”
来问他小匣子的最后一景在哪儿,问到了恨不得赶紧溜之大吉。
萧翎嘴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尾轻轻扬起。
“好,本王送你。”
许樱绯一听,立即摇头。
“王爷,这儿不比别院那么偏远,现在又是大白天,您没必要亲自送我回府……”
萧翎淡淡掀了掀眼皮。
“别自作多情,本王什么时候说要送你回府了?”
他目光极淡,懒洋洋说了句:“本王只是尽尽待客之道,送你到门口。”
许樱绯一脸尴尬站在那儿。
萧翎已经越过她走到前面,见她没有跟上,回头:“怎么?不舍得走?”
许樱绯急忙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到书房门口时,迎面两个侍女端着琉璃盏和果脯走来。
正想问什么,看到摄政王冰冷的脸,话到嘴边也没敢开口,默默停下站到一旁。
出府时路过王府花园。
这个时候已经是盛春,王府花园到处都是花,却不是在枝头,而是被剪下来晾在簸箕里。
她看了看走在前面的摄政王,心想这个人心肠可真够狠的,开得正好的花全都剪下来,难道他不仅有喜欢女孩子物品的怪癖?还有辣手摧花的怪癖?许樱绯胡思乱想,花常用来形容女子,他是不是因为自己不是女子,所以对鲜花产生厌恶?
只是可惜了这满园的花……
她正左看右看,忽然察觉到一个很强烈的眼神。
萧翎掠过长公主惊艳的脸,“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喜欢众星捧月,恨不得全城男人的目光都在你一人身上?萧婧,本王希望你这次是真的收心,顾知亭是个好男人,你不要作死。”
长公主吃惊地瞪大双眼,眼神在他身上搜寻半天。
“萧翎,你今天很奇怪,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说完忽然想起好一阵子没看到许樱绯,疑惑地看着萧翎,“许樱绯呢?是不是她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听她话里的意思,只怕是要误会许樱绯背后告状。
萧翎面上平淡,心里却几百个心眼子,他不疾不徐道:“本王让她回府了,穿成那样,不知道的以为她要在你的斗春宴上跟你斗艳。”
长公主轻笑:“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不要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他淡然自若,声音不轻不重,“以后许樱绯没招惹你,你不要招惹她,以后你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宴会,她都不参加。”
说完加上一句:“不是跟你商量,这是本王下的令。”
说完顶着长公主愤怒的、无语至极的眼神,很不客气地说:“你想清楚,不遵的话以后你的事情本王一概不管。”
她只得妥协,她一个女人,即使贵为公主,但父皇母后已经去世,萧翎与她不是一母同胞,算不上很亲,一把年纪了没有成亲,没有身世显赫的夫家,还能在京城呼风唤雨、众星捧月,离不开他的照拂。
*
许樱绯回到侯府时仍在睡。
萧翎的贴身侍卫向老夫人解释,说是不胜酒力睡着了,长公主没有时间送她回来,摄政王便吩咐他护送回来。
老夫人看她睡得满脸通红,眉头皱得很紧,这么重要的宴会,她竟然醉得不省人事,多丢人,但她又不好说什么,许樱绯是她看着长大的,多少次喝得不省人事回来,她那儿子半个字都不舍得责备,常常通宵照顾。
她若是多说几句,儿子便板着脸:“她难得这么开心,理那些教条做什么?”
老夫人叹气,看吧,一味纵容,现在丢脸丢到斗春宴上去了。
萧翎的贴身侍卫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老夫人的不悦。
他恭敬回道:“老夫人放心,郡主并没有酒后失态,喝完就睡着了。”
她能说什么,只能让几个身强体壮的侍女将许樱绯抱回房间。
许樱绯昏昏沉沉睡到半夜才醒来。
醒来后迷迷糊糊喊了声:“如意……我要喝水……”
没多久,一个茶杯递了过来,她虽然还不是很清醒,可还是看清了递茶杯的手是个男的,衣袖也是男子款式。
她蓦的从床上惊坐起,两眼深深的恐惧看过去,看到的是清冷的摄政王。
虽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她房中,但大半夜睡醒在房中看到一个男人,她仍然心有余悸,问道:“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萧翎嗓音淡淡:“大夫说你中的药非常烈,而且是常量的好几倍,怕你被毒傻了,叮嘱本王随时注意观察。”
他低头仔细看许樱绯的脸,“小郡主,你没有被毒傻吧?还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吗?”
许樱绯想起今日在斗春宴上被下药的事情。
又想起她先前中了春药,失去意识前看到的是摄政王。
她慌张惊恐地往自己身上看,双手挡住胸前,两颊绯红:“你,你没对我做什么吧?”
看她防备的表情,萧翎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今日他那么正人君子、那么克制守礼,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对她起非分之想,全白搭了,她什么也不记得。
下人们次第退下。
太医进来隔帘请安把脉,查看伤口。
“还好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根本,摄政王让下官带来了上好的金疮药和祛痕膏,下官再开几副药,内服外用,过不了几天郡主背上的伤就能好。”
侯府没有派大夫来,许樱绯本想派人去附近的庄子里请大夫,没想到摄政王居然大发善心叫了太医来,这是生怕她死在这儿,坏了他别院的风水?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有太医医治就是莫大的好事。
“多谢大人。”
太医毕恭毕敬:“摄政王还让下官带了些补品过来,这些补品怎么吃吃多少下官也列了单子,待会儿交给府里的嬷嬷。”
他行礼告退。
后院丫鬟们正在熬药。
脸上几道手印的小侍女正蹲在地上埋头扇火,小姐妹蹲在她身旁扯了扯她衣袖,“平时就叫你别乱说话,看,闯祸了吧?”
手里拿着补品的侍女听见,看看左右,凑过来低声道:“你是不是看错了,摄政王如果嫌弃郡主,怎会让太医来,还送来这么多补品,这些东西,平时侯府都是束之高阁,我们见都见不着。”
小侍女红着脸,却暗自道:还不是因为小侯爷,摄政王给小侯爷面子,这才关照她。
“嘘!还敢乱说,郡主被小侯爷宠得无法无天,就是把你打死也是敢的!”
*
一顿训斥之后,丫鬟婆子明显尽心了许多。
许樱绯很快吃上了鲜热羹汤、精致早膳,涂了上好的金疮药,换上干净整洁的衣裳。
京城连着几日阴天,今天终于放晴。
别院虽不比侯府奢华,但清静雅致、鸟语花香,尤其适合养病。
侯夫人对她心仪兄长的事情气愤不已,但到底还是有些恻隐之心。
许樱绯坐在庭院里看早春花色,想着兄长见到她时会是什么表情,平时她磕碰一下,玩闹时出了点血,他都会难受半天。
要是知道她被打成这样,一定心痛至极。
可是一想到把她捧在手心的兄长马上要成亲,他的眼里以后会有别的女人,心思会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许樱绯的心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撕扯了一下。
早春的花园像是被春雨洗过一般新鲜明媚,她却无心欣赏,眼睛一直盯着外院通往花园的路。
从早晨等到中午,依然不见兄长的身影,却等来了摄政王。
远远看到他一身深紫官服,袍角翻飞,清冷贵气,迈着清辉而来。身后跟着几个负刀侍卫,气质森冷,明明只是淡然走过来,周身却起了肃杀之气,原本日光明媚的庭院蓦然变得凌冽寒冷。
她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年个个谈摄政王色变。
在国子监上学时,虽然毒舌刁钻、贪玩调皮,但还是个清朗俊秀的少年。
依稀记得某个午后,她坐在案桌旁看着侧前方的兄长发呆,当时还是皇子的萧翎,坐在后面的书桌上,嘴里叼着稻草,拍了拍她肩膀,低头讪笑:“喜欢你兄长?”
沾染朝政后,尤其是他母妃去世后,性格大变,变得阴冷暴戾、桀骜冷漠、杀伐全看心情。
先皇是他的皇兄,继位后身体不好,他母妃家族势大,朝中一直在传他有取而代之的想法,可最后登上皇位的却是先皇的幼子、他的侄儿,他则成了摄政王。
外界都在传皇位对摄政王来说唾手可得,但他却迟迟没有夺位,具体是什么原因,就连永安侯府也不知。
转眼,他已行至她跟前,几个侍卫远远候在另一边,不知是心理作用,没了那几个面如判官的侍卫,他看起来柔和了些。
萧翎垂眸气定神闲看着坐在宽大躺椅里的许樱绯。
“小郡主脸色好了不少,看来那些补品还有点用处。”
许樱绯抬着眼,“多谢王爷,等我回侯府,会加倍把这些东西还给您。”
“那可能得把侯府搬空。”萧翎挑眉:“你吃的可是千年老参和鹿茸,还有南诏进贡的软银冬虫夏草,每一件都价值连城。”
许樱绯瞪大双眼,只觉他是在讹他,可东西吃都已经吃了,还能吐出来?
萧翎靠在她身旁的梨花树下,侧脸似笑非笑:“小郡主打算怎么还?”
许樱绯在他的眼神里读到了一丝戏谑,不由拧了拧眉,“王爷明知我还不起还要送,是什么居心?”
“你这针锋相对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改?”
“改不了,就这样了。”
萧翎长眼半眯,“难怪不招男人喜欢。”
许樱绯仰着脸:“我不需要男人喜欢。”
“……也对,你有你兄长喜欢就够了。”
萧翎抱着手臂懒懒看着她:“可惜啊,你兄长很快就要喜欢上别人了,本王要是你,就赶紧放手,找下家。”
以为她会继续牙尖嘴利还嘴,可半天都没听到她的声音。
垂眸一看,她默默坐在那儿发呆。
这个世上,怎么还会有比兄长对她更好的人呢?
她意兴阑珊,却还在垂死挣扎。
“今日早朝王爷看到我兄长了吗?”
萧翎微微侧身,“本王是想带话来着,但今日顾小侯爷告假,没来上朝。”
一双好看的杏花眼里的光很快就黯淡下去,长眉紧皱,小心试探:“我兄长向来勤勉,没去上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样子,还有精力关心别人呢?”
萧翎眼神淡淡,“镇远大将军守疆归来,他们俩自幼相识,听说是在将军府喝多了,起不来。”
许樱绯悬着的心悄悄放下。
一抬眼,看到摄政王鄙夷的目光,“小小年纪就这深闺怨妇的样子,现在还只是议亲,等成亲了你是不是每天要以泪洗面?”
许樱绯脱口而出:“你怎知他们就一定会成亲?”
男人若有似无的讥讽声传来:“不跟别人成亲,难道跟你?”
从寝殿出来,公主府管家来请示长公主午膳事宜。
许樱绯终于得以脱身。
她习惯性在人群中搜寻兄长的身影。
“茵茵。”
兄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如既往温和。
“在这儿一个上午,很无聊吧?”
春风和煦,许樱绯回头,对上兄长的眼神,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没有,我玩得很开心。”
从前,她从不跟兄长说谎,只要有一点不如意,肯定要跟他唠叨抱怨。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兄长身上,他静默着,拍了拍她后脑勺,“不喜欢这儿的话,早些回去,我已经让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宴会还没开始,这个时候走不合适。
许樱绯摇头:“这儿很好,长公主也很好,开朗大方,热情率真。”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有不甘和嫉妒,但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
眼底的委曲求全躲不过兄长,他说:“回去吧,顺路去膳福楼吃你爱吃的,或是回府吃。”
她能想象待会的午膳能有多不自在。
“还没有和长公主道别。”
“无妨,哥哥替你说。”
兄长正欲送她出去,许樱绯瞥见那边长公主的身影。
“哥,我自己出去就行。”
她带着两个侍女从公主府出来。
走到府外,回头仍能看见公主府里高卷如云的阁楼,心中淡淡愁绪。
垂下眸时,看到高挑的摄政王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玉带束腰,玄袍翻飞。
两人眼神相对,她又看到他眼中不屑的笑容。
许樱绯有点意外,他也提前走?想装作没看到他,又觉得有点牵强甚至没礼貌,她挤出一个笑容,微微行礼,默默站在一旁让他先上马车。
萧翎在她身侧站定,声音寡淡:“一步三回头,是不舍得这儿,还是不舍得里面的人?”
许樱绯睁着圆圆的杏眼,“我没有不舍得。”
萧翎轻笑,漫不经心扫她一眼:“真是个小可怜。”
许樱绯眼睛瞪得更大,“你说谁可怜?”
“难道不是吗?投壶玩不过,还要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跟别人卿卿我我。”
许樱绯扬声:“你说谁卿卿我我?”
“我哥跟长公主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越矩行为!”
清俊的男人站在她身前,狭长冷锐的墨眸似笑非笑盯着她的脸。
“一说你哥就踩着你尾巴了?”
跟在许樱绯身旁的两个侍女已经在微微颤抖,郡主这是在跟谁讲话?她们还能活着走出长公主府吗?
长公主府在办赏花宴,府里府外都络绎不绝,很快就有人看向他们。
许樱绯收了收声音。
“王爷,臣女告退。”
说完不等萧翎说话,脚步飞快下了公主府门前的阶梯。
不顾君臣之礼想先上马车时,一个不明物体从那边飞了过来,擦着她脑门落在她怀中,是一个卷轴。
萧翎投掷过来的。
许樱绯一看,是刚才那幅松鹤图。
她回头,看到萧翎凉淡的眼神,以及不屑的笑容,“这东西本王留着也没用,赏你了。”
许樱绯恨不得一把甩回去给他,谁稀罕这破玩意儿?
可她没有。
她不稀罕,她哥稀罕。
算了,看在这幅名画的份上,忍辱负重,韩信还能受胯下之辱呢。
她无甚表情,回了句:“多谢王爷赏赐。”
转身上车。
马车在热闹的城中大街慢悠悠行驶,到处都是叫卖声和烟火气息。
车夫问她是不是回侯府。
她竟答不上来。
京城这么大,这么繁华,每一条街每一条小巷她都再熟悉不过,这一刻竟有种不知道该去哪儿的茫然。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膳福楼用午膳。本想着去将军府叫上刘之瑶一起去,但这个时候,估计将军府已经传膳了。
她带着两个侍女独自来到膳福楼。
从前的她,从来都是众星捧月,不会沦落到独自用膳的地步。
从前的兄长,也从不会让她独自回府。
她叹了叹气,今时不同往日,总要习惯的。
京城不缺有钱人和权贵,饭菜最好吃的地方,这个时候人满为患。
走到门口,眼尖的掌柜一眼就看到她。
笑脸相迎,“樱绯郡主好久不见,来来来,快请进!”
许樱绯正准备抬腿,发觉身旁掌柜有些紧张,再一看,掌柜的眼神已从她身上挪开,看向后面,他急忙朝旁边小二招手:“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去看看是不是摄政王?”
许樱绯顺着他的眼神,看到清冷矜贵的摄政王下了马车,玄袍下的一双长腿引人注目。
真是冤家路窄,吃个饭也能碰上。
她是识趣的,知道掌柜要招待贵客,便道:“你去吧,反正本郡主熟这儿,可以自便。”
掌柜的感激地看她一眼,“郡主大恩!”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极难为情解释:“郡主,只有一间预留雅间,摄政王来了……就没了,您看可否坐雅座?若不想坐雅座,烦请您稍等片刻,小人先去安排。”
没位置了?
正好不想跟摄政王在一起用膳,许樱寻思着换个地方。
“不必麻烦,我下次再来。”
掌柜的表情难过,但那边摄政王已经走过来。
他不得不去迎接。
贵客来用膳一般不喜欢兴师动众,惊扰百姓,膳福楼有为贵客设的暗门,他想领摄政王走暗门时,他却迈着步子走向正门。
走出门口的许樱绯没曾想摄政王不走暗门,两个人迎面撞上。
她还没行礼,就看到萧翎随性的目光。
“樱绯郡主,这么巧?”
巧吗?
许樱绯不得不站定,微微福身,“臣女见过摄政王。”
他眉眼带着浅笑:“樱绯郡主已经用完膳了?”
许樱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没有雅间了,我下次再来。”
萧翎侧过脸,慢条斯理问掌柜:“没有雅间了?”
掌柜低垂着头:“还有一间,给王爷您留的。”
“哦……”他看回许樱绯,“樱绯郡主若是不嫌弃,跟本王一同用膳好了。”
许樱绯简直难以置信,好看的杏眼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惊讶。
这句话是从摄政王嘴里说出来的吗?
很快又轻飘飘来了句:“若是让樱绯郡主饿着肚子回府,只怕明日长公主要找本王兴师问罪。”
*
膳福楼最大的雅间里。
膳桌足足可以坐下二十多个人,此刻只坐了两个人。
许樱绯端坐好,隔着老远看到萧翎半倚在宽大的主位里,一只手搭在座椅边缘,一只手搭在桌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掌柜在一旁向他介绍菜肴。
他听了几句,慵懒的眼神看向许樱绯,“樱绯郡主平日常来这儿?”
许樱绯:“偶尔。”
“樱绯郡主平日吃什么就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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