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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杨玄兮杨宝珍全文+番茄

时笙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精气离开她的养护,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祖母,您趁热喝。”老夫人有意冷着杨玄兮,未置可否。见女儿热脸贴冷屁股,国公夫人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婆母真是老糊涂了,把嫡亲的孙女贬为二小姐也就算了,还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没脸。这让杨玄兮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国公夫人刚要替女儿出头,杨宝珍就把汤碗接了过去。“祖母,凉了就不好喝了。”老夫人心疼地看着杨宝珍,总算喝了两口。精气顺着汤水重新归于老夫人体内,她灰败的脸色立刻多了几分红润,咳喘明显也少了。杨玄兮缓缓松了口气,看着身上厚重了一层的金光,这才放心吃喝。见两方没打起来,杨宝珠没好气地戳着碗里的饭粒。她巴不得主母为杨玄兮出头,跟祖母冲撞起来,最好落得不孝的罪名,被剥夺管家权,这样她跟姨娘就有出头之日了。...

主角:杨玄兮杨宝珍   更新:2025-02-15 16: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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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玄兮杨宝珍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杨玄兮杨宝珍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时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精气离开她的养护,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祖母,您趁热喝。”老夫人有意冷着杨玄兮,未置可否。见女儿热脸贴冷屁股,国公夫人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婆母真是老糊涂了,把嫡亲的孙女贬为二小姐也就算了,还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没脸。这让杨玄兮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国公夫人刚要替女儿出头,杨宝珍就把汤碗接了过去。“祖母,凉了就不好喝了。”老夫人心疼地看着杨宝珍,总算喝了两口。精气顺着汤水重新归于老夫人体内,她灰败的脸色立刻多了几分红润,咳喘明显也少了。杨玄兮缓缓松了口气,看着身上厚重了一层的金光,这才放心吃喝。见两方没打起来,杨宝珠没好气地戳着碗里的饭粒。她巴不得主母为杨玄兮出头,跟祖母冲撞起来,最好落得不孝的罪名,被剥夺管家权,这样她跟姨娘就有出头之日了。...

《成了王妃还要攒功德,不嘻嘻杨玄兮杨宝珍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精气离开她的养护,要不了多久就会消散。
“祖母,您趁热喝。”
老夫人有意冷着杨玄兮,未置可否。
见女儿热脸贴冷屁股,国公夫人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婆母真是老糊涂了,把嫡亲的孙女贬为二小姐也就算了,还当着众人的面给她没脸。
这让杨玄兮以后如何在府中立足?
国公夫人刚要替女儿出头,杨宝珍就把汤碗接了过去。
“祖母,凉了就不好喝了。”
老夫人心疼地看着杨宝珍,总算喝了两口。
精气顺着汤水重新归于老夫人体内,她灰败的脸色立刻多了几分红润,咳喘明显也少了。
杨玄兮缓缓松了口气,看着身上厚重了一层的金光,这才放心吃喝。
见两方没打起来,杨宝珠没好气地戳着碗里的饭粒。
她巴不得主母为杨玄兮出头,跟祖母冲撞起来,最好落得不孝的罪名,被剥夺管家权,这样她跟姨娘就有出头之日了。
一顿饭吃完,杨玄兮跟着母亲回院子,杨宝珍留下陪着老夫人说话。
老夫人心疼地拉着她坐到身边。
“你这孩子就是太过心善,我刚给那丫头没脸,就是怕她仗着身份欺负你,你倒好,上赶着给人家递台阶。”
杨宝珍又红了眼眶。
“我知道祖母疼我,但我不想您跟母亲因为我生嫌隙。”
本就是她鸠占鹊巢,又怎好再搅得家宅不宁。
“您病还未愈,孙女以后就住在您院子里侍疾。”
老夫人抚着杨宝珍的发顶:“你放心,有祖母在,该是你的谁也夺不去。”
说来也怪,吃过晚膳,她觉得精神头好多了,胸口也不再沉闷。
向来是太医院开的药方见效了。
她一定得好好撑着,亲眼看着杨宝珍嫁给二皇子才能安心。
至于杨玄兮,一个连行礼都不会的乡下丫头,拿什么跟她精心调教出的孙女相比。
月影初露。
国公夫人铁青着脸走在前头,一连声吩咐嬷嬷。
“明个儿把京城最好的教养嬷嬷给我请来!一个月后,我的玄兮不会比京中任何贵女差!”
嬷嬷点头应下。
杨玄兮踩着小碎步跟在后头,她自小在道观修行,困于命数,一直挣扎在死亡与温饱线上。对于内宅诸多弯弯绕绕根本不在意。
“杨玄兮,娘一定会让你顺利嫁给二皇子。”
如今朝中二皇子一家独大,将来他或许就是太子,是未来的皇帝。
杨玄兮一听到二皇子就皱起了眉头。
以她的命格嫁入皇家,根本承受不起那泼天的富贵。
刚要推拒,就听国公夫人吩咐嬷嬷去锦绣阁打新首饰。
“王公重臣们都会去,正是你露脸的好时机。”
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不过,你要先把规矩学好,不然,你祖母怕是不允你去。”
杨玄兮点头,行吧,只要能见到残王爷,她愿意好好学。
国公夫人拉着她说了会儿体己话,才把人放回去。
“你可算回来,我都快饿死了!”
杨玄兮一进屋,手腕上的玉镯就跳了两跳。
默娘如今不吸人的精气,全靠杨玄兮上香填饱肚子。
杨玄兮急吼吼从包袱里掏出线香,又摸出个香炉摆在案上。
白烟袅袅,默娘氤氲其中,她褪去戾气,露出本来的温婉面目。
“默娘,你懂京中贵女的规矩吗?”
默娘吃饱喝足,与杨玄兮并排坐在圆凳上。
“我曾学过一些。”
杨玄兮单手托腮:“好学吗?依你看,我要多久才能学会?”
默娘摇头:“怕是要一年半载才行。”
杨玄兮幽幽叹了口气,没法子,为了接触到残王爷,她必须得学。
她连三清道法都能学会,还能学不会区区规矩礼仪?
翌日一早,嬷嬷领着从宫里请来的教养姑姑过来。
杨玄兮慌忙收好经文蒲团。
“小姐,这位是许姑姑,夫人吩咐了,您这段日子就跟着姑姑学规矩。”
秀云立侍在旁给姑姑倒茶,她听过这位的名号,京中有模有样的贵女都跟她学过规矩。
夫人这次是下了大心血,势必要让小姐上族谱,入宮宴。
许姑姑不苟言笑,先是上下打量了杨玄兮一眼,眸光中露出几分惊艳。
国公夫人虽未明说,但国公府内真假千金之事早就在京中传开。
杨玄兮不愧是国公府的血脉,的确是个佳人。
大小姐杨宝珍眉目清丽,珠圆玉润,打眼一看就是教养极好的贵女。
二小姐虽养在外头,但肤色白皙,一双水眸澄澈不染尘埃,别有一番明艳脱俗之姿。
“二小姐,为了不在宮宴上出丑,我先纠正你的仪态。”
许姑姑一面讲解一面示范,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后停住。
“二小姐,听懂了吗?”
杨玄兮点头,抿了抿唇,终究是没忍住。
许姑姑额头圆润,是宽厚相,可惜印堂微露红光,子孙处恐有劫难。
“姑姑,近日莫让孙子辈临水,不然恐寿数难长。”
许姑姑脸上的笑颜霎时冷了下来,目光紧盯着杨玄兮,语气冷了几分:“二小姐,我此番前来教导你,乃是你母亲亲自登门来访,我才应了这差事,如今你张嘴便咒我子孙寿数难长,是何居心?!”
她厉声质问,扬玄兮不解,自己明明是好心提醒,怎成咒她的?
秀云怎么也没想到杨玄兮竟然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明明夫人都已经提醒过了她不可再说这些!
眼下周围无其他人,秀云只能先跪下来求情:“姑姑,二小姐她刚回来,许多规矩还不甚了解,求您莫要责怪于小姐。”
许姑姑没说话,只是一双眼睛凌厉地看着杨玄兮。
杨玄兮拧着眉不说话,思索自己是说错了什么。
为何许姑姑要责怪她,秀云又要替她跪下求情。
还不等杨玄兮想个所以然,就听许姑姑冷哼一声:“罢了,仅此一次,你且记住,你乃京中名门贵女,这些江湖上坑蒙拐骗的东西,是绝不可沾染半分的!”
“不是坑蒙拐骗!”
杨玄兮皱了皱眉,她不喜别人说她算得不准:“我从不会说错面相。”

国公夫人心疼地将她鬓角碎发捋到耳后,吩咐丫头们将侧院收拾出来,带杨玄兮过去休息。
嬷嬷将杨玄兮领到主屋,里头装点一新。
碧色细纱窗,红木博古架,汝窑玉镯,锦被,檀香......
虽不如芳华院金贵,但也算寸土寸金。
杨玄兮在心里估量,在这儿住上一晚要耗费多少功德。
嬷嬷却只怕慢待了小主人。
“小姐,您瞧着哪里不妥,我这就让丫头们去换。”
“不用不用,这样已经很好了。”
杨玄兮在案几旁坐下,小心翼翼放好包袱跟玉镯。
嬷嬷让丫头们小心伺候着,自己去主母处回话。
秀云是国公夫人特意为女儿选的贴身侍女,她乖巧地立侍在侧。
“姑娘,依我说您就是性子太好了。干嘛把鎏金院让出去,委屈自己住侧院。”
杨玄兮摆弄着法器,漫不经心。
“那本来就是大小姐的,若是普通院子给我便给我了,芳华院过奢了,我不能住。”
秀云气不过道:“这些本来就是大小姐占了您的,合该归还。若不是她,您也不会在外流落,吃苦。”
杨玄兮笑了笑,没多言语。
当年抱错婴孩儿纯属意外。杨宝珍在国公府金尊玉贵,养母待她同样是倾其所有。
再者,以她的命格,若在国公府养着,恐怕活不过三岁。
师父说这次下山或许会有转机,只是这转机到底在哪儿?
杨玄兮急于处理邪祟,开口把秀云支出去。
“你家小姐我累了,要好好睡一觉,你去外间候着,别让人进来。”
秀云听吩咐出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杨玄兮双手掐诀,立刻在室内设了结界。
她轻轻弹了玉镯一下,玉色隐隐透出一股不祥的黑气。
“还不出来?非要逼我出手?”
话音落,玉镯腾起一团黑气,黑气中隐约可见一妙龄女子。
女子约摸二十上下,一身锦缎残破不堪,两行血泪顺着腮边缓缓落下。
“你是谁?为何要在我家中作恶,吸食人的精气?”
女子脸上阴气越盛,血红的眼睛里满是杀气,却忌惮着杨玄兮手上的桃木剑,不敢轻举妄动。
杨玄兮盘坐在榻上,口中念诀,屡屡金光清气将女子裹住。
黑气缓缓褪去,女子容貌渐渐清晰。
好在她还没害过人命,不然杨玄兮必然要灭了她。
“还不赶紧把这些日子吸食的精气吐出来!”
女鬼乖巧听话,吐出一枚精气凝结而成的金珠。
杨玄兮把金珠收进袖口,就要继续念诀,超度她。
不料女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道长,求您为我全家伸冤。”
“我本是江南富商之女,父亲乐善好施,供养好友遗孤科考,我们两情相悦便成亲了。”
“我们日子过得和美,他要上京赶考,我难耐离别之苦,便同他一起。”
“顾郎他有大才,写得一笔好文章,却被奸人哄骗,按照漏出来的试题替人写了文章。”
“那人怕事情败落,就把顾郎灭口,我去他府上寻人,他看中我的美貌,强行将我玷污,我不堪受辱,穿着红衣自缢,钻进玉镯苟延残喘。”
“可怜我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几次来京都没能寻回我们。我吸人精气修炼,只是为了报仇。”
女子声音悲戚,杨玄兮义愤填膺,将她扶起来。
“你放心,这事我管定了!”
女子闻言放心,调动全身阴气,准备随杨玄兮一起杀到礼部侍郎家里,杀他个尸山血海。
杨玄兮吓了一跳,立马将人按住。
“你别冲动,天大仇咱也得按照大梁律法来。”
“你且陈情,我替你写封状纸递上去,待上官查明真相,我告知你的亲人,替你收敛尸骨,回葬故地。”
写好状纸,杨玄兮将玉镯戴在手腕上,领着女子一同出门。
两人穿行在巷子胡同,杨玄兮正打算找个人问问京兆府在哪儿,前头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马车失控闯进人群,马蹄奔驰眼瞅着就要踏在幼儿身上。
杨玄兮定睛一看,是横死鬼作祟,驱策马匹替他找替身。
她从怀里摸出一枚桃木珠子,精准弹到亡魂身上。
他作孽太多,当即魂飞魄散。
杨玄兮飞身上马,勒紧缰绳,及时免除一场人间惨剧。
幼儿的母亲哭着跑过来,将已经吓傻的孩子抱进怀里,磕头道谢。
一缕常人看不见的金光缓缓汇聚在杨玄兮身侧,刚好补上她今日的损耗。
杨玄兮下马,将妇人扶起。
刚要走,车帘突然掀起,露出一张冷肃的脸。
杨玄兮当即愣住,好重的龙气!
杨玄兮侧头看着车内人。
男子身穿玄色长衫,头戴玉冠,五官凌厉带着沙场里淬炼出的冷厉,只是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的,好似有疾。
“多谢姑娘。”
男子声音略微沙哑。
“王爷,您没事吧?”
为首的护卫小心翼翼扶住男子,不让他撞到案几滚烫的茶炉上。
杨玄兮了然,心里可惜,挺俊个男子竟然眼盲。
不过,她怎么看着这双眼睛上有黑气?
不等她细看,护卫已经拿着荷包过来谢她。
杨玄兮刚要推辞,就见荷包里的金元宝无一例外透着浅浅的金光。
与她往常经手的银钱不同,即使花在自己身上也不会消耗功德。
什么情况?
难道这就是师父所说的转机?
愣怔间护卫将荷包塞进她手里,坐上马车重新驱驰,等杨玄兮回过神,就只瞧见马蹄留下的一溜烟尘。
她忙拽住近旁一位老伯。
“您可知晓方才马车上的是哪位王爷?”
老伯咂了口旱烟:“那是咱大梁的战神,刚从北境打了胜仗归来的残王。”
残王?
杨玄兮继续追问:“我去哪儿能找到他?”
她得在残王爷离开之前,多找他做几笔生意。
他给的银钱能花,那她就不必时刻挣扎在死亡线上了。
杨玄兮是天生穷命,命中能享受的银钱有限,多花一分就多损一分寿数。
就算是亲生父母给的也是同理,只有残王例外。
“小姑娘,人家是王爷,皇亲国戚,咱平头百姓还没进门就被打出去了!”
“老汉劝你歇了攀龙附凤的心吧!”
说完,摇着头离开。

夜里,冷风猎猎。
府上的人都歇下了。
杨玄兮躺在床上,睁开双眸,敏锐地感觉到了一股奇怪的气息。
毫不意外,就是她那好大哥的院子里传出来的。
她现在倒是有些好奇了,杨川行到底是将什么东西带回来了?
杨玄兮披了件外袍就往外面走,好在秀云不守夜,否则她还得想法子绕开,当真是麻烦。
凭着感知,往杨川行的院子走。
才到门口,杨玄兮就感觉到了屋里传来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
杨玄兮没推开门,担心打草惊蛇。
她往旁边看了几眼,发现在一面墙下面的狗洞。
思索一番,还是毫不犹疑钻了。
在道观里的时候她也没少干这种事,她师傅见一次便骂一次,她早习惯了。
进了院内,杨玄兮发现杨川行的屋子还没熄蜡。
蜡烛映出杨川行的影子,投射在门上。
他手里正拿着一幅画,在屋内来回踱步。
杨玄兮猫着腰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杨川行的喃喃自语:“莫娘......你今日是在怪我吗?宝珍只是我的妹妹,况且我也听了你的话,并未喝她送来的羹汤,你别生气,我下次不会让她进屋的。”
莫娘?
那是什么邪祟?
杨玄兮有些好奇,透过门缝往里看,她瞄到了杨川行手里那幅画。
画中女子笑颜如花。
可她大哥再如何糊涂,也不能对着一幅画谈情说爱吧?
杨玄兮思索一番,拿出一张符纸,指尖点朱砂,在上面画了符。
下一刻,屋内便传来一声尖锐的尖叫。
下一秒,又归于平静。
“莫娘?你怎么了?莫娘!”
杨川行手里的画竟是凭空燃烧起来,他慌乱地要将画作上的火熄灭,却是无济于事。
“郎君,救我!郎君!”
杨川行一边应答,一边寻着法子。
杨玄兮此时才慢吞吞地起身,推开了门。
“谁?!”
杨川行转头看去,紧张地盯着门外的人。
他没忘记莫娘说的,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她。
“大哥,你在做什么?”
杨川行警惕地盯着杨玄兮,对这个刚进门的亲妹妹,他没什么太多感觉,只冷冷地盯着她。
那眼神有些不像人。
“谁准许你进来的?”
杨玄兮微微颔首道:“我听见大哥屋内有叫声,还以为是大哥遭遇了什么,便匆忙进来,还请大哥勿怪。”
“出去!”
杨玄兮没动,反而是将视线落到了那幅画上,嘴角微弯:“这是哪里来的?”
“与你有何干系?”
画中的莫娘也意识到了不对劲,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气息是她最为不喜的。
那群道士身上的味道!
“郎君,快将她赶出去!郎君!”
女人的声音一声比一声凄厉。
杨川行的脸色也骤然变了,伸手就要将杨玄兮推出去的时候,手腕却被杨玄兮给拽住。
“大哥,你从哪......带回来的狐狸精?”
莫娘也没想到自己躲在画里,却依旧被人发现了真身。
“郎君!杀了她!”
既已知晓了她的存在,此女不可留!
杨川行听到莫娘的声音,眼里闪过一道异样的光,下一刻便伸手往杨玄兮的脖子上掐去——
“若今日你蛊惑的是我二哥,我尚且还拿你没法子,可我大哥他只是个文弱书生,又如何能是我的对手?”
在莫娘的眼中,杨玄兮三两下便制住了杨川行,甚至不知从何处掏出了一捆麻绳,轻轻松松便将杨川行给五花大绑起来!
“小狐狸,还不现身吗?”杨玄兮拍了拍手,意味不明地笑着看那幅画,“你再不出来,等这幅画烧完了,你的灵体也会受到伤害,非死即伤。”
莫娘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的灵力竟如此骇人。
她咬咬牙,到底还是从画中出来。
画中人如今就站在自己眼前,杨川行更是看呆了:“莫娘......”
莫娘没有理会,而是看着杨玄兮,扬着下巴问道:“你欲如何?”
“你们山间精怪的修行与我无关,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人的精气来修行。”
莫娘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这些男人都一个样子,好色之徒,被我吸干了精气,也只能怪他们活该!”
“可我大哥只是受你蛊惑,并未与你做什么吧。”
方才杨玄兮瞧了眼,杨川行额间的火还在,元阳并未失散。
也就是他是真心对莫娘好,而非因她貌美。
莫娘一噎,张了张嘴说不上话,只狠狠地瞪着杨玄兮:“那你也说了,我从未吸食过你大哥精气,只是借他身上的阳气塑体,对他也没什么危害,你不能杀我。”
“谁说对他没伤害的?”
杨玄兮撇撇嘴:“他现在一脸黑气,你是用他阳气塑了体,可你的阴气也在影响他,再这样下去,他的运势会受你影响,越来越倒霉,届时成了扫把星,你说你有错没错?”
她只是个狐狸精,刚化形没多久,身体还没有办法稳定维持,这才打了杨川行的主意。
谁知道被杨玄兮给抓了个正着。
“那......那我离开就是了嘛。”
莫娘噘着嘴,小声道:“我又不知道,这是山里的一棵树告诉我的方法。”
杨玄兮听着,确定她没有撒谎,也并无害人之心才缓缓道:“念在你初犯,尚未酿成大错,且知错就改,我便饶你这一次。”
“将我大哥身上的那点阴气收去。”
莫娘乖巧地应了一声,老老实实把杨川行身上的阴气收走。
她惹不起眼前这个女人。
她能看到,杨玄兮身上的金光乍现。
怎么偏偏是个有金光在身的道士!她当真倒霉!
杨川行身上没了阴气,眼神也渐渐清明。
他看着眼前这一幕,扯了下唇,无奈吐出一口气。
怎么都没想到,他竟会被精怪给盯上。
“小妹。”
这还是杨川行第一次喊杨玄兮。
“大哥。”杨玄兮点了点头。
莫娘咬着下唇,对杨川行道:“公子,我、我并非故意,还请你饶我一命。”
她当时幻化出来的画作挂在破庙中,是杨川行收走。
还以为这人是什么好色之徒,可这么些日子下来,杨川行每日想的却是要如何将她变成人。

老太太冷哼一声:“我杨家历代簪缨,族谱上俱是名流,你瞧她这副样子,怎么配?”
话音落,国公夫人的脸立刻沉下去。
外头的野种能上族谱,她嫡亲的骨血倒不能?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婆母,偏心莫要太过。”
老太太愣了一下,没想到向来恭顺的儿媳竟然顶撞她,一把挥落身前的茶盏。
“沈氏你放肆!”
“你瞧她这副样子,哪里配得上杨家嫡女的名头?你若有自知之明,就该尽快找个庄户人家把她嫁出去,省的污了家里的门楣!”
说完不等国公夫人回话,冷冷瞟了杨玄兮一眼:“你自己的意思呢?嫁个殷实庄户,总比在道观里强些。”
杨玄兮突然被点名,压根没听清她们说的是什么。
指着案几上的玉镯直抒胸臆。
“祖母,孙女的意思是,我想要那个......”
话音落,室内静了片刻,立侍在老夫人身侧的红云嗤笑出声。
果真是乡下来的土丫头,不知深浅,竟然敢当面向长辈讨要首饰。
国公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玄兮,咱们现在说的是你上族谱的事,娘已经给你准备好了首饰妆奁,等回去就给你。”
杨玄兮抿了抿唇。
她是道法传人,名字早就入了三清山,并不在意俗世的族谱。
但那玉镯阴气过重,她要尽快带回去处理,否则这位便宜祖母活不过月余。
老夫人乐得见她这副眼皮子浅的没出息样,大度地摆了摆手。
“罢了,一个玉镯而已,值当什么的。”
说罢,摘下递给红云,叫她把拿给杨玄兮。
红云记恨杨玄兮之前给她没脸,递镯子时故意使坏,提前松手。
好在杨玄兮反应够快,牢牢将镯子捞住。
红云没得逞,轻蔑撇了撇嘴。
一个玉镯而已,不过几两银子,也值得宝贝成这样,果然是眼皮子浅的乡下丫头。
殊不知,杨玄兮也暗暗撇嘴。
红云险些摔了玉镯,惊动里头的邪祟,这几天怕是别想好过。
老太太借口乏了,将人赶走。
开祠堂上族谱的事一时没法说定,居所的事国公夫人不想再让。
刚从老太太院子里出来,就张罗着让杨宝珍让出院子。
此前,她是家中唯一嫡女,身份尊贵,住的是最好的院子,里头一草一木,家具摆件都是精心搜罗来的。
如今杨玄兮回来,这院子合该交还。
杨宝珍眼眶泛红,让红云招呼下人把自己的体己收拾出来。
红云一脸愤愤,替自家小姐不值,杨宝珍看不出喜怒,只强撑着贵女风范,不让眼泪落下来。
这院子她住了十六年,杨玄兮一来她便要让出去。
杨玄兮在道观住惯了,不懂京城中的弯弯绕绕。
不就是个住处,也值得这么争抢。
直到进鎏金院那一刻,她才见识到京城高门的奢华。
里头随便一株草木就够普通百姓家一年的口粮,更不用说室内成套的金丝楠木桌椅,水晶珠帘......
杨玄兮天生穷命,享不了富贵。
这院子她要是住进去,今晚就得暴毙!
杨玄兮怕折寿,收回踏进院子里的半只脚。
“娘,我不想住在这里。”
国公夫人揽过女儿,一叠声让身边的嬷嬷打开私库,把自己这些年的珍藏全都摆进去。
她的女儿,断不能用冒牌货剩下的旧物件。
“玄兮,你是国公府的嫡小姐,就该住最好的,用最好的!”
杨玄兮受宠若惊,默默在心里补了一句。
“死最早的......”
她命格诡异,临下山前师父曾叮嘱她,多行善事,多做功德。
如今国公府的一切都超出她的认知。
德不配位,必有灾祸。
她把功德箱抡冒烟也抵不过住进这院子的损耗。
“娘,女儿刚刚归家,不如就先跟着你住,分别多年,我想跟娘多亲近亲近。”
国公夫人刚要拒绝,就被杨玄兮扯住袖子撒娇。
看着女儿的娇憨模样,国公夫人只能应下。
又是宠溺又是无奈:“你啊,性子这么软,娘要是不帮你看着,就连阿猫阿狗都要欺负到你头上!”
国公夫人话里有话,杨宝珍白着脸色,指甲深深刻进掌心。
“你妹妹大度,这院子你便先住着吧。”
国公夫人声音冷冷,握着杨玄兮的手回到自己院子。
剩下杨宝珍立在原地,仍旧让丫头们往外搬东西。
本就是她占了旁人的富贵,何苦赖着不走,徒惹白眼。
红云气得跺脚:“小姐,咱找老太太做主去!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凭什么住你的院子”
杨宝珍抹了抹眼睛,刚要呵住红云,就听角落里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人家是嫡出的骨血,自然金尊玉贵。”
“她刚来就逼得姐姐让出院子,往后还不得踩在你我姐妹头上!”
身穿绯色长裙的三小姐杨宝珠摇着团扇走出来,掰开杨宝珍已经流血的掌心。
“你是京中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她不过一个乡下养大的野丫头,要我说,你该给她颜色瞧瞧何苦为难自己?”
杨宝珍思绪混乱,抽回自己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意。
“我有些头疼,就不陪三妹妹了。”
说罢,扶着红云的手朝老太太院子走去。
杨宝珠看着她弱不禁风的背影挑起唇角。
所谓京城第一才女,不过是来路不明的野种。
嫡女虽是亲生,却在道观养大,没有丝毫贵女气度。
二皇子的婚事,注定该是她的!
......
主母院子。
国公夫人见女儿一直把玩玉镯,爱不释手,又是好气又是心疼,吩咐嬷嬷。
“打开我的库房,让小姐尽情选。”
她的亲生女儿合该用最好的!
杨玄兮连忙推拒。
她家娘亲什么都好,就是太爱给她银钱,殊不知她天生穷命,花的越多死得越快。
“往后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就跟娘说。娘跟你爹一定把这些年亏欠的都补偿给你。”
“锦绣阁的蜀锦,玲珑斋的头面,水晶楼的席面......”
杨玄兮听着母亲絮絮叨叨,越听心里越凉。
一轮番的享受下来,她早死了八百回。
只能假意打了个呵欠,想快点回到自己屋子处理邪祟,积攒功德。

“奇怪的事情?”杨忠建愣了一下,一时还真说不上来。
正当杨玄兮以为要一无所获的时候,却听杨忠建开口道:“我记起来了,还真有一件。”
“什么?”
杨忠建叹气道:“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有些唏嘘,回京路上瞧见了一个被马车碾过的年轻人,都已经不成人形了,他家里人也没急着为他收尸,而是把这件事闹大,最后让那家员外赔了不少银钱才算作罢。”
但凡是有点心的人家,估计都会想办法让这户人家付出代价。
可他们为了钱财,选择将自己家人的这条命白白送走,也难怪也变成冤魂。
只是为何这横死鬼不去缠着家里人,反倒是缠着他二哥?
杨忠建看杨玄兮一副沉吟的样子,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便问道:“怎么了?你可是想到什么事了?”
“没什么。”
自己会些岐黄之术这件事目前只有几个人知道,而且看着杨忠建就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她能瞒着还是瞒着吧。
省得之后被他给说漏了嘴。
杨忠建还不知道自己在小妹眼里已成了嘴巴不严的。
“说起来,我前段时间得了一枚护身符,一直想找时间给二哥,但是都没找到你,今儿正好,你等我取来。”
杨忠建没想到杨玄兮竟然还给自己求了平安符,心里更是欢喜。
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若是没有的话,自己岂不是独一份?
屋内。
杨玄兮画着符,将黄纸塞到一个荷包里面,然后才走出去。
“二哥,给,这荷包是我亲自挑的,里头放的就是护身符,你可千万别打开,否则不灵了。”
杨忠建笑眯眯点头:“好,二哥不打开,二哥一定随身带着,睡觉也带着,正好最近夜里休息总是觉得不安稳,现在有这个护身符就好了。”
杨玄兮幽幽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横死鬼。
那可不,有只鬼跟着,睡觉能安稳才叫奇怪。
她画的符咒可以庇护杨忠建,将他与这只横死鬼的气息隔绝开,省得影响到他。
随身他有神将护体,可到底也只是一个凡人,时间久了保不齐不会出什么事。
这张黄符可以保他没事,横死鬼也会在符咒影响下,很快离开。
这样就不会引起他人注意了。
她当真是聪明。
彼时,杨宝珍已经到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瞧见她,脸上的笑容立刻扬了起来:“小姐来啦?”
许是爱屋及乌,老夫人待杨宝珍好,跟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喜欢。
毕竟这孩子聪明懂事,还嘴甜会讨人欢喜,就没有不喜欢的。
杨宝珍点头道:“我来陪祖母说说话。”
“还是小姐您懂事,不像某些人,入府这么多天了,也没单独来见过老夫人。”
嬷嬷冷嗤一声,话里话外都在说着杨玄兮的不是。
杨宝珍听着这话,心头自然是高兴的,可还是得做做样子:“许是这段时间母亲要让她学的东西有点多,妹妹一时间忙不过来,所以才......”
“好啦,我的小姐,您给她说话做什么呀?她可不会记着你的好。”
杨宝珍闭上嘴,咬了咬下唇,一副说错话的样子。
瞧着她的模样,嬷嬷都有些于心不忍,叹气道:“老奴也不是怪您,只是你在这背后对她好,她又不知道,说不定来日还得咬上您一口,小姐,你可不能这般心善啊。”
杨宝珍笑着说是:“我记着嬷嬷的教诲了。”
“您进屋吧,老夫人这会儿应当在诵经。”
杨宝珍进屋,就闻到了一股香火的味道,耳边是老夫人细碎的念经声。
进了屋,她才小声唤了一句:“祖母,珍儿来了。”
听见杨宝珍的声音,老夫人立刻停下经文,开心地冲她招手:“方才我正在说你今日也没来陪我这把老骨头诵经,才刚说你就来了。”
“祖母胡说什么呀,您身子骨还硬朗着呢。”杨宝珍抱着她的胳膊撒娇,又笑着解释,“这段时间确实有些忙了,没顾得上陪祖母您。”
老夫人点点头,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欣慰:“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但是你年纪也差不多,总要嫁做人妇,这高门大院里的账,你总是要会算的。”
“这是作为一个当家主母最基本的要求。”
杨宝珍点头应下,复又垂首佯装不舍:“祖母,珍儿现在还不打算嫁人,珍儿要侍奉您身侧。”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以后总是得嫁人的,这段时间跟着老金好好学,别枉费了祖母对你的一片心意。”
杨宝珍红了眼眶,点点头。
“好孩子。”老夫人摸着她的脑袋,而后才问道,“对了,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老夫人也是人精,一眼便知晓杨宝珍今日是有事前来。
她向来不排斥这些后辈找自己帮忙,只是这个忙必须有利于国公府。
杨宝珍咬着下唇,旋即才小声道:“妹妹最近养了一头狐狸。”
妹妹?
老夫人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说的是杨玄兮。
只是杨玄兮什么时候养的狐狸?
老夫人有些奇怪:“那狐狸怎么了?”
“我经常瞧见那狐狸满府乱跑,今儿更是直接去了大哥的院子,大哥现在正在准备科考,正是重要的时候,若被一只狐狸扰了心神,导致科考没过,那......”
杨宝珍说着为杨川行好的话。
老夫人皱了皱眉,也觉得杨宝珍说的有几分道理,对着门外道:“把杨玄兮喊来。”
外头的嬷嬷应了一声是,脚步声渐行渐远。
杨玄兮得知老夫人要见自己,有些惊讶,还以为这老夫人会跟自己眼不见为净呢。
到了老夫人的院子,嬷嬷上前敲了敲门:“老夫人,小姐来了。”
老夫人在杨宝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杨玄兮没有错过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方才杨宝珍在自己那边没有捞到好处,这是要从老夫人这边下手了?
杨玄兮眯了眯眸子,不知道这对祖孙今儿又要说自己什么。
“祖母。”
杨玄兮垂首喊了一声。
只听老夫人怒道:“你还不知自己有错吗?还不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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