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渺蒋西洲的其他类型小说《浮生厌白首: 季渺蒋西洲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季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京市一年一度的企业交流会议照常展开,台下坐着的无一不是顶尖公司的经营者,但无论谁放眼看去,众星拱月的都是那个人。传闻中的蒋西洲。三年时光将他磨砺得更加出色,脱离自家的公司单干后,从有所作为的青年到如今运筹帷幄的成熟,他只用一个季度的精彩报表便成功打响了自己的第一仗。现在蒋西洲靠得可不是那底蕴深厚的家族企业,而是他成功开创的新型行业。“你知道为什么小蒋总要自己跑出来单干吗?”难得的八卦让女孩十分兴奋,她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见到如此多的大人物,身旁的前辈还在喋喋不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年小蒋总在婚礼当场逃婚了!我不太了解内情,当时他抛下相爱多年的新娘,直接开着他的帕拉梅拉一骑绝尘。有钱人的婚姻哪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这一逃婚简直就...
《浮生厌白首: 季渺蒋西洲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京市一年一度的企业交流会议照常展开,台下坐着的无一不是顶尖公司的经营者,但无论谁放眼看去,众星拱月的都是那个人。传闻中的蒋西洲。三年时光将他磨砺得更加出色,脱离自家的公司单干后,从有所作为的青年到如今运筹帷幄的成熟,他只用一个季度的精彩报表便成功打响了自己的第一仗。现在蒋西洲靠得可不是那底蕴深厚的家族企业,而是他成功开创的新型行业。“你知道为什么小蒋总要自己跑出来单干吗?”难得的八卦让女孩十分兴奋,她是第一次来到这种场合,见到如此多的大人物,身旁的前辈还在喋喋不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当年小蒋总在婚礼当场逃婚了!我不太了解内情,当时他抛下相爱多年的新娘,直接开着他的帕拉梅拉一骑绝尘。有钱人的婚姻哪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他这一逃婚简直就是对着自己亲爹妈扇了两耳光,又对着联姻的家庭扇了两耳光,后来老蒋总用事业威胁他,他干脆撒手不干了。天哪,”这等豪门秘辛让女孩捂住了唇,才勉强制止自己的惊呼,“那你知不知道为啥逃婚?!快跟我讲讲,不要吊我胃口了。我都说了不太清楚内情啦,只是有人在现场,小蒋总据说接了个电话就跑了。我猜呀,是他真正爱着的人出什么事了吧!爱而不得,欲擒故纵,真是一场大戏……”女孩惊恐地看着身后那身高腿长极有压迫感的男人,脸白了下来,拼命拉扯着前辈的衣服,前辈还是一副没说过瘾的样子:“干啥,拉皱了等下小心主管说咱们影响市容。蒋、蒋总,”女孩低下头,心中哀叹自己怕是死到临头了,“您有什么事吗?”蒋西洲不知道在他们身后听了多久的八卦了,他长了一张很英俊、很肃杀的脸,剑眉高挑,眸子深黑,看上去十分不苟言笑。“厕所在哪里?”前辈总算哆嗦着腿转过身来,他只恨自己是个男人,努力在僵硬的肌肉上挤出一点笑,抽搐得像是得了什么病:“蒋、蒋总、您、您跟我来……”预料中的暴跳如雷没有出现,在他颤颤巍巍的带领下,蒋西洲走进了厕所,他也不敢动弹,僵立在门外等待对方的怒火。但蒋西洲出来后,只是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道:“你说得对。啊?”他一时没拧过弯,蒋西洲继续道:“我爱人死了。”简简单单几个字不亚于一场轰天动地的惊雷,他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蒋西洲擦干净手,漫不经心地说:“消息挺灵通的,在这屈才了,去我公司上班?”前辈哪敢应话,也听不懂这是在阴阳怪气还是认真提出建议,他知道蒋西洲现在在开医疗公司,自己的专业完全不搭架,头几乎要佝到地面上去了。但是面前出现了一只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夹着一张名片,蒋西洲的名字赫然其上。“带着刚刚那小姑娘一起来。”娄明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聊八卦还能得到一份工作,他的手像是触了电一般狂抖,看着台上那个面色冷淡,直抒己见的蒋西洲,死死掐了一把自己的肉。“我应该是在做梦,”他喃喃道,“要不就是大老板想把我拎去他手下然后整死我……可是娄明啊你真的甘心一辈子当个酒店领班吗!不管了我来了!”他把这事跟陆潇潇说了,陆潇潇跟他反应一致,直到宴会结束,两个人还没停止那发抖的动作。“娄哥,”陆潇潇哭丧着脸说,“我又听了点小蒋总的八卦,你要听吗?小蒋总的公司不是医疗相关的么,我听说他就是因为爱人是关于癌症去世的,所以才专心钻研这方面的生意,现在公司发展的势头简直如日中天,你说小蒋总说你消息灵通,估计是抓你去做药代的。那你呢?”娄明指了指她,“叫上你是做什么?可能我长得好看吧……”陆潇潇确实很漂亮,确切地说,他们这种星级非常高的酒楼招人,脸也在筛选范围内。娄明看来看去,从她这张小脸上看出了几分温婉的宁静,顿时明白了。“不会要潜规则你吧?”怀揣着这种紧张不安,他们一同来了蒋西洲的公司面试。这家医疗公司叫念渺,不用想陆潇潇都能猜出来,这个渺字肯定是老板爱人的名字。拿着蒋西洲的名片,他们甚至都不需要等待,前台看着陆潇潇的脸,笑意盎然地说:“蒋总在楼上等你们。”前台生得十分美丽,娄明的视线在她和陆潇潇之间趋寻,眉头紧皱着:“你觉不觉得,那个女人和你有点像?有吗?”陆潇潇拿出黑屏的手机当镜子找,反反复复观察后还真的看出来一点门道,“是有点,眼睛像。”直到到达蒋西洲办公室,陆潇潇和娄明都明白了,无论是前台还是她,她们长得都像一个人——
周六那天,季渺去参加了同学聚会。她想最后再见一次这些人,想给自己的青春,最后做一次告别。可季渺没想到,蒋西洲也会来。他一向不爱参加这种社交活动,以前都是她和蒋婉莹拉着他去。可今天他不仅来了,甚至把夏烟也带来了。一群人喝酒唱歌聊天,没一会儿又开始吆喝玩儿游戏。“来来来!转盘游戏,谁抽中就要完成上面的真心话大冒险游戏!”蒋西洲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缺席,而季渺不太会玩,但还是被拉着一起。转盘转动,第一轮就指到了季渺。上面的大冒险是,跟下一个进门的人接吻十分钟。季渺攥着那张纸条,沉默不语。夏烟洋洋得意道:“季渺,我知道你冰清玉洁,你要实在玩不起,要不然就跪下给我擦下鞋吧,大冒险就抵消了。”季渺看着她一脸的捉弄之意,攥紧了手指。自己一个将死之人,跟谁亲一下又有什么所谓?于是她平静的开口:“我选大冒险。”夏烟也不意外,反而笑意愈深,眼底还划过一道精光。另一头,走廊里。蒋西洲打完电话转身,就看到一个一身邋遢的流浪汉兴冲冲的走了过来。还打着电话刚朋友炫耀:“我刚才接了个大单,有人要整一个美女,专门让我过去和她接吻。”流浪汉挂完电话就到了包厢门口。他挂了电话,猥琐的抹抹嘴就要推门。只是刚要迈进去,就突然被人用力攥住。“借过。”蒋西洲冷着脸说完,先一步走进了包厢。大家看到走进来的人竟然是他,瞬间安静了下来。夏烟脸色大变,怎么会这样?!季渺也有些愕然的看着蒋西洲。倒是蒋西洲一副不知发生了何事的模样,冷冷开口:“都看我干什么?”有人犹犹豫豫的回答:“季渺抽中了大冒险,要跟第一个进门的人接吻十分钟。”蒋西洲平静的坐下,显然不打算履行:“无聊。”夏烟也连忙说:“对对对,这局就算了。”都知道蒋西洲有未婚妻,大家赶紧揭过了这一页。聚会结束。夏烟在无人处骂那流浪汉:“不是让你快点进来吗!”流浪汉也一脸无辜:“真不怪我……是那个男人用力将我拽开的,我都怀疑他是故意的。”想到蒋西洲居然还护着季渺,夏烟脸色很难看。两家都订婚两年了,他也从来不提起结婚的事。她越想越气,赶走流浪汉后,打了个电话。第二天,蒋西洲被父母叫回了家。“找我有事吗?”蒋母有些不悦的问他:“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娶夏烟,你们都订婚这么久了,夏烟都诉苦了,夏家要你们尽快完婚。”蒋西洲面色不变:“现在公司很忙。都是借口!”蒋母直接挑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肯娶夏烟,是因为还忘不了季渺那个女人!”蒋西洲喝茶的动作一僵,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蒋母见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果真是猜对了。她怒气愈深,“你和季渺是绝对不可能的!”说罢,她拉着蒋西洲走到蒋婉莹的遗照前:“难道你要娶一个害死你妹妹的人进门吗?我也知道害死婉莹的真正凶手不是她,可是她间接造成了婉莹的死亡!婉莹是为保护她而死的,如果不是她跑了,婉莹不会死得那么惨,可能会有一线生机,哪怕一线呢,我们家都过不了心里这关,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进我们家门,除非我也死了!”蒋母一边骂一边哭,最后直接抱住蒋婉莹的遗照,哭得泣不成声。看着照片上蒋婉莹年轻稚嫩的面庞,和哭泣的蒋母,蒋西洲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无法呼吸。他哑声开口,说出自己早就清楚的事实:“我不会娶季渺。”可这还不够,蒋母又道:“那就当着你妹妹的面答应我,跟夏烟结婚。”蒋西洲沉默了一秒、两秒、三秒。最终,他缓缓开口:“我会跟夏烟结婚。”
最后,空荡荡的房子里,只留下一个大纸箱。里面有蒋西洲和她高中的学生证,第一次约会时看的电影票根,两人的合照、他送给她的项链、他们给彼此写的信……季渺点燃火盆。将这些带着回忆的物件,这些年在深夜无数次翻看的东西,全部付之一炬。她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直到翌日,太阳初升。今天,是蒋西洲的婚礼。她摇摇晃晃的起身,忽然看见地上一片血红。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才发现自己正在流血……可季渺没有在意,虚浮的走了出去。今天是个难得的晴天。可季渺还是浑身发抖,她一边走一边流血。有路人惊诧地看她,但她一步都没有停留,最后停在了一座大桥上。桥下是深不见底的江水,该是多么冰冷刺骨。季渺坐在桥边,给医院打了个电话。“你好,我今天就会死了,麻烦你们帮我收敛一下遗体,然后马上进行器官捐赠。”打完后,她麻木的盯着江面,脸上都是血,却笑着扯了扯嘴角。终于要结束了,季渺只觉得解脱。今天,他新婚燕尔,她沉睡江底。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季渺微笑着闭上双眼,决绝的一跃而下。再也不见,蒋西洲。……半小时后,婚礼现场。蒋西洲穿着西装站在台上,看着一身婚纱的夏烟朝自己款款走来。他神游天外,却满脑子都是季渺的声音。“渺渺,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我想要的婚礼很简单,想在一块很大的草坪上,挂满很多五颜六色的气球,只邀请我们最好的朋友,让婉莹给我做伴娘。蒋家的婚礼可简单不了。蒋西洲,谁说要嫁给你了!”当时的他们都没有想到,最后她真的不能嫁给他。他眼前都是季渺的脸,机械的进行着仪式。直到两人即将交换戒指时,助理突然着急的走了过来。“蒋总,您的手机一直在响。”蒋西洲蹙眉:“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助理也为难:“可是真的响了很久,只怕是有什么急事。”于是,他还是接过了手机。是一串陌生号码,他划开接通。电话里传来一声怒喝。是陆识的声音。蒋西洲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陆识,你最好是有事。”那头只说了一句话。蒋西洲却倏地脸色一白。砰的一声,手机掉在了地上。下一秒,现场所有人都看见新郎像疯了一样,突然往外跑。夏烟在台上不停地喊他。可蒋西洲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满脑子都是刚才电话里的那句话。“蒋西洲,季渺死了,她跳江死了!”
冰冷的手术室里,灯光白得吓人。医生护士们缩在一边,看着暴怒的谢宴臣,不住的瑟瑟发抖。他们也没想到,这次的手术会失败。更没想到,平日里对江穗晚根本不上心的他,会在得知她的死讯以后,如此暴怒。不是说,他最重要的人是沈书宁吗,怎么如今手术结束了,他连看都不看她一眼。谢宴臣一步一步走向那盖着白布的手术床,双脚沉重得像是灌了铅。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和江穗晚会是这样的场面见面。那白布盖着的小小身体,就是江穗晚。不知何时起,她怎么变得这样瘦。还记得刚见到她时,她脸圆圆的,一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一股强烈的阵痛感袭来,他的心脏仿佛快要裂开。脑海中只剩那一句话,不停的反复重播。江穗晚死了,江穗晚死了。胸口的那块巨石终于支撑不住,他捂住胸口,猛的吐出一口血来。紧接着,他便昏死过去。而在另一个世界,江穗晚正缓缓苏醒。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失去了最爱的人,然后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待了整整五年。这五年的时间太漫长,漫长得她快要坚持不下去。好在她终于结束了任务,彻底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随着一道光亮照进房间,江穗晚彻底睁开了眼睛。她打量着屋子的陈设,熟悉的布局,窗外的那棵梧桐树,叶子已经黄了,窗台上的水仙,早就已经干枯。回来了,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江穗晚有些欣喜的从床上跳了下来,她记得最后一刻,系统告诉她,她的任务成功了。所以,周砚礼也复活了!想到这儿,她的心便欢喜的快要从自己的胸腔蹦出来。她飞快的跑出房间,呼喊着周砚礼的名字。“阿礼!阿礼!你在哪儿!”一想到可以见到周砚礼,她便兴奋得什么也不顾了。可是她找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周砚礼的影子。她拿出手机拨打周砚礼的电话,也同样没有人接听。看着房间里空荡荡的样子,江穗晚原本雀跃的心,在这一瞬间冷了。难道,系统是骗她的?还是,根本就是她做的一个梦。根本就没有什么系统,周砚礼也不会复活!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为什么,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她,难道真的只是一个梦吗?可是那五年的点点滴滴那么真实。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眼泪肆虐,她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已经被抽走。如果周砚礼不能复活,她宁愿永远活在梦里,不要醒来,至少那样她还有一个希望支撑着她活下去。她只有周砚礼一个亲人,两人是在孤儿院认识的,长大后也一直在一起。所以对于她而言,周砚礼便是整个世界。江穗晚难过得像是重新经历了一遍他的死亡,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初发生车祸时,他鲜血淋漓躺在她怀中的模样。如果不是她任性和他吵架,车子就不会撞向她,而周砚礼也就不会为了救她,而被撞飞。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真是阴魂不散。茜茜小一点的时候,季渺的身体甚至差到没有办法长时间抱着她,偶尔她要住进医院的化疗仓,一分别就是几个月,所以茜茜才会担心着季渺这次陪她出来玩后,很久才能再次见面。这也是季渺不同意保守治疗的原因,茜茜跟陆识相处的时间更长,却意外地很黏季渺,她实在不舍得看女儿那张小脸上露出渴求又压抑的神色了。小时候的茜茜时常哭着喊着找妈妈,但大了些她就明白了,妈妈生病了,所以没办法长时间拥抱她,陪她出门玩,她变得更加懂事听话,从来不会赖在季渺身上给她增加负担。有这么个孩子,很累却很幸运。那时候的季渺一点生的希望都没有,她很感动陆识拼了命把自己救起来,却始终找不到生存的欲望,癌症像吞金兽一般大口大口贪食着陆识的财产,她几次三番寻死,不想再拖累任何人。直到陆识抱回来一个还在牙牙学语的孩子。她那么小,脸蛋像花瓣一样柔软娇嫩,连哭泣都是细声细气的,小手紧紧攥着季渺的手指,季渺茫然地看向陆识,一大一小的两张脸颊上透露出同样的疑惑。“这是我姐姐的孩子,”陆识深吸一口气,难过道,“她的丈夫是军人,为国捐躯后,姐姐殉情了。孩子还一岁半,我们一起把她养大,好不好?”这时候季渺才知道,陆识作为医生的储蓄早就在她频繁的病重中用完了,现在她治疗的所有费用都是茜茜的爸妈留下来的抚恤金和遗产。她抱紧了这个失去双亲的孩子,就像抱紧了年幼时期的自己,潸然泪下。从这天后,季渺再也没有想过自杀,她的生命中多出了一个和陆识一样重要、还需要她养育长大的小小孩童,那沉甸甸的责任感成为了她活下来的锚点。她爱着茜茜,就如同茜茜爱着她一样。外面再怎么寒冷,车里还是像一个温暖的港湾,茜茜得到了妈妈的承诺,心满意足地睡着了,季渺解开她的围巾,声音淡淡的。“湖边那个人是蒋西洲,对吗?”陆识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他下意识想反驳,但只能良久的沉默。而季渺就在这沉默中得到了答案,她笑了笑,眉眼如同温柔舒展的柳叶:“陆识,你在怕什么?我……”陆识看向大路,闷闷地说,“我没有。我不会再爱那个人,”季渺依旧是那么轻却那么坚决的语气,“陆识,我不会再一而再再而三的犯贱了。我没有这个意思。”陆识只恨自己嘴笨,但他从内视镜看到后座的季渺,她嘴角竟带着一点淡淡的笑意,丝毫看不出来难过和勉强。“陆识,你真的好笨啊,”季渺的眸子闪了闪,“真的。”莫名其妙被说笨,陆识却觉得有些甜蜜,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在担心季渺是否会重新爱上蒋西洲,更害怕她会再次被伤害。三年前的那一幕也成了他的心理阴影,看着湖中人事不省的季渺,陆识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他没有经过季渺的允许,直接替她办理了销户,带着她南下而去。现如今就像是一场噩梦的后续,再次看到蒋西洲,他下意识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抱着芊芊,他一定会把蒋西洲打一顿。季渺说完那句话就默不作声了,她垂下眼带着点淡淡的笑意,抚摸着女儿熟睡而微微发红的脸颊。三年间,陆识没有表过白。他爱季渺的时间很长,却因为笨拙和蒋西洲的截胡一次次错过,那么多个互相依偎的时刻,陆识只是想着能够保护好她就足够了,她开心快乐就足够了。不管季渺爱不爱他,只要能和她还有茜茜在一起,对于陆识来说已经是最大的幸运。此时此刻,他却从季渺那带着点纵容笑意的语气中听懂了什么,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就好像预感到了即将发生的事情。“我……”他手足无措,停下车后,打开了后座的门,伸手去接熟睡的茜茜。季渺却伸手制止了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因为病弱,她现在白得欺霜赛雪,眸子漆黑晶亮,笑着道:“嘘,以后再说。”季渺不是一块木头或者铁板,三年来陆识无微不至的关怀早就捂热了她被蒋西洲冷透的心,只是在她的癌症没有治好前,她哪敢给任何承诺。但不代表她要一直这样不上不下地吊着陆识。在会诊得到好消息后,季渺决定了一件事。只要她能够活着从手术室出来,她愿意试着去将伤痕累累的自己全盘交付给陆识。爱就是这么奇妙地产生了。季渺看着睡眼朦胧的茜茜,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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