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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小说沈棠宁池宴

折雾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虽然池宴不在意,但沈棠宁不喜食言而肥。于她而言,承诺了的事情就要做到。于是她连续两个晚上,打着灯笼蹲草丛里找了半天,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成功捉到一只蛐蛐,命人给池宴送去。看到满身狼狈的她,手都被草割破了几条口子,秦嬷嬷和雪青心疼的不行:“这等小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何需劳动小姐亲自动手?”她的一双柔荑是用来学琴棋书画的,哪干过这些?沈棠宁倒不甚在意,她觉得自己能精通琴棋书画,捉个蛐蛐自然也不在话下。事实证明,果然如此。*看到桌案上关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蛐蛐,池宴愣了愣。得知这还是沈棠宁亲手捉的,他心情更复杂了。但两人已有整整两日没说过话,这两天他都主动去睡的书房,沈棠宁也未曾说什么,倒是池母隐晦问了他几句,被他敷衍了过去。他惯...

主角:沈棠宁池宴   更新:2025-02-08 0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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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宁池宴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小说沈棠宁池宴》,由网络作家“折雾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池宴不在意,但沈棠宁不喜食言而肥。于她而言,承诺了的事情就要做到。于是她连续两个晚上,打着灯笼蹲草丛里找了半天,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成功捉到一只蛐蛐,命人给池宴送去。看到满身狼狈的她,手都被草割破了几条口子,秦嬷嬷和雪青心疼的不行:“这等小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何需劳动小姐亲自动手?”她的一双柔荑是用来学琴棋书画的,哪干过这些?沈棠宁倒不甚在意,她觉得自己能精通琴棋书画,捉个蛐蛐自然也不在话下。事实证明,果然如此。*看到桌案上关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蛐蛐,池宴愣了愣。得知这还是沈棠宁亲手捉的,他心情更复杂了。但两人已有整整两日没说过话,这两天他都主动去睡的书房,沈棠宁也未曾说什么,倒是池母隐晦问了他几句,被他敷衍了过去。他惯...

《重生后,不嫁世子嫁给了败家子小说沈棠宁池宴》精彩片段


虽然池宴不在意,但沈棠宁不喜食言而肥。

于她而言,承诺了的事情就要做到。

于是她连续两个晚上,打着灯笼蹲草丛里找了半天,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是成功捉到一只蛐蛐,命人给池宴送去。

看到满身狼狈的她,手都被草割破了几条口子,秦嬷嬷和雪青心疼的不行:“这等小事,吩咐下人去做就好了,何需劳动小姐亲自动手?”

她的一双柔荑是用来学琴棋书画的,哪干过这些?

沈棠宁倒不甚在意,她觉得自己能精通琴棋书画,捉个蛐蛐自然也不在话下。

事实证明,果然如此。

*

看到桌案上关在笼子里活蹦乱跳的蛐蛐,池宴愣了愣。

得知这还是沈棠宁亲手捉的,他心情更复杂了。

但两人已有整整两日没说过话,这两天他都主动去睡的书房,沈棠宁也未曾说什么,倒是池母隐晦问了他几句,被他敷衍了过去。

他惯来没心没肺,此时却有几分说不上来的烦躁。

书房门口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少夫人。”

池宴眼皮一跳,装模作样扯了一本书看起来。

沈棠宁踏进门来,见状笑了一声:“夫君看书呢?”

他抬头看去,见雪青捧着一摞高高的书,心里一个咯噔,顿生不好的预感。

沈棠宁走近前来,示意雪青将书放下,眸光瞥见池宴手里拿的书封,眼神意味深长。

池宴沿着她的视线看去,赫然几个字印在那儿——

民间怪谈奇闻录。

他顿时面红耳赤,尴尬地扔到一边:“咳,这个……”

她轻笑一声,体贴地道:“劳逸结合,我懂的。”

池宴眼珠转了转,转移话题:“这是?”

沈棠宁来到那一沓书面前,笑意盈盈:“这是我让人搜罗来的,秋闱可能会用到的书,夫君瞧瞧,这些可够?”

池宴呛了呛,这可太够了!

“这会不会……太多了点?”

“多么?”沈棠宁瞧了瞧书,又看向池宴,眨了眨眼,“还好吧?距离秋闱还有五个月,夫君一个月看两本,差不多能看完。”

池宴只觉得天塌了,一个月看两本!她以为自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么!

沈棠宁语重心长:“就这些我还是看在夫君基础不错的份上,挑挑拣拣选的。”

池宴小心翼翼:“基础不错?”

她点点头:“夫君十二岁就中了秀才,可不是基础不错吗?”

池宴微怔,眼里闪过一道复杂的光:“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么?”

沈棠宁想了想:“二十啊。”

他比了个数字:“整整隔了八年,这谁还记得?”

她并不放在心上,找了个地方坐下:“忘了就再捡起来,从今日起,我陪着你一起读书。”

池宴骤然抬起头:“你陪着我一起?什么意思?”

门外几个小厮将一张桌案抬进来,陆陆续续还有一些茶具、绣棚、账本,都是女子用的东西。

池宴站起身来,看着雪青指挥着下人放东西,后知后觉看向沈棠宁:“这是做什么?”

沈棠宁抬眼看过来,弯了弯眉眼:“同吃同住,陪着夫君同甘共苦啊。”

池宴指了指往她面前端的瓜果点心,手抖了抖,难以置信:“你管这叫同甘共苦?”

沈棠宁想了想,迟疑纠正:“我甘,你苦。”

岂有此理!

池宴袖子一甩,怒气冲冲出门,拖着可怜兮兮的语调:“娘~”

沈棠宁慢悠悠捻了块点心放进嘴里。

没一会儿,池宴脸色灰溜溜地回来,一看就是在池二夫人那里吃了闭门羹。

他在沈棠宁面前坐下,一脸郑重:“夫人,实不相瞒,算命的说我命里就没带‘官’字,哪怕考一百回,我也是考不上的!”

沈棠宁若有所思点头:“那就先考一百回试试。”

池宴:“……”

这是要他考到下辈子吗?

他改了策略,往地上安详一躺:“夫人有所不知,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我读不了书,也入不了仕,否则会家宅不宁,飞来横祸,我会英年早逝的!”

沈棠宁轻瞄他一眼:“那就死,死了我管埋。”

真是什么鬼话都编的出来。

“……”

果然,最毒妇人心!

池宴从地上爬了起来,“你”了半天没憋出一句话。

他气冲冲扭头回到书桌前,随手拿过一本看了起来,暗搓搓想,等过两日就让她知道,什么是朽木不可雕!

“夫君可要用心些,也别想着装模作样糊弄我。”沈棠宁温声提醒,嘴角勾起一抹笑,“一会儿我要抽查的。”

池宴:“……”

沈棠宁见他渐渐安静了下来,便投入到自己的世界里。

她理了理最近收到的帖子,垂眼一一掠过。

她在闺中时,苦心经营名声,锋芒太过,树敌也不少。

如今因婚事沦为笑柄,不少人等着看她的热闹。

她将几个无关紧要的帖子挑了出来扔到一边,只看了看留下的两个。

一个是手帕交温瑶的拜帖,她在闺中也有关系好的手帕交,只不过成亲后整颗心都扑在打理侯府上,渐渐淡了往来。

恍若隔世,她也有许久没见过她们了。

另一个是云安公主的帖子,云安公主乃丽贵妃的女儿,丽贵妃盛宠六宫,她势必推拒不了。

沈棠宁让雪青应下这两份帖子,细细思索起来。

因储君之争,丽贵妃与皇后娘娘的关系势如水火,云安公主对她这个皇后的侄女,自然也是厌屋及乌。

云安公主邀请她参加赏花宴绝不会是出于好心,恐怕借机嘲讽奚落她的成分居多。

她敢肯定,沈熹微也收到了同样的帖子,不用想都知道这场宴会会有多无趣。

重活一世,沈棠宁对这种小女儿家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着实提不起兴趣。

不过上一世,赏花宴上偶然听闻的另一桩事,倒是令她心思活络了起来。

她细思一番,眸光闪了闪,勾唇笑了起来。

池宴背书背得烦躁,正咬着笔头消磨时间,一抬头就瞧见沈棠宁这副模样,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又想着算计谁了?


沈棠宁没有管池宴,而是冷静地用沙土清理掉地上的血迹。

在后面,就是三皇子的到来。

……

沈棠宁喝口茶润润嗓子:“你想听什么?”

池宴抬眼看过来,眼神玩味:“你和那刺客认识?”

“素不相识。”她这话是实话。

他拧了拧眉:“那你为什么帮他?”

沈棠宁抿抿嘴,轻瞥他一眼:“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若是不帮他,他恐怕会杀我泄愤。”

这话池宴不怎么信,当时她表现的实在太镇定,况且从雪青的口中,沈棠宁倒像是一开始就奔着那刺客去的一样。

他这位夫人身上秘密也不少。

池宴无意探究她的秘密,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懒洋洋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回去吧,你那丫头怕是要急哭了。”

沈棠宁也跟着站起身,突然问了句:“夫君觉得三皇子此人如何?”

池宴回过头来,沉思片刻只说了句:“虚伪至极,两面三刀。”

他说完便吊儿郎当笑了起来,“我就随口一说,这话要是三皇子知道了,我非得吃不了兜着走!夫人可莫要陷我于不义啊?”

沈棠宁眸光动了动:“那夫君觉得,三皇子与太子,谁更有机会竞争那个位置?”

池宴一怔,看向她的目光透着震惊。

他实在没憋住,上前两步拽了拽她,暗示意味十足瞥了眼门口,小声道:“妄议天家,你不要命了?”

沈棠宁反倒笑了:“我也是随口一问罢了。”

池宴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半晌,语气含糊:“乾坤未定,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沈棠宁心里一沉,深深看了眼池宴。

世人都道他胸无点墨,草包一个,可谁能想到他竟对朝中局势洞若观火?

……

两人回到席上,见气氛有些凝肃,沈棠宁便知晓刺客的事已经暴露。

“小姐!”雪青迅速迎上来,眸中暗含激动。

沈棠宁朝她递了个稍安毋躁的眼神,目光转向紧跟而来的温瑶和江清月。

“宁宁,你去哪儿了?怎么连衣服都换了身?咦,这不是池二公子?”

池宴扯出一张笑脸。

沈棠宁耐着性子解释:“本来是去寻玉佩,谁料不慎摔了一跤弄脏了衣服,万幸碰到我夫君,陪我去茶水室换了身衣服。”

温瑶恍然大悟,不由感叹:“那你运气可真好,没碰到……”

她说到一半,噤了声。

沈棠宁眸光微闪:“怎么了?”

江清月叹了口气,面露担忧:“方才有下人来报,说公主府进了贼人,正在四处搜查,让我们不要随处走动。瑶瑶生怕你撞见,可担心了!”

沈棠宁恍然大悟,心有余悸:“那我运气还真不错。”

池宴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心服口服。

沈棠宁心中也颇为郁结,凭什么三皇子救了那刺客,对方就甘愿为他肝脑涂地,上刀山下火海?

而自己救了他,他甚至连句话也没留下。

果然,同人不同命,话本子里说的都是假的。

不过她没占到便宜,三皇子也空手而归,这让她勉强舒坦了许多。

好好的赏花宴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也没了赏花的心情。

云安公主身边的姑姑站了出来,对大家致以歉意,便示意众人可以自行离去。

沈棠宁料想那刺客应当已经顺利逃了出去,心下松了松。

并非是关心一个陌生人的生死,万一他要是被抓住,将自己也供了出来,那便是得不偿失。

……

回府之后,沈棠宁收到了来自顾轻絮的谢礼。

顾二小姐应该是特意打听过她的喜好,送的是几本古籍,相当珍贵。


池宴嬉皮笑脸道:“那不是随了娘么?”

“……”池二夫人又好气又好笑,“傻小子,不过你还真别说……”

她认真端详起自家儿子,啧啧称奇的目光直让池宴头皮发麻。

“还真是傻人有傻福啊!你瞅瞅你也就这张脸能看,棠宁肯嫁给你真是咱们家祖坟冒青烟了!”

池宴听得颇为无语:“有您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我也……没那么差劲吧?”

他理了理衣襟,清清嗓子:“就凭咱这张脸,少说也是风靡万千少女吧?”

“你还真敢说!”池二夫人嘴角抽了抽。

她想到什么,忧心忡忡凑了过来,池宴被她盯得不自在,身子后仰,假笑道:“我脸上有花?”

池二夫人一脸失望地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傻小子,这都快两个月了吧?你和棠宁,你们怎么还没……”

池宴倏然涨红了脸,恰好门口晃过一抹身影,他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么,猛地拔高声调:“娘!”

池二夫人吓了一跳,抄起书对着他脑袋来一下:“臭小子,一惊一乍想吓死你老娘?”

这时,身后传来迟疑的声音:“娘,夫君,你们这是?”

池二夫人身形猛地一僵,尴尬地扔了书本回过头,不忘狠狠瞪自家儿子一眼。

怎么不早点提醒她?

“棠……棠宁呀,你怎么来啦?”池二夫人变脸如翻书,又恢复了温柔慈爱的模样,忍不住暗暗忧心。

自己方才那凶巴巴的模样,没吓到儿媳吧?

她可就这么一个儿媳,要是吓跑了找谁哭去?

沈棠宁示意雪青端着托盘上前,唇角微勾:“厨房炖了银耳雪蛤羹,想着夫君读书辛苦,我便给他端来一碗。”

池宴脸色一僵,看向沈棠宁的眼神透着几分古怪。

他怀疑沈棠宁是不是听见了什么?

雪蛤这玩意儿,好像有补肾壮阳的功效。

怎么……他看着很虚吗?

事实上,他还真误会了她,沈棠宁只知雪蛤美容养颜,哪里还留意到其他作用?

且不管池宴滋味如何,池二夫人倒是欣喜万分:“好好好,还是你想得周到!”

她乐得牙不见眼,捂着嘴笑了笑,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行,你们夫妻俩慢慢聊,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沈棠宁福了福身:“娘慢走。”

她刚迈出几步,池二夫人连忙拦了拦:“几步路的事,快别送了!”

沈棠宁也没执着,目送她离开。

扭过头来,见池宴神情复杂盯着那雪蛤羹,她挑了挑眉走上前:“夫君愣着做什么?赶紧趁热喝啊,凉了口感可就没那么好了。”

池宴眼神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心情复杂地喝了起来。

沈棠宁瞥了眼书上密密麻麻的批注,心情不错:“夫君近来倒是勤勉,不如给夫君放两天假?”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池宴动作一顿抬眼看了看窗外,目光定在她脸上。

柔和的晨光透过窗棂,轻柔地扑洒在她的脸上,连她脸颊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

沈棠宁红唇轻抿起笑,纤长浓密的睫毛一抬:“夫君这话说的,好像我是什么蛮不讲理的人?”

池宴晃了晃神,不知为何竟不敢细看,不着痕迹错开视线,清了清嗓子:“可别给我乱扣帽子。”

顿了顿,他又问起在福荣院发生的事,“你不担心老夫人和侯夫人记恨上你,回头给你吃挂落?”

沈棠宁淡淡一笑:“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觉得好欺负,换来变本加厉和得寸进尺。”

她微垂下眼帘,语调轻柔,“我不喜欢忍,我喜欢谋定而后动。”


福荣院的气氛有些古怪。

昨夜里闹了那么一通,显然大家都没睡好。

侯夫人上了脂粉也遮掩不住面上的憔悴,宁远侯神色冷肃,夫妻之间明显带着隔阂。

昨夜两人因着这事大吵一架,宁远侯指责侯夫人对儿子疏于管教,太过纵容,以至于他无法无天,婚姻大事都敢欺上瞒下!

堂堂宁远侯世子娶了一个庶女,岂不让人贻笑大方?

成亲数十载,他头一次给了侯夫人冷脸,当晚歇在姨娘院里。

侯夫人气的把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她心里也委屈,更恨一向冷静理智的儿子被沈熹微那狐狸精迷了眼。

她让儿子把那沈熹微抬做妾,儿子竟然头一次顶撞了她!

真是个祸水,刚一进门就搞的全家上下不得安生!

同时也怨上了沈棠宁,她为何就不能忍忍?非要闹的家宅不宁才肯罢休!

相反二房一家气色不错,池二夫人脸上挂着盈盈笑意,就连池二老爷这个闷葫芦,也满面红光。

池月不忿地咬唇,眼下一片青黑。

嘁,嘚瑟什么呀?

沈棠宁心高气傲,能看得上这满身铜臭的一大家子才怪!

等着吧,日后有热闹可瞧了!

门口有了动静,丫鬟的声音传来:“二少爷,二少夫人。”

众人抬眼看去。

一抹月白色裙裾率先映入眼帘,裙摆点缀着簇簇莲花,沈棠宁款款而来。

她微抬起脸,眉目含笑,般般入画,举手投足,更是有林下风致。

池二夫人头一次觉得自家儿子这么上不得台面。

她斜了眼沈棠宁身边,萎靡不振的池宴,眼角微抽了抽。

算了,毕竟是自己生的。

二人进门,规规矩矩向池老夫人问了好,后者支着额角疲惫地抬手:“起来吧。”

她上了年纪,身子骨经不住折腾,后半宿都没能睡着,思来想去,心里怄得不行。

这般好的婚事,一来二去竟落到了那女人的子嗣头上,果真是死了都要来膈应她一遭!

沈棠宁又问了宁远侯夫妇安,也不顾他二人脸色如何别扭,朝着池二夫妇笑吟吟道:“给爹娘请安。”

池二夫人受宠若惊,笑得合不拢嘴:“乖孩子,快起来吧!”

又过了会儿,池景玉和沈熹微匆忙赶来。

“祖母。”

池景玉顿了一下,“父亲,母亲。”

侯夫人神色冷淡:“你还认我这个母亲呢。”

池景玉面色一僵,沈熹微咬了咬唇,肩膀缩了缩。

僵持之下,老夫人淡淡开口:“行了,别误了时辰,明辉还要当值呢。”

侯夫人咽了声,这才没揪着不放。

到了敬茶时,沈熹微端过茶盏小心翼翼跪在宁远侯夫妇面前,宁远侯倒没说什么,端起来喝了口。

“母亲,请喝茶。”

侯夫人看着递到面前的茶水,旁边池景玉紧紧盯着她,生怕她会刁难沈熹微似的。

她这傻儿子,后宅磋磨人的法子多了去,她没必要为着这么个小贱人和儿子离了心。

要收拾沈熹微,往后有的是机会!

她轻扯嘴角,抬手接过茶,却没急着喝:“我丑话说在前头,你的身份是不够格做我侯府世子妃的,这点你也承认吧?”

沈熹微脸色一白,身子摇摇欲坠。

侯夫人语气怜惜:“好孩子,你安分守己,将来世子妃入府,景玉必不会亏待了你。”

池景玉动了动唇,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沈熹微十指嵌入掌心,疼痛让她勉强维持着体面,她垂下头掩去眼底的不甘,轻声道:“妾身知道了,夫人。”

侯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赐了她对镯子,成色也就一般。

沈棠宁眼里闪过似笑非笑,她这婆母不是个好相与的,她心知肚明。

正巧,沈熹微也不是个安分守己的。

这一世她们俩对上,不知谁更胜一筹?

相比之下,池家二房对沈棠宁这个儿媳别提有多满意!

出身高贵,知情识趣,面对他们也丝毫不摆架子,一声爹娘叫的干脆利落。

二夫人直接脱下手上的镯子不由分说给沈棠宁套上:“棠宁,娘知道嫁过来委屈了你,往后这小子若是有哪里做得不好,你尽管找娘,娘替你撑腰!”

二老爷也连连点头:“爹替你揍他!”

池宴不敢置信抬头:这才第一天,他在家里的地位就已经一落千丈了?

鲜明的对比令沈熹微舌尖发苦,若无意外,这一切本该是她的!

不过一想到二房那个境况,池宴又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混账,她心里这才好受许多。

沈棠宁且笑吧,看她日后还笑不笑得出来!

沈棠宁推拒两下,含笑收了下来:“多谢爹娘。”

池二夫人商贾出身,性情豪爽耿直,上辈子沈熹微瞧不起她婆母的出身,言语间多有抱怨,她却羡慕她有个好相处的婆母,不用日日立规矩。

从福荣院出来,二夫人还亲热地拉着沈棠宁不舍得撒手,侯夫人见不得她那嘴脸,冷着脸匆匆离开。

池景玉今日不用当值,他觑了眼笑容明媚的沈棠宁,见她丝毫没有预想中的失魂落魄,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见他的注意力在沈棠宁身上,沈熹微眸光一暗,低呼一声:“夫君。”

池景玉立即关切地垂下眼,见她脸色不对,忙问:“怎么了?”

沈熹微耳根微红,神色躲闪:“我……身子有些不舒服。”

池景玉会意过来,眸色暗了暗,小心翼翼搀扶着她的腰离开:“那回去好好歇着。”

池二夫人、池宴一脸嫌弃:“啧。”

沈棠宁看的兴致盎然,闻声差点笑出了声。

这母子俩,倒是有意思。

池二夫人邀请沈棠宁去她院里坐坐,她欣然应允,正好她也有些话想同婆母说。

一转头的功夫,池宴人已经不见。

见状,池二夫人面露尴尬,支支吾吾:“阿宴他,兴许是有什么要事……”

他一个无业游民,能有什么要事?

无非是和那群狐朋狗友鬼混罢了。

沈棠宁贴心地没有拆穿,眼眸微弯:“可以理解。”

池二夫人松了口气,还好,儿媳是个好说话的。

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

……

“什么?让他读书!”


可她若真如此,便也不是沈棠宁了。

沈棠宁波澜不惊,微掀眼皮:“殿下说笑了,您亲自递的帖子,棠宁焉有不应的道理?”

众人心想,可不是吗?

云安公主的德行谁不知?

倘若沈棠宁真拂了她的面子没来赴宴,怕是会惹恼了她。

不来要得罪她,来了要被她奚落,谁看了不说一声惨?

留意到众人变得微妙的神色,云安公主心里不忿,看向沈棠宁的目光愈发不善。

这丫头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遭逢变故,没能磨掉她的锐气,反而还令她愈加会装模作样,看着就让人讨厌!

她轻挑红唇,语气漫不经心:“本公主这也是好心,念着你在家无聊,和池二公子又没共同话题,这才邀你来解解闷儿。”

这话里的恶意都不必细品,句句往沈棠宁心窝子戳!

若她真与池宴相看两厌,听到这话这会儿怕是如鲠在喉。

其他人一边暗道云安公主缺德,一边觑着沈棠宁的脸色。

却见她释然一笑,眼神感激:“多谢殿下关心,我与夫君虽没有相同的志趣,不过性子倒正好互补,夫妻之间本就需要时间磨合,因此日子倒也不算乏味。”

不少人面露欣赏,身处逆境却不抱怨,沈大小姐有这份心态,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云安公主噎了噎,气得磨了磨牙:“好啊,那本公主便拭目以待!”

她说完便不再理她,走向主位。

……

隔壁的男席,有人笑着调侃:“子珩,看来你这前未婚妻,倒也没传闻中那般对你情根深种啊?”

池景玉回神,敛了敛眉,朝着说话的人淡淡回道:“三皇子说笑了,我与她的婚约本就是家中长辈订下,自然谈不上什么情谊。”

燕行舟轻眯起眸,嘴角勾着一丝玩味:“你当真不后悔?”

池景玉眉心一拧:“这有什么可后悔的?”

燕行舟深深叹息,意味不明地道:“错把珍珠当鱼目,本宫替你惋惜啊!”

池景玉脸色微变,想起沈棠宁的所作所为,眼底掠过一丝排斥:“殿下说笑了。”

他会后悔吗?

不,绝无可能。

……

云安公主向来讲究排场,赏花宴也办的极为奢靡。

庭院中各色各样的花竞相绽放,还有许多平日里难得一睹的名贵品种,像姚黄魏紫也赫然在列。

然而主人的意图却不在赏花,云安公主像是故意膈应沈棠宁似的,专程把沈熹微叫到跟前交谈。

沈熹微哪里想到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公主会主动和她说话,十分受宠若惊。

一群人为了拍云安公主马屁,连带着对沈熹微也是一阵吹捧,直让她有些飘飘然。

坐在沈棠宁旁边的温瑶压低了声音不忿道:“切,她们俩倒是臭味相投上了!”

江清月面露无奈:“你这话要是传到公主的耳朵里,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温瑶吐了吐舌头:“我看这里没其他人才说的嘛。”

沈棠宁笑着点了点她的额头:“当心祸从口出。”

“知道啦!”温瑶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卖乖,才把这话题揭过去。

云安公主见沈棠宁不痛不痒,顿时恼怒不已,兴致也淡了下来。

她倒也不是真想抬举沈熹微,对方一个庶女,要不是为了气沈棠宁,她还真看不上。

没一会儿,贵女们又提议行飞花令,男宾就在对面,大家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棠宁没什么兴致出风头,陪着玩了两局,表现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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