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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结局+番外

葛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葛憧已经起来,手持那根铁棍到外面训练。要进山捕猎,并且还是捕猎野猪,葛憧不敢大意。用铁棍刺、杀、砸。一练速度,二练准头,三练力量。野猪个子越大,力越大,但速度要稍显迟缓些。不管野猪大不大,只要一铁棍击在它额头,就能要它的命。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你的力要大。山里杂树多,葛憧就找这些杂树,小碗粗的杂树都是一铁棍下去,就变成了两截。从上往下砸,一棵杂树,往往都砸成好几节。练很大一阵子后,何娟才过来喊葛憧吃饭,看到葛憧打断那么多杂树节,也是吃了一惊。“葛憧,你是有力无处使吗?将树这么砸干嘛?”“练力气!要练到一铁棍下去,就能让野猪毙命!”“我爸力气比你大,个子比你高,他都不敢狂称一铁棍下去让野猪毙命,你咋敢?”“分这一铁棍...

主角:葛憧何春柔   更新:2025-02-06 18: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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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葛憧何春柔的女频言情小说《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葛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葛憧已经起来,手持那根铁棍到外面训练。要进山捕猎,并且还是捕猎野猪,葛憧不敢大意。用铁棍刺、杀、砸。一练速度,二练准头,三练力量。野猪个子越大,力越大,但速度要稍显迟缓些。不管野猪大不大,只要一铁棍击在它额头,就能要它的命。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你的力要大。山里杂树多,葛憧就找这些杂树,小碗粗的杂树都是一铁棍下去,就变成了两截。从上往下砸,一棵杂树,往往都砸成好几节。练很大一阵子后,何娟才过来喊葛憧吃饭,看到葛憧打断那么多杂树节,也是吃了一惊。“葛憧,你是有力无处使吗?将树这么砸干嘛?”“练力气!要练到一铁棍下去,就能让野猪毙命!”“我爸力气比你大,个子比你高,他都不敢狂称一铁棍下去让野猪毙命,你咋敢?”“分这一铁棍...

《重回八三挺好的葛憧何春柔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葛憧已经起来,手持那根铁棍到外面训练。

要进山捕猎,并且还是捕猎野猪,葛憧不敢大意。用铁棍刺、杀、砸。一练速度,二练准头,三练力量。

野猪个子越大,力越大,但速度要稍显迟缓些。不管野猪大不大,只要一铁棍击在它额头,就能要它的命。

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你的力要大。

山里杂树多,葛憧就找这些杂树,小碗粗的杂树都是一铁棍下去,就变成了两截。从上往下砸,一棵杂树,往往都砸成好几节。

练很大一阵子后,何娟才过来喊葛憧吃饭,看到葛憧打断那么多杂树节,也是吃了一惊。

“葛憧,你是有力无处使吗?将树这么砸干嘛?”

“练力气!要练到一铁棍下去,就能让野猪毙命!”

“我爸力气比你大,个子比你高,他都不敢狂称一铁棍下去让野猪毙命,你咋敢?”

“分这一铁棍砸在野猪什么地方!你砸在它脚上、腿上、屁股上,肯定要不了它的命,反过来还要拼命,但一铁棍砸在它额头,也就是脑门,肯定是一铁棍就能解决的事情!”

“哪有那么容易,野猪的额头哪有那么好砸!”

“我这不正练嘛,只要比野猪反应还快就行,我第一次杀野猪不是一杀一个准?”

好吧,你自信就好,何娟微笑着摇头。葛憧的话让她无法反驳,他的确是第一次捕猎野猪,就成功了。

“葛憧,捕猎野猪非儿戏,一定要注重安全,等下爸会教你练习枪法,好好练习,只要枪法准,一枪一头野猪,比拿棍铁徒手搏杀安全!”

“好的,小表姐,我听你的!”葛憧说完,手中铁棍掷向前方,铁棍稳稳插在前方一棵大松树上,两寸尖头全部没入。

“这家伙的爆发力的确大,我爸肯定做不到这一步!”何娟看着没入松树两寸的铁棍。

铁棍虽说有尖头,但尖头很钝。

早餐吃的是面条,昨晚没吃完的酸辣椒炒野猪肉还没吃完,今天早上放在面条里,味道挺不错。

吃早餐后,何春江拿了个射击靶子图带葛憧去后山练射击。要进山去打猎,射击准头肯定要练,拿支猎枪打不准猎物打个毛,如果是打野猪,打不死它就会带来巨大危险。

猎枪的有效射程是八十米,但打猎物时,不会离那么远,一般会选在三四十米最多五十米。再远杀伤力会减弱。就拿野猪来讲,超过六十米,除非打它眼睛,不然子弹连它皮肤都进不了。

野猪皮糙肉厚是出了名的。

何春江给葛憧讲了猎枪规范操作后,就把靶子放在五十米处,让葛憧练习射击。

举枪,闭左眼,右眼随枪看向前方。

“猎枪是固定准星加瞄准板组成的概略瞄准装置,没有照门。

“子弹打出去不是直线,而是抛物线,瞄具要是和枪管在一条直线上,只会越来越偏离瞄准点……”

何春江细心讲解着。

“砰——”葛憧开了第一枪。

何春江起身去看,子弹虽没打中靶心圆点,但也没偏离多少。

接下来第二枪、第三枪,离靶心越来越近,第四枪时,打中了靶心。

第五枪、第六枪、第七枪……

接下来,虽说没枪枪射中靶心,但离靶心圆点也就一寸半寸而已。

卧着打靶后,接着是走动打靶,达到要求后,是奔跑打靶……

整整一天,葛憧都在练习枪法,不但用自己这支新枪练,也用何春江那支旧枪练。

下午时,何厚峰特意跑了趟杨师傅家,去买了两百元弹药回来,其中三百发独头弹。

独头弹虽说贵点,但葛憧喜欢用,威力比鹿弹和霰弹大多了,进山捕猎野猪,肯定要用威力大的子弹,这点不能吝啬。

神枪手都是子弹喂出来的,这话不假。葛憧把上次买的百块钱的弹药用去了多半后,他枪法进步神速。

有天赋,又肯下苦功夫练习,假以时日,必定能成为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这是练习一天后何春江给葛憧的评价。

晚饭时,突然下起小雨来。

“下雨了,明天无论下不下雨都得在家休息!等天晴了再进山!”何春江看了看天色,说。

说后,他又倒了半杯酒。明天不用进山打猎,自然要多喝点。

何厚峰平时不怎么喝酒。葛憧也没喝,他还小,喝酒对身体并不好,他可不想当个酒麻木。

乡下,没有电,没有电视啥的,晚饭后吹会牛聊会天就睡觉。睡眠是百分之百充足的。

葛憧上床后并没睡,他盘腿坐在床上,沉入到那晚老头教他画巫术符箓的世界中……

一切还是那么清晰,就仿佛脑海将那一幕已经复制下来一般,又好像是那老头重新开始。

护魂巫术符箓、护身巫术符箓、轻身巫术符箓……

葛憧闭着眼,手中无笔,但手指在空气中点划,就如在纸张上画一般。

一个时辰后,葛憧从沉醉中醒来。

回去后,就去买来朱砂、毛笔、烟墨和黄纸,画几道符箓试试,看有没有效果!

葛憧倒床睡下,片刻就进入了香甜梦乡。

10月9日,黄道吉日,百无禁忌,何春江决定进山捕猎。

昨天晚上,他已将这决定说了。

葛憧虽有块电子表,但电子表有时间没闹钟,他正熟睡时,是何厚峰把他拍醒的。

葛憧起身后,他示意葛憧吃早饭。

葛憧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时间正好六点。葛憧没说话,起床后来到堂屋。何娟已经起床,见葛憧起来,就给他端了盆洗脸水过来。

葛憧微微点头,表达谢意。

桌子上已经摆好菜,饭也盛好,筷子放在旁边。

昨天晚上时,何春江交待过葛憧,今天早上能不讲话就尽量不讲话,怕一不小心说错话了不吉利。

因为今天进大青山去捕猎不比那天。那天是在外围,原准备打个兔子山鸡啥的,能打到一头野猪纯属意外。

再就是那天去打猎,本抱着有收获无收获都无所谓的态度。

今天不一样,今天要走进大青山十多二十里,是想有所收获。还有,进大青山深处,危险多,所以忌讳也多。

吃完饭,何春江背上猎枪挂好腰刀。何厚峰背着一个背囊,手持那把长刀。

葛憧也去里屋取来他那支猎枪和那根铁棍。

进山打到猎物后,特别是野猪,需要运出大山,需要送到厚山场镇去卖,是需要人力的。

何春江原准备叫上何厚云何厚雄两兄弟,让他俩进山去抬,一来他两兄弟力气不错,能挑能抬,二来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

何春江有一种直觉——跟葛憧在一起打猎会大有收获。

但他与葛憧商量这事时,葛憧给了不同意见。

葛憧说,如果进山打三五几条野猪,请何厚云何厚雄去抬出山给点工钱倒没问题,但打三五几十头野猪的话,不分成只给工钱他们就会生意见。

葛憧的意思是,进山打死野猪后,请其他地方的村民,直接抬去厚山卖,人不知鬼不觉,发财要悄悄发。

你打野猪是冒着生命危险,但打的野猪多了,卖钱多了,别人就会眼红,认为你这不花本钱,是天上掉的。

何家兄弟之间,面对这样的钱财,试都不用试,葛憧就知道后面的结果。

与其后面生意见翻脸,不如开始就避开。

葛憧话没说完,何春江也明白过来了,明白过来的同时,心里也欣喜,因为他听出葛憧话里的意思,是要干票大的。

如果这次真与葛憧干票大的,他何春江也该翻翻身子了。

何家三兄弟,现在就他家条件最差。

何春华两个儿子都已结婚,何厚云已分家立户,何厚雄还和何春华在一起。

何春华小女儿嫁给了厚山场镇马铁匠的儿子马青。马铁匠是厚山有名的老铁匠,家底厚实,他又只有马青一个儿子。

何春城大女婿是三台村民办教师,条件不错,吃穿不愁;小女儿是招的上门女婿,叫胡林,是他大嫂胡小梅娘家远房侄儿。

胡林人老实听话,一切都按照何春城或何厚丽的吩咐做事。

胡林人虽老实,但干农却是一把好手,深得何春城欣赏。

何春城年纪轻轻的,就背着手到处玩。

倒是何春江,前年时因为生了场病,花了不少,去年时何娟去学裁缝,给师傅钱,今年时,何厚峰结婚,家底已经掏空了。

几兄弟之间,表面虽说和气,背后实则都在比较。


第二天一早,何娟就回去了,她回去带她老汉来巴北看看店铺,顺便叫他老汉负责一下装修。

葛柳菲和孟君吃了中午饭才回去县城,他们走时,葛憧把护身符箓给了葛柳菲,交待她长期带在身上。

葛柳菲对弟弟一直信任,弟弟交待的事肯定会照办,再说符箓带在身上又不误事,无论有无作用,都是弟弟的心意。

葛柳菲和孟君走后没多久,何娟和何春江就来了。三人便一起赶往巴北。

看到店铺后,何春江也挺满意,立即回去三台村,他准备从村子里找泥水工和木匠。

何春江负责装修,葛憧带何娟坐制药厂那辆货车去了趟南方。

看到那么多款式新颖、价格合适的服装,何娟身上带的钱不够,就跟葛憧借了五千。

葛憧也在那边的多家废品站和多个地摊,收到了不少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

最令葛憧意外的是,在一家废品站无意中掏到了一本手抄本武功秘籍。

这本书的书面名字叫《民间医药偏方》,葛憧拿起来随便翻翻,翻到中间时发现其中夹着手抄武功秘籍——《咏春拳拳谱》。

葛憧没有细看,赶紧合上,将书放在其它武侠小说和言情小说一起。

付钱后将书背回旅馆,葛憧就迫不及待将这本书找了出来。

上一世,特别是九十年代,看过不少武侠电影后,葛憧也做过武侠梦。

但上一世,条件就那样,想归想,肯定实现不了。

这一世,重生之后,情况完全不同,不用上学读书,家里吃穿不愁,身体素质比上一世好。

没得到这拳谱时,他都在锻炼身体。得到拳谱后,是肯定要照拳谱练一练的。

上一世,他都了解咏春拳,是一套极不平凡的拳术,在我国浩若烟海的拳术中,都赫赫有名。

现在细看之后,他立即喜欢上了咏春拳。

拳由心发,力从地起,力法六合。

茎、膝、腰、肩、肘、腕,六个关节一起发功,合成六合力。

上三路以寸劲发力黏手制敌,头颈部,脑门,面部,或标喉打眼,或杀颈封面;

下三路则以暗腿突袭,攻人心窝、肋骨、裆部、膝盖、脚腕关节以及脊髓神经系统。

咏春拳外练搏命技,是有技有力,一力降十会,一巧破千斤。

咏春拳虽说只小念头、寻桥、标指三套拳法,但还有八斩刀刀法和南少林六点半棍法。

当然,要练咏春拳法,首先得练双圈手、单蛇形手、横掌、三星锤等32个基本手法,另外还有木人桩。

回家后,还是练练吧,一是对身体有益,二是遇事多一分自保能力。

上一世葛憧在巴丁读书时,县城是十分混乱的,特别是秦东成逐渐掌握巴丁县实权的那些年里。

那时候,每到晚上根本不敢出校去,特别是女生。

还有其它县城的出租车,每到晚上没谁敢跑巴丁县城,直到第三次严打时,秦东成儿子被判刑,巴丁县城的治安才得到根本性好转。

也因为儿子被判刑,秦东成受到牵连,才断掉了上升势头,永远没当上正职。

葛柳菲在县城开租书店,她的安全,葛憧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虽说她那家店铺老板说安全有保障,但自身强大才是真正的安全。

不过,暂时两年县城治安还是比较好的,毕竟第一次严打才过去年多。

第一次严打,巴丁县有七人被枪毙,其中县城占四人,都是罪大恶极之徒。

从南方回来后,租书店增加了一大批新书,生意更加好。

何娟的服装店顺利开业,生意很不错,她嫂嫂陈春都来店里帮忙了。

葛憧安安静静待在家中。

家里将房屋茅草换成瓦的时候,葛憧顺便在房屋后面小山包搭建了一个棚子。

小山包北面和东面是两三丈高的陡峭山石,一般上不去。小山包西面可以进,但葛憧砌了堵三米高的围墙。

这样一来,进小山包只能从葛家院子去。

葛憧不想自己练拳的事弄得人尽皆知。

棚子很高大,旋转木人桩立在棚子东边角落。木人桩高一米七,直径30厘米。

每天早上天没亮,葛憧就已起床,在木人桩前练一遍32个基本手法。

他知道基本手法练熟悉后,再练起三套拳法来自然会水到渠成。

棚子南边放着两把45厘米长的八斩刀。每天中午,葛憧都会练一阵刀法。

练习八斩刀,第一是练走位。走位就是要避过对方攻击,要走位避,走位有它的法度,是八斩刀灵魂所在。

第二是练手腕旋转速度,要眼疾手快,手眼配合。斩为两截或横刮两边。

第三是练准,咏春派有句谚语:“刀无双发,棍无两响。”

意思很简单:刀和棍都是一招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辛辣凶狠。

八斩刀刀法有格挡、杀刺、横斩、直刺、正踢、双砍、双刺等。

棚子东边立着一根七尺二寸长、直径一寸五的青钢树木棍。

这根青钢树很直,长在枫香塝外边一处悬崖上,已经几十年。

葛景度说他小时候都看到过这棵青钢树,因为去砍树要担风险,所以这根很直的青钢树一直存活到现在。

现在让葛憧砍了回来。

几十年的青钢树坚硬如铁,木匠花了整整一天,才做出这根木棍。

每天晚上,葛憧就会练习六点半棍法。

提、拦、标、点、挑、杀、美人撑舟为半点。棍法要求力透棍尖,捋、意、气、功、柔合在棍法上。

六点半棍法虽说简单,但招招实用,全是一招致胜,做到了棍无两响。

地面上放着几块圆形铁板,铁板上放着从河滩捡回来的光滑圆石。圆石大的有鹅蛋大小,小的有鸡蛋大小。

这圆石自然是练棍法用的。

一棍点下去,能将圆石点碎,棍法自然就有了些成就。

葛憧现在只能将圆石点中,点不碎,练武的道路还长着呢!

每天早上起来练木人桩、练拳,大约一个时辰。都是练完后,天才开始亮。

回屋吃完早饭,天完全亮开,葛憧便跟葛景度一起下地劳动。

中午吃完饭,休息半个小时,葛憧练半个时辰刀法或者棍法后,又跟葛景度下地干活。

晚上吃晚饭后,休息半个时辰,然后练一个时辰棍法,或者拳法。

晚上回屋后,葛憧便盘腿坐在床上,回想老头子的符箓巫术。

葛憧已经给家里的每个亲人都刻画了护魂符箓、护身符箓、轻身符箓和增力符箓。

给孟君、孟珠和何苗都送了护魂符箓和护身符箓。

给何娟送了护身符箓和增力符箓。

何春江十分识货,给葛憧送来两只野兔、两只山鸡和一条毛狗,给他和何厚峰分别求了护身符箓和增力符箓。

因为他两爷子偶尔打猎,有了有用的护身符箓和增力符箓,可以确保一次死里逃生。

葛憧已经试验过,他刻画的巫术符箓百分之百有效。

即便现在,他每刻画一个符箓后,仍要回想老头画符箓巫术,才能恢复神魂。


做红苕藤苗生意暂告一段落,九千多的收入让葛家家境挤入了旺坡村一流水平。

但葛憧一再要求家里人,别人问今年红苕藤苗赚了多少钱时,有时说两三千,有时说三四千,或者四五千。

并且,家里几个人也要把这情况打乱,就拿村民问葛景度来说,张三问时告诉他两三千,李四问时三四千,王五问时四五千。

当然,每个人向外透露的最高额头是五千。

葛憧的话将家里人都逗乐了,葛舒菲十分直接,问道:“哥,你一会两三千,一会儿三四千,一会儿四五千,不是很混乱吗?”

“要的就是混乱,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别人才不知道我们家的底。我们永远不能把家底暴露出去,手里要握住这一张底牌!

“你们要记住,手里有底牌,才会立于不败之地!”

葛舒菲虽然似懂非懂,但还是点了点头,说:“我有同学问我的话,我对每个同学说的不同,可是哥,我不就不诚实了吗?”

“这与诚实无关,只是用来保卫自身底牌而已,别被那些虚头巴老的诚实啊、善良啊之类绑架。

“我举个例子,假如张三身上有一万,他跟李四一起,如果张三诚实,如实说出他身上有一万,而引起李四谋财害命,将他杀了。后来东窗事发,李四受到法律的制裁,杀人偿命,被枪毙了。

“如果张三不诚实,不说他身上有一万块钱,李四就不会害他,李四就不会犯法,就不会丢命。

“你说,这种不诚实是不是对的?”

“是对的!”葛舒菲点了点头。

这只是葛憧教家人经验教训的一个场景,其实,这些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经验教训而已。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句话永远正确!

红苕藤苗卖完之后,包谷还没完全成熟,家里的农活还不是很忙。

葛憧决定去巴丁县城买一辆自行车回来。

公路虽说只从对面山边通过,没通到旺坡村这边,但去到公路后有辆自行车,去巴北场镇要快多了。

小河那边的公路旁有十余户人家,其中李姓人家最多,这里又叫李家屋场。

李家屋场有户外姓,男主人叫王昌河,与葛景度关系比较好,他今年来葛家买五千根良种红苕藤苗时,葛憧没收他的钱。

只跟他说了下,到时买自行车后,要将自行车寄在他家里。

王昌河很爽快就应承下来。

清晨很早,葛憧就和葛柳菲一起,赶到巴北场镇时,天才亮开。

坐客车到巴丁县城后,姐弟俩才在一家面馆吃了碗巴丁县出名的羊杂面。

巴丁县城虽说是县城,其实面积并不大,两万多人口的山区县城,面积能有多大?

从东头到西头,也就四里多路,宽度平均里多而已。

因为时间还早,葛憧就带着葛柳菲在街巷里走了走。

“弟,我有些不明白,你从小都没来过县城,可你为何对县城这么熟悉?供销社在哪你晓得,百货公司在哪你也知道,甚至连巴丁中学在哪你也知道,你能告诉我是为何吗?”

在路上走着时,葛柳菲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

去年那次跟葛憧出来,她心里就装着这个疑惑,直到此时才问出来。

“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晚上睡着后,总在梦里走在这些地方,而我出来县城后,这里的一切又跟我梦里一模一样,我一直也挺纳闷,弄不清是什么原因。

“明天时,偶尔我也会想这事,只是,我只要一想这方面的事,头就痛!”

关于这些,葛憧心中早就想好的说辞,他肯定不能说,自己上一世在这生活了很久,那样肯定吓人。

听得弟弟这般说,葛柳菲也打消了心中的疑意,毕竟葛憧在梦中都能受人指点,化解葛家遭遇的巨大难题。

“姐,你这一辈子不能就扎在农村,你得走出来,最低要求也要在巴丁县城生活一辈子!”

“葛憧,你说胡话了吧?”葛柳菲大吃一惊。

去年时还在为嫁不嫁给刘自立伤脑筋,今年却说最低要求要在县城生活一辈子,不吃不穿吗?拿什么在县城生活?嫁一个县城里工作的人吗?她一个农村姑娘,有工作的谁愿娶?

葛柳菲心中问了一大串,将自己都问得晕头转向了。

“姐,现在我们老葛家的身家放在县城,比百分之九十人都富有,那些普通工人家庭,谁家有万把存款?”

“在县城生活,不要吃不要穿吗?万把块钱,能用几天?再说,我一个农村姑娘,谁愿娶?”

“姐,别妄自菲薄,你稍稍穿好点,比县城大部分姑娘都漂亮!”

“光漂亮有什么用,能当饭吃?”

“姐,老葛家不是有钱嘛,能不资助你做生意啥的?”

“老葛家的钱都是你的,我出嫁后就是泼出门的水了!”

“讲啥瞎话呢!老葛家的钱你不占吗?你没出力吗?你要明白,老葛家的钱,你永远都有一份!”

“弟……”葛柳菲鼻子一酸,竟落下泪水来。

她心里清楚,家里现在基本是葛憧当家,葛憧的话是有很大份量的。

从去年葛憧做梦之后开始,他就变了一个人似的,把家中指挥得井井有条,让家里的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最关键是,他爱护着家里的每一个人。

“姐,别看包产到户后,我们旺坡村红红火火,但用不了几年,村里的年轻人就会外出打工,村子便会逐年萧条下去。

“再等个十几年,城镇化是我国的大趋势,农村的小学会慢慢消失,农村除了老人外,将再无年青人。

“所以,姐,我们得早做谋划!”

关于这一点,经历过上一世,自然再清楚不过。九十年代初时,旺坡村年青人开始外出南方打工,到九十年代中期,形成数百万南下民工大潮。

年青人外出打工后,在外找到合适的结婚,婚后把孩子丢回老家,乡村处处都是留守老人带着留守儿童,滋生出众多问题。

新世纪之后,城镇化加速,60、70后两代人的后代,也加速涌入城镇读书。

新世纪10年特别是20年之后,乡村只留下几个老人,乡村逐年增加的只有坟墓。

就拿他们旺坡村来说,田地几乎全面荒芜。

听了葛憧的话,葛柳菲张了张嘴,心里震憾极了,可又说不出什么来。

“姐,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葛柳菲用心地点了点头。

“姐,我们去巴丁中学旁看看,说不定在那里能给你寻份好职业!”

“寻份好职业?啥职业?”

“先看看再说吧,我也是刚想到,得看看具体情况后才能定夺!”

“你卖啥关子?”

葛憧没回应葛柳菲,只拉上他姐的手往巴丁中学赶去。


下晚自习后,孟珠带着作业本来了青春书屋。

晚上下晚自习,有一部分学生会来还书,也会有一部分学生来租书,前前后后,会有半个小时的小忙。

孟珠本要帮忙,但葛憧在这里,忙得过来,葛柳菲就叫她去里面房间做作业,说过两天葛憧回家去后,她再帮忙。

学校八点半下晚自习,初中高中都一样。

下晚自习后,谷溪街自然要热闹一阵子,文具店、小吃店。

晚上的小吃店自然不会卖包面面条之类,只卖包子、馒头,瓜子、花生,以及锅巴洋芋。

锅巴洋芋也算是巴丁县的特色小吃,把一个平底铁锅放在火炉上,锅里放油,将削过皮的洋芋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放进油锅煎。

因为时间充足,洋芋给煎得四面都生出金黄的锅巴,这锅巴十分香脆,美味极了。

锅巴洋芋是巴丁县大人小孩都十分喜欢的一道小吃,葛憧也喜欢,出去就买了三份回来。

他刚回来,孟君又来了青春书屋,他说他来看看孟珠,但眼睛却羞怯地看葛柳菲。

葛憧将他这份锅巴洋芋给了孟君,他自己又出去买了一份。

吃完锅巴洋芋,说了几句话,孟君就回去学校了。

每天晚上九点半后,谷溪街便安静了下来。

学生散去,街面狼藉,第二天早上五六点时,环卫工人就在这里忙上一阵子,上学期间,周而复始。

葛憧拉下店门,从里屋拿出两条长凳,横上木板,躺了上去。

里面卧室的葛柳菲和孟珠还没睡着,还在悄声嘀咕,偶尔又传来一阵轻笑。

夜,更静了,谷溪里的水声不再像白天,动静越来越大,拍打山边岩石的声音清晰可听。

风也一阵一阵沿谷溪吹动,生怕别人不知道它存在似的拍打两边,包括青春书屋的店门,随后又去了君子山,“沙沙沙”地摇晃着松林……

多么美好的夜晚!

葛憧忽然想起今天的日记还没记,便轻轻拉亮灯,从柜台抽屉拿出他随身携带的日记本,将今天的事完整记了下来,重点自然是孟君和孟珠。

写完日记,夜更静了,风声停歇的间歇,里面卧室葛柳菲和孟珠的呼吸声都清晰可辨。

该睡啦!葛憧将日记本放回抽屉锁上,躺了下来。

思绪又天马行空地跑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睡得很香时,葛柳菲叫醒了弟弟,到了必须得开门的时间了。

孟珠在厨房煮面条。

昨晚的辣椒炒瘦肉还没吃完,今天早上拌在面条一起,正好省事,免得在锅里煎油。

葛憧打开店门,洗漱完毕后,孟珠已给他端了碗面条过来。

看到孟珠,葛憧眼前一亮。

昨天中午去买的新衣服已经干了,孟珠穿的那套黑裤配白衫,青春的光彩一下就显露出来了。

人是桩桩,全靠衣裳。

巴丁县乡下有这么一句俗语,还是挺准确的。

或许是与葛憧熟了些,也或许是穿着新衣服自信了些,孟珠腰身抬得很直,望葛憧的眼睛不再闪躲和羞怯。

这一刻,葛憧也发现,她的发育也算有模有样了。

“葛憧,吃面条!不知你口味,盐放得不多,如果味不够,就再加点!”

孟珠虽说眼睛不再闪躲和羞涩,但说完这话后,脸色还是微微泛上红晕。

“谢谢!味淡些好!”葛憧说声谢后,平静接过面碗,端到店门对面,站在河边吃了起来。

谷溪街开始热闹起来了,住校生有的在学校蒸饭吃,也有少许家里有钱的出来买点吃。

住校生大都是乡下考上来的,相对来说,家庭条件会差些,但也不全是,一些乡镇干部子女还是有钱用的。

城里学生基本都是走读,早上来学校大都在外面买点吃。

吃得起一碗包面或面条的学生并不多,大多是买上两个包子或馒头,将就一下。

学生散去,谷溪街安静下来,学校传来读书声。

葛憧坐在溪边一块巨石上,眺望着巴丁县城,在他上一世的记忆中,他在巴丁中学上高中时,跟现在没什么变化,差不多,唯不同的是,那时没有青春书屋。

巴丁县城发生翻天覆地变化是在新世纪后,县城附近有三个乡镇有泥石流风险,国家拨款把这三个乡镇整体搬迁到县城周围,实现四镇合一。

人口从原来的几万扩大到十多万,城区面积也扩大了数倍。

特别是到新世纪二十年之后,巴丁县城常住人口已有四十多万,城区面积已扩大到五十多平方公里。

当然,城区面积在扩大,人口在增多,换来的是乡村人口在巨减,田地在大面积荒芜。

“葛憧,你回来看店,我得去买点菜回来!”

葛憧正出神时,葛柳菲在店门外喊他。

葛憧望了眼他姐,没回话,但翻身一跳,就从巨石跳到了另一块石头,走回店去。

“葛憧,实话告诉姐,你在梦中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指示,待孟珠这么好?”

“嗯,是的,梦中老奶奶叫我们尽量帮,往后,不会吃亏。”

既然姐姐自己脑补了,葛憧便顺着了姐姐的思维来,省事。

葛柳菲见跟她想的差不多,就没再问,出去买菜了。

她走了几步后才对葛憧说:“今天中午,孟老师也会来这儿吃饭!我早上给孟珠说过,叫她喊她哥!”

葛柳菲说完就没再回头,快步离去。

“姐,你害羞了吧!”葛憧在心里笑笑。

望着葛柳菲往前那轻盈的步伐,望着她高挑的背影,葛憧又在思考帮她选择的孟君。

孟君有责任心,是可以肯定的,在葛憧上一世里,他为了照顾好女儿选择自己受苦受累也不离婚。

他有孝心也可以肯定,因为洪娅姿对他父母好,他可以自己忍受一切。

有责任心,有孝心,基本的人品有保障。

人的才能可以后天学,但人的人品却是先天的,是原生家庭培养出来的,后天基本上改不了。

也就是说,孟家的原生家庭是善良的。

但愿自己的选择没有错,也希望孟君在以后不会改变初心。

但如果他变坏,葛憧眼里闪出一丝寒芒。

这一世,谁都不能欺负他的姐姐和妹妹,当然,也包括不能欺负他父母!


在那堆猪屎不远处的阴暗角落,四头野猪在呼呼大睡,一头野猪站在那一动不动。

站岗的野猪也算大猪了,但远没长圆,只有一百六七十斤那些样子。

“站着没动的那头野猪就是站岗的!”何春江悄声说。

“那就是站岗?咋像站着睡觉似的?”葛憧是近几天才接触野猪,自然不懂野猪的一些生活习性。

“野猪休息时一般有岗哨,站岗的野猪站在那不会动,我们猎人将野猪的这种岗哨称为‘死守’。如果有小猪仔的话,猪窝附近必有大野猪死守,保证猪窝的安全。”

“先放倒岗哨?”

“这是自然!”

这里离野猪窝四十来米,在射击野猪的理想距离内。

“你来还是我来?”何春江问。

“我来吧!”

葛憧说完,将枪口朝天的猎枪往前放下,卧倒,瞄准,一气呵成,远不像第一次捕猎的新手,倒像个老猎手。

“砰——”一声清脆的枪声划破寂静。

那头野猪“嗷”地一声急促尖叫,几乎是应声倒地。

“这枪法!”何春江和何厚峰同时称赞。

上一次,何春江往上打三十米左右的野猪只打瞎一只眼睛,此时四十米左右的野猪被葛憧一枪击毙。

随着枪响和站岗的野猪尖叫,惊醒了另外四头。另外四头头一昂就翻身站来。四头野猪立即靠近,形成战队,警惕四周的同时,紧盯这边。

“那四头野猪中,站我们正对面居中的那头是它们中的领头。是头公野猪,体长应该有两米了,至少有三百五十斤以上。它的攻击力比我们那天击毙的那头攻击力更强。至少要强上三分之一!”

何春江分析。

四头野猪都在微动,那头公野猪在“哼哧”。

“砰——”何春江一开枪,对准那头最大野猪扣动了扳机。

枪响之前一秒,那野猪头偏了偏,子弹斜着耳朵钻进了野猪前夹。

因为是独头弹,野猪还是受伤不轻,行动已经有些不便起来。

枪响之后,何春江看了一眼,没打死,赶紧填装弹药。

何春江枪响不到两秒,葛憧又开了一枪,正中领头野猪旁边的一头野猪。

又是一枪毙命。

“爸……”何厚峰欲言又止。他的意思是让葛憧开枪,但真说不出口,怕老爸脸子过不去。

何春江本想叫葛憧先打那头最大野猪,听儿子这么喊一声后,脸上有些挂不住,便再次瞄准。

葛憧赶紧装填弹药。

公野猪似才反应过来,“嗷嗷”两声后,便向这边冲撞过来。

“砰——”

何春江在瞄准领头公猪时,葛憧又向另一头紧随其后的野猪开枪了。

同样是一击毙命。

何春江嘴角抽了抽,你好歹打次两枪,给我这个老猎人留个面子吧!

还有两条野猪往这边冲撞过来,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它们冲过来时并不走直线,野猪或许并不懂这点,因为那边过来没有路,自然不可能走直路。

野猪不走直路,射击自然增加了不少难度。

“砰——”半静下心来的何春江又开了一枪。

子弹并没击中野猪额头,而是向右偏了一点。其实,不是何春江没瞄准,而是因为那里的路,枪响前一秒,野猪突然往左了点。

子弹打进了野猪右腿上方。

野猪身子往下一轻,接着又“嗷嗷”两声,一跃而起,更加狂怒。

“葛憧,你来!打死这头野猪只有一枪的机会了!”

“只有一枪的机会了?”啥意思?我带的子弹多着呢!一枪打不死,两枪;两枪打不死,三枪;三枪打不死四枪……

“真正的猎人是有猎规的,三枪打不死的猎物不能再开枪,之后也不能再打它。因为事不过三,这是天规,所以……”

“砰——”没待何春江急切的话说完,葛憧已经开枪,领头野猪哼都没哼一声,便倒地不起。

十几米距离,又是独头弹,又打在额头正中,野猪哪有不死之理。

剩下那头野猪正往前猛冲,结果前面那头野猪突然不动,一下撞了个正着。

那头野猪本能地慌了,刚想掉转猪头逃走时,葛憧已拿过何春江手里的猎枪,抬手就扣支了扳机。

五头野猪,一头不剩,全部倒在了地上。

葛憧把枪还给何春江,从石头上拿起自己的枪,填装弹药。

填装弹药时他问:“幺舅舅,先前说猎规、三枪啥的是个什么事?”

“我爸是真正的猎人。真正的猎人就有猎规。就是打一个猎物时,三枪还打不死,就不许开第四枪,不然会遭遇诅咒。

“我俩虽说不是真正的猎人,但跟在爸一起,也得替他遵守猎规。

“真正的猎人怎么获得这个身份,是个秘密,严格来说,是我们巴人后裔的秘密,就像村子里某个人成了端公,某个人做了神婆,是一样的道理。”

原来如此!

如果葛憧没经过梦中画符箓的老头,肯定会认为这是无稽之谈,但经过那个怪梦之后,他相信。

真正猎人身份获得,说不定也是做了个梦获得了什么也说不定。

比如说村子里的端公和神婆,他们有的还拜个师,有出处,有相当一部分原来是个普通人,突然某一天宣布能通神,能进阴曹地府打探消息,能给人算命看病。

这样的情况在乡下时有发生。

乡下人生病,如果久病不愈,定会找神婆或端公,基本上都信奉神药两改。

意思是又信神又信医,总能押到一头。

“猎规中说,一个猎人对同一个猎物连开四枪或以上才将其打死,那么这个猎人接下来会霉运不断,重则丧命,轻则身残,甚至还会连累家人和身边人。

“并且,这是上古时期,巴人始祖后照立下的猎规。他那时候的规矩是三箭,传到近代有枪后就变成了三枪。

“葛憧,你知道后照是谁吗?他名气可大了,大名鼎鼎的《山海经》都有记载:‘西南有巴国,大暤生咸鸟,咸鸟生乘厘,乘厘生后照,后照是始为巴人……’

“我们何家是巴人后裔,我是真正猎人,所以我不愿破坏这猎规,怕中诅咒!”

“这么说,这头公野猪我那一枪没打死,就不能再出手?”葛憧问道,问后心想,有这猎规你早告诉我啊!真令人无语。

何春江点了点头。

不过,随后又道:“三枪真打不死,我也会破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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