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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逼我给她心上人坐牢三年周雪宁周霜宁小说结局

周雪宁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孩子终究是没了。周雪晴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只要睡醒,就会抱着个枕头捂在怀里,一边轻声呼唤宝宝,一边泪流不止。“周雪宁,你满意了!?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的亲妹妹也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满意了?!”我愤怒地质问着,要不是保镖死死将我控制住,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将面前的女人撕碎。周雪宁抿着唇,一言不发。周雪晴抱着枕头,似乎压根不受外界干扰。这已经是手术后的第四天了,周雪晴仿佛是忘了如何去言语。不仅不吃不喝,还不让任何人靠近。医生的诊断结果显示,她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这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不然的话,很可能会疯掉。别人一旦靠近,只会让她情绪更加狂躁,只有我靠近她才会稍稍平静。对此,我心中又疼又怒。“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主角:周雪宁周霜宁   更新:2025-01-14 13: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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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雪宁周霜宁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逼我给她心上人坐牢三年周雪宁周霜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周雪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孩子终究是没了。周雪晴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只要睡醒,就会抱着个枕头捂在怀里,一边轻声呼唤宝宝,一边泪流不止。“周雪宁,你满意了!?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的亲妹妹也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满意了?!”我愤怒地质问着,要不是保镖死死将我控制住,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将面前的女人撕碎。周雪宁抿着唇,一言不发。周雪晴抱着枕头,似乎压根不受外界干扰。这已经是手术后的第四天了,周雪晴仿佛是忘了如何去言语。不仅不吃不喝,还不让任何人靠近。医生的诊断结果显示,她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这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不然的话,很可能会疯掉。别人一旦靠近,只会让她情绪更加狂躁,只有我靠近她才会稍稍平静。对此,我心中又疼又怒。“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妻子逼我给她心上人坐牢三年周雪宁周霜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孩子终究是没了。

周雪晴也好像变了一个人,每天只要睡醒,就会抱着个枕头捂在怀里,一边轻声呼唤宝宝,一边泪流不止。

“周雪宁,你满意了!?

现在我的孩子没了,你的亲妹妹也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满意了?!”

我愤怒地质问着,要不是保镖死死将我控制住,我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将面前的女人撕碎。

周雪宁抿着唇,一言不发。

周雪晴抱着枕头,似乎压根不受外界干扰。

这已经是手术后的第四天了,周雪晴仿佛是忘了如何去言语。

不仅不吃不喝,还不让任何人靠近。

医生的诊断结果显示,她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这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不然的话,很可能会疯掉。

别人一旦靠近,只会让她情绪更加狂躁,只有我靠近她才会稍稍平静。

对此,我心中又疼又怒。

“要不是因为你,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冷哼,朝着周雪晴走去。

“雪晴……”才短短几天,周雪晴就瘦的脱了相,面色惨白,眼神空洞无光,了无生气。

整个人就像是行尸走肉般。

“黎栩?”

周雪晴抬起头,见到我的那一刻,眼泪倏地掉了下来。

我一喜,小心将她抱住。

“太好了,你觉得怎么样?”

“黎栩,宝宝不要我了,我梦到他在怪我,他恨我……”她像是一具破损的布娃娃一样,被我拥抱在怀里,一动不动,低声诉说着自己的伤痛。

只是我没有发现,当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一旁周雪宁的眸子深处微微黯淡。

她站在原地,想要上前,但双腿却如同灌了铅,沉重不堪。

黎栩抵触她的靠近,却对自己的妹妹这么亲昵。

黎栩,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这个念头,就好像是夹杂荆棘的藤蔓,不断鞭挞着她的心脏。

可是黎栩,你可知道,我比你更痛!

“雪宁姐姐,你都好几天没休息了,你去歇着吧。”

安亦根本不在乎周雪晴的死活,一脸着急地催促,心里算是彻底恨透了我。

可就在他一开口地瞬间,周雪晴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般,抱着脑袋尖叫。

我赶忙将她抱在怀里安慰,恼怒地看了眼这二人。

等到周雪晴平静一些,我起身,冷冷地看着二人。

“我要带她离开。”

“不行!”

周雪宁想都没想,果断拒绝。

“你是我男人,她是我妹妹,无论哪一个,没有我的允许,都别想离开!”

“妹妹?!

周雪宁,你还知道她是你妹妹?!”

“周雪宁,报复游戏该结束了吧?

你一定要把我折磨致死,你才满意是吗?”

我不管不顾,抱起周雪晴就要强行离开。

周雪宁面色一冷,直接挡在我们面前。

可还未靠近,周雪晴就如同见了鬼一般失声尖叫,满脸恐慌。

那眼神深处慢慢的抵触,让周雪宁心中一痛。

自己的妹妹,从小一起长大,失去父母后相互扶持至今的人,如今却对她如此惧怕。

周雪宁心中悲哀,可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二人离开,她做不到。

眼看二人要离开,周雪宁咬牙,不顾周雪晴的哭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我大怒:“周雪宁!

你非要把她逼疯你才开心么?!”

周雪宁死死攥住她的胳膊。

“就算她疯了,她也是我周家人,和你无关!”


“事到如今你还要泼脏水么?”

周雪宁眉头拧的更深,但触及到我嘴角嘲讽的笑意时,最终还是没有过多追究,只是揉了揉眉心。

“下不为例。”

说罢,她上前,将安亦支开,亲自做起了本该属于助理的工作。

我看向安亦,后者的眉眼间满是得意和挑衅。

我深吸了口气,不再看他。

安亦表面上在笑,可内心却嫉妒到发狂。

他特意安排这一出,本来就是摆出来给周雪晴看的。

可没想到,一向做事严苛认真的她,竟然对在黎栩有着这样的包容度。

这还是在我和周雪晴发生关系后。

她居然都不会多责怪一句。

这让安亦的心里如何能够不嫉妒到发疯?

黎栩,凭什么你在姐姐心中的地位会不一样。

你是一个蹲过牢的人,是一个犯人!

凭什么能够赖在姐姐身边!

你黎家早就落魄了,你怎么可能配得上姐姐!

似乎想到了什么,安亦眼眸微微一转,眼底闪过诡异的阴鸷。

“姐夫,既然姐姐在这里帮你整理文件了,我正好有件事找你帮忙,你能跟我一起来嘛?”

安亦上前就要抓我的胳膊。

我冷冷避开。

“你先说什么事?”

安亦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一旁的周雪宁开腔。

“让你去你就去吧,反正你也是闲着,帮个小忙不麻烦吧?”

可出门后,安亦却拿着手机,快步离开。

我刚要跟上去,手机突然接到周雪晴发来的信息。

那是一张验孕棒的照片。

我的手微微颤抖。

深吸口气后,编辑了条信息发送过去,接着,朝着安亦离开的方向走去。

就在楼梯的转角处,我听到了打电话的声音。

“你当初怎么给我们保证的!?

三年的时间,不是说好了要好好对付他的吗?

为什么他现在还活蹦乱跳的!”

是安亦。

我脚步一顿。

“断手断脚?

呵,放屁!

现在他手脚健全,都能参加运动会了!

秦奋,别忘了,你是收了钱的!”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我感觉似乎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炸开。

秦奋这个名字,仿佛跗骨之蛆,死死刻入我的骨髓当中。

光是听到这个名字,我的脑海中就不自觉地闪过监狱三年的时光。

那种极致的羞辱和痛苦,那些噩梦一般的经历。

都是拜此人所赐!

为什么安亦会认识这个人?

他说的那些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的眼眶变得猩红,呼吸也变得沉重。

双手死死攥成拳头,青筋暴露。

“哎哟,姐夫你怎么在这儿?”

身旁,安亦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我抬头,就看到安亦一脸装模作样地惊讶捂住嘴。

可眼神里却满是嘲讽的笑意。

“哎呀呀,居然被你听到了呢?

好苦恼啊。”

我死死盯着我,咬牙挤出一句话:“是你!”

“是你一直指使秦奋在监狱里对我各种折磨和羞辱,是么?!”

我的怒火几乎冲入胸口。

我一直以为这三年的折磨,只是那个叫秦奋的人性格恶劣。

可却从来没想过,这三年的折磨,自始至终,都是别人蓄意为之。

我遭受的一切,都是拜安亦所赐!

我在监狱里代替他受刑。

可他却试图将我置于死地。

此人的心思,怎么会歹毒到这种地步!

安亦大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半天才喘着气开口。

“你别开玩笑了,你爸妈没死前,你好歹也算是高官子弟,我安亦就是个普通人,又怎么可能指使得了监狱里的人,说到底,这一切……”安亦靠近一步,低沉的话语仿佛梦魇,强行钻入我的耳中。

“这一切,当然都是在姐姐的默许下进行的。”

我全身一震。

黎栩,我是你的妻子。

黎栩,以后我们好好过,我会照顾好你的。

此刻,我的脑海里满是周雪宁对我的承诺。

再听起来,我只觉得可笑,且荒唐之极。

是啊,在海城,除了周家,又有谁能够只手遮天,在黎家的眼皮子底下,对黎家大少动手。

我真傻。

竟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一直以为,监狱里遭受的那一切,和电影里一样,是每个犯人都必须经历的。

周雪宁,你到底为何要如此伤我?

就因为我破坏了你和安亦的美好生活?

就因为我打乱了你们本该有的美好计划?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始至终,我黎栩,都是最无辜的那个。

心中仿佛有块巨石压住,窒息,愤怒,怨恨,苍凉。

种种负面情绪像是洪水般,将我吞没,揉碎,归于湮灭。

安亦笑的一脸得意,就在我打算说什么,我愤怒地冲上前,死死扼住他的喉咙。

“你这个该死的混蛋,我……”后背一痛,我艰难地转身,对上背后那道清冷又带着一丝慌乱的面孔后,我嘴角自嘲一笑。

“去死吧!”

安亦突然上前,低沉地开口,接着,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猛地一晃,径直从楼上翻了下去。


到了医院病房时,安亦正坐在病房的角落,脸上满是苍白和委屈。

见到周雪宁,他眼中闪过一抹喜色,刚要起身迎上来,目光就注意到身后的我。

“姐夫?

你,你来干嘛?”

他有些不自然。

“听说你伤口裂开了,毕竟也是被我害得,于情于理,我都应该来看一眼。”

我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

安亦看着二人并肩站立的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不甘心,上前来,一把拉住周雪宁的手,强行挡在二人中间,将两人隔开。

“姐姐,我真的好害怕,你陪我去找医生缝针吧。”

周雪宁闻言立马点了点头。

“行,我陪你一起。”

她转头看向我,我微微一笑。

“我也一起去吧。”

安亦嘴角抽搐,眼底阴沉似水。

三人最终还是一同去了看诊室。

伤口缝合的时候,明明已经打了麻醉药,可安亦还是大呼小叫,抱着周雪宁的胳膊,一脸委屈。

这幅模样,就连医生都面露不耐,最后,在安亦一声夸张的大吼中,医生无奈停手。

医生无奈停手,看向始终无动于衷的我。

“这位……小帅哥属于心理作用比较敏感,他女朋友似乎也不怎么会说话,先生,可以麻烦你跟我聊聊天,分散一下注意力吗?”

医生说的很委婉。

但医疗室内毕竟还有其他病人,安亦的大吼大叫,多少对其他人也有些影响。

医生显然是误会了。

我很清楚,以周雪宁的性子,此刻根本不可能想着去澄清。

我挑了挑眉,语气平淡。

“没事的医生,您放心继续吧,他抱着我老婆,想必心理压力已经减弱了很多了。”

我的声音不算大,可在相对安静的诊疗室内,还是传遍每个人的耳朵里。

房间内顿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当中。

除了我嘴角还带着无所谓的笑容,其他人的目光中都带着震惊,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

“这,这么年轻跑去当小白脸?”

不知道谁低声讽刺了一句。

周遭的眼神里全都是讽刺和鄙夷。

安亦脸色苍白,咬着嘴唇,委屈巴巴地看向周雪宁,一副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的模样。

周雪宁蹙眉看向我。

我一脸轻松地看着周围,就好像刚刚那句话不是从我口中说出来的一样。

“黎栩,你说话注意点,多让人误会。”

周雪宁神色镇定,轻而易举就为安亦化解了这尴尬的境地。

接着,她转头,像是说给医生,又像是说给在场其他人听那般,轻声道:“这是我弟弟。”

医生有些尴尬地干咳了几声,急忙将最后的处理工作做完。

“可以了,你们去外面门诊那里缴费取药吧。”

三人一同出门。

看着缴费口夸张的队伍,周雪宁叹了口气。

“我先去排队,你们两个稍等一会儿。”

等她走后,安亦拉下脸,语气不善。

“黎栩,你什么意思?”

“怎么了?”

我似笑非笑装傻。

“你刚刚一定是故意的!”

安亦眼里满是愤怒地火焰,低声指责。

“你说什么?

我听不懂。”

我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语气中隐约透出几分嘲弄。

“你的意思,刚刚我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嗯?

安亦,我有说错什么吗?”

“周雪宁不是我老婆么?”

一连三个问题,让安亦面色难看,恶狠狠地盯着我,感觉下一秒就会扑上来,将我整个人扒皮拆骨。

“黎栩,你最好别得意,你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也是从我这里抢走的!”

“雪宁姐姐根本不爱你,你永远也不可能获得她的放心,她之所以同意嫁给你,只不过是为了三年前的事情,她现在对你,只是信守承诺罢了,我劝你没事别作妖,看清自己的身份!”


晚饭后,周雪宁去到书房工作。

趁此机会,安亦偷偷将我拽到自己房间内,一脸紧张的将房门反锁。

接着,他转过身,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阴霾和忌惮。

“黎栩,有话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

我嗤笑,上前一步,目光逼人。

“安亦,当初你被伦敦美术学院录取时的那副画,你不会忘记了是谁画的吧?”

“没有我,有你的今天?”

三年前,安亦找到我,说如果我能够帮我考上伦敦的美术学院,他就可以帮忙给我和周雪宁牵线搭桥。

当初的我对周雪宁可以说爱到了骨子里。

为了这次机会,不惜帮助安亦作弊。

我以为,就算不能成功约会,我帮周雪宁最在乎的干弟弟考上伦敦,她也应该高兴才对。

毕竟大家都知道,安亦以前对周雪宁有恩,所以后者对我一向当做亲弟弟看待。

可之后,一次意外,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两人之间,根本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的姐弟情。

周雪宁对安亦的感情,早就跨过了男女之间的界限。

安亦也是毫不客气地表示。

“你真的以为我会帮你吗?”

“我之所以帮你,是因为我很清楚,姐姐最爱的,永远只有我一个!”

“等我考上伦敦美术学院,姐姐就会和我一起去英国定居,那里没有人会认识我们,也自然没有人会知道我们是姐弟。”

“到时候,我们会举办婚礼,幸福的度过一生,说起来,还要谢谢你,黎栩。”

听到安亦这番话,我的心坠入冰窖。

我心有不甘。

凭什么我要被人这样利用?

所以,我带着一丝报复的心理,提出可以帮忙背锅,但是周雪宁必须要和我领证。

我得不到的,安亦也别想得到。

所以,可以说当初,我是自愿入狱的。

但后来我才明白,我当初还是太天真了。

我赌上自己后半生的前途,也要去报复安亦。

我承认自己当年太过年少轻狂,太过愚蠢。

可是。

我和周雪宁领证的时候,安亦的确着急了,不是吗?

“黎栩,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吧?”

安亦收起在周雪宁面前的阳光单纯,他嗤笑一声,嘴角露出讥讽。

“在姐姐眼里,那就是我画的,就算她知道真相,也顶多不痛不痒地教训我几句,然后呢?”

“你是拿这个来威胁我吗?

你试图改变什么吗?

你难不成还奢望她会因为你的才华,从而心疼你,爱上你吗?”

“可笑!”

安亦很得意,但我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事实。

所以哪怕手握这种把柄,我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因为周雪宁不会帮我申冤,更不会帮我说话。

所以说不说,都一样。

所以,我并不打算威胁什么。

见我沉默,安亦更加得意。

“反倒是你,黎栩。”

“你也真是够不要脸的,为了和姐姐结婚,竟然用帮我入狱为条件作为交易?”

“就是因为你这个决定,我和姐姐才会被迫留在海城,你打乱了我们原本计划好的美好生活,我,这都是你的错!”


我一字一字,咬牙切齿。

管家一惊,想到什么,惊讶开口。

“难道小姐一直没告诉你,二小姐是宫外孕,若是时间一长,她跟孩子都会没命的?

小姐是出于保护二小姐,才安排流了那个孩子的呀。”

我愣住了。

回过神,我一把将管家推开。

“放屁,什么宫外孕,我不信!

你是她找来骗我的对不对?!”

“滚出去!”

人流手术明明就是周雪宁对我们二人的报复,又怎么可能是宫外孕,这一定是谎言!

我整个人都颤栗得厉害,说着不信,但面色却是惨白一片。

半夜方知薇,接到了我的电话。

“黎栩,怎么了,又失眠了吗?”

周雪宁虽限制了我的走动,但并没有没收我的电话,我深吸口气,我的唇瓣都在打着哆嗦,“知薇姐,告诉我,在你朋友的那家私人医院里,雪晴的检查报告是什么?”

我不信周雪宁,不信管家,但我却是信任方知薇的。

而那头的忽然的沉默,让我的心,也跟着一沉。

“黎栩,既然你会这么问,便说明你已经知道了。”

方知薇轻轻叹息。

“对不起,我一直隐瞒着此事,也故意不让你知道周雪宁的目的初衷,只是为了让你更恨她,加强你离开她的意念。

可是我竟不知,她对你的执着,竟也如此之深。”

“什么意思?”

“在你之前,其实周雪宁找过我,提出一个请求。”

“黎栩,你知道她的请求是什么吗?”

我攥紧拳头,呼吸莫名有些紊乱,“是什么?”

“她请求我,离开你。”

我倏地睁大了眼睛。

“她凭什么这么做!”

“黎栩,你换一层深意去想,也许,你会明白为什么的吧。”

方知薇说完,疲惫地挂断了我的电话。

黎栩,对不起,这个世界上,能让你心死的人只有周雪宁。

但同样,能让你活过来的人,恐怕也只能是她了吧……听着那头的忙音,我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

方知薇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愿深想,也不敢深想,但此刻,我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周雪晴竟真的是宫外孕。

眼眸里闪烁起复杂之色。

所以周雪宁要打掉这个孩子,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为何她不说呢?

我只觉得呼吸一窒,心脏也随着轻轻颤抖了起来。

这一夜,悄声无息。

第二天,我主动找到周雪宁。

“我们谈谈。”

周雪宁一愣,沉默点头。

客厅内,我正襟危坐。

她走近,坐在我的对面。

我叹了口气。

“我已经知道了孩子的事,这事……我不该怪你,可那日的痛苦太过刻骨铭心,所以周雪宁,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痛恨。”

“我现在还想跟你说的事就是,我们离婚吧。”

她抿了抿唇,不言不语。

见她始终沉默,我深呼吸,感觉胸腔内似堵着一团棉花,困难了呼吸。

我对周雪宁的感情,如今已经变的很复杂了。

我恨她,却也明白这事起因都在十年前,所以我又做不到那种极致的恨意。

但她的复仇游戏,一直是我心尖里的刺。

“周雪宁,十年前的事,是你报复我们黎家的主要目的,我不能说怪你,但是我还是要与你解释清楚。”

“当年我的爸爸确实是畏惧权势,不敢为民申冤,可是你要说他错了吗?

我这个做儿子的却不觉得。”

“如果没有她,你以为你会是如今的周雪宁?

也许你早就被那沉重的债务压的喘不过气来了吧。”

“但这事,你不知情,你的世界里,只知道是我爸爸判错了案,造成你惨痛的冤案。”

“所以要说这场报复,我不论谁对谁错,只叹一声造化弄人。”

“你报复了我,三年的冤狱,再加上那个孩子,我想,我也该是还的差不多了。

如今的我,真的再承受不起你的报复游戏了,所以能不能让我离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周雪宁谈话,没有感情,淡漠冷静的完全没有了曾经我的影子。

曾经爱她痴狂的我,终究是死在了岁月之中。

周雪宁的心脏倏地抽搐了起来,漆黑的眼眸下,似掩着无尽深渊。

她知道,此时我说的离去,是真的。

是那种,无论她用如何强势的手段留下我,我也会走。

彻彻底底的离开她的世界。

周雪宁的指尖微颤,良久,她嗓音沙哑。

“黎栩……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当年接触你时,我其实并不知道你是黎家的儿子。”

对于她这样高冷寡言的女人,这句话,无疑是一句隐晦的告白。

可惜,我听不懂。

“这样啊。”

我叹了一声,微微笑了。

“难怪一开始的时候,你会对我笑,后来又突然不笑了。

周雪宁,你知道吗,当年一直让我死缠烂打纠缠着你的动力,是我误以为你应该也喜欢我。”

“我若是早点知道……”话到最后,顿了声,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被风吹散,零碎于空气中。

话没说完,可其中的意思,我们彼此都明白。

如果我知道,也许我便不会那么傻的再去爱。

这场谈话,终究是在沉默中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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