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雯笛沈禾的其他类型小说《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今天也是想发财的一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芳瞬间懵了,她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扇过脸!她这张脸,是留着做姨娘的!小芳连忙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沈禾。于是,小芳也不装了,直接用指甲划花了沈禾的脸。沈禾被气怒了。她对待小芳这么好,结果小芳却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勾引王爷。果然,古代的女人就是贱蹄子!“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全部都是蠢货不管我怎么教都没用,完全没有任何尊严,只知道和别人抢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自由平等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小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在和别人抢男人吗?”沈禾:“我不一样,我会成为王爷心中唯一的女人,我会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小芳:“啊呸,一生一世一双,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你只是个妾,连个侧妃都不是,连皇室玉蝶都没有上,有没有资格和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小芳的话...
《锦王子嗣艰难?娇柔美人一夜两崽盛雯笛沈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小芳瞬间懵了,她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扇过脸!
她这张脸,是留着做姨娘的!
小芳连忙用怨毒的目光盯着沈禾。
于是,小芳也不装了,直接用指甲划花了沈禾的脸。
沈禾被气怒了。
她对待小芳这么好,结果小芳却趁着她不在的时候,勾引王爷。
果然,古代的女人就是贱蹄子!
“你们这个时代的女人,全部都是蠢货 不管我怎么教都没用,完全没有任何尊严,只知道和别人抢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自由平等的去追求自己的爱情?”
小芳:“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在和别人抢男人吗?”
沈禾:“我不一样,我会成为王爷心中唯一的女人,我会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芳:“啊呸,一生一世一双,你也不看看你配不配,你只是个妾,连个侧妃都不是,连皇室玉蝶都没有上,有没有资格和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芳的话戳中了沈禾的心事。
一直以来,因为穿越的缘故,沈禾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然而小芳却无情地撕开了她的遮羞布。
可是,她和这些人是不一样的。
她有自尊,有尊严,而这些封建女人,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
如果她斗不倒这小芳,她就枉为穿越者!
两人扭打在一起,最终,这件事闹到了王妃耳中。
王妃看着扭打在一起的两人,淡定地喝了一口茶。
随后,王妃开口:“小芳,你当真爱慕王爷?”
小芳连忙跪下:“回王妃,奴婢愿意跟在王爷身边,为王妃分忧。”
王妃见小芳有几分姿色,似乎在想什么。
沉默许久,王妃终于开口:“既如此,我就抬你做通房,赐醉心阁。”
锦王府规矩多,一共分为:王妃、侧妃、庶妃、侍妾、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地位极低,只比丫鬟奴婢地位高一点,只能分配一个破烂的小院和一名丫鬟。
但这好歹是有人服侍,每个月还有十两月银,比她原先当丫鬟时高多了。
小芳大喜,更加恭敬地跪下。
沈禾和小芳走后,李嬷嬷不解地问:“王妃,为什么要赏赐那个死丫头?”
王妃:“如今,那沈禾越来越受宠,如果让她生下孩子,那肯定是一个心腹大患,既然如此,还不如找人来制裁她。那小芳跟在沈禾身边这么久,想必,肯定学到了不少东西。”
李嬷嬷:“王妃圣明。”
果不其然,从这天之后,小芳就开始和沈禾对上,她也跳起了芭蕾舞。
小芳从小学习舞蹈,身段柔软,跳起来舞来,比沈禾更好看。
一时间,锦王去了小芳那儿好几天。
这让沈禾怒不可遏,每次两人相遇时,绝对会爆发一场混乱。
沈禾:“呸,贱蹄子,没有任何女人应有的自尊心,只会靠男人的寄生虫。”
小芳不明白这寄生虫的意思,但肯定明白这不是什么好词。
小芳可不在乎这些,她只知道,她终于成为了主子,不用像其他丫鬟一样。
小芳:“你不也是寄生虫?有什么资格说我?!”
沈禾狠狠甩了小芳一巴掌。
沈禾是侍妾,小芳只是通房,因此沈禾的地位在小芳之上。
沈禾神气道:“还敢和我顶嘴?下贱的东西!”
看着小芳那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沈禾第一次真真切切体会到了地位的好处。
盛雯笛瞧见这一幕。
忍不住摇了摇头。
沈禾刚刚来到这个时代时,还带着现代社会人人平等的念头。
但在不知不觉中,她已经被这个时代同化了。
看着两人吵吵闹闹,张侧妃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活该!
斗吧斗吧,她要把上一世所受的苦全部都报复回来!
一旁的盛雯笛看到了张侧妃眼里闪过的阴狠。
这个张侧妃,似乎和之前不大一样了。
之前的张侧妃,因为生下了锦王第一个儿子,因此很是得意,看人的眼光也多是不屑。
但是此时,眼睛里却全是疯狂和恨意。
她在恨什么?而且这股恨还对准了沈禾。
一个人是很难在这么短时间内发生如此巨大的改变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
这个张侧妃是重生的。
按照小说定律,重生回来的,大多都是为了复仇。
这个张侧妃上一世肯定在沈禾手中受了不少罪,所以才如此怨恨。
一个小小的后院内,居然又出现了穿越女又出现了重生女,真真是热闹。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盛雯笛让春梅派人盯着盯着张侧妃。
没过多久,春梅就回来汇报。
“主子,我从府里的马夫那儿听说,张侧妃最近似乎在囤米和炭。”
“囤米?”
张侧妃是重生回来的,肯定知道一些未来走向,她既然在这时选择囤米和炭,肯定是因为之后米和炭的价格要大涨。
盛雯笛嫁妆里,刚好有一家米店。
她让米店的掌柜赶紧的多囤一些米,等到合适的时机再高价卖出。
同时,盛雯笛又让下人多买一些炭,转手也能挣不少银两。
她把这事全交给了翠竹,翠竹拿着银两,赶紧去囤米。
盛雯笛发现,身边的两个丫鬟都很有用。
那春梅心很细,把她交代的事情完成得很好。
翠竹对经商很擅长,每次都能将市面上各种东西的价格汇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随后,盛雯笛又起身,开始做操。
盛雯笛知道,锦王精力旺盛,那方面很猛。
作为一名侍妾,盛雯笛肯定要在床上让锦王满意,因此盛雯笛平时会稍加锻炼,这对她身体也好。
盛雯笛伸了伸懒腰,见身边的春梅还没走,问道:“还有什么要紧事吗?”
春梅:“陆府那边,马上就是主子您父亲的生辰了,主子您看,需要准备点什么?”
盛雯笛一愣。
盛父的生辰?她差点忘记这一茬了。
也确实该回去一趟。
晚上,锦王结束完一天的公务,来到许久未来的清月阁。
盛雯笛:“王爷,您来了?”
盛雯笛如同蝴蝶一般,直接扑进锦王的怀里。
锦王刚从外面回来,浑身都是寒气,但盛雯笛却丝毫不介意他身上的寒气,反而小心翼翼的为他扫去身上的风雪。
盛雯笛很懂得男人的心理,知道男人工作一天累了,都希望女人能够为他扫去一天疲劳。
锦王的心脏微微收缩,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捏了一般。
他揽住盛雯笛的细腰,感觉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踏实。
锦王在外面很累,但只有来到这里,就能够获得一个眼里心里只有他的美人,不用理会其他人的明争暗斗。
盛雯笛连忙让春梅给锦王端上晚食。
里面有一道很适合冬日吃的鹌子羹,是用鹌鹑的腹部做的菜,味道鲜美。
身为一名侍妾,盛雯笛当然深知想要讨好锦王,就一定要抓住他的胃。
因此她所做的鹌子羹锦王很喜欢。
锦王在盛雯笛额头上留下一吻:“盛儿,你很好,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本王可以答应你。”
见锦王这么说,盛雯笛连忙提出自己的需求。
“真的吗,王爷?实不相瞒,妾身确实有一事相求,再过几日,就是妾身父亲的生辰,自打妾身入王府,就未曾回娘家,所以恳请王爷允许,让妾身回去见父亲一面。”
盛雯笛说起话娇娇软软,像是在撒娇一样。
锦王十分受用。
锦王时常也会问其他女人想要什么。
但那些女人都虚伪至极,总是说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王爷能够经常去看看他们就可以了。
但她们眼里却满是贪欲,锦王一眼就能看穿。
锦王点了点头,“这有何难?你回去吧,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
得了允许后,盛雯笛松了口气。
而锦王环住盛雯笛的腰,将她放到床上。
他有几日没来了,也确实有些想念。
红被翻滚,锦王的精力一如既往的旺盛。
盛雯笛捏了捏腰,感觉腰差点断了。
真是公狗腰啊?
此时,到了回娘家的时候。
盛雯笛请示了王妃,得到王妃允许后,就坐上马车准备回盛家。
此时,盛家。
盛雯筠正坐在一众女眷间。
“哎呀,雯筠回来了,真真是漂亮了不少,一看就是过得极好。”
过得好?她当然过得好!
如今,她可是正儿八经的正妻!
那孟取献果然如同话本子里所说的一样,是个爱妻之人。
孟取献还是家中独子,没有那些烦人的妯娌关系。
整个孟府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佣人没有一个人不尊敬她的,就连婆婆都把管家权全全交给了她!
倒是那个嫁给王爷当侍妾的盛雯笛,一想到她后半生都要在后院孤苦终老,被其他女人算计,一辈子无法怀孕,盛雯筠就觉得暗爽。
也别怪她心狠,盛雯笛一个庶女,有什么资格压她一头?
话本的主角就该是她。
这女子看起来非常尊贵,一看就与其他丫鬟截然不同。
不愧是王府的人,都这么闲情雅致。
盛雯筠虽然知道锦王府里的女人个个手段狠辣,但那到底只是一场模糊的梦,也分不清谁是王妃。
盛雯筠眼睛一亮。
想必,这位就是锦王王妃。
不是王妃,也肯定是某位侧妃。
盛雯筠赶紧过去,想要混个眼熟。
“民女盛氏,见过王妃。”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这句话刚刚说完。
对方就笑得花枝乱颤。
“你刚刚说什么?”
盛雯筠以为对方没有听清,再说了一声。
“民女盛氏,见过王妃。”
这次,不仅仅是眼前这个女人,春梅和周围其他丫鬟也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听见她说什么了吗?见过王妃?”
“你搞错了,这不是王妃,这只是王府里的一个通房丫鬟!”
通房丫鬟!!
瞬间,盛雯筠感觉自己的脸都红了。
她居然误将一个通房丫鬟认成了王妃!
小芳有些讥笑:“这是哪儿来的人啊?眼怎么会拙成这样?居然连王妃和通房丫鬟都分不清,真招人笑。”
盛雯筠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春梅:“这是我们家主子的嫡亲姐姐。”
小芳饶有兴致地绕着盛雯筠转了转。
“真是看不出来,盛雯笛那般漂亮,她的嫡姐,却这么平庸。”
小芳嘴角传出一声讪笑,狠狠嘲笑着盛雯筠。
毕竟盛雯筠是盛雯笛的姐姐,嘲笑盛雯筠,就相当于在嘲笑盛雯笛。
小芳想要用这种方式找点乐子。
而这让盛雯筠心中满是怒火。
她居然被一个通房丫鬟给嘲讽了!!
在她们盛家,这种通房丫鬟,连半个主子都算不上,在这里,却公然嘲笑她。
贱蹄子!
盛雯筠恨不得亲手撕了小芳。
但这里是王府,她什么也做不了。
盛雯筠只能将这口气憋在心中。
等着吧,等孟取献当上大官了,她要把这些仇一点一点全部报回来。
盛雯筠忍耐住心中的怒火,在春梅的带领,终于到了清月阁。
盛雯筠终于忆起了今天来这儿的目的。
今天她来锦王府,是为了看盛雯笛笑话。
听说,锦王府有一个侧妃嫁过来一个月就怀孕了。
那锦王子嗣艰难,这锦王府里,已经快一年没人怀孕了。
这侧妃一来就怀孕,可想而知是件多大的事。
而盛雯笛呢?想必和话本子里的她一样,一进来就被下了药,要不然怎么会嫁过来足足有三个月了,肚子还没有一丁点动静。
活该!
盛雯筠今天之所以会来锦王府,一来,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美满家庭。二来,是想看看知道那位侧妃怀孕后,盛雯笛究竟有多气。
想必,那盛雯笛肯定受尽了蹉跎,绝望至极,容貌枯槁。
盛雯筠摆出一副嫡姐的架势,正式踏入清月阁。
然而,盛雯筠没有想到,眼前的盛雯笛哪里有半点绝望的样子。
盛雯笛坐在一张太师椅上,身上穿着一件绣金丝的夹袄,随便一件首饰,都是普通人家一辈子也买不起的。
她黑发丝丝缕缕的落在脸颊上,美得好似不染人间烟火。
简直比还没有进锦王府之前还要美!
盛雯笛身边放着几碟京城最贵的糕点,房间里摆了足足三盆炭,整个房间热热闹闹暖暖和和的,一进来,盛雯筠甚至觉得自己来到了春季。
盛雯筠怎么也没有想到,盛雯笛这里居然会这么暖和,那炭火跟不要钱一样熊熊燃烧。
盛雯笛见盛雯筠来了,也没有起身,不咸不淡地说:“姐姐来了。”
盛雯筠握紧手。
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孟家,孟取献那个孬种只听他母亲的,什么事情都要过问她母亲。
她婆婆也是疯婆子,她过门不过三个月,对方就盯着她的肚子,拼命让她为孟家开枝散叶。
口中一直念叨着什么子孙根,什么继承香火!
也不看看,她那宝贝儿子那方面究竟能不能行。
而这盛雯笛,明明是个侍妾,过得却这般肆意。
真是让她嫉妒得紧。
盛雯笛看见了盛雯筠嫉恨的目光,她完全不在意。
之前,她让春梅去调查过那个孟取献,也知道关于孟取献的一些事情。
孟取献是个愚孝之人,凡事都听他老娘的。
他老娘重男轻女,这种婆婆相处起来很难。
毕竟同样都是女人,盛雯笛还是劝道:“那孟家并不是好人家,嫡姐如果现在和离,还来得及。”
和离?!
做你的美梦!
盛雯筠原本还嫉妒盛雯笛的生活,现在听到她说这话,直接气的火冒三丈。
“你在胡说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和离的,你是不是见不得我过好日子,所以才劝我和离的?”
盛雯筠想到了什么,冷笑一声:“我知道了,你就是在嫉妒我,嫉妒我嫁了一个未来会成为大官的丈夫,你自己呢?则只能看着王府进来一个又一个女人。听说,那王薇雨怀孕了,她只不过进府一个月就怀孕了,而你呢?肚子现在都还没半点反应!你活的真是窝囊!”
盛雯笛没有说话,静静地喝了一杯茶。
而盛雯笛的沉默,则更加让盛雯筠觉得自己戳到了盛雯笛的心窝子。
盛雯筠得意地说:“你就等着吧,我一定会过得比你好的,等到孟取献考中了进士,我的日子就会好起来了。”
话本子里,盛雯筠刚进王府没多久就死了。
而这辈子,她拥有完美的人生,丈夫之后还会中进士。
看着盛雯筠那志得意满的样子,盛雯笛沉默了许久。
这盛雯筠似乎确定了孟取献会考中进士。
为什么她会这么确定?就好像是提前知道未来走向。
盛雯笛早就知道这盛雯筠有问题。
大概不是重生就是穿书。
她提前得知了锦王府里是非多,所以不愿意来锦王府做妾,又提前知道了孟取献会成为进士,所以要和盛雯笛换亲。
但盛雯笛怎么看怎么觉得,那孟取献并不是什么好人。
盛雯笛笑了一声。
换吧换吧,很快,这位嫡姐就知道,她当初的选择是多大的一个错误。
盛雯筠又在锦王府吃了一顿午膳。
如今盛雯笛依旧受宠,因此厨房盛上来的饭菜异常丰盛可口。
饭桌上,白白的大米散发着诱人的香味,除此之外,鸡鸭鱼肉也样样都有。
盛雯筠看直了眼。
稻米和炭的价格疯涨,孟家为了节约银两,每顿饭吃的都是粟米。
前几天的团圆饭,饭桌上总算是有了白花花的稻米,但盛雯筠没吃几口,那老婆子就吹鼻子瞪眼的。
盛雯筠吃不下去粟米,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嫁妆去买稻米。
但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盛雯筠的嫁妆和之前相比,缩水了不少。
她已经好久没有吃一顿正经饭了。
沈禾看着眼前的锦王,知道他肯定惊呆了。
也对,对于这种古代男人来说,还没有那个女人敢这么大胆?
沈禾悄悄打量着锦王,忍不住看呆了。
虽然知道锦王俊美非凡,英姿飒爽,但沈禾还是有被惊到。
经常骑射打仗的男人,可不是上辈子那些男人能比的,身材又高又壮。
沈禾恍惚了一会,随后赶紧回过神。
她居然和古代那群没见识的女人一样,被男人给吸引了。
她不能喜欢上男人,她要让男人喜欢上她!
于是,沈禾娇俏地叫了声:“王爷。”
锦王的目光在沈禾身上停留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沈禾这一身打扮像是女鬼。
同时,他又有些烦躁。
这沈禾为什么这般打扮?未免有些小家子气,好像是王府故意苛待她一样。
锦王疲倦地道:“好,那就先侍寝吧。”
三天前,锦王就一直在处理江南水灾的事情,今天中午才彻底解决。
解决完后,就听说两名侍妾进了府。
因此,锦王就准备随便找一个侍妾侍寝。
沈禾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
于是,她胆大道:“王爷,妾身有东西想要给王爷看。”
锦王眉头微皱。
他累了,只想休息,但他不是那种会随意责骂侍妾的人,于是,锦王淡淡地说:“什么东西?”
见锦王感兴趣了,沈禾唇角一勾。
她就知道,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她一定能够在王爷心中留下位置。
于是,沈禾赶紧让丫鬟将东西拿出来。
沈禾:“王爷,这是妾身刚刚所写的诗。”
锦王拿起来一瞧,眼睛一亮:“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
通读下来后,锦王为之赞赏:“这是你写的诗?”
沈禾得意道:“是的王爷,是妾身写的。”
锦王知识渊博,还曾担任过科举的监考官之一。
沈禾知道,想要引起锦王的注意,就要投其所好,用诗来吸引对方。
沈禾是穿越者,手里的东西怕是这些古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的。
想要拿出一首让对方感兴趣的诗,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果然,读完这首诗后,锦王眼里的不耐烦少了许多。
锦王文武双全,对于诗词写的好的人,总是多出一些耐心。
随后,就是正常的侍寝环节。
沈禾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身体素质,肯定能够让锦王满意。
毕竟自己很注重身体的锻炼。
然而没想到,刚开始,她就直接晕了过去。
看着眼前晕死过去的女人,锦王再次有些烦躁和失望。
沈禾的那首诗,锦王确实很喜欢。
但是侍妾的职责是服侍好他。
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进后院了,以为能够得到满足,所以才愿意在这儿。
没想到这个沈禾也和那些女人一样。
……
第二天一早,盛雯笛刚睁开眼,就被春梅翠竹伺候着梳了头。
“主子,你知不知道,锦王昨天一整晚都在沈主子那儿。”
翠竹的声音里带着羡慕。
毕竟主子过的好,她们这些下人才能过得好。
翠竹又说;“而且,我还听说,沈主子昨天写了一首诗,让锦王心情非常愉悦。”
盛雯笛一愣,似乎预感到了什么,赶紧询问:“什么诗?”
沈禾所写的诗今天早上就已经传遍了,因此春梅就赶紧给盛雯笛念了一遍。
“奴婢记得,那诗好像是这样的: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听到熟悉的诗,盛雯笛狠狠攥着手中的绣帕。
那个沈禾居然是她的老乡!
盛雯笛终于明白过来了,为什么昨天,那个沈禾会用那种目光看她,原因是因为她也是穿越者!
没想到,沈禾居然用上辈子的诗来争宠。
盛雯笛先是有些高兴,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总算是有了老乡。
但是盛雯笛又有些忐忑。
毕竟她不知道那沈禾是好是坏。
如果沈禾心肠不坏,可以结交,但如果沈禾心肠歹毒,没准会被对方害死。
盛雯笛决定先按兵不动,只有这样,才能保全自身。
同时,盛雯笛又有些担心沈禾,觉得沈禾小看了古人。
众多穿越小说里,总是将古人写成愚昧无知的形象。
但大部分古人其实都很聪明。
沈禾用古诗来争宠其实是一步险棋,毕竟那些古诗不是她所写,万一被人知道她是剽窃的,一切都完了。
偷别人才华,总有一日会自食其果的。
洗漱完后,翠竹和春梅又给盛雯笛端来早食。
早上的食物比较简单,两个包子、一碟桂花糕一碗粥以及一些小咸菜。
吃完饭后,盛雯笛将剩下的食物赏赐给了春梅和翠竹。
随即,她去向王妃请安。
王妃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侍妾不用每日都去请安,但是刚入府,还是要去请安的。
去的时候,盛雯笛看见了沈禾。
昨天晚上的事情早就闹得人尽皆知,因此沈禾好不风光,头上还戴着昨天晚上锦王赏赐的一只金簪子。
沈禾内心其实有些堵。
毕竟昨天她刚开始就晕过去了。
但是写了诗献给王爷,想必肯定在王爷心中留下了不一样的地位。
王妃看着一脸得意的沈禾,眼底带着淡淡嫉妒。
她嫁给锦王已经两年了,这两年里,她怀了两次孕,却先后流产。
岁月是不留情的,在她脸上渐渐留下皱纹。
眼看她还没有生下孩子,而其他侍妾就进府,这怎么能不让她怨?
“想不到,你居然会写诗,写的倒挺好。”
沈禾低着头,“谢王妃夸奖。”
王妃又赏赐了沈禾一对金簪子,这才让其余人都退下。
盛雯笛沉默的离开。
这也更加让盛雯笛明白,后院其实就是一个职场。
想要在后院过得好,就一定得讨领导(王爷)欢心,只有这样,才能越过越好。
盛雯笛要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要不然,她的处境会越来越差。
于是,回去后,盛雯笛就让春梅和翠竹将整个清月阁收拾了一番,只有将住的地方收拾好,领导才会愿意来。
随后,盛雯笛又向翠竹打探起关于锦王的事情。
“你们知道锦王的喜好吗?还有其他关于锦王的消息,也全部说给我听。”
见盛雯笛有了奋斗的冲劲,翠竹连忙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部都一五一十地说给盛雯笛。
“锦王擅长骑射,同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他那方面很猛,听说……好几次将侍寝的侍妾给弄晕过去。”
这把盛雯笛给吓了一跳。
这么猛?也不知道自己这小身板行不行的通。
不过,这具身体虽然看着柔软,但其实原主经常锻炼,还会骑射,应该是可以撑得过去的。
了解完锦王后,盛雯笛开始规划自己的路。
锦王是一个骁勇善战的人,他平时醉心于事业,很少来后院。
后院的女人并不多,加上她和沈禾,也只有四个女人,一个正妃,一个侧妃,三个妾室,其中张侧妃育有一子。
这四个女人个个不是省油的灯。
而锦王是王爷,日后的女人绝对越来越多。
盛雯笛并不准备去淌这趟浑水,和别人斗实在是太累了。
但如果当一条咸鱼,肯定会被别人害死。
既然进了府,就必须当一个卷王。
只有卷,才能应有尽有。
所以,盛雯笛决定讨好锦王。
锦王才是一家之主,只要讨好他,在他心里留下点念想,自己就能越过越好。
随后,盛雯笛又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
盛雯笛本就长得好看,还没打扮时,就像一朵出水茉莉,此时打扮起来了,更加好看,把春梅和翠竹都看花了眼。
傍晚时分,一个小太监过来传话:“王爷说了,今晚在主子您这里歇息。”
盛雯笛:“劳烦公公了。”
说着,她让春梅给了公公一两银子。
这把盛雯笛心疼坏了。
虽然她有不少嫁妆,但坐吃山空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她要狠狠抱住锦王这条大腿。
半个时辰后,盛雯笛听到外面传来动静。
盛雯笛赶紧走过去跪下,黑夜中,盛雯笛看见一个十分高大的身影,通体气派。
盛雯笛低着头:“妾身给王爷请安。”
头顶许久没有动静,盛雯笛有些忐忑,于是,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余光去看他。
在昏暗的灯光下,锦王仔细打量着盛雯笛。
盛雯笛穿了一身嫩绿色广袖裙,鲜嫩的色彩,让她看起来美艳动人。
锦王忍不住松了口气,毕竟他也怕这盛雯笛和那沈禾一样,另辟蹊径地穿一身素衣。
但锦王还是有些失落。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个侍妾太娇弱了。
锦王已经快一个月没有疏解了,他想要找一个能让他满足的女人。
但整个府里,能够让他满足的根本没有多少。
昨天晚上,他以为那沈禾能够坚持住,没曾想,又是一个吃不消的。
昨天的事情搞得锦王一阵恼火,现在还没有发泄,越憋越难受。
今天这个,看起来更加娇弱,也许力气稍微大点,就遭不住了。
锦王准备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他发现眼前这名侍妾悄悄抬起了头,露出一张只有巴掌大,盈盈如水的眼眸。
仿佛一头小鹿,一下子扎进了他心里。
一不留神,锦王直接晃了神。
他原本打算走的脚步,一下子折返了回来。
盛文卓着急问道:“是谁举荐的?”
盛文卓回忆了一遍,他似乎并不认识能把他举荐进京下学院的人。
小厮:“是锦王!”
嘶……
锦王……锦王!
盛文卓从来没有和锦王有过任何接触,只有姐姐盛雯笛在锦王身边当妾。
肯定是因为盛雯笛,所以锦王才会举荐他。
但男人都是薄情的,锦王更是寡恩之人。
美美在王府,肯定吃了不少苦,才帮他求着这个进入京下学院的机会。
他一定要考上科举,才能不负盛雯笛所望!
盛文卓这边意气风发,而盛雯筠那边的日子可不怎么好过。
盛雯筠在丫鬟的服侍下,去主屋里吃晚膳。
近些日子,因为大雪,稻米的价格飞涨,现在,稻米的价格已经来到了一斗450文。
为了节约钱,整个孟府每天供应的稻米是有限的,盛雯筠就没怎么吃饱过。
总算是又到吃晚饭的时间了,她饿的肚子都瘪了。
然而,当她上了饭桌以后,这才发现,今天桌子上的饭菜又缩水了,而且平日里白花花的稻米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粟米!
盛雯筠气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了。
粟米,一般都是买不起稻米的穷人才吃的。
长这么大,盛雯筠还从来没有吃过粟米!
盛雯筠是个不会忍气吞声的主。
“为什么今天吃粟米!!”
婆婆一边夹菜,一边瞥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这稻米涨到了什么价格,有粟米吃就已经很不错了,你居然还这么挑剔。”
孟取献也在一边帮着母亲说话:“这粟米很好吃的,雯筠,你别那么娇贵,学习一下吃苦耐劳精神。”
学??学个屁!
盛雯筠拿着筷子,吃了几口,越吃,她的表情越古怪。
她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最终,她直接吐了出来。
盛雯筠忍不下去了,一口没吃,直接回了房。
婆婆一甩筷子。
“哎,这是嫌弃我们孟家,连饭都不愿意吃,就走了。”
婆婆瞥了盛雯筠一眼,孟取献立马跟上去。
冬日,盛雯笛的房间里只有一盆火,这把坐在房间里盛雯筠冻的直打哆嗦。
盛雯筠当即不满地吼道:“孟取献,怎么回事?天气这么冷,还只有一盆炭火,你知道我多冷吗?还有啊,那桌子上居然有粟米,赶紧给我买些稻米来。”
孟取献皱着眉头,“你是不知道今年的稻米和炭的价格有多贵。我们家本就不富裕,你屋子里有一盆炭已经不错了,你应该知足,体谅母亲的不容易。”
盛雯筠冷笑一笑。
她体谅婆婆?谁来体谅她啊!
刚嫁过去一个月,婆婆对她很好,直接把管家权交给了她。
然而,她后来才知道,虽然表面上是把管家权交给了她,但其实最核心的铺子以及其他东西,全都握在婆婆手中。
想要买些什么,吃些什么,全部都得看婆婆的意思。
这主母当的真是窝囊。
她也完全没有想到,这孟家竟然小气成这样,连盆炭都不愿多给。
在盛家时,虽然盛家也没什么银两,但是她是嫡女,她要什么有什么,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
盛雯筠更觉憋屈,当即不乐意了。
“那为什么你母亲能够有两盆炭?”
孟取献当即皱眉:“那是我母亲,我母亲养育我这么大,当然得多用一些炭。”
盛雯筠差点直接把眼睛翻到天上。
母亲母亲母亲!
刚嫁进来时,盛雯觉得孟取献是个好的,但是谁知,这人是个愚孝之人,什么事情都听从他母亲的。
盛雯笛:“妾身没有做过这种事。”
“胡说!”
王薇雨死死盯着盛雯笛:“盛氏,你在说谎,我说了,你不要在我面前撒谎,我不吃这一套,我知道,女孩子都有些矫揉造作,但我希望你现在不要撒谎,而是勇敢承认自己的错误。”
王妃冷笑一声。
这盛氏胆子真小,连辩解都辩解得这么无力。
能够活到现在,已经是这盛雯笛的福分了。
王妃:“王爷,怎么处置盛氏?”
盛雯笛低垂着头,露出皓白的脖颈,那脖子很细,好像下一秒就能够折弯。
锦王抿着唇。
他现在脑子很乱。
他不相信这件事是盛雯笛做的。
在锦王眼里,盛雯笛是一个纯洁的女孩。
他看人很准,从来没有看错过。
但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盛雯笛……
难道说,盛雯笛其实很擅长伪装?
一想到这个可能,锦王心中就一阵烦躁。
而就在这时,春梅突然冲出来。
“王爷,王妃,这件事真的不是我们主子做的,前不久,我们主子的荷包丢了,冬芝手中的荷包正是主子前不久所丢的那个。”
锦王突然想起,前几天,盛雯笛确实和他说过,她的荷包被偷一事。
小芳见事态有反转的迹象,连忙插嘴:“王爷,也许盛氏在骗人,她把荷包给了冬芝,撒谎说荷包丢了。”
王妃也跟着插嘴:“也确实有可能。”
然而春梅继续解释:“王爷,王妃,我们主子真的没有做过这种事,王爷明鉴啊。”
这时,一个嬷嬷仿佛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样,出声:“王爷,这个荷包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百合香。”
百合香?
锦王细细想了想。
盛雯笛身上,一贯是很淡雅的茉莉花,从未出现过百合香。
锦王:“查一查,府里,谁身上有百合香。”
嬷嬷开始一个一个搜查。
很久,她查完了。
“回王爷,府里所有人中,身上有百合香的,只有芳主子一个人,芳主子身上的香味,和这荷包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锦王的目光锐利地看向小芳。
被这目光盯着,小芳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小芳连忙跪下:“王爷,这件事,与奴婢无关啊。”
锦王:“那你说,你这荷包上面为什么会有百合香?”
小芳慌慌张张:“奴婢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也许、也许是有人偷了妾身的香料。”
而就在这时,年儿突然跪下:“王爷,奴婢要告发小芳谋害皇嗣,罪不容诛!”
小芳震惊地看着年儿,眼神凶狠得仿佛要把她吞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贱人会在关键时刻,说这种话。
锦王:“给本王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年儿全招了。
她从头到尾,把小芳是如何从清月阁偷荷包,又如何联系上冬芝,让她在王侧妃饭菜里放山楂,最后又让她栽赃盛雯笛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都交代了。
同时,年儿还拿出几片山楂片。
年儿:“王爷,这就是下在张侧妃膳食里的山楂。”
太医检查后,发现这个山楂片和下在张侧妃饭菜里的山楂片,确实是同一批。
小芳跪在锦王面前:“王爷,你别信这个贱婢的一面之词,这个贱婢肯定是伙同盛雯笛,想要栽赃妾身。”
年儿:“王爷,奴婢还有决定性的证据。小芳曾到京城的同济药坊里买过山楂,只要叫同济药坊的老板过来,就能知道小芳究竟有没有买山楂。”
小芳身躯一震,忍不住开始颤抖。
锦王看见了这一幕,已经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锦王并不是一个重欲的人,但接下来几天,他一直都留在清月阁。
三天之后,锦王来的频率明显变低了。
盛雯笛倒是松了口气。
盛雯笛知道,锦王是那种事业心很重的人。
他来后院的次数很少,每次来,都是为了疏解,他希望妻妾以自己为中心,少惹事端。
但那些女人每天都能搞出点事情。
盛雯笛要做的,就是在对方来看她的时候,在他心里留下痕迹,在他不来看她的时候,乖乖巧巧的。
盛雯笛一早就去王妃那儿请安。
沈禾也在这儿了。
看见盛雯笛,沈禾露出同情的表情。
“盛氏,用美色攀附男人,肯定很痛苦吧?”
盛雯笛:。
倒也没有很痛苦,她只是把锦王当领导。
而且这些天,锦王赏赐了她不少好东西,她日子都变好了。
沈禾:“女人,还是要靠才华才能留住男人,得到自己想要的。”
盛雯笛瑟瑟地耸了耸肩,没再说话。
看见盛雯笛这么软弱,沈禾更加怒不可遏。
她愿意放低身段,教导这个古代女人就已经够好了,这人居然不理她?
“你们这群古代人,真封建,像你这样的人,等到容颜一老,还能得到王爷的宠爱?没准早被其他侍妾给害死了。”
看着眼前这两人侍妾争来争去,王妃笑而不语。
……
盛雯笛嫁到王府时,已经快入冬了。
京城的天气严寒,为了取暖,每个人都穿得厚厚的。
盛雯笛怕冷,因此不仅身上穿得厚,还披了一个厚厚的白色披风。
盛雯笛感叹了一声。
这还没到冬天呢,就这么冷,要是真正到了冬天,那可还了得。
幸好王府各处有给各位主子的煤炭。
盛雯笛得到的是上好的梅花炭。
因为是侍妾,所以盛雯笛分得的梅花炭并不多,更多的是次等的煤,但盛雯笛却很欢喜,这让她更有动力在王府里升职。
而盛雯笛很好的遵守了侍妾的职责,每日,都会给锦王送去一些美食,天气冷了,送去的也多是一些山药肥鸡羹、百味羹等等热乎的东西。
并且每次都说是她自己做的。
这些菜当然不是盛雯笛做的,做饭多辛苦?
但盛雯笛现在是把锦王当领导,因此就算不是自己做的,也要说是自己做的,让锦王的心中一点一点留下她的位置。
黄昏时分,锦王踏入后院。
他先去王妃的院子。
每个月,锦王都会有几天歇在王妃的宫中,给她应有的体面。
知道锦王要来,因此王妃一早就让下人准备好了膳食。
李嬷嬷还拿来一味药丸:“王妃,这是奴婢从一个商人买来的秘药,听说只要吃了这秘药,绝对能怀上孩子。”
王妃表情有些狰狞。
自从王妃流了两次产后,她身子就一直不太对劲。
太医说,她怀上子嗣的概率比寻常女子更加艰难。
但这里是后宫,她必须得有个孩子才能保住自身地位。
王妃接过药丸,及时服下。
王妃信佛,吃素,因此晚膳也是素食。
桌子上摆的晚饭虽然很丰盛,但一丝荤腥也看不见。
王妃给锦王夹了一筷子菜。
“王爷,吃素对身体好。”
锦王当然知道吃素对身体好,但锦王是要骑马带兵的,吃素质根本支撑不起他的身体。
但碍于夫妻情面,锦王还是吃了几口眼前的菜。
菜似乎是做了许久,已经凉了,吃起来冷冰冰的。
这倒是让锦王有些想念盛雯笛每日送上来的菜,它们被装在蛊里,每次喝的时候都是热乎的。
吃完晚饭,到了就寝时间。
锦王正要熄灯,却听见王妃说:“王爷,这不符合规矩,按照越国传统,王爷来时,须得留一盏灯……”
锦王太阳穴不停地跳动。
锦王工作很繁忙,来后院,多半是为了疏解烦恼,扫去暂时的疲倦。
但是每次来王妃这儿,王妃都十分死板,完全不懂得变通。
锦王突然间没了兴致,直接拂袖离去。
锦王走了以后,王妃抿了抿唇,差点咬碎牙齿。
走了?锦王就这么走了?
为了今天,她可是花了银两买来了药丸,为什么锦王就这么走了?
她只是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这有什么错?!!
世上男儿都薄情!
从王妃院里出来后,锦王感觉浑身舒坦了不少。
锦王本来想去清月阁,但在经过观月阁时,却被观月阁里,一个声音吸引。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他脚步稍微停顿了几秒,忍不住细细品鉴这首诗,越品越觉得这是一首好诗。
随后,一个略显惊喜的声音突然出现。
“王爷,您来了?”
锦王一愣,这才发现眼前这女子,是沈禾。
沈禾身上依旧穿着那件素色衣服,但在月光的照拂下,好歹多了几分人气。
锦王想着已经许久没有去沈禾的院子了,闲来无事,就决定去沈禾的院子里转转。
沈禾一早就收拾好房间,将锦王迎了进去。
为了给自己立一个与众不同的身份,沈禾将整个院子进行了一番大改造,里面放了一些竹子和梅花。
锦王虽然对沈禾的打扮颇有微词,但是对这处环境还算是满意。
沈禾看着锦王那满意的笑容,知道自己这一招管用。
她可是穿越女,拿捏一个古代王爷,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沈禾知道,像这种男人,最需要的新鲜感,因此今天,她用诗将锦王吸引过来,是为了做一件大事。
沈禾握住锦王的手:“王爷,你今日来这儿,妾身万分高兴,同时,妾身还有一份礼物想要送给你。”
锦王被沈禾的那首诗吸引了,因此对沈禾的态度还算是温和。
“什么礼物?”
沈禾卖起了关子:“妾身这就带王爷过去看。”
沈禾牵着锦王的衣袖,领着他出门去了。
锦王是马上男儿,擅长骑射,一点点风雪倒也无碍。
反而,他更加期待沈禾会领着他去什么地方。
很快,地方到了。
结果,锦王睁眼一看,发现眼前是一片光秃秃的梅花树!
锦王:……
大冬天,这沈禾居然带他来这里看梅花树?
看到身边沉默的锦王,沈禾有些得意。
沈禾知道,像锦王这种人,他几乎什么都不缺。
但是肯定没人会领着锦王来这里欣赏雪里的梅花树,亲近自然。
这种事情对于锦王来说,绝对是此生难得一遇的美事!
就着眼前光秃秃的梅花树,沈禾又念起了古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在北风的呼啸下,不知为何,锦王觉得更加凄苦了。
好不容易欣赏完雪景,终于能够回去了,沈禾赶紧让身边的丫鬟将吃的送上来。
锦王松了口气。
总算是能来点热乎的了。
然而,他一接手,却发现这东西冷得刺骨。
沈禾:“王爷,这是妾身研究出的冰饮,您尝尝。”
锦王:……
这沈禾,不仅大冬天的带他在这里赏梅花树,还让他吃冰的东西!
嫡姐醒来后,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哭着闹着说不要去锦王府做妾。
听说这件事后,盛雯笛就知道,那嫡姐不是重生就是穿书。
一月前,盛雯笛还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正在准备考研。
没曾想不过睡一觉,就穿越到了这里。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盛雯笛,是盛府的庶出女儿,她长相漂亮,雪肌玉肤,但脑子不怎么好使,做起事来笨笨的。
父母都不喜欢她,更喜欢聪明伶俐的嫡姐。
于是,早在一个月前,就给两人定下婚约。
嫡姐贪图荣华富贵,妄想进入锦王府享福,于是哭着闹着让盛父托关系把她送去锦王府做妾。
而盛雯笛在家里安排下,即将嫁入七品文官家。
然而前不久,嫡姐突发高烧,醒来后,说什么也不愿去锦王府做妾,哭着闹着要和盛雯笛换亲。
丫鬟春梅略显焦急地说:“小姐,刚刚大小姐又去闹了,说什么也不愿去锦王府做妾,明明先前是她吵着要去锦王府的,现在倒好,又不去了,硬是要和您换亲。”
春梅为盛雯笛鸣不平。
虽然盛雯笛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但也不能这么糟践。
每次盛雯筠那边一闹,出事的绝对是盛雯笛。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偏心的父母?明明自家小姐乖巧懂事,他们偏是瞎了眼,根本看不见盛雯笛的半点好。
盛雯笛小声道:“既然姐姐醒了,总归要去看上一看。”
春梅着急死了:“二小姐,那大小姐都要欺负到您头上来了,您怎么还要去看她?”
盛雯笛:“终归是姐妹一场,当然要前去看看。”
说罢,盛雯笛就起身前往浓华苑。
浓华苑。
盛雯筠睁着空洞的眼睛,盯着远处一只山茶花。
她回想起了自己的梦。
梦中,自己是一本话本子中可有可无的女配。
她梦见自己欢天喜地进了锦王府,以为凭借自己的美貌和才华,能够让锦王为她折腰。
然而锦王府里满是豺狼虎豹,里面的女人各个手段了得,她进王府后没多久,就被喂下毒药,永远不能怀孕。
之后过了几个月,更是被人设计陷害,直接一命呜呼。
而这本话本的女主是她的庶出妹妹盛雯笛。
和她不一样,只有美貌的盛雯笛的人生堪称顺利。
盛雯笛嫁给了国子监监丞之子孟取献。
孟取献是个世间少有的好男儿,他没有任何侍妾和通房,盛雯笛嫁过去后,不用与后院其他女人勾心斗角。
盛雯笛与孟取献夫妻恩爱,一年生了两个孩子。
婆婆对其不无赞叹,逢人就说盛雯笛贤惠,婆媳关系非常和睦。
而孟取献在之后的科举中,更是考中进士,从此之后,做出不少政绩。
两人十分幸福,他们的爱情故事更是传遍天涯海角,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盛雯筠回想起梦里的故事,眼睛就满是嫉恨。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这简直快把盛雯筠气疯了。
从小,盛雯笛就压她一头。
她样貌出众,容色艳丽,无论走到哪儿,都是人群议论的焦点。
明明自己才是嫡姐,却全部都被盛雯笛这个庶出的妹妹抢了风头。
原以为入王府做妾,绝对会成为宠妃,没曾想下场居然如此凄惨。
而那个庶出的盛雯笛,居然能流芳千古?
这一世,她绝对不会重蹈覆辙,她要取代盛雯笛,成为话本里的女主角!
于是,在母亲夏氏来时,盛雯筠一把扑进夏氏怀里,闷声哭着。
毕竟是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夏氏当然十分心疼盛雯筠,此时见她哭的这么伤心,连忙心疼地安抚。
“娘的心肝,怎么还在掉金豆豆?你要什么,娘都答应你。”
“母亲,我不要嫁给锦王做妾!我要嫁给孟取献!!”
这几日,盛雯筠一直闹着要和盛雯笛换亲,为此好几日没有吃饭了。
夏氏心疼得不行,连忙答应:“好,不嫁就不嫁,娘什么都依你。”
见夏氏答应了,盛雯筠当即心满意足。
而恰巧,盛雯笛在此时过来了。
盛雯笛穿了一件水蓝色的衫裙,并不是多么昂贵的料子,但她脸白如玉,肩弱削成,硬生生把这身衣服穿出了天仙的感觉。
夏氏赶紧将换亲这件事说给了盛雯笛。
“雯笛,娘亲自幼对你很好,并没有因为你是姨娘生的就苛待你。那锦王一表人才,如今后院又只有一个子嗣,你如果嫁过去为锦王生下一子半女,那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这门婚事原本是你姐姐盛雯筠的,但现在她病重,怕冲撞了锦王。如今这门婚事落到你头上,真真是好大的福气,想要嫁进王府的人,那可多了去了。”
原本,夏氏以为想要说服盛雯笛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未曾想,盛雯笛脸上未曾出现半点不满,当即便同意了。
“是,母亲。”
夏氏一愣,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解决了。
夏氏一喜,一脸欣慰:“雯笛,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
见盛雯笛这么轻易就答应了,盛雯筠心中不由得意。
盛雯笛答应了!
盛雯笛是个娇弱美人,美如天仙,每每与盛雯笛站在一起,盛雯筠就觉得自己是个陪衬。
但现在,就是这样一个漂亮的美人,马上就要去给王爷做妾了。
而自己,则是正妻。
虽然她所嫁的不过是一个七品文官之子,但那人如今是个举人,正在备考春闺,明年要是能考上,她就是妥妥的官夫人。
根据话本子里的剧情,王爷府里的女人都不是善茬,盛雯笛是个蠢笨之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们?
她要把盛雯笛踹进沟里,一辈子都爬不起来!
离开浓华苑后,春梅十分不解。
“小姐,你为什么要同意换亲?要知道,那锦王府有许许多多美人,大多数女人进入府中后,都会成为其中最凄惨的一员,一辈子困在那后院之中,好好的一个姑娘,平白被作贱了!”
春梅说话的时候,盛雯笛正在分析自己的现状。
盛家是一个六品小官,她现在的身份是小官家的庶出女儿。
如果运气好,嫁给一个不错的良人,一辈子恩爱,但她这个身份,很难嫁给一个地位高的人。
而且她没有强大的娘家,婆家肯定会轻贱她。
运气差,所嫁非人,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这个时代,皇权至上,那锦王深受皇帝器重,很有可能登上皇帝之位。
当小官的妻子,不如当王爷的妾,也许以后,还能够成为皇宫中的妃子。
即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妃子也比当小官的妻子强。
盛雯笛不知道盛雯筠醒来后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但庶出的女儿,命令都掌握在主母手中,任由夏氏随意揉捏,就算她不想换亲,也绝对会被换亲。
而且如果闹得太凶,没准连锦王府都去不了,随便找一个有残疾的就给她嫁了。
而嫁给锦王当妾,真真比当小官之妻强上万倍。
她要一步一步,在锦王身边站稳脚跟,一点一点往上爬!
为了给年儿最后一击,他吩咐一名太监,即刻把同济药坊的老板叫来。
老板第一次来到锦王府,连看都不敢看锦王。
他扑通一声跪下:“草、草民见过王爷、王妃。”
锦王指着小芳:“你看看,这人有没有在同济药坊买过山楂,一但让本王发现你说谎,你是知道下场的。”
老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小芳,随后,他说:“回王爷,草民清楚记得,这位女子确实曾在四天前,来买过山楂!”
听到这话,一旁的山芝整个身体都软了。
她万万没有料到,小芳居然有如此巨大的疏漏!
年儿:“王爷,奴婢不愿再助纣为虐,请王爷明鉴。”
小芳红着眼,整个人陷入了绝望。
她知道,一切都完了。
她望向盛雯笛。
都是盛雯笛的错,都是盛雯笛的错。
她为什么不去死?
小芳狠狠冲过去,用力把盛雯笛一推。
盛雯笛早就料到小芳会有这番动作,于是急忙闪开。
但她依旧装作被小芳推倒的样子,整个人娇柔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锦王赶紧心疼将盛雯笛抱起来。
“太医呢?太医呢?太医在哪儿?”
王薇雨看见这一幕,抿了抿唇。
这让她有些不爽。
明明她是孕妇,但锦王从来没有像关心盛雯笛一样,关心她。
哼!
这盛雯笛也真会演,不过是被一个女人撞了一下,用得着这么矫揉造作吗?
真该死真该死。
女人就是矫情,一丁点事情都闹得这么大张旗鼓。
王薇雨捂着自己的肚子:“王爷,妾身的肚子也突然疼了,可能是那山楂起了作用。”
毕竟是孕妇,一边的太医赶紧先给王薇雨诊脉。
“王侧妃并无大碍。”
王薇雨得意地抿了抿嘴。
她就是要抢盛雯笛风头。
就算是抢了盛雯笛的风头那又怎样?
毕竟,她现在可是孕妇,有着一把尚方宝剑!
就算今天,是她把盛雯笛撞了,盛雯笛也只能自认倒霉。
然而,王薇雨的得意并没有维持多久。
太医又赶紧过去给盛雯笛诊脉。
越诊,太医的表情越是严肃。
春梅更是急得不行。
“太医,你快说啊,我家主子到底怎么了?”
锦王身上传来恐怖的气息:“是被撞坏了身体?”
太医:“回王爷,那倒没有。”
锦王:“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毕恭毕敬道:“是这位盛主子动了胎气!”
胎气??
在场所有人顿时一懵。
锦王原本紧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如果细看的话,眼睛里面还有几丝狂喜。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医再次毕恭毕敬的行礼:“回王爷,意思是说,这位盛主子她,怀孕了。”
太医的话,无异于一根刺,狠狠刺进在场女人们的耳中。
长久以来,没有子嗣的王妃握紧手指,指甲差点陷进肉里去了。
锦王府一向子嗣艰难,而如今,后院的女人一个接一个怀上,这让她差点呕出血。
王薇雨更是如遭雷击,一脸的怀疑人生。
这些日子,因为自己怀了王爷的子嗣,是整个王府里唯一的孕妇。
王薇雨仿佛得到了一把尚方宝剑,在整个王府耀武扬威。
她用这把尚方宝剑,几乎所向披靡,连王妃都要退避三舍。
而如今,盛雯笛怀孕的事情,仿佛把她所有的盔甲都狠狠撕碎。
她不敢相信盛雯笛居然也怀孕了?
同时,王薇雨也感受到了危机,就好像,她最大的依仗没有了。
小芳更是傻傻地跪在地上。
盛雯笛怀孕了……
锦王有些情动。
他咬了咬盛雯笛的耳朵,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情欲。
盛雯笛知道,锦王这是兴致来了。
今天晚上怕是又要辛苦了。
然而还没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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